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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想避开耳目对我进行教育与再教育,说一些不愿意被探子打听到的心事。
站在墓碑前四望,四周低矮辽阔,藏不住人,果然是个接头的好地方。
父亲扶着坟头,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母亲的点点滴滴。
母亲是平民出身的女将,曾经做过老爹的副将,
二人出生入死,都是一时的风云人物。从老爹的描述中不难想象那英姿勃发的矫健身影。
这样的奇女子、这样的生死情谊,
难怪让老父亲怀念了一辈子,心里再也容不下那些矫揉造作的宫廷妇人。
母亲没有死在军中,却在生我的时候离去。
按照现在的医学知识分析,应该是高龄孕妇难产。
母亲走后,父亲一夜白头,至今十六载矣。
我跪在坟前,听着父亲说了很久很久。
父亲说完了母亲的事情,又开始向母亲说起我的成长,从襁褓说起,说了整整十六年:
“小时候老咳嗽,一咳嗽就心口痛,什么法子都试过。”
“孩子懂事得早,从来不说药苦,都是我的错。”
“想教她内息吐纳之术,结果弄巧成拙。”
“那时候真担心救不回来,没脸见你啊。”
“接到飞鸽传书,连夜往回赶,生怕见不到了。”
“多年的心悸,居然一朝痊愈,是你在天上保佑吧。”
“和你那时差不多高了,还迷上了吃鸡蛋。”
“看来生病的时候关得太久了,现在也和你一样闲不住。”
“教她功夫就躲躲闪闪,哪有你当年的豪气。”
……
后面就不引述了,大多是向母亲告状,说我又干了哪些令老爹非常不爽的事情。
我跪在坟前,腿脚酸痛,但是心里却不感到任何哀伤,
只是隐隐觉得,母亲一定在笑着听爹爹讲话吧。
我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的穿越,觉得自己就应该是爹爹和娘娘的乖女儿。
说完了我的事情,老爹还提到了一凡,没有仔细说。
后来又零零总总讲起了许多军中同僚的事情,
等到父亲觉得口渴,打算结束打扰母亲大人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正午了。
我跪得头晕目眩,慢慢站起来活动活动。
父女俩一起把供品吃掉,当作与娘亲共进午餐。
吃完饭,收拾妥帖,父女俩坐在坟前,父亲恢复了人前的精明审慎,正色望着我,
看来又要开始对我进行再教育。
“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把你嫁出去?”原来是苏格拉底“催产术”启发对话式教育模式。
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思考这种复杂的逻辑计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不过,以前世经过专业逻辑训练的大脑想想,不难猜到答案:
大病已愈,再不赶紧定亲,估计就会被皇帝陛下指婚了。
皇同学今年才三十出头,最大的女儿才11岁,
北方匈奴不宁,肯定要拿一些郡主来和亲,
当然,和亲的肯定不会是我,为什么呢?
那个原因现在就站在我旁边提问题。
所以皇同学到底想把我嫁给谁呢?
我有些了然,又有些糊涂,抬头望着爹爹。
爹爹一看我的眼神,继续说道:
“陛下差点儿给你赐婚,不是文官,可能是外戚或者军部的人。”他顿了顿,
“你能不能猜猜看,我为什么不给你找个普通人,招赘进府,过平凡的日子?”
是啊,这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我心头一紧,以爹爹的位高权重,能影响到他的事情已经不多了,除非是皇上?
“皇上到底……”我也猜不到会是什么原因。
“如花,你要记住,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惨了,看来是天大的秘密,
我要被卷进什么漩涡?
夺嫡吗?
不可能,皇上只有一个七岁的儿子,人丁不够兴旺。
那么到底会是什么秘密呢?
“如花,你的心悸之痛是皇室之症。皇上陛下可能快不行了。”
晴天霹雳,雷鸣电闪,雷啊~~
“如花,你上次进京,皇上就赞誉有加。你死里逃生,自古未有,皇上以为这是天佑。”
“如花,皇上已经下旨召你进京,极有可能想让你呆在年幼的太子身边。”
“如花,我也想博一搏。皇上忌讳文官,我偏逆天而行,惹他忌讳,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
“如花,如果皇上不肯改变主意,你身边也需要一个帮得上手的人。”
“如花,一凡这孩子想得太多,但是绝对不会害你。他不完全算是左相的人,你放心。”
“如花,如果你实在不喜欢为父的安排,就不要上京了。我已经在襄山以北为你找好了去处。”
……
太多的信息,教我难以消化。眼前一阵眩晕,怎么会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皇上一死,幼主即位,天下难免又要开始动荡了吧。
家国家国,原来身在皇室还有这样的不由自主,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蛋饼!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娘亲,请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母亲的坟在襄山顶上,北望着大营,仿佛还在留恋军旅生涯。
我突然明白了,父亲为什么把母亲葬在这里,
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回忆,
更是英雄儿女一生驻守北疆,“不教胡马度襄山”的血泪誓言。
爹爹和娘亲一定不希望我临阵脱逃,选择去敌人的地盘苟且偷安吧。
不就是辅佐太子,顺便呆在宫里当人质吗?
