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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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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的把手里的茶杯捏得粉碎。

    都知此刻急也没有,天亮方出得了九门,胤祥坐到胤禟身旁:“小产的事,你该早告诉八哥。”

    “我答应过墨涵不说。都是我大意了,只想着怎么把绮云这事瞒住墨涵,反正她不会进宫去,所以才劝八哥先别知会她。等她心里的忧伤淡点的时候,再让八哥给她细说。”

    胤祯有些不服气:“你心软瞒着,却帮了倒忙。”

    胤禟却有些火大:“谁看了不心软?包着她的被子都被血染红了,睁大眼睛却流不出一滴泪,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不能让八哥知道,你狠得下心肠么?”

    胤祥说:“不过她气尚好,倒炕出什么,好像还胖了些。”

    “她就是怕八哥看出来,每天光乳饼就要吃一斤!”众人都知道墨涵不喜欢羊奶的膻味,乳饼一类是素阑吃的。

    兰兮咳嗽几下,众人才发觉胤禩已睁开眼看着他们,这才想到适才的话只会令胤禩心中更加难受。胤禩沉吟片刻,说:“墨涵不会主动去任何地方,只可能骑着马随意走。天亮咱们就去城西四处打听,总会有人见过她。不管是谁先寻到她,都不要费唇舌去解释,那样只会激怒她,你们谁也说不过她的。要紧的是先把人带回来!”兰兮还要为他上药,胤禩却谢绝了,此刻他只觉手上的刺痛能让他稍微清醒的思考问题,这点伤痛与墨涵所承受的岂能相比。

    墨涵实在没办法打听出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因为这个大宅子里的每个仆人都是哑巴,而且是清一的男人。她怎么来的此处,睡了多久,全都是疑问。那个人可知道自己无家可归的苦楚,不去想他了!一个四十岁的仆人给墨涵送来粥菜,还守着看她吃完。之后就不再有人来理会她。

    墨涵只得出了屋子,到处遛达,似乎处处都熏了一般,淡淡的幽雅的梅味。她已看见十来个人,都是哑巴,每个人各司其职,忙着自己的事。她拉住个在院子里修剪万年青的仆人,给他比划着大马的形象,然后又学着马奔跑的样子,好歹是表达清楚了。仆人把她带着左拐诱过了几道门,到了一个过道上,指了一扇门,竟回去了。

    墨涵进了那扇门,果然是个马厩,一个超级大的马厩,地面比上驷院略小点,不过圈养的马却全是上品。如果用豪华轿车来形容上驷院的马,那这里的就全是顶级跑车,肌肉、线型一级棒!而且这里马的待遇很好,全是住的单间。

    却有匹大白马看上去眼熟,那马见了墨涵竟也兴奋的嘶鸣起来。“海棠?”可是不是说已被太子杀掉了么?她又仔细去瞧,越看越像。只可惜没有松子糖,否则一试便知。却听见背后有声音,一个男人正牵着老五的枣红大马进来,看来马已做了宠物容,干净不说,更显威武了。那男人也不理睬墨涵,只取出个小盒子,把一种油涂到马蹄上,他显然是做惯了这类事,细致不说,更力求完。涂幽工具是支毛笔,若只看他的姿势,还以为是在作画,柔得墨涵都心生羡慕。

    墨涵过去问道:“请问有喂马的松子糖么?”

    那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墨涵又凑得近些问:“请问有喂马的松子糖么?”

    还是沉默,不过墨涵倒发觉他的装束大别于仆人,虽然也是简单的青衫布衣,却是专门浆洗过的。

    她有些惋惜,这样优雅的一个人却也有残疾:“可惜啊!可惜!”

    她不再去费口舌,又去看那白马,想起以前为了好玩,给海棠梳分头,遂取了簪子给这白马理顺毛发,意一剩刚分了个中线,手就被拉住,那男人是满面怒容,一下子夺了她的簪子:“你伤了红拂还不够么?”然是哑巴。

    红拂?五爷的马么?墨涵赶紧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要看看它是不是我的海棠?”

    这隙住的是那男人:“你识得海棠?”

    “真的是海棠么?它──它不是死了么?”

    那男人只是追问:“海棠是你的?”

    墨涵点点头。

    “真是你的?”

    墨涵不耐烦了:“我只是要证实一下而已,现在它在这里,我又不会夺回来,你反复问做什么?”

    “那五爷被皇上罚着圈三月也是因为你了?”他倒是什么都知道。

    墨涵才想起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的确是她连累了胤祺:“是哦,我伤了海冬青,五爷是因为包庇我才被皇上责罚的。对不起!”她忽然觉得这个对不起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对这个人说。

    那男人撒然兴奋起来,激动的上前握住墨涵的手,简直是革命同志会师的热情:“我还以为没机会感谢你,然想还是红拂有灵气,领了你来!”

