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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婆,你哪根筋不对了?我骂黄老三关你什么事?”娉婷没自觉地调转了枪头,没留意丁公藤越挪越远,终于挪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村民大多喝高了,瞎起哄要劝架,东拉西扯地将碗里的酒洒了一地。
四周围闹哄哄的,茶小葱的头一个变成了几个大,她端着个碗,在喝与不喝之间。
使君子呆呆傻傻的,不劝,也不阻止。
陶朱公告了个罪,离了人群去劝那兔妖婆婆,而娉婷与黄老三则你一拳我一脚地打起来。原本嚷着要劝架的人都变成了助威。那娉婷一看就是个伶俐的主儿,与黄老三你来我往打得好生热火。
黄老三则是顶着脸上两酡酒红,借酒发疯。
两人乒乒乓乓地换了三四十招,晃得人眼花缭乱。
茶小葱看大家都习以为常,也就同使君子等人一样看热闹,看久了,却看出了些门道:那娉婷手底功夫了得,但表演的成份居多,虽然称得上是招招惊险,却又都轻易化险为夷。黄老三每每抢攻得手,却不下杀招,反倒游走与外圈与娉婷玩闹。掌风起落间,火星绕完乱飞,一金一银两道身影像是披上了一层红网,分外好看。
看懂了,也就放心了,这个村子里没有杀气,就连打架都没有外边的人狠。
使君子为茶小葱添了一回酒,笑呵呵地道:“他们俩一直是这样,不用理会,我们喝酒。这酒是我二弟亲自用不死泉水酿的,入味甘香,延年益寿。”
茶小葱看得高兴,也不愿拒绝,接过碗一口气牛饮而下,伸碗让他又添了一碗:“这狐狸的手上功夫不错,人漂亮,打得也漂亮,她这样的身手,我们端极派上下能只有三人……”
她端起酒碗看也不看,只向着陶朱公那边傻乎乎地笑,冷不丁手上的碗被人抢了,还笑得跟白痴似的。
“身为妖皇的爱姬之一,她的身手当然不会差。”一只玉白的手臂伸过,一把拎起了茶小葱。
茶小葱第一碗酒喝得急,琼酿下肚,脑子里有些晕,人也飘飘然起来,傻脸对上了一张阴沉的俊颜,本能地搂过,嘴对嘴地“啵”了一下,又笑嘻嘻地推开了。
然后……
随着那声响亮的咂嘴声,整个场子都冷了下来……
“你,你你你是谁?”使君子之前喝得就不少,这时候也差不多晕了,转脸看见茶小葱被一位陌生的白衣男子揪住,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那白衣男子谁也不看,就只盯着茶小葱,他脸色黑沉,眼底却犹自跳着两簇小火苗。
茶小葱甩了甩头,终于有点儿清醒了,她若无其事地抹了抹沾满酒香的唇,皱起眉头:“小师侄,你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婪夜。
婪夜不恼,也不放手,令使君子看得好一阵错愕。
而那边厢,娉婷已被突然莅临的白衣美男吓得魂飞魄散。
“狐狸精,你不是喜欢美男么?我看这个不错,比小丁有过之而无不及。”黄老三涎着脸打趣,一转身才发现娉婷整个人都在发抖,见惯大场面的她,居然抖得跟风中破絮似的。
“小葱!”婪夜微一眯眼,如丝含情,连语声也特别温柔。
茶小葱浑身一抖,打了个机灵,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做了什么,她终于记得要挣扎:“小师侄,你这是干什么?放我下来。”
婪夜见她一脸抗拒,老大不爽,一肚子邪火没处发,低眸看见茶小葱手里还拿着个石碗,二话没说便将泼洒得只剩一半的酒碗抢入手,仰头抿了一口。
茶小葱见婪夜铁青着脸,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个碗,一副要砸死人的表情,吓得发根竖直,“啊呀”一声闭上了眼睛。
婪夜将着全村六七十人的面,将石碗向后一扔,伸手搂过了茶小葱的腰,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吻上了她的唇。
茶小葱感到唇上一凉,一股**的酒酿随着他灵活的舌尖灌入喉头,说不清是急,是气,是羞,是怒,她的脸立时变得比猪肝还红。
婪夜与茶小葱站在一起,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使君子这时才醒悟,比着双手道:“你,你就是那只,狐,狐狸?”
他早就知道那狐狸不普通,但没想到变成人形之后,竟然如此光耀夺目,美得令人喘不过气。
但说到狐狸,所有人都想到了娉婷。
黄老三看向婪夜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探究。
娉婷怔怔地站在火堆前,忽然膝下一软,向婪夜直直地跪了下去。此时此刻,她的眼底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浪荡与轻狂。
“祁山妖狐娉婷,恭迎我王!”
