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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全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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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前天的,现在是今天的!”凶横地截断了话。

    卡勒的断裂声传来,似乎是谁将老旧的木门踹烂了。

    “实在是没有啊。”

    “没有?哼,这是什么?”又一把跋扈的声音插了进来,早闯进屋子搜刮的男人捧着一堆东西出来,嗤笑若:“看不出你们这老不死的,倒还有一些好东西。”

    “啊!啊啊……呀啊……”哑巴大叔激动地舞动若双手,拦在男人面前。

    大娘急道:“大爷,大爷,这不是我们的东西。这是两位留宿的姑娘……”

    “去你的!”男人一脚将哑巴大叔踢到地上,恶狠狠道:“在你屋里,怎么不是你的东西?老子告诉你,这些东西勉强算今天的份额,过两天来,你们还敢抵赖不给,一把烧了你们这破房子!”

    抱着娉婷和醉菊的包袱,一行人骂骂咧咧,扬长而去。

    他们经过大石旁,娉婷和醉菊把头一缩,待他们远去了,才探头看他们的背影。

    “狠心歹毒的小吏。”醉菊低声骂道:“哪都有这些东西,我们东林也常有的,瞧见达官贵人像狗一样,瞧见穷人就狠得像狼一样。什么时候撞我师父手里,一定狠狠修理他们一顿。”

    娉婷瞧着那些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低声道:“有什么法子呢?这些天我就常常后悔,学琴学舞有什么用,早该学点武艺剑术,真路见不平了,也能拔刀相助。可恨我自己无用,连自己都帮不了,又怎么帮别人?”

    醉菊不满道:“姑娘最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患得患失起来?天下比你有能耐的有几个呀?”

    嘴里说苦,却忽然想起王爷。倒也个假,真遇到短兵相接的时候,再聪明的女人也会害怕。如果王爷在身边,自然是会呵护备至,不让别人伤她一丝一毫的。

    没了能保护自己的人,只能盼望着自己能保护自己。

    两人一同从石后站起来。娉婷起来猛了,一阵头昏,脚步未曾站稳,肩膀晃了两晃。

    “姑娘小心!”  醉菊忙道,就要伸手去扶。

    “没事。”娉婷随口应了一声,骤然像是站定了,一抬脚,却忽然觉得大旋地转,这次再不像刚才一样还能站住,就仿彿浑身力气蓦然被偷个空荡荡似的,身子直软下去。

    这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醉菊慌忙去扶,手已经抓到娉婷的手腕,却不料娉婷这次是整个摔下去,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无所支撑似的。醉菊也是刚刚站起来,猝不及防,哪里抓得住。醉菊惊叫一声,被娉婷的身子一带,倒随着娉婷摔了下去,膝盖恰好撞了脚边一块石头,手脚都擦了石子,火辣辣生疼。

    虽然疼,醉菊却骨禄爬了起来,顾不着看自己手脚上的伤,一把扶了娉婷,急道:“怎么了?摔着了没有?”

    娉婷也摔得懵懵懂懂的,被醉菊扶了起来,又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摇头道:“没什么。”想了想,似乎忆起刚才摔下时也撞了哪里,却也不觉得哪里疼。

    “有没有摔到哪?”

    “没有。”娉婷揉揉手脚,摇头道。

    醉菊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们快回去吧。”

    两人回到小屋中,厅中屋中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家俱东倒西歪,哑巴大叔呆呆坐在角落里,大娘正哭得伤心,见了娉婷和醉菊,抬起头来,停了哭声,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讷讷道:“姑娘,你们的包袱……”

    “我们都知道了,怪不得大娘和大叔的。再说,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娉婷温言劝了两句,总算让老人家收了眼泪。

    帮着忙重新收拾了屋子,摆好家俱,人都倦了,才入屋里休息。

    想到所剩不多的盘缠已经没有纵彭,连换洗的衣服也不曾留下一件,心下又是彷惶,又不禁觉得好笑。

    “银子衣裳都是小事,人才是最重要的。赚钱也不难,我们一路过去为人看诊也是可以的。”醉菊让娉婷躺上床:“把手伸出来。”

    按了两指上去静心听脉,忽然“嗯”了一声,疑惑地看一眼娉婷,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孩子不好吗?”娉婷也吃了一惊。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

    醉菊道:“我再听听。”又侧若颈细致诊了一会,蹙眉道:“这脉象有点奇怪,难道是今天晚上出去着了凉?哎呀,早说了你不该出去找我的。躺着,再不要乱动了。”提了小篮出去。

    娉婷顾念孩子的安危,听话静静躺着,睡意袭来,眼前又朦朦胧胧起来,眼看着亮光在眼中变成细细的一丝,黑暗覆盖上来,那黑色尽头,似乎又有一道不耀眼的柔和的光在婀娜摇曳。

