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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厮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似乎对阿珏也颇为不满,但一抬头看见如画身后的苏二丫,突然禁了嘴。虽然没见过苏二丫,但这一身的衣服颇为昂贵,想必也是个主子,在主子面前多话,可不是闲自己活的太长了吗……那个小厮捂着嘴,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了。
如画听到那小厮这么说,更是心沉谷底,知道这事儿假不了了。一心急,连苏二丫也不管了,一溜烟的跑出挽香园。
苏二丫还杵在刚刚的位置,眼前好像花了一下,之后如画人就不见了。
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婢女!!!
——苏二丫在心里腹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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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巳时已过,挽香园里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月光挥洒如银霜,苏二丫半天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找到,无可奈何借着微亮的月光摸了出去。
挽香园前面有一条小路是通往老祖宗的清影园的,另外左边右边各有一条稍微宽敞点的石子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
苏二丫想了想,听如画所说木香园,住的都是三四等的小厮,油灯这么贵的奢侈品肯定用的不多,就朝灯光最暗的地方走好了。
石子路的两边种满了青竹,白天看来定然是附庸风雅清爽的很,可如连个灯盏都没有,到处都是黑洞洞阴森森的,耳边再伴着风吹竹林的沙沙声,简直可以拍鬼片了。
“如画……”
“如画,你去哪儿了……”
苏二丫喊得口干舌燥了,也没人应答,那个死丫头估计早跑没影了。算了,还是省省力气,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问问木香园怎么走吧!她就不信,这偌大一个苏家,家奴成群,她就找不到一个问路的!
也怪不得如画那么紧张的跑了,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从一等小厮变成三四等的下奴,可不是一下从云端掉进泥沼里吗?而且听那个小厮的意思,这事儿还跟阿珏有关系。
是争宠还是排除异己?实在令人玩味。
苏二丫正想着,突然听见“哐当”一声。好像是门开了的声音,但是周围就这么一条石子路,两排青竹摇曳,没看见有门啊……
莫非有鬼。苏二丫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沙沙沙……竹叶一阵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小竹林里拱出来一样。
苏二丫猛的回头,只见一个体量较小的黑影,快如闪电般的从竹林里钻了出来,飞扑到她身上,抱住她的大腿,一把将她压倒。
☆、73
苏二丫猛的回头,只见一个体量较小的黑影;快如闪电般的从竹林里钻了出来;飞扑到她身上,抱住她的大腿,一把将她压倒。
“咚”的一声,苏二丫屁股着地;荡起一层灰尘。
“阿爹;阿爹你别走;盛儿害怕……”
虽然说屁股是肉最多的地方;但是冷不丁这么一个“平沙落雁式”着地,还是非常非常疼的。苏二丫就疼的五官差点移位儿了;眼眶里都逼出泪花了。
苏二丫泪眼朦胧的用力看过去,才发现竹林后面有一堵围墙;围墙上开了一个不大的洞,只有半人高,像是传说中的狗洞,还是一个相当豪华有门的狗洞。
紧紧抱住苏二丫的这个小布丁,就是从这个狗洞里钻出来的。身上的衣服全被泥土弄的脏的看不出样子了。别看他力气挺大,一上来就“白鹤晾翅”外加“泰山压顶”的把苏二丫扑倒在地,其实人是非常娇小玲珑的,大约三四岁,还没长到苏二丫的大腿高。
这么小的孩子就当三四等的小厮了?苏家这么卑鄙无耻下流,居然雇佣童工……
苏二丫最不会哄孩子了,不过好歹哄过那么一阵满水,满水受了刺激以后俨然是一个敏感的大孩子。
说到满水,苏二丫还真有点惆怅。
她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每天都按时按点的去探望,点心、瓜子、边鼓、泥人、糖葫芦这些哄人的小东西都没断过,连带还要彩衣娱亲唱曲取乐,这才换的满水的信任,从缳清那儿把满水争取过来。
结果才五六天的功夫,赵小五就顺利从她手里把满水拐走了。现在满水只要在赵小五身边五米范围内,就乖得像是白白胖胖的蚕宝宝,不哭不闹,还跟着赵小五一起笑。
莫非赵小五比她会哄孩子?
莫非赵小五看起来比她老实可靠?
莫非赵小五唱那首“两只萤火虫”没她跑调?
苏二丫脑袋里,突然冒出赵小五和满水相处时的样子,虽然心里埋怨了几句,但更多的还是感到温馨和亲切,面上顿时柔和了,他们虽然和自己没有半点血缘,但是感觉上却比苏夫人、苏三姑娘更像是家人。
家人,真的是让人非常温暖的词。
身上挂着的那个小布丁,还扭麻花似得往她的身上窜,嘴里嘟嘟囔囔的喊着:“阿爹,阿爹……”
苏二丫支起身子,把那个小鬼从身上拉起来。
“喂,小鬼你看清楚,我是个女人,不是你阿爹啊!”
