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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宋氏突然得知四阿哥要在她房里过夜本是极为惊喜的。可是当四阿哥进入她的院子以后,她便已经隐隐察觉出他今日心情好像很是不好。深知四阿哥性子的宋氏当然不敢贸然开口触他的霉头,只能在心中暗暗哀叹自己的不幸:本以为今日爷到自己院中来会是自己重新得到爷的注目的机会,可是看爷现在这种状况,能不出岔子被爷借故训斥便要谢天谢地了!
所以宋氏只是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四阿哥洗漱,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或者说什么多余的话,这倒让四阿哥高看了几眼——起码这个女人没有迫不及待地引诱自己,或者借机向自己哭诉这些天来所遭受的冷落或委屈。
两人都移到靠窗的榻上坐下。四阿哥除了在与凝芳相处之时比较随意柔和、间或还会露出腹黑闷骚的本性之外,面对其他人时仍旧是寡言少语、冷气逼人的。再加上他现在心情因为自己必须的妥协而比较纠结,周身的气息更是充满压迫力,让本来便对四阿哥极为敬畏的宋氏更加不敢和他随意说话,只能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时不时偷看四阿哥一眼……
四阿哥当然知道宋氏的胆颤心惊,不过他并不打算收敛自己的气势或者做些什么来缓和房间里的气氛。他来这里本就只是为了他和凝芳的未来而暂时妥协隐忍罢了,只要让别人抓不住把柄就行,其他的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而且除了凝芳,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爱新觉罗胤禛为其撤下自己一身的气势与傲骨。
往日在凝芳房中用完晚膳后,四阿哥都喜欢同凝芳下几盘棋,或者两人说说话,商量一些府内的事情等,虽然琐碎平淡,却也十分温馨和谐。不过对于宋氏,四阿哥显然没有那份温柔与闲情逸致。他瞥见宋氏有些拘束地坐在一旁,便直接让苏培盛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宋氏那抹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泛着浓浓的期盼与倾慕。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蜡烛时不时爆掉灯花的哔哔声以及四阿哥偶尔翻动书页的摩挲声——对于四阿哥来说,若是这种情景发生在凝芳的正房,那它将成为一个温暖而安宁的所在,不过……这不是!
以四阿哥对于这些女人的了解,她们是不可能甘心受此“冷落”的,而她们也没有如宁儿那般安宁恬静的心灵来契合这种气氛。
果不其然,宋氏很快便受不了四阿哥明明来到她的房中,却理所当然地冷落她——女人追求荣宠的心以及被忽视的不甘让她战胜了对于四阿哥本能的畏惧。
“爷……”宋氏试探性地放柔声音叫了四阿哥一声。
不过四阿哥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已经沉浸在了那本书之中。
宋氏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委屈与怨气,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地再次出声想要唤回四阿哥的注意力,不过这一次的音调比之之前那一声的要大了些,而且还被她故意弄出一种娇柔的语调。
“爷……妾身……”宋氏刻意娇柔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四阿哥在她再度开口时突然从书中抬起头来,两股慑人的冷光直直射向宋氏,本就偏薄的嘴唇被抿得只剩下了一条僵硬的直线——很明显四阿哥对于宋氏的打扰非常不悦。
宋氏被四阿哥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连本来想好怎样勾到四阿哥注意的话语都给忘了,不过那副惊吓过度、泫然欲泣的可怜神情配上她精心收拾出来的妆容,倒也不难看,反而在烛光下更显出一股楚楚动人的姿态。
然而四阿哥却对这样一副美人受惊图视若无睹,见宋氏这样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四阿哥心中的厌恶与排斥更甚,不免更加想念与凝芳在一起时轻松自然的感觉。
不想再浪费时间,四阿哥将视线转回书上,让自己不用再看自己不喜欢的画面,然后冷声开口:
“有事?”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平板生硬地毫无感情起伏与温度。
宋氏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心中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沉不住气,打扰了四阿哥看书。可是想到这是四阿哥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到自己房里,又想到自己若是能一举怀孕得男的话以后可就有大造化了,宋氏终究再一次鼓起勇气:
“爷,是妾身无状,吵到爷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烛光又不明亮,爷这样看书恐怕会熬坏了眼睛。妾身太过担忧爷的身体,所以才忍不住出声扰了爷看书的兴致,还望爷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宋氏努力摆脱因为害怕而隐隐泄露的颤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温柔平和一些,以向四阿哥表明自己对于他的无限的关怀之意。
