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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与忠诚-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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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三个月以前,他曾经拒绝了这个无与伦比的美人的爱情,一种不合法、不理智,但至少是高雅的爱情。可如今他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

当时,克莉丽娅那种足以使隐士也为之动心的柔媚,都没有能诱使他偏离忠于爱情的轨道。那时他是多么幸福啊。

可现在,他成了什么样子呢?一想到竟然让她看见他与这样一群人为伍,他便禁不住脸红起来。然而这些人正是每天和他厮混在一起的伙伴。

他心绪不宁地沉默着,俯视着水面。

从那一刻起,他又开始了另一阶段的苦难历程,而且感觉自己正越陷越深。

一些倒霉的傻瓜总是想借酒浇愁。

醉意消失之后,难以逃避的愁思仍然留下来,最终还是得鼓起勇气来对付它——只不过还得加上头痛、胃病和人为的精神抑郁。

杰勒德的表现和这种酒疯子的表现如出一辙。为了经受住这一可怕的打击,他需要振作起全部的力量,恢复他的美德和健康,恢复劳动习惯以及作为劳动保护者的熟睡,而首先需要恢复的是他对上帝的虔敬。

但所有这些医治心灵创伤的香膏都被他抛弃了。他所相信的是精神上的麻醉。

短暂的醉意消失之后,空虚的心灵仍然像铅块一般沉重地压在他的心窝上。悔恨却像只兀鹰坐在心口上,撒裂着他的心。

健康损坏,金钱耗尽,童贞丧失,玛格丽特和他之间已隔着一个比坟墓还宽的鸿沟!

那一阵狂烈的绝望感觉总算过去了。

继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冰凉的绝望感觉。

这可怜的年轻人已开始摆脱那些放荡的伙伴,打算弃却红尘。

他独自逛来逛去。他独自喝酒来麻痹自己,从而麻痹一下困扰着他灵魂的那阴险的人类敌人。他独自在古罗马的神殿里游荡,目光呆滞,悲伤地躺在废墟当中,比这些废墟显得更破落不堪。

最后到来的是高潮。孤独——病态心灵的那一阴郁而有魅力的仇敌——推赶着绝望的人们走向那最后的归宿。

晚上,他独自漫步在阴暗的河边,望着,望着,越来越感觉它们并不讨厌,因为那儿有安宁,也许还可以在那儿了结一生。

在这些阴暗的时刻,他耳边回响起了朋友们的亲切话语以及充满爱心和喜悦的声音。

一个心情痛苦之人的最卑微的朋友,往往也可以通过言语、表情或微笑在杰勒德这种绝望的人及其思量着疯狂行动之间投进一线阳光,起一点阻碍的作用。

特丽莎在哪儿呢?他那热忱而亲切的老房东太太在哪儿呢?

她们会以其平凡而敏锐的机智看出这个危机。她们会看出这个危机,对他进行挽救。

但她们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他在向什么地方滑下去。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注视这个可怜人,注视着他正在走的这条阴暗道路吗?

有的。有只眼睛正注视着他,留心着他的每一个举动,每天都跟踪着他,直到他回家。

但那是一个仇人的眼睛。

而且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的眼睛。

第六十四章

这是个陈设华丽的房间,地板上铺着带条纹和斑纹的兽皮。房间里坐着一位贵族小姐,她伸着一双手臂,半握着拳头。她脸上激动的表情和这种姿态是完全协调的。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脚也不安地摆动着。

一个佣人忽然拉开帷幕。

小姐的额头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侍女十分畏惧地小声说道:

“小姐,那人来了。”

小姐吩咐侍女引他进来,接着拿起一个小小的黑色面具戴在脸上。转眼之间,她那美丽的脸色就看不见了。那黑色假面具和大理石般的白皮肤形成的对比使人感到奇怪而可怕。

一个男人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看样子这人是出身于下层社会。短头发,圆圆的脑袋,简朴而体面的衣服。面孔既不清秀,也不可怕。身上除了一双转动得特别厉害的眼睛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值得注意的地方。

频频鞠了一番躬之后,他站到小姐面前,听候她的吩咐。

“他们告诉过你,要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告诉过,小姐。”

“和你谈话的人答应了你该得到多少报酬吗?”

“答应了,小姐。答应的是全价。买的是较重的一种仇杀。除非您以慈悲为怀,愿选择较轻的仇杀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姐说道。

“唉,这是因为小姐头一次和我打交道。较轻的仇杀指的是只要求消灭他的肉体。我们的做法是先盯住那个人,等他走出教堂,或趁他没干坏事的时候干掉他。较重的仇杀指的是先盯住他,趁他刚犯了某个前所未有的罪行的时候当场抓住他,从而既消灭他的肉体又毁灭他的灵魂。不过,这种仇杀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时兴了。”

“我说呀,你只消使他的舌头不再说话,心不再跳动就行了。我跟他的灵魂并没有冤仇。”

“那就这样吧,小姐。跟我谈话的人既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我能从谁那儿打听到这些情况呢?”

