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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直死-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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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聂风眼内虽无厌恶之色,惟那丝惋惜与遗憾,她似乎已经发觉了,她强颜挤出一丝笑意。

“聂……大哥,我的脸……吓怕了你?”

原来,她的脸不仅令聂风感到遗憾,相信也令她十多年的生命感到非常遗憾……

“不!梦……姑娘,你的脸并没……什么,你……你有一双很好……的眼睛……”

那倒是真话。

聂风确是觉得她的眼神看来十分善良,否则也不会罔顾自己而先帮助那个年老丐妇;这个年代,“善良”两个字,已快变成历史文物……

这是一句发自真心的夸赞,却引来了女子的嘲讽一般的笑。

那嘲讽的笑并非对聂风而发,而是女子对着她自己。

“是吗?可惜我脸上的红痕,由小至大,已是所有人的笑柄。”

她一边说一边已拾起地上的琵琶,接着向聂风轻轻一揖。

“聂大哥,实在多谢你一番美意。只是夜已渐深,我一个女儿家不便在此过于久留,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很高兴与你短短一聚,有缘再见……”

说着已抱着琵琶转身举步而去,美丽的身影如梦般步进一条暗街之中,冉冉消失。

梦,既在黑暗的街角出现,当然,亦会在黑暗的街角消失。

“梦……”

聂风犹在不知所措地仁立街中,仿佛这个“梦”字,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恍如前世积累下来的深刻感觉,叫他一时间不知自己在于着什么,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拂长剑,寄白云,一生一爱一瓢饮;舞秋月,佾江风,也是疏狂也任真……”

蓦然,从身后传来的一阵轻吟,让聂风不由得一窘,一囧。

“前辈!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急忙忙地回头解释,聂风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如此窘迫。

“哈。”

藏镜人不答,只是轻轻一笑,转身便走。

“才刚见面就报上了真名,我该佩服你身在敌阵还如此胆大吗?”

“唯独不想被你这样说……”

聂风纠结地看着藏镜人张扬无比的一身金光闪闪,无奈一叹,扭头看了看梦离去的巷口那一片茫然的黑暗,迈步跟了上去。

=

凌云窟凌云窟,深不知往何处的乐山佛膝凌云窟,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伸手不见指的甬道中,慢慢前行。

即便是身处幽暗,小小身影依然照行不误,脚步声声,毫无罣碍,不沾一丝犹疑。

没有丝毫迟疑,完全不惧周围幽暗的甬道,曲折的迷宫,小小的脚步轻踏,一步步,一步步,走得自在莫名,走得轻松平静。

“——”

一声低低的喉音,将甬道之中那死水般的宁静荡起层层细浪。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凶意,和滔天的火海!

火光冲天,将整个并不算是很宽敞的甬道完全充满照亮,也照亮了那小小的身影。

火焰带起的狂风将那满头的青丝吹得飞扬,露出一双无畏无惊的剪水清瞳。

从那金红色烈焰之中,随着沉重的步声,踏出的是令世人闻之丧胆的绝世凶兽。

虎背蛇鳞,龙头狮眼,步踏火莲,吐纳风烟。

火麒麟!

一双金红狮眼,透过熊熊火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小侵入者。

然而,那小小的身影却毫无怯意,只是静静与那双铜铃般巨眼对视着。

小手一扬,寒光一闪,一柄利刃落入手中。

空气,凝重。

=

作者语:多线剧情很难同时展开啊,突然有一点佩服霹雳那个被现在的戏迷(包括咱)喷得体无完肤的编剧了……嘛,只是一丝丝啦。

431:亭侯悬疑明镜死,柳仙传奇暗潮生

别了那位“梦姑娘”,聂风继续跟着藏镜人向前走。

只不过,按照这一段时间他对藏镜人的认识,恐怕藏镜人并不是带他去完成调查的。

或者说,该说藏镜人比较了解调查的真谛吗?

既然是调查,其实就急不来,不然只会事倍功半。

这倾城之恋的线索,目前只有一个。

关圣庙。

所以,两人往附近的馆子先吃了一顿,目的除为裹腹,也为了欲向店小二打听,除了这关帝庙以外,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然而,当他们用罢晚膳,聂风正想结帐及向丫小二打听之际,霍的,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

杀气。

高手的杀气,而且还是一种极度无敌的高手的杀气!

恐怕连藏镜人也感到威胁了吧,一直都是漫不经心倚靠着桌子,也不只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他虽然没有动作,但是聂风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发生了沉稳的变化。

那是戒备的意思。

这杀气,来自两人的身后。

藏镜人一手支着脑袋靠在桌边,而聂风正欲结账,也是侧过身去,两人刚好都是面向同一个方向,死角出现了重叠。

只是,为何身后会骤现这股无敌杀气?究竟是何方高手蓦然在这馆子出现?

