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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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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有什么玩笑好开,你师傅我也算出身七大世家,又做了几百年无极宗长老,手里还是薄有些积蓄的,莫非你怀疑为师赏不起?”
  “哪怕完不成任务,也赏?”
  “赏。”
  夙冰杏眼圆睁,一万中品灵石是个什么概念,在北麓,足够买下一座小城,自己围起来当城主,安安稳稳的修炼。
  极度怀疑,定是赵子涵那厮说了她敛财之事,秦清止才会想出第二套方案。
  不管怎么样,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同他这笔交易非同小可,等于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她必须仔细权衡权衡。
  “师傅,能给徒儿些时间考虑考虑么?”
  “可以。”秦清止微微一笑,“反正法宝炼成,尚需要半年。”
  一路上两人都没在说话,比来时将近缩短一半的时间,秦清止将夙冰送去地狱岩之后,才返回自己的夜来峰。
  夙冰打开八卦门,满脑子都在斗争。
  甫一穿过甬道,就瞧见拓跋战迎面扑了上来,抱住她大哭起来:“冷师姐,你总算回来了,呜呜……”
  夙冰奇的很,蹲□子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了?”
  “妖怪叔叔欺负我,”拓跋战揉着眼睛,扑进夙冰怀里,一直拿脑袋去蹭夙冰的脸,“冷师姐快为我报仇!”
  就在他仰起下巴,打算在夙冰脸颊亲上一口时,猛地被夙冰暴起狠敲一记。
  疼的吸溜一声,拓跋战恼道:“你打我做什么?”
  夙冰哈哈大笑:“妖怪叔叔,这次您露馅了!”
  邪阙一怔,忽地一扯唇角,摇身变回自己的模样,一对儿眸子顾盼生辉,凑上去懒洋洋地道:“臭丫头,你怎么发现的?”
  夙冰洋洋得意:“他从来叫我夙师姐,可不是冷师姐。”
  邪阙一咬小指:“咦,你不是唤作冷小扇么?”
  夙冰啧啧道:“妖怪叔叔真是好记性,不过冷氏一族被灭门后,冷小扇便不存在了,我现在的名字,是夙冰。”
  “夙冰?”
  邪阙木讷着念了两声,双瞳霎时一紧,“谁给你取的名字?!”
  



☆、36放虎归山(六)

  夙冰看他神色异变;也不禁敛下笑意,斟酌道:“是师傅给取的。”
  面纱下的一张脸瞧不真切,但夙冰分明听见,邪阙将指骨捏的咯吱作响,许久才自言自语的吐出几个字:“他想起来了?”
  夙冰不明所以,只灼灼盯着他。
  心魔兽修炼起来十分不易;爱恨嗔痴欲,每一样都比常人强烈;性子易怒易喜易悲易躁,最是容易走火入魔。
  邪阙垂着眼睫;沉默许久才瞄向夙冰,轻漫一哼:“臭丫头,往后阿猫阿狗随便你叫;就是不准叫这个名字,听见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便不准!”
  “凭什么?!”
  夙冰终于恼了,她用这名字用了一千年,哪里碍着他了?“晚辈叫什么是晚辈的事儿,跟您有什么关系?您爱听就听,不爱听拉到!”
  邪阙一对儿凤眸瞪的溜圆,怒道:“本王面前,你竟敢如此放肆!”
  “晚辈还真放肆了,您又奈我何?”
  夙冰掐腰扬眉,惊觉居然矮他一个头,便挺胸踮脚,鄙夷道,“本王本王,多少年了,您真以为您还是南疆霸主么?嗬,有本事您就杀了我,没本事少说废话,依靠一身法宝撑腰,妖怪叔叔,您究竟算什么大妖怪?”
  邪阙血气不大顺畅,颤颤指着她:“你、你……”
  “若您没有其他事儿的话,晚辈要回房休息了。”夙冰伸出一只手,淡淡将他拨去一边,目不斜视的走出甬道,“最后,晚辈奉劝您一句,与其整天游手好闲的作弄别人,不如仔细想想,怎么恢复妖力吧。”
  “臭、臭丫头!”
  邪阙着实气的不轻,两袖一拢,欲要召唤法宝,但想起夙冰先前那句讥讽,咬咬牙又忍住,“你给本王……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恢复妖力,头一个弄死你!”
