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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若歌是南蛮之人,擅长巫蛊之术,抓住万蛇之王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小姐大可交给若歌来办。”
听她这么说,宁小婉心中很是犹豫。
若 歌看出她的犹豫,心中生出几分感动,小姐到底还是顾虑着她的,她走进了几分,握着宁小婉的手,眼眸定定的凝视着她,“小姐,不用为若歌担心,若是有危险, 若歌会机警的逃跑,绝不会被万蛇之王伤到。小姐先去找小王爷,待找到之时在于若歌汇合也不迟。若歌多说一句,南蛮之地多蛊虫百兽,便是武功高强之人遇上了 也不能轻易逃脱。”
想到封寒钰被百蛊缠身,宁小婉不由得心中一慌,再不迟疑,她将容若交代的要点仔细地说给若歌听,两人约好了时间,便各自行事。若歌去抓万蛇之王,宁小婉去寻找封寒钰。
碧树蓝天,天高云淡。
手执相思铃铛,宁小婉看着陌生的四处,轻轻地咬着下唇。
她在林间昏倒之后,被若歌带到了一处小屋。小屋靠山而建,四处茂林遮掩,屋前一方碧波湖水,不时地传来动物奔跑鸣叫之声,却没有任何东西敢靠近,想必是若歌在此布下了它们不敢靠近的危险之物。
若歌早在一个时辰前出了门,她因为脑中的晕眩之感还未散去,便留在此处休息一番,待好了些再行出发。
看着手中的相思铃铛,宁小婉不由得极为庆幸将其中一个给了封寒钰,想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依着相思铃铛,早些找到封寒钰不是难事,她忧心的是,他千万不要被蛊虫伤到了才好。
南 蛮的巫蛊之术她是见过的,若歌的娘亲用傀儡蛊控制了一个男人,叫他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任她驱使的场景尚且历历在目。在她和若歌欲逃出南宫桓的府邸时,若歌便 是用蛊虫撂倒了一大批人。南蛮蛊虫,无孔不入,行动速度极快,而且大多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让人中了招,宁小婉最怕的就是封寒钰也被这蛊虫给算计 了。
歇了半个时辰,晕眩之感渐渐消失。站起身,宁小婉牢牢地拿着相思铃铛,步履沉重的离开此处。
叮当叮当!
轻摇着相思铃铛,宁小婉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另一只相思铃铛的回应。她焦急的寻找着,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地方,手臂不知疲倦的摇着相思铃铛。
叮当叮当叮当!
相思铃铛突然欢快无比的摇摆着,不停的发着脆响。
宁小婉眼眸嗖的张大,朝着相思铃铛突然剧烈摇动的方向看过去。
那也是一处密林,层层叠叠的树叶簇拥在一起,没有任何光亮。树很高,像是长入了云层之中,看不见顶端。怪异之声不时的传出,即使隔着密林还很远的宁小婉都能听得见这令人心底发寒的嗓音。
然而,宁小婉的嘴角却轻轻的上扬,毫不迟疑的往那里走去。
终于找到了!
到了密林入口处,相思铃铛跳跃的更是欢快,像是更加地感觉到另一个的存在一般,心情一如宁小婉就要见到封寒钰的高兴。
朦胧的雾缭绕于山林间,若隐若现的翠绿,泛着乳白的新竹,小巧可爱的蘑菇,掩映在雾气之中的繁花,一切看起来有种梦幻的美丽,可宁小婉却注意到了这美丽之下的杀机。
无数软倒的爬虫,早已灰死的芍药,翻着白眼的松鼠……这一切无不昭示着朦胧雾气之下的杀意。
这不是普通的雾!
