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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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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瑛皱皱眉,不耐烦道:“什么大事,你慌成这样?”
  胡管家压低嗓子,道:“乔家突然把他们在潞州的生意都撤了!他们不做买丝织绸的生意了!”
  雪瑛闻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乔致庸认输了,把潞州织绸的生意乖乖地让给我了?”
  胡管家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可是太太……”
  雪瑛笑容骤落:“你想说什么?”
  胡管家迟疑道:“太太.不管怎样,他们撤了,那我们在潞州买丝织绸的生意,还接着做吗?”
  雪瑛愣了愣,一种巨大的失落,一种被对手轻松甩掉的痛苦涌上心头:“乔致庸走了,乔致庸败了。可没了乔致庸,我们还做什么?乔致庸,他不是败了,他这是轻轻地就把我给闪了,自己毫发未损!……这个乔致庸,他简直气死我了!”
  胡管家任由她发泄,半晌又问:“太太,那潞州的生意……”
  雪瑛失态地叫道:“乔致庸不做,我们也不做,不赚钱的生意我们还做,傻吗?撤! 用撤出来的银子开票号.他在哪里开票号,我们也在哪里开票号!”
  第四节
  致庸这次回到祁县.本想悄悄地回,再悄悄地走,不料由于他在商圈里的名气越来越大,所以虽然他是低调地回了祁县,但仍旧生出许多的应酬。
  曹氏原本担心他在京城的安危,一直生病,这次一见他回来,欢喜得当天就下了床。
  玉菡更不用说,虽然有一阵担心得几乎要崩溃,但在得了平安信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尤其见致庸接信后便放下手头事务急速返家,更是满意得说不出话来,那情意又深深地浓了一层。
  致庸到家没多久,曹掌柜就来报:“东家,潞州那边有消息了,那家跟我们作对的徽商,也把生意撤了!”
  致庸心一沉:“真的?”
  曹掌柜激动道:“东家,您还真神了,您算着我们明里撤了,对方说不定就会撤,他们真撤了!”
  致庸脸色一时间异常严肃起来。
  曹掌柜试探道:“东家,您是不是连对手是谁都猜出来了?”
  致庸摇摇头,回避着心头想到的那个人:“……不是说是一家徽商吗?”
  曹掌柜看看他,也不再朝深处问,接着转入正题:“东家,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致庸想了想道:“照计而行!他们走了,我们还回去,暗里生意不是都还在潞州吗?”
  曹掌柜刚要走,致庸又喊住他道:“等等,太太现在正坐月子,去不了潞州,咱们这一回也学一学那位相与,不要说乔家又回潞州了,我们也来个隐姓埋名,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是谁,如何?”
  曹掌柜恍然大悟道:“我懂了,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是麻烦一点儿。东家是担心我们打着乔家的旗号回去了,我们的对手也会回去,是吗?”
  致庸叹了一口气:“也许不会,尽量避免吧。”
  曹掌柜点头离去。
  致庸回转身,久久地注视着一个方向,突然自语道:“雪瑛,难道真的是你?”
  致庸在家呆了几天,就按原定计划,带着长栓往包头去。刚到雁门关,一个惊人的消息拦住了他。
  那日他们正在店中打尖,忽听旁边桌上的一位胖客商道:“听说没有,就是今年带兵打过黄河,声称要一直打进北京的长毛军大帅刘黑七,在安徽战败,做了官军的俘虏。”
  此言一出,喧闹的店中立刻静了许多,半数的人都竖起耳朵来。
  那客商一见这么多人注意,当下得意地提高声调道:“我有个表舅现在朝廷为官,圣旨是他帮皇上拟的,消息是他家传出来的!”
  “然后呢?”和他一桌的另一个客商一迭声地追问起来。
  这胖客商矜持了一下,继续道:“这个人可是朝廷和长毛军开战以来活捉的最大的官之一,皇上发了旨,近日就要解他到北京,在菜市口凌迟处死呢。”
  致庸大惊,连忙站起,冲着那客商一拱手:“这位爷请了,你刚才说那位被抓住的长毛军大帅,真叫刘黑七?”
  胖客商看看他,道:“是啊,就叫刘黑七,怎么,你和他有亲还是有旧?”
  致庸闻言一怔,赶紧摇头。
  胖客商见状道:“一无亲二元旧,你这么着急于吗? 对了,听话音你是祁县的,这刘黑七也是你们县的人呢,没准你以前就听说过他?”
  致庸没有接口,拱了拱手表示谢意,低声对长栓道:“咱们不去包头了,赶快回北京,晚了就见不到了!”
  长栓大惊:“东家,您要去北京见刘黑七?”
