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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本能地,舒安夏凌空而起,踩着几块木板,灵巧地翻了数次,而那个凌厉的掌风,就像长了腿一般,不停地跟着她的身体旋转,直逼而来。
舒安夏屏住呼吸,长袖一甩,几枚金针已经滑入她手中,她这次换了一种指法,直接用十指中指夹捏住,便对着掌风射来的方向还击回去。
“够辣,我喜欢!”一个不合时宜的男声想起,打断了这独特的开场白。
舒安夏蹙眉,转头看向话音而来的方向。
舒安夏的脑中“轰”地一下炸开了,紫瞳!竟然是宁安伯府那个紫瞳赵志安。
“怎么?看到是我很吃惊?”赵志安戏谑地看着她,脸上一派轻浮之色。
舒安夏戒备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你跟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对我爱慕已久?”赵志安轻笑着出声,眼中弥漫着一抹鄙夷。
舒安夏的脑中在他说话的空挡,已经过滤了几次,刚刚她是跟着惠人过来,却莫名其妙地换成了紫瞳,难道紫瞳和惠人……
“不说话吗?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开口,今日你这么不愿意说话,以后也就别说了!”赵志安说着,身形一晃,就到了舒安夏跟前,他玄色衣袍一甩,纤细的手指,就要去捏舒安夏的下巴,舒安夏身形一躲,好巧不巧地避开了赵志安的魔抓,然后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水,不留痕迹地抠掉瓶塞。
“收起你那玩意,故技重施你以为你每次都能得手吗?”赵志安摸着鼻子,鄙夷地扫了舒安夏一眼,舒安夏一直对这个紫瞳心存芥蒂,前一世的她,就是死在紫瞳手里,这一世,她可不想悲剧重演,而这个紫瞳带给她的压抑感,又不是一般的难受。想到这里,舒安夏左右观察了一下。
这时的紫瞳已经冷笑着将匕首从怀中拿出,“想逃吗?引你进这条巷子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了,这条路——”赵志安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向路的尽头望了一眼,忽地俯下身,贴着舒安夏的耳边轻声道,“是死路。”
舒安夏没有接话,而是淡淡地看着他。
想象中舒安夏应该有的惊恐之色没有出现,赵志安的脸上不经意间出现了一抹不愿,到底是何原因呢,他的魅力退化了,还是他的威胁不够狠?
淡淡蹙眉的瞬间,赵志安的耐性已经全然磨没了,他忽然扬起匕首,对着舒安夏的脸,直接刺了下来。
舒安夏潋滟一笑,眼看着那个匕首离他越来越近,下一秒,她手指一个翻转,指尖的金针倏然随着力道蹿了出去,直对着紫瞳的下身。
紫瞳没想到舒安夏会突来险招,身子一个转身,就要飞身而起,然而,他哪里想到,他刚刚一切占上风的他,双腿此时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就是这么一瞬间,下身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
赵志安死死地咬住下唇,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杀意,舒安夏唇瓣软软的,假如她刚刚的几针稍微偏一下,他直接就去西天见佛祖了,只不过,她现在还有话要问他,自然不能让他死得这么快。
赵志安恼怒地瞪着舒安夏,也不知道这个死女人在针里面下了什么药,此时此刻,他越来越无知觉的双腿,仿佛在跟他控诉。
“惠人呢?”一直沉默的舒安夏终于开了口,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确实说不出的冰寒。
“不知道!”赵志安咬牙切齿,他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还竟然丢在仇人的手里。
“很好!”舒安夏莞尔,下一秒,又是几根金针,刺入了赵志安的下身。
他的腿明明已经失去知觉了,为何还会这般疼痛?赵志安咬着牙,脑中反复回响着这个疑问,舒安夏依旧静静地望着他,不出一会儿,赵志安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最后一次机会,惠——人——在——哪——”舒安夏一字一句道。
赵志安刚要说不知道,但是此时他的整张脸已经涨红,越来越浓重的恐惧一点一滴地向他袭来,仿佛要在一瞬间把他吞没,赵志安咬着牙,在倒下去之前,终于吐出两个字——“顾府!”