小布丁圆嘟嘟的脸,巴掌大的小脸还没张开,显得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尤其明亮,像是嵌了两颗黑珍珠。长得真好看!
如果我儿子也长这样就好了!苏二丫在心里默默的在心里捏出来一个小泥人,酷似自己的杏眼黑瞳,长着和容珩一眼的尖翘的小下巴,酷似自己的高挺秀气的鼻梁,和容珩容珩一样的薄薄的嘴唇……
小布丁的脸上也沾了一块泥,苏二丫伸手帮他揉掉,顺便把他的脸擦干净。白白净净的小脸,看着还挺可爱,苏二丫忍不住顺手捏了一下。
小布丁眼珠子一转,蹬着苏二丫的膝盖往上一爬,伸手在苏二丫的胸部捏了一下。
“哎呦”小祖宗,我就捏了一下你的脸,怎么这么快,报应回来了!
小布丁年纪尚轻,还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但是也隐约知道这个部位长了赘肉的就一定是女人。于是他非常失望的呢喃了一声:“真的……不是阿爹……”不过很快,他的眼睛里闪了一下,又扑到苏二丫身上,扭个不停:“阿姐,一定是阿姐回来了……阿姐你怎么走了那么久,都不回来看阿盛。”
阿盛?……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人提到过?苏二丫绞尽脑汁的想起来。
“阿盛又梦见那个坏女人了,他们都打阿盛,阿盛好饿啊……”软绵绵的童音,却包含了让人心疼的惧怕和委屈。
苏家不但用童工,还虐待童工,不给吃饱饭啊!
苏二丫心一软,就半推半就的把阿盛抱起来了。从口袋里翻出一块桂花糖,塞到阿盛的嘴里。随身携带小零食这种毛病,还是哄满水的时候落下的。
桂花糖虽然不顶饱,但是哄小孩足够了。
小布丁果然十分满意的眯起眼睛,吃了几口又吧嗒一声吐来看看,是不是变小了,好像真的变小了,舍不得吃了,他得留给阿爹……
“别用手抓着,你的黑爪子脏死了。”苏二丫嗔怪的打了他的手一下,小布丁以为苏二丫要收回桂花糖,又猛的吞把糖吞了回去,再也不敢吐出来拿在手里看。
“阿盛,你住在哪里啊?”
“阿盛住在家里……”
“……”
又走了几步路。苏二丫接着问。
“那往这个方向走,对不对啊?门在哪里啊?”
“不对,门在那里。”阿盛十分卖力的指着刚刚爬出来的狗洞,在那里在那里……
“……”
苏二丫好想腾出一只手揉揉抽搐的额头,她再也不会问阿盛任何问题了。泪流满面。
还好,这个院子并不太大,顺着石子小路一直走下去,就看见了院门。锦绣园。苏二丫有些失望,这里不是木香园,看来如画并不在这里。
“喂,小鬼,你住哪个房间啊!”
回应她的只有阿盛绵长的呼吸。这小鬼,闹起来没完,睡起来倒是安稳的很,很乖巧的抱着苏二丫的脖子,肉嘟嘟的脸枕在她的肩膀上,头发柔软的像是海藻。
苏二丫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的自己找找看。
这院子里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若不是怀里还抱着这小鬼,苏二丫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谋朝某代的冷宫里了呢。
虽然这里树木凋蔽,十分荒芜,但看得出格局十分精致,和挽香园的那种局促格局不一样,这里亭台楼阁都有,甚至还有一座八角小凉亭,凉亭周围花圃已经荒芜许久,长满了野草。
顺着游廊往里走,苏二丫注意到有一间房子,门是大开着的。而且离那个狗洞也很近。
估计这就是那个小鬼的房间了。
苏二丫抱着阿盛往里走去。果然看见房间里有一张小尺寸的床。
她小心的把阿盛抱到床上,阿盛睡的很熟,任由她折腾,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苏二丫在房间里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个抽屉,存放着打火石和烛台。苏二丫点亮了烛台,这屋子才亮堂起来。屋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家具很精致,用料都是樟木的,橱柜上还雕着彩蝶戏花的图案,雕工不俗。
但是除了家具以外,这房间里竟然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像样的茶壶都没有。
阿盛像是感觉到了灯光,呓语了一声“阿姐……”
苏二丫把烛台放在桌子上,坐到床榻上拍了拍阿盛的肩膀。阿盛朝着苏二丫的方向拱了拱,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苏二丫这才发觉,阿盛身下的被褥常年没有晒过,居然发霉了。
这个小鬼到底是什么人?住着主子的屋子,过的却比三四等的奴仆还不如。苏二丫哄了他一会,自己也有些困了。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她的名字,好像是如画。就起身拿起烛台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阿盛硬的像是石板一样的旧被子扔在地下,解下罩衣盖在他身上。
不管他是谁,这么小的孩子总有人要照顾他的。等明天照顾他的人看见这件衣服,就应该知道苏家的大小姐有心照拂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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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从锦绣园出来的时候,如画正红着眼睛边哭边喊她的名字。
“我在这儿呢?”苏二丫吆喝了一声。如画看见苏二丫,又哭哭啼啼的提着灯笼往回跑。
“主子,你怎么能乱跑到这儿呢?”口吻十分埋怨。
苏二丫顿时无语。不是你先随便把自己主子乱扔的吗?不过看在如画如今哭的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就暂且绕过她的口无遮拦吧!
