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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宫里权力仅次于萧野的白夜云来说,若没有重大事件不会轻易打扰到深沉莫测的萧野,但现在他的确是碰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随意披了件黑衣,慵懒尊贵的气质表露无疑,经历三年,褪去了曾有的圆滑柔和,整个面容呈现刀刻般的锐利弧度,漂亮到了极点,甚至另人不敢逼视的完美。即使自小就跟随在他身边的白夜云也不由得赞叹,这个男人拥有傲视群伦的武功,坐拥天下的权势财富,睥睨苍生的气势,是他一生追随的主子。
萧野淡淡挑眉,“有事。”
坐下轻抿了口茶,白夜云悠悠道:“秋容夫人来找过我,她希望离开‘无星宫’返回江南秋家。”
“秋容?”食指玩味的轻划过着面,他的记忆里毫无印象。
基本上只要没犯任何错,没有惹恼萧野,那些自愿离开的女人就像再激不起主人半点兴趣的玩具,可以轻易离开‘无星宫’,而不遭受任何为难。
白夜云忍耐的撇唇,果然有够无情,亏当初小姑娘为了他抛家弃夫——仅管是未婚的。可是一片痴情,不惜被逐出家门,瞧瞧现在的下场。虽然人家小姑娘是比他大了五岁,可是江南第一美人啊!
“我倒记得江南秋家几年前,正式并入白道,与本宫为敌。”好象有点印象了,是个浑身带着水气的女人,比自己还大着几岁,那时图新鲜,好象带在了身边,以后就再没见过了。
“就为了这事,值得你来一趟!”声音低沉了几分。
“当然不是,你的女人要带你的儿子一起走,总该问下当爹的吧!”本来是件自己就可以作主的小事,但牵扯了七少爷——萧如叶。
“原来还生了个儿子啊!”
女人也好,儿子也好,都不过是他的玩具,萧野丝毫没有做爹的自觉。漫不经心的挥手,“那就让她带走好了。”
“你确定?”虽然结果已摆在眼前,他还是有点吃惊,就这么将自己的儿子送人吗?
“儿子一个就够了。”淡淡扫他一眼,邪冷幽眸无半分波动,“不过你倒提醒我一件事,流莹的儿子应该五岁了吧!”
“是!”原来他还记得自己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啊,白夜云在心里感叹,面上却是恭谨肃穆,不知萧野怎么想到这事。
“该找个人教他懂事了,我可不希望‘无星宫’下任的继承者是个白痴。”
心下一凛,白夜云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能挑出一个人作为继承者,是萧野对‘无星宫’仅作的义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显然已经抉定了大儿子了,那么其他的对冷酷的萧野来说,无异于废物,再无存在的必要,这样想来,还不如让母亲带走了。“明白,我会亲自教导他的。”
走出门,白夜云懊恼的发现,因为萧野的不在意,自己也懒得抽出精力关注大少爷——萧轻尘,现在还是大字不识一个,那自己岂不要教得很辛苦,他只能祈祷大少爷是个天资聪颖的人,至少让自己教得不要那么辛苦啊!
不过,他猜,萧野肯定不知道大少爷叫什么名字!
透过窗棂,萧如叶看‘无星宫’的左护法不知跟秋容说了些什么,那婉约面容上闪过伤心,哀戚,有着难耐释然,也许有不舍,也被深深的隐藏,毕竟是个高尚的女性,还是保有着一份在人前的自尊。
但看结果,从这里离开该是没有问题了。
不想面对呆会那女人的哭泣倾诉,如叶悄悄离开院落,向着自己发现的偏避处行去,他根本理解不了人怎会有如此复杂丰富的情感,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字,就能产生那么多变化莫测的情绪,在他着实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也会有爱吗?
在幽静的水潭边抱膝坐下,将下颌轻抵在膝盖上,遥望着天际,幽然黑瞳浮现淡淡的困惑,虽然很淡很淡,但还是可以看出是疑惑:会有什么一天吗?因为爱,将所有的感觉围绕着一个人而转,那太另人厌恶了。眸中隐现排斥,这种东西,他才不想要呢!
绿树层层掩映,围成半圆的阴影下,孩童单薄纤细的身影小小的一团笼在其中,前面清水一湾,斜阳的光辉照映在水面,蒙上一层金色,这一切美得像一幅画。
但这并不是萧野停下脚步投驻目光的原因,这之所以引起他的兴趣,只因为他看到了寂寞的味道。原来寂寞真的可以看得出味道,一个背影,一湾水,一轮红日,就是寂寞的味道。
一个小孩子,原来竟也可以这么寂寞。
那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呢?脚朝前迈出,却又停顿,只是一个孩子,万一吓着他怎么办,每个人在沉迷于自己的时候,却总免不了恐惧,厌烦了害怕的闪躲,心情不好时只想杀人。如果那个孩子对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自己也会忍不住将他杀了吧!
