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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回来了,非非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说:“今天我去给你夫子请了假,说你这段时间都不会去学堂。”
小安翼先是惊讶,随即立即变得兴奋,可是没一会儿表情又改为疑惑。那个……不是他小心眼,只是心灵深处惯性的自动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妈会对他这么好?NO!绝对不可能。
“不用了,老妈,我还是比较喜欢去学堂上课。”总之不管她有什么企图,他都要将它打消。
非非瞥了他一眼,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要继续上学?你确定?如果你真的要继续上课的话,那从今以后不许迟到,不许早退,不许迟交作业,更不许逃课,最重要的是不还能跟暖暖一起玩。”
小安翼瞪目,哪有自觉主动要求上学还要受这种惩罚的?这什么世道啊。
老妈被绑架了
正在怀疑老妈是不是秀逗了时,只见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两碗阳春面,清淡的对他说:“行了,先吃吧,吃过了再说。”
小安翼的肚子早就饿扁了,他也顾不得提防,窜上凳子,捧着面就扑哧扑哧的吃了起来,待酒足饭饱后,打了个饱嗝,一抬头,毫无意外的对上老妈微笑的脸庞,
他左闪右躲的想闪开她灼热的视线,可无论如何也避闪不了,愤慨中,他一摔碗,一砸凳子,横眉竖眼:“说吧说吧,你又打算让我去帮你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次性说完。”
儿子虽然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却好歹也是同意,非非咧嘴一笑,既而趴在小安翼颤抖的小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叽叽咕咕一阵,末了只见小安翼摆出一副“早已料到”的神色,很鄙视的瞅着她。
“我就知道你是看上了人家帅哥长得高大英俊,企图并且意图占为己有。哼,还要利用我来从中拉线。都说了人家有心上人了,你还不依不饶的,这种做法简直比干娘家的山寨还够抢人的。”义正言辞、毫不客气的将老妈的劣根性数落一顿,这才消了半口气。
非非毫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你别管,总之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她要知道,这男人究竟想搞什么鬼。
连青丝是什么人?答曰:是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在非非不在的四年,深深影响着龙大将军的女人。
好吧,正室不在的日子,肯定是难免一些歪门邪道、妖孽横行的。可是让非非不可忍受的是,龙煜卓这个臭男人在她出走后可以不闻不问,连追都不来追一下。可这个什么狗屁连青丝一走,他就满世界的慌找一气。请问这要她心情如何平衡?
非非派遣小安翼深入敌人内部核心,务必了解到关于敌人的一切资料。最重要的是关于那个连青丝女人——低至年岁、身份,高至有几根头发丝分叉,她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最让非非奇怪的还是早上龙大将军看她的眼神。就算他有了新欢,但面对旧爱也不该是这种陌生的眼神啊?难道她没认出她吗?可是她有没整容,为毛会不认得?
所以小安翼还有一项任务,就是找龙大将军,打探他心目中前女友是什么位置。不上课提前出社会当卧底,这项工作对于小安翼来说是充满挑战性的。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小安翼一边帮龙大将军找人,一边帮老妈打探消息。但因为他的工作效率实在不高,所以两头跑,两头却都不讨好。可怜他一个五岁小孩童,面临这么大的精神压力以及思想压力,整个人顿时憔悴了不少。
可无良的双方雇主却还兴致勃勃,完全不打算让稚嫩的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这种压迫的沉重度如果放在现代,小安翼绝对可以在义工姐姐的帮助下,打电话报警说有人非法录用童工和虐待儿童。
这天,刚从龙大将军这边报告完寻人事宜的小安翼又马不停蹄的往家跑,赶着将新鲜出炉、最新到手的情报第一时间通知家里的女雇主。
“老妈。大新闻啦,我保证这个新闻绝对值得你给我加工资。”他激动的冲进家门,触眼所及的却是一片混乱。
诧异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家居然破烂成仿佛劫后余生的废墟,他大脑瞬间当机。
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看到屋内惊讶得僵直的小安翼,放低了声音唤着:“龙安翼,龙安翼。”
小安翼一转头,见自家屋外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居然是一向与自己不和的虎子。虎子与他一样也喜欢暖暖,所以基本上基于政治立场,他们属于敌对情敌的关系,所以虎子会出现在他家门外,他着实奇怪。
“龙安翼,你先过来。”小安翼狐疑的走过去,虎子这才说:“刚才我从你家门前路过,正好看到知县的公子带了好多人冲进你家,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你娘扛着带走了。”本来这个新闻他是不打算告诉自己情敌的,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争女人也该光明正大。这样暗箭伤人,赢了也不光彩。
小安翼不相信:“我娘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那草包公子带的人绑走。”老妈的泼辣凶残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虎子左右环视一圈,确定隔墙无耳,才向前一步,贴到他的耳朵说:“我刚才在那些人里面,好像还看到有人穿着印有青灵寨标志的衣衫。”
这下小安翼慌了,青灵寨,正是与知县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方圆百里之内最凶残的山寨。老妈虽然平日暴力成性,却也难敌那些下三滥角色的暗箭伤人啊。
和化花花面花荷。见小安翼凝眉在沉思,虎子又说:“我忘了告诉你,我看到你娘被人扛着出来时,好像还闭着眼睛,估计不知道被那些人怎么给弄晕了。”
还晕了?!
