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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辰真的被呛到了。
灵飞温柔地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说：“这水里的花香有宁神之效，我不是大夫，不知道管不管用，希望能让你睡个好觉。”
司徒辰瞄着灵飞，她的脸色平静而笃定，幽幽地问：“皇上，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有什么不同吗？”
司徒辰并没有着她的道，他谨慎地保持着沉默。
灵飞得不到回应，于是自顾自地说：“我以前听别人说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但如果不开心了还想在一起，那就是爱了。”
司徒辰手一僵。
灵飞继续说：“司徒辰，青卫夸我了，他说我不管受到什么打击，都能很快站起来。其实我不是天生就这么乐观的，我以前得过抑郁症，你一定没听说过这种病，因为你们不把它当成病，只会把它说成是心情不好，但它确实是一种病，会让人吃不下睡不着，觉得生无可恋，意志消沉。”
灵飞舔了舔嘴唇说：“导致抑郁症的原因很多，过大的压力、长期的压抑、一时的重创，都有可能是诱因，所谓郁郁而终，是抑郁症的典型死法。”
司徒辰神情复杂地看着灵飞，她忽然和他说这么多医理，显然不是随口说说的……
灵飞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只是自言自语地说：“抑郁症是可以治好的，只是一种病而已，就像感染风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在不太严重的情况下，只要自己努力，分散分散注意力，再吃些对治病有帮助的食物，慢慢就会恢复。”
司徒辰忽然从水中站起来，淡淡地说：“我不需要你安慰，女孩子才会伤春悲秋，我有很多事情要忙，没心思想这些。”
灵飞没有和他争辩，只是拿来一件浴衣披在他身上，平静地说：“我在说我自己，又没有说皇上，干嘛对号入座。还有，抑郁症的病患男人比女人多多了，因为女人不开心了可以掉眼泪，男人多半会选择忍着。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得病的概率越高，因为他们压力更大，朋友更少，人再怎么意志顽强，也难免失控几次。”
“娘，绿豆糕来了。”冰冰端着盘子，欢脱地跑进来。
兴亡 第253章 包容（加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2 17：28：24 本章字数：2429
灵飞瞅着盘子里形状不规则的糕点，笑骂：“小丫头，怎么会少三块的，是不是有人偷偷吃独食了？”
冰冰憋起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委屈地说：“娘，我就吃了一块，剩下两块都是司诺吃的。”
灵飞扑哧一声笑出来，司徒辰把冰冰拉进怀里，宠爱地说：“吃就吃了，小冰冰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别理你娘。”
“父皇……”冰冰小声凑到他耳边说：“其实我吃了两块，司诺只吃一块。”
司徒辰终于露出了笑，这一刻他被温馨包裹得满满的，久违的幸福。
灵飞皱着眉头伸脚踢了踢冰冰的屁股，说道：“和你爹腻味什么呢，有种你今儿找你父皇陪你睡觉，别来烦我。”
“我就要和父皇一起睡。”冰冰挑衅地看了灵飞一眼，小样儿倔起来完全继承了灵飞不怕死的个性。
灵飞瞪了她一眼：“这可是你说的，夜里醒了别哭着喊娘。”
冰冰犹豫了两秒，似乎想到灵飞的要挟确实有些担心，于是拉过灵飞的手说：“那娘一起来睡。”
灵飞笑得像只招财猫，一本正经地说：“那得问你父皇，他比娘大，娘得听他的。”
“父皇？”冰冰睁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司徒辰。
司徒辰极度怀疑这小人精的表演是灵飞事先教的，但看着女儿的眼神还是不忍心拒绝，淡淡地点了点头。
冰冰拍手欢笑，灵飞回过身偷偷擦掉眼泪，往香炉里添了一块香饼。
“你点什么香？”司徒辰问了一句。
“我自己做的安神香。”
安神香的效果确实不错，司徒辰今夜睡得很安稳，灵飞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唯美静好，冰冰清纯的小脸不染一丝邪气，在梦中还嘟着嘴甜甜地笑着。他这才发现这两个女人始终是他扯不断的牵挂，不管他如何逃避，刻在心里的，便是刻进心里了。
第二天，灵飞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司徒辰还闭着眼睛，他一年中就只能睡这一天懒觉，因为初一不用早朝。
灵飞捂着嘴，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她真的觉得很心痛，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呢。
司徒辰没有睁眼，他轻轻侧了个身，仿佛继续好睡，却有一滴泪水静静划过脸颊。
灵飞和司徒辰的关系有所缓和，凝香欣喜不已。她发现灵飞变了很多，灵飞从前绝不会一大早起来去给司徒辰搜集泡茶的露水，那是慕容嫣干的事；也不会摆弄什么乐器，尤其是琵琶，因为那是崔小汐的绝活。