这样的孩子,寂寞得舍不得杀掉。罢了,收拾起难得一次的好奇心,他欲转身离开。那孩子似乎敏感得异常,查觉到了背后窥探的视线,缓缓的转过了头,刹那间对上了一双澄净的不可思议的黑瞳,是孩童特有的纯粹的黑,像黑琉璃似的,漂亮极了。那瞳孔清澈得仿佛让人一览无余,却又什么也没看清。
多可爱的孩子啊!那眼里没有他预料中的惊惧,反而好奇似的,偏着头看他,好象是在问,你是谁啊,为什么躲在我后面不出声呢?
像是受到魅惑似的,萧野一步步接近,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全在自己的笼罩之下,低着头看他,凤眸微眯,哑声问,“你是谁?”
第 4 章
“你是谁?
耳边听闻男人的问语,在身体感应到周围闯入异常气息那一刻,所有的情绪表情都被隐藏,在回头的瞬间,完美无暇的伪装已呈现于脸上。在看清那道邪美蛊惑身影时,他就知晓那个俊美的近乎邪恶的男人是谁,果然,除非这样的人物,否则也不值得秋容那样的痴心狂恋了。即使生前,围绕在周围的尽是各种各样出色的精英人物,但那个人无论处在何种环境中,都将是犹发光体般的存在。
他在心底不悦的皱眉,三年未曾见过面的人,却在即将离去时碰面,这算不算是讽刺。他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徒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并不回答男人的问话,而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将头搁回膝头,继续凝望着眼前幽静。
凤眸掠过诧异,如果说孩子刚才的不见惊惧已让他觉的惊奇,那么现在眼底的这个小东西是真的勾起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兴趣,他是异类吗,或者他根本就是个傻子,不知害怕为何物?
如果萧如叶早知晓今日异于常人不同寻常的冷静,是造就日后诸般情感纠葛的由头,他一定会清楚的调查萧野这个人的一切,而不是对一切置若罔闻,会在当时的状况下呈现最理想的一面。也或者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不是在时间的早晚,该来的永远也躲不开。
“为什么不回答?”蹲下身子,视线一一扫巡过稚儿漂亮粉嫩的小脸,最后落在那双令自己惊叹的黑眸中,再次印证方才所见的不是错觉。
“奇怪的小鬼,你该不会是哑巴吧|”面对如叶的沉默,从未接触过孩子的萧野,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只是对他的不作回应感到不满,因为还从未有人对他置之不理过。
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凤眸已杂了几分不悦,“说话,真当自己是哑巴吗?”
“唔!”
不知轻重的劲道让手下精致的眉宇轻皱,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如火烫了般离开,心里平添几分懊恼,怎么搞的,万一弄死了怎么办?
伸手揉揉被捏得生疼的下巴,萧如叶望着那蛊惑凤眸中的邪冷,思考着怎样全身而退。
“我是如叶。”
好听的带着孩童特有的奶味的嗓音,细声细气的响起。
“怎么?”萧野还未反应过来,还一会才明白过来,那孩子是在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如叶啊!”凤眸若有所思的眯起,脑中梭巡着有关这名字的信息,可是却毫无印象,会是自己的孩子吗?“全名是什么?”
“全名?”疑惑的偏了偏头,纯真的好象不懂他问的是什么,眨了眨眼,“就是如叶啊!娘都叫如叶啊!”心里在冷笑,这个男人果然连自己取的名也忘了。
“还是个孩子啊!”