  夙冰背对着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偏了偏脸,露齿森森一笑。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白毛自大狂妄,却非冷酷弑杀之辈。
  事实上,一个人若是活的太久,看的太多,再纯净柔软的一颗心也会渐渐变得冷硬麻木,但心魔兽永远不会,所以这厮有时候瞧上去一派高深莫测,有时候却又幼稚的令人哭笑不得。
  凭着多年同妖怪打交道的经验,夙冰是可以拿捏一二,但并不代表她能完全驾驭一只已经活了上千万年、经历过二十多次转生的妖界霸主。
  所以,对于秦清止的提议,她必须谨慎考量。
  连着几日奔波劳累,夙冰精神尚好,但身子骨疲乏的紧,本打算回房睡上几日,才将穿过甬道,却发现拓跋战正盘膝坐在自己门前的台阶上修炼。
  夙冰停下脚步,放出神识入他体内一觑,颇感讶异。
  这小子初窥练气门径耗费了整整半年,但其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轻轻松松突破练气二层,现如今,自己离开不过三四天,竟然又突破一层境界……
  抽抽唇角,她控制着神识,继续查探。
  此番重修之后,拓跋战的基础甚至比先前更加牢固,看起来雷灵根非但没有遭受火脉侵蚀,反而被寒潭之水雕琢的愈加精纯。照此速度下去,这厮估摸着比自己还要更快一步迈进筑基大门。
  实在是太惊人了,夙冰简直无语凝噎。
  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逆天的逆天,变态的变态,还给不给人留条活路了?!
  “师姐,你回来啦!”
  拓跋战调息过罢,欣喜的奔上前,“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啊?”
  夙冰那日离开的早,并没有告诉拓跋战,修士出门历练,实在太过寻常,但转念一想,自从来了地狱岩,似乎从未和这厮分别超过一天。
  “你这几日,不会一直守在门口吧?”
  “没有。”拓跋战很认真的摇头,“夙师姐离开的几日,我每日起床后先去寒潭侵泡两个时辰,然后去帮阿呆打理药田缓和身子,之后才在门口守着。”
  夙冰伸出手,揉揉他的一头短发,微微一笑:“乖。”
  其实拓跋战说的字,她一个字也不相信,这家伙虽然勤于修炼,但十分厌恶寒潭,若是不被自己逼着,断不肯跳下去。不过白毛说的对,褪去光环之后,他不过是个孩子,慢慢教便是了,无需苛刻太多。
  拓跋战忽然对着手指,红着脸道:“师姐,我饿……”
  胳膊一滞,夙冰指着他的储物袋道:“不是给你留了辟谷丹么?”
  “丹药不好吃,而且会不舒服。”拓跋战充满希冀地望着夙冰,“夙师姐,我想吃涅狐肉。”
  “现在?”
  修为越低,越是挨不得饿,大半年过去,地狱岩的灵鱼早就被宰杀干净,夙冰便在药田和芥子空间内栽种了许多蔬菜,每日闲了,随便摘下几片菜叶给他熬汤喝。
  而且拓跋战也不挑食,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搞的风声兽和阿呆齐齐看不下去,说她存心虐待。起初,夙冰并不予理会,后来眼睁睁瞧着人家胖嘟嘟的小脸日益凹陷,自己也觉得有些惨无人道,便趁着每逢初一十五出门时,顺道去一趟铜门山,猎杀几头妖兽扛回来。
  养着养着,就同风声兽一样,拓跋战的胃口开始变得有些刁。
  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拓跋战小脸愈发红的厉害:“师姐才回来,肯定很累,先休息休息吧,等闲了再去也不迟,我还忍得住。”
  “算了,我先去给你猎头狐狸再休息。”
  夙冰捏了捏眉心,果真每个人皆有弱点,比如白毛受不得激将,而自己则是见不得人卖乖。身为魔修,还是略有些出身的魔修,曾经的她,从来一副生人勿进的状态,唯一养过的一头魔兽,因为太过傲娇,还被自己亲手宰了,以至于从来没人敢在自己面前卖乖。
  所以,这个弱点她直到近来才恍然发现。
  正欲转身,袖子又被小鬼揪住。
  “我能不能一起去?”拓跋战一边小声问着,一边从储物袋中摸出那方白菱纱,“妖怪叔叔说,此物先借我用段时间,所以不用怕被旁人瞧见。”
  拓跋战虽然并不清楚自己是代罪之人,但也隐约明白,自己与旁人不同,好像阴沟里的老鼠,根本见不得光。但小孩儿心性始终占据上风,尤其是上回出去过一次,对外面的世界愈发好奇。
  夙冰蹙眉,现下天色已晚,铜门山又人迹罕至,只要路上不被发现,应无大碍。
  “行,走吧。”
  “谢谢师姐!”
