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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你听我说,”四皇子脸上泛起层红晕,有些急了:“我知道这么长时候还没能上门提亲,你肯定生气了,这事牵涉众多,真不是容易事,娘娘那头,我探过话,我仔仔细细想过,这事得从阿爹那里想法子,得看时机,必得确保阿爹点头才能开口,不然,一是万一阿爹说了一个‘不’字,这事就再难回转,二来,就算阿爹没回绝,让娘娘知道??这事没成之前,不好让娘娘知道。你且放宽心,我绝不负你,更不是要做个登徒子,我不是那样的人,上回从南宁郡王府出来,听说你不舒服,我担心的几夜不能成眠,想打发太医过府诊看,又怕让人看出端倪,坏了你的名声,这些日子,我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你,坐在清风楼上,看着勇国公府,咫尺间几近天涯,却连打发人过去问候一句都不敢,就怕伤了你,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别这样,你放心,我必不负你。”
李恬郁闷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位皇子大爷这样空前绝后的强大自信从何而来?看他这一举一动、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己只恨不能嫁给他、绝无其它之意,他难道就不明白,自己确确实实是不愿意嫁给他?不愿意嫁进皇家?
“四爷请自重!”李恬忍着闷气道:“我再说第三遍,我这样的蒲柳之质登不得你们皇家的大雅之堂,我跟你两不相干!你这??”李恬本想讽刺几句四皇子这莫名其妙、让人抓狂的爱意,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位是龙子凤孙,也许以后还是要君临天下的主儿,可以拒绝,但无论如何不能伤了他的自尊,他这样自小得宠的皇子,伤自尊无异于种仇,这样的祸根无论如何不能结下。
“四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一来你这王妃之事事关重大,二来,四爷既要做大事,怎么能让一点点儿女私情绊了手脚,四爷且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四爷的大事,更不能因为这种无谓的儿女私情伤了贵妃娘娘拳拳爱子之心,这可有损孝道。”李恬只好转个方式劝的苦口婆心,四皇子听的眼里亮光闪闪,目光痴迷的看着李恬惊喜道:“我就知道没错看你,你果然是个极贤惠识大体的。”
李恬被他这一句话差点呛出内伤,圆瞪着四皇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人怎么能自信到这份上呢?四皇子笑颜灿烂如朝霞似春风,往前半步柔声道:“你能处处替我着想,我这心里感动得很。”李恬无语之极的翻了个白眼,干脆的扭过头,这种一根筋只照自己希望的那个方向理解的人,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让开,我要回去了。”李恬干脆直接道。
“天色还早得很,这儿没有外人,咱们到水阁里说会儿话再回去好不好?”四皇子目光粘在李恬身上,柔声软语的商量道,李恬懒的跟他这么个根本没法说清楚的人多说话,闪身跳到旁边草地上,提着裙子就要越过四皇子,四皇子急退后一步拦在李恬面前,李恬干脆利落的抬脚踢在四皇子小腿上,四皇子没提防,竟被她踢的踉跄了下,李恬抓住时机轻巧的越过四皇子,也不讲什么仪态风度了,搂着裙子往自己车边狂奔。
悦娘看的眼睛都瞪圆了,急忙跟着李恬,两步越过四皇子,冲过去突然又刹住步子,扭过头,半边身子往后仰着,看着四皇子劝道:“我看你还是算了,五娘子真不是贤惠人。”说完,没等四皇子反应过来,悦娘已经追到李恬身后,伸手托在她腋下,将她扔进车里,自己纵身跳到车前坐下,车子猛的往前冲了出去。
四皇子眼睛紧盯着弯来弯去,眼看着要上了驿路的车子,缓缓弯下腰,慢慢拍了下被李恬踢脏的衣衫,又拍了下,突然直起上身吩咐道:“赶紧回去。”
小厮、长随哪敢多说半个字,急忙牵马过来,叶树盛接过缰绳,一只脚蹬在马蹬上,看着树荫下那座院子,迟疑了下,招手叫过自己的小厮低低吩咐道:“去跟五爷说一声,四爷有急事,先赶回去了,以后再陪罪。”小厮答应一声,急忙过去传话,叶树盛抖动缰绳,紧跟在四皇子马后,奔着前面的车子急赶上去。
“后面,又跟上来了。”悦娘探头进车厢,冲李恬扬了扬下巴道,李恬烦躁非常的挥了挥手:“随他!我能有什么法子?!”
