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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无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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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死不了,还要活得劲劲的,你可不用殉情。”叶子有气无力地说。我瞪了她一眼,起身叫人拿碗热粥来,又转过头来,低头对她说:

“那咱们可要比一比,谁活得更好。”

叶子轻轻闭上眼睛,却坚定地点了点头。这一刻,我们似乎心意相通——

在这个地方,如果我们再这样守着自己的那点子感情走下去,只会越来越疲倦,越来越折磨,到头来两个人都是遍体鳞伤,也只有彼此默默舔舐伤口。

如果从前的叶子和桑璇回来了,她们会怎么说?

每个人的世界里都有太多值得关心的人和事,我们沉浸在其中的一部分已经太久,是时候游到别处去看一看,是时候给自己的心放个假了。

至于感情,可以悄悄收藏,可以偶尔想起,可以慢慢忘记,可以成为寄托,只不应再是负担。

我喂叶子喝了粥,看她躺下,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终于放下心来,握着她的手喁喁聊了会儿从前的高中趣事大学奇遇,见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替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

看着这久违的雍和宫,不禁想到,若是现在我和叶子有机会回到未来,是不是就会义无反顾?我无法想象,只知道在这里,我们都有过最深切的爱与痛,这经历我们从不后悔也不愿舍弃。

湘儿引着我到了四阿哥的书房门口,退了下去。

一个人影正立在桌旁奋笔疾书,正是四阿哥。他抬头瞟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我耸耸肩,找到个舒服地方便坐下去——难得的软椅,这书房里无论什么都有些刚硬脾气。不过,想到我在宫里的遭遇……我宁可在这儿享受这份清静。

终于,四阿哥撂下笔,两手抚着额角,声音中带着疲惫:

“有了你,她该是又能生龙活虎了吧。”

我轻笑不答,忖度半响,方说:“四爷,我始终知道,您对衡儿有一份令人难以相信的容忍,这一次,她辜负了您的情意,可她已受了罚,因为她自己伤得更重。您能……”

我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暗暗咬咬嘴唇。

四阿哥蓦地抬眼看我,撇嘴一笑,轻拽着我到他桌旁,淡淡地接道:

“我能。”

我讶异地看他,又看向书桌上的纸张,只觉得眼前一亮——是我久违的账单,只是形式不同——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和数目字,还有“户部”字样。

心中忽地了悟,我们看惯了这些男人的温情脉脉,却忘了他们更有自己打拼挣扎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或许并没有我们的位置。

“我府里恐怕不多这一个女人。”他转了开头。

我感激地点点头,只觉再不必多说什么。

四阿哥又执起笔来,偏头看了看我:“不想回宫?”

我在屋里乱转,随口回道:“宫里大张旗鼓地准备着万岁爷南巡,乱得慌。”

他一笑,道:“你是被娘娘们请怕了吧?”

我吐吐舌头——真被他说中了。

他无奈地摇头:“谁叫你是夸岱的格格?此刻就得受着。”他略一沉吟。“南巡后你阿玛也会随驾回京,到时我便去探望他。”

我吓了一大跳,探望?……

四阿哥好笑地看着我。我自知想歪,讪讪地道:“是我杯弓蛇影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又续道:“你阿玛可不只有佟家的姓氏而已。旁人却看得俗了。”

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这样提到夸岱,我不禁对这位阿玛心向往之。

“万事听他的。”四阿哥随意地说道,便又不再理我。

我知趣地向门外走去,回头一瞥就见到他伏案疾书的身影,恍惚觉得,这才是雍正和他的天地。

康熙爷南巡的日子马上便到,但凡有些资格的妃嫔也都会随驾前往,所以这几日各宫虽都是忙着准备出行,娘娘们却都铆足了劲儿抓紧这最后的时间——我已经要被变着花样的亲近寒暄和层出不穷的宴席淹没了……

南巡前一天,终于是清静下来。忽想到自从上次冰嬉回来已十日有余,却从未见十格格的面,刚听奂儿说她竟又是病了,我忙急急地向她的景辉阁走去。

面前的十格格正躺在榻上看书,只短短的几天,她却明显消瘦,两颊几乎没有血色。我呆呆地看着她,心中一颤。

“洛洛?总是想起我了,还不过来?”十格格仍是老样子,笑着望向我。

我也振作精神一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也不问她的病,只是闲聊开来。

“蒙古勇士何时来迎亲啊?”我笑问。

十格格斜我一眼,苍白的脸上却泛起红晕:“越晚越好。”

我奇道:“即使是不想你的驸马爷,你却便不想早些自由自在了?”