脸色很是凝重!掏出一粒解毒的药丸吃了下去,宁小婉快步入了林子里。这密林处处透着诡异,遍布的雾气实则是慢性毒气,待得久了会让人慢慢的死去,再加上隐藏在雾之中的蛊虫和其他毒物,当真是万分凶险。
封寒钰,你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握紧拳头,宁小婉小心的查看着四周,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宁小婉一个不察,身子前倾,猛然栽倒下去。
痛意瞬间传遍全身,迅速的爬起来,宁小婉焦急的查探有没有伤处,容若说过,蛊虫对血腥之气最为敏感,若是受伤流血,会引来更多的蛊虫,他的药粉只是针对一定数量的蛊虫有用,超出一定数量也是抵挡不住的。
看过之后,宁小婉舒了口气,幸好只是青了几块而已,并没有擦破皮流出血来。天色愈来愈暗,很快就要到晚上了。
此时的宁小婉已经在密林中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绕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夜里密林甚为危险,正是无数的动物出来活动的最好时间,她必须要好好的部署一番才行。
宁 小婉也不急着走,看了看四周,在附近捡了够一夜的干柴来。又用木棍画了个半径两米的大圆圈,贴近圆圈之外撒了一圈的药粉。防护工作做好之后,宁小婉将柴火 点燃,不停的往里面添柴,烧得很旺,窜起的火焰足有五米高。就近挖了些野菜,宁小婉想着自己吃了解毒丸,又在密林中吸了这么久的毒气,倒也不怕这野菜上沾 染的小小毒素。周围没有水,不过古代的空气好,没什么污染,就这样煮了吃也不会吃坏肚子。
拿出水囊喝了口水,宁小婉抱着膝盖围着柴火发起呆来。隔着烧得旺盛的柴火,宁小婉看向远处的一片黑暗之中。黑暗的林子更显阴森,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想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掉,到处散发着阴冷而渗人的寒气。
不安的感觉萦绕心头,无论如何也排解不出。宁小婉压着牙齿,告诉自己不要乱想。感觉到被阴狠的眼眸注视着,宁小婉转过身来,连惊呼都叫不出口,只是瞪大了眼睛与那双泛着绿光的阴狠冷眸对视着。
绿色的眼眸渐渐靠近,出现在火光可以照耀到的地方,一只黑色的狼走出黑暗之中,眦着牙齿贪婪的看着宁小婉,长长的涎水滴到了爪子边上。紧接着,又几只狼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同样贪婪的看着宁小婉,片刻之后,隔着圆圈,宁小婉被狼群包围了。
大气也不敢喘,宁小婉戒备的盯着最开始的那只狼,显然,它就是狼群的首领。突然,头狼慢慢的抬起爪子,靠近了几分。宁小婉心中慌乱无比,手伸进了衣袋里抓出一瓶药丸,手指按着瓶塞,只要它们踏入这个圆圈,她就动手。
头狼的脚抓慢慢的接近圆圈,贪婪的眼神更加炽热,舌头长长的拖在外面,仿佛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宁小婉扑过来,宁小婉的心紧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将瓶塞拔掉。
其他狼见头狼如此,也慢慢的靠了过来,四面八方的朝宁小婉一步步的走来。他们贪婪的眼眸中,宁小婉已经是逃不掉的猎物。
就在头狼抬起爪子,张开锋利的牙齿,正要猛然的飞扑过来之时,迅猛的风势突然席卷而来,火焰一下子蹿的又高又远。
嗷呜——
突然窜起的火焰灼烧着狼群的眼睛和皮毛,疼的狼群嗷呜直叫,凄厉的叫声,令人胆颤心惊。宁小婉急速起伏的胸膛,不敢有丝毫懈怠的盯着狼群。
狼群眼露凶光的瞪着宁小婉,举起爪子想要跳过来,却怯怯的看着盛气凌人的火焰,害怕又会像刚才那样痛痛的它们死去活来。
啪嗒!
宁小婉将手边的柴火甩了进去,有了干柴,火焰比之前蹿的更是高了些,再加上风还没停,逼得狼群只好后腿,站在五米远处眦着牙齿怒气冲天的仇视着宁小婉。
火越烧越旺,宁小婉保持着火势最大的劲头,不给狼群丝毫可乘之机。
嗷呜——
一头灰色的狼实在是忍受不住这股子新鲜的人气,嗷呜一嗓子就冲了过来,也不管火焰会灼伤它,凶猛的扑了过来。其他狼微微一愣,接踵而来,却是和它相隔了好几米远的距离。
一直机警的注视着狼群的宁小婉迅速的扬起手中的瓷瓶,白色的粉末挥洒在夜空中,随着风,飘进那只狼的口中。
嗷呜——
痛苦的嘶叫之声比之前被火焰灼烧之时更加剧烈,那只一马当先的灰狼抬起两只前爪,战栗的嘶吼着,猛然啪的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悲伤而痛苦的低吼了几声便没了气息。
紧跟着的狼群见它如此,急急地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死去的灰狼和另一边的宁小婉。他们眦着牙齿,愤怒而惊恐的对着宁小婉咆哮,身子不由自主的后腿,转身飞快地跑回头狼身边,戒备的盯着宁小婉。
立场倒转,这时害怕的不是宁小婉,换成了狼群。
容若给的真是个好东西呢!
宁小婉偷偷的瞟了眼手中的瓷瓶,心中倒也不再慌张。有了这个,狼群自然不敢再攻击她。想着安全了些,宁小婉松了口气,不像之前那般的紧张了。
然而,下一刻,宁小婉才放松点毛孔又立了起来。
头狼竟然又靠近了过来,它走得极慢,绿色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宁小婉,一步步的慢慢的挪了过来。
宁小婉握着瓷瓶的手慢慢收紧,黑曜石般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头狼,若是它想报仇,她定然先结果了它。
头 狼突然地站住了,宁小婉发现它旁边赫然是刚刚死去的灰狼。头狼不再靠前,叼着同伴往回走,走出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剩下的狼群跟了 上去,不过转眼间,浩浩荡荡的一群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焦灼的味道,令宁小婉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她的幻觉!