不,或许这才是正常的。

跟着藏镜人这么张扬地走了一路,恐怕早就引起无双城的注意了吧?

聂风当下忽地手上一松,故意装作于无意间把正喝着那杯清水倾泻,就在那些水仍未泻至桌上,犹在半空之际,他已凭水的如镜反映,飞快瞥见自己身后的情景……

但见他身后某个暗角的一张桌子旁,正坐着一个身上盖着重重头蓬、面蒙白中的神秘人,由于这个暗角实在大暗,馆子内的人一时间亦没有发觉此人存在!

这个人全身都被布包着,聂风当然无法辩见其真貌,只是,在那重重头蓬之中,这个人独露出一只手!

一只戴着银丝手套的手。

银丝手套?那这只手……岂不是屠杀天下会十名探子的手?

可是聂风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适才的无敌杀气,其实并非来自此人身上,而是全部来自此人的这只手上……

就在聂风把身后一切瞧得一清二楚之际,水,已闪电泻到桌上,他终于又再瞧不见身后的绝世高手。

同一时间,突听身后“伏”的一声!

一股旋风已闪电刮出馆外,他身后的无敌杀气亦陡地消失!

“想走?”

聂风对面的藏镜人蓦然怒哼一声,身上镜面一抖,华光大绽,冷森森刺人双目,金灿灿耀人两眼,使人不敢直视。

只一瞬,刚才还坐在聂风对面的藏镜人已然不见踪影。

令聂风感到惊骇莫名的,是藏镜人的离去,以他那惊人的耳力,竟然也完全听不见半分风声!

然而此时非是惊叹之时,情知身后的神秘高手已经离去,聂风匆忙之中放下一锭银子,亦闪电追出门外!

然而,那高手已和藏镜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不用怕!因为聂风还有以耳代目的“冰心诀”,可以听出看不见的“高手”!

闭眼凝神,聂风运起“冰心诀”,用心倾听,同时足踏神风,展开“捕风捉影”,向着那高手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

=

假如,她还没有死去的话,算起来,今年也该有一千一百岁了。

她与一般贤娴淑德的女子没有两样,惟一不同的是一一她不是人。

她,姓“白”,名“素贞”,是一条在杭州西湖底下修炼了千年的白蛇。

她还另有一个姐妹。

一条修炼了五百年的青蛇,唤作一一

“小青”。

两条蛇情如姐妹,一直不间世事,与世无争,可是忽然有一天,白蛇素贞厌倦了妖精那种枯燥乏味的修炼生涯,她,动了凡心。

她摇身幻变为一绝艳美女,矢志要找一个好男人以托终生;而小青因要追随姐姐,也变作一俏丽少女,伴她一起往寻有情郎去。

终于,二人在杭州西湖畔邂逅了父母双亡、寄居亲友篱下、受尽白眼的翩翩美少年——

“许仙”!

一个纯真的初生之犊,与一条拥有千年道行的白蛇,旋即一见钟情,火热缠绵;这只痴心的蛇妖,还帮助许仙开了一间药铺,令他跃升为小老板,不用再受亲友讪笑。

小青一直皆在冷眼旁观,并劝她别太沉迷,然而为了他,白素贞无视一切!

她爱他,理所当然地全部付出,她要把他一手提携!

一人一蛇本可相安无事地维缮下去,可惜……

一日,一个号称“法海”的高僧路过许宅,硬指白素贞是妖物,并游说许仙助其伏妖。

许仙半信半疑,向白素贞多番探问,始终渺无头绪。

到后来,法海坚决不容妖凡相恋,把许仙掳往镇江“金山寺”。

金山寺地形险峻,白素贞知悉后当场大急,便携小青一起往救许仙,期间当然遇上不少阻挠,险死还生,且还诞下一子——

“许仕林”。

最后,白素贞把持心中无坚不摧的爱,排除万难,救出许仙。

满以为可再与许仙相宿相栖,谁料就在她与小青、许仙归家途中,脑后突遭重击,她大惊回首,只见击头之物赫然是集天地灵气而成的法器“盂钵”,而手持盂钵的人,竟是她拼互相救的——

“许仙”!

与此同时,法海亦摹地现身。

原来他早在金山寺内已说服了许仙,许仙亦感妖凡难以久恋,竟忘恩负义地接受了法海给他的盂钵,依计偷袭素贞。

素贞简直不敢相信,兼且为救许仙,与小青已耗掉不少真元,遂一把推开小青,让她逃走,而她自己最终亦为盂钵所收,更被法海囚于“雷峰塔”下。

此事以后,许仙当然得回由素贞所出的儿子许仕林,并续弦再娶,继续“繁殖后代”,开枝散叶。

至于法海,为防走脱的小青会赴雷峰塔营救白蛇,遂以其法力于塔底下了封印,好让白素贞生生世世在雷峰塔下,永不超生……

雷峰塔,遂成了一个永恒而凄美的墓碑,活埋着一只为情粉身碎骨、身死心死的蛇妖——

白素贞!