  拓跋战喜不自禁,攥她袖子的小爪子向下一滑,挤进夙冰的手掌心。夙冰早就习以为常,反手牵住他,大步退回甬道,举目一望,那老妖怪已经离开了,才不紧不慢的打开大门。
  将风声兽从灵兽袋放出来,再把拓跋战变成兔子,两人一兽一个猛子朝铜门山扎去。
  自从白毛的本体苏醒后,铜门山内的妖气愈加浓重,夙冰越来越不喜欢靠近此处,每次只能将神识完全封闭住,才能免受其害,如此一来,她也无法保证拓跋战的安全。
  外围不过一些一阶小兽,以他现如今的能耐,对付起来并不难。
  探查过周遭无人,夙冰将他丢在门外的一处高坡上,捏了个诀,将他变回原状。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下品隐身符箓,以及一张施过法术的传音符递给他,嘱咐道:“你就在附近十尺内活动,若是遇到妖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隐身,我很快回来。”
  “嗯。”拓跋战接过手,“师姐你快些。”
  “多多,你也留下吧。”
  夙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便将风声兽丢下陪他,自己则施展轻身术,去山内找寻二阶涅狐小兽。狐狸幼兽肉质鲜美,也难怪拓跋战和风声兽都爱吃。
  拓跋战目望着夙冰渐行渐远,才开始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山头光秃秃的,和宗门内完全不一样,不一会便兴味索然,想要偷偷离远一些瞧瞧。
  月色如水,风声兽打了个哈欠,卧下闭目休息,但同时感受着周遭,一旦拓跋战离的稍远一些,便扑过去将他叼回来。如此有个七八次,拓跋战便彻底老实了。
  风声兽得瑟的抖抖毛,小样儿,才练气初期,跟他斗。
  正得意着,猛地修到筑基大圆满修士的灵息,空气中,还散漫几名练气弟子的味道。
  风声兽心头一紧,一骨碌爬起来,将拓跋战叼起,一转头甩上后背,想要藏进山里去。但它忘记了,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出一层,在它发现筑基修士之时,对方早就发现了它。
  一道灵气从天迫下,立时堵住他的去路。
  慕容靖瞬息而至,居高临下瞥它一眼,再冷冷望向拓跋战:“谁让你出来的?”
  拓跋战胆战心惊的望着他,不敢说话。
  慕容靖出身慕容世家嫡系一脉,在族中最受器重,宗门一些秘而不宣之事,他自然了然于胸,当下便知,那名叫做冷小扇的丫头,此刻就在铜门山内。
  修士的记性大都极好,何况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慕容少爷,他当然不会忘记,几年前那小丫头的出言不逊,害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以及后来那名破坏自己好事的丑女修士……
  若是事后他还想不明白,他倒真成了傻子。
  说来也巧,原本被逼着带家族小弟子前来讲习,居然让他瞧见此二人。
  “靖师叔,这不是拓跋战吗?”
  几名练气弟子许久才大汗淋淋的跟了上来,同为世家子弟,又差不多同一辈分,这几名小弟子没一个不认识拓跋战的,也没一个不曾受过他的欺辱,如今一瞧见他,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
  慕容靖扬了扬眉:“那不可是。”
  其实慕容靖比拓跋隐还要大上一轮,拓跋战在无极宗横行之时,他早已筑基大圆满,两人之间并无交集。但家族间的斗争使然,他对其他家族的人,总是心怀敌意。
  风声兽心感不妙,但它和夙冰之间并无契约,想通知她都办不到。
  几名弟子也都明白慕容靖的性子,见他云淡风轻拢起手,便明白他是打算袖手旁观,便冲拓跋战笑道:“拓跋师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们是谁?”拓跋战下意识的靠近风声兽,声音有些发颤,“我又不认识你们。”
  “您贵人多往事,怎会记得咱们?”
  这些家族子弟们,无人不知拓跋战早被废去一身修为,但并不清楚他被秦清止封印了记忆,听他说了这话,愈发窝火的很,敢情被人欺辱过罢,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一名弟子哼道:“如此,你该记得了吧。”
  说着,祭出法器就朝拓跋战招呼。
  风声兽一呲牙,便想要扑上去咬他,只可惜慕容靖在场,怎容它放肆,又是一道灵气迫下,将它劈的向后一个趔趄,风声兽恼了,脖子上的毛发根根抖起,直接向慕容靖扑去。
  拓跋战没有斗法经验,甚至连防护罩都不懂的用,直接被那名小弟子的灵气击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骨碌,嗓子眼一阵腥甜。
  心头恐惧的很,便暗暗捏着传音符,想要捏爆它。
  但脑海忽地闪出一个念头,又停下手。
  来人那么厉害,连风声兽都吃了大亏,夙师姐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37放虎归山(七)

  才将思量完;又是一道灵力似刀迫下,来不及躲,几乎将肩胛骨整个穿透。
  拓跋战疼的厉害,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却紧紧泯着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那几人心中原本尚有几分畏惧;尔后看他这副模样,才真正卸下防备;哈哈大笑:“拓跋师弟,你不是雷灵根吗;你不是厉害吗,快快拿出你的雷音轰神锏,继续嚣张啊!”