茶小葱闻言,浑身一震,用力推开了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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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捡了只半个月的小猫,努力喂养中。
☆、第146章 天下狐狸一家亲
仙狐,云狐,灵狐,妖狐……还差个天狐就齐全了。
婪夜拿出的气势与派头镇得住娉婷,但对茶小葱而言则是完全没压力。趁着全体呆滞,她反身挣脱了狐狸爪子,趴在村里的一棵大树下抠嗓子。
口对口地喂食,真特么不卫生!
婪夜看着在树下作势要吐的小身板,一张俊脸越来越难看,眸色也越来越深。
娉婷只不过是青丘国狐妖一族的小头目,平素连狐王的面都见得少,几曾见过狐王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你说,他,他是,青丘国的国主?不会吧?”黄老三的胡须飘扬,将一双绿豆眼揉了又揉,满脸的不置信,“青丘国的国主不该是糟老头子么?怎么会这么年轻?”
“黄老三你有没有常识?仙狐族修成人形是出了名的美貌,看起来年轻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是万年老狐狸也不吃惊,你以为个个像你……再年轻也收不住那两撇小胡子。”旁边一位清秀少年打趣着,目光却锁紧了娉婷那张青白交替的脸。
娉婷是陶然村里气焰最嚣张的一位,没想见了婪夜之后竟温顺得像猫,前后大相径庭。
“陛下……”婪夜不答话,娉婷在身后嗫嚅着不敢起来,她目光涣散,竟像是有些六神无主。
陶朱公反应快,走回来便横身堵在了婪夜与娉婷之间,即向婪夜作了一礼:“敢情这位就是青丘国国主婪夜公子,老朽是这陶然村的村长,人称陶朱公。”
“千篇奏牍漫多知,百战收功未出奇。名下难居身可辱,欲将湖海换西施?”婪夜看他一眼,对娉婷没表现出半点兴趣,仍旧一步步朝茶小葱走去。
“不敢,陶朱者,只是借名。”陶朱公上前一步,凛然道,“未知娉婷与公子有何渊源,可否让她站起来说话?”
“本公子未教她跪,自不会叫她起。”他无心旁鹜,一把揪住准备脚底抹油的茶小葱,扬眉道,“陶然村的酒就这么难喝,喝得你要吐?”
茶小葱奋力掰着他的手指,龇牙狡辩:“酒是好酒,可惜掺了口水,没毒也变成有毒了。”
婪夜冷哼:“看来还是本公子委屈了你。”
娉婷抬起头来看他,触及那两道冷焰,忍不住自心里打了个寒颤。
茶小葱却还是那副不怕死的模样,与婪夜鼻子对鼻子地吼:“死狐狸,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茶掌门,你弄错了,应该说本公子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方才……是谁先动口的?”被茶小葱“啵”一个没什么大不了,“啵”得好他还可以很享受,最可恨的却是那一脸吃了老鼠屎的表情,他婪夜好说是有样有貌,被这样一嫌弃,自尊心哪还受得了?
“我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但那只是意外,我,我没叫你伸舌头进来……”
茶小葱说完才觉得不对,想要改口却为时已晚,人群里“轰”地一下似炸开了锅,她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这不是害羞,这分明就是丢人现眼!
方才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婪夜是怎么喂的酒,估计那会儿没人看得分明,怪就怪茶小葱口无遮拦,竟掀了自己的底。她脸红,婪夜倒高兴了,只是谁也不让谁,都还直着脖子硬撑。两人毫不退让地争吵,怎么看都像是小情侣闹别扭。
娉婷惨白的脸总算缓过了一点劲——这位仙狐哥哥的火爆脾气皆因茶小葱而起,与她无关。
黄老三懂得察颜观色,见婪夜眼中只有茶小葱再无其它,便赶紧跑到娉婷身边,将她扶起来。
茶小葱瞪着婪夜杀气腾腾的俊脸,终于没有了骨气,她倒蹿两步,蛮拉着将使君子推至他跟前作挡箭牌,跟着飞快地蹿至火堆的另一边猫腰往人群里钻。
“帮我看看这死狐狸是不是被雷劈坏了脑袋,拜托!”她丢下这句话,意欲逃之夭夭。
使君子一转脸,刚打了个哈哈,突然眼一花,立时天旋地转,未等他惨叫出声,人已被婪夜提起后领扔了出去。虽不至跌个狗吃屎,但落地时的姿势到底不大好看。
村子里闹哄哄地乱成了一团,陶然村的村民日子过得寡淡无味,爱热闹是他们的最大爱好,自然是觉得眼前越乱越好。青丘国国主的名头,他们早听人提起过,现在更该睁大眼睛好好开开眼界。
在这地头上,陶朱公理当负责出面从中调停,但是情况不明,他还没想好说辞,而对于茶小葱与婪夜二人来说,他毕竟是个外人。
娉婷疾步追上婪夜,一脸忠犬地恭声劝慰:“陛下莫生气,王体要紧。”
她前后判若两人,看得黄老三等人全身冒鸡皮疙瘩,都以为她吃错药了。
婪夜十分反常地媚然一笑,温声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是在生气?嗯?”可一转身却又是双目炯炯,寒气逼人。
茶小葱得罪了狐狸,笑得比使君子还缺水。
婪夜那个违和的媚态,差点令她心胆俱裂,他丫何止在生气,简直就已经气疯了,他气得变脸了,变脸了,变脸了……
茶小葱自不明白为神马这厮会怒成这样,她拥有人身自由,不需要处处与他交代,更何况,他还是她的晚辈,呃,名义上是这样……她为什么要怕他?