应该很安全吧。
不要想了,要不然肯定改主意。
不要害怕麻烦,“生命在于折腾”。
想清楚了,我扬起笑脸望着父亲,一字一顿说:
“就一凡吧,我随他一起进京。”
父亲明显松了口气。
诉衷肠
我仍满盈绚丽的幻想
是你泪滴中闪现的光芒
——Timefly
回到家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还真是沉不住气。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肩负起这样的责任,而且前路渺茫;
从此就再也不能安心地煎蛋饼,
从此就要在家里家外都装着淑女的模样,多悲哀啊!
真想找个人诉诉衷肠,
不知道一凡同学是怎样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鬼使神差地,居然披衣起床,敲开了一凡的门。
他还没睡,正在给妹妹写信。原来封家唯一的小妹妹舒夏,也和我一样被宠得无法无天,
一凡哥哥便经常抽空给她写信,规劝小妹修身养性。
不知道以后我是否也会享受类似待遇。
算了,就算没有人劝,也该收收性子,
而眼前这位显然就是老爹为我找来的学习榜样。
不过,这样的好哥哥,应该是为家族赴汤蹈火的那种吧,
为什么老爹说他“其实不算是左相的人”呢?
算了,不想了,自己的事情已经够晕了。
想到肩上的担子和未卜的前程,突然有一种沉重感,
再看向一凡的时候,便感到亲切起来。
人的变化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昨天我还觉得他那种温文的疏离非常可笑,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类。
没想到今天,只要一个决定,我们就变成了同一类人。
我缓缓地在太师椅上坐下来,想说什么,却又犹豫着哪些事情不该说。
背负着秘密太辛苦,我突然就理解了来襄阳的一路上,他的寡言少语和习惯性的谨慎。
该说什么呢?只能是那些安全的废话罗!
“父亲要我和你们一起上京。”
“嗯,王爷晚饭的时候和我说了,也该让你见见父亲大人……”
好一个避重就轻,他闭口不谈皇上下旨召见的事情。
如果这门亲事当真触了逆鳞,他肯定第一个被拿来开刀。
可怜他就是天然的替罪羊。
算了,我今天可不是来旁敲侧击,
而是来缅怀我在这个世界16岁早夭的童年啊。
既然如此,何不珍惜走上金殿前的时时刻刻,放纵情怀?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前,蹲坐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
他浑身一震。深夜来访早已不合礼数,这样的接触更有悖男女大防。
好在,他没有把我推开。
“我不要去京城,我不要嫁人,我要作一辈子的逍遥郡主!”我轻轻地说。
终于说出来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敢去找老爹撒娇,否则他大概会当真,然后咬着牙把我秘密送往北方,昭告天下:逆女逃婚,断绝关系之类。
留下爹爹独自承担皇帝的猜忌、叛国的骂名。
沉默,良久,他终于说话了,还是那温柔好听的声音,而不是预料中的一声叹息。
“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怔,抬头望着他,他却把我的头轻轻按到自己怀里,好闻的气息围绕着我们,很温馨的氛围。
他稍稍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冷,是有点儿动情,还是什么其他的。
我仰起头,深深望进他的眼睛,突然觉得肩上轻了很多。
暂且相信他吧,虽然很多事情还不能和他说,但是相信老爹不会选错人。
而且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承担身份所赋予的责任,有一个人总是在身边可以商量,真是令人安心的诱惑啊。
我们为什么苦苦寻找另一半,不就是因为一个人在庞大的自然和社会力量面前太孤独无助吗?那就允许自己放纵一回,享受这个怀抱吧。
“一凡,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为什么你总是在忍耐?为什么会总是心事重重?”两双眼睛对望,如同遥遥相隔银河。
“为什么?大概是命中注定吧!”一凡的神色有些飘渺,仿佛过去的回忆很不真实,一言难尽……
“命运?就算命运是注定的,注定的命运也可以改变!”我不喜欢老拿命运作借口,太宿命、太消极。宁愿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宁愿溪流奔向未知的海洋!
“命运是注定的,注定的命运可以改变,可惜改变的命运也是注定的……”一凡渐渐恢复了没有太多温度的笑容,“如花会明白的,所谓命运就是无论有多少选择也难以抗拒……”
我疑惑得望着他:难道他知道了我在襄山上的选择?