舒安夏瞠目结舌,在赵志安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身子都颤了颤。其实之前的接触,她就分辨出来,赵志安有人格分裂,他的第二人格,是个武功极其厉害也极其邪魅之人,所以,跟赵志安硬拼,她没有任何胜算。所以,她故意假装小心地拿出药瓶子,让他放松警惕,实际上,下药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是用针刺他下身的穴位,让他暂时麻痹下身,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假如下身不能动,他的第二人格自然就认为是他的第一人格回来了,所以下身不能动的情况下,第二人格会自动休眠,这样,只要恢复到了原本的赵志安的心智,她就完全能够对付他,所以——
想到这里,赵志安已经幽幽转型,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双眼中的恐惧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舒安夏缓缓蹲下,刚刚他昏迷前的那句话,让她十分忐忑,假如惠人在顾府内,那么惠人定然是用了易容,这样,找起来就无比的困难了。
赵志安看着逐步放大的舒安夏的脸,为难地向后躲了躲,舒安夏摸了摸他的头,“乖,听姐姐的话,姐姐会给你糖——”舒安夏拿出十指,在赵志安的面前摇了摇去,终于在她说到第十遍的时候,赵志安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是,姐姐好,姐姐吃糖——”
137 真王假帝
虽然有些艰难,舒安夏还是把赵志安运到了医馆,并且强行给他灌下安神药,让他睡上几天。
赵志安也不知道惠人在顾府内用谁来掩盖身份,只是知道,每次他们联络,都是在西南角的侧门,用一条红丝带做信号。舒安夏心中也惊了一把,这个西南侧门是她经常出入的小门,走了几次,她竟然没发现,而且惠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
一想到这里,舒安夏心里就万般郁结。
碧云在一旁偷偷地瞧了一眼舒安夏的脸色,半响不敢开口,她刚刚动作慢,追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昏在一旁的赵志安,她和三少夫人费劲儿地给他弄回来,结果三少夫人问了赵志安一堆奇怪的话之后,就陷入沉思,而这个赵志安也是,说话都是闭着眼睛,这也太不重视人了吧。
碧云在心中暗想着,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刚刚明明隐约听到了惠人的名字,是不是惠人又做了什么事儿?碧云死死地咬了下唇,攥着手帕的手指愈发的青紫。
这时杜掌柜端了一壶茶进来,舒安夏轻铭了一口之后,才发现了杜掌柜怪异的脸色,舒安夏微微敛起黛眉,这个时候,太过敏感,她还是选择三缄其口为妙。
杜掌柜扫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赵志安,眉心的点点黑色又扩大了半分。
“杜掌柜,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这几日情势紧张,我们都不会暂时离府了。”舒安夏一边说着,一般观察着杜掌柜的面色,杜掌柜一听她暂时不来,双眼登时放了亮光,眉头间的隐隐黑色,也扯开了半分。
舒安夏自嘲地笑了笑,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背叛,然而,这一世到底怎么了?她培养的人,却三番五次的背叛她。
“少夫人——”碧云试探地叫了一声,她知道眼前这个赵志安是引出惠人的诱饵,但是好不容易把她翻出来,如今却又交给杜掌柜,假如风声走漏,那——
“行了——”舒安夏摆了摆手,碧云看出了她脸上的嘲讽,是想劝她把赵志安带回去,可是如今,南国奸细随时随地潜伏在京都大街上,再加上朝廷势力不明,她可不想把祸水引到顾府去。
杜掌柜本来在碧云开口的时候,心里紧抽了一下,这可是他立功换得解药的好时机,假如被这个小丫头破坏了——一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剜了一眼碧云。
当然这个小动作并没有被别人看见,碧云只觉得背后一股股阴嗖嗖的凉风,等着她转过头,杜掌柜已经满脸堆笑,舒安夏没有再说话,而是随意般问了一下医馆的情况,杜掌柜如实回答。
舒安夏点了点头,“从明日起,关闭医馆,等着局势稳定了,再重新开启!”
杜掌柜瞠目结舌,关闭医馆?那怎么行,他可是中了剧毒,解药是要靠他的消息换得的,如果关闭医馆,那么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这——”
舒安夏扬了扬眉,“怎么,觉得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杜掌柜赶忙打着哈哈,“只不过,医馆毕竟是特殊行业,百姓们不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生病,而且如今外面局势紧张,说不定随时——”
“就是因为会有意外,所以不能再开下去了,杜掌柜要是觉得为难,就叫李掌柜过来吧!”舒安夏直接打断了他的后话,原本她想着把医馆作为消息的传递基地,如今看来,可真是传递基地了,只不过,是帮着南国那帮奸细。
“知道了!”杜掌柜一躬身,作了一个揖。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舒安夏耳朵动了动,听出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舒安夏紧锁的黛眉,拧得更深了。
不出片刻,他们后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为首之人,竟然还是大理寺卿,后面跟着十几个皇家禁卫军。
舒安夏挑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似笑非笑地望过去。
大理寺卿左右扫了一圈,扬声道,“这里谁是管事?”