    墨涵实在不敢打击他的情绪,几次要甩开他的手都强忍住:“你要谢我什么?”

    他脸上浮现的居然是子般的娇羞,莞尔一笑,妩媚的呈现着意,他好似在回忆什么欢喜的事情,半晌才对墨涵说:“你也别管我谢你什么,反正你受之无愧就是了!”

    墨涵尴尬的咧嘴苦笑,看看自己的手,他才不好意思的松开,说:“海棠是被五爷调包救下的,生了匹杂的马,威武得很,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说起马就口若悬河,墨涵一看就知道他唤作匪思的马是海棠去勾引野马的结果。

    “没什么匪夷所思的,它的老子是草原上的野马,蒙古人说是神马。”

    “怪不得呢?”

    “我都知道马的名字了,然知道怎么称呼你?”

    那男子羞怯的一笑:“我都忘了说了,我的汉名叫策风,是五爷给我取的。我知道你叫墨涵,五爷说过。”他只要不说马,就又恢复儿家的情状。

    “策风,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的?”

    “这是五爷的庄子,你昏睡着,红拂常来,所以就带你来了!”他带着墨涵进了书房,亲自生起炉子烧水沏茶,他做任何事都认真极了。

    书房的墙上只有一幅画,画的正是墨涵伤那只御赐海冬青。

    墨涵见他俨然主人般操持着一切,心里渐渐有了谱,问道:“五爷真的什么都给你说?”

    策风很是骄傲:“当然!”

    “可他怎么没告诉你我一直喜欢他?”墨涵很认真的说。

    策风的神情先是狐疑,不过瞬间就释然,眼波流转,深情款款:“五爷没说过,所以你说的是假话。”他的语气很坚定。

    墨涵笑笑:“我不会喜欢五爷,就算喜欢他,我也争不过你!”策风惊诧的看着她,她却正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也不会因此瞧不起你和五爷。而且我很羡慕你对他的信任,想来他也是对得起你的深情的。”

    墨涵和策风只三天就混得很熟了,不过多半是策风在说胤祺的好处,墨涵只是一味的倾听,她向来没有痛快倾诉的,什么事都郁积于胸。策风是正黄旗的一个宗室家小养的儿子,在家里就被嫡子们欺负惯了,从小倒是和他老子的马夫亲些。后来就在正黄旗下当兵,归胤祺管,胤祺见他熟悉马,就让他专门管战马。几次出征胤祺都把他带在身边,还救过他的命,多年的朝夕共对,两人心里都有了那样的情意,只是世俗的阻碍太多,都隐忍于心。后来战事停了,胤祺怕他回去又被欺负,就把他安顿到这里,给了他一个安定的家。而直到胤祺被圈,来庄子呆了三个月,他们才最终迈出了那一步,所以策风一直觉得墨涵是间接帮了他的大忙。

    “策风,其实你们对彼此都有感情,走到一起只是迟早的事,我并没帮到你什么。”

    “墨涵,其实就算你瞧不起我都没什么,只是我不愿意为了我的缘故,让人低看了五爷。”

    “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们。这个世界只有男人、人两种,不能因为不喜欢异就剥夺爱的权利吧?只要是诚心去爱,就是好的,若有人瞧不起,是他自己的观念有问题。”

    “能认识你真好,你说的这些让我再无半点遗憾。”

    “你就这样守在这里等他,不会寂寞么?”

    “怎么会?我每天都高高兴兴的,照看着我们的马,等着他回家──”

    策风简直十足的小人样,墨涵虽觉得他幸福,可若要她学这个生活状态,是万万不能的,那不是就完全失去自我了么?

    “墨涵,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出城来?是心里难过,才扎了红拂吧?”策风和她做了朋友,倒不再计较她虐待动物的暴行了。

    “策风,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见到那个人!”

    “可就你现在说话的样子,你是忘不了的!不见就有哟,不见了你就不再爱了么?你心里惦记的是谁?”

    “我哪里有惦记谁?”墨涵倒不愿意承认。

    “墨涵,两个人在一起哪里有不闹别扭的,牙齿都有咬到舌头的时候。你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事惹你难过了?”

    墨涵一想起绮云的肚子就是气:“卑鄙、下作!”

    在策风看来,连他和五爷的断袖都是能接受的,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容忍的:“难道他把你卖给别人了?”

    “是啊!我还帮他数钱呢!”墨涵不想再讨论下去,“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

    “我,我在关外埋了件东西,我得取出来!”