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可是我的确难以抗拒爹爹所给的选择!
难道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安排在夜幕下悄悄地铺垫?
我更疑惑了,茫然地望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经典小白造型取悦了他,他竟然笑了,笑容中带着点儿安抚,又有点儿愉悦:“如花——命运的安排也许比苦苦求索更加精彩呢!”
他笑得如满月般明朗,居然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就像妈妈哄着小朋友上床睡觉时那样!
太过分了!
士可杀不可辱,
不过被帅哥侮辱另当别论……
我傻傻的,没肝没肺地笑了。
接下来几天,我也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有没有改善,反正挺甜蜜,
虽然他还是那一副淡淡的性子,但总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
他甚至试着尝了尝我做的蛋挞,不紧不慢地吃完后说:“居然能做出这么多花样和口味。”神情还满佩服。
哎,这也就是我最大的长处了。
他也开始学着吃辣,功力增长很快呀,临出发的时候还特意吩咐带了几包辣椒回京,怕我在京城找不到这种佐料。
出发地时候还带上了丰厚的嫁妆,规模不亚于三峡工程。
押送聘礼过来的镖师还要负责把嫁妆押送到西京的襄北王府,形式主义害死人啊。
如果顺利的话,我大概会在京城成亲,短期内不会再回襄北。
就这样,大队人马又负着辎重,悠哉悠哉地向西京走去。
唯一难忘的,是爹爹远送时惜惜不舍的目光。
还是我坐马车,一凡驾马。
绕过襄山的时候,心中一阵酸楚,不知下次来看母亲将是何夕何年?
山岳不言,其也巍巍,
陪伴父亲镇守北疆,
而我则要奔向另一个战场。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个位面、哪段历史,但是这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有我自小熟悉的语言和文化,这就是我的家国!
难料西京
两个月才长成一个大苹果
坐上一个星期的火车
那么远赶过来
结果被我一口吃掉
——Timefly
回京一途说不上辛苦,快走一个月,慢走四十天而已。
如果胡人的马蹄越过襄山,西京危矣。
国家大事先放一边,一路上我相当兴奋,这可是异世的第一次长途旅行。
说到旅行,风景都是相似的,小吃也不过就是那么几种。
最重要的,旅友是谁,将极大地影响了旅游的心情。
路上只记得:
翻山越岭,错过了客栈,居然在恒岳山脚住进了农家,不亦乐乎。
粗茶淡饭,食料不多,和主人家一起煮食。精心搭配,两把青菜,一些豆腐鸡蛋,居然作出了七个菜,不亦乐乎。
院子后墙新采的青菜,鲜嫩可人,随便一炒,清香开胃,不亦乐乎。
菜少人多,和镖师们你争我抢,最后划拳定输赢,看得帅哥连声叹气,自愧弗如,不亦乐乎。
早上晨雾升腾,从山谷升上半山,行人如坠云雾之中,衣襟沾湿,不亦乐乎。
抢了马鞭要学驾车,帅哥怕我摔下马,怕车马狂奔,却又不敢动手来扶,犹豫之间、手足无措,不亦君子乎?
一路开开心心,和胡子叔叔带领的一队镖师都混得挺熟。
我随车带着鸡蛋和小煤炉,大家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总是少不了我研发的各色鸡蛋饼,
有的加葱,有的加黄瓜丁,
最妙的一次,直接从旁边的树上采来香椿,香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时间长了,也嗅出了点不同的气息。
我虽然不知道镖师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些镖师,尤其是胡子叔叔,似乎和一凡帅哥太有默契了。
回想初次见面,那碗带料的鸡蛋羹惹出的事情,从我被帅哥发现,到胡子叔叔出现,用手刀把我砍晕,时间间隔似乎相当地短。
这是否可以说明,胡子叔叔一直在暗中保护,随时听候帅哥调遣呢?
这些镖师的幕后大老板到底是谁呢?
也许是我多心了。镖师都来自京城有名的龙虎镖局。
在京城开镖局,肯定要投个靠山,而龙虎镖局本来就投靠了左相。
相府公子送聘,雇佣他们不是理所应当地吗?
也许是我多心了。
车马来到了初识一凡的晹岭关凌风客栈,居然安排我坐在天字一号房,而一凡反倒在隔壁的二号房。
太客气了,又不是女尊,这样的安排还真有点儿怪异呢。
也罢,就算是特殊待遇,我也享受得心安理得,反正本来就是随遇而安、随波逐流的人!
天字一号房最奢华的就是带温泉的浴室,可惜设计得太糟糕,
温泉的泉眼很小,出水也少,我只能勉强蹲在浴桶里,拿勺舀着温水冲洗。
我不好意思让小红来帮忙,只好辛苦折腾。
客栈难道不能凿个浴池蓄水洗澡呢?