  但见致庸已经红了眼圈道:“什么话也甭说了!赶快走!刘寨主是当年被我不慎带进长毛军中去的,他就要死了,我别的帮不上,我得去送送他,表一表我的愧疚之心!是我乔致庸误了他呀!”
  长栓傻了眼:“东家,可眼下……”
  致庸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丢一块银子在桌上,大步走出,上马急驰而去。
  李德龄见致庸黑着眼圈,风尘仆仆赶回北京来,已经大大地吓了一跳,待得知原因后,更是大惊失色,赶紧把致庸拉进密室,紧张地问道:“东家,您真的是为刘黑七赶回来的?”
  致庸重重地点头。李德龄叹道:“东家来晚了,那刘黑七和他儿子刘小宝前天已在菜市口正法啦,这事整个北京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致庸大叫一声,呕出一口血来,一把抓住李德龄,一迭声地大叫:“什么?已经死了?”说着泪珠子就扑簌簌地落将下来。
  那李德龄挣脱了他的手,赶紧走过去,看看窗外无人,回头扶他坐下,低声劝道:“东家,别这样啊,人死不能复生,再说这两人死得悲壮慷慨,他们是唱着咱们山西梆子死的,行刑那天好多人都去看了,都夸他们是真英雄呢!”
  致庸一时呆呆地坐着,两眼直直地望着远方,泪水就像泉水一般流个不止。
  李德龄看看他,又叹道:“说来也真是可怜,朝廷要杀一儆百,听说每个人都剐了三千刀才死,死了还要暴尸一月.不准任何人收殓。”
  致庸猛地站起,大声问:“怎么,人杀就杀了,还要暴尸一月?”
  李德龄吓了一跳,点头。
  致庸不再说话,走到窗口久久伫立,突然回头吩咐李德龄:“让铁信石来见我!是我害了刘寨主父子,我不能赶在他们临死前见一面,当面对他们说出我一生的悔恨,请他们原谅,我还不能在他们死后为他们收尸吗?……”
  京城何家内宅里。雪瑛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翠儿见她无聊,走过来没话找话道:“太太,您知道吗?前几日那个被皇上在菜市口斩了首的刘黑七,就是那个要带兵打进北京来的长毛军大帅,竟是山西人,还是祁县的呢!”
  雪瑛古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才知道?告诉你,这个刘黑七,原本就是祁县的强盗,祁县好多人都认识他,就连乔致庸,和他也有瓜葛呢!”
  翠儿一愣:“乔东家和一个强盗有瓜葛,不会吧?”
  雪瑛瞅了翠儿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不会。当初不是乔致庸单枪匹马去老鸦山,要刘黑七与他一起南下贩茶,这个刘黑七还出不了山西,去江南投奔长毛军呢。这件事别人不一定知道,可是我知道!”
  翠儿一听就变了脸色,赶紧摆手,低声道:“太太可别乱说,这样的事,要是让朝廷知道了,给乔东家安一个通匪的罪名,那可是杀头的罪!”
  雪瑛哼了一声,猛地站起,回头恨恨道:“翠儿,他把我害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够个杀头的罪吗?”
  翠儿心中暗暗叫苦,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开。
  雪瑛皱皱眉道:“你又要到哪里去,还没陪我说两句话,就这么不耐烦了要走开!”
  翠儿看看她,百般无奈道:“太太,我……我就是心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雪瑛盯了她一眼,看她紧张地摆弄着手上的玉环,恨声道:“你,还是忘不了长栓?”
  翠儿忍不住委屈道:“不,太太……”她说不下去,眼泪又要涌出。
  雪瑛道:“你要是忘不了他,就去西河沿大德兴找他吧,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到死!你也不用来给我收尸,也不用回来哭我!你走,你们都走,我谁也不想见!”
  翠儿看她又是一阵疯癫般的发作,只得赶紧回来:“太太,我不出去了,行吗?太太怎么忘了,长栓眼下不在北京,长栓和乔东家已经回祁县了。”
  雪瑛眼中闪出泪花,变了个凄凄切切的腔调道:“翠儿.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特委屈?我这个人是不是变得让谁都受不了?谁都特想从我身边走开?”
  翠儿连忙摇头:“不,太太,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太太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我在家陪太太。”
  雪瑛拭去眼泪道:“不,你去!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来人,传话给前院,给翠姑娘套车!”
  小丫头应声走出。“谢太太!”
  翠儿暗暗松了一口气。雪瑛看看她,又换了一个脸,转过身去不再说话。翠儿注视着她的背影,急忙离去。
  翠儿出门上车,心头一阵轻松,接着却落下泪来。
  车夫何二在前面问道:“翠姑娘,去哪?”
