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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功成名就云云。而且……她偷偷看了一眼封啓祥,恰好他也看过来,眼眸里无波无澜。她就不信他没看出来,这出戏中戏。
假装坚强?!
她企图从封啓祥眼里看出点落寞来,然而,没有!她看得有点专注,封啓祥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由地微微一笑,“岚儿,你是否也从我的眼里看到了你的影子?”
经封啓祥这么一提醒,乔岚才惊觉自己居然直接盯着封啓祥瞧,她的脸迅速充血,“那个……你脸上有……”
“你看的是我的眼睛。”
“你眼里有……”乔岚要狡辩,但“眼屎”二字还没说出来,封啓祥就打断她,“你方才说的是我的脸。”
“……”说好的人艰不拆呢。这货怎么比以前还讨人厌!!!乔岚默默地转头,略过眼前尴尬的局面,“哦,西屋记,不知跟东堂记有无关联。”大堂的戏台子已经换戏,叫西屋记,跟东堂记一前一后上台,真是够耐人寻味的。
她也就这么一说,没往心里去,但看了一小会儿后,她震惊地发现,西屋记和东堂记唱得根本就是同一出戏,只不过立场完全倒了过来,西屋记里,讲的是一个被亲人谋害双亲又谋夺了家产的男子,落魄后,与男子定亲的女子嫌贫爱富,改嫁他人,同时还不忘落井下石……
那男子倒是风姿卓卓,虽然落魄,却也傲骨铮铮,坚决不像恶势力低头。
乔岚耳尖,听到大堂里有人在小声地向旁边的人介绍,说什么这两出戏就得一块儿点才有意思,至于怎么个有意思法……他却讳莫如深,没有往深里去。
在看看台上的戏码,她有理由相信,封家和李家这点事早就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传开了。
封啓祥的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好似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人人都把这两出戏往他身上套,要是他自己也如此,那就没救了。
戏还在唱,突然,门口处有几个人进来,嚷嚷着要换戏,还凶神恶煞地将台上的戏子赶下台。好好的一场戏被打断,茶楼里的人却都不敢吭声,一个个瑟缩着当乌龟。
打头的都是家丁,稍微靠后一点,摇着扇子的胖子才是正主。趁着他回头的一瞬,乔岚看到对方的容貌,莫名觉得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察觉旁边封啓祥的情绪有点波动,她转头,看到他正用一种无比憎恨的眼神盯着正在一楼大堂嚣张的胖子。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然后茶馆掌柜的便出现,证实了她的猜想。
留着山羊胡的掌柜不满地跟那胖子说,“封大公子,咱经营一滩买卖可不容易,你隔三差五地来一回,我们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我是没什么,就怕我家老爷不高兴。”天子脚下做买卖,谁背后没有三两个人撑着,而且,别看封其跃嚣张,其实没什么人待见他,虽然贵为侯府封家的长子长孙,但明眼人不用看都知道,这人是烂泥扶不上墙,继承侯府封家基本没戏。
“别让爷再看到这儿演这出戏,否则,爷就把这儿砸喽。”封其进嚣张惯了,从来不知打何为收敛,得罪人无数。掌柜的仗着自己的后天,还想顶回去,旁边来了一个小二,在他旁边耳语了几句。乔岚“听”到小二说,眼下不宜与那边的人起冲突掌柜的姑且收一收。
掌柜的愤愤地败下阵来,转身离开。封其跃很理所当然地以为对方怕了自己,顿时更是嚣张了,在离戏台最近的一桌就坐,说是换戏,却是换了东堂记。台上,当男主的堂弟出场的时候,封其跃突然奔上台,难为他一身肉,跑得还这么快,到了台上,他左右开弓,那可戏子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没一块好肉,倒在地上自哼哼。
乔岚以为封啓祥会做点什么,但过了最初的激愤之后,他再次淡漠下来,冷冷地看着楼下大堂的闹剧。
封其跃在品茗茶馆并没有待多久,因为他听家丁说,两条街之外的寻茶轩也在唱西屋记,他赶紧带着几个家丁杀过去……
“咱走吧!”封啓祥起身,乔岚也赶紧起身跟上,“去哪儿?”
“回去!”