还有啊,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怕他?
对啊,为什么?
想到这一点,她突然展颜一笑,丢掉了适才的惧意,壮着胆子昂着头,干脆站定了不再逃了,还想着要如何反击,扳点气势回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那声轻叹如玉竹林间清风穿梭,虽然沙哑,却十分动听。
“皆说远来是客,丁某理当请公子对酌三杯,公子何至于与小女子一般斤斤计较,坏了雅兴。”青影飘至,醇香袭来,一只开了封的酒坛平平飞向了婪夜。
婪夜回身接住,却见一抹极其淡雅的身影玉立在村头的柳树下,那人衣摆飘飞,盈盈似仙,半明半晌的火光下,颜似透明,薄唇含冰,却是丁公藤。
“你是?”婪夜疑惑,目光从茶小葱身上收回,停在了青衫男子飘扬的眼巾上。原本清雅的身姿,因那青碧的巾带而添了几许神秘。
“酿酒之人。”丁公藤款步而行,转瞬便到了面前,他脚下稳健,并不像瞎子,“这酒用不死泉水酿造而成,中有三十六味稀世草药,乃是世间难得的珍酿。其上品足百年,中品六十年,就是下品也有三十年。”
婪夜适才虽然没有吞下酒液,但经自己的口再到茶小葱之口,舌尖触感清晰,醇香四溢,自知此酒不凡,不禁莞尔一笑,赞道:“果然好酒。”
两枚帅哥放在一起,所以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可茶小葱却是无心欣赏。趁着这两人基情大作的瞬间,她悄悄后退,一步一步接近村口,可是行至一半,眼前魅影一闪,一只纤手将她生生扭住,半拉半拽地拖回到婪夜身边。
“陛下。”娉婷一脸恭敬之色,从狐媚子变狗腿子只需一秒钟。
“死狐狸,破狐狸……”茶小葱在心中骂遍了青丘国全国上下。
婪夜看娉婷一眼,也不推辞,伸手便将茶小葱揽在怀里,懒懒地道:“有此美酒,怎少得了佳人相伴,娉婷,你陪陪这位公子。”
娉婷一听正是求之不得,赶紧小跑过去站在了丁公藤身侧。
众村民见这架打不起来,也都敛了心思,不等人吩咐便纷纷落座,但混迹六界之人又有哪一个没有几分本事,坐归坐,却仍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刻也没放松。
陶朱公上前一礼,温和笑道:“敢问婪夜公子是这位茶姑娘的……”
“师侄!”
“夫君!”
两人报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茶小葱瞪婪夜一眼,鼻孔朝天。
黄老三凑趣道:“这又师侄又夫君,究竟是什么?”