那娘现在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么那色欲熏心的知县公子还不立刻为所欲为?遭了。看来是到了考验他与老妈母子亲情的时候了。
二话不说,小安翼豪迈的拍拍虎子的肩:“虎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么,你愿意帮我一起去衙门救我娘吗?”
虎子一听,原本还面色红润的小脸蛋,下一刻顿时面色煞白,他哆哆嗦嗦的推开小安翼的手,退后一步:“那啥,我娘刚才叫我回家吃饭了,我先回去了,再见。”接着就以火箭之速消失在了半径三米之外。
友情果然是经不起考验的。况且他和虎子还不是朋友。
既然没了后盾,小安翼就只能单枪匹马拯救老妈,他跑回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的将自己所有的家伙都带在身上。又冲到老妈的房间,将老妈的瓶瓶罐罐研究一番,其中挑选了自己最为熟悉的几瓶药粉揣在怀里,然后火速往衙门方向冲去。
到了衙门,他本想敲冤鼓直接进去状告知县公子掳人勒索。可又觉不妥,这知县肯定帮着自己儿子的,去了也白搭。于是他又改变策略,打算从后门直接进去救人。
不过他怎么也没料到的是后门居然有人把守。奇怪,衙门的后门不是向来没人看守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冒出守将了?再定睛仔细一看,那看守的人居然还身穿青灵寨服饰,显然都是青灵寨的山贼们。
好家伙,这下更应证了他的猜测,老妈果然是被青灵寨的贼人使计抓来了。而他们守在这儿,说明老妈肯定就在里头。
蚀骨散是毒吗?
小安翼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混进后门,可门口两个门神一左一右根本不可能让他得逞。
想了半天,最后他只好用最庸俗,却最容易的一招,那就是——调虎离山。
不一会儿,但见一个满脸焦虑,表情痛苦的小男孩从角落转角走出来,他低着头,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脚步慢慢朝两个门神而去。
“嘿,臭小子,看着点路。”手臂烙着野狼图腾的大汉撑着粗壮的手臂,挡着小安翼不让他靠近。
小安翼抬头,装出一副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两位哥哥,我在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在这儿瞎找,这可是衙门后门,快滚远点去。”另一个大汉明显不耐烦,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想把这晦气的小鬼头赶走。
小安翼也不恼,抓抓后脑勺继续不好意思的说:“我找过年时姑姑、姨姨们给我的压岁钱,我记得我是放在一个红色的荷包里带出门的,可今天一早从巷子口一过,就不见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纹了身的大汉拧眉:“早上掉的这会儿早被人捡走了,还瞎找什么?”
小安翼叹了口气:“唉,我想也是,不过我想今天一早不是吹的北风吗?兴许钱袋轻,会被吹进巷子来,所以就找找。”
另一个大汉更加不耐烦了,叉着腰,一脸烦闷:“钱袋怎么会轻?银子可都是沉甸甸的。小东西,你别是连银子都认不得吧?”
“我当然认得银子,可我那钱袋里的的确不是银子,都是银票。三张一百两的,五张五十两的。”吹牛不打草稿ing。
纹身大汉立刻来了精神;“你一个孩子怎么有这么多银票?还带上街?”
小安翼也不隐瞒,立刻“从实招来”:“银票是压岁钱,我特地留了半年呢,明天是我娘的生辰,我要送她一个又绿又漂亮的簪子,我娘戴玉簪子最好看了。”
听着小家伙的童言童语,两个大汉开始眼珠子乱转,他们将视线若有似无往巷子里放,希望自己能踩了狗屎运,恰好捡到那袋足足五百五十两银票的钱袋。
小安翼大眼睛往上一撇,见鱼已经上钩了,不觉低头窃笑。再抬头时,还是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两位大哥哥,你们有看到我的钱袋吗?”
