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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的混合物,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片,这个时候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流着,可是,他的两眼却只是紧紧的闭着。
董莹滟赶忙吩咐丫头倒热水,自己则从荷包里取出两颗黑褐色的药丸,又加了一颗浅棕色的药丸,捏在手指间。
“快,帮着我把六爷的手和脚按住。”
董莹滟接过丫头手里的水杯,把药丸放进去捣碎,又招手叫过一边正拿着绳子准备捆人的松福:“别捆了,来不及了,你快想办法摁住六爷的的手和脚。”
“六少奶奶,这样可以了吗?”松福再也管不得许多,一个跨步跳上床榻,又叫过几个丫头来一起帮忙,这才勉强把金子卿的手脚都给固定住了。
“行,就这样,我不说话,你们千万别松手。”
董莹滟哪还顾得上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金子卿痛苦狼狈的模样,她的心莫名的有些揪痛似的,眼下只要可以给他喂下药去就行了,她只求让他快些安静下来,这个样子是很伤元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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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两毒相抵
第七十一章 两毒相抵
金子卿的嘴唇用力的抿着。看着嘴角是那么闲适的微微向上翘,在他身边看着的时候以为是在那里微笑,而没想到原来并非如此。
不仅如此,金子卿的牙关还紧紧的咬着,董莹滟的小手触到他的腮帮子的时候,感觉那里是硬硬的。
董莹滟来不及多想,幸亏她跟着蕊香学过点穴的功夫,要不然的话,就凭她还真是很难把金子卿的嘴巴给掰开来,灌药就更不可能了。
这院子里留的下人原本就不多,太王妃只留了一些自己信任的贴身之人,这些人全都受过特别的训练,每次处理完事情之后,这些人都懂得闭上嘴,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做过,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花语和意喜又被差去给另外几个中毒的人喂药了,董莹滟眼下找不到人可以帮忙,不过,幸好那点穴的手法很是管用,一下子就成功了。
“六少奶奶。这里有奴才守着就可以,您去歇一会儿吧。”
董莹滟给金子卿灌下了溶解的药汤水,用两只手分别托着他的头和下巴,让那药汤水顺着他的喉咙咽了下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坐在那里,看着松福和两个丫头手脚利索的给金子卿擦了脸,换了衣服和传单被褥,董莹滟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厚重感?
松福看着董莹滟的脸色有些不渝,以为她是因为刚从昏厥中醒来,又忙活着救人有些累了,便走到她的身边笑着道:“六爷要是醒来,您就有的忙了。”
“没事。”董莹滟侧身靠在一旁的软榻上,“我在这里靠一会儿就行了,你替我跑一趟,去看看其余中毒的人怎么样了?花语和意喜拿去的药够不够?”
“是,奴才这就去。”松福躬身一礼,转身就往外跑。
那些药丸还是很管用的,待到丫头把屋里的脏东西全都清理出去之后,金子卿原本青灰色的脸色就开始渐渐退去,虽说没有像老王妃那样有些泛红,但看着总就是舒服了许多,再也没先前那样的触目惊心。
而且,金子卿原本微微上翘的嘴角也平顺了下来,嘴唇不再是那样紧抿的状态。
看着眼前那张狼狈而依旧俊逸的脸庞,想着自己今生也许就要和他厮守终身,心里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说起来,金子卿家世显赫。人又长得俊逸亮朗,对自己也可以算是有情有意的,至少眼下看来是如此,就连太王妃他们也因此而对自己另眼相看,这样的一个夫婿,是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对象。
而她,一个七品皇商家的庶出女儿,居然对他无动于衷,还挑三拣四的,这要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岂不是会说她不知好歹?
门第和身份,这些虽说只是个虚头的东西,但是,生活中却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在这保守的古代,那更是一道很难逾越的厚重屏障。
但是,她董莹滟何其幸运,义亲王府里人都没有用这个来作为衡量她的砝码,而是如此宽厚地接纳了她。
她是应该感激涕零,从此一心一意?还是依旧故我,寻觅她向往的真情良人?和那良人一生一世一对人?只是。她是否可以在这里寻到那只愿意宠她爱她一人的良人?