薄唇轻勾,看着孩子不同于方才超越年龄的沉静的可爱样子,淡淡的笑意掺进眸中,罢了,待会找人一问便知,心里却很肯定应是自己的儿子,却不知道是那个女人生的。可恨那个女人却不告诉他应随父姓萧,是他萧野的儿子。他本性冷酷无情,向来随心所欲惯了,此刻心里只想着要怎样惩处那惹恼自己的女子,想着怎么样再见面时告诉那孩子自己是他的父亲,他的全名应该是——萧如叶。脑中似乎有影像掠过,又飞去无影踪。
摇摇头,在那孩子身边坐了下来,学他一样望着风景,眼里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满心只想着,怎样将把无惊无扰的澄净眸光收藏,以后都长伴自己身边。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怀着别样心绪,任安静的祥和的气氛包围,直到晚风渐起,夕阳余辉染红了水面,萧如叶一言不发的起身,拍落身上的落叶,默默的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男人负手而立,在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后,毫不留恋的离去。
翌日
马车,是再简单不过的马车,和平常人家的没有不同,但一大一小的身影,女的太过美丽婉约,小的太过漂亮可爱。
难掩落寞的望着即将离去有他在的地方,秋容举步惟艰,真的要离开了,竟是这般的难以放下。此去离别,可还有再见的时候,泪眼朦胧,怎么也迈不开脚步,直到衣袖轻轻被人拉扯,低下头,对上儿子不耐烦的眼神,“走了!”
受不了,还要站多久,想要变化石,不要拉他作陪啊!
还有昨天那个男人的表现也让他莫名其妙,不过好在什么事也没发生,只要离开这里,和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他冷漠的想。
几天后,当萧野处理好手头的几件大事,终于得到空闲的他,马上拦住自己最为得力的手下,被他操劳的很不堪的白叶云,很直截了当的问“:我的孩子当中,是不是有一个叫萧如叶,马上带他来见我!”
被萧野的一席话打的有些发蒙的白夜云,还没从萧野为何关注起从来不在意的儿子疑问中反应过来,直觉的脱口而出;“萧如叶,他不是走了吗?”
“你说什么?”顿觉周边的温度陡然冰封,白夜云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去,却见萧野满布寒霜的盯着自己,凤眸狠厉的眯起,“你说他走了,是什么意思?”
不敢抬头看向那双邪气四溢的张扬眸子,他低头恭谨的答道:“七少爷萧如叶,即秋容夫人的儿子,主人不是同意他们离去了吗?现在恐怕快要到江南了吧!”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呢,是七少爷得罪宫主了,所以这么生气吗?请示道:“要不要属下遣人追回?”
不是什么难事,他轻松的想,虽然那很可能会牺牲掉一个孩子的生命,那没有什么比面对萧野的怒气更可怕的事了,那会让人生不如死。
“走了,他竟然走了!”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心的不甘稍稍隐藏在眼底,自己不过是迟了几日,竟让那小东西溜走了,不过,还来得及,自己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派出人去好了,他马上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纵然心底的渴望催促着自己快点下命令,但是,他却迟疑了。找回来了呢,自己真能当他只是特别的儿子留在身边,隐隐的感觉不是那么单纯,好象只要跨过一道模糊的界线,前方就面临着一种自己未知的从未接触过的危险的情感,那到底是什么呢?
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对自己无法掌控全局的烦躁,他不允许有任何牵动自己情绪的因素存在,也许这样的结果未必不好,让那因素在未成隐患远离自己。
等了半晌不见有任何命令的下达,白夜云疑惑的抬头看去,却不由的呆住了。萧野静静坐于椅中,单手支颌,一向的睥睨邪肆的姿态,可是那望向窗外的黑眸中,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显于外的各种情绪。
那眼神中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矛盾,不甘,无奈,及淡淡的困惑,那遥望着远方的神情,像是被迫放弃了非常重要的宝贝,隐忍而专注。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是宫主其实对秋夫人是有情的,所以不舍她的离去,但是他记得宫主一开口问的人是七少爷啊!谁来告诉他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萧野的低语打破了他的沉思,他回过神来。
“随他去吧,不用派人了。”
“是。”
看萧野似乎没有别的吩咐了,白夜云准备下去好好放松自己被绷得紧紧的神经。
“你派个人看者他们,不要让他出事!”终于还是不放心,加了一句。
“是。”
飞快的垂眼掩住自己眼里明显不过的诧异,白夜云躬身退出,他很肯定,那个人对萧野很重要,可到底是‘他’还是‘她’呢?狐疑在心底蔓延。
无数次,萧野懊悔自己当初这样的决定,恨不能让时间重来一次。
而在此时,秋容带着萧如叶步下马车,对这她曾经狠狠伤害过,还愿站在门前迎接接纳自己的家人,露出感激涕零,悲欢交加的笑容。
“叶儿,这是我爹,也就是你的外公。”
沉浸于重逢喜悦当中的秋容,没有注意到父亲秋辛蒲脸上笑容的勉强,和眼底的担忧。她惊讶的望着站在父亲身边,潇洒斯文的男子,忘了微笑,“日立,你怎么在这?”
