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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兮无奈的摇头,胤禟也不管不顾,随手扯张银票,看也不看就塞给他:“快去!”
“你身上的银票哪有下来一千的,这么着小心惯坏孩子。”
“都是五哥管得太紧惹出来的!”
“你这样心急火燎,出什么事了?”
“只愿来得及!”
“胤禩啊,凌普的事查得如何啊?”
“回皇阿玛——”
“来,坐着说!”
“谢皇阿玛!儿臣奉旨讯问曹寅、李煦,答曰,凌普于江宁、苏州织造分别取银两次,每次两万两。各处行宫的修缮、三大殿的账目又涉及工部与礼部,四十五年的账目,不吻合处共计五十六!”
“一一说来。”
夹间里的墨涵与弘皙都不得不叹服胤禩惊人的记忆力,五十六处,错综复杂的条目、数字,他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但听完了,墨涵却惊觉异样,这样的细账按说他不该如此细致,为什么单单说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呢?
显然老康也不会让他轻易过关:“凌普凭什么去江南要的银子?”
“回皇阿玛的话,他持了信函,有毓庆宫印信。”
“可是太子的亲笔信?”
“回皇阿玛,是太子的信,是否亲笔,曹、李二人并未说明。”
“胤禩啊!你是有意要替太子隐瞒么?”
耳闻胤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儿臣岂敢欺瞒君父?儿臣不过是想太子数年来于皇阿玛巡幸离京时统领政务,操劳亦甚,国事尚瞻前顾后未有懈怠,岂有闲暇过问如斯细微末节,想是凌普私下作乱、中饱私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太子的诸般劣迹朕就不细数,单论四月时毓庆宫几十条人命的事。你可知太子为何要将奴才灭口?”
“儿臣不知!”
“不知?那朕来告诉你!太子已令朕大失所望,择日颁示天下,废皇太子胤礽,另选贤达之人立为储君。胤禩啊,朕属意于你,你心里明白就是了!好好办差。”
“皇阿玛,太子乃儿臣的兄长,纵有过失,儿臣愿辅助太子匡乱反正。”
“那太子卢闱,与朕钦封的恩古伦郡主生下两个儿子!你说朕该如何处置?”
墨涵哪里还听得下去,原来老康的埋伏在此处,可此刻却是有口骂不出,心里愤恨不已!她只恨伸不出手去掐死老康。
“皇阿玛,孩子是儿臣与墨涵的孩子,与太子无关!儿臣与墨涵早在皇阿玛为她定下郡主的名分前就已私订终身,虽于礼于制不符,却已矢志不渝,但求皇阿玛成全!”
“胤禩,有些事不可乱认!去年三月墨涵随朕南巡,只有胤礽、大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跟着,你说不是太子,难道是天天与墨涵混在一起的老九?”
“皇阿玛,请治儿臣无诏私自出京之罪!儿臣装病,私下去了无锡见墨涵,罪在儿臣一人!求皇阿玛念在墨涵对皇祖母的一番孝心,饶她的过错,孩子更是无辜!”
“胤禩,朕想不到你与太子兄弟情深至此,竟冒死替他顶罪!”
胤禩坚定的声音阵阵撞击墨涵的心:“要杀要剐,儿臣由得皇阿玛!皇阿玛既然知道一切,何须要儿臣来指证二哥?二哥的仗义,胤禩此生无以回报,若为了苟活人世而执戈相向,毫无廉耻的卖兄求荣,胤禩还有何面目见儿?真是那样,儿臣实在愧为人夫、愧为人父!儿臣但凭皇阿玛发落!”
“哼!你是朕的儿子,朕要取你的命易如反掌!就算太后喜欢墨涵,可情难逆法度!弘皙!”
“孙儿在!”
“拟旨!皇八子胤禩自幼赋阴险,存心僭越,其纠合党妄行作乱者有故。康熙四十六年,朕南巡之日,伊私自出京,意行刺君父。奉旨者着斩立决!钦此!”
弘皙诚惶诚恐的写完,又听康熙念道:“皇八子胤禩自幼秉仁慈,居心孝友,深肖朕躬,能礼贤下士,恪尽臣仪。着加封和硕廉亲王,食亲王双俸,世袭罔替。胤禩之二子,生于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初二,赐名弘昢、弘昫,着加封和硕贝勒,世袭罔替。钦此!”
屋内屋外三人都听得心中一紧,老康才放话:“李德全!”
“奴才在!”
“请七格格出来!”
墨涵身上的绳子一松开就奔了出去,不顾一切的扑到胤禩的怀里,二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此刻即便生死也难以将他们分开。
“没入玉牒,就不是朕的孙子!弘皙,把圣旨收好,你八叔与你姑姑就交给你了!”