“他那翻话说的倒实在,看样子对你少说也有七八分真心,人也不错,也不是真不能嫁。”悦娘无视李恬的烦躁恼怒,笑眯眯劝道,李恬斜眼白着她,‘哼’了一声没理会,悦娘缩回头,伸头往后面看了看,重又探到车厢里笑道:“人长的也不错,骑马的样子也好看,其实志向大不算坏处,老实人也不一定就安稳。
“他娶不了五娘子,”青枝瞄了眼闭着眼睛往后靠在靠枕上,一脸烦躁的李恬,打断了悦娘的话:“水先生说过,叶贵妃肯定要给他结个助力强大的姻亲,咱们五娘子又没有助力,他肯定娶不了五娘子!”悦娘满脸惋惜的一声长叹:“也是,可惜了。”
“你还是好好留心外面,当心又生出砸坏车轮的事来,这车子跑这么快,伤了五娘子可不得了。”青枝推了悦娘一把道,悦娘又叹了口惋惜之气,缩回头道:“放心吧,那位爷这会儿正是那啥的时候,他哪舍得伤了咱们五娘子。
车帘子放下,李恬睁开眼,面色阴沉的看着绡纱窗外模糊的红花绿树,心里的郁气恶气翻腾的停不下来,看样子四皇子这份莫名其妙的爱意有增无减,简直是志在必得,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早晚要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偏偏这事自己几乎是束手无策??若不是徐家的亲事中途生变,如今自己已经定亲徐思静,理想的日子已经握在手里,这个勇国公府,自己还是大意了。
第一百零二章 及屋
四皇子不远不近的缀在后头,一直目送李恬的车子进了勇国公府,这才心满意足的拔转马头,坐在马上,目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出神的细细品味着刚才的情形,信马由缰往户部过去。
虽说她一直板着脸,可一个大家闺秀,不正该如此么?四皇子嘴角渗着笑意,她也太小心了,不过正该如此。他这会儿正情浓心热的爱着她,她做什么自然都是极好极妥当的。
叶树盛落后半个马头,忧心忡忡的看着四皇子,他比四皇子年长的多,虽说没象四皇子这么??爱过吧,可女人他见的多了,就那一眼,他也看出来了,那位李娘子,根本不象四爷想的那样,只怕人家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的心思,叶树盛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别别扭扭有些理不清,那位李娘子是真没有这份心思呢,还是欲擒故纵?要是真没有,那是该庆幸好呢,还是该替他遗憾好?
过了楼店务衙门就是户部,四皇子骑在马上,转头看着楼店务,想起了前一阵子被自己安排进去的李孝祖,那是她堂兄,她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这个堂兄就是最亲的了,往后得靠这位堂兄替她撑起娘家助力,也不知道这个李孝祖有几分才干没有,若能有几分才干,自己再多加栽培,不过几年功夫,就能替她撑一撑了,得让人好好打听打听
四皇子正想的长远,楼店务衙门内,李孝祖额头带汗、神彩奕奕的从衙门里出来,四皇子勒住马头,用马鞭指着李孝祖吩咐道:“请李大郎过来,我有几句话问他。”小厮急忙答应,跳下马急步过去召唤李孝祖。
叶树盛似有似无的皱了下眉头,忙又舒展开,带着几分冷意斜着街对面的李孝祖,四皇子安排李孝祖进楼店务当天,他就让人将李孝祖从头到脚后跟打听的一清二楚,这是个胆小懦弱没本事的,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其实四爷要是娶了李家娘子,这样的后族最让人放心,不至于日后皇后一族过于强大,压的叶家忍气吞声??
自己又想偏了,老祖宗说的对,这会儿还不到想这种事的时候,如今首要之事,是四爷的大位,再说,宫里有贵妃,叶家根本不用担心这样的事,如今看,四爷这颗心都在李娘子身上,四爷又是个执拗性子,这未来的皇后别说得四爷欢心,能不被厌弃就不错了,占了大位。娘家得力的却没有宠,有宠的那个居于人下,娘家无助,象老祖宗说的,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叶树盛眼里的冷意散去,满脸温和笑容的看着激动的满脸通红,跟在小厮后头往这边奔过来的李孝祖,这样的无能无心之辈,宜于交好。
四皇子身后不远,一个三十岁左右、容长脸、鹰钩鼻,精明中带着丝丝狠辣的男子,正紧盯着四皇子一行和对面跟着小厮急奔过来的李孝祖,这是莱国公丁府长房嫡二子、丁二爷丁金经。丁金经盯着李孝祖,满眼愕然,他什么时候洪运当头,攀上四皇子了?怪不得平白得了修缮处的肥差。
李孝祖跟着小厮挤过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离四皇子还有五六步远,丁金经突然从斜刺几步冲到李孝祖面前,满脸笑容、亲热熟谂非常的一把拉住李孝祖哈哈笑道:“敬宗,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我正寻你呢,咱们哥俩可有一阵子不见了,你忙什么呢?”李孝祖被他这一拉一笑亲热的一脸茫然,他跟丁二爷什么时候成哥俩了?他印象中的丁二爷从来都是严肃着脸,一句话多话没有,连目光也不怎么在他身上停留的。
“我 ”李孝祖刚说了一个‘我’字,丁金经仿佛刚发现身后的四皇子,忙松开李孝祖,用折扇敲了下自己的头,爽朗的笑着,冲四皇子和叶树盛拱手道:“瞧瞧我,光顾着大郎了,两位是?”丁金经问到‘两位是’,仿佛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一般,一脸恰到好处的目瞪口呆,惊恐慌乱的长揖到底陪礼道:“原来是四爷,学生竟是个有眼无珠的,还望四爷恕罪!”
