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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成功让有琴愣住,顿了顿,只听有琴略带无奈道:“莫开玩笑。”
“不是玩笑,”连曦一脸诚恳的握上他的手,“咱们也算青梅竹马彼此知根知底,在一起的话绝对不会吵架,举案齐眉什么的应该不算难事。”
老早以前她便暗暗下了决定要一直保护他照顾他,这样也算是对他负责的一种方式,虽然觉得有点……怪。
有琴静静坐着未发一语,连曦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对,还没待她想好便听嗖得一声,只见一物带起一阵风从她和有琴中间径直穿过深深钉在了右侧的木质亭柱上,她好不容易营造的美好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个干干静静。
定眼一瞧原是一根做工精致的白玉簪,谁这么不厚道竟拿这么大一根簪子当暗器,也不怕伤到了无辜路人。
用力将玉簪从柱子上拔下,视线往玉簪飞来的方向扫去,试图找到扔簪子的“凶手”。
此时不远处的湖岸边恰好有一人朝她看来对上她的视线,虽然没待她看清模样那人就将头转了回去但直觉告诉她那人便是这簪子的主人。
连曦拿着簪子追上那人挑眉略有不满的问:“是你把簪子当暗器丢过去的?”
那人背对着她站得笔直,身上披了件白色毛边的紫色大氅,一头垂顺的墨发直到腰下,清寒的银晖铺洒下来为眼前这人平添了份朦胧的美感。
“只是看不得有人在本座面前肉麻兮兮亲亲我我而已,”这话大略听来好似语气平淡未带感情,仔细回味的话却又觉得其中好似暗暗隐藏了些许不悦。
听到他的声音连曦怔了一怔,方才见他背影熟悉没想到声音也与她的白衣美人有着几分相似。
拿簪子隔着大氅在他背上轻轻戳了戳试探着问,“白衣?”
说完又觉不对,从方才簪子没入柱子的深度来看这人应该内功深厚擅使暗器才对,白衣可没这么好的身手,而且她的白衣温柔似水待人和善才不会以如此狂妄的语气自称本座。
再者说旁边那么多年轻男女互相依偎说情话不去管为何偏偏他们碍了他的眼,她不过是握了下有琴的手而已,哪里肉麻兮兮亲亲我我了?
男子抬脚欲走被她一把扯住衣服,往手中簪子瞄了一眼道:“好吧,算我碍了尊驾的眼,可你这簪子总不能不要吧。”
这簪子可是由上等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明眼人一看便知此簪价值不菲,她可没想过要将之据为己有过,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送你了,”男子头也未回的留下三个字迈步离开,很快那抹欣长身影便没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送她?连曦站在那里愣了愣,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接着忽听亭子那边传来惊呼:“有人落水了!”
想到有琴还在那里连曦忙奔了回去,见他好端端坐在那里方才松了口气,往湖里一看,原来有人在岸边放花灯时不小心滑进了水中,后面的人不约而同的探头想看情况,结果互相推嚷间很快水中又多出几个落汤鸡来。
看着下面混乱非常的场面,连曦拎起花灯拉着有琴默默的离开了亭子,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走了几步不由回头往岸边瞧了一眼,却见那里只有黑压压的人群并没未瞧见那抹紫色身影,心头莫名生出一丝失望之感。
见她停下有琴侧头略带疑惑的问:“在看什么?”
连曦转过头边走边道:“刚刚好像看到了白衣,就是那个往柱子上扔簪子的人,不过那人从始至终也未回头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
“细辛曾说过白衣公子并不会武,”有琴与连曦并肩走着,“若真是白衣公子又怎会不回头?”