看着宋氏努力做出的关心担忧之态,四阿哥不置可否。不过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从榻上站起来:
“夜深了,安置吧。”
见四阿哥提出要安置了,宋氏眼睛一亮,连刚才的害怕都忘了,赶紧殷勤而讨好地走到四阿哥面前柔情似水地说:
“是。让妾身替爷宽衣吧。”
“嗯。”不管前世今生,他的女人面对他时都是小心翼翼、温柔体贴地服侍着,这一辈子虽然凝芳的心态放平了很多,面对四阿哥时也不再受“出嫁从夫、以夫为天”的思想左右,基本上是将自己与四阿哥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但是每当四阿哥在她房中歇息时她还是尽着作为一个妻子的本分,对其照顾得很周全,宽衣洗漱什么的也大多亲自动手。所以对于宋氏的提议四阿哥并未感到不妥,直接将双手张开便理所当然地等着宋氏来服侍。
可是当宋氏高兴地贴近四阿哥,然后伸出柔软白皙的双手准备替他解开青色马褂上的盘口时,四阿哥却突然狠狠皱了一下眉。而且当宋氏的身体柔弱无骨地靠向他时,四阿哥更是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了宋氏。
“啊!”突然被四阿哥一把推开,毫无防备的宋氏毫无意外地摔到了地上。因为丫鬟们都已经被她遣了出去,所以也没有人扶她起来。她就那样难堪地半趴在地上,柔嫩的双手已经在地上蹭出了血丝,膝盖上更是一阵阵疼痛……
宋氏疼得眼泪直往下掉,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看着四阿哥,眼中满是委屈羞愤以及不可置信——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爷还让她服侍宽衣,气氛正好,她正准备撩拨一下爷,然后两人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可是为什么转眼间爷却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四阿哥压根就没注意到宋氏的惨状,他有些茫然地抬起自己的手掌,然后定定地看着——他刚才在宋氏贴近他时突然闻到了一股脂粉味,不同于已经习惯并且渐渐恋上的凝芳身上那抹清新自然、闻之令人心神平和的淡淡幽香,宋氏身上的脂粉味虽然不太浓郁,但是却让四阿哥觉得极为刺鼻,让他不自觉地想要远离那种令人厌恶的味道。
而且……当宋氏靠近他并且用自己的身子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磨蹭时,他的双手便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下意识地将宋氏推了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这是怎么了?四阿哥怔怔地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双手,突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刚才,他准备让宋氏服侍他就寝时,他的脑海中竟然满满地都是他的宁儿的影像——温柔的,娇羞的,诱人的,体贴的,贤惠的,还有被他逗弄时明明羞愤、却敢怒而不敢言的……让本已下定决心去宠幸其他女人的他竟然又生出许多强烈的排斥和犹豫。
而且,当宋氏贴过来时,他竟然还感到一丝莫名的慌张与心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然后被发现了一样——可是天知道他上辈子为了算计皇位使过多少阴谋诡计,却从未有过那样一丝一毫的心虚和无措!
四阿哥下意识地抬头往正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本就黝黑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沉而幽暗……
宁儿!……宁儿……
四阿哥低喃着仿若刻入心中的名字,只是唇舌微动,便已溢出满满的缱绻与温柔。
怎么办,不过一夜,我已经开始想念你……已经开始……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是谁甘愿沉沦的叹息……沾湿了浓浓的黑夜……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作者有话要说:哎,四四到底要不要宠幸宋氏呢?我纠结了好久……可能个人有点精神洁癖,我认为若是心有所属便不能再同其他人发生关系,不然便是对心中之人、也是对自己的一种玷污。所以我很不想让四四被其他女人给污染了。可是,处在那样的年代背景,若是不的话,好像又有点不妥当、或者说是不现实……
到底该咋办呢??
50第五十章
更漏残,不相欢;忆来只将旧人探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四阿哥便看到宋氏仍旧可怜兮兮地摔在地上,一双眼中清泪涟涟,满是不解和委屈地看着他。
四阿哥有些尴尬地移开眼,这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好;不过若是让他给宋氏道歉那却是不可能。而且;谁让宋氏那样毫无矜持、迫不及待地撩拨他;让他一下子反应过度的?
见宋氏还在地上装可怜没有起来;四阿哥心中的些微歉意又转化成了不满——这个宋氏也太拿乔了,难不成还想让爷亲自扶她起来不成?