“当然不是不想,只是晚一些,我还想看着你好好地嫁,嫁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十格格认真地看着我。

我喉头一热,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心头涌上的感动和不安都无法尽言,只能缓缓搂住她,却越发觉到她的瘦弱。

此时,外面小丫头的声音忽地静了下来,有人宣道:

“皇上驾到!”

我正欲扶着十格格下榻,康熙爷却已大步走进,沉声道:

“都免了礼罢,且躺着。”

现在我对康熙爷总算是审美疲劳,已经可以颇为放松地应对请安。

十格格笑道:“皇阿玛真当如儿弱不禁风?真真小看了人。”说着仍是要起身,康熙爷摇摇头,上前按住了她:

”老实给朕躺着。”又皱眉道:“明天便启程南巡,偏偏你这妮子让人放心不下。”

我含笑地看着十格格撒娇卖乖,却似变成了个小女孩。康熙爷虽是句句责怪,关心也溢于言表——

他们此时不是皇上和格格,只是一对最真实的父女呵。

我蹑手蹑脚地转身走向外堂。

“芷洛,见了朕这却要逃么?不怕朕见了你阿玛告你的状?”我回道:“芷洛就是看着皇上和如儿羡慕得紧,便想起自己不能承欢膝下,才想悄悄告退,不愿打扰皇上,也不想让自己触景伤情。”康熙轻笑道:“还不都是自家女儿。也罢,你先下去吧。”

刚一出了门,堂内的两个人的视线齐齐扫来,我后背的汗毛应声而立,几乎想要立刻转头逃进内室。

抑制住心绪,我硬着头皮上前,极不情愿地低头请安:

“太子爷吉祥,八爷吉祥。”

八阿哥噙笑点了点头。太子爷一反常态,虽面无表情,却定定地瞅着我,眼光须臾不离,我心中蓦地一惊。

勉强静下心来,我只作不见,转身坐下,眼睛望天,琢磨天棚上的彩绘,决定就当这两个人空气。

一时三人无话,屋里煞是寂静。

太子爷缓缓站起,背着手踱来踱去。八阿哥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有节奏的脚步声和“啪哒”声,都在我脑中都慢慢清晰,竟似要震耳欲聋,我只觉到一阵阵忽如其来的紧绷的张力。

我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弹起,只想逃去院子里松口气。谁知就在此时,一个小丫头进来奉茶,只听得太子爷在旁边柔声道:

“洛洛,好好呆着。”

我愕然地转过头,他却并没看我,只随意地拿起一杯茶递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接过。

谁知,茶杯稳而不动。我使劲想把茶杯拉过来,却见太子爷忽地扬眉抬眼,眸子里情绪毫不隐藏——几分怒、几分怨、几分萧索、几分执著,挟着某些带着热望的柔情,霍地击中我,让我头昏眼花。

我有一瞬间的怔忡失神,随即掉开目光,只想收回了手,可是他的手却抢先一步,把杯子和我的手一并圈在掌心里。

我倒吸了口凉气,全身都僵硬起来。手心熨着滚烫的茶,手背却是太子爷冰凉的手;我只觉脑门冒汗,背脊发凉。

我咬咬牙,索性放弃了挣脱,扬起下巴,迎视着他。

忽地身后茶杯砰然作响,八阿哥倏地起身的声音传来,我不禁咬咬嘴唇,却看不到他此刻的样子——他发现了?他要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太子爷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静静地看过去,那是不带丝毫感情的森冷眼神。我身后寂静无声,但我却似感到了八阿哥的目光,透过他眼角的雾气迎射了过来。

时间好像骤然停住。这一连串的事情,似乎只发生在一瞬,可却仿佛永不会完结。我不禁闭了闭眼睛,此时此刻,我能做些什么?天知道……

内室有了响动,康熙爷的声音渐渐传了过来。

我猛然睁开眼,尝试着把手抽回,可是太子爷微微一笑,反而握得我更紧。

听着内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惊肉跳,加上了一只手近乎慌乱地要挣开他。可他不为所动。

就在我几乎放弃了希望,以为他就要这样堂而皇之地挟着我在康熙面前亮相时,他竟缓缓松开了钳制,我却措手不及,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就在同时,康熙爷从门口踱了出来。