司马日立,那个曾经被她抛弃的未婚夫,竟然出现在秋家。
萧如叶仔细的打量各人的神情,视线最后停留在始终保持着温文而雅笑容的男人身上,身体本能的进入警戒状态——危险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会努力的,保证写完
只是最近真的忙了点。
第 5 章
“砰”的好大一声,小小的物体毫不留情的被狠摔于地,痛泣呜咽声隐忍却又似再也忍耐不了般在幽暗的地牢中盘绕,像是再也承受不了的害怕。
“叶儿!叶儿!”墙角处浑身血渍斑斑的女人蹒跚着走近,眼里尽是揪心的难受心疼,她的叶儿,她的宝贝啊,她想要将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献上给他,但愿他一生快乐安康,成为最幸福的人,可如今自己带给他的是什么啊!
“叶儿!”小心的轻柔的将那颤动呻吟的小小物体抱进怀里,深怕再触动那无处不在的伤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们怎么忍心下的了手。
只有下人才穿的粗布衣裳换去了绫罗绸缎,磨着内里的伤处,刮刮的生疼,孩童幼嫩的肌肤那堪这样的折腾,伤处血肉模糊,看似竟无一处是完好的。那身体上有鞭打的,有刀割的,有烫伤的,更有着青青紫紫遍布其上。白嫩的受腕处早已被绳子磨破了皮,也不知跪了多久,膝盖乌黑一片,裤子都破了。
“叶儿,对不起,叶儿,都是娘害的你!”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她宁愿叶儿留在‘无星宫’孤独默默无闻一世,也不要他受这样的苦楚。
眼角余光扫到地牢重新被封,再无外人时,那在黑瞳里欲滴不滴的泪水顷刻化为无影,再看时已是深不可测的阴狠寒冷,那断断续续的哭咽声也停止了,只是面容上掩饰不了的青白脆弱。那样的重负,对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身体来说已是大大的超过,若非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自己的话,在最初开始的折磨里恐怕就被玩死了吧。
早知道那个男人有问题,在最初的那一面,自己就看出了那眼底深藏的阴翳,是久违的阴谋算计。可恨,一切是早已谋定,就等着他们的自投罗网。
连再做片刻的伪装也等不及,短短的两天已是风云突变,一切已成定局。宣布重新迎娶江南秋家的女儿,不计较美人曾经的背叛,这回再没有人会奚落他的被舍弃,外人只会赞叹他的痴情,鄙夷的目光是给那个被玩弄,还嫁得有情人的秋容。而拖着一口气等着迷途知返的不孝女儿的秋辛蒲,终于在等到心事了却后,含笑而终。如今司马日立已是秋家名副其实的主人,秋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当然他是不会放过那个曾让他丢尽面子,受尽人嘲笑的女人的,还有那个邪魔的儿子。他怎么可能让他们舒心的在他的地盘上过着夫人小少爷的日子呢?
所有的仆人都换成了他的人,将那两个丢进地牢,是连仆役都不如的玩具,让他随时可以泄愤摆弄。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随便找个女人小孩摆在别院里,不过是换个名字罢了,让别人以为他们就是秋容母子,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察觉到破绽的,一切都完美无缺,他的仇,他的野心,终于被自己成就。如今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了。一想到这,他连在睡梦中也会笑醒。
泪水如清流,滴滴落在脸上,稍微收敛下眼神,他勉力的开口,声音确嘶哑的难听,“娘,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已经到极限了吗?好讨厌这孩童的身体,让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让自己尽量显得懦弱渺小,减少些皮肉之痛,而不是引起对方的注意,激起更多的嗜虐欲。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忍耐,还有尽可能的撑住,但对这具身体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他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但是如果没有伤药的话,真的会死吧!
“叶儿,叶儿!”怎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怀里的身躯渐渐趋冷,一迳的呼喊着名字。她一定要救他,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她也要自己的儿子活着。
脸颊测着如叶的温度,好烫,是发烧了。
澄净的眸子象再也无力支撑,倦极的闭上。嘴唇早已青紫。
她惊慌的找寻着四周,没有,除了冰冷的石壁,只有孤零零的他们。谁来救她的儿子,他快要死了。
顾不得自己的伤重,她爬向牢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开门,你们开门,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吧!他还那么小!我给你们磕头了。司马大哥,是我的错,是我下贱,是我对不起你!你饶了他!你饶了他吧!”
跪在地上,面对着牢门,她不顾一切的磕头,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嗵嗵’的磕头声是这个静室中唯一的声响,像重锤般砸在人的心上。头破了,血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