  翠儿想了想,拭泪道:“去西河沿大德兴茶票庄。”
  何二也不多问,当下便往西河沿赶去。
  翠儿在车中摆弄着腕上的玉环,低低地赌气般自语道:“就算他不在,我就不能去那里走走?这个没良心的,真的就把我忘了?……”
  大德兴茶票庄到了。
  翠儿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下车,痴痴地望着那个熟悉的店门,想着长栓不在,自己还是这么痴情,不觉流下眼泪。
  就这样一动不动呆了一个时辰,刚要吩咐回去,却见一个人赶着大车从大德兴茶票庄大门里走出来。
  翠儿大惊,只当自己花了眼,揉了揉定睛看去,正是长栓。
  翠儿还没有喊出口,那长栓已经赶车从她面前匆匆驶过,向前面一条街去了。
  翠儿心里热腾腾起来。这些日子她在何家已经受够了,她想见一见长栓,从他嘴里得到一句准话,只要长栓说出一个走字,她就会不顾一切地离开那个已经成了她的地狱的地方。
  翠儿吩咐车夫快跟上去。
  只见长栓转到后街的棺材铺停下来,没多久又见他指挥棺材铺里的伙计将两口棺材架到车上,用干草小心盖好。
  翠儿又惊又疑,心头扑腾腾乱跳起来,自己要办的事也忘了大半。
  那长栓左右看了看,载着两口棺材离去。这次他没有回大德兴茶票庄,而是向城外赶去。
  翠儿令车夫一路远远地跟着,只见长栓走的路越来越荒凉,树林子越来越多,已经很少看见行人车辆。
  翠儿越跟越觉得长栓的行踪诡异,心里也越来越觉得害怕。这时就见长栓赶车转过一个荒凉的山坡,进了一片林地,四下看了看,停了车,草帽盖脸,闭目打起瞌睡来。
  翠儿远远下车,慢慢摸过去。
  长栓仍在打瞌睡,停车的地方赫然出现两个挖好的大坑。
  翠儿身上冷汗都出来了,不敢再去惊动长栓,转身哆嗦着往回走。
  走了一阵,强烈的好奇心又让她停下了脚步,寻了一个有利的地形躲好,耐心地等待起来。
  第三十三章 第一节
  翠儿返回何宅,已经下半夜了,雪瑛早急得失了常,她把宅中的人都骂了一个遍,可怜胡管家半夜还带着人在街上乱找。
  当翠儿面色苍白地走进来时,雪瑛又惊又怒:“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翠儿依着早就想好的话回道:“太太,我心里闷,就到城郊去逛逛,不料迷了路,所以……”
  雪瑛哪里肯信,连连追问,而翠儿则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雪瑛问了半天,无计可施,她想了想道:“料想何二这个老车夫也不会说,你我情同姐妹,你不说我也没办法。那好,我回头就把何二这没规矩的打发了走人。”
  翠儿大惊,赶紧跪下,连声哀告:“太太,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只是……”
  雪瑛当下让左右人都退下去。
  翠儿磕头哭道:“太太,我今儿出去,看见……看见长栓了!”
  雪瑛一惊:“你说什么?长栓他还在北京?”翠儿垂泪点头。
  雪瑛不禁怒上心头:“你……你还是去找他了?”
  翠儿抽泣道:“太太错怪翠儿了。我不是去找他,我知道他和乔东家回了山西,我就是想到乔家大德兴门前望一望,我想在那里跟他告个别,让自个儿最后绝了对他的一点念想,没想到……我却看见了他!”
  雪瑛猛地站起身,盯着她鞋上和衣上残留的泥土,含酸带怒道:“难不成,你们竟然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丑事……”
  翠儿又羞又急,连连否认:“我想见他,可是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一件……一件大事!”说着她忍不住哆嗦起来。
  雪瑛疑心大起,厉声问道:“什么大事?”
  翠儿连连磕头:“翠儿不敢说!太太要保证不跟别人说,翠儿才敢说出来!”
  雪瑛点头:“好,你说吧,我不跟任何人说!”
  翠儿又犹豫起来,雪瑛哼了一声:“你想逼我去问何二吗?若是什么丑事,恐怕谁也帮不了你……”
  翠儿咬咬牙哭道:“太太,今天白天您说乔东家和那个被朝廷凌迟处死的刘黑七有瓜葛,我还不信,可到了今儿晚上,我信了!因为,因为……今晚上我亲眼看见乔东家为刘黑七收了尸!”
  雪瑛大惊失色,连连追问,翠儿哭着说了一遍。不知怎的,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起来,抬眼向雪瑛看去。
  只听雪瑛换了一种声调叮嘱她道:“好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口风紧点,以后对谁都不要再说。”
  翠儿心中一宽,点头退下。
  对致庸而言,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那年的北京城,他的生意已经如日中天,他的声名在整个晋商乃至全国商人中如雷贯耳,可是一夜之间.当他在大德兴茶票庄被当作太平军的内应抓走的时候,他的整个世界就倾覆了。
  在刑部大牢的行刑室内,致庸被高高吊起,皮鞭一下下抽过来,身上很快鲜血淋漓。
  时任刑部尚书的王显亲自审讯。
  致庸只是一声声嚎叫:“大人.我不是长毛军的内应,你们抓错了!我冤枉啊!”