    

中卷 闭门

    都知道五哥的脾气怪,得了他的消息,只胤禟陪着胤禩去了田庄,可策风却是对谁也不肯说出墨涵的下落。胤禟不是碍着胤祺颜面,都想动手了,胤禩虽也心急,却看出策风和墨涵是一个路数,吃软不吃硬:“墨涵在气头上,一个人在外容易出事,我们也是担心她,才急于向你打听。”

    胤禩一脸的关切倒不是假的,策风这才有些动心,不过却问:“那看来惹她生气的人正是八爷了?”

    “是有些误会在里面,但却是我的错。”

    “可墨涵说你把她给卖了,还让她帮着数钱,这又是怎么回事?”

    胤禩还不来及出关,胤祯就匆忙赶来:“人被皇阿玛的人押回宫了!”

    “我得去说明一切,不能让她一个人担当!”胤禩心急如焚。

    胤祯却鬼笑:“轮不到你!已经有人陪着在乾清宫演过戏了!”

    胤禟忙问:“老四?”

    这话让胤禩觉得直冒冷汗。

    “她那天一闹,十三可到现在都还没行合卺礼,皇阿玛当然认为墨涵是冲着十三去的。”胤祯说着,“不过你们放心,还好,太后为这事还在埋怨皇阿玛,说她好好的孙媳被皇阿玛耽搁了。反正现在命是保住了,皇阿玛问了话就把人给太后送过来了。”

    “那就好!”胤禩暂时宽心。

    可胤祯还在笑:“八哥,不过还有件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罗嗦什么,快说!”胤禟催促道。

    “这次绝对不是我闹腾出来的,是墨涵自己惹的事。”胤祯的神情古怪之极。

    胤禩也觉着不对了:“怎么回事?”

    “太后说墨涵岁数不小了,可不能耽误了,要给她指婚。墨涵就说反正是不会给人做小老婆,免得被欺负,太后就让她自己随便选,任是谁都给她做主。墨涵就说──”他拿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子。

    “你?”胤禩一下子就急了。

    胤祯赶紧解释:“八哥,我虽然心里高兴,可也知道她这是在气头上,我可没应承下来。”

    “走,去宫里!”

    “八哥,你心里可得早做打算,我给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她说不怕我拒婚,大不了叫太后随便指个宫外的人就是了,管他是张三李四王麻子。”胤祯的话音未落,胤禩已在十丈外。

    胤禟冷笑,问:“你的意思是还不如你答应算了,是不是?”

    胤祯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小子别添乱了,成不成?你是来报信的还是来给八哥添堵的?”

    “弘皙!”

    “侄儿给十三叔、十四叔请安,二位叔叔吉祥。”

    “弘皙啊,你打哪儿来啊?”

    “回十三叔的话,侄儿打慈宁宫来。”

    “去慈宁宫干嘛了?”

    “回十四叔的话,侄儿去给太后请安,还有就是奉皇玛法的旨,让涵姑姑授课来着。”

    “你涵姑姑可好?”

    “涵姑姑不许侄儿跟各位叔叔说!涵姑姑说了,要把她的事说给你们听,就别再去见她了。”

    弘皙走了,胤禟和胤禩才走出来,胤祥说:“看来墨涵戒备得紧,不但求太后让她谁也别见,连孩子的口都让她封了。”

    “看她怎么躲,不到一个月就是冬至大节,她总不能不出门吧?”胤禟的分析。

    胤禩却是两难,此时不敢坐等,保不准墨涵什么时候一冲动,就求着太后随便指婚;可又丝毫不敢莽撞,只怕认爷子对她更加忌恨。

    胤祥忽然有了主意:“我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

    “墨涵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此刻就要她兑现!”

    临着要进宫门了,胤祥还在嘱咐他的侧福晋婉然:“你先把孩子让墨涵抱着,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她是绝不会拿小孩子玩笑的。再有记得把这个红包给她,就说是她猜准了生了个儿,咱们输的东道。”

    “八哥的事一个字都不提么?”

    “她不问你就不说,她自己也会忍不住的。但是你千万别先提!”

    不一会儿,婉然就出来了:“孩子被嬷嬷抱走了,我连格格的面都没见着。”

    慈宁宫里,太后玩得不亦乐乎。屋子里暖烘烘的,十三的儿脖子上套着特制的羊皮游泳圈,泡在大木桶里,正伸展四肢,嘿休嘿休的扑腾着。太后就帮着小丫头转圈,光是看都觉得有趣。

    “涵丫头,就你的鬼点子多,哀家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凫水?”