“这么快,可我还不想回去。”我还没打听到护国寺的消息呢。
“封四应该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个,乔岚就没再坚持,忙不迭跟在封啓祥身后下去。(。)
第四百零七章 偷香的贼()
回到鲁园的时候,封四还没回来,封五倒是先回来了,一道的还是玉溪。
小娃儿居然还是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上迎接她的,小模样,别提多得意了。虽然是一只千年妖物,但太想炫耀了,所以他才会如此这般,出现并卖弄起来,“乔岚,你看,小马驹,我的,叫后裔。”骑在小马驹上,他几乎可以和乔岚平视,这让他更加得意了。
乔岚还沉浸在这小破孩子居然真如她所想的那样没义气,心里正不爽着呢,一听他居然还给小马驹起了个名字叫后裔,后裔不就是一口气射掉了九个太阳的家伙嘛。
“阳雪招你惹你了,她还怀着崽子呢,你就这么埋汰她。”
“什么?!”玉溪一愣,不知道乔岚的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阳雪那儿去了,“说什么?我怎么埋汰……”他话一顿,心里已经明白过来,于是小萌爪指着乔岚,生气道,“你非要对入座,还含血喷人。”
“以后这小崽子得叫夸父!”乔岚说完,也不理会玉溪,抬起脚往院子里走去。玉溪催促小马跟上,“呔,你才追着太阳跑呢,你全家就你一个追着太阳跑。”
“再嚷嚷,我就给它改名叫草泥。”
“啊啊啊啊啊,不准,不准,不准……”
封啓祥静默地跟着,看着乔岚和玉溪打嘴仗,虽然跟小奶娃斗嘴有失体统,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乔岚失仪。后裔、夸父和草泥好似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不甚了解,却也不问,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知道的。
傍晚时分,去护国寺周边探听消息的封四才回来,按照他所探知的情况,护国寺周边果然有不少人埋伏着,熟面孔要去护国寺还好,但要是生面孔,尤其是女的,估计不容易。
封啓祥安抚乔岚说,会有妥帖的办法带她进去她稍安勿躁,等候几天即可。
乔岚心想,我倒是想勇闯护国寺,但我也得走得出鲁园才行啊,你只差派人直勾勾地盯着了,我还能到哪儿去?
这天晚上,乔岚睡在昨晚那间屋子里,那张床上,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屋这床是陆多给自家主子封啓祥准备的,所以她睡得心安理得,还好,今晚偷香的贼也鲁园。
入夜后,封啓祥换上夜行衣后离开鲁园。他要亲自回侯府封家探消息。
封二总觉得此行过于危险,劝他等等封一他们几个回来,但封啓祥一定要今晚去,而且只带封二和封四,封五留下来守着鲁园的主院,确切地说守着乔岚,确保万无一失。
自从被软禁起来,封广信就没再出过东院。身边除了张晋之,也没了旁的伺候的人。他就是一只猛虎,被人拔掉了尖牙和利爪,然后困在牢笼里,只等着取取虎骨泡酒。
封广信的身躯依然挺拔依然伟岸,但儿孙的狠绝到底是伤了他的心,他的精神已经大大不如前。现在强撑着,也不过是撑住这个家。他心里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却真的渴望再见一见孙儿封啓祥。
十天前,张晋之将东西送去后返回,也带来了封啓祥的消息,封广信本来还要强做姿态,我不想知道那不肖子孙的事,别跟我说,说了我也不听。按照他所想的,张晋之就该跪下来求他了。谁知张晋之给了他一句,既然您不想听,那我也就不说了吧,省得你心烦。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后,还是封广信先妥协,你姑且说一说,我姑且听一听。张晋之从善如流,把封言英和封其进派杀手的事说了,把封啓祥想瓮中抓鳖的事也说了。
听了张晋之带回来的消息,虽然对封言英和封其进的失望又加深了一层,但封啓祥的应对深得他的心,封广信忍不住细细盘问起来,祥儿现在有多高,祥儿可抡得起斩月刀,祥儿可有相好的女子,祥儿……祥儿……
之前的问题,张晋之还答得上来,后面的……封广信就指着他的额头骂他失职,张晋之回敬他说,我姑且这么一说,你也姑且这么一听,把他噎得哑口无言。
张晋之离开桃庄的时候,封啓祥还处于布局抓贼的阶段,所以他不知封啓祥抓了贼之后,也启程回京城了。张晋之不知道的事,封广信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更不知道,封啓祥正在往这边来。
东院这边,除了偶尔过来洒扫收拾和送饭菜的奴才,唯一会造访的也只有封其荣。