舒安夏没有接话,刚刚大理寺卿从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轻蔑之色,她隐约能猜到,也许他并没有认出来她。
杜掌柜为难地瞧了一眼舒安夏,看着舒安夏的表情,他抿抿嘴,“小的是这里的掌事!”
大理寺卿打量了他一周,“有人举报说你们这里藏了南国人,本官过来瞧瞧,如果查证属实,全部都要跟本官走一趟!”
杜掌柜听着一惊,慌忙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大理寺卿看到杜掌柜的表情,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也跟随着杜掌柜一齐望过来。
视线落下的同时,大理寺卿拧起了眉,床上那个紧闭双目的人,虽然看着眼熟,但却不像南国人。
“今日这个公子走到医馆门前发了病,掌柜菩萨心肠,在未收取此人半分诊金的情况下,开了大量珍贵的药材,这才救回了这个公子一天命。”舒安夏的话说得恰到好处,毕竟眼下这个情况,她根本就摸不清到底谁是谁一派,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只能装得不认识赵志安。
大理寺卿似信非信地点了点,扬起手打了个手势,众人随着他手势的落下,赶忙去跑了出去开始搜查,过了好一阵子,出去的士兵都回来禀告,未发现异常,大理寺卿思索了半响,气愤地甩了下袖子,“走!”
杜掌柜一听到这个字,就像听到大赦一般,赶忙点头哈腰地引领着这些瘟神们往外走。
就在众人转身的瞬间,一个右脸带着一颗黑痣的皇家禁卫军,忽然走到舒安夏身前,状似不经意地撞上了她的身子。
舒安夏闷哼了一声退后一步,碧云一看竟然有人敢故意冒犯舒安夏,登时就火了,双手一掐腰,就冲上来,还未等开口,就被舒安夏扯了一下。
“抱歉,抱歉!”那个撞了舒安夏的士兵赶忙低头道歉。
后面的几个士兵听到响声一齐回头。
舒安夏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几个士兵不屑地看了舒安夏一眼,这么弱不经风,被撞死也活该。想着,几个人冷哼了一声,转头就离开了。
碧云一脸气愤,转过头,对上舒安夏幽深的水眸。
碧云咬了咬下唇,又退后了一步。
刚刚那个皇家禁卫军撞她,是故意的。她原本能躲开,但是就在她要躲的那一瞬间,手中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凭着感觉,她猜应该是锦缎,所以,她故意不在动,硬生生让那人撞了一下。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舒安夏给碧云使了个眼色,碧云会意,赶忙去关了房门,房内又恢复了该有的寂静,舒安夏叹了口气,双手一摊开,展开手中的锦缎。
龙飞凤舞的字迹,却带着刚毅和凛然正气,这正是顾瑞辰的字无异。
舒安夏扫了一眼锦缎上的字迹,心中的平添的冷气又多了一层,“宫中帝是假,真帝在府中。”
舒安夏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攥紧。
碧云看着舒安夏的表情,知道情况不妙,但是又不敢打扰,每次舒安夏在思考的时候,必须要求决定的安静,所以碧云索性就闭了嘴。
半响,舒安夏抿了抿嘴,声音更是沉了半分,“点只蜡烛!”
碧云一听,怔忡着看了舒安夏一眼,慌忙把蜡烛点上,丝白的锦缎在烛火下发出刺鼻的味道。
“少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出于好奇心,碧云还是问出了口。
舒安夏微微颔首,“立刻回府!”虽然舒安夏出去了大半天,但是回到顾府的时候,顾府还没有多大变化,舒安夏故意拐到西南角的侧门观察了一下,有几颗干枯的柳树,树枝上的确有布条滑过的痕迹。
舒安夏目光沉了沉,让碧云去打听,今日里哪个园子的哪个人比较怪异。
另外一边,舒安夏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能不能完全信任大夫人,虽然平日里她和大夫人各怀私心、勾心斗角,但是此时,却是关系着整个顾府荣辱兴衰的时刻,她认为以大夫人的心性,绝对会选择暂时放下私人恩怨,而共同抗敌。
尤其是顾瑞辰的那句话,“帝在府中”,让舒安夏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势力,将一国之君运到了顾府,假如这个时候,顾府出了点什么事儿,那么皇帝自然就会名正言顺地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再揭穿皇帝的身份,一国之君死在顾府,她不认为她们顾府还有逃过一劫的可能。
碧云出去打听了一遭,下人们就在说,五房的那个李姨娘最近比较怪,以前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而且到处都有她的身影,最近却忽然安静下来,别人冒犯了她,她也不还嘴不还击,这让五房的丫鬟有些受宠若惊。
舒安夏仔细回忆了一下,五房的李姨娘确实是得理不饶人之人,要是这么说,难道她是惠人假扮的?
