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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只瞟初晨一眼,便不大敢直接瞧她。心里虽震惊于初晨的美貌,更加嫉妒她那股子仙气儿。大太太甚至后悔把那么好的料子给了她,只那么一匹布,她托关系从宫里弄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初雨都没捞到。
大太太本想让初晨打扮漂亮些,给镇南候夫人加深印象。不曾想弄巧成拙,把初晨拾掇的太美,令初雨被比下去一大截子。
“你今儿可真是漂亮!”
大太太心有怨气,话说的也酸溜溜的。
初晨听出了她的话外音,笑了笑;坦然的道谢,说多亏了大伯母。
大太太说完就后悔了,初晨肯定明白她的意思,那笑像是在体谅她?小辈让着长辈?这让她太无地自容了!她好像是个无知的小丑,在初晨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这种感觉让大太太心里更憋气了,一团火闷在肚子里,撒不出来她不舒服。
“听说你把镇南侯夫人送给你的见面礼孝敬了老太太,老太太没要,给你退了回去。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胆子太小,那东西既是侯爷夫人费心是送你的,活该是该在你手里的,老太太留着也没用。”
初晨微微惊讶的看向大太太,呆了会儿子,才点头,小声回谢大太太的教诲。
大太太见初晨不爽快,心里头舒坦了,也高兴了,话又多了起来。“哎呦,这样的大事儿竟忘了和你们说了。今儿你王姐夫回京述职,我们在镇南候府保不准能瞧见呢。”大太太说完,见初晨脸色阴了下来,心中喜不胜收。直到车停在镇南候府,再无二话。
下了车转坐轿子走了半柱香的时候,又在引领婆子指引下穿过几个回廊,方到一处大气的院落前。镇南候夫人带着大媳妇、小女儿和一干丫鬟婆子已经候在了门口。
大太太立时喊道:“哎呦,怎敢劳您大驾迎接,你可是正经的侯爷夫人,非折煞我们不可!”
“我们既是姻亲,便是一家人,休提那些外道的礼节。”王氏客气的回答,目光扫过大太太,落到她身后初晨身上。王氏惊讶的打量初晨,有些不敢相信。招初晨过来,拉着她的手问大太太:“这可是先前的七丫头?”
大太太笑:“是她,先前瞧她不会打扮,我给她拾掇了下。”大太太不忘给自己邀功,不然此行她亏大发了。
王氏晓得七姑娘拾掇了会很漂亮,却不曾想有这样的风华仙姿,其它两个嫡女站在她身边,倒像是两颗木珠陪衬着珍珠,全然黯淡丑陋起来。
“更漂亮了。”
王氏不动声色的赞美,别有意思的看眼大太太,有几分嘲讽地意味。
王氏拉着自己的小女儿高敏向张氏、初晨三姊妹介绍。高敏样貌很像她母亲,连她一颦一笑都似和她的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氏自然不敢小瞧了去,拉着高敏好一顿赞美,夸得王氏合不拢嘴。
“快别夸她了,她最是个爱骄傲的,喜欢玩玩闹闹的,让我操碎了心。”
“母亲!”高敏撒娇的喊,似在责怪王氏揭她的短。
“等到了深秋她嫁人了,我便解脱了。”
大太太见王氏嘴上似说她,眼里头却满是宠溺,赔笑着又夸了高敏几句。心里头却酸酸的,王氏就这么一个女儿,亲事也好,自然什么都满意着,羡煞了旁人。
歇息片刻后,王氏请众人移步到菊花园,满园各色菊花争相盛开,更有蜜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美不胜收。王氏在凉亭里设了酒桌,招呼众人落座。
酒壶里装的是西域进宫的葡萄酒,王氏解释酒不醉人,让姑娘们多饮用些无碍的。
酒席刚开始,便有个婆子匆匆忙忙的跑来,凑到王氏耳边嘀咕什么,王氏听说脸上瞬间变了颜色,声音不觉得大了些。“他来做什么?”
众人望去,王氏尴尬的赔罪道:“家中有点急事,我去去就来。”又命初雪和高敏代为招呼大家,便匆匆离去。
高敏谨遵母命,拿着酒壶挨个敬酒。又说喝酒太无趣,初雪便向张氏提议大家作诗助兴。
张氏对高敏笑道:“我出题,你大嫂评判,谁做不出来的罚酒三杯。”
高敏拍手赞好,第一个先来,请张氏出题。张氏出了道梅花为题,然后给初雨、初虹分别出菊花、兰花,三个姑娘都轻松地做出一首诗来。
到初晨这,张氏道:“京城近来的曲子最流行萍乡的鼓瑟,不如你以此为题做首诗。”
初雨闻道母亲出的这题最好。初虹幸灾乐祸的看向初晨,谁不知七妹妹的才学是侯府里姊妹中最差的,简单地以花为题都很难做出来,更别说以萍乡鼓瑟这样难的题目。
初晨想了想,脑子一片空白,道:“我不会,自愿受罚。”说着端起酒杯欲自饮三杯,被高敏阻止了。
“谁说用这样小的酒杯,这酒不醉人,当然要用大杯的。”说完高敏拿起初晨手边的茶碗,将茶水倒掉,将酒斟进大茶碗里。她怕初晨不想喝,又道:“初晨妹妹既然玩了就要输得起,你不会扫我们的兴吧?”