太落后了,浪费了温泉水这么稀缺的自然资源!
本来可以此为噱头,大肆炒作呢!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就着简陋的浴桶和葫芦,洗去一路风尘。
不让小红折腾湿发,随意抓成一把,拉着小红去找公子一凡补课。
话说上路后不久,一凡就开始按照爹爹的吩咐给我授课,讲解国家形势与深宫生存手册。
每天都得背诵大周在经济、政治、军事分布上的种种特点和趋势,有时也会像演习沙盘练习布局布控,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读博的艰苦岁月。
博士姐姐的背书功力可不是盖的,从小考到大,久炼成钢,
学习新东西的感觉总是让人兴奋。
就像自己最初学习日语、西班牙语、古希腊语那样,突然发现未来向你打开了另一扇门或者另一扇窗,铺开一个全新的世界……
学得越多,压力越大,晚上也开始失眠,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此外,还要学习在宫廷里防身、防毒、收买人心、落井下石等各种知识和技巧,
直学得一愣一愣、啧啧称奇。
真心提醒各位穿越的姐妹,珍惜生命,远离皇宫。
以前从来就没有认真学过错综复杂的关系学,光靠无师自通的小聪明和冗长繁琐的逻辑推理,往往很难应付突然的试探和突发事件,必须系统学习、不断更新、与时俱进、经常练习!
这才发现,以前幻想用鸡蛋羹迷倒一凡老师的手法,那么拙劣而幼稚。
不知道一凡从小学习这些知识,有没有心理阴影?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天都是崭新的自己。
成长的感觉真好!
敲开二号房的门,开门的是胡子大叔,笑呵呵地说“少爷马上回来”,然后殷勤地去倒茶。
我在书案前屈身坐下,案上摆着笔墨和那本毛边的《春秋》。
好奇地翻了翻,书上没有任何注释,
完全摊开的时候,书叶自动翻到晋灵公那一段,大约一凡一直在读。
故事里说,晋灵公无道,赵穿杀君,谏臣赵盾未出国境而返,大史书曰“赵盾弑其君。”
赵盾长叹:“我之怀矣,自诒伊戚”。
我看了一会儿,有点儿烦闷,那些极端到形式主义的忠君爱国,离我实在太遥远。
隐约记得《左传》中也提到了对婚姻的看法,又使劲翻了翻,原来是晏子的话:“夫和而义,妻柔而正,姑慈而从,妇听而婉,礼之善物也”,不觉晒然。我的真实性格,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应该不是“柔而正……听而婉”的良妻之选吧!
如花,您刚刚才意识到这一点吗?太迟钝了!
百无聊赖地把书一扔,像加菲猫一样托腮发呆。
月光从书案旁的小轩窗照进来,柔和得就像一凡的眼睛。
不禁思索他到底想过怎样的生活,不禁怀疑自己人生的所求。
追求金钱和权势当然没有什么意义,身外之物,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会再增加人们的幸福感,反而成为了责任和负担。
追求感官快乐,固然一时痛快,但是不可持久,尔后只余加倍的寂寞。
到底怎样的追求,才能让自己觉得快乐幸福?回顾这几天伏案学习的激情,感觉还不错!
原来,我从来就不曾厌倦学习和成长,谁说不能甜学成才?
也许只有追求个人的成长,人生的完整,不断增加对世界的认识、不断积累改天换地的力量,这个过程才是源源不断的快乐之泉。像海绵一样吸纳这个时代电子书的游戏规则,也许有一天可以和一凡平等地站在一起、并肩战斗吧!未来值得期待!
正在发呆,门推开了,皎月般的一凡看到我,微微一愣,盯着我胡乱束起的头发——忍住了,终于什么也没说。
我又想起了刚刚在《左传》上看到的文字“柔而正……听而婉”,不禁苦笑。
把我调教成那样,还不如直接投水再穿越一回!
谁说世间女子,都应该是同一个模样?
与其改变自己,不如好好调教一凡公子,
早日习惯我的古代道德缺失,
早日习惯我在人后的自由散漫~
离西京越来越近,一路上经常收到飞鸽传书,一凡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回到西京,还来不及在京城的襄北王府好好安顿,就迎来了宫里的一顶软轿,赶
紧梳洗打扮前去应召,远远看到了皇帝和皇后,金光闪闪地坐在高高的宝座上。
果然如老爹所料,皇帝要我住在宫里,多陪陪年幼的太子,这个七岁小孩居然是我的堂侄。
我不敢有什么异议,被丫鬟老妈子们迅速打包塞进了东宫。
同来的一凡没有被召见,或许皇帝哥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