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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宁一直趴在花凌洛的身上念叨,仿佛要把许久以来不曾说的话全都补上,周云潇看不下去了,伸手将他拉开,他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赤红着双眼,原本的细语低喃猛地高昂起来,指着花凌洛道,“你不是喜欢强大的男人么,我现在已经很强了,花凌洛,你再敢丢下我试试看!”
说完这一句,嘴角就沁出了鲜红的血丝。
然后,花凌洛霍地睁开了眼,毫无征兆,眸子里是满满的惊喜。
周云潇吓了一跳,秦江宁一怔。
花凌洛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笑。
“江宁,你能说话了?”
秦江宁像是刚明白过什么来,动了动唇,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喃。
“死小孩儿,我要是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秦江宁一下子红了眼眶,又重新扑到她身上去,手指攥着她的衣角,死命的咬住下唇,拼命的忍着口腔里的呜咽声。花凌洛看的有些心疼,想要抚摸一下他的头,手指却没力气抬起来,苦恼地叹了口气道,“江宁,我有些不舒服。”
秦江宁倏地起身,偷着擦去了嘴角的血丝,周云潇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花凌洛见秦江宁满脸的紧张不安,眨了眨眼,“过来,陪我躺会儿。”
秦江宁爬到床上去,仔细地在她身边侧躺下来,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小心翼翼的很。花凌洛想要翻身圈住他的身子,只是刚刚一动,伤口处就渗出了血丝,吓得秦江宁一张小脸面无人色,连忙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手臂搭在她的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我没事了。”花凌洛说着抬头去看周云潇,周云潇很遗憾的道,“是啊,连阎王都不收了。”
秦江宁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想哭还是想笑。
可能是累得厉害了,又躺了一会儿,秦江宁竟然趴在她肩头上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睫毛时不时的颤动着,雾水盈盈,周云潇走过去点了他的睡穴,然后拿了床被子给他盖好。
“还有什么事,说吧。”
周云潇琼枝一般的手指摸了摸下巴道,“有这么明显么?”
花凌洛拧着眉看他。
“喂喂,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也禁不住你这么个瞧法儿……好吧好吧,我说嘛~”周云潇说着瞄了瞄床上的秦江宁,“你家这个孩子是不是有过一段时间不能说话?”
花凌洛也低头看了秦江宁一眼,他的手指还紧攥着她的衣角,即使睡梦中眼角还在淌着泪,哭花了一张脸,她握了握他长了一层薄茧的手指,点头。
“那就是了,他曾经被人下过毒,也许是他天生喝了太多药的缘故,那蛊毒被暂时封印在体内某一处,导致了他的失声。”
花凌洛的眸子沉了沉,半响方井水无波地问道,“那他现在……”
“毒发了。”
花凌洛蓦地抬头看他。
周云潇走过去拉开秦江宁的一只手,将袖子挽上去,露出一条雪白的藕臂,上面清晰的浮现出了一条黑线,从手腕一直延伸到了腋窝底下。
“这种毒名为烟花三月,分三次毒发。第一次毒发,手臂上出现一条黑线,人没有什么感觉,第二次毒发,从黑线生出了许多的枝桠,人体暴冷暴热,似经历刀山火海,第三次毒发,黑线以及枝桠上会盛开莲花状的花朵,人如遭受万蚁蚀骨之痛,凌迟尤所不及,等到所有的花朵都绽放开来,人也就死亡了。不过很少有人能熬到那个时候,大多都受不了毒发的苦,自杀身亡了。”
“解药?”他每说一个字,花凌洛心里就寒上一分,攥着秦江宁的手心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问解药的时候她其实就明白,若是很容易就解得了的毒,他不会详细的说的这么清楚。
果然,周云潇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暂时还没有,解药的成分需要多种药材,都是世所罕见的。”
花凌洛咬牙,“那你还不快去找!”
“咳,这不是不放心你们么,一个重伤一个有孕,真是好心没好报,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两日后,小院里风风火火地来了一位出人意料的客人,见到她时花凌洛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那人可不就是卖糯米酿的老板娘麽?