不过念及是自己推了她;四阿哥到底没有发作;只是冷声道:
“还在地上干什么?起来吧。”
宋氏没想到四阿哥如此冷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被他推到地上的事情,不但没有因此而觉得愧疚,亲手将自己扶起来,面上也没有丝毫怜惜之情。难道他的心就如此冷漠无情?
可是她也见过四阿哥和福晋相处时的样子,虽然他还是那样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以她锻炼多年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可以看出四阿哥对福晋是不同的——福晋有什么好的?整日端着着一副高贵清高的款,底下还不知道是怎么勾住爷的魂的呢?!而且,她除了出生高贵了一点,命好成为了爷的嫡福晋,其他的和她们又有什么不同,凭什么能让爷对她一宠就是一个多月?!
想到自己受到的冷落,再对比一下自从四阿哥大婚以来对嫡福晋称得上是独宠的宠爱,宋氏本就不平的心更是生出许多嫉妒和怨愤。
然而,就算心中再怎样怨愤不平,她也不敢当着四阿哥的面表现出来。见四阿哥已经有些不耐的样子,宋氏只好忍着手上以及膝盖上钻心的疼痛,扶着一旁的椅子“摇摇欲坠、如弱柳扶风般”站起来——说到底,她还是不死心,想要以此博得四阿哥的歉疚与怜惜,进而让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宠爱。
不过四阿哥对此视若无睹,上辈子他就早已见惯女人装可怜博怜惜的各种手段,宋氏这点小心思还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他现在牵挂着凝芳,也没心情跟她玩“怜惜”那一套。
见宋氏自己站起来后,四阿哥看了一眼她被蹭破了些油皮的手,淡淡地开口道:
“要不要让大夫来瞧瞧。”
宋氏一愣,再顺着四阿哥的眼光看到自己的手之后便很快反应过来,带些委屈地小声说道:
“妾身谢谢爷的怜惜。只是……现在天晚了,若再叫大夫来瞧的话,恐怕福晋又会不高兴,认为妾身这点小伤便闹得人尽皆知,太过轻狂了。”宋氏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四阿哥,见他对于自己隐射福晋苛待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心中对于凝芳不由更是暗恨。
“既然不用,那就让丫鬟来给你收拾一下吧。”四阿哥的声音更加冷淡无波,还隐隐压抑着一丝厌恶与不耐——都这样了,这个女人居然还不安分地想要耍心机,简直不知所谓!
“爷,不用了!”宋氏赶紧阻止。虽然守在外面的丫鬟也算得上是自己信任的心腹,但是若让这些奴才知道自己在服侍四阿哥的时候被伤着了,她这脸还往哪儿搁?
“妾身柜子里本就备了些金疮药,妾身自己拿出来上一些便行了,很不必再叨扰他人。”
“那就罢了。你自去收拾吧,爷今日不慎伤了你,你晚上就好好休息吧,不用再服侍爷了。”
“爷?……”宋氏险些被四阿哥这句话给弄得站不稳——好不容易爷才能到她房中来一趟,可是今日她不但被伤着了,爷还因此不要她服侍,那岂不是亏大了!而且爷今晚若是出了自己的院子,只怕明日整个四阿哥府都会知道她宋氏惹怒了爷,连爷到她房中都留不住了!
再有,若是爷离开后又去了其他女人那里,那她以后可还怎么在四阿哥府中立足?
想到这里,宋氏连自己身上的伤都管不着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梨花带雨地哭诉:
“爷,是不是奴婢哪里伺候地爷不顺心了?奴婢该死,奴婢多日未得爷的宠幸,突然见到爷后一时之间难免太过激动而失了分寸,求爷念在奴婢跟在爷身边已久,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的伤并无大碍,又怎能因此而不服侍爷,这样的话,若是福晋知道了只怕也会怪罪奴婢因为一点小事而怠慢爷的!求爷就怜惜奴婢一回吧!”