重重的喘了口气,宁小婉疲软在地,发现整个后背竟然湿了。
想着头狼想要扑过来之时,如果不是起了一阵急速的风,令火势骤然加剧,说不定她就会被咬上一口,就算用药瓶弄死了所有的狼,流出的血也会引来无数掩藏在这个诡异的密林里的蛊虫……越想越后怕,宁小婉的身上竟然冒出了一阵虚汗。
一整夜,宁小婉只是眯着眼,不敢入睡。
天亮之时,将火撤下,宁小婉随着相思铃铛的指示继续寻找着封寒钰。
咦?
这里……宁小婉注视着眼前的树,觉得无比的熟悉,好像昨天她就见过这棵树。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密林中树木万千,相似的何其多。想了想,宁小婉捡起一颗石子划了个记号,便继续往前走去。
过了一个时辰后,当她又见到这棵无比熟悉的树之时,宁小婉仔细的看了看,并未见到刚才做好的记号。然而这棵树旁边相似的景物却叫她心中生疑,一棵树和其他的树相似倒也不奇怪,可这树旁边的景物也和之前那处一样就显得怪异了。
想了想,宁小婉又划了个记号,再次往前走去。
片刻之后,一个人偷偷摸摸的闪了出来,左看右看,笑嘻嘻的走到宁小婉划了记号的那棵树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那记号抹得一干二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嘻嘻——
想着宁小婉围着一个地方饶了许久,来来回回就在那里转圈子,没有前进半步,他就忍不住笑。
“你是什么人?”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的笑声像是被人掐断了似的戛然而止。
“没劲!”那人嘟囔一声,却让宁小婉浑身一震。
“你,你转过身来……”半响之后,宁小婉悄悄地靠近他,颤抖着嗓音说道。
那人一听这话却撒着两个脚丫子没命的跑起来,宁小婉没想到他会突然的跑开,一愣过后也追了过去。可她哪里极得上那人跑得快,本来就离他远了些,跑得慢的后果就是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眼看着他就要消失不见,宁小婉大声呼道:“你快停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确认!”
“停下来干嘛?让你打?”那人大声回答,脚下生风,跑得更是快了些。
脚下突然被一段树根绊住脚踝,宁小婉啪的倒了下去,看着那人也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她狠狠地咬住下唇。
那人耳力极好,听见身后的响声,回过头来瞥了眼,但见宁小婉栽倒在地,他突然地停下了脚步。
“你,你过来些好吗?”宁小婉紧紧地凝视着他,恳求道。
那人听了这话,竟然真的慢慢地走了过来,停在离宁小婉比较远,却刚好能让她看清自己面容的地方。
看清他容貌的那一刻,宁小婉心中满是狂喜。
是他,真的是他!
☆、正文 094阿宁阿钰
躲在一边看是什么人在作怪之时,他的背影就强劲的冲击着宁小婉的视线。兴奋的喜悦只是一瞬,想着他戏弄着她,让她围着一个地方打转了许久,宁小婉知道这人不会是他。然而,当他开口之时,熟悉的语调却让宁小婉浑身一震。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背影相似之人何其繁多。可是背影相似,语调也相似的人总不能说是偶然了。
——封寒钰。
宁小婉很肯定,那个人就是他。
然而,她开口的刹那,他却像炸了毛的松鼠,一溜烟的跑开,任凭她在后面追着,好似全然不认得她。就算她跌倒在地,也毫不在乎。
不,他还是在乎的。
瞧,他转过了脸来,怔怔的看着她,那恍惚不解的眼神却叫心生欢喜的宁小婉萌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笨蛋,怎么这么容易受骗?”封寒钰回过神,懊恼的甩了甩头,做出一副早就看出了宁小婉诡计的模样,双手抱着胸,随后只留给宁小婉一个黑黑的后脑勺,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开。
尚被狂喜包围的宁小婉错愕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胸腔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绝然远去,没有回过一次头的背影。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
时空转换,时光倒转。
飘着雪的北疆圣山之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身影,毫不留情的绝望消失的背影。那一次,地上的人是他,决然的人是她。这一次,地上的人是她,绝然的那个人却换成了他。
多么可笑而讽刺。
她对他做过什么,现在就全部归还给了自己。
哀伤、气闷、震惊、愤怒、恼恨、疑惑……种种情绪萦绕于心间,一步步的吞噬着她的心,让她沉入黑暗的虚空,隔绝于尘世之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
她终于体会到,当她残忍的离开他,再也不要见到他的决然离去之时,他是怎么样的心情。陡然深陷黑暗的泥淖之中,没有丝毫星光,看不到自己身在何处的孤助无依,被抛弃被遗忘的恐慌,再也见不到心中那人的害怕和彷徨,未来变成一种奢望的绝望……
这就是他曾经的痛。
而现在,这些痛,如千万根银针,破风而来,气势凌人,狠绝的扎着她的心脏,转眼间化为千疮百孔,血滴成殇!