对于被亲爹和兄长软禁起来的祖父,他有了恻隐之心,偶尔会趁着夜色过来看看。一回生,二回熟,祖孙俩逐渐熟络起来。封广信也觉得这孙子是个可塑之才,于是想着法给他讲刀法讲战术。封其荣对他的每一句话都奉若至宝,总是琢磨了再琢磨,长进了不少。耳濡目染之下,他偶尔也会生出到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想法,但很快就打消了,他只是一名小小的禁军小队长,带兵出战,如何轮得上他,就算有这机会,相必也会被那爹那兄长扼杀的吧。
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封其荣真的期望亲爹和兄长所依附的二皇子不能成事,否则,不单止他,还有他娘,他祖父将只能消弭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天。
这天晚上,封其荣又想去东院看看。
东院的大门已经许久没有开启,翻墙又很容易被人发现,封其荣选择走密道。侯府大花园的假山有一块石头是松动的,搬开即可看到一个狭小的洞口,进去后只能猫着腰。这条密道通向的是东院最为隐蔽的花圃深处,也不知是谁弄的。他之所以能发现这条密道,还是托他娘所养的白兔的福。
封其荣趁着夜色往大花园里去,小心地搬开石头,弯腰进去后又把石头恢复原状才往前走。
在狭小的密道里爬剔着,眼前已经出现微弱的亮光,他没有多想,加快手脚的动作,正要爬出去,他敏感地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他顺势一滚,斗转星移之间,他好像看到二哥了。转念间,他认定是亲爹和兄长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杀祖父。(。)
第四百零八章 你的堂弟()
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直挺挺地插进洞口的泥土里,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头,要不是封其荣闪得快,他的头已经被对穿然后死死地钉在地上了。
与黑白无常擦肩而过,封其荣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看着密道的入口就在眼前,只要再一滚,就能顺着密道逃之夭夭,但想到祖父,他犹豫了,亲爹和兄长虽然不待见自己,但总不会杀了自己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杀了祖父,虽然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犹豫的瞬间,封其荣错失了离开的先机。对方稍移几步,堵在密道的入口,然后伸手向他抓来。封其荣抽出短剑,挥过去,趁对方收手,他迅速起身拉开架势抵挡。对方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一次挥刀杀过来。
彼此之间离得不远,但此时,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天地之间一片昏暗,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封其荣仓促应战,刀剑抵触,火花四溅。他见过自家二哥的武功招式,狠辣,极其狠辣,他这个野路子练出来的,如何是对手,况且短剑对大刀,吃亏太多,幸亏他最近跟祖父学了几招,才没有一开始就败下阵来。
然而,来回不过十招,锵的一声,他手里的剑就脱手了,与此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压在他的脖子边上。
输人不输阵,封其荣倔强地开口说道,“就算你不承认,我还是得叫你一声二哥。二哥,祖父已经这样了,对你和爹的大业完全构不成威胁,为何你还不放过他。看在他过去也曾宠爱过你的份上,求你放他一马。”他说完,对方却没有吭声,手里的到也没有动的迹象,他有点疑惑,这不大像二哥一贯的作风,惯常这时候就该冷嘲热讽起来了,怎么会如此心平气和,难道是被自己的话感化了?!不可能!“二哥,封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头看着呢,作为封家的子孙……”
封啓祥一开始对上封其荣,的确带着很重的杀意,但过了两招后,他发觉对方的功夫套路似曾相识,小时候,那人也曾教过他这几招,因着这点,他不自觉地敛去杀意,先擒了再说,这会儿,对方的话又让他困惑起来,不是那边的人,那又是谁?旁系的人?看着是有点封家人的样子。
封二过来回禀,“少爷,只他一个,没别的人了。”
“嗯!”封啓祥沉着声音应道。
听着两句简短的对话,封其荣就有点回味过来了,这时天上的云层恰好散开了些,月光洋洋洒洒地铺下来他看清正拿刀抵着自己脖子的人。
认错人了!黑灯瞎火之下,觉像自家二哥,可明目一看,却一点儿也不像,对方长得比自家俊朗得多,而且身量也高一点,眉目之间,有点像……二叔?!
