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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还没进入其内,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丹炉果断如沉柯所言——爆了!
那些刚化成丹水的药草,喷的满地都是,若非夙冰及时设下防护罩,险些死于非命。夙冰一阵心疼,将近四百块下品灵石就这么没了啊,也终于明白过来,通过控制术来控制丹火固然可行,但不爆掉成百上千个劣质炉子,怕是练不成这门功夫……
唉,算了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趁着沉柯真人没发现,夙冰赶紧拾掇拾掇屋子,然后偷溜下山,拿出自己余下所有灵石,外加透支,一咬牙,买了一个近两千年精铁成分的随身丹炉,继续回来炼药。
这一次,十分顺畅的便完成了,只是一炉丹药只成功了两颗,且成分极差。
夙冰总结了一下原因,正打算再次启炉时,沉柯真人回来了。
嗅到满屋丹水味,又瞧见夙冰换了较好一些的丹炉,他微微勾起唇角,颇有些戏谑地说道:“我认真思索一番,觉得以加强控物术来取代丹炉的成色,确实可行,但必须从根基做起。幸而你是新人,便由你来实验实验吧。”
于是,这回轮到夙冰风中凌乱了……
幸好沉柯真人还算有些良心,知道夙冰初学,爆炉率高,免费提供了三百个劣质丹炉,但夙冰一天下去,就给爆掉七八个,吐血吐了不下七八十次。
她简直不敢想,以后该怎么办?
干脆卷铺盖连夜逃回夜来峰吧,这简直是在用生命赚灵石啊!
但这一逃,不等于交了大把学费然后成绩是个蛋吗?
不行,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夙冰愈发沉稳,不断寻找技巧,突破操控控物术的境界。渐渐的,从每天爆八个,减少成七个,二十天之后,已能达到每隔两天爆一个了。
不过每一炉练出来的全是丹水,连草药渣渣都没有。
夙冰不免有些泄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炼丹的天分,但明明觉得力所能及,可以驾驭,怎么就是无法成功呢?
抹了把头上的汗,她放出神识向拓跋战的房间觑去。
那小子已经二十来天没有动弹一下了,夙冰当真有些忧心,他可不能死,万一死了,自己拿不到地图,如何去找那上古战场。
解除了禁制,她推门走进去,将拓跋战从地上捞起来。
一接触他的身体,便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冷的像个大冰窖一样,夙冰有些奇怪,神识探进去,伤势明明都在好转啊。琢磨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外体遭了风寒,也就是得了凡人病。
内伤好治,患上风寒还真有些为难。
夙冰将他抱去床上,然后前去药田采了几株药草,以凡人的治病偏方,以随身丹炉熬成一碗汤药,喂他喝下去。瞧他身体还是一直发颤,夙冰便催动丹田内的火灵之力,本想打入他的体内,怕他承受不住,便在自己周身游走,然后将拓跋战抱在怀里。
做完这一系列,夙冰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娘了。
直到早上,拓跋战的烧才渐渐退下,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夙冰正歪靠着石墙,阖目小憩。拓跋战的思绪在一瞬间转了好几次,先是喜悦,再是愤怒,最后转为茫然。
“你感觉如何了?”夙冰并没睡着,察觉他醒了,伸手在他额头一摸。
“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拓跋战想起这一年来的日子,心头百感交集,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他自小背井离乡,对娘亲的印象十分模糊,除了哥哥,从没有谁对他这么好过……
“因为……”夙冰觉得,现在说出来地图的事儿,并不是时候,便将话锋一转,“其一,当年坠落海穴,是你哥救我一命,我欠他的。其二,我们冷家,本就是你们拓跋世家的家臣,你该知道。所以,你不必有何负担,我只是做我该做的,绝非可怜你,也没闲心可怜你,真论起来,指不定谁比谁更可怜。”
拓跋战将脑袋垂下,半响没吭声。
不一会儿,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哥……哥说他讨厌我……”
夙冰拍拍他的背,无奈道:“你哥疼你还来不及,若真讨厌你,又怎会求我救你,他最后那番话,只是想要令你清醒的记着,带着家族的未来勇敢活下去。”
拓跋战抬起眼,吸着鼻子道:“真的么?”