    正觉得舒舒服服,肩膀却被人轻轻摇晃了两下。娉婷睁开眼,看见醉菊捧着满满的药坐在床头,边吹着碗里面冒出的丝丝热气,边柔声道:“喝了药再睡吧,那群黑心的税吏,连药材也不放过,幸亏今天采了新的草药。”

    看着娉婷忍着苦皱眉喝完一碗,醉菊这才满意地收了碗,吹熄烛火,一同睡下。

    赶了一天的路,投宿后又去采药,还遇着不断的事故,醉菊实在比娉婷还乏,头一挨枕,瞌睡虫立即汹涌而至,只消一会功夫,将她密密实实埋进梦乡。迷梦中重见师父严肃的脸,眸子却是极慈祥的藏着笑意,一会又似乎回到了隐居别院的梅花中,恍恍惚惚一个影子在前面,仿彿正在看着明月。梦一个连着一个,稀奇古怪,什么都有,都淡淡地散发着温馨的味儿,像面前有几十条道,她却知道每一条道的尽头都是好的。

    正香甜时,一阵刺痛却不知从哪传了过来,醉菊在梦乡中挣扎着体察,像是手疼,又像是脚疼,渐渐地,痛楚宛如从水底浮到了水面,连带着把她也带出梦境。

    醉菊猛然睁开眼睛,又一阵剌痛传过来。

    这次她知道了,手腕上被什么抓得生疼。

    “醉菊……醉菊……”娉婷的呻吟声在漆黑中异常痛苦。

    醉菊惊得立坐起来,月光下,娉婷秀气的眉纠成一团,指甲深深掐入醉菊腕中。

    “姑娘,怎么了?”

    “好疼。”娉婷按着腹部。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滚落在枕上。

    醉菊也慌了:“我在这呢,别怕。”声音也不由颤抖了起来,摸索着抓住娉婷的手,默听片刻,脸色煞白:“我的针呢?”翻身去找,才记起包袱已经被人抢了。连外衣也不披,匆匆忙忙去到老夫妻的房门前,把门敲得咚咚作响,喊道:“大娘!大娘!快醒醒!”

    “什么事啊,姑娘?”

    醉菊一把抓住大娘的手:“银针!你们有没有银针?”

    大娘刚被吵醒,迷迷糊糊道:“我们穷人,哪里会有什么银针?”

    “那那……普通的针呢?绣花针呢?”醉菊急得差点掉泪。

    “缝衣服的破针倒是有一根的。你们这是怎……”

    “别问了,快借我!”

    醉菊取了针,匆匆回房,点起烛火。火光下的娉婷大汗淋漓,枕头上已经几乎全湿了,脸色蜡黄,见醉菊进来,忍着疼,气若游丝地一字一字挤着问道:“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醉菊匆匆将生锈的绣花针在火上灼烧,快速地答道:“只要扎了针就好,姑娘别怕。”口气笃定,手却抖个不停。

    眼见那针烧到将近发红,醉菊却一点也不察觉烫似的,捏了针尾走到床前,轻声哄道:“别担心,扎了针就不疼了。”叫娉婷躺好,轻轻掀开娉婷的亵衣。

    娉婷腹中一阵一阵抽疼,像有一匹发疯的马匹在里面胡乱撒蹄似的,怎么忍也止不住一刻的痛。见醉菊捏了针,要对腹中刺下,吃了一惊,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劲,猛然半坐起来,拦住醉菊道:“你不会伤了孩子吧?”

    醉菊毫不迟疑道:“不会的,信我吧。”

    娉婷这才松手,她早疼得浑身无,一松手,便迳自倒了下去,被汗黏湿的青丝散了一床。闭上眼睛,腹中微微一热,随即又是一热,醉菊仿彿连续着扎了几处,轰然的,痛楚似从潜伏的地下一股脑剧烈地涌了出来。

    娉婷“啊!”一声惨叫起来,蜷缩得虾米似的挣扎一下,待缓过劲,又似乎好了一点。她蹙眉感受着,腹中的痛楚似乎涌出来后,又从涌出来的裂口悄悄缩回去了。

    “好点了吗?”耳膜里飘进醉菊的声音,幽远幽远的。

    良久,娉婷才徐徐呼出一口气:“嗯……”

    醉菊也是满头大汗,听娉婷应了一声,才放下手中的针,虚脱似的坐下来。

    “孩子……没有事吧?”

    醉菊道:“我早说了,你身子骨顶弱的,不要逞强。唉……”

    “醉菊?”