“你是?”四皇子微微蹙眉看着丁金经,他并不认识丁金经这么号人物,不等叶树盛介绍,丁金经直起身子,恭敬胆怯的正正合适,拱手自我介绍道:“学生丁金经,字云清,家父莱国公丁鸿庆。”
“噢,”四皇子听说是莱国公府上的,想起四月里清风楼那一场事,不禁多打量了丁金经几眼,丁金经指了指李孝祖,恭敬的接着道:”学生和李大郎是莫逆之交,有几天没见到大郎,刚看到他,高兴之下竟失态冲撞了四爷,还望四爷恕罪。”
叶树盛眼睛微眯,看看丁金经,又看看一脸茫然的李孝祖,嘴角往下扯出丝不屑。
李恬奔进青桐院,冲进上房转了个圈,又冲出来,直冲进水秋娘的小院。
水秋娘听青枝和悦娘你一句我一句说了经过,眉头微皱,看着李恬安慰道:“不过是场巧遇,不算大事。”
“我知道是场巧遇,我是说这人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就认定我就是想嫁他,生气也是嫌他提亲晚了,生的是嫁不成他的气,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的人?!”李恬愤怒道,水秋娘带着丝丝笑意道:“他是皇子,身份贵重,又兼年少英俊,才色出众,不正是天下女子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么?哪个女子不想跟着他?他这又是要三媒六聘的娶,他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我得赶紧定门亲事。”李恬咬着嘴唇道,水秋娘点了点头:“这是釜底抽薪的好法子,只是,既是抽薪,只能悄悄儿的,这悄悄行事不是咱们一家不声不响就行的,这缘由又一个字说不得,得好好打算,务必一举而成事,不然,若是这议亲的事落到四爷耳朵里,一是难议成,二来,往后再想议就难了。”
“嗯,”李恬点了点头:“我先把勇国公府的事料理好,议亲的事,得寻个他不在京城的时候速战速决。”|
“有看好的人家了?”水秋娘问道,李恬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落的答道:“这事也不知道能瞒多长时候,太一般的人家不行,怕他们顶不住,到时候再生出退亲的事来,家世过得去,人又不算差,对方又肯娶不会退亲的,也就那么两家。”
“嗯,徐家门第高,蒋家,蒋氏是知情人。”水秋娘看着李恬问道:“你觉得哪家好?”
“蒋家吧,”李恬有些无精打彩:“徐思海性子莽撞,以后做官必定也是勇往直前,勇易伤,他这宦途必定起伏极大,蒋鸿做事三思而后行,纵有起伏,也比徐思海强些。至于蒋郡王妃,”李恬低头转着手里的杯子,想了片刻道:“我得寻机会见一见蒋鸿,蒋郡王妃那边得他去想法子。”
“四爷这事也告诉他?”
“还是不说好,只要我定了亲,四皇子这份心思就只能压在心底,我定了亲,他再有想法,就是谋夺人妻,他是要谋大位的人,这样的恶名哪里担得起?”李恬看着水秋娘解释道,水秋娘点了点头:“既然这会儿不说,以后这事就烂在心里,蒋鸿志在仕途,知道了这事??这人心,唉,人心不可细想,不可穷究,这上头,难得糊涂的好。”
“嗯。”李恬也跟着悠悠然叹了口气,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沉默对坐喝了杯茶,李恬就起身告辞回去了。
午后,李恬了无睡意,刚坐下抄了几行经文,璎珞掀帘进来笑禀道:“五娘子,曹四哥回来了。”李恬忙吩咐请进来,放下笔急步出来,曹四媳妇在前,引着面容黑瘦、风尘仆仆的曹四进来。
曹四进了屋,咧嘴笑着,跪倒在地就要叩头,李恬急忙示意曹四媳妇道:“快扶他起来,曹四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曹四叩了两个头才顺势站起来,解下背后的包袱,递给媳妇,曹四媳妇接过包袱托给璎珞,李恬也不看包袱,只笑盈盈吩咐曹四道:“曹四哥坐下说话,璎珞好好点碗茶来。”璎珞将包袱小心的放到几上,转身出去点茶。