哎——董莹滟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扯远的思绪,重又将目光洒落到金子卿的身上,此刻的他正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情已经趋于和缓。
董莹滟探身上前,拭了拭金子卿的腮帮子和鼻息,发现他的上下牙齿也不再紧咬在一起了,鼻息居然有了一丝的温热感觉。
这与老王妃服药之后又有些不同,董莹滟觉得金子卿服药之后的转变状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是有一些脱离了她的预料,难道说是因为他身上那两种毒纠缠在一起产生的结果?
“回六少奶奶,奴才每个屋子都已经走过了。”
董莹滟正沉思间,松福乐颠颠地跑了回来:“六少奶奶,每个屋里的人都服了药,意喜姑娘和花语姑娘说随后便过来回复六少奶奶。”
“好,辛苦你了。”董莹滟点头表示了赞许。
“还有,六少奶奶,太王妃让奴才对您说一声,您就在这里照顾六爷便可,其余几个屋里的事情,太王妃会安排好的,院子里人员的安排也会处理妥当的,让您不用担心。”
董莹滟正在那里犹豫着,是否要亲自过去看一下,就这么呆在东厢房不出去了,总是有些不妥。
不想就在董莹滟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机灵的松福已经在一旁看出了她的心思,急忙上前传传达了太王妃说的意思。
听完松福的转达,董莹滟知道太王妃已经在她之前想到了。岳神医来之前,院子里留着的那些丫头都会被遣散的。
“滟儿……别走……滟儿……娘亲……娘亲……我知道……”
百无聊赖的靠在软榻上,屋里暖融融的气息包裹着她,董莹滟折腾了这么些时辰,身子也早已倦乏,刚才只是靠着一股子精神头才撑着的,现在闲适下来,心情一时放松,睡意便袭了上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究竟是睡了多久,董莹滟突然被一阵轻轻的近乎于梦呓的声音惊醒,这声音虽说很是低靡,但是却一直都在那里响着,她也就这么着被弄醒了过来。
睁开迷离的双眸,董莹滟支起耳朵寻觅那声音的来源。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松福和那两个丫头也不在屋里,董莹滟狐疑的坐直了身子,既然是这样,这屋子里应该只有她和金子卿才对,可这声音却是那么的真实,是从床那边传来的。
难道说,是金子卿在说话?
这一个大胆的设想一在脑际出现,董莹滟便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金子卿中了毒。尚在昏迷中,岳神医还没有到呢,他怎么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睡意一下子被完全惊走了,董莹滟跳下软榻,缓步向床榻走去。
“娘亲……就是她……娘亲……你喜欢……娘亲……”
声音确实是从金子卿的嘴里发出来的,董莹滟越走越近,也就听得越是清晰,虽说那声音很轻,又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她还是可以捕捉到一星半点的:“滟儿……别走……滟儿……”
听着这近乎梦呓的呢喃,董莹滟心里不禁一软。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有些涩涩的怪味道在那里滋长。
移步走到床边,在那床边沿上缓缓地坐了下来,董莹滟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上了金子卿的脸颊和额头,他目前尚在昏迷状态中,她做什么可以少了很多的顾忌,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很想去做这个动作?而且做得那么的自然而轻柔?心里还隐隐的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在那里晃荡?
金子卿的脸颊和额头的触感很好,而且竟然是温润绵软的,摸在手上感觉很舒服,让董莹滟很是流连。
迷离了一阵子之后,董莹滟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她一下子确定不下来。
重新稳了稳心神董莹滟撤回抚在金子卿脸颊上的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了清醒的状态,这才再次将自己的小手抚上去。
没有错的,一点都没有错的,这是正常的人才有的体温,金子卿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的,他体内存留着两种厉害的毒素,怎么可能还是这样的?而且,他还能够说话了?虽说只是梦呓,但是,这应该是他可以醒转过来的先兆才对的。
两种毒素,两种毒素,难道说是以毒攻毒起了作用?金子卿体内的两种毒起了抵消的作用?