太子爷好整以暇地迎了上去。八阿哥也面带微笑地跟在康熙爷身旁。我迅速整理了头脑,也不甘示弱地凑过去。

“皇阿玛,十妹妹该是无碍吧?”八阿哥问道。

康熙皱了皱眉,只不答言。

八阿哥续道:“伤寒病最忌病根不除。儿子府上有民间彻治伤寒的方子,或可拿来一用。”

康熙摆摆手:“如儿说老四和老十三已送了十几种方子给她。”说着叹口气道:“这次南巡本想带了她一路解闷,可这丫头的身子骨……”

太子爷笑道:“十妹妹是有福气的人,等皇阿玛回来,只怕她又活蹦乱跳了。”他扫了我一眼,道:“若说这次南巡,您何不带上芷洛格格,一来陪您解闷儿,二来又可以让她早日见到他阿玛。”康熙看看太子爷,又转而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我忙道:“多谢太子爷抬举。只是如儿正病着,芷洛想若能留在京里陪着她也是好的。”

康熙捋须点头,道:“到底你这孩子重情意。”又微笑着说:

“既如此,朕就把如儿交付给你了,替朕看着她。只是你却要迟些看到你阿玛了。”

我心中一阵放松,笑回道:“那芷洛就将阿玛交付给万岁爷好了。至于如儿——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皇上且放心。”

康熙挑眉道:“敢情你这丫头在和朕换人情。”我吐舌一笑。

八阿哥笑着搭腔:“皇阿玛放心,不光芷洛,儿子留在京中,也自会小心照看十妹妹。”

康熙爷微微点了点头,吩咐起驾。太子爷一语不发地跟上去。八阿哥看着太子爷的背影,神情莫测高深,继而侧头冲我眨眨眼,换上一副我熟悉的表情。看着我迷茫的样子,他扯嘴一笑,转身也走远。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康熙帝启程第六次南巡,太子爷、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均随行。

宫里忽然冷清不少,但是也宽松很多。我日日要么是去景辉阁陪着十格格闲话,要么就是守在翠云馆冬眠,隔三差五竟还能出宫去和叶子聚上半日,只觉得这么过着也甚是惬意,索性不去想之后要面对的那些未可知。

二月。

十格格的病情虽不见好转,却趋于稳定。我除了陪她说话解闷,也拼命回忆在现代治疗流感肺炎的方法,却毫无头绪,不紧暗怪自己当初没学了医。

十格格却是浑不在意,反而每每好笑地看我抓耳挠腮的样子。

叶子却已好了大半,到底是韧性十足的杂草类女人。

她此刻正围了条毡子蜷在软塌上专注地看着什么。我悄悄走到她身后,轻喊一声:

“芷洛给四爷请安!”

她倏地转过头来,我只笑嘻嘻地看着她。她瞪了我一眼,却不回话,只是把手里的信纸折好就往信封里放。

我不禁诧异——这家伙竟有什么瞒着我?便一把抢下了信纸。

叶子喊道:“人家的隐私!”起身就要往回夺。我忙跳了开来,冲她晃晃信纸,便洋洋自得地打了开来。

满纸的龙飞凤舞,字字飘逸流畅——是十三的笔迹。我刚看一眼,却觉得心跳自顾自地加速起来,忙猛地合上了信纸递回叶子。

她不接,只无奈地道:“写的都是些江南的风土人情,既被你看到,就看完罢。”

我摇摇头,把信纸塞在她怀里,苦笑道:

“给你的信,我看来干嘛?”

叶子面色一暗:“他却真的没半分消息给你?”

不禁想到,岂只是消息,自从那日在翠云馆他大步远走,我们就再未谋面——我几乎忘了他的样子,可惜却挥不去那份感觉。

忽地想到了南巡当日,陶然亭的送行。

我跪在人群当中,亲眼看到十三守在康熙爷身边,看到他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豪气干云地和众人告别,直至策马而去……

而自始至终,他却没有看我一眼——没有一眼,我敢肯定,因为我没有一刻不是望着他。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没有也好。或许他自知既永远给不了我想要的,只一封信又有何用?”