但是现在她会早起去采百花露，也会缠着凝香学琵琶，凝香皱着眉头说：“灵妃娘娘，我很不习惯现在的你。”
灵飞一边咚咚地拨着琵琶弦，一边笑着问凝香：“怎么了？我又干什么惹公主生气了？”
凝香怀疑地看着她：“你变化太快了，我适应不了。”
灵飞眨眨眼睛：“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凝香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变好了，不会再惹哥哥心烦，也不会惹他生气；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变坏了，我觉得你不再像从前一样在意他了……吴贵妃的孩子出生，还是个男孩，你是不是对哥哥很失望？”
灵飞嫣然一笑：“他不对我失望就不错了，怎么轮得到我对他失望？”
凝香缓缓低下头：“灵飞，我不相信人的个性，能变得那么快，你现在不像灵飞，更像灵妃娘娘了。”
灵飞放下琵琶，单手托腮，幽幽地说：“凝香，你娘以前和我说过，既然进了宫，就不要把这当作是牺牲，我以前一直不懂，现在终于懂了。”
“你懂什么了？”凝香定定地看着她。
“懂了人是一个整体，爱一个人，不能只要他的一部分。在龙茗国的时候，我犯过错，把他气走了，如果不是那次的争吵，我不会下定决心跟他进宫来；这次我又犯了错，让他失望，但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真的很爱他。我是个知错能改的人，上次的错，让我学会理解，相信这次的错，能让我学会包容。”
凝香轻轻握起灵飞的手说：“其实你要救司徒景，是你太善良，并不是错，错就错在他们生在帝王家。”
灵飞看了凝香一眼：“我从没觉得我救司徒景是错，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我错就错在，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把他一个人丢下，只顾着自己伤心逃避，我只想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去考虑他的感受。”
“灵飞……”凝香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灵飞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笑着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不会认输的，我要把他找回来，我会让他好起来。”
“你真的愿意容下那些女人吗？”凝香不放心地问。
“这不是我愿不愿意容下的问题。”灵飞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必须要容下的部分，进了宫就是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都是既成事实。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孩子，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了，总不能让皇上绝后啊。我不能见一个杀一个，那些是他的亲骨肉，就算他比普通人狠一点，也是会心疼的……”
凝香看到灵飞终于红了眼圈，不敢再引她伤心，赶紧把琵琶塞到她手里说：“不是要学嘛，光聊天不练手，你是不是成心偷懒？”
灵飞扮了个鬼脸：“我哪敢偷懒啊，明明是你这个师傅学艺不精。”
凝香刚想挤兑她两句，灵飞却收起笑容说道：“凝香，今年皇上的寿辰，我想把冷月沐萱接进宫来，你说好不好？”
凝香一呆，不确定地说：“还是再等等吧，皇上最近心情不太好，别让沐萱来了，我怕……”
灵飞摇头：“不，正因为司徒辰心情不好，我才要让沐萱进来，逃避得越久，裂痕只会越来越大，我要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单的，我们都在他身边，没有人真正背叛他。”
凝香叹了口气：“你容我再想想，反正也没那么快。”
兴亡 第254章 就想抱着你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2 17：28：25 本章字数：2639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之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早春的阳光温暖了冰冷的空气，司徒辰听从灵飞的建议，常常来点户外运动，吃些富含维生素B的食物，心情果然比从前好了不少。
他最常做的运动便是和司诺斗狠，他的身手原本已经难逢敌手，火狐又不会对他下杀招，打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于是灵飞便把她家天不怕地不怕的神犬给抬了出来，一人一狗能斗个旗鼓相当。有一次司诺还在司徒辰手背上咬伤了一道口子，气得火狐差点把它做成狗肉包子。
灵飞自然是要护着自己家狗的，冰冰也是司诺的忠实粉丝，于是两个女人都被火狐数落了一通，司徒辰笑而不语，他现在话仍然不多，但笑得多了。
灵飞日日都会去荷塘采露水送到养心殿，趁司徒辰早朝的时候悄悄放进去，等他回来，桌上永远摆着一只精致的瓷瓶，他总会忍不住微笑。
这天，火狐照例烧水泡茶，司徒辰轻抿一口却皱起了眉头：“这茶不是用露水泡的吗？”