    “你快躺好,孩子没事呢。”醉菊一抬头,瞧见被吵醒的大娘在房门外探头,忙迎了出去,抱歉道:“吵了大娘和大叔了,真对不起。”

    “姑娘……”

    “我姐姐病了。”

    “哦。”大娘担忧地朝房里看看,小声地问:“现在好点了吧?”

    “好多了。大娘睡去吧,没事的。”

    劝走了大娘,醉菊又坐回床边:“不能再赶路了。你要好好静养几天才行。”

    娉婷半天没作声。

    “不能留在这,一早就要走。那些人拿走了我们的包袱,谁知道这些东西会落到什么人手里?”娉婷刚刚耗尽了力气,声音很低:“万一他们追来,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酢菊叹了一声。

    娉婷又问:“我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你有事可不要瞒我。”

    醉菊又是气恼又是伤心,不知不觉哽咽起来:“姑娘自己还不明白?本来底质就不好,一路上劳心又劳力,受得了吗?一定要想法弄些上好的药材,老山参也好,够本色的灵芝也好。”

    娉婷出了一身大汗,此刻停了腹中痛楚,反而觉得一身冷浸浸的,缓缓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微笑着道:“我听你的话,离开这里后不再匆忙赶路,好好休养就是。何必哭呢?”

    醉菊抹着泪,咬牙切齿道:“现在想来王爷真是可恨。既是心爱的人,就该好好爱护,怎么竟让姑娘到了这种地步?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娉婷不料她忽然扯出楚北捷来,蓦地一怔,要说她孩子气,却又觉得她字字说中自己心中所思。

    在楚北捷身上花的千般心血,落得如此下场。

    白辜负了当初的无限思量。

    家国与情人的相争,从不会结出好果子。

    她早隐隐料到的,竟没本事阻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算了吧。”娉婷幽幽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别再把心思花在那人身上了,白白可惜了我们自己。”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小腹,虽穿上外衣不易被人察觉,但仔细感触的话,那里已经微微突起了。

    孩子啊,不要再搅和于家国情仇中。

    道义曾是一把尺子,但最后,却往往会变成沉重的锁,血色的布。它会囚住你的心,它会蒙住你的眼睛。

    别像爹,也别像娘。

    孩子啊,爱也好,恨也好,别忘了最初。

    在最初的最初,你为什么而爱,为什么而恨。

    别忘了。

    青紫色的烽烟,在平原一处接一处的燃起,连到天边。烟雾扶摇直上,大剌剌诏告人间,大战在即。

    旌旗蔽日,擂鼓震天。

    号角遥远传来,怎也遮不住藏在晨光中的一分凄厉。

    远远看出,密密麻麻尽是高昂的戴着铁盔的头颅,直向天际的万千兵刃寒光闪闪。平原上浩浩荡荡,被东林大军的铁骑覆盖。

    楚北捷骑着骏马,在最前方迎风而立。镇北王的旗帜就在他头顶上,被风吹展开来,旗上狰狞威猛的图腾,宛如能摄人魂魄一般可怕。

    对面山坡上,远远飘扬着另一色旗帜,同样是庞大的军队。

    云常,那个一直深藏不露,龟缩一地而积蓄力量的国家,也有着不可小瞧的军力。

    楚北捷眯起眼睛,遥望那在最前面俊逸自信的身影,云常大军的主帅。

    他记得的,当日羊肠狭道,从头顶的悬崖处转身出来,悠然一笑的,正是此人。

    昔日的小敬安王,今日的云常驸马。

    那是自他手中,夺走娉婷的男人!

    狂风在两阵中穿梭,但旋即仿彿也畏惧了即将成为修罗场的此处,匆匆离开。

    所有招展的旌旗,因为忽然停止的风而垂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死寂,在无声中传递越来越紧张的节奏。数十万人马矗立的平原,如坟墓一般安静。

    连战马,也不敢嘶叫。

    楚北捷静静看着何侠。隔着那么远,但他们却仍可以察觉对方的视线,那么相同的凌厉,那么相同的锐利。

    他夺了娉婷,夺了怀着我骨肉的娉婷。

    楚北捷的手,默默按在剑上。

    拔剑一麾,就是一往直前,不死不休。

    臣牟就站在楚北捷身边,和其他大将一样,他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他知道,只要楚北捷的剑一出鞘,就是千军万马,铺天盖地的血浪翻滚。

    为了一个人。

    只为了一个女人。

    白娉婷,四国会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楚北捷的手上。十万军发,在他一挥剑之间。

    空气被紧张的呼吸搓成丝丝,宛如绷紧的弦,在两军对阵的空地上被双方缓缓收紧。

    骏马急奔。

    南边的山坡上,几道影子在晨光中骤现,不顾后果地从侧边驰入两军对阵中的这片空白地带,就像将要被点燃的油画上,有人用刀轻轻划过,掠起一道优美的涟漪;就像凄凉的画上,被忽然描了一笔春意,诡异而格格不入。

    “云常王旗?”臣牟不敢置信地低语。

    楚北捷目力过人,早将那旗帜上的大字看在眼里,眸中精光骤闪。

    最早冲人中空地带的骑士在楚北捷面前勒马,一拱手,朗声问:“这位将军就是东林的镇北王楚北捷?”