  拓跋战下唇都快咬出血来;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却被一只脚重重踩住脖子。
  “拓跋一族勾结魔人,你这余孽早就该死了!”那人加了几分力道,阴鸷鸷地说,“隐师叔性子温吞,但却一身铮铮傲骨,反观你,苟延残喘的活着,像条狗一样,真将拓跋族的脸丢尽了!”
  另一人摸着下巴,啧啧道:“拓跋师弟,你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实在可怜。咱们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这样吧,老老实实跪下,给咱们磕几个头认错,咱们便饶了你。”
  拓跋战一张口,血便顺着嘴角流出:“我做错什么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都已是砧板上的肉了,还敢嘴硬!”那人抬脚在他后背一踹,然后再是一脚,将其踢飞出去,“既然如此,过去你怎么对咱们的,今日,咱们便一五一十的还回来!”
  话音一落,几个人一锊袖子齐上阵。
  他们彼此之间默契十足,不使用任何法力,只是一阵拳打脚踢。
  风声兽的修为虽然不及慕容靖,但身为神兽,威力同样不容小觑,慕容靖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它。但一瞧见拓跋战被揍的抱头缩成一团,风声兽心下一悚,亟不可待的想要脱身冲下去救他。
  这一分神,便被慕容靖钻了空子,一道灵力劈下,直接从半空跌落在地。
  风声兽自幼被夏家捕获,一直好吃好喝的养在夏家灵兽园中,尔后被送去夏重霜身边,夏重霜待它亦是如珠似宝,自是从未受过这般对待。于是也火了,从坑里翻身而起,毛发根根直竖,嗓子里“咕噜咕噜”,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不一会儿,山林一阵飞沙走石,妖气弥漫。
  那几人正踹的起劲儿,察觉不对,蓦地一惊,赶紧跑回慕容靖身后。
  慕容靖也是一愣,警觉的放出神识窥伺四周。
  便在此时,从铜门山传来一人的声音:“谁在此地吵吵嚷嚷,速给本王滚开!”
  自从上次试炼过罢,慕容靖自然知道铜门山里关了一只神秘妖物,如今乍听他说话,心下不免一阵慌乱,忙恭敬道:“是晚辈的错,打扰前辈清修了,晚辈这便带人离开。”
  前脚抬起,却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指尖凝聚起一道灵力,直接朝拓跋战丢去。
  慕容靖这一击,明显属于试探性行为,仅仅放出两分灵力,但拓跋战早被打的奄奄一息,极有可能被他伤断经脉。夙冰见瞒不住了,只能揭开隐身符,双手结印,在拓跋战周身设下防护罩。
  灵力冲击在防护罩上,大多反噬在夙冰身上。
  筑基大圆满的力量,哪怕只有两分,一样威力惊人。
  夙冰连连向后趔趄,好不容易才能站稳,歪着脑袋吐出一口血来。
  “夙师姐!”拓跋战一瞧见她,心里欢喜的紧,随即却惊惧万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她身边,颤着声音道,“师姐你怎么样?”
  “没事。”
  夙冰安抚着拍拍他的肩膀,见他灰头土脸,血污满身,双眸不禁微微一眯。敛起袖角,抹干净唇畔的血,她望向慕容靖,冷冷笑道:“慕容师兄,留下拓跋战的性命,那可是长老院的决定,莫非,您想忤逆长老院?”
  慕容靖寒下脸:“我的意图,你清楚的很。”
  “我可一点也不明白。”夙冰踉跄着一拍储物袋,摸出之前拓跋隐赠与的疗伤丹药,倒出一颗塞进拓跋战的嘴巴里,“慕容师兄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你……”
  慕容靖身为慕容世家的大少爷,小辈面前,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记仇吧,更何况她现在身为清止道君的徒弟,连长老院都默认了她的新身份,自己再将从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扒出来,岂不是打了长老院的嘴?
  但转念一想,这里荒无人烟的,只要弄不死她,谁能拿他怎么样?
  更何况,原本便是她有错在先,难道还敢去清止道君面前告状不成?
  想明白了其中弯弯绕绕,慕容靖放宽了心,出手便向夙冰攻去,一有风声兽的牵绊,二又不敢伤及夙冰的性命,灵力氤在掌心,先被自己化去一大半。
  便是如此,夙冰依然抵挡不住,三两招的功夫,已被灵刀剐的遍体鳞伤。
  事实上,夙冰也没打算怎么反抗,受些皮肉之苦,让慕容靖消下心头一口气,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有所不同,他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也无碍。
  但看着夙冰被打的东躲西藏,身上被划出一道又一道血口子,拓跋战眼睁睁瞧着,眼泪终于止不住扑簌簌的落。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并不陌生,甚至熟悉到渗入骨髓之中。
  防护罩整个破裂,夙冰吃了他重重一记,索性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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