“是灵飞送来的水啊，有问题？”火狐赶紧喝了一口，没有毒，于是困惑地看着司徒辰。
司徒辰摇摇头，继续喝茶，茶是没有毒，但他知道今日的水不是灵飞采的，因为水里没有她身上那股似兰非兰，似菊非菊的幽香，那是灵犀宫里安神香的味道。
她今日有事吗？为什么让别人去采露水？
灵犀宫的偏堂里，灵飞淡淡地看着对面的女人，问道：“向来深居简出的崔贵妃，怎么今儿想到来我这里串门子？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崔小汐微笑：“怎么，灵妃娘娘想把我拖出去杖毙吗？”
灵飞摇了摇头，笑道：“我哪有那么狠，找我有事吗？”
崔小汐向床上瞄了一眼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今日怎么没去御花园摘露水，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公主病了。”
“你监视我？”灵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崔小汐淡淡地说：“怎么能算监视呢，只是今日碰巧看见雪盈在摘露水罢了。”
灵飞不再说话，转身将冷帕子盖在冰冰头上，平静地说：“那你看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崔小汐饶有兴趣地看着灵飞问：“公主病了，向皇上通报了吗？”
“通报不通报，和你有关系吗？”
崔小汐眯起眼睛说：“我就是问问嘛，你为什么对我总是有如此之大的敌意？我听说前几日吴贵人的小皇子吐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她吓得半死，硬是把皇上拖在她那儿，留了三日。”
灵飞舔了舔嘴唇：“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些，可以请回了。”
崔小汐不可思议地看着灵飞，眼中呈现出深沉的迷茫，她沉着声音说：“宋灵飞，你现在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灵飞瞄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装病争宠这种事，我是不屑去干的，何况还是用自己的孩子！皇上多聪明的人，会看不出她的小把戏吗？只是懒得说破而已，某些傻子还以为捡了便宜。”
崔小汐笑道：“这事搁到吴鸾身上，自然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放到妹妹身上，就不见得了。妹妹当年用一屋子绿菊哄骗宸妃，戏演得多逼真呀，可是为什么宸妃一搬出养心殿，白总管就忙不跌地把那些菊花也处理掉了呢。”
灵飞终于露出了微笑，对崔小汐说：“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如此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宸妃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别给皇上惹麻烦，我想至少在这点上，我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
她顿了顿声继续说：“我没有告诉皇上冰冰病了，姐姐最好也不要多嘴，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没什么大不了，我自己能照顾她，过几日就没事了。”
崔小汐侧过头，有点阴沉地说：“妹妹真是转了性子，我都开始怀疑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在三王府大门前守着装可怜的女人了。”
灵飞淡淡一笑，没有多言。
崔小汐今日是来挑唆灵飞和吴鸾的关系的，但灵飞这么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她也说得甚是无趣，不一会儿，便告辞了。
雪盈看着昏昏沉沉的冰冰说：“娘娘，真的不去告诉皇上吗？至少也该告诉白总管一声。”
“白总管知道了，皇上就会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雪盈叹了口气：“别的主子遇到这种事，都巴不得皇上日日不离身边，皇上心疼公主，也一定会心疼娘娘的，娘娘和皇上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皇上近日虽然有来灵犀宫，但从来没留宿过，娘娘一直想和皇上和好，为什么不……”
灵飞打断了雪盈的话：“别哆嗦了，你去看看他们香蕉泥切好了没有，切好了给我拿来，我要做香蕉船。”
“怎么日日都是香蕉啊……”雪盈眨了眨眼睛说：“皇上天天吃香蕉，也该吃腻了。”
灵飞笑着说：“香蕉里有丰富的钾，能让人开心，你不懂，去帮我拿来就好。”
雪盈不敢违背灵飞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弄香蕉去了。灵飞替冰冰敷上一块新的冷毛巾降温，现在的她只想给司徒辰快乐，孩子生病这样的小事，她自己能处理好，就不要去烦他了。
雪盈前脚才出门，后脚就有个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灵飞手上微微一僵，那个脚步声……她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过了许久才说：“皇上到了多久了？”