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董莹滟的心里不禁一阵欣喜,便赶忙跳下床去,给金子卿倒了一杯热水,轻轻掰开他的双唇,这一回很是顺利,把手里杯中的热水慢慢给他送了下去。
这杯热水倒进金子卿的嘴里,奇迹真的出现了,不用董莹滟再像先前那样托着他的头,帮着他咽下去了,他自己已很顺畅的咽了下去,而且因为倒得很慢。就连一滴水都没有流到嘴巴外面。
“子卿,子卿……”
这一下,董莹滟真是高兴坏了,她把空杯子放在一边的小几上,伸手开始晃动金子卿的肩膀:“子卿,你会醒来的是不是?你可以醒来了是不是?子卿,你快醒来,你快醒来。”
“唔——咕噜——咕噜噜……”
金子卿被董莹滟这么晃悠着,喉咙里竟真的发出了几声不甚清晰的声响。
“六少奶奶,奴才可以进来吗?”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响起了松福小心翼翼的声音:“六少奶奶,您醒了没?”
“什么事?你进来吧。”董莹滟松开抓着金子卿肩膀的手,冲门外应了一声,她此刻的心里还处在刚才的狂喜中。
“回六少奶奶,岳神医到了,太王妃请您过去接一接。”
房门被自外而内地推开,松福的话音也随着送到了,他的身边还站着花语。
“好,我这就过去,松福,你快进来,站在这里小心伺候着六爷。”
董莹滟一脸灿烂的站起身来,刚走到门口,便又回头对已经进了房间的松福说道:“哦,对了,你等一下看见什么都别大惊小怪,我一会儿就和岳神医一起过来看六爷。”
说完这就话,董莹滟也没有再等松福的回答,便已转身也不让花语扶着自己,一路小跑着就向外面冲去。
六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松福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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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一章,昨天很累,抱歉了,今天会加更。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甘草和疙瘩
第七十二章 甘草和疙瘩
董莹滟一路小跑着。心里的那股子欣喜还在蔓延,连她自己都闹不明白,这会儿怎么会那么的高兴?不就是金子卿可以醒过来了吗?而且,这本就是可以办到的事情,岳神医已经来了,中毒的人就都会醒转来的,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而已。
幸亏一路上没有什么下人站在那里,连个丫头都没有,要不然他们也会很奇怪的,只有花语跟在董莹滟的身后小跑:“姑娘,您小心了,您的脚下要看仔细了。”
“嗯,我是听到大舅父来了,这才这么高兴。”
董莹滟这是在跟花语解释,其实她是在向自己解释而已,有些东西在她浑然不自知的时候,却已经有了一些不同。
“姑娘,还是让婢子扶着您走吧。”花语跟了上来,她没有想到,看着那么柔弱的董莹滟,真的跑起来却是如此的快。看着她并没有跨大步跑,怎么自己就是不能一下子就追上她?
而且,要不是眼下董莹滟自己先停下来等她,花语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就追不上的。
姑娘从来就没有练过武功的,而且一直都裹着小脚,只是最近才放松了,怎么跑起来会这么快的?花语满心的纳闷。
岳神医正坐在廊檐下的走廊里喝茶,这里的客房已经住了人,花厅又显得有些嘈杂,那边的下人太多,太王妃和老王爷他们便就安排他在廊檐下坐着,他们自己则都在一边作陪,虽说看着有些失礼,但是,这里眼下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经下了死令,谁都不允许在未经传唤之前踏进这边半步。
廊檐上方也一样有暗哨把守,探看四围的情况,义亲王府虽说还是没有查明那暗中的毒蛇是谁?但是,他们当然也不可能只是被动挨打,要不早就被连锅都端了。
董莹滟扶着花语的手来到廊檐下,这会儿她的步履倒是沉稳如常,看着是那么的娴静端方,她先给太王妃和老王爷以及义亲王爷见了礼,这是规矩,他们的身份比岳神医要高得多。
“滟儿。大舅父看着你这一个多月倒是长高了一些。”
待到董莹滟上前给岳神医行礼的时候,岳神医放下手中茶杯,伸手扶住她的小肩膀,满脸是掩藏不住的笑容:“滟儿,有时间回去坐坐吧,你外祖母和舅母都想念着你的,见天的总会念叨你。”
“是,滟儿再过些日子就回去大舅父那里。”董莹滟悄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太王妃,自是不敢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来,“到时候,大舅父别嫌滟儿太烦,事太多就行。”
“瞧你这孩子说的,大舅父高兴还来不及,那还会嫌你烦的。”岳神医脸色看着有些不渝,“你倒是说说,大舅父什么时候嫌过你烦了?”