曹四半边屁股挨着椅子,恭敬拘谨的坐着,不等李恬发问就禀报道:“回五娘子,小的先到杭州府见了姑奶奶,姑奶奶大哭了一场,收下包袱,隔天就打发郑大管事跟小的一起,带着几个帐房,把江浙路的铺子都跑了一遍,各个铺子的帐都对,细帐郑大管事带回去了,总帐在包袱里,姑奶奶让小的转告五娘子,一是铺子的事,让五娘子别担心,有姑奶奶和姑爷在,断不让五娘子吃半分亏,二是姑奶奶说了,姑爷这一任差使到今年年底就满五年了,姑爷已经上书求调六部任职,也就年里年外,姑奶奶和姑爷就能举家回到京城,姑奶奶让五娘子先在府里委屈这一年。”
第一百零三章 忌辰1
李恬凝神听着曹四的话,听说姑母年里年外就能回到京城,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又听曹四琐琐细细的禀报了江浙路等各处铺子的情形,看着曹四媳妇笑着吩咐道:“曹四哥这一趟辛苦了,你也歇几天,好好给曹四哥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曹四媳妇笑应了,两人一起告退出去,璎珞念了句佛笑道:“姑奶奶回来就好了,总算有个真心为五娘子好,又能说得上话的了。”
“嗯,”李恬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想了想,转到东厢,掀帘进去,看着端坐在榻上打坐的悦娘道:“烦你走一趟,跟程掌柜交待两件事,一是让他留心下四皇子的行踪,二是往吏部留心打听打听姑父江清远今年的考绩和明年差遣的事。”
“好!”悦娘爽快答应,跳下榻,这回倒没跳窗,规规矩矩绕到门口出去了。
李孝祖被四皇子特意叫过去说了几句话,傍晚从衙门出来,又被丁二爷堵住,死拉活拽非要和他痛饮几杯,李孝祖推辞不过,和丁二爷一起到会仙楼饮酒,直热闹到戊正前后,才摇摇晃晃醉熏熏回到勇国公府。
周大\奶奶接了李孝祖进去,忙着让人准备醒洒汤,又侍侯李孝祖沐浴洗漱,李孝祖虽说酒喝了不少,却兴奋的半丝睡意没有,拉着周大\奶奶语无伦次的讲四皇子怎么跟他说话,丁二爷怎么热情,周大\奶奶听的糊涂,灌他喝了半碗醒酒汤,一点点细问了好半天,才弄清楚怎么回事,愕然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那位高高在上的四爷,怎么认识李孝祖?还这么特特叫过去问几句连李孝祖也觉得是闲话的话?
“你别光傻笑,这平白无故的,哪有那么多好事?这到底怎么回事?”周大\奶奶推着只顾傻笑的合不上嘴的李孝祖急道,李孝祖用力摇了摇头,醉眼朦胧,根本听不清周大\奶奶的话了,看着周大\奶奶傻笑了几声,就一头倒在床上,眨眼功夫就呼呼大睡。
周大\奶奶侍侯他睡好,呆坐着想了一会儿,打发人叫了肖嬷嬷进来,将李孝祖的话说了一遍,看着肖嬷嬷发愁道:“大郎是个没眼力没心眼的,我就想不明白,四爷怎么会认识大郎?还这么特意叫他过去说话,哪有这样的好事?”
“难道是南宁郡王府?”肖嬷嬷迟疑道,周大\奶奶皱着眉头:“咱们府上跟南宁郡王府哪有这样的交情?平时都不来往的。”
“除了南宁郡王府,哪还有别人?也就他们府上跟四爷常来常往,我看,”肖嬷嬷神秘的指了指青桐院方向:“南宁郡王必是看在那位姑奶奶面子上,大\奶奶想想,从她回来,南宁郡王府那位小娘子就不说了,一天一趟都是少的,郡王妃也是三天两头打发人过来,送这个送那个,再怎么说也是亲戚,再说咱们如今又跟徐学士家结了亲,我看哪,往后咱们府真是要一点点好起来喽。”
“嗯,”周大\奶奶慢慢点了下头,又点了一下,转着眼珠盘算了好一会儿,看着肖嬷嬷道:”这事先不用说给夫人听,明儿我交待大郎,夫人一提起南宁郡王府气就不顺,大郎是个孝顺的,别万一又生出什么事来,再说,”周大\奶奶撇着嘴道:“她那样的,说是贤惠,其实就是个傻,这事要是让二房、三房知道了,还不知道得生出什么事来,这财啊,咱们得闷着头发!”
“大\奶奶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个意思。”肖嬷嬷忙笑着附和道。
经了千倾湖的事,李恬守着青桐院半步不出,反正只要四皇子在京城,她就不出门。
很快进了九月,初七日是老勇国公夫妻的忌辰,因为不是什么整日子,再说确实手头极紧,又要忙着准备李云裳的嫁妆和二娘子出嫁的事,杨夫人并不准备多张罗,到了正日子,不过备下酒水三牲,一家人聚在一起磕几个头罢了。
初五一大早,熊嬷嬷到正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