如画此时眼眶通红,眼睑还有些浮肿,像是脸盘上挂了两颗李子。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如画的时候,苏二丫觉得这个婢女很不简单的,后来看如画排挤如信,又觉得如画没有容人之量的,一直对如画没有什么好感。但如今看她为自己的哥哥哭的惨兮兮的,倒生出几分同情,看她也顺眼了一些。
至少如画此刻的感情都是半分不惨假的。苏二丫觉得,能这样担心自己的家人,心地也坏不到哪儿去。
“行了,哭成这样,大晚上叫我瞧见了,还以为是见了鬼呢!”苏二丫用袖子在如画脸上擦了两下:“不就是降级成了三四等小厮了吗?如初如婉也是三四等的粗使,也没见他们整天寻死觅活的啊!”
“小姐你不知道……他们不仅将我哥哥贬到了木香园,还整天找两个膀大腰圆的老嬷嬷看着……都不许我靠近,我哥哥这会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她们说我哥哥拿了府里的东西出去卖钱,这根本不可能,我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定然是阿珏那个狐狸精故意陷害我哥哥……”
“那个狐狸精早就看我哥哥不顺眼了,前几年我哥哥得宠的时候,他还不敢作恶,这两年轮到他得了宠,就变着法儿的整我哥哥……我哥哥跟他穿了同样款式的衣服,那衣服莫名其妙第二天就多了道口子,我哥哥用了跟他同样的香膏,他他……他居然打了我哥哥一巴掌……说我哥哥不配……”
阿珏的性格倒是睚眦必报啊!这样也好,他在苏家恐怕也得罪了不少人,到时候收拾起来就更方便!
“你先别急,你哥哥肯定没死,要真是死了,肯定不会乱说话,也用不着找人守着。”
“小姐,你是说他们怕我哥哥乱说话?”
“先回去吧!今天太晚了,这事儿明天再谈。”
如画情绪虽然还有些不稳定,但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这事儿本来不牵扯大小姐,她肯出手管哥哥死活,就已经是她如画祖上烧高香了。更何况,自己的哥哥是老祖宗的小厮,大小姐就是想管也不能明着来。
回去的路上,如画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小姐,你刚刚怎么转到二房的院子里了,那儿死了两个,疯了一个多不吉利啊……”
苏二丫这才恍然记起自己是在哪儿听到阿盛这个名字了。
苏尔盛。
二房里云夫人正夫的遗腹子。苏二丫听如画提起过,说这二房都是薄命的,云夫人正当壮年,好端端的就突然病死了,随后没多久,二房的小姐也死了,自己的妻主和女儿都死了,二房的正夫徐老爷熬不住也疯了,剩下的妾郎和没名分的男子,散的散走的走,这二房的锦绣园几乎成了死园。里面就剩下一个小公子,名叫苏尔盛。
正夫老爷怀上苏尔盛的时候,妻主和女儿都像是着了魔似得相继死去,大家都传言苏尔盛天煞星下凡,克母克姐,老祖宗又是个信佛的,最信这些封建迷信,因而对二房的这个小少爷,几乎是不闻不问,令其自生自灭。
怪不得阿盛看上去像是个主子,却过得连下奴都不如。
“如画,二房的云夫人和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去的?”
“四年前去的呀!”
四年前,这样算起来,刚好是苏三姑娘得宠的前一年。听说老妇人因为长房无所继,曾经打算扶持二姑娘,只是二姑娘的身体不好,又早早的得病死了,这苏三姑娘才渐渐风光起来……
如今想来,颇多蹊跷啊!