“从我这儿。”

这时,那人才第一次显出焦虑不安的神情。他请她一定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在事情的这一阶段。

“别担心,”她说道,“你听我讲好了。这是个年轻人,高个头,褐色头发,深蓝色眼睛,一副老实相,简直可以骗得过圣徒。他住在维尔·克劳迪亚街靠角落的一个屋子里,那是个手套商的店铺。屋子里只住有三个男人。他,还有一个个子矮、脸孔黝黑的画家,再就是一个年轻的身材苗条的小孩。背叛我的是个外乡人,长得很漂亮,比你还高。”

刺客凝神静听着。“够了,”他说道,“等等,小姐,他经常去什么秘密场所,好让我在那儿干掉他呢!”

“我的密探报告我说,近来他经常在黄昏之后到台伯河边去散步。不用说是去会他的情人——一个称我为情敌的婊子。你就在那儿杀死他!让我的情敌跑来找他这个没良心的、虚伪而傲慢的奸!”

“放心好了,小姐。他休想再出卖别家的名门闺秀了。”

“这我可不敢担保。他随身带着一把剑,很会剑术。人年轻而又果敢。”

“这两样东西都帮不了他的忙。”

“你对你的能力那么有把握?你使用什么样的武器?”

刺客把一个钢制的手套拿给她看。“我们的打击力量非常大。因此,我们必须保护我们的两只手。这是我们打人的铁锤。”接着他解开上衣,让她瞧瞧里面穿的铠甲。最后他把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挥舞了一下,摆在桌子上。

小姐起先颤栗了一下,但立刻把它握在雪白的手里,用手指头试试匕首的刀尖。

“小心,夫人。”刺客说道。

“怎么,是上了毒药的吗?”

“上帝不容!您知道,我们是不偷偷杀人的。我们用刀尖杀人,而不用毒药杀人。不过这刀是新磨过的,我担心小姐雪白的皮肤。”

“他的皮肤跟我一样白。”她说道,不觉突然流露出一点怜悯。但这点怜悯只不过延续了很短的时间。“他的心可是像煤灰一样黑。你说说看,把一个诽谤我的忘恩负义的人干掉,这样做对吗?”

“这可得由小姐和您的忏悔师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不过像我的匕首一样,充当一下贵族们手上的工具。”

公主像是没有听见他讲的话。“啊,我本来多么爱他,简直爱得要死!如今我也恨他恨得要死。这家伙真是个傻瓜!他将懂得玩弄公主小姐会有什么下场。这家伙先是讨好我们公主小姐,然后又鄙视我们,宁要城里的烂货,而使我们成为别人的笑柄。这下他可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了。”

她抬起头来说道:“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快去,给我报仇。”

“小姐,按照惯例要先付一半的钱。”

“唉,我忘了,我是买你来报仇的。这儿这笔钱超过了你要价的一半。”说罢她把一个钱袋摆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把他干掉之后,再来取剩余的钱。”

“您会很快再见到我的,小姐。”

最后,他又点头哈腰地告辞而去。

这位戴着黑色面具的公主,一方面由于十分忌妒自己的情敌,一方面由于自尊心受到了损伤,同时又害怕暴露(在她认识杰勒德之前,她从未遭到过公众的非议),这时两手紧握,直直地伸着,指甲掐着桌子,坐在原先那个地方发愣。

神话般的狮身人面像是这样一个姿态。一只坐着的母老虎也是这样一个姿态。

刺客走后,她身上感到一阵寒战。她觉得有某种不安的情绪在心里波动起伏。显然,这只是一种无益的悔恨的前兆。杰勒德和玛格丽特都走在他们时代的前面。而这位公主才是一个真正的中世纪人物:骄傲、多情、报复心强,再就是慷慨、愚蠢、狡黠、好冲动、不讲原则,外加草包似的无知。

权力成了败坏她的一种罪孽。

要是她被迫亲手作案,神经的脆弱或许会抵消剧烈的感情冲动,从而使她外强中干——表面很凶,实际为害不大。但权力却使得一个狂怒而虚弱的女子可以利用男人做她的工具。这种结合尽管很不自然,但产生的效果却很可怕。