两大汉齐摇头,坚定的回答:“没有。”
见小家伙面露失望,纹身大汉立刻毛遂自荐:“不如这样吧,小弟弟,你在巷子外面找,我帮你在巷子里面找,兴许还能找到也不定。”
“真的?大哥哥你真好。”
另一个大汉也一改刚才的烦躁,急忙跟着沾光:“我也帮你找,我也帮你找。”
小安翼深深感动,激动的看着两个“好人”,深情款款的说:“谢谢两位哥哥,你们真是大好人啊。”
“别客气,别客气。”不安好心的两人浑然不知自己反倒被捉弄了,当真傻乎乎的低着头往巷子里面走去。
小安翼见两人走远了,冲着他们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跳着脚,笑着便偷偷推开后门,一闪身就躲了进去。
后门是在水井旁边,顺着走廊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是花园,花园也就是知县大人一家人的住所。
西丰国政府规定,凡朝廷命官如无特赐府邸,均必须入住于衙门后庭。所以虽然知县齐大人已经贪赃枉法多年,并且吸取了大量民脂民膏,却始终不敢花钱购置独立房产,担心自己得罪的人多了,一旦行差踏错,别人告上去,将会万劫不复。
“小美人,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你就是不想嫁,也由不得你了。嘿嘿。”猥亵而又熟悉的声音传进小安翼的耳朵,他立刻精神一振,转头朝声音来源处一看。
紧闭房门内,男人猥琐的声音不断传出,小安翼冲上前去,小心的掀开窗户往里面一看,果然没错,他那个虽然徐娘半老,却不得不说还算风韵犹存的老妈真的被好色贪官儿子齐天腾给压在身下,而齐天腾那只淫手正不规矩的准备解开老妈衣服的扣子。
而早已被药迷晕的老妈则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危机状况,心无杂念的闭紧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小安翼看得着急不已,不行,再等下去老妈就要被好色公子吃干抹净了。
这么想着,他手指往怀中一摸,摸出一瓶白色的小瓷瓶,他看了看瓶身上用红纸写的三个字——蚀骨散。
蚀骨散是什么?好像他没用过,也没见老妈用过?不过比起老妈的“痒不死你我跟你姓”和“一觉睡到地老天荒”这种一连串名字的药,这个蚀骨散只有三个字,应该杀伤力也不是很大吧。
他自作聪明的想了会儿,最后坚定的点点头,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能里,所以决定了,就用这个。
于是,他找了片树叶,从瓶子里舀了一小点出来,只见粉粒细白莹润,看来是上等货。
他又走到花园的荷花池旁边,采了一朵荷叶,将它做成容器形状,舀了些水,再将蚀骨散放到清水里。
粉末一放进去,只听“嘶”的一声,两者相触,立刻激起火花,发出刺耳的溶解声,再然后升出气泡,但气泡一会儿就散了,最后粉末与清水融为一体。
看来这药还挺厉害。小安翼自信满满的想着。
“哈哈,小美人,我来了——”屋内又传出声响。
事不宜迟,就是现在——
小安翼端着药水,一脚踹开大门。齐天腾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来打扰他的快活,愤怒的一转头,还没看清来人,眼睛处瞬间便迎来一片清凉之感。是水,卑鄙,居然用水泼他眼睛。
他刚抬手,准备用手擦干脸上的水渍,可手还没碰到眼睛,就觉得眼睛一阵火辣辣的痛,再接着仿佛有人生生在剜他的眼珠一眼,眼睛刹那间疼得不得了。
脑袋也仿佛肿胀版痛得厉害,眼睛更是被人锤了几千几万拳般,一时间,他痛得躺在地上打滚。
小安翼毕竟是孩子,见这架势也怕了,……难道那个蚀骨散是毒吗?他还以为只是些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药而已呢。
“啊,好痛,我的眼睛……我的头……好痛啊,来人啊,快来人啊……”命在旦夕,齐天腾连忙搬救兵。
暗藏玄机
救兵来了他们就完了,意识到这点,小安翼不敢再耽搁,立刻又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瓶子,那是万花油,专门提神用的。将万花油搁在老妈鼻翼间嗅了嗅,老妈终于悠悠苏醒了。
一见她睁开眼睛,小安翼大喜,连忙抓着她的手臂摇:“老妈,快起来了,要逃命了。”
非非刚从浑噩中苏醒过来,就听到耳边响起儿子呱燥的声音,她疲倦的挥了挥手,翻身还想再睡一觉。
小安翼差点崩溃了,这女人什么时候不睡偏偏这个紧要的关头要睡觉,少睡一下是不是会死啊?
