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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脸色发白,百姓们只觉得他微微颤抖的下巴,冒着虚汗的脸一下子苍老了。良久,知府爹爹张了张口,“把……把人抬出来。”
不过片刻,一个下身染血的女子被抬了出来。头发早已散开,最色苍白,几缕细碎的长发毫无生气的贴在汗湿的额际。下身的血,似是红梅怒放,带着张狂和说不出的妖艳。
“大夫,大夫,快叫大夫。”那一刻,百姓眼中的知府大人再也不是高高在上敬若神明,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爱女的父亲。
梅香吃完酒酿圆子,起身就要寻宁小婉,可这乱哄哄的街头哪里还有她的小姐?听得几个路人说了,她才知道小姐竟然上了公堂。电光火石之间,她拼命地朝府衙奔去。没想到才到衙门口,就见到宁小婉下身染血的被人抬了出来。
“小姐。”她不管不顾的冲到堂里,跪倒在昏迷的宁小婉身边。捂着嘴的手颤抖的不可思议,小姐之前还好好的对着她笑,这一刻却脸色发白毫无生气。梅香想哭,她张了张嘴,只发出几个“啊”的音节,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噼噼啪啪的砸在地上。
“大夫来了,大家让让。”众人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纷纷闪开,自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左手拿着白玉扇,右手给大夫引路的青衣男子很快的入了大堂。原来早在宁小婉被拖进里间执行杖刑时,青衣公子就悄悄地自人群中隐去。绕过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了大夫,所以大夫才能在宁小婉晕倒的瞬间立时出现。
“大夫。”那大夫进了大堂,见知府大人还立在一边,当即腿脚一软就要行礼。自从知府大人青天的美名传开之后,他已经在无形中成了百姓心中的神明!
“大夫不用多礼,快看看小女吧。”大夫这才看到昏迷的宁小婉,没办法,知府大人的魅力太大,大夫一进来看到的人就只有他。
梅香退至一边,大夫熟练而快速地取出白色软垫,将宁小婉的手臂轻放其上,手搭上她的手腕。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大夫。梅香也睁着泪眼看着大夫,见他的面色越来越黑,心里咯噔一声。
“你们怎可对一个久病初愈的女子如此,若是老夫没有及时赶到,这姑娘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大夫把完脉,脸色发黑的对着衙役吼道。
被他盯着的衙役很是委屈,又不是他想这样,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呀!呜呜,干吗用这种恐怖的眼神看他,本来做个衙役就很苦逼了,待遇又不好,还天天梦到那些歇斯底里的犯人。呜呜,他不干了!
“大人!”汪师爷险险扶住几欲昏厥的大人。
噗!汪师爷只觉得脸上一热,他骇然的看着大人嘴角的血红。“大人!”知府爹爹抬手随意的抹掉嘴角的血迹,对着汪师爷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大夫说婉儿差点就要死掉的时候,他只感觉一股气血在喉间翻滚。
“大夫,可有救命之法?”大夫的嗅觉何等敏锐,知府开口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青天也不过是个如他们一般的凡人那,此刻的知府大人在大夫眼中不再远隔云端,不可触及!
“大人不必担心,小的刚才给令千金服下的聚血丸乃是小的多年来的心血,小姐吃了这药倒也没有那般严重了,小的再开几副药,不出三天令千金就能醒了。不过,这次杖刑伤了小姐的筋骨,须得好好调理才能痊愈。”
知府爹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送走大夫后,命几个衙役抬了宁小婉入了内院。他这才好好地看着守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青衣公子,要不是这人及时的请来了大夫,他只怕就要失去婉儿了。当即,他对那青衣公子做了一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老夫定会铭记于心。”
青衣公子微微一笑,还礼道:“区区小事不必记怀。”心里却道好一个老狐狸,他没说本官只说老夫,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道谢,恰如其分又合情合理。看来这华阳府知府能当得青天之名绝非沽名钓誉。
只是,这般圆滑的男人竟会生出那般倔强、隐忍的女儿来倒是令人惊奇了。
府衙大门紧紧关闭,围观人群缓缓散去。
☆、正文 015只是为她
衙役抬着宁小婉入了后院,小心的把她移到床上转身离开。梅香看着毫无生气、面色苍白的宁小婉,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哭了会儿,她才想起来当务之急应该替小姐擦拭身子,她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抬手就要扯开宁小婉的衣结。