叶子皱皱眉:“那又何苦?这可倒失了他往日的风度。”

我耸耸肩,岔开了话题。

景辉阁。

十格格正跟我算着南巡的行程,却见一个小丫头笑着碰了个小盒子进来,回道:

“主子,十三爷送礼回来了。”

十格格迅速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先收起来。”

看小丫头走远,她转过头来,握住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冲她一笑:“你当我还会吃你的醋?快看看他送了什么好东西来吧。”

我慢慢地走回翠云馆,独坐在院子里愣神,

本来以为,就此可以做十三最好的朋友,不谈风月,不论过往,像往常一样,在彼此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大笑大闹。

可如今方清楚地感到,我们恐怕都回不去了。我做得到,但一时忘不了;他本坦荡,此时却再难放下。

奂儿悄悄地走到我身边,轻声回道:

“主子,有个小太监求见,说是有信送来。”

我霍地站起,又惊又喜又有些怅然——到底是十三,我早该想到,他怎会拘泥于那些纷乱的感情纠葛,原来我竟错估了他。

那小太监笑着打了千,递过了封信:

“爷儿说刚刚启程,事务繁忙,所以今儿个才给格格消息,请您见谅。”

我笑着点点头,让他下去领赏,自己捧了信回了书房,关了门,准备独自享受这一刻的欣喜。

封皮上没有落款。我深吸口气,展开信纸,不禁一阵眩晕——满纸都是完全陌生的字体。

稳了稳心神看下去,原来终究不是他,而是他——那个和我一样执著的男人,太子爷。

我自嘲地大笑起来,也无心再看下去,躺在床上蒙头便睡。在失去意识的的前一刻,我迷迷糊糊地决定:有些往事要轻拿轻放,有些哀伤不得不忘。

天上开始飘起小雪。

我带着奂儿,缓缓地沿着湖边往回走。故宫的雪景也自有其大气华丽之感,让人不由得不沉醉其中——我避免触碰有关这湖边的回忆,晃去脑海中极力要蹦出来的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轻轻地哼起歌来。

奂儿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我回头一望,却见她竟冻得哆哆嗦嗦,忽地想起她却是从南方来,每到冬天总是有些恐寒,比不得我从小在东北长大,忙帮她搓了搓手,领了她到附近的晨莘阁暂时暖和身子。

谁知,刚一进门,就见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对着我们,旁边一个丫环正帮她打扫身上的雪。

那女人转过身来看到我,我们两个不禁同时挺了挺背脊——十三福晋。

我笑着冲她点了个头,她却是几不可察地颔首。好一个傲气十足的女人!我不想再理她,兀自在屋子另一角坐下来,看管阁子的丫环奉上热茶和手炉,我硬塞在奂儿手里让她取暖,却见她的手背都冻得肿起来,着实吓了一跳,忙叫她跟了那丫环去敷上热帕子。

却听得那边十三福晋的丫环尖声道:

“这伞到底是南方物事,却不能遮雪,现下破了,好不可惜。”

十三福晋淡淡地道:

“府里那么多好玩的物事,坏了一两件却有什么打紧。”

那丫环笑着接道:

“要说爷儿对福晋上心得很,只怕把南方的新巧玩意儿都搬回咱们府上了。”

十三福晋只轻声一哼。

一字一句都清楚地钻进我的耳内,我不禁摇了摇头——难道她以为,只凭这几句话,便可以如愿地伤了我,让我痛个半日?可我只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哀。

毕竟,只有一颗不满足的心,才需要这样来掩饰自己的无力。

我悄望着十三福晋漠然的脸,这个女人,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地位、一个称呼而已呵……谁都一样,没有谁赢得了那人的心。

想到这儿,我心中真的升起些许苍凉之感,遂再也坐不下去,起身便出了门,临走前送给十三福晋一个大大的苦笑,她若聪明,便会明白;她若愚钝,就让她觉得胜了我这一回好了。

外面的雪纷纷洒洒,撕棉扯絮般扑面而来,我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但仍然不想停下脚步,只艰难地向前迈去。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我抹抹脸,抬头望了望漫天飞舞的白色蝴蝶:这雪花曾经是老天的眼泪么?还未滴落便已冻结,还未风干便须坠落。

忽地,一件外袍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回头一望,八阿哥正静静地望着我,雪片卷起了他的长衫。他动动嘴唇,轻声道:“自己这么走下去,不冷么?不累么?与其独自一人,何不找个人结伴而行?”

我只冲他一笑,道:“你错了。自己慢慢地向前走,并不累;不得不选择和谁一起走,才让人疲惫不堪。”说着仍是走进雪中,身后传来的是一声叹息。

前面是一座花坛,里面挤满了枯枝败叶和厚厚的积雪。八阿哥仍是走在我身边,只是低头不语。

我慢慢地踏上花坛,在那窄窄的一条边上小心翼翼地走去——不禁想到,上一次这样走边边,是什么时候了?那时的我,如今却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一时身形有些不稳。

下面的八阿哥适时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扶着我,直到我走下花坛。

我俩回头看看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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