她最难过的是,他竟然忘了她。将她完完全全的,忘得一干二净。看着她的桃花眸,在也没有以往的温柔和情意,只是淡漠的警惕,如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她。
他所有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终究,她的担忧还是应验了!在他消失的这几日,他忘了她。是意外?抑或人为?
所有的猜测在他淡漠的看着她的那刻,全都化为被遗忘的崩溃。当他决然地转身离开,她的心痛的在滴血。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悲伤。因为这不是他真正的意图。然而,她的身体却好像分出了两个灵魂,理智剥离出身体,在虚空之上冷静的看着她哭泣和悲伤。身体无法动弹,所有的思绪停留在他淡漠的眼眸和绝然离开的背影之上,来回转换。
最痛苦的不是爱人的背叛,也不是和爱人天人永隔,而是,爱人忘记了你们之间的所有情意,将所有的爱都抹杀掉,像是从来不曾经历过所有的伤痛、欣喜、期待、矛盾、分离、快乐一般,像一个陌生人的看着你。
“你怎么了?”耳边突然传来焦急之声。
宁小婉错愕的仰起脸,怔怔的凝视着去而复返的封寒钰。
“你怎么会来?”垂眸,宁小婉轻声开口。
封寒钰很是苦恼的摸了摸后脑勺,迷人的桃花眸甚为不解的看着她,低喃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走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又走回来了。”
呵——
宁小婉无声的笑了。她笑的温柔若水,如涓涓溪流,散发着甘甜而可口的清甜之气,慢慢的融入密林中繁盛翠绿的树叶之中,沿着简单地脉络滋润着每一片叶子。
沙沙沙。
树叶在唱着欢快的歌。
她的笑,净化了密林中常年缭绕的雾气,所有遮掩朦胧雾气中的景物都出现在青天绿叶之下。奔跑着的鹿,吭哧吭哧的啃着胡萝卜的白兔,蝶儿绕着百花翩跹起舞,舞姿摇曳,姿态万千,芳香馥郁……
宁小婉盈盈眸光中酝酿着妖娆的雾气,看得封寒钰直发怔。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升腾着呼啸而出,封寒钰看着满是笑意的宁小婉,隐约的觉得这样的笑容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这样的笑容,让他想要永远的珍藏和守护。
到底是什么时候?
皱着眉,封寒钰拼命地回忆着。
模糊的轮廓在脑海中盘旋,三千青丝铺陈而下,温暖的光晕中,一个女子手执莲花,柔柔的笑着,他只能看到她上扬的唇角,眉间的笑意,却看不清她的脸。
脑袋快要炸开,封寒钰抱着头,喘息着蹲下身来,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而后延伸至全身各处。
“你怎么了?”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声,宁小婉猛然回过神来,颤抖的抓着封寒钰的手,眼眸急切而担忧。
“不,不知道。脑袋痛……很痛……”封寒钰吃力的挤出一句话。
捧着他的脸,宁小婉晶亮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他黑曜石般的桃花眸,久久的与他对视,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把所有不该有的东西忘掉。”
一盏茶的功夫后,宁小婉放开对封寒钰的钳制,虚弱的趴在地上。
处于虚无中的封寒钰,眼眸呆滞片刻之后恢复水一般的澄明,讷讷的盯着宁小婉看了半响,好一会儿手足无措的抿着下唇嘀咕道:“我方才做什么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唔……”支着下巴,封寒钰想了想道:“想不起来也罢,左右是不重要的事。”
这样一想,沮丧的封寒钰心情又变得欢快起来。
宁小婉将他的神情举止看在眼里,只觉得现在的封寒钰像极了在西越京城装傻充愣的他。性格简单而单纯,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喂,你能起来不?”封寒钰吹了下口哨,流里流气的俯视着她。
额?宁小婉有着片刻的错愕,性格如此的封寒钰她是头一次见到。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宁小婉静静的与他对视,突然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宁小婉不紧不慢的坐起来,柔柔的与一脸坏笑的封寒钰对视着。
挑了挑眉,封寒钰不置可否的看着身子轻微颤抖着的宁小婉,也不拆穿她。
“你叫什名字?”
“阿宁。”过去的他一直都是怎样的叫着她。装傻充愣时的他,嗓音懦懦的带着鼻音,每次叫着她的名字,都会让她微微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