宋氏聪明地将自称从“妾身”改成“奴婢”,向四阿哥示弱,又提及她自己是最早跟着四阿哥的女人,希望四阿哥能念着往日的情分而留下来。
见宋氏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四阿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怕自己离开转而去宠幸别的女人吗?也罢,既然她如此在意,那便入了她的愿好了。
“好了,爷又没说过要走,你这么紧张作甚?爷明日还有要事,要早点休息,今日就直接宿在你这儿了。”
宋氏心中一喜,赶紧站起来又想去替四阿哥宽衣。谁知四阿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然后淡淡地说道:
“爷自己来吧。你今日伤着了,若再让你服侍爷,倒是爷不体贴怜惜你。爷先睡了,你自己上好药再歇息吧。”说完,四阿哥自己将外衣脱了,也不管宋氏一脸失望落寞的神色,便自顾自地直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宋氏从四阿哥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容置疑,所以也不敢再多说多做什么,只好自己将伤口清理一下,再从柜子里取了一些金疮药敷了,然后尽量不弄出动静、小心翼翼地从床尾处爬到里面躺下来。
偷偷望着四阿哥双眼紧闭、明显不打算做些什么的样子,宋氏勉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不管怎样,爷终究是留下来了,这说明他心中还是在意她的。即便今日没有做些什么,但也是爷体贴她受伤了不便服侍。只要博得了爷的怜惜,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其实宋氏完全想岔了,以四阿哥这种冷心冷清的性子,对于不放在自己心中的人是绝对不会产生丝毫所谓的怜惜与歉疚的。
刚才四阿哥本来想离开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本就有些不情愿的心更加抗拒让宋氏服侍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已然下定决心不能让宁儿太出头而遭到别人的嫉恨,现在离开宋氏的院子也不过是一时拖延罢了。而且,他现在也不想碰其他女人,既然宋氏伤着了,那倒有个现成的不让宋氏服侍的借口,让她不至于因为自己莫名的冷落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而且,想来宋氏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在外面多说什么。
四阿哥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碰宋氏,仿佛只要碰了她,他便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不仅如此,只要宋氏一近身,让他闻到她身上那股刺鼻的脂粉味他就觉得极为不舒服。
其实在四阿哥的观念中,是绝对没有什么要为谁“守身如玉”的想法的。在他看来,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而且很多女人只不过是拉拢她身后势力的工具罢了。前世他就是如此,那些女人在他眼中,更多的是代表她们身后的权势关系,而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他宠幸她们很多时候也只是“形势所需”罢了。
可是自重生以后,尤其是和凝芳大婚之后,他就下意识地不想碰除了宁儿以外的其他女人。而且通过刚才宋氏靠近他时他自己的反应,四阿哥也知道自己恐怕对于这些女人的近身已经极为厌恶了。不过四阿哥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些女人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既然心中抗拒,那便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宠幸她们。只是,还是得想个办法让这一切不那么显眼才好。
四阿哥就这样闭目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对策,然后尽力屏住呼吸以忽视那床上以及躺在里边的宋氏身上传来的那股刺鼻的脂粉味……
其实宋氏很冤。她今日因为得知四阿哥要来,特意拿出上次刚分来的最好的脂粉将自己打扮一番。凝芳并未苛待四阿哥的其他女人,发给她们的脂粉衣料等份例虽不是京中贵妇人所用得最好的,但也只是次了一点点,依她们的身份绝对算不上亏待,甚至待遇还颇有提高。
所以宋氏身上的脂粉味绝对可以称作是芳香宜人。只是四阿哥闻惯了凝芳身上清新自然的幽香,心中又下意识地排斥宋氏的靠近,所以才觉得“刺鼻”罢了。只是若是宋氏知道自己的精心打扮被四阿哥如此嫌弃,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
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可是四阿哥却仍旧睡不着,即便他的精神已经感到极为疲累,但是怀中没有了那具总是能让他安心入睡的柔软芬芳的娇躯,让他心中总觉得空空落落的,仿佛悬在半空中不能安定入睡。
瞥了一眼旁边已经熟睡的宋氏,四阿哥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终究抵不过心中想要回到宁儿身边的冲动,直接开被子半坐起来,在宋氏快要惊醒的时候迅速点了能让她昏睡到天亮的穴位,然后自行起床将衣物穿戴好。
“爷?”守在外间的苏培盛正靠着柱子打瞌睡,突然见到四阿哥推门出来,赶紧站起来有些诧异地看着四阿哥。
见一旁宋氏的守夜丫鬟还在昏睡着,四阿哥打了个眼色让苏培盛噤声,然后便直接向外面走去。
苏培盛见四阿哥一言不发,也赶紧屏声敛气地垂头跟着四阿哥。虽然对于自己主子半夜里突然离开很是诧异,不过他可不是那等没眼色的奴才,主子的事,作为一个奴才还是不要多问才好。
出了宋氏的院子后,苏培盛向一旁的树上打了个眼色,见树上黑色身影一闪而逝,这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