    “太后,等热起来,我让他们再做几个大的羊皮圈,您也可以下水去玩。”

    “哈哈!”太后看墨涵还在用细砂布磨另外一个羊皮圈,“这个是给谁的?”

    “总不能厚此薄彼吧?给十四的儿子的。”

    “来人啊!去把十四阿哥的儿子给哀家抱到慈宁宫来。”太后吩咐了又问墨涵,“涵丫头,哪有不嫁人的道理?惠很早就来求过哀家,那时候想着你还小,哀家有私心,想你能在宫里多陪老太婆几年,才没急着指婚。谁知却让皇上开了口,先准了郭络罗家的。”太后心里是真的抱歉。

    “太后,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没事了。我谁也不想嫁,就想在慈宁宫蹭一辈子的饭。”墨涵也凑过去逗弄豆豆,豆豆是墨涵给孩子起的。

    “哀家当初也不愿嫁到京里来。哀家的姑姑在这里就过得不开心,哀家来了也觉得要闷死了。可人有时候由不得自己,那时候谁会在乎一个小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

    墨涵实在没想到勾出老太太这些话来,心里很是难受:“现在不闷了吧?我天天想新鲜的样陪您玩儿!”

    不多会儿,十四的儿子来了,厚着脸皮抱孩子来的是十四,墨涵瞪他一眼,赶紧接过来,他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把他儿子抱得缩成一团了。

    墨涵三下两下给孩子脱了衣服,然后轻轻揉揉,先活动了一会儿,又套上羊皮圈,把软皮耳塞放进耳朵,抱着孩子慢慢的在水面上晃几下,让他先适应适应,最后才缓缓放入水里。育儿网页可没白浏览。两个小家伙有了伴更来劲了,互相碰撞着,看得太后直乐和。

    墨涵去看火盆子,胤祯赶紧凑过去说:“我反正把话带到,绮云的肚子是假的,八哥就没碰过她。”

    “滚开!”墨涵压低声音骂道:“你少帮他编这些瞎话厘我。真的假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事九哥说了,你得好好调理,气大伤身!”

    “你给胤禟说,他会下割舌地狱!”

    “墨涵!你别斗气了!”

    太后忽然说:“胤祯都有儿子了,是大人了!”

    胤祯憨笑着。

    太后又说:“哀家也指望不上胤祥了,就看你了,胤祯,疼你们一场,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涵丫头留在哀家身边了。”

    胤祯一边对太后笑,一边凑到墨涵耳边:“其实我也想,不过觉得对不住八哥。八哥对你实在是──”忽然,他的笑很难看,腰上被狠狠的掐了一下。墨涵给他又嘀咕了间。

    “八哥,墨涵让我给你带间话。”

    “她说什么?”

    “她要你听个笑话。说一男人是个傻子,不懂闺房里的事,可老婆却怀孕了。别人就问他是怎么回事,那男人说,他什么也没做,真的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想睡到靠墙的位置,借人肚皮上过路。”

    胤禟为了蹩住笑,脸都发紫了,胤祯自己用咳嗽掩盖着,胤禩却是气得闭上眼,什么也说不出。

    这日,连老康都跑牢观墨涵的婴儿游泳课堂,墨涵看见他就心烦,当初明明是他让墨涵出宫,可等被抓回来,却说她没有孝心,这么久也不回宫看看太后和皇帝。

    “墨涵,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啊?”

    刚跪下,又让她起来回话:“回皇上,这个的好处很多,能锻炼小孩子的身体协调能力、脑子的发育,而且会增进和大人的感情。现在两位小皇孙最熟悉的人绝对不是嬷嬷,而是太后娘娘。”

    “皇额娘,是这样么?”

    “皇儿,你来看,有趣得很。”

    老康的确没见过这么生龙活虎的小婴孩,看得正有趣,却有小太监来报,说是布库房走水了。

    老康很镇静:“谁在里面?”

    “回皇上,是几个小阿哥和小皇孙。”

    老康已大步流星出了门,墨涵让太后别急,又吩咐嬷嬷把两个豆丁抱出来更衣,自己却跑着去了。还未走近,就见火光冲天,黑烟滚滚,天干物燥,火势不小。那火却是从棉门帘处起的,门上的梁也塌了,竟进不去人。好容易水浇得火势弱点,进去的两个太监却没有消息。墨涵知道人肯定是被熏得昏死或是中毒了,她看风势倒不是往屋后去的,赶紧上前剥了个太监的褂子,在水里打湿了,捂着口鼻就冲进火里。

    果然,只有前半间屋子着火,后半间还好好的,太监已倒在地上。墨涵隔着布喊出来的声音闷沉沉的:“胤禑、弘皙、胤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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