夙冰点点头:“你哥,满心都为家族绸缪,所以你要快些长大,快些强大起来,才有机会重新振兴家族,将拓跋族的姓氏,重新写进北麓历史。”
忽地忆起拓跋隐眼角眉梢的温柔,夙冰心头一阵微微的酸。
拓跋战的情绪更是彻底崩塌,先是小声呜咽,最后将脑袋拱在夙冰怀里,哭的泣不成声,那么多的悲愤,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哭吧,痛快哭一场,你还小,没人逼着你非要坚强。”
夙冰轻轻顺着他的背,低声道,“不过哭过之后,便要将那些仇恨全部封在心里,不可随意拿出来。现如今,咱们寄人篱下,断不能行差踏错……”
☆、54贺寿(一)
自那日过后;拓跋战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只是整个人沉默的可怕,一味闭关苦修,丝毫不像十岁大点儿的孩子。短短三年过去,修为精进至练气十一层顶峰,只差一步;便能摸到筑基的门槛。
而夙冰的日子,则在没完没了的炼丹中渡过。
炉子炸了一个又一个;灵草拔了一株又一株,修为境界不见有所提升;但控物术确实日益精进。第一个年头过去,她能炼出些许凝固掉的渣渣,而不再只是清一色的丹水。第二个年头过去;她已能将渣渣凝成丸子状,只是全无药效罢了。直到第三个年头,才终于炼成第一炉下品补气丹。
当她喜滋滋的将这三颗丹药拿给沉柯真人瞧时,沉柯真人只说了四个字
——狗都不吃。
于是夙冰捧着一颗玻璃心返回丹房,继续闷头苦练。现在的她,已逐渐将赚钱的念头抛诸脑后,炼丹制药,于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种自我挑战,妄想体验一种名叫征服的感觉。
不过两个月之后,一张传音符打断了她的节奏,清止道君出关了。
收到传召令,夙冰赶紧丢开丹炉飞去夜来峰。
等她落在清止道君洞府门外时,秦君悦才从里头出来,夙冰不由泛起嘀咕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而秦君悦瞧见夙冰,也有一刹那的怔愣。
上次见到夙冰的时候,是在玄机长老的寿宴上,那时候夙冰这具肉身还只有十一岁,直到后来听说清止道君将她收入门下,却一直无缘再见,今儿个,算是师兄妹两人第一次碰上。
都说修士们记忆非凡,但这一眼瞧过去,秦君悦还真有些认不出来。
当初便觉得这小姑娘生的薄有几分姿色,现如今长开之后,竟出落的如此标志,瓜子儿脸,红樱儿唇,尤其是一对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平添几分灵动。
只是,眸子里透露出的信息,却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见其目色有疑,夙冰忙不迭收回视线,呵呵一笑:“君悦师兄,您见过师傅了?”
“见过了。”
“他老人家可还安好?”
“还不错。”
两人没话找话唠了几句,秦君悦干干笑了笑,便祭出飞行法器走了,夙冰则理了理弟子服宽松的长袖,迈进元婴道君洞府大门。这还是夙冰第一次来秦清止的洞府,除了地方有够宽敞以外,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连个看门的杂役弟子都没有。
走进内间小殿,秦清止正斜靠在榻上,手中捏着一片竹简,不知在看些什么。
夙冰大气也不敢出,走去殿中跪下:“徒儿给师傅请安。”
秦清止偏过头来,扁了扁眼睛,细细打量她一眼:“三年于修士不过转瞬,阿夙却长成了大姑娘,为师不禁以为,收你入夜来峰倒还收错了,合该送去美人峰,养在紫薇道君座下才对。”
夙冰无语片刻,垂着头道:“看来您伤势复原的极好,都能拿徒儿取笑了。”
“你胆子也不小,竟敢打着为师的旗号,前去神农峰诓骗沉柯真人。”
“徒儿……”
听着秦清止音调微沉,夙冰心头一紧,正思索如何狡辩,秦清止扬了扬手中竹简,摸着下巴道:“人家神农峰,将你和小战这三年来的花销,事无巨细的做出一份清单,来找为师索要。为师一瞧,还真不是一笔小数目呢,单是那三百个劣质丹炉,便去了六百块儿中品灵石……”
夙冰眼皮儿重重一跳,真看不出来,沉柯真人居然这么黑!
“师傅,那三百个丹炉,明明说好免费提供,为何还要算在徒儿头上?”
“人家免费提供给你使用,可没说毁坏不赔。”
“但沉柯师叔明明知道,必然是要毁的,否则,干嘛提供那么多给徒儿?”
“也许人家不知道呢?”
“好吧……就算要赔,区区三百个劣质丹炉,算它五百下品灵石一个,最多也不过一百五十块中品灵石,怎么会是六百呢?”
瞧见夙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伸长脖子同自己争论,秦清止忍不住莞尔:“行了,你从沉柯真人处学到的本事,实乃万金难求,他只开口索要这么点儿,已是极客气的了。你当宗内教导外峰弟子,全是免费的么,如此乱来,成何体统?”