五房的园子离着西南角很近,这个可能性有。
就在舒安夏和碧云在讨论的时候,春梅端着托盘进来了,一听到说谁比较怪,春梅赶忙清了清嗓子,“奴婢觉得最怪的就是三夫人了!”
“三夫人?”舒安夏挑眉看向她。
“是啊,那个三夫人,以前跟咱们‘睿园’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然而自从那天的事儿发生,大家伙儿决定让三夫人掌家之后,三夫人倒是跟咱们园子热络起来,不但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还到处打听三少夫人你的事儿!”春梅说着,一脸的不愿。
“打听我什么?”舒安夏本能地蹙眉。
“打听你跟三少爷感情好不好,还打听了——”春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舒安夏愈发凝重的脸色,欲言又止。
“还打听什么?”舒安夏的声音越来越沉,她已经隐约猜到了春梅将要说的话。
“打听您的宫寒之症!”
果不其然,舒安夏双手攥紧,心里腹诽:惠人,又要交手了!
138 谁试探谁
虽然外面依旧吵闹,但是顾府的夜晚仍然如往日一般寂静,碧云在房内点了檀香,淡淡的香味儿散出来,令整个屋子都变得迷蒙起来。
舒安夏半眯着眼,慵懒地靠在金丝细软靠垫上,指尖的紫金护甲轻轻地叩击着琉璃桌面,春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派景象。
舒安夏听到响动,耳朵轻轻动了一下,黄莺般的声音淡淡出口,“人来了?”
“派人回绝了,说身体不适。”春梅为难地摇摇头,答道。
舒安夏依然没有睁眼,手指轻轻摆动了两下,春梅会意,放下手中的东西,退了出去。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舒安夏的水眸轻轻转动了几圈,这早就在她预料之中,不是么?
轻叹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沾上了茶盏中透明的茶水,几个娟秀却不失灵气的字,若隐若现。
不想见她么?那她就去见见她吧!
舒安夏一个灵巧的起身,就从藤椅上站起,缓步走到衣柜前,挑了一身玄色正衣,将发髻挽起,插了三支金步摇,碧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对镜梳妆的舒安夏,愣了一下。
“三少爷晚上要回来吗?”碧云讷讷道。
舒安夏怔了一下,转过头斜睨她。
碧云瑟缩了一下,继续解释,“这大晚上的,看三少夫人你梳得这么正式,奴婢以为三少也要回来了。”
舒安夏轻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碧云一番,惠人一向跟碧云感情不错,所以碧云也是今晚的不可或缺的部分。
碧云穿了一身青色花裙,外面罩了个套子,手里攥着一个小式油盏,小脸红扑扑的。舒安夏轻笑一声,走过去拧了一下她的俏鼻,就出了房门。
碧云嘟着嘴跟在后面,其实知道晚上要出去,碧云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由头,所以当舒安夏可以装扮的时候,碧云也跟着调侃了几句,但是舒安夏和碧云的心里都知道,无论如何,将要见的那个人,也都是他们的敌人。
虽然天气转暖,但是春季的夜晚依旧有些冷,舒安夏的披风已经换成双层金丝绒的,虽然比起裘皮保暖程度差了很多,但是却有个大大的好处,在披风夹层中,藏很多东西也不被发现。
舒安夏紧了紧手指,两个轻浅的脚步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
“三少夫人,您说——”碧云张了张嘴,话说到一半,却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有话就直说吧!”舒安夏叹了一口气,碧云跟惠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相互照拂相互帮忙,尤其是碧云是个死心眼,她一直都不明白,也想不通为何惠人会出卖他们。
其实,舒安夏开始猜到惠人背叛的时候,心里也是十分气愤,但是转念一想,有的人生来就是为了某种目的或者某种阴谋而活,惠人定然不是后来背叛她的,而是从进入舒府的那一刻,就是阴谋的开始,所以,她也不再纠结。
但是她不能原谅惠人的,就是她对顾瑞辰的觊觎,她可以原谅她的身不由己,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她想染指她丈夫的这份心。
碧云试探着看了一眼舒安夏不善的脸色,涌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这时,两人一来一去间已经到了三房的园子,舒安夏轻轻敛起黛眉。
三夫人是个张扬的人,所以即使三房的经济照比她们长房差了很多,但是三夫人依然会把场面活儿做好,比如说这夜间的灯火。
前几次她晚上出来,整个顾府中,就耀眼明亮的,就是三房的园子,然而今日,里面已经熄灭了大半油盏,隐约可见的烛火一名一灭,星星点点。
舒安夏瞧了一眼月色,给碧云使了个眼色,碧云赶忙便上前一步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