    “本王楚北捷。你是何人?”楚北捷沉声问。

    “我是云常王宫侍卫队长容安。我主耀天公主命我传话,请求和王爷私下一见。”

    “大战在即,耀天公主现在身在何处?”

    “就在这里。”容安向后一指。

    众人极目远眺,山坡上,一辆华丽马车出现在晨曦中,正朝两军对峙的中心地带飞驰而来。

    楚北捷的心里被看不见的线微微一扯,黑眸深处颤了遗颤。

    耀天要和谈。

    除了娉婷,她还有什么筹码能够拿来和谈?耀天在大军临阵前匆忙赶到,从中插入而不经过何侠统领的那方人马,定与娉婷有关。

    一直在发冷的心,忽然被熊熊烈火灼烧起来,一时激动,不知该如何排解。

    马车越驶越近,对方大军显然也认出马车上的王旗,赫然震动。

    容安策马到了马车前,俯身在窗边请示了一会,又策马回来:“公主请王爷到车上一会。”

    马车停在空地上,四匹浑身雪白的骏马驻步低头,车夫似乎接了车中人的命令,自行下车离开,在百余步的地方才停下垂手等待吩咐。

    臣牟警觉地道:“王爷小心,何侠诡计多端,小心中了埋伏。”

    楚北捷冷笑道:“区区一辆马车,就算上面藏满了人,又怎敌得过本王手中宝剑?”

    策马到了马车前,从容问道:“车内可是云常耀天公主?楚北捷在此,公主有何话要说?”

    耀天掀开帘子,抬眼一瞅,楚北捷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气势迫人:心中暗赞,柔声道:“耀天受人之托,有一封书信要交给王爷。”

    “只有书信?”楚北捷瞳孔骤缩,身边空气蓦地冰冷:“那人呢?”

    “人已经不在我云常。”耀天道:“王爷看过书信,自然就知道了。”

    楚北捷眼神更加冷冽,隔着帘子,竟也让里面的耀天打个冷战,道:“公主太小看本王了。我东林大军千里跋涉,不过是为了讨回此人。云常不将人还给我,只凭一封书信就想让本王退兵,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别怪本王不有言在先,此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誓让鲜血染红云常王宫。”

    耀天在马车中沉默半晌,幽幽叹道:“久闻镇北王是位有卓识的英雄,耀天想请教镇北王几个问题。”

    楚北捷本想拂袖而去,回心一想,事关娉婷,不可大意,勒马道:“公主请问。”

    耀天道:“请问王爷,此次领兵大战,是否只为了白娉婷一人?”

    “不错。”

    “那么,东林大王是否不允。”

    楚北捷冷冷道:“这是我东林内务,大军已经在此,与公主无关。”

    “王爷和白姑娘之间的事,似乎总免不了卷入家仇国恨。国重还是情重,为了国家是否要舍弃自身的幸福,永远都是残忍的难题。”

    “公主要说的就是这些?”

    耀天叹道:“伦理道德,常被放在一起,其实两者并不完全相同。道德出自内心,而伦理出自道德。当伦理自成体系后,偏偏又凌驾于道德。于是,人们从此麻木地信服大条道理,反而不能自由地听从心声行事,所谓国家大义,舍己而为国,若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发自内心的去做,仅仅是受限于伦理的枷锁,那是多么可惜。王爷当日舍娉婷而选择国家大义,致使违了初六之约,又何尝不是如此?”

    楚北捷初时无动于衷,听到后面,蓦然动容,肃声道:“公主请说下去。”

    “其实国家与个人,谁重谁轻,并不是取舍的问题。”耀天顿了一顿,悠然道:“王爷可曾想过,古代的先人们是为了能够活得更好,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幸福,而决定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敌,抗拒侵略,从此之后,才有国家之说。国的根本,从来都是人。一个剥夺人的幸福而得以保全的国家,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一个只知道保全国家而不懂得珍惜幸福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留恋?”

    楚北捷身躯剧震,紧紧拽着缰绳,只听耀天徐徐道:“一个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又轻视千万将士性命,忍心将别人的幸福剥夺的将军,又怎么会是白娉婷真正爱上的英雄?王爷想想,你身后的这些将士,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打这场大战吗?”

    耀天长叹一声,低声道:“白娉婷要的,是王爷睁开眼睛,看清楚人世间何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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