墨涵想起适才老康对胤禩的一再凌辱,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这样对他?他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
胤禩却拉住她,安慰的笑笑,又对老康道:“快亥时了,皇阿玛请早些安置,儿臣等告退!”
“跪安吧!”
胤禩搀扶着墨涵起身,只看了弘皙一眼,就匆匆往外走,老康却叫住墨涵:“涵丫头,你的问题朕答不出。可朕也想问你一句,朕那么多个儿子都待你不薄,你又为何独独只选了一个?”
他并不期待墨涵的回答,又吩咐道:“去宫门处传朕的旨意,让四阿哥、十三阿哥别跪了!朕今天谁也不见!想来见你安然出去,他们自然就会回去!”
摇摆在屋子中央,两个小家伙正睡得甜,送走胤禟与兰兮,胤禩搂着墨涵静静的看着已大变样的孩子。墨涵却解开孩子的袜子,仔细瞧了瞧,指着孩子的脚底说:“孩子满月时,我狠心用在脚底做了记号。”
胤禩一看,果然是有印记:“涵儿,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胤禩,他那样威逼利,你心中还存着我们,今后等儿子大了,我要告诉他们,此生他们将因为是你的儿子自豪一世!”
“涵儿!”
“胤禩,他此刻是把孩子还给咱们了,可他终究不会放过我们的,还会有更难以想象的折磨等着你!”
“涵儿,我有了你,有了咱们的儿子,就有了一切!”
墨涵满足的看着他,她梦了半生的补天裂的男人就在身边。
下卷 桂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会比较慢,心中一直记挂写得太淡的开头,正在修改,大家可以留意!
八卦阵据传为诸葛亮的杰作。“皇玛法,姑姑教化孙儿,大丈夫磊磊落落,终不学曹孟德、司马仲达之狐媚。”
“修身当如此,可这不是为君之道。”
“姑姑说以曹孟德奸猾一生,岂幽不明曹子桓加害曹子建之心,不过是要选能狠心以曹魏代汉室之人。”
“弘皙,你姑姑教了你很多,你要懂得运用。方才朕的做法或许降得住你八叔,却制不了你姑姑。”
“八叔与姑姑休戚相关,是为一体,孙儿不明白皇玛法的深意!”
“《梦溪笔谈》中有这样一说,‘以桂为丁,以钉木中,其木即死,一丁至微,未必能螯大木,自其相制耳!’你姑姑这辈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你八叔与你四叔同样的用心,她却选了你八叔。你姑姑却是很多人心里的桂丁,可她心里只有你八叔这桂丁。明白么?把朕要你收起来的两道圣旨私下给你姑姑送去,一份烧掉,一份交予她,这样你才能笼络住她的心。”
“皇玛法把姑姑的儿子都送还了,这圣旨也送去,孙儿该拿什么辖制八叔?”
“圣旨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姑姑行事算隐秘吧,你大伯与凌普将毓庆宫围得如铁桶,她也将孩子送出宫。但最终呢?经此一事,她会更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她一旦放弃逃的念头,一旦她认定要帮你,很多难题就迎刃而解。”
“孙儿上面还有这么多位叔叔!”
“善张网者引其网,不一一摄万目而后得!”
“皇玛法,八叔真的就能死心么?虽然他心里感激阿玛出手相助,可有那么多的人支持他!”
“弘皙,你有的是朕的支持!有的事由不得他如何决断。你能把事情考虑得详尽,有长进!”
“只是孙儿觉得,皇玛法要清理阿玛周围的人,姑姑不会坐视不理!”
“她自顾不暇,还会管你阿玛么?”
“孙儿不知!孙儿时常不明白姑姑做的事,姑姑和阿玛心思时常一样,说出的话也是一样的意思。”
“他们若非对你阿玛有情有义,朕又岂敢将你托付他们?今日可以对你阿玛落井下石,他朝一样会杀了你取而代之,所以朕才会一再试探你八叔。魏延的反骨,走到哪里都一样,你大伯、四叔就是这样的人!”
“大伯?皇玛法不是说大伯其实私下与阿玛交捍?”
“这就是你大伯的七寸!你四叔呢?”
“四叔?四叔与十三叔最要好!”
“谁最不服你四叔?”
“十四叔!”
“不错!攻其友而拥其敌,你明白么?朕不能做杀子的暴君,只能将棋局为你布好!”
“皇玛法深恩,孙儿十世难以报还!”
“弘皙,朕只愿你能成为一代明君!朕答应过你皇祖母,会让你阿玛成为一个好皇帝,可他太令朕失望了。”
“皇玛法,孙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阿奶,您怎么这个时候要回科尔沁?”
“阿奶的两个弟弟都病了,没到热河来!阿奶想他们啊!人上了岁数,见一面就少一面了!涵丫头,你舍不得阿奶呀,还是怕没人护着你的儿子啊?”