“快来人啊,都死到哪儿去了,快来人啊……”齐天腾还趴在地上求救,可因为已经筋疲力竭,所以声音听起来要死不活。
小安翼也顾不得这么多,见他这么烦,干脆从旁边拿了个古董花瓶,往他脑袋上一砸——血一流,世界终于安静了。
瓷器碎裂的声音引起非非的注意,她好奇的睁开眼睛,居然亲眼目睹儿子谋财害命的行凶过程,吓得她瞪圆了眼睛。再回神时,才发现这里居然不是自己家,而自己如今居然还衣衫不整中。
天啊?发生什么事了?脑袋拼命回想——
裁幻总总团总;。呃……中午在家睡觉,然后越睡越沉,接着醒来,已经是这里来了,然后自己衣衫凌乱,而地上躺着的那个熟悉的男人居然还光着胳膊。她不敢相信,讶异的捂着嘴,转头看向儿子。
终于舍得醒了吗?小安翼鼻子都气得冒烟了:“老妈,如果你现在还有点思考能力应该不难看出来,你儿子我已经犯了刑事伤人罪,如果你不想我坐牢的话,我们最好是先离开这里。”
这下非非全醒了,她连忙爬下床,可还没下床便感觉腿一阵酸软,糟了,肯定是中了下三滥的迷香,只是没想到这迷香这么厉害,居然能害得她连内力都提不起来了。
半撑着身子将衣服穿上,她拉着儿子迅速闪人。
刚出房间门,正好见两个衙差迎面走过来。八目相接,两个衙差当即发现不对,又看了母子俩身后一眼,却看见他们知县的公子居然满脑袋血的躺在地上。
两人吓得连忙持起兵器:“大胆贼人,连知县大人的公子都敢谋害,还不束手就擒。”两个衙差拔出兵器就攻来。
非非身子酸软,使不上力。小安翼只好临时上阵,幸亏他学过两招跆拳道、两招柔道、两招合气道和两招空手道,所以很容易就将两个衙差打败。
一手拉着老妈,冲出后门。门口没有看守的,估计他们这会儿还在找那五百五十两银票。
小安翼拉着非非冲出大街,后面追捕的衙差却越来越多:“完蛋了,这个时候回家是不行的,我们要去哪儿?”
正在他心乱如麻时,非非虚弱的回了句:“去找他。”
或许是母子连心吧,只是一个“他”字,儿子已经完全明白老妈的言下之意了。他们一家在阳城向来独来独往,老妈不招街坊邻居待见,儿子不招同学老师待见,所以两人都没什么人缘,这一刻也就自然的没人愿意冒着得罪知县大人的危险来多管闲事帮他们了。
反倒是那没认识多久的两个外地人,这会子兴许还能救他们一命。
小安翼熟门熟路的直奔龙大将军的客栈,小二认识小安翼,这几天他天天都来,还跟他们客栈最顶尖的外国客人关系很好,所以他也没拦他,就由他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直接冲上二楼。
只是当后来一群衙差冲进客栈时,他才明白事态严重。
小安翼拉着非非进了龙大将军的房间,一推门就见龙大将军正在换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他忙避嫌的转过身子,却发现自己老妈居然不要脸的直勾勾盯着人家换衣服。他忙扯了扯老妈,小声训斥:“拜托你别一副上辈子没见过男人的样子好不好?很丢人,你给我庄重一点听到没有。”
非非这才回过神,连忙将眼神收回,可记忆却没错过龙大将军赤裸的后背上那道从左肩一直连接到右腰的疤痕。
如果她没记错以前龙大将军是没有这条疤痕的,难道是这四年中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吗?
待龙大将军换好了衣服,便轻咳一声:“咳咳,小弟弟,我记得你早上才来过,怎么又来了?这位又是?”他像看陌生人似的看向非非。
他不认识她?他真的不认识她?这次非非可以确定了,他是真的看到了自己,却不认识自己。
面对他生疏的视线,非非浑身僵硬,半天动弹不了。
当小安翼将他们的状况匆匆与他说了后,龙大将军若有所思的再次看了非非一眼,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