手刚触到衣结,整个人却被定住了。身后传来男人轻微的喘息声,梅香想尖叫,却悲剧的发现她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原来她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凤箫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而且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是朝着这个方向,他当即翻身下床拿了床冷被子过来,一个跳跃跃上房顶。不过几个动作,他做起来却分外吃力,胸前裹着的白布浸出血来。
吱呀。
几个男人抬了个女人进来,女子的侧脸很是苍白,但是那张脸凤箫此生都不会忘记。
那是她的主人——宁小婉!她像个破布娃娃般无力的被人安置在床上,身下全是染血的红梅。很多画面从凤箫脑中一闪而过,凤箫只觉得这一刻无比的熟悉,好像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无力的躺在病天雪地中,染血的红梅将一片白色染成二月红花,然后,那个人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恐慌,害怕如潮水般向凤箫袭来。待到几个男人出了门,他再也忍不住,一个飞身跃下房顶,闪电般的点住女子的穴道。
“主子……”凤箫颤抖地伸出两指,鼻尖微热的鼻息虽然短促,可却让凤箫提起的心放下了。还好……也许是宁小婉脸色苍白的太多吓人,也许是凤箫之前脑中那一幕太过恐怖,也许是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宁小婉的笑靥如花深深地照进了他的心。凤箫只觉得一股血气在喉间翻腾,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梅香不巧的被喷个正着,湿粘的血腥的热液顺着她的头发滴了下来。
手背抹掉嘴角的血,凤箫对着梅香道:“你在这里好好地照顾主子。”接着手快速的一点,梅香只觉得身子一麻,僵住的身体酸软的险些跌倒。
“你……”才吐出一个字,黑影一闪,那人早已没了踪影。他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倒像很担心小姐,小姐?梅香想起还没给宁小婉清理,恍然回过神来。她小心的褪下她的衣裳,又端了盆干净的热水过来,小心儿仔细的擦拭着,将大夫刚刚留下的药抹在伤处。
忙完了这些,知府大人过来了,梅香悄悄的退到一边。房间里很静,静得连宁小婉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梅香见知府大人不时地抹眼泪,看了看面无血色的宁小婉,一时间悲从中来也跟着掉起眼泪。
“梅香,好好照顾小姐。”
“是。”梅香胡乱的擦了把眼泪,见知府大人走了出去,立即蹲在宁小婉床前小心的服侍着。
今日的夜特别冷清,梅香守在宁小婉旁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此时,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说话声。
“凤箫,你赶着去投胎吗?”
“哎哟,慢点!不知道我恐高呀?”
咚!窗户被人推开,两个人进了来,其中一个转身迅速的把窗关好。明灭的烛火间,梅香见到了两张非常年轻的脸,其中一张记忆深刻,正是点了她穴道的男人。
“你……”
“别说话。”梅香才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凤箫冷声打断。
“你快看看她。”凤箫拉着同样年轻的一个公子就要向宁小婉床边走去,梅香却伸手拦住了两人。
她要保护小姐的名节!
“让开!”凤箫低喝。
梅香心中瑟瑟发抖,这人身上带了一股煞气,森冷的叫人想落荒而逃。可是……看着昏迷中的宁小婉,梅香眼神坚定。为了小姐,她什么都不怕!
凤箫旁边的男子见她明明害怕得很却仍站在那里,不由得心生佩服。倒是个衷心的小丫头!“姑娘,我是大夫,你家小姐伤得很重,你不想让她早点醒过来吗?”
大夫?这么年轻的人会是大夫?在梅香的印象里,大夫就应该是花白胡须,背个药箱的模样,哪像眼前这个……身无长物!大夫?说他是个柔弱书生还差不多!
心里是这样想的,梅香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你真的能让小姐快点醒过来吗?”
那人但笑不语,梅香看向凤箫。
一阵静默之后,梅香移开了身子。直觉告诉她,见了小姐如此模样竟吐出了血来的凤箫一定不会伤害小姐。他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在小姐房里?他身上先前缠着的白布有些像小姐的绸子……疑问被梅香压在心里,她现在只盼着小姐能早点醒过来。
☆、正文 016不顾自己
书生打扮的男子替宁小婉诊了会儿脉,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来,倒出一颗药扔进宁小婉嘴里。
过了一盏茶功夫,宁小婉睫毛轻颤,莹白纤长的手指微微动弹。梅香的眼锁在宁小婉身上,见她此番举动不禁屏住呼吸,心跳慢了半拍。
那双漆黑如夜色般的黑眸睁开眼的一刻,昏暗的夜突然现出一抹光亮。凤箫只觉得春暖花开、冰层解冻、风花雪月都抵不上那人睁眼是波光流转的刹那芳华。如雷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敲打在他的心房。
“主子……”凤箫声色暗哑,握着的拳微微颤抖。
痛、刺骨的痛!宁小婉看了眼熟悉的青色幔帐,痛楚越来越强烈。不只是身上的,更是心上的!