她穿了一身绛红色的麻质粗布衣裳,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木钗插着,背上背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一进门就将包袱甩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下来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腿交叉着,端起茶壶来就一阵猛灌。
周云潇的一角白衣刚飘到门边,她就倏地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儿,两腿一并,一手文雅的放在膝盖上,一手执了茶杯浅酌慢饮。
她说,“周公子。”
正在给花凌洛换药的秦江宁手指头一抖,花凌洛疼得翻了翻白眼。
“杜娘来了。”周云潇淡定自若的笑了笑,“那我回来之前,这两个大麻烦就先拜托你了。”
杜娘大手一挥,豪气道,“周公子这是做什么,包在我身上,你尽管放心去便可。”
于是周云潇潇潇洒洒的绝尘而去了,花凌洛生出一身冷汗,忽然为她的前途感到甚是堪忧。
'正文 休养生息'
也许是经过了这一事件的刺激,秦江宁的害喜症状开始出现了,而且比之常人都要严重的多,单是闻着一星半点儿的油水味都会吐得撕心裂肺,一张脸变得蜡黄蜡黄,整个人像缩水的花骨朵儿一样迅速的削瘦下来,只有腰腹的部位慢慢丰腴起来。
而原本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花凌洛,也不知道是因为周云潇的药神奇,还是因为自己具有野生动物一般的体质,总之正以神奇的速度的恢复着,虽然舞刀弄枪的还不行,但是摸摸亲亲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床上躺了一段时日,竟不知窗外的世界早就是炎炎夏日,花红叶绿,蝶舞纷飞。两个月后,花凌洛被批准可以出门了,但最远的距离也就是在院子里大树底下的凉椅上躺躺。
椅子是杜娘做的,杜娘虽然人看上去长得粗,手里头的活儿却一点也不含糊,明明看上去整天一副懒洋洋的睡不醒的样子,事情做起来却利索麻利的很。当初花凌洛伤的连跟手指头都抬不动,秦江宁同样吐的连床都下不了,家里里里外外也多亏了有杜娘帮衬着,虽然经常对着瘦不拉几的花凌洛嘲笑两句,但每次秦江宁都极其护短,瞪着眼睛看她,然后杜娘便讪讪的住了口,是的,她从来不与男子斗嘴。
再说杜娘做的这张凉椅,大小体贴地足以装下两个人,倒更像是一张小床。此刻花凌洛就侧着身子半靠在凉椅上,秦江宁拿了个软枕靠在她背后。
花凌洛道,“不用麻烦了,这样就挺好。”
秦江宁也不听,一手小心撑着她的身子,一手将软枕塞到她背后。
花凌洛抱着他一起躺在椅子上,秦江宁怕压着她,惊呼一声,连忙用手臂撑着,花凌洛身子往下一滑,头贴上他的腹部,手轻轻的抚摸着,秦江宁一怔,继而幸福的笑起来,也用手摸了摸。
“好软。”花凌洛用手指头戳了戳,然后将耳朵贴在上面细细的听,以前她总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傻,特别俗,可是现在她却觉得窝心般的幸福和甜蜜,一家人,原本就该如此亲密无间。
阳光淅淅沥沥的从树缝间摇曳下来,落在秦江宁的嘴角,映地那个笑容格外的亮眼,他道,“这才多大,能听到什么?”
“呵,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我儿子厉害呢!”
“为什么是儿子?”秦江宁疑惑,“人家不都是盼女儿的么?”
“我想要个跟你一样的儿子啊!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好玩,跟个小包子似的。”
“你才是包子!”
“呵呵,就算是包子,我们家江宁也是只最漂亮的小包子!”
“……”
“哎,真快,一转眼马上又要有个小江宁了,感觉跟做梦似的。”
“洛,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那当然,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
秦江宁的头微低着,没说话。
他手臂上的黑线已经开始出现了很多的枝桠。
花凌洛笑嘻嘻地摸着秦江宁的肚子。
可是嘴上的笑容有多甜,心里的苦涩就有多深。
人就像是花一样,只开一季便谢了。
可是人还不如花,花谢了来年还可以再开,人却不能再活一回 。
秦江宁现在也还是个孩子而已,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候才刚刚开始,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经历,可是眼见着,就要这么完了。
花凌洛看着他笑,江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总归都会好好的。
沉默了一会儿,秦江宁忽然猛地扭转过身去,用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干呕起来,花凌洛皱皱眉,心疼的给他拍着背,“又难受了?”