  王显生气道:“你还冤枉!你敢通过长毛军的地盘贩茶,敢从他们地盘上解大批官银进京,你不是长毛军的人,长毛军会让你通行无阻?你不是长毛军,怎么会和刘黑七在武昌城下喝酒,还打了赌,说长毛军一旦到北京,你就要请他们喝酒?而你这次从菜市口偷偷为刘黑七父子收尸,更是证据确凿!你不是长毛军,谁是长毛军?”
  致庸闭上眼睛,心中疑云大起,一时又无从辩解,只得连声道:“大人,冤枉,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王显怒道:“死到了临头,还敢狡辩,给我朝死里打!”
  他手一挥,一个彪形大汉用蘸水的鞭子朝致庸身上又猛抽起来。
  致庸惨叫不已:“冤枉!冤枉……
  大德兴茶票庄里乱作一团,打探来的消息接踵而至,但都是噩讯——此次是庆亲王接密告,且奉皇帝圣旨下令抓的人,乔致庸通匪证据条条确凿!
  长栓好不容易打通关节,进了牢房。
  只见致庸鲜血淋漓地躺在乱草中,已昏死过去。
  长栓唤了半天,他才悠悠醒转,话都说不连贯,只断断续续告诉长栓速请茂才进京。
  长栓回到大德兴,李德龄听着各种消息,紧皱着眉头道:“也不知道哪个缺了八辈子大德的人告了密,让朝廷知道东家为刘黑七收尸的事儿。东家这会儿成了钦犯,铁定活不了了!”
  长栓本在抽噎,一听这话放声大哭。
  李德龄正被他哭得心烦,突见曹掌柜与马荀风尘仆仆走进来。
  两人一进门就觉着出了什么大事。李德龄赶紧上前把情况说了一下,两人闻言皆大惊失色。
  曹掌柜到底年岁大,想了想果断道:“李大掌柜,速去茶山请孙先生进京。东家的案子成了皇上交办的案子,我们这几个人是没办法救他出来的,只有请孙先生!”
  众人闻言一惊,接着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曹掌柜看看众人,继续道:“咱们几个人也不能闲着,明天起分头去托人,使银子,就是一时半会儿救不了东家,也要把案子拖下来,等孙先生来了再说!”
  李德龄想了想道:“曹大掌柜,就是把信儿瞒着不告诉太太,也得告诉陆老东家,让他赶快进京,他也是个能人!”
  曹掌柜点点头,对还在抽噎的长栓喝道:“哭也没用,长栓,明天你再去监狱内打点一下,让东家在里面少受一点罪!”
  长栓点头,想了想突然抹泪道:“咱们这会儿……是不是该为他准备后事,冲一下?”
  马荀怒道:“你说什么呢!”
  曹掌柜叹一口气道:“长栓,这,这也是个办法,赶快交代人去办,东西要最好的。”
  众人闻言先是一怔,接着纷纷红了眼圈。
  长栓跺脚哭道:“既是这样了,就甭瞒着太太了,二爷没准会很快开刀问斩,他们夫妻一场,太太来得早,还能见上一面!”
  铁信石头一低,两颗豆大的泪珠砸在地上,道:“我去送信!”
  当下众人便按照曹掌柜的吩咐,又各自尽力活动起来。
  张之洞前两日刚好不在京城,李德龄去了两三次,最后干脆派了一个伙计,在他家附近守候。
  好容易到了第三日下午,张之洞的轿子回府,李德龄顾不得他刚刚到家,即刻上门求见。
  那张之洞到家刚换好衣服,一听到“大德兴茶票庄”几个字,眉头微微一皱。
  李德龄进门啥也不说,径直跪下连连给张之洞叩起头来。
  张之洞叹一口气,伸手搀起他道:“李大掌柜,有话就说,如何一见面就这样呀?”
  李德龄含泪道:“大人,我来替我们东家求您了。大人要是再不能替我们东家在皇上那儿说句话,他必死无疑!”
  张之洞神色凝重:“我这两日奉旨在外办差,乔东家的事也是刚刚听说。李大掌柜,我问你,这几日你们是不是给朝廷上下官员使了很多银子?”
  李德龄一时无语。
  张之洞看看他,口气带点严厉道:“你不说实话,我也就不好去见皇上了。”
  李德龄赶紧又跪下:“是是,为了救东家,我们确实上上下下使了不少银子。”
  张之洞捻着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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