初晨盯着被子里红红的酒水,喘口气,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哟!我来的正是时候,你这里好热闹。”
突然传来妇人的说话声,众人循声望去。见王氏满脸堆笑的跟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走来。高敏似有些兴奋,头一个蹿了出去,给妇人请安。
“敏儿给王妃请安。”
初雪忙和母亲姊妹们解释,来的妇人是秦王王妃夏氏,张氏带着三姊妹慌忙上前行礼请安。
“你就是信远候夫人的大媳妇?嗯,不错,都免礼吧。”
夏氏面容亲和,说话极为随意,这让大太太张氏稍松了口气。
夏氏落座后,打眼瞧了几位姑娘,目光定格在初晨身上。爽朗笑着,问张氏道:“她是你女儿么?”
张氏连忙又站了起来,恭谨的回答初晨是三房的女儿,又补充说初雨是她的亲生女儿。
夏氏听完回答奇怪的看打量张氏,随后瞟眼初雨,目光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落在了高敏身上。
“女红学得如何?”
高敏闻言,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求救的看向王氏。王氏赶忙笑着打哈哈:“大有进步了,您瞧我身上的这件衣裳,都是她绣的,难得她孝顺。”
夏氏仔细瞧了瞧张氏身上的刺绣,心中虽有怀疑,考量到今儿有外人在不便多说了,只嘱咐高敏要好好练习女红,王氏连连点头保证。
大太太第一次见素来趾高气扬的王氏吃瘪,心里乐开了花,却不曾想王妃突然针对起她来。
“我瞧你偏心,给这丫头出的题太难了。”
虽然大家都晓得张氏有意针对初晨,却不曾想王妃直截了当戳破这一层,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张氏脸红起来,张嘴想解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好低头不语。
倒是初雨笑着替母亲解围:“不如王妃替七妹妹再出一题如何,七妹妹若做出来,我代母亲自罚三杯。”
“好,”夏氏几乎没有思考,直接说道:“我刚才路过竹林,瞧见长出不少新竹,你便以新竹为题吧。”
初晨应下,认真思考着。
亭子里霎时安静下来,众人屏住呼吸,神情各异的看向初雨。
初晨大概是做不出来,故意拖延时间,有用么?京都城的大家闺秀最讲究‘才德’,其中‘才’为女红和四艺;如果初晨这回再做不出诗来,‘无才’的名号会扣她一辈子,京都城被扣上‘无才无德’的女子们,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前朝方丞相的小女儿方芳就是个例子。
高敏见初晨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小声嘟囔道:“总该有个限制吧,我们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了点,(*^__^*) 嘻嘻……
VIP章节 18第十八章 公子怀璧
“再等一炷香吧。”
夏氏也有些等不及了,微微皱起眉头。再打量初晨时,也不觉得她好看了,女子不懂得兼修内在,相貌再好也有人老花黄的一日。夏氏耐着性子暂且再给初晨些时间,若再做不出来,休怪她给这小丫头难堪。
香烧过一半的时候,众人已经不耐烦了,各自聊天。眼见着香快烧到底了,忽听甜脆的少女声传出:
“新竹高于旧竹枝,
全凭老干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
十丈龙孙绕凤池。”(注释1)
初雪听到诗,十分惊讶,不可思议的看向初晨,惊叹她这个七妹妹真的变了,由外至内彻彻底底的变了。她笑着端起酒杯,自甘受罚,连饮三杯酒。
夏氏细细品味诗中的意境。年轻人再有出息,也是由长辈们的悉心教导出来的。人最该这样,不能忘本。夏氏满意的点头,称赞初晨诗做得好,虽费了些时候也是值得的,众人也陪笑着顺着夏氏的话赞叹了几句。
“你这首诗借我用用,拿它去教训我那个不肖子。他若懂事了,敏儿的女红也可不必再学了。”
夏氏说此话时,脸上笑意满满的,眼里头闪烁出宠溺之情。
夏氏刚提起她的小儿子,王氏脸色立时难堪起来。上下牙齿紧紧地咬合,生怕自己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张氏听不大懂王妃的话,这儿子懂事和高敏的女红有什么关系?