“还好……呕……”
“……”
好不容易等他吐完了,花凌洛从旁边的果盘里摘了几颗葡萄给他吃,他乖乖的张口吃下去,勉强压住难受的呕吐感,抬眼见花凌洛眉眼忧虑的看着他,手腕轻移,也摘了一颗葡萄,剥了皮送到她嘴边。
那颗葡萄像是凝着水珠的碧玉,被阳光一照,晶莹剔透,鲜绿欲滴,捏着葡萄的手指羊脂白玉一般,皮肤是接近透明的白,仅仅是看着就觉得极是可口。
花凌洛就着他的手指将葡萄含在口里,嘴唇碰了碰他的指尖,他触电似的收回手,脸上发红,暖风吹着他的发丝拂过雪白的脸颊,她用手指给他轻轻拨开,裹住他的头,垂首一吻,用舌尖将酸甜的葡萄送入他的口中。
两个人许久不曾亲热,一时间唇舌相依,难舍难分。花凌洛的手搭在他的腰际,隔着夏日一层单薄的衣衫轻轻摩擦着,秦江宁此刻的身子极其敏感的轻颤起来,脸上的红晕更甚,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微的急喘和低低的呻吟,然后……
“靠!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当我是瞎子吗?”
一声粗大的嗓门非常及时的暴躁起来,杜娘哼哧哼哧的跑过去将手里的药膳“彭”的一声放在旁边的案几上,指着花凌洛的手指气得直哆嗦,“伤还没好利索呢就开始猴急,你不嫌崩裂的次数多,我还嫌上药麻烦呢,有种你就给我下地来跑跑看!”
然后又指着秦江宁,手指头抖得更甚,“还有你!先把你自己的身体调理壮实了再说,你现在的情况比她可要严重的多了!明明多了一个人,体重却反倒不如从前了,当真是胡闹……”
杜娘唠唠叨叨了一大通,秦江宁自动屏蔽掉,捧着药碗端起来,舀了一勺药膳送到花凌洛唇边。花凌洛看了秦江宁一眼,秦江宁的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情/欲之色,眼神有些迷离,细长的眉眼弯弯的勾着,乌黑的发丝随意地挽在脑后,并没有弄成已婚男子的发髻,端着药碗的手指细的几乎吹风可断。
花凌洛伸手接过碗,顺势又故意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他微微垂下头,双手不好意思的交叠在一起。
憋着一口气将药喝完,花凌洛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天啊,她到底在里面加了多少黄连?
杜娘一脸得瑟地看她,那眼神就跟顾家偷走了鱼的小花猫儿似的。
“哎,杜娘……”花凌洛擦擦嘴角放下碗,“那个,最近外面有什么新鲜事么,说来给我们解解闷儿么,整天在这里呆着,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还能有什么!”杜娘没好气道,“我家的糯米酿关门大吉了呗!”
想了想又补充道,“要说大事,最近外面还真是疯了,江湖上一片人仰马翻,据说是都在找一本叫《琴殇》的武功秘籍呢,哦,还有一个传说中的藏宝图,就是多年前被灭门的秦家所拥有的那个……”
花凌洛瞥了秦江宁一眼,后者的脸上早就褪尽了绯红,桃花哗啦啦的变成了梨花林。
杜娘转了转眼珠子,直觉自己有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刚想转身溜之大吉,小院的门忽然“咚咚”的响了两下,三个人同时怔住。
'正文 无事献殷勤'
杜娘转了转眼珠子,直觉自己有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刚想转身溜之大吉,小院的门忽然“咚咚”的响了两下,三个人同时怔住。
几个人互相警觉的看了一眼,花凌洛拉着秦江宁站起身来,杜娘的手扣在腰间佩着的短刀上,隔着院墙高声问道,“谁啊?”
敲门的人顿了顿,然后刻意压低了嗓音,报上两个姓名,“姚苌,叶柏萱。”
“不认识……”
“等等。”
出声的是秦江宁,他抬头看了看花凌洛,眸子亮亮的,“是姚苌哥哥和叶姐姐。”
花凌洛的额头上冒出几根黑线,什么时候他很讨厌的那个家伙变成了,叶姐姐?
秦江宁解释道,“你不在的那三年,是叶阿姨将我和姚苌哥哥收留在了绯叶山庄,功夫也是她教的。”
花凌洛这才想起当初看影像时见到叶薇跟秦江宁的爹爹的确是关系匪浅,能收留他倒也不是件奇怪的事儿,可是……
“你不是不喜欢他们的么?”
秦江宁的眸子黯了黯,低声道,“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不懂事,任性了些,其实叶阿姨真的很好,她临死前还弹了一首曲子给我听,说是我爹爹最喜欢的。”
花凌洛骇了一跳,惊讶道,“她死了?”