☆、74
昨日;如画一听到自己哥哥被降为四等小厮;脑袋一热就冲出去了;后来更是痛哭流涕的回来,眼泪流了一路。
苏二丫以为如画这一夜肯定的睡得不安稳,辗转难眠,然后一到清晨就守在门口,哭着求苏二丫出手相救。
再不济也应该欲言又止的反复提到阿屏的事儿。
总之不应该是这个状态。
如画端了沾了花瓣的温水进来给苏二丫梳洗,伺候苏二丫漱口;洗面,绾发,有条不紊。神色已经和往常一样了。眼眶虽然还有些未退的红肿;但目光已经沉稳了许多。
这和苏二丫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如画这么快就把情绪烫慰平整了,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二丫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七宝翡翠碧玉簪;入手冰凉,翠色清亮。见老祖宗前,苏夫人派人送来许多裙装首饰,苏二丫扫了一眼,并没有今天这支簪子,这簪子是早上新送来的。
“这簪子是新的?”
“是,这是这一季的新花样,苏夫人今天早上刚送来的。”如画说起苏夫人的时候眼中闪烁了一下,又笑着说道:“咱们夫人可是事事都先想着小姐这一份儿呢,这簪子可是朱宝斋送过来水头最好的。”
苏二丫点点头:“今儿早上送来的?”
“是……”
苏二丫继续说道:“你去求苏夫人了?”
“是……”如画只是惯性的脱口而出,可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到:“主子,你这话打哪儿说起啊……”
苏二丫纹丝不动的坐在梳妆台前,用手理了理鬓角。方才如画一紧张,这缕发丝都没绾好。
“你昨夜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跟如信换了班儿,我以为你是太难过回屋去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出门去了。今儿早上你是早班,我又是新主子,你拿不准我的习惯是几时起身的,必然会守在门口,出不去就,又探听不到消息,必然会心神不定。但这会你神情自若,像是吃了颗定心丸。那就只有旁人把消息带过来给你,这大早上的,来咱们倚翠园的,也就苏夫人派来送新簪子的下人。”
如画听的冷汗直流,大小姐猜的没错。昨天夜里她的确跑到苏夫人那儿,求苏夫人相助。自家小姐虽然是嫡亲的大小姐,但毕竟根基浅,苏夫人近些年风头被苏三姑娘盖过,但余威尚存,只要苏夫人肯出面保人,大总管周贵就没有不放人的道理,阿珏那个狐狸精也会顾忌几分。
苏二丫看如画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料想的不错。又道:“昨日你求我,我并没有不允,只说从长计议。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人,你的家人遇上事儿了,我能帮则帮,这是顾念我们主仆的情分。可是你去求苏夫人,苏夫人凭什么帮你?难道苏夫人也是你的主子?”
如画听到后一句,吓的魂都没了。白着一张小脸连连磕头。
“主子这说的是哪儿的话,一奴怎可侍二主。小的绝对没那个胆子,敢背叛大小姐,求大小姐明鉴啊……我昨夜是急疯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再说苏夫人肯照顾我这个下贱的奴婢,也是看在小姐的金面上……小姐,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多想啊……”
苏二丫嗤笑一声:“不过是句玩笑话,你怎么就当真了。苏夫人是我的娘亲,你是我的下人,自然也娘亲的下人。起来吧,再磕下去,脑门子都该破了,一会怎么出门见人啊!”
如画战战兢兢,也不知苏二丫这话是否真心。但也认清了自家小姐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软弱可欺。
苏二丫抖了抖袖子去扶如画起身,故意露出老祖宗赏的那件翡翠手镯。
如画盯着那镯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她是苏家的家生奴,从小就长在苏家,哪里会不晓得这镯子代表的含义。为了这镯子,苏三小姐和苏夫人都挣破头急红眼了,也没捞到手,大小姐头一天回家,老祖宗就破天荒的赏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恩宠之盛,绝无仅有。
如画的目光变得又敬又畏。
苏二丫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到:“行了行了。说说你哥哥那事儿最后怎么解决的吧!”
“是。”如画一改往日随便的态度,变得恭敬和严谨起来,半低着头说到:“他们说我哥哥前阵子患感冒,误食了一种叫福寿膏的药,这药起初很管用,后来成了瘾,就算病好了,也离不了。这药五十两一小瓶只够用三天,哥哥他为了拿银子买药,竟然偷了清影园里的古画去当铺。被人捉到以后这才降了级,关进木香园,找身强力壮的婆子们看着也是怕哥哥瘾病犯起来伤了人。昨天苏夫人给了恩典,让我乡下的表亲把哥哥接走,回乡养病了。”
“福寿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