至于王妃话中所言的小儿子,张氏倒是知道些。她好歹是侯府的大太太,京都名门中的丑闻、八卦事儿多少听得一些。早有传闻说秦王夫妇十分宠溺他们嫡出的小儿子,他们的‘宠’和一般的父母‘宠爱’不太一样,据说已经达到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地步。
张氏本以为传言不可信,如今看了八九成是属实的。
秦王王妃夏氏统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是秦王世子朱怀山,年纪刚满十九岁,和镇南候府的嫡女夏敏定了亲,因去年王妃生母过世,将婚期延到了今年。小儿子叫朱怀璧,十四岁,京都人都称他怀璧公子。且说这位怀璧公子,在京都城那可是个传奇人物。五岁便逛遍了京都八大青楼;六岁纳十名美女为通房;七岁改好男色,养了十二名小倌;八岁调戏尼姑;九岁以后,一直和十八个尚同吃同住……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听到怀璧公子这四个字,活该认命的绕道走。
更有世人戏言他:
“翩翩公子好风流,
日夜酒色琴鸣中;
数尽古人后来者,
怀璧公子当居首;
世人弗敢随其后,
莫有权贵傍腰身;”
从此话里可见,秦王夫妇对朱怀璧的宠爱的确过分到极致。
秦王身居高位,几乎没人敢管他的家事。若是皇亲长辈们管管他们也好,偏太后也极为溺爱朱怀璧。秦王是太后的小儿子,太后素来对他宠爱有加,那么对她小儿子的小儿子,太后更是喜欢不得了。据说纵然怀璧公子怎么使坏,甚至算计到当今太子的头上,老太后仍是一贯的挂着笑脸夸他好,还鼓励他‘多玩玩多闹闹’。
秦王王妃夏氏一句话,引得在场人心思各异,不高兴的、愤恨的、嫉妒的、焦虑的、好奇的。
初晨想要拒绝夏氏,她不愿自己的诗流传出去。然这首诗是在公开作下的,内容也没什么,况且早也有过闺门女子的诗句流传出去的佳话,初晨左右找不到理由拒绝王妃。初晨只好委婉的提醒夏氏:“只怕初晨的诗太小家子气,污了公子的眼。”
夏氏以为初晨说此话是谦虚,赞同她才貌具备性子不骄不躁,将来准有出息的。夏氏喜欢初晨的性子,亲热的拉她的手道:“他的性情最乖张,仗着自己有些才华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我就是要拿这首诗,打打他的脸。”
提起小儿子,夏氏又有说不完的话,眉眼飞扬,脸上笑意不断。初晨细细的听着,弯下眼角,和王妃夏氏一遭儿笑起来。
张氏也跟着赔笑,违心的奉承说满京都城都晓得怀璧公子的好名声。王氏狠狠地剜她一眼,张氏赶忙敛住笑容,低头假意品茶;心里却疑惑:王氏先前摆明了想讨好王妃,她好心帮衬反成了驴肝肺。这王氏的反应倒也奇怪,她和这个怀璧公子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王氏道几个姑娘坐着拘谨,向王妃提议让她们自己玩去。得到应允后,高敏拉着初雨和初虹,并着初晨一起逛园子。
镇南候府的园子可比信远候侯府的大多了,二倍不止,奇花异草随处可见。令人不禁感慨:镇南候和信远候虽同为侯爵,在京都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镇南候袭爵于镇南公,父辈功勋赫赫,且手握实权;况且高家早册封公爵之前,已是有名的书香王族,根基深厚,人脉极广。而信远候则是村夫出身,且爵位只封那么一代且没实权,她们在那些真正的名门望族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高敏颇有优越感,很有大家风范的带着她们三人随处逛悠,耐心地和她们一一解说镇南候府的繁华。初雨、初晨见高敏亲和,心中巴不得结交上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巧言讨好高敏。没多大会子,三人成了挚友,无话不谈。说笑间,高敏侧头用余光扫向后头,见被她们冷落的初晨似乎在发呆,神情有些失魂落魄。
高敏得意一笑,从腰间扯下一对蝴蝶玉佩,与了初雨、初虹二人,算作结交的礼物。玉佩材质精美,一瞧就是好东西,初雨、初虹自然感激,高敏很大声的说不必客气,眼睛却瞟向初晨。偏偏初晨脸上原有的呆滞不见了,面容平静、神态怡然的观赏风景。
高敏又气又恨,看见前方的顽石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趁着初晨看风景,高敏带着初雨、初虹和丫鬟婆子们快步走进去。
初晨意识到她被落下的时候有些晚了,虽快步跟了进去,但进了顽石林,里面假山层层叠叠,排布错乱,羊肠小路七拐八弯的,很容易藏人;初晨走了没几步,不仅不见高敏等人的身影,连她们的说笑声声音也听不见了。