“这传说,至此已流传了一百年。”

坐在茶寮内的“许伯”轻轻呷了一口茉莉花茶,慢条斯理的对孩子们道。

这是一个甚为简陋的茶寮,位于杭州西糊之畔;而“许伯”,正是茶寮的老板。

许伯已经很老,一头白发不知于何时已脱个清光,光秃秃的,模样看来也有七十多岁了。由于上了年纪,又无家人、子嗣,惟有雇了一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回来帮手。

担子顿时减轻了,生活也过得蛮写意,更有余暇为居于此带的孩子说故事呢!

就像此刻,在茶寮驻脚歇息的除了三数商旅外,还有一群约莫八、九岁左右的村童,正团团围着许伯,“洗耳恭听”他今日所说的故事。

这些日子以来,许怕已为孩子们说了不少故事,例如释迎牟尼如何在菩提树下得道、孟母三迁、甚至在背上刻着精忠报国的岳飞,林林总总,听得孩子们眉飞色舞。

不过,这些故事似乎都不及今天这个吸引,因为许伯今天所说的故事,竟是发生在孩子们所居的西湖,这个故事,正是——

白蛇的故事。

“什么?”

其中一个小孩听罢整个故事后,突然诧异的问。

“许伯,这个传说……至此仅流传了一百年?那岂非是不远以前的事吗?”

这孩子唤作“小国”,小小年纪已失得粗眉大眼。一脸纯真、憨直。

“不错,其实算起来,大概是发生在你们曾祖父那个年代。”

许伯侃侃而谈道。

“是啊!我也记起来了!爷爷也曾把这传说告诉我,他说,是他的爹告诉他的。”

另外一个小女孩也插嘴道。

“这不正好与许伯所说的不谋而合吗,哈!”

小国兴奋地笑。

“或许……是吧?不过,我爷爷说的故事,似乎和许伯的有少许不同……”

小女孩忽又紧蹙双眉。

“什么不同?”

其作村童也大感好奇的问。

“爷爷说,白素贞是被法海以盂钵所收,并不是给许仙偷袭的!”

孩子们乍听之下,纷纷回头看着许伯,小国更率先发问:

“许伯,为什么你说的会完全不同的?”

许伯慈和地笑了笑,道:

“一个家传户晓的传说,经过一百年的广散、流传,当然会与原来的故事有所出入,甚至会有不同版本,并不稀奇啊!”

小国又睁着大眼睛,极感兴趣地追问:

“那,许伯,你还知道什么版本?”

“还有一个,也许,亦是最易令人人信的一个……”许伯悠悠道。

孩子们听到这里,全皆屏息静气,等待他说下去。

许伯故意压低嗓子,神秘兮兮的道:

“据说,这个传说并不是传说,而白素贞这条白蛇,也不是真正的妖精,她其实是假的……

“啊!”孩子不约而同的高呼一声,小国连随问:

“许怕,既然白素贞不是妖精,那……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伯淡淡一笑,答:

“她真正的身分,本来是一百年前的一个……

语声未歇,蓦听一个声音凶巴巴的喝道:

“嘿,老鬼,你又在骗小孩子了!”

此语一出,众孩子不禁全往后望,但见说话的是一名彪形大汉,身后还跟着三名手下。

此彪形大汉唤作“黎鹏”,是西湖这带的土豪恶霸,专欺压此地的老弱妇孺;榨取他们的血汗钱;至于对其他男丁,他则不敢冒犯,因怕他们会群起而攻。

如今这个欺善怕恶的黎鹏,当然是看上许伯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了。他一腿踩在凳上,交抱双手,歪着眼角、趾高气扬地道:

“许老鬼,你雅兴倒真不浅,居然会为孩子说故事呢!瞧你心情相当不错、今日想必赚了不少,爽快点!把银两交出来吧!”

说着摊开手掌,送至许伯眼前。

光天化日,真是明抢呢!

不过此时茶寮内仅得这群孩子,还有三数商旅和许伯的一个十六岁伙计;孩子们固然无力相帮,那小伙子也慑于黎鹏之威,至于那三数个商旅更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了。

许伯苦笑一下,惟有把今日赚得的银子奉上。

黎鹏定睛一看,不由得勃然道:

“混帐!怎么只有这样少?”

说罢大掌一挥,狠狠抽了许伯一记耳光,当场把他抽倒地上,连牙也脱落不少:。

许伯满嘴牙血,道:

“黎大爷,小铺今日真的是赚得这些了,请你高抬贵手吧!”

黎鹏一把揪着他的衣襟,怒骂:

“死老鬼还装蒜?待老子好好给你一点颜色!”