“阿奶!”
“你放心!皇上已经答应,让你把孩子留在身边抚育,等回京,阿奶会给你们想法子。阿奶知道,你不愿意去八阿哥府上做小,只要你乐意,留在宫里就是了!一切有阿奶做主,你不是喜欢宝相楼外的梧桐,带着孩子住在哪里就是了!有阿奶在一日,谁也不敢欺负你们母子!”
“阿奶!”墨涵含着泪依偎在太后怀里,心里除了温暖,更多的却是忧虑,太后不在,自己还能求谁去救胤礽。若十八能活下,命运就是能逆转的,那其他人的命呢,她不知道究竟怎样的抉择才是最恰当的。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感情牵绊住她的心,爱情、亲情、友情,没有一样是墨涵能毅然决然割舍的。那日步出宫门,见到跪在冰凉地面上为她担忧的胤禛、胤祥,她同样心疼不已。
“都不害羞哦!涵丫头,你都做人额娘了,还在阿奶怀里撒娇?去,阿奶现在不疼你了,去把你两个儿子抱来,让阿奶仔细瞧瞧!”
墨涵笑着答应,孩子早被乳母抱到偏殿等候。
太后又吩咐嬷嬷去传胤禩来,又安排管事嬷嬷并几个粗使嬷嬷、宫今后伺候墨涵母子。待胤禩来了,见墨涵正给太后带老镜,两个半岁大的小是学着爬动的时候,又初长新牙,好动之外,更狂躁的吵闹不休。墨涵立刻是不耐烦的有劲儿无处使,倒是太后喜欢孩子的热闹,由得两个小家伙在身上爬来爬去,又逮着衣袖磨牙。
胤禩望着儿,一切烦恼都消除了,墨涵迎上他柔耗目光,也宁静下来,抱起一个递给胤禩,自己再抱住另一个,问:“阿奶,您瞧瞧,哪个长得漂亮些?只有小愚随了我的大眼睛!小鲁却像胤禩的小眼睛!这种小眼睛长在十四脸上还凑合,还好胤禟的眼睛像宜!”
太后扶着眼镜左右看看,笑道:“哪有嫌弃自己儿子的额娘?小鲁一看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子,小愚么,是更像你些。你再瞧瞧,胤禩的眼睛倒不像他们兄弟的小眼睛,更像良!不过是不如你好看就是了!你和太子的眼睛都像极了儿!”
墨涵心中一紧,是的,儿,仁孝皇后的闺名。她最初猜不透为何那樟木盒上要刻上睡莲,直到在景陵她重新拿到那盒子,看到赫舍里儿最后写下的“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尘去!”凌波仙子不就是睡莲么?
胤禩一声惊呼,墨涵才回神,难得她男人也有慌乱的时刻,她茫然的问:“怎么啦?”
太后道:“看你一惊一乍的,孩子尿尿有多大的事?也不怕吓坏你儿子?”却是小鲁在太后衣服上画起了地图,虽然秋风已起,墨涵却坚持不让嬷嬷用尿布裹住孩子的小屁屁,反正她定的事,谁也改不了。
墨涵倒无所谓:“阿奶,小孩子的尿不臭的,干了也不容易有印迹!只要不大便就好!”
话音未落,小愚已经行动了,太后杏黄的旗袍上顿时狼藉,小鲁的动作很迅猛,爬过来就要去研究黄的便便,墨涵立刻指挥:“胤禩,你这个阿玛不是白当的,快抱走!”她抢先抓住还算干净的小鲁,“阿奶,低您驾,去换衣裳了!”
胤禩平举双臂抱起小愚,看着那小屁股却无所适从,无助的看着墨涵,还是乳母赶紧过来抱走孩子。
太后笑看着他俩道:“回去吧!就让孩子陪哀家几日!”
二人跪安出来,胤禩很严肃的说:“涵儿,你教我吧!我也要会照顾咱们的儿子!咱们离开这里了,你一人哪里顾得了十个八个?”
虽然知道此刻要离开有多么的艰难,墨涵还是被他的爱所感染,逮住他胳膊,摇晃着说:“好哦!等十个八个都带大了,你就学会了!”
他还是很认真的样子:“涵儿,你不会真嫌我眼睛小吧?”
“嫌!不过只要你乖乖的,只看着我和儿子,我就可以容忍了!”
“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眼里只有我!”
胤祥、胤祯冷冷的看着他们,胤祯脸皮终究厚些,上前笑道:“八哥,做人别太霸道,好歹她眼里还有我们几个做弟弟的吧!”