初晨试着喊了两声,不见她们回应,原地等了会子。突然有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初晨忙躲在顽石后头。脚步声越来越近,停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起来,最终渐渐地远去。初晨这才敢探出头来,按照原路返回。出了顽石林,初晨瞧距离四五丈远的地方站着一名二十多岁的高大男子,背对着她。初晨早先听脚步声便觉得像是男子,故此并不太惊讶,只小心的藏在假山后。
不一会儿,镇南候府的大奶奶初雪领着几个婆子来。初雪远远地顿住脚,由婆子上前跟那名男子说什么,男子摇摇头走了,随后初雪也带着人走了。
初晨这才敢出来,一个人按照原路往回走,路过荷塘的时候,隐约听到荷塘边传来的争吵声。
碍于先前发生的事儿,初晨忙躲到一颗较粗的柳树后头,探头望去。
塘边水榭上站着两名少年,分别穿着青色和白色的锦袍,穿青色的那位衣着更华贵些,手拿的白玉骨扇更是价值连城。
初晨眯起眼,隐约瞧得见俩人的长相。穿白的那人正是镇南候的小儿子高曦,青的那位她不认识。初晨冷眼瞧着相貌比高曦好些,那股子惹人厌的嚣张劲儿也比高曦更甚。二人似乎在吵架,互不相让。初晨没心思欣赏俩小孩子打架,叹口气,背靠着柳干站着,毫无耐心的等待二人吵完。
……
“高曦我告诉你,小爷就要把这子放这!”
“君子下棋,落子无悔,你才刚把子落下,现在反悔,来不及了。”
“我不是君子,可以悔棋!”
“无赖!”
“听你这话意思,你是君子了?高曦,你真好意思点头。我且问你,君子会骂他人是无赖么?”
初晨听到这,禁不住勾起嘴角。这位青衣少年说话,还真是,有趣。初晨禁不住好奇以骄傲面容示人的高曦,此刻会是怎样的窘迫的神情,偷偷地探头去瞧。
此时,高曦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脸颊通红的,脖颈上青筋暴露,指着对面人嘶吼道:“我即便骂你,也是君子。”
青衣少年闻言噗嗤乐了,悠哉的坐下来,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缓缓的对高曦讲起道理来。
“你骂人既是无礼,无礼之人如何仁?不仁之人怎可谓君子。你称自己是君子,举止却和君子之仪相差甚远,这便是世人常言的‘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如此表里不一的人,应称为‘小人’,故高曦兄确非君子实乃小人也。”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引自——清。郑燮《新竹》
VIP章节 19第十九章 怀璧的嚣张诡辩
明明他悔棋在先,怎么自己竟变成‘小人’了?结果分明荒谬之极,却挑不出理来反驳他。高曦气得发抖,偏偏那人拿着一脸贱笑给他看,顺手抄起棋盘,往他脸上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喊。
“朱怀璧,我要把你杀了!”
棋盘是檀木做的,虽然不是什么利器,但若带着冲劲儿打到脸上,少不得鼻青脸肿。初晨见不得血腥场面,下意识的掩住眼睛。接着有落水声,初晨透过指缝,看见那个青衣少年依旧屹立在水榭之上,面容疏朗,神情淡然,如出尘的仙神华贵清冷至极。
荷塘里的少年拍打着水花喊救命,岸边候命的小厮们爷围了上来,个个慌了神儿,喊人的喊救命的,偏偏没一个敢下水去救的。
初晨有些窒息,身体软绵绵的摊靠在柳干。她似乎忘了怎么呼吸,捶打着胸口刺激自己喘息,快要眩晕的前一刻,终于张开口拼命地喘息起来。初晨擦干眼角的泪,别眼水榭上那名叫朱怀璧的少年。他恍若另一个世界的人,面无表情的向四周张望,偏偏不去看水中的‘热闹’。
水榭上少年的身影和黑影重叠,前世的情景再现……那个漆黑冰寒的夜晚;那个令人绝望的大婚之夜;那个人让初晨永远无法忘记……初晨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留了出来。她大概再也没有办法去真正的开心、去真正的笑着,身体里那个叫‘心’的地方碎裂的,一直隐隐作痛。
初晨厌恶的皱眉,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逃开。
初晨再入菊园时,被三个身影挡住去路,抬头见是高敏、初雨、初虹三人,才敢松了口气。
高敏见发现初晨脸色苍白,料定事儿成了。她往初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