“是啊是啊,是什么?”使君子也是个好奇心重的,跟着围了上来。
“名义上是师侄,实际上是夫君。”婪夜一垂眸,含了一口酒,向丁公藤抬了抬手。
“婪夜!”茶小葱抓狂,在他怀里挣扎得像条歇斯底里的泥鳅,“什么夫君!你自己说那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指是的当年从慕容芷才手里脱身时,婪夜骗说茶小葱是自己妻子的那档事。
“那时是权宜之计,这时本公子改变主意,有问题?”婪夜不动声色地当着茶小葱的面,如数吞下琼酿,跟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娉婷愣了半天,欲言又止,但看婪夜不似说笑,便立即向茶小葱行了叩拜之礼:“娉婷叩见王后。”
茶小葱觉得自己才像是那个被雷劈焦的,她嘴角抽了半天,突然劈手抢过了婪夜的酒坛,仰头便是一顿猛灌。
众皆目瞪口呆。
婪夜揽过她的肩膀,挽起衣袖小心地擦了擦她嘴角残留的酒渍,柔声笑道:“还是夫人海量。”
茶小葱大概觉得这噩梦还没到头,瞪他半晌,仰头又是一顿牛饮,直到再也听不清婪夜在说些什么才肯罢休。
陶然村全村人民更是瞠目结舌。
“喂,二弟,像她这么喝法,会不会醉死去?”使君子伸伸舌头,绕过婪夜,伸肘撞丁公藤。
丁公藤一脸波澜不惊:“醉死倒不至于,但如果茶姑娘酒品不好,你的杏林居极有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啊……那她今天晚上睡陶然村好了,多些人,好多些照应嘛。”使君子神经大条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狡狯,但顷刻又换上了一副正直正义的嘴脸。
丁公藤长眉一拧,未置可否,身侧的娉婷听了更是不以为然:“一个破村子,被我族王后拆了可是它的荣幸。”
黄老三一听不妙,转身撒丫子跑了。
茶小葱半坛酒下肚,酒意马上就上来,一路摇摇晃晃地由婪夜抱着,带到了离篝火最远的地方。村民们对婪夜的身份充满了好奇,但看了娉婷那毕恭毕敬之态,亦不免多了几分惧意,好些人都只是远远地望着。
这一大群人当中,使君子明艳的外袍倒成了夜幕中最响亮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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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还是感情戏为主,婪夜要主动了。
☆、第147章 饮醉
茶小葱对二次元美男审美疲劳,可不代表陶然村的姑娘们跟她一样都是吃素的。
再说,这村里上上下下,又有哪位不是与仙、魔二界有着莫大的渊源?这村子虽好,村民们虽然热情,可到底不是普通百姓。
姑娘们看婪夜对茶小葱温柔备至,只当是遇着了绝世好男人,一早将娉婷的萎靡模样抛去了天边,她们对娉婷整日缠着丁公藤向来不满,此时看她吃鳖,高兴都来不及,又哪还有心去追究这其中的原因。
婪夜怀里抱着两眼朦胧的茶小葱,单手倒酒。
茶小葱糊里糊涂地伸手又想抢,却扑了个空,嘟囔一会,竟顺势将脸贴在他胸前蹭了蹭,满足地打了个酒嗝,半含着眼昏昏欲睡。
她真醉了。
使君子惦念着丁公藤所说的酒品,不住地往茶小葱那边瞟,生怕她发起酒疯来把房子拆了。
丁公藤看一坛不够,又叫村民从酒窖多搬了几坛出来。
篝火跳动,映着一个个青瓦小坛,分外好看。
丁公藤那双修长的手指,于火光下增了几分暖意。
一位红衣少女越众而出,香肩靠向婪夜,妙目自茶小葱脸上淡淡扫过,她似笑非笑,却忽而倾身接过了婪夜手里的酒坛,低俯的瞬间,领口松开,线条柔致的锁骨下,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肉沟。
她斜睨向娉婷,娇声道:“丁大哥也说,远来是客,这斟酒的活,还是交给绯灵好了。”
众女子虽有不满,却不吭声,娉婷蛮是一反常态,看向她只冷笑不语,低头动手为丁公藤摆好了酒器。
茶小葱一气喝去了大半坛酒,现下早已是神志不清,见那绯灵主动贴身上来,只顾着傻笑,一双眼看似离离迷迷,却又不时泛着几丝灼热的光芒,与平时格外不同。
那眼神居然与打了鸡血的男人肖似——完全不像是女人该有的。
婪夜对茶小葱的各种乌龙早就习以为常,干脆为她理了理发鬓,将其扶正,靠在了自己怀里:“我家夫人素不擅饮,令各位见笑。”
他身边莺莺燕燕围了一堆,倒酒的有,捶背的有,扇风的有……一眨眼便是衣香鬓影扎成了堆。但他眼里由始至终却未曾离开茶小葱那张通红的小脸。当然,要看住一个如此笑容猥琐的女人,到底不是件容易的事,婪夜能确定,看茶小葱的人多过看他。
姑娘们先后失态,陶朱公面子上挂不住,可念及妖、魔二界的奔放血统,却也不便相劝,只能由着她们胡闹。
娉婷不敢走得太近,听婪夜吩咐,乖乖跪坐在丁公藤身边小心服伺,连眼睛都不曾抬一下。
“久仰婪夜公子之名,今日一见,亦是有缘,老朽在此先敬公子。”
为尽地主之谊,陶朱公少不得敬他一杯。他看了丁公藤一眼,终是执起了手里的碗。
明知道看别人喝酒最是无趣,村民们却不肯散去,为了一睹婪夜公子的风采,他们好奇地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更有不少人是冲着绯灵去的,凡有妖、魔血统者对男女之事率性开放,并不似仙、凡二者讲求礼节,能得美人**相伴,未必不是件乐事。不少人心里就打着这种鬼主意。
“请。”婪夜也不推辞,持酒回敬,将琼酿尽数咽入喉中,饮罢亮了亮空碗。
众人见他喝痛快,不觉齐齐喝彩,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