“走吧!皇祖母还等着呢!”胤祥对他们淡淡的一笑,拉着胤祯进屋,羡慕的看着被日光投射在地上的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八哥,你若是有丝毫犹豫,怕此刻咱们兄弟也不能安然坐在这里说话了!”胤禟听完胤禩的叙述,心底寒意顿生,老爷子的偏心素来令他不满。他老九不是没有上位之心,可这心早就在一次次的忽视中暗淡,如今方知一切皆是空,任他们再努力,都敌不过那嫡子的名分。
“九弟,你说他会怎么辖制老四?”胤禩倒有考较他的意思。
“老四?”
“不错!难不成你以为,老爷子只能看见老四吃斋念佛么?”
胤禟思筹一下,望向胤禩,料知温错,感叹一声:“老爷子是瞧得起老十三啊!想来我和十弟根本不曾入他法眼,否则也该先收拾我们,再来胁迫八哥。”
胤禩神凝重:“九弟,老爷子肯定知道是你撺掇着十三去跪宫门的,你要当心,切莫与十三再有纠葛。”
“你担心老爷子拿我当棒槌使?哼,总算能有他用得上的地方!是我老九的福气!”胤禟的愤懑已压抑太久。
“九弟,咱们此刻管好自己的事要紧!别让墨涵知道十三的事,你知道她的子。”
“八哥,莫说我没提醒你!老四那样清醒的人,还炕清局势?他去宫门口跪着,怕不是求老爷子开恩,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胤禩岂有不知,墨涵见了胤禛时的那种感激与俏,令他若芒刺在背。他看着左手拇指上的倒刺,墨涵喜欢用葵籽油给他按摩指甲边缘,说是能防止倒刺。如今出门在外,又适逢多事之秋,哪里还顾得这细微末节,竟又冒了出来,他随手扯下,带出一个小小的血点,先觉心脏紧缩,手上的刺团慢慢散开。她说倒刺是心底的自卑,不去触碰便相安无事,直面时才会察觉那痛楚,他闭上眼,用玉扳指压住那血点,让痛楚漫延开——
“九爷,福晋那里传饭了!”
“八哥,走吧!有些事本不是起于一时,急不来的!”
胤禩却有些迷惘,不解胤禟究竟指的是何事,二人穿廊到了厅,却只见兰兮。
“咦?墨涵去哪儿了?”胤禟问。
“不知是谁传信,她风急火燎的就去了,还让我转告八哥一声。”兰兮握拳,翘起拇指、小指,“这是什么意思?”
胤禟笑着搂住她:“烟斗的意思!”
“墨涵比划的?”胤禩问。
“是啊,她看信的时候就不自觉的这样比划着敲桌子。”
胤禩肯定的说:“是六!”
“六?小十六?”
“曹六!”
“该是在海善手里吧?墨涵要管这闲事也该商量一声吧!”
胤禩叹口气,道:“她想必不愿我们插手,她自有使唤得动的人。你让人盯着她,别出事就成,劝是劝不住的。”
“慎之再慎,多与十四呆在一处,莫独行!”
“四哥,太子那里会出什么事?我总觉得墨涵焦虑不安,整日盯着太子!”
“她的事你莫再与我提起!”
“四哥!”
“好了,去吧!”
胤祥言又止,悻然去了。
胤禛起身往炉续了饼,刚要靠在圈椅中小寐,李氏抱着弘时来请安,他接过孩子放于腿上,问:“弘时,告诉阿玛,今日都做了何事啊?”
五岁的孩子还算伶俐:“阿玛,儿子今天随十八叔去给皇太后、皇玛法请了安,皇太后赏了儿子一个荷包。”
“什么样的荷包啊?”胤禛暗笑,难道这是她让十八跟着他的缘故。
弘时然知该如何形容,李氏要插口,却被他制止,耐心的听弘时结结巴澳描述。
“嗯!明日让师傅教你学着写‘寿’字,把写得最好的给皇太后、皇玛法送去。”
“儿子知道了!”
“还做了何事啊?”他耐着子问,手指炉,阮氏封上内盖,那是宁神的,于小孩然利。
“儿子遇见十叔了!十叔送了一对南边儿才有的鸟给儿子,那鸟叫得可好听了!”弘时立刻兴奋起来。
他声音却是冷冷的:“什么?”
“嗯!阿玛,十叔说那鸟的名字不好记,汉人管那鸟叫八哥儿!”
弘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顿在地上,亏殿氏扶住才没跌倒,胤禛的教训已劈头盖脸而来:“就这样一个都不知好好教导,小小年纪就不上进!以后交给福晋,免得给我宠溺出个只知道玩鸟玩蛐蛐的败家子!”
弘时是嚎啕大哭,李氏也是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娴宁已闻讯赶来,劝了胤禛,又哄住弘时,要李氏收声止泣。才安稳,太监陈福来给娴宁回话,见胤禛气头上,略一迟疑,就见他逼视的目光,赶紧道:“爷、福晋,奴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