一边说一边又欲挥掌再掴,岂料孩子中的小国再也看不过眼、奔上前一腿踢在黎鹏屁股上,痛叱道:

“你这无赖专打老弱,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放手啊!”

黎鹏屁股被踢,霎时怒不可遏,一手抽出插于腰间的粗木棒,暴喝:

“小鬼头活得不耐烦了,待老子在你头上开花!”暴喝之间已挥棒砸向小国头颅。

小国根本不懂闪避,眼看即将要给木棒砸个头破血流之际,倏地——

一条人影闪电抢前,一手扣着黎鹏握棒之手,木棒立时在小国顶上数寸顿止了。

这只紧扣黎鹏的手,是一只坚如精铁的手。

这只坚如精铁的手,属于一个比铁还要坚定的人。

但见出手相救小国的人,竟是一个年方十六,身材却已十分魁梧的少年。

这少年浓眉深目,背着一个草篓;虽然身披粗布衣衫,惟仍掩不住满脸英挺不拔之气,整个人看来轩昂伟岸,异常独特。

孩子们甫一见他,登时面泛喜色,小国更喜孜孜的大嚷:

“阿铁哥哥!”

阿铁?

这个唤作阿铁的青年仅向小国浅浅一笑,并没说话,跟着发力甩开黎鹏的手。

“臭小于!你凭什么来管本大爷的事?”

黎鹏犹是冥顽不灵,轻蔑的道。

说着,向身后三名手下使个眼色,一干人等遽然发难,纷纷挥棒朝阿铁攻去。

凭什么?

凭这一双拳,凭这一双铁铸一般的拳头,足矣!

“蓬蓬蓬蓬”四声,棒未至,阿铁的拳头已先击在黎鹏四人胸腹之上,当场把他们轰个东歪西倒,搜刮许伯的银子亦洒了一地,狼狈非常。

“臭小子!老子总有一口会报复,走着瞧!”

黎鹏心知不敌,慌忙像狗一般爬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狠话撂完,立即与三名手下悻悻然鼠窜而逃。

阿铁混不放在心上,毕竟这句话,他听很多这样的恶棍说过了。

他虽是一介村夫,不懂武艺,然而天生神力,单靠一双铁拳为村民对付这些流氓鼠辈,还是绰绰有余。

“许怕,你可有受伤?”

上前扶起许伯,直到此时,阿铁才开声问道。

“仅是打掉数只大牙而已。唉,人老了真不中用!否则便不用被那姓黎的欺负!”

许伯抹了抹嘴角的血,苦笑着自嘲道。

“许伯,谁说你不中用呢?你每天也为我们说动听的故事呀!就像今天你说的那个什么……白蛇的传说,更是精采呢!”

此时,许伯身畔那个一直在听故事的小女孩不平地说道。

“不错。许伯,自十四岁开始我便听你的故事,单是这个白蛇传说,你每月都有不同版本,最后连我也感到迷惑了……”

阿铁也看了看许伯,笑着说道。

“阿铁,想不到你记心倒好,看来老头子死后,这套说故事的本领,你一定是惟一传人了。”

许怕尧尔一笑。

“许怕,别尽说不样话,你老人家准会长命百岁。”

阿铁眉头一皱说道。

“是啊!许怕一定会长命百岁,就像龟那样长命的!”

小国一直都在帮许伯捡拾撤满地上的银子,此刻也不禁附和道。

“龟”字一出,村童们全都笑了起来,连许伯这个被唤作龟的老人,也忍俊不禁。

“喂!你们笑些什么?许伯,怎么连你也为老不尊,笑得这样难看?”

小国犹不知自己失言,还傻憨的问。

孩子们笑得更厉害了,就在他们哄笑之际,倏地,所有孩子的笑声顿止。

因为,他们霍然瞥见了一个人正背着草篓,默默的向这边步来。

那是一个他们十分害怕的人,也是一个与阿铁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阿黑!

在杭州西湖此带,先后有两名不明来历的少年在流浪,他们两人早已失去记忆,记不起自己是谁,也记不起从何处来。

二人不但同样失忆,还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容貌。

两个少年居然长得一模一样,恍如一双孪生兄弟一样。

阿黑最先流浪至西湖,后来在街头偶遇后至的阿铁。

二人当场一愣,双方虽记不起自己是谁,然而眼见对方那张相同的脸,均心知彼此身世定有一段紧密的渊源。

而在西湖一带的人,大都推测这两个少年多是孪生兄弟,可能因为家庭惨变致会失忆,且又与家人失散才会辗转先后流落杭州。

阿黑与阿铁相遇后便相依为命,他因他当年一身黑衣而唤他作“阿黑”,他因他铁一般的眼神而唤他作“阿铁”。

二人举目无亲,流浪街头,无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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