“哎呀,大舅父,滟儿也只是这么一说嘛,你怎么就当真了?真小气。”董莹滟轻轻扭了扭小小的身子,一转身在留给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你看看,一点都说不得。”
岳神医呵呵笑了两声。又端起茶来喝,打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太王妃他们,很是尴尬的解释着:“这滟儿是我们从小看着长这么大的,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是近两年才调理好的,也就娇惯了她,让您们看着笑话了,真是,哎,家母就是喜欢滟儿,一直都由着她的性子来,以后还得请您们多担待着点才好。”
“看神医你说的是什么话,滟儿这孩子很好,很有分寸,我们看着都喜欢,特别是我祖母,就想着要是滟儿是我们家的亲姑娘才好呢。”
岳神医和义亲王是同辈,和他说话答言寒暄的差事当然就得由他来代劳了,他当然也不会作假,一应的实话实说,岳神医和董莹滟之间的亲密,他也是看得出来的,当然还要专挑好听的说,结果就把董莹滟给夸得象朵人见人爱的花一般。
不过,说句实话,董莹滟其实比花还要可爱很多,花是供人观赏把玩的,她可不行。
岳神医这次来得很匆忙,接到董莹滟的信。也没有耽搁多久就起身过来了,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情,谁都是不敢怠慢的。
好在周氏已经回去过一次,有关义亲王府里的情况,岳神医早已有所了解,解药也准备了不少,这次只要带在身边就可以了。
当然岳神医临来的时候,去自己母亲那里辞了行,又对自己的妻子关照了一下,这才带着一家人的关爱和思念上了路。
岳神医的母亲和妻子都给董莹滟带来了礼物,他们原本不知道她的婚事竟然定得如此的匆忙,而且还那么的危机重重。
周氏第一次回去的时候,对岳神医一家说起这些,他们个个都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们居然差点就和董莹滟天人永隔了,余氏舅母还狠狠地咒骂了董老爷几声,她觉得董老爷简直就不够格做这个父亲。
老太太听着却倒是比较的淡然,她没有过多的表现出吃惊和愤恨,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让岳神医他们有些不能理解,要知道,老太太疼爱董莹滟可是一点都不马虎的,可是听到这样的危险却怎么会无动于衷?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老太太平时的话就不是很多。岳神医也就没有找到机会深问。
依着岳神医和余氏舅母的意思,那个时候就想着跟周氏一同跑来看一趟的,却被周氏苦苦的留住没有成行。
今天有了这样的机会,岳神医当然要把事情告诉母亲和妻子知道。
余氏舅母听了之后转身就回房去拿来了好些的东西——一盒金银首饰(这是她自己的陪嫁);几套色彩素雅精致的衣裙还有一些银票,她说这是自己给董莹滟添置的嫁妆,前些天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赶忙补上,她对这个甥女也不是虚情假意的,在身边的时候就很是疼爱,谁让那小姑娘就是惹人怜爱呢?
老太太听说了之后倒是有了一番动作——她也给董莹滟添了一些嫁妆,把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反正她在儿子这里住着什么都不缺,而且每个月还有月钱用来零花,她的这些私房钱也就是这么攒下来的。
老太太还给董莹滟写了一封信,关照了岳神医,一定要让董莹滟亲手拆看,说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写在里面,千万不可有闪失。
其实,就在刚才岳神医抓着董莹滟肩膀的时候,岳神医已经给她使了眼色,那是只有他们舅甥两个才看得懂的。
当初,在董莹滟回董家的头一天晚上,岳神医和她定下了这个暗号,他原来是怕自己以后去董家看甥女的时候,有些话会不方便说,那么就可以用这个暗号给甥女一些暗示,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用上了。
而与此同时,那封信也就已经塞进了董莹滟穿着的外套和里面那件衣服的相叠衣褶中。
这倒不是岳神医在使什么坏,一来是因为他和义亲王府的人不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过来原本就是看着董莹滟的面子来的;二来是因为老太太郑重其事的叮咛和那封折叠得非常的小,但是又封了口,他眼下不可能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信,他只是怕有负自己母亲的托付,一路上过来的时候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岳神医自己则是给董莹滟带来了一些新制的药丸,并且还送来了两个大活人——他的徒弟中年纪最小的两个人,一个叫甘草;一个叫疙瘩。
甘草年纪稍长一些,她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是岳神医当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