她不甘心。凭什么男人不爱了就可以找诸多借口休妻,而女人只是简单地想要一份安宁也不可以?她狠狠地咬着下唇,一股铁锈味顺着贝齿划过味蕾。青色幔帐不断摇摆,像极了无根飘零的柳絮,也似这一世里孤苦无依的女子。
定定的看着青色幔帐,宁小婉心中做了个决定。
此时,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宁小婉转头,凤箫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梅香站在一个小角落里偷偷抹着眼泪。
“不用担心!”她开口,却吃力的紧。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是艰难,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来。
“姑娘,你此番元气大伤,要好好休息,莫要多开口。”一个陌生的温厚的男声传来,宁小婉这才注意到除了凤箫和梅香,房间里还立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长相清雅的男人,一袭蓝衣,头发用蓝色的发呆束着。不浓不淡的眉,凤目含笑,嘴角微勾。温文儒雅的样貌看起来是个读书人,但是身上却冒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谢过先生!”宁小婉朝他眨了眨眼,以示感激。
蓝衣男子微微挑眉,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好个聪慧的女子。“区区小事,姑娘不必挂怀。”宁小婉微微还礼,瞥见凤箫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她心下一沉,当即怒喝道:“凤箫,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
蓝衣男子闻言,迅速的搭上凤箫的脉,面色阴沉。来此处之前,他正在药房里捣弄草药,谁想到凤箫突然闯了进来,抓起他的衣领提着就运起轻功,他全部的心神都被身处高空的恐惧占据,落了地就被他从窗户丢了进来。还在喘气就被凤箫拉到床边替宁小婉诊病,那里顾得上凤箫什么情况。
他一把拉开凤箫的黑衣,浓烈的血腥味扑入鼻间。饶是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蓝衣男子也微微愣住,里面缠着的白布早被染成了红色,他的胸口好似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冒出新的血来。蓝衣男子按着黑衣的手传来一股湿粘,缩回手,掌间一片血红。
砰!凤箫再也支撑不住的栽倒在地,嘴角却挂着一抹笑。
真好,她没有事!
“先生,求你救他!”突然的变故叫宁小婉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着唯一的大夫,低声乞求。
“姑娘放心,我和凤箫本是旧时,自然不会让他有事。”蓝衣男子见宁小婉挣扎着就要起身,急忙说道。凤箫不顾身上的伤抓着他到了这里,这位姑娘一定对他很重要。
又拿了颗白瓷瓶里的药,蓝衣男子迅速的给凤箫服下。吩咐梅香拿来干净的布和热水,蓝衣男子叫她去门口守着不让别人打扰,随即专心的摆弄起凤霞的伤口。
梅香看了眼宁小婉,见她点头依言出去。
半个时辰后,凤箫的淌血的伤口总算止住了。蓝衣男子舒了口气,将他安置在宁小婉床边的小榻上。榻上梅香铺了厚厚的被子,躺着倒也不是很难受。
宁小婉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当得知凤箫竟是为了她才弄得伤口裂开,险些丧命时,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胸口堵了口气,闷得她难受得紧。对于凤箫,她不过是想找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在给他进行潜意识的失忆暗示时,她更是反复在他耳边说着必须护她一生。
让凤箫失忆不只是出于对他的同情,她更是为了自己。而如今,凤箫如此为她,她竟有些承受不起受之有愧。
“姑娘可知凤箫缘何受此重伤吗?”蓝衣男子的问话打断了宁小婉的思绪。
她抬首看向蓝衣男子,吐出三个字,“罗刹宫。”
蓝衣男子脸色发冷,他们竟然敢如此对凤箫。迟早有一天,他会让罗刹宫自食恶果,万劫不复。蓝衣男子面色沉痛的看着凤箫,忽然忆起他见到宁小婉醒来时说的那两个字……
“姑娘,在下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
宁小婉微微一笑,“你是想问他为何会叫我做主子。”
☆、正文 017梅香疑惑
蓝衣男子坦然一笑,他想问的确实是这个。凤箫身为罗刹宫顶级杀手,如何会成为一个官家小姐的护卫?就算她再聪慧,可又有什么本事叫凤箫甘愿跟随?不过,若是论及到另一件事……倒也很有可能。
“我救了他。”宁小婉嘴角含笑,说给他听,也在心中说服自己。
蓝衣男子低头不语,若是这位姑娘于凤箫有救命之恩,他报答她倒也没错。只是……他的身份怎么会允许呆在这位小姐身边?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罗刹宫杀手的暗杀会连累了他的主子?听着姑娘的语气,似乎知道罗刹宫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如此,她还将凤箫留下,她真的不怕死吗?