秦江宁点点头,“是啊,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墓是生前自己早就建好的,倒是没有半分奢华,简陋的很,一点也不相称她绯叶山庄主人的身份。”
花凌洛握了握他的手,“都过去了。”抬头对杜娘使了个眼色,杜娘了然,见他们是相熟的人,随即乐呵呵的上前去开门,边走还边嘀咕着什么。
门开,外面身材挺拔地立着两个锦衣缎带的人,正是姚苌和叶柏萱二人。
叶柏萱长得自是俊秀风流,豪气而不拘小节,一看便知是江湖儿女。她今日穿了一件绛紫色的长袍,风度翩翩,气宇非凡,手里附庸风雅的轻摇着一把烫金折扇,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巴着四处流波,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见到秦江宁,她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子打开,风雅的扇了几下,眼角在他的腹部瞄了瞄,一顿,继而颇为哀怨的道,“我说宁儿弟弟,你这次离家出走可是让我一顿好找!”
秦江宁显然有些尴尬,急道,“叶姐姐你说什么呢?!”
“恩?宁儿你能说话了?”
“恩……”
叶柏萱瞥了花凌洛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仅是一瞬便又讥诮道,“啧啧,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说着便要过来伸手捏秦江宁的下巴,还未触及,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花凌洛挡在秦江宁身前,眼神冷若玄冰,叶柏萱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挑衅的对视了一眼,继续晃起了手中的折扇,手腕子上一片红肿。
“宁儿,跟我回山庄吧,再不济,也比跟着某些人餐风露宿,饥不果腹的强~~”
“你够了!”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吭声的姚苌忽然皱眉喝止,叶柏萱举着扇子的手一时僵在那里,众人狐疑的看了他二人一眼。叶柏萱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大树底下的凉椅上躺下,以扇遮面,再不搭理众人。
杜娘打量众人神情,笑呵呵的道,“要不两位请里面坐坐,喝杯茶?”
言外之意,你们要分清谁是这家的主人,花凌洛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杜娘连个眼角都懒得给她。
“姚苌哥哥,你们怎么寻来的?”
秦江宁有些不安,这里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吧?哼,就知道那个姓周的办事不牢靠。
姚苌收回放在花凌洛身上的灼灼目光,走过去扶着他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花凌洛抿了抿唇,没说话。
姚苌温声道,“当日你跟凌……凌洛姐姐去镇上购买成婚的新衣时,我和叶柏萱在对面的楼上,等我们下去的时候,你们已经走远了。后来我们一直找到顾家,才知道你们早就走了,辗转寻了些日子,才终于找了来,不过你们放心,这里隐蔽的很,若不是绯叶山庄有全天下最广泛的情报网,也不会这么容易找到的。”
叶柏萱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们。
花姐姐?呵,只怕人家还未必稀罕呢。
“还真是厉害呢!”花凌洛笑着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
秦江宁一脸的得意,“是啊,绯叶山庄的情报网很厉害的,不过我当初易了容,所以他们没发现。”
“是哦是哦~~”花凌洛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满眼的宠溺,“就你最厉害。”
秦江宁咯咯的笑,一张脸明艳慑人。
短暂的沉默。
叶柏萱从凉椅上起身,摇着折扇凉凉的道,“我说姚苌,人家在这里秀恩爱,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很碍眼么,走啦走啦,反正他们人没事,你见也见到了。”
花凌洛道,“哪里哪里,许久不见了,大家都欢喜的很,留下来喝两杯吧,杜娘,去拿几坛梨花白过来。”
杜娘道,“没有。”
“呦,那可真是太不巧了!”花凌洛笑。
秦江宁终于看出了几个人之间的不对劲,眨巴着眼看着,没说话。
“不用了,坐一会儿就走。”姚苌起身,抿了抿唇道,“你的伤,听说很重?”
“呵呵,阎王不收。”
姚苌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小木匣子,上面雕着两只花蝴蝶,翅膀微微翘着,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打开,木质清雅的气息顿时萦绕鼻尖,里面有一只通体透亮的玉簪,质地温润,尾部钳着一颗硕大的玉珠,看样子,价值不菲。
姚苌将小木匣子递过去,“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送你们,这只玉簪就当是我送给江宁孩子的礼物,匣子下面还有一个隔层,里面放着一小瓷瓶,都是上等的金疮药,对花姐姐的伤该是有用。”
花凌洛没动,秦江宁笑眯眯的伸手接过,“谢谢姚苌哥哥。”
姚苌笑了笑,没再多说,叶柏萱收了扇子,拖着姚苌大摇大摆的走了。秦江宁道,“洛,他们两个人也很配是不是?”
花凌洛笑,眼底一片阴冷。
“姚苌哥哥还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