封其荣的脑海里出现了二叔封言勇的样子,然后慢慢地与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想到那唯一的可能,他突然心潮澎湃起来,哎呀,我的男神!我的偶像!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封其荣对封啓祥有着一种超越兄弟情义的崇拜之情。从小,大哥、二哥和大姐就可劲儿地欺辱他,只有这个堂哥,贵为侯府封家最炙手可热的下下一任继承人,从没有看不起他,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不是的话,更不曾打他骂他他更崇拜的是,堂哥虽然只大比他一岁,却非常强悍,根本不怕大哥、二哥和大姐,他曾亲眼目睹堂哥揍了大哥,弄哭大姐,二哥见了堂哥还要绕道走,后来他又知道,堂哥能撂倒几个大人……
封其荣因为封啓祥没有欺负过他而加以,又因为封啓祥间接帮他报仇而感激,发现封啓祥厉害到能同时跟几个大人打架之后,他的敬仰之情有如红河之水滔滔不绝,奔流向南不复返……
察觉到对方情绪的风云变幻,眼下更是用一种无比憧憬的眼神亮闪闪地看着自己,封啓祥不由地皱着眉头,问,“你是谁?报上名来。”
“我叫封其荣,十六岁……是……”封其荣刚想说出渣爹的名讳,突然刹住,他认为,这种时候还是不提渣爹的名字了吧,扫兴。“你的堂弟。你可能没什么印象,我不大出现在人前。”封其荣面色有点尴尬,也许说以前经常被给嫡兄嫡姐欺负的小不点,更容易让人记起来,但他却不愿这么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封啓祥还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这都不,他干脆略过,“封言英派你来的?”他撩了一眼旁边的隧道,这隧道是他小时候让人偷偷挖的,没想到便宜了他人。
“不不不不!”封其荣很想摇头加摆手,但脖子上还挂着刀呢,他不敢乱动,只能动动嘴皮子,“我过来看看祖父,没有谁派我来。”
确定对方没有恶意,封啓祥才把刀放下来,“我就信你这一回,别给我耍心眼,否则,你会发现,死对你来说是一种奢望。”
“额……”封其荣浑身一僵,呜呜呜呜,堂哥变得好可怕,比以前还可怕。
近乡情更怯,封啓祥不知道进去后怎么面对里面那个人,封其荣送上门来,恰好让他先了解了解“敌情”。
封其荣开口便是“祖父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很挂念你,想的那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封啓祥冷眼一横,“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说重点。”
“哦!”被敲了一记,封其荣才老老实实地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他长期一来,一直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侯府封家的大小事,所以最了解封家的人,非他莫属。
封其荣正说起封其进与二皇子之间不多的几次接触,院落那边有人腾腾腾地奔袭而来。封四心里一凛,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有杀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当即向封啓祥告罪,“少爷,属下有事先走一步您见谅。”话毕,他人已经急速飞掠出去,瞬间跑了个没影。
张晋之从院子里杀出来,瞪着空无一物的夜空深处,狠狠地啐了一口,“小兔崽子,跑得恁快!但愿你每一次都这么能跑。”(。)
第四百零九章 祖孙针锋()
张晋之唾弃完封五,才转头啓祥,淡淡然道,“哟,少爷,你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来函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啊。 。dt 。你灯瞎火,冷锅冷灶的,多不好意思。”
话说得挺客气,挺在理,如果忽略他淡淡的神色。
“你去到通州找我,给了东西又说了那样的话,可不就是引我回京。”封啓祥的声音淡如止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现在倒要怪我不请自来。”
“话不是这样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你如何做想。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岂是我三两句话就能左右。”张晋之说完,也不给封啓祥再说下去的机会,他施施然把路让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爷,欢迎回来。”
不用张晋之带路,封啓祥就知道该往哪儿走。
小时候,如果说侯府是他的天下,那么东院就是他的据点。那时候,他总是在东院上窜下跳,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柱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从这边跑到那边,而不会撞到东西。
几年过去了,封啓祥惊奇的发现,东院的摆设和构架基本没有变,还和记忆力里的一样,唯有草木枯萎颓败得不像话,好似许久没有人打理了一样,几棵松柏在顽强地存活着。
夜色朦胧,封啓祥小心地触摸一棵松树,如他所料,在半腰处摸到了有几道深深浅浅的割痕,这是他小时候的身高刻度,每一道都是他爹亲自刻上去的,然,他爹战亡后,他就没有量过身高,也再没有人为他做记……
也许是近乡情却,也许是愤懑难平,随着脚下的路一步步接近记忆中那个地方,封啓祥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不知该如何面对与那人的相逢,刚离开封家那会儿,他就想,总有一天要让那个人后悔轻信小人,时间慢慢过去,因为中毒,他对大伯一家更是恨之入骨,连带的,他也愈加怨恨那个人,可以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