蓝衣男子带着审视的视线射向宁小宛,她没有一般女子被人注视时的羞涩,古井无波的眼不卑不吭的与他直视……这姑娘浑身都是谜,蓝衣男子眯了眯眼。
见他收回视线,宁小婉低下头来看了眼小榻上的凤箫,低声道:“先生可否带着凤箫去个清静的地方养伤?”他伤得这般重,恐怕要好好休养才能恢复了。
蓝衣男子挑眉。
“府衙人多嘈杂,不利于养伤,我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蓝衣男子见她关切的望着凤箫,当即答应了。
一切,等凤箫醒过来了自会知晓。
此时,一个青衣小童闯进房里。蓝衣男子对他微微点头,转身对宁小婉说道:“姑娘,容若就此告辞,姑娘好好休息。”容若示意青衣小童抱起凤箫,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几人走后,宁小婉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正午。
“梅香,给我倒点水来。”
守在小榻上的梅香当即端来一杯茶,宁小婉喝了几口,口中干涉略解。片刻后,梅香端了碗白粥过来,宁小婉这才觉得肚子饿了,接过白粥对着碗口就往嘴里送。
“小姐……”梅香惊呼,一向秀气的小姐怎么会这么……粗鲁!
将碗递给梅香,宁小婉抬起头,好让她给自己擦嘴。
“梅香,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宁小婉见她欲言又止,似有满腹心事的模样,直接问道。
“小姐……”梅香绞着手帕,低着头,一脸犹豫。作为小姐的丫头,她不该过问主人的事,也没有这个资格。只是……小姐待她极好,若是叫人知晓了陌生男子呆在小姐闺房,小姐的名声可怎么办?想到这,梅香也顾不上是不是逾越了,一脸正色的问道:“小姐,那天在你房里的男人该怎么处置。”
宁小婉眉头一皱。是她疏忽了,在这万恶的古代,陌生男子若是无故出现在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闺房,这女孩的清誉就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梅香,凤箫不是坏人,他是我的护卫。”
“护卫?”梅香整个人呆住了,她整日跟在小姐身边,竟然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护卫。那个叫凤箫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本能的让她感到害怕,小姐怎么会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万种心绪在梅香心头翻滚,半响才道:“小姐,梅香觉得凤箫此人很不简单,还请小姐慎重考虑。”小姐太单纯了,所以才没发现那人身上的古怪。
她的焦急和紧张宁小婉都看在眼里,孤苦无依独自飘零的心此刻被满满的感动取代。在这陌生的古代,她不是一个人呀!她有关心着她的梅香,她有为了让她早点醒来不顾自己的凤箫,她有为她担忧的知府爹爹……
“梅香,”宁小婉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头,拉住她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别人伤害我半分。”
金色的暖阳透过窗格的雕花,深深浅浅的打在宁小婉温柔含笑的脸上,她的身上裹着一层淡淡的金色,美丽的如天上的神女,驱散了梅香心中的担忧。她看着一脸坚定的宁小婉,点了点头。小姐,梅香会好好守住这个秘密,也会好好的守着你。
☆、正文 018折磨自己
梅香端了碗出去,却发现有个人呆呆的立在门边,她正要行礼,那人却摆了摆手。梅香只好退下,走了两步,她忍不住回头,那人的目光专注的望着小姐的房门,带着担忧和懊悔,乌黑的鬓角生了许多白发。
梅香叹了口气,老爷这次把小姐打得这么重,险些丢掉了性命,小姐只怕会记恨老爷吧。以前,小姐和老爷的关系就不怎么好,见了老爷也只是冷冷的不发一言,偶尔开口也只是冷言冷语。她知道,小姐是在报复老爷不关心她。小姐成功了,每次老爷都含笑而来,叹气而归,眼中满是伤痛。此时的小姐则在房中笑得很是开心,老爷越是伤心难过她就越是开心。
她也以为小姐是讨厌老爷的,可当她无意中发现夜深人静时,小姐房中传来的呜呜咽咽之声,她知道她错了。
小姐哪里是讨厌老爷!
白日里她用冷言冷语伤了老爷的心,夜里却一个人蓦然低泣。梅香听着那抽抽嗒嗒的呜咽之声,一股酸痛在心中蔓延。伤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