这个例子,则是女人加权力使得一个刺客磨锐他的匕首,来对付一个正在考虑自杀的可怜而绝望的年轻人。

第六十五章

在我所描述的这一插曲发生两天之后,杰勒德在罗马一条最贫穷的街道上闲逛,碰巧遇到一场暴风雨,便赶忙躲进一家低级酒馆。他要来一碗酒。外面,雨不停地下着。很快阶级的自由主义,宣传农民革命思想。参见“文学”中的,他就喝得半醉,头靠在手上,手搁在桌上,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这时候,酒店逐渐坐满了客人。粗鲁的客人发出的喧闹声慢慢使他醒了过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有两个人在他附近低声说话。

一个是卖赦罪符的男人。另一个还算得上是位体面的商人,因为他穿的衣服干净而朴素。但他把帽子低低地罩在额头上。这一遮着面孔只露出胡子的做法,说明他这人不敢正视老实人,也不敢正视法律。两人正在罪恶买卖的市场上进行着一笔交易。而根据当时并非少见的一处安排,该赦免的罪行还有待人去犯——在与教会所订合同的庇护下去犯。

那帽子罩在额头上的人抱怨赦罪符的价格涨得太高。“如果价格再往上涨,我们穷小子就会完全被拒于天堂之外了。”

买赦罪符的人断然拒绝这一指责。“对于好老百姓说来,教会的赦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便宜。”

另一个问道:“哪些人才算做这一类人呢?”

“嘿,我指的是按照一般的行情犯有罪过的人,通情达理的人。假如你刚愎自用,硬要犯一个教皇反对的罪过,那你就别怪我,只能怪你自己!”

为了说明某种罪行的赎罪价格是否除社会渣滓以外所有的人都出得起,他拿出一张羊皮纸,念上面的赎罪价目表。

这是张奇怪的价目表,但不能印在这本书上,把价目表搞得支离破碎印到书上,将不能正确地把它介绍给读者。反正,在所有的大图书馆里都可以找到这张表。这里,我想说一点也就够了,那就是谋杀一个凡俗人的赎罪价格,要比我非宗教界的读者们认为很轻的许多罪过的赎罪价格低得多。

说明了价格之后,双方又各自作了点微小的让步,生意便就此谈妥。一旦交了赎罪钱,那希望获得上天恩惠的人便可为他杀死一个凡人事先得到宽恕。但杀死一个圣职人员的赎罪价格却高得不能相比。

两位商人都闭口不谈“暗杀”二字。

他们谈的话在杰勒德的耳里嗡嗡直响,但他并没有把他伏在桌上的头抬起来看一下,只是迷迷糊糊地听着。

然而,当两个商人站起来,就要各走一方的时候,他抬起头,对那买赎罪符的人的背影愤怒地瞪了一眼。

“要是玛格丽特还活着,”他喃喃地说道,“我会揪住你的脖子,掐死你这个怯懦的谋杀者。但她死了,死了,死了。愿全世界都死光吧。这世界对我太没意思。让我先死吧。”

他回到住处,看到有个帽边低垂的人在街道的对面快步地踱来踱去。

“嘿,又是那条狗!”杰勒德想。

但处在他当时的心境,这情况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印象。

第六十六章

两天以后的一个晚上,彼埃特罗·范鲁其和安德里亚正坐着等杰勒德回来吃晚饭。

彼埃特罗等得不耐烦起来,因为时间已经过了九点。最后他打发安德里亚到杰勒德的房间去看看,也许有那么丁点可能发现他已经悄悄回来。安德里亚耸耸肩膀,答应去看看。

他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但不见杰勒德同来。安德里亚不识字,就像他那个时代的学生和我们这个时代慈善学校的学生不懂美术一样。但他眼睛敏锐,已经熟悉彼埃特罗·范鲁其这几个字写在纸上的形状。

“我想,这是给你的。”他说道,很为他的聪明感到自豪。

彼埃特罗一把将纸条接了过去,一边说点嘲讽的话,一边念给安德里亚听。

“亲爱的彼埃特罗,亲爱的安德里亚,生活对我是个太大的负担。”

“一点不错,我的小伙子。不过,你没有理由在该吃晚饭的时候还不回家。吃晚饭总不会是负担吧。”

“衣服给你穿吧!”

“这是白杨对杜松子林说的话。”

“你,安德里亚啊,我的紫石英戒指就给你戴吧。你们只要一两个月内还把我记在心里就够了。”

“这是怎么回事,安德里亚?”

“因为在你们还来不及读这张字条之前,我的躯体已经淹没在台伯河里了。用不着麻烦你们去找它,值不得花这个工夫。唉,我真悔恨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也真高兴今晚我就要抛掉这个臭皮囊。——永别了!永别了!