夙冰一愣,这才明白原来修习杂学还要付学费。
“但徒儿赔不起啊!”
“若真赔不起的话,只能将你送去神农峰抵债了。”
夙冰心头一阵堵,她果然没有经商的天分,灵石还没赚到手,反而欠下一屁股的债。想了想,便将哀求的目光投向秦清止:“师傅,您能不能先替徒儿垫上?”
摩挲着手中竹简,秦清止饶有兴味地道:“那为师能得到什么好处?”
膝盖跪的有些发麻,夙冰暗暗揉了揉:“但凡徒儿办得到,徒儿绝无二话。”
“一时半会儿的,为师也想不起来要些什么,便先欠着吧。”秦清止啧啧道,“不过,眼前有件急事儿,需要交给你去做。”
夙冰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师傅请说。”
“玄音门天玄道君进阶元婴大圆满,且适逢他两千岁寿辰,特送了张帖子来。”顿了顿,秦清止才道,“你凌夷师伯心无旁骛,只一心冲击化神大境界,便将这烫手山芋转丢给为师。”
“那您去不就得了?”夙冰听不出这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为师自然要去,只不过帖子中还说,玄音门为表庆贺,将开放洪林秘境。”
“洪林秘境?”
“嗯,对于筑基期修士冲击金丹境界来说,洪林秘境乃是一处福地。但开启十分不易,至少需要七名元中修士联手作为支撑,方能保证秘境的正常运行。”
想起元宝已是筑基大圆满修为,夙冰撇撇嘴道:“师傅,天玄道君是想借您和其他道君之力,开启秘境助他儿子成功结丹吧?”
秦清止不置可否:“咱们也无甚损失,各大宗门皆有二十个入内名额。你大师兄不愿意去,为师经过一番考量,咱们夜来峰,决定派出你和君澈。”
夙冰不由拢起眉来,无论怎么听他说,都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但仔细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既然是件大好事,秦清止为何还要事先摆自己一道:“师傅,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秦清止毫不掩饰地微微颔首:“确有忧虑。”
“您认为其中另有蹊跷?”
“有没有蹊跷不敢说,但宣于逸此子,年岁不大,却心狠手辣。”秦清止眸色稍稍转沉,淡淡说道,“之前拓跋世家被诛,竟连本座都敢设计在内,足见其心思之重,胆量之大,城府之深……”
夙冰脊背有些僵,竟连秦清止也对元宝起了猜忌。
其实,也无怪他猜忌,夙冰和元宝相处了大半年,对他也是一知半解,总觉得他性子怪癖的很,令人摸不着头脑,而且懂得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及有悖常理的论调。
此番无极宗选出的筑基期修士,除了自己之外,必是些宗门珍而重之、有望结丹结婴的好苗子,断不可出什么意外。然而机缘在前,也不能怯步,贻笑大方不说,万一只是杯弓蛇影,便白白错失良机。
“师傅,徒儿记下了,定会多加留心。”
“嗯,果然通透,三日后便随其他弟子一同启程吧,为师稍后再去。”
秦清止转动储物戒,从内里取出一个匣子,虚空一弹,推去夙冰眼前,“这里面有三件宝物,若遇危难,祭出使用便是,可保你一行人之平安。”
夙冰双手举过头顶,瞧着那匣子缓缓落于手心:“多谢师傅。”
秦清止想起什么,又叮嘱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三宝非比寻常,尽量不要显露于人前,也勿要滥用,否则,后果自负。”
听他这么一说,夙冰愈发好奇匣子里装的是些什么宝贝,但眼下也不可表露出来,只恭敬道:“徒儿记下了。”
师徒俩又扯了会儿子闲话,夙冰便告退离开。
秦清止既然已经出关,依照规矩,她不能留在神农峰了,正打算回去拾掇拾掇细软,打包带走拓跋战,神识忽地探到沉柯真人的灵息,此刻正在下方药田子里。想起那三百个炉子,心头窝着一股火气,便想去同他理论理论,顺便告别。
落了地,还没上前,待瞧见沈沁眉之后,夙冰知趣的停住脚步。
沈沁眉既是紫薇道君的得意门生,又是元宝未过门的道侣,此番前去玄音门贺寿,肯定有她一份。估摸着同自己一样,是来向沉柯真人告别的。
夙冰见过执着的,没见过执着成这样的,三年来不管刮风下雨,几乎每天都要跑来神农峰一趟,直到被沉柯真人数落一顿,才肯阴着脸回去。
也不知天仙般的美人究竟瞧上病秧子哪了,有此闲情逸致,真不如将时间用来修炼。不过话又说回来,刻苦修炼又如何,早晚都得被逼着嫁人。
所以说女修得道不易,漂亮的女修更是不易。
夙冰不由摸摸自个儿的脸,近两年,她从其他男弟子的眼睛里,逐渐瞧见了一些以往瞧不见的东西。冷小扇这具皮囊,果真遗传了冷四娘的美貌,且比冷四娘还要美上几分。
虽比不上沈沁眉的冷艳,却也是个尤物无疑。
沈沁眉尚有家族撑腰,自己除了秦清止之外,压根没有任何依傍,倘若被那些出身世家的男修瞧上,她怕是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得看秦清止的意思。
而且以她的身家,顶多做妾。
届时,她唯有一条路可行,那便是逃。
这也是她着急学会一技之长,着急赚钱的原因,但她答应过要等白毛回来,逃了之后又该怎么通知它?一眨眼,已经三年多了,也不知他转生没有。
夙冰捏了捏眉心,忽又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
绕过药田,她走进洞府,去找拓跋战。
行至门外,感受不到禁制,知道他没在修炼,便安心地敲了敲门:“小战,你在不在?”