司徒辰缓步走到灵飞面前，伸手摸了摸冰冰的额头，又搭了搭脉，确实只是寻常的风寒而已，没有大碍。他回过头，皱着眉头说：“你又自作主张，冰冰生病都不告诉我，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灵飞朝他扮了个鬼脸，不要脸地说：“我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只把你放在心里。”
司徒辰忍不住抱住她的肩膀，嗔道：“傻丫头，死丫头，存心和我过不去，就会让我担心。”
灵飞轻轻闭上眼睛，泪水滑过脸颊，一种幸福的暖流让她冰凉的身体开始温暖起来，她很想好好大哭一场，可是女儿还在旁边，她怕吵醒了冰冰，只好静静偎在司徒辰怀里，默默流泪。
司徒辰一直抱着灵飞，也不知道他准备抱多久，直到灵飞慢慢不安起来，他站着，她坐着，她的头正好靠在他腰上，这个位置实在有些尴尬……
灵飞舔舔嘴唇，想从他怀里溜出来，却又被司徒辰给按了回去：“别动，我就想抱着你。”
兴亡 第255章 震撼表白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2 17：28：25 本章字数：2430
“你……你坐下来慢慢抱，好不好？”灵飞讨价还价地抬头看着司徒辰。
司徒辰莞尔，和她一起坐到床上，又将她收进怀里，唇角轻扬地数落着：“都是孩子的妈了，还这么怕羞，真是矫情。”
灵飞红着脸小声说：“我又没说什么，你瞎激动啥，我是怕你站久了腿酸，给你找个台阶下。”
司徒辰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不再说话，他就只想好好抱抱灵飞，他许久没有抱过她了，熟悉的温热和体香，让他有一种再次和吗啡相遇的错觉。
“司徒辰，谢谢你。”灵飞伸手环住他的腰，温柔地闭上眼睛，他的心跳，让她安心。
“为什么谢我？”司徒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我说过我会管好天下，也会照顾好你，我到底也没做到。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检讨自己，是我太执着，如果我不是非要这个位置，我会快乐很多，如果我早点放你走，你也会快乐很多。”
“不是的。”灵飞扬起头看着司徒辰，认真地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念想，无论是作为黑影的你，作为王爷的你，还是作为皇上的你，对我都是珍贵的记忆。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痛，因为有你存在，才让我的喜怒哀乐都那么明显。”
司徒辰定定地看着她：“我让你痛，是不是？”
“是，我很痛，但是我不会放手，因为没有你，我会麻木得连痛都感觉不到，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只有你是支持我活下去的空气。”
灵飞握起司徒辰的一只手，轻声说：“我们家乡有一首歌，里面的歌词写得很好，‘我们既然有伤害彼此的力气，为什么不努力？爱情让人靠得太近，忘了留点余地，孩子气，其实我只是输不起，我们淋着大雨不知何时才能放晴，坏天气，逃开了彼此雨也不会停。先开口的人算不算不争气，有过甜蜜现在要有点勇气，伸手拉住你，留你陪着我等待天晴’我不要松开你的手，我要陪你在这个皇宫走下去。我爱你，非常爱，不管是你的女人还是孩子，既然他们已经成为你生活里的一部分，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求你能把我放在心里，永远都别忘了。就算天崩地裂，就算我是亡国妖妃，我们也要牵着手去死，你别丢下我，行吗？”
司徒辰怔怔地出神，灵飞第一次这么赤 裸 裸地向他表白，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灵飞睁大眼睛看着司徒辰，眼神坚忍而笃定，她等着他的答案，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
司徒辰胸口柔情涌动，他握紧灵飞的手，慢慢靠近她颤抖的双唇，尽在不言中。灵飞幸福地闭上眼睛，所有的委屈和不快，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父皇，你怎么像司诺一样爱咬人？”冰冰一睁开眼睛，便看见眼前香艳的画面，在小小孩童的眼中，无法理解亲吻的含义，她只看到父皇在咬娘亲的耳朵，所以她死死抓住司徒辰的胳膊，要把他从灵飞身边拉开。
“咳咳……”司徒辰被迫放开灵飞，舔了舔嘴唇。
灵飞红霞满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父皇，你看你，都把娘咬哭了！”冰冰不满地咂着嘴，扑进灵飞怀里，对司徒辰的恶行深表愤慨。
“娘……”冰冰不放心地伸手在灵飞头上按了按：“你是不是也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烫？”
灵飞狼狈地低下头，赶紧擦掉眼泪，她很有一种拎着冰冰的脚丫把她丢出窗外的冲动，司徒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她差点把这种冲动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