心灵破碎的杰勒德”

“这可真是个怪脾气家伙开的一个不愉快的玩笑。”彼埃特罗说道,但这时他已经脸色发白,牙齿打战,说明他讲的话只是故作镇静。顿时,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安德里亚悲痛的叫声:

“啊,太不幸了!灾难临头了!杰勒德,我的朋友,我亲爱的提携者!行行好呀!他去自杀了!好心人,帮我救救他吧!”他把满屋子的人都惊动起来之后,便光着头跑到街上,哀求善良的基督徒都来帮助救救他的朋友。

很快就聚拢了一群人。

但可怜的安德里亚无法使他们打起精神,收起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到河边去吗?不,这不关他们的事。再说,往河的哪一段去呢?简直是白费工夫。

日落以后到河边去是不吉利的,整夜都会有数不清的鬼魂在岸上游荡。

有个当仆役的在屋子对面站了一段时间之后,走过来对安德里亚说,他愿意跟他一起到河边去。接着三四个年轻人也表示有兴趣去走一趟。

这一小队人马往河边走去。

那当仆役的问了安德里亚几个问题。

安德里亚哭泣着告诉他那封信的内容,以及杰勒德近来一些郁郁不乐的表现。

原来那仆役是克莉丽娅公主的一个奸细。

他们一路上讲着很快的意大利语,最后来到离台伯河不远的地方。

一当他们呼吸到河上清新的空气,闻到那宁馨的春夜里河水散发出的一股气息,他们就完全静了下来。

月亮在没有云翳的天空中照耀着,显得宁静而明亮。他们的脚步声听起来阴沉而可怕,一个个都默不作声。

他们匆匆绕过一个角落的时候,忽然碰见一个男人。他看见他们之后,便犹豫不决地停了下来。

他光着头,滴着水的头发在月光下闪着光。他们走上前一看,只见他满身衣服都湿漉漉的。

“就是他了。”一个不认识杰勒德面孔和身材的年轻人叫道。

那陌生人转身就跑。

他们开足马力追赶他。安德里亚带头,公主的仆役跑在后面。

安德里亚眼看就要追上他了,但刹那间那人拐弯跑上了一条狭窄的小巷。结果安德里亚从他旁边冲了过去,没法来个急刹车。追赶的人很快发现他们走进了一个迷宫,根本不可能追上一个非常熟悉这地方的人。现在,他们只能凭耳朵的听觉来追赶他。

最后,他们只好回去找他们的同伴。他们看见同来的人仍站在那人原来站过的地方,完全摸不着头脑,因为彼埃特罗十分肯定地告诉他们,那逃跑的人面貌和身材都一点不像杰勒德。

“你真有把握吗?”他们问道,“他跳进河里去过。看在圣徒的分上说说看,他为什么一看见我们走近就要逃跑呢?”

范鲁其说道:“朋友们,我想这和我们要找的人毫不相干。我们怎么办呢,安德里亚?”

这时,那个当仆役的插进来说道:“让我们跟踪到河边把事情搞清楚吧。瞧,他是一路上滴着水走过来的。”

大家都赞同这个建议。人们很顺利地跟踪那人留下的印迹,沿着他的来路走去。

很快他们就碰到了一个新的谜。

还没有走上五十码远,他们就看到水滴的方向不再朝着河边,而是绕了个弯子,把他们引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大建筑物的门口。这是个修院。

突然,安德里亚叫了起来。“瞧!又出现水滴了。而这条路是通向河边的。”

他们又开始追踪,但很快便明白这些水滴是在把他们引向返回原地的道路。水迹越来越湿,转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他们引回到台伯河的河边。他们在河岸上发现,似乎有人曾把一整桶水倒在地上。

开始他们都叫了起来,以为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仔细一想,却认识到这算不了什么。肯定是有人跳进水去,又平安地爬了上来。但这人不是杰勒德。有个跟来的人说,他认识一个渔夫,就住在附近,他家有鱼网和拖网。他们找到了那个渔夫,给了他很多钱,请他把网沉到河底,上上下下打捞一遍,并答应他,只要他找到尸体,一定付给他金币。然后,他们沿着河岸跑来跑去。但什么结果也没有,只看见河水静静地流着,隐藏着人们正在探索的这个秘密,以及成千个比这更奇怪的秘密。

突然,安德里亚满怀希望地喊了一声,往家跑去。

但不到半个小时他又跑了回来。

“没找到他。”他一边搓着手一边痛苦地说道。

“几点钟了?”那仆役问道。

“早上四点。”

“善良的小伙子,”那仆役严肃地说道,“为你朋友的灵魂做个弥撒吧。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天已拂晓。疲乏不堪的安德里亚和彼埃特罗痛心地走回家去。

时光在流逝,但杰勒德的命运却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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