门从里面拉开,一个熟悉且陌生的声音道:“有事儿么?”
夙冰近来一直窝在丹房,已大半年不曾见过他,如今一瞧,这小孩儿才十三岁,竟长的快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而且嗓音不再似从前那般清亮,开始逐渐变的有些浑厚低醇起来。
原本的短发不知不觉长到背部以下,仅用一丝黑绸随意系成一股,多了几分不羁。
视线有些飘忽,脑海里忽然浮出当时在乾坤万象图中看到的男人,直到这一刻,她才敢将眼前的孩子与他渐渐对上号。
“收拾一下,咱们要回夜来峰了,过两日前往玄音门。”
“去玄音门做什么?”
夙冰将缘由一说,拓跋战揪起眉头:“师姐,你们筑基期闯秘境,我跟去干嘛?”
夙冰被他一句话说的倏然一愣。是啊,他们筑基期的闯秘境,带他去干嘛?然而这些年过来,她早已习惯不管去哪儿都要顺手带上他,就像带上阿呆和风声兽一样自然。
“那你一个人留在宗门,可以么?”
“为什么不可以?”拓跋战垂头倚着门,脚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木头槛子,低声道,“师姐,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不会在拖累你。”
“倒也不是拖累……”
夙冰叹口气,也不知怎么解释,便拍着他的肩膀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些。”
☆、55贺寿(二)
第三日清晨;夙冰磨蹭了会儿,才踩着点儿出门。
此次选中前去玄音门的筑基期弟子,夙冰用屁股猜,都能猜到会是哪些祖宗,偏偏此行不许单独行动,一路上会有多惨;可想而知。驱着蒲扇飞到修武广场,只见上空停着一艘长约五十丈、宽约三十丈的巨型宝船;两侧各有二十六骑穿云踏月兽,正虎虎生风地扑闪着大翅膀。
夙冰不禁咋舌;只不过出动二十名筑基弟子,至于这么大排场吗?
更夸张的,掌舵者竟是三名金丹修士!
叹口气;她收了飞行法器,纵身跃上宝船甲板,将身份玉牒高高举过头顶。
三名金丹修士分别一番检视,便解开禁制:“进去吧。”
夙冰鞠礼道谢过罢,躬身进了船舱。
甫一抬头,险些被那五光十色的奇珍异宝闪瞎一双狗眼,便以手作扇,搁在额前遮了遮。船舱里已经聚了十一二人,依旧空荡的很,瞧见有人入内,纷纷停下交谈,将目光投来。
他们这批修士,全是各峰佼佼者,绝大多数出身五大世家嫡系,彼此间就算不熟也都认识,唯独不曾见过夙冰。不乏有消息灵通的,低低嘀咕一声,众人便知道了她的出身,眼光中不免生出几分鄙夷。
不过既然能上此船,足见清止道君对她的宠爱,便淡淡点头致意。
夙冰一一回过,随后走去秦君澈身边坐下,再不喜欢此人,他俩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言一行皆代表夜来峰。还好两人都没什么地位,不一会儿,众人的视线就被随后进来的三人吸引住了。只见蓝少卿撩开帘子,左边站着白衣裳的沈沁眉,右边站着红衣裳的蓝蝶衣,三人飘飘而立,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堪堪一副绝美风景。
眼尾余光一扫,发现秦君澈盯着沈沁眉盯的下巴都快掉了,夙冰暗暗踢他一脚。
真没出息,也不明白秦清止怎么考虑的,就算秦君悦不想去,秦氏家族没人了么,竟挑两个最没用的徒弟前去玄音门,也不嫌丢人。
秦君澈回过神,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夙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