有道理,大概是她认错了吧。
两人一人提一盏灯脚步缓缓的出了城沿着山道往赤月教走去,来到山下的时候连曦犹豫了会儿忽然道:“刚刚在亭子中说得那些话,就当我随便说说好了千万别放心上。”
当时她内疚之心大起大脑一热便说出了那些话,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些太过草率。
闻言,有琴很是难得的笑出声来,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放心,就算你想嫁我也不会娶你的。”
“为何?”连曦觉得自己貌似发现了一个残忍的真相,没想到就连有琴都如此嫌弃她,难不成真像师父以前所说的没有男子敢娶她回家,她最该担心的其实是她自己的终身大事才对?
“不是什么事都有理由的,”有琴感叹。
“哦,”连曦垂下头一副被打击了的摸样,接着心中不由猜测,会不会因为有琴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她哥哥这才不能娶她?
好像小时候他也曾当过她一段时间兄长的,这么一想忽然便释然了。
在教中等候许久的连景见连曦他们这次回来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很是高兴,大笑着吩咐下去说他们赤月教众人要趁此佳节在一起聚聚沟通下感情。
叶隐带着几人寻了片空地,将桌椅摆在一起速度极快的布置出一个可以让众人同乐的宴席来,之后把早已准备好的大餐和美酒通通搬了上去。
有琴从不沾酒,耐心听完连景的滔滔大论后便找个理由先回了房,虽然连景教主很积极的安排活动怎奈他一如既往的不胜酒力,没一会儿便醉倒桌上被细辛安排人将之抬了回去。
几杯陈年花雕下肚后的连曦却是兴致大涨,拉着叶隐和明昭说要不醉不归。
半个时辰后当叶隐两人也醉的不省人事后连曦抱着一小号酒坛哼着小调很有成就感的往自己房间走去,见她离开细辛忙跟了上去,生怕她借着酒劲儿再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来,要知道她可是有着醉酒后爬到屋顶扯着嗓子唱歌直惊飞了无数飞鸟的不良记录。
趴在自己房中那张软软的大床上闻了闻,察觉到味道有些不大对,很是不满的哼哼道:“谁把被褥给我换了?上面都没白衣的味道了。”
细辛扶额,开口解释:“回少教主,白衣公子已走了好几个月,被褥上留下的气息早消失不见了。”
“胡说,我今天还见到他了呢,”连曦坐起盘膝坐在床上一手敲了敲脑袋摇头晃脑道,“虽然他没穿白衣可我从背影就认出了他,就是不知他干嘛不理我……以后再也不说要嫁给有琴了,我要我的白衣美人。”
“兴许是认错了呢,”细辛无奈,上前拉过被子围她身上,“想见白衣公子的话等天暖和些下山找他不就成了?”
连曦含糊的应了声,随即一把抓住细辛的衣服道,“好细辛,告诉我除了冰露草还有什么能治有琴的眼睛,等治好他的眼睛就可以去找我的白衣美人了。”
细辛想着早晚都要回答不如趁她不太清醒的时候告诉她,以后她再来问便可以说早告诉了她让她一旁自个儿琢磨去。
然后——
就在赤月教众人日上三竿从床上爬起时,连曦早已拎着小包袱留下书信一封趁夜溜下山寻药去了。
被她敲晕在房中的细辛醒来后得知此事甚是欣慰,心道他们的少教主为了心心念念的白衣公子真是变得比以前勤奋多了,连床榻的温暖都没能留住一向喜欢赖床的她。
第十一章
半月后,连曦牵着匹个头矮些的枣红马抬头望了望丹州城的高大城门不由感叹,真不愧是大地方连城门都比雍州气派了许多。
进城随便找间客栈住下,开始盘算该如何去找细辛提到的那个传说中可解百毒的化雪丹,那化雪丹据说是昭王爷当年离京颐养天年时先帝赐予他的宝贝,既是宝贝一定不会简简单单答应给她,如此一想顿觉此次任务比以往略复杂让她不得谨慎再谨慎起来。
简单思量一番后决定先补个觉养好精神,待夜黑风高时再去一探昭王府。
只是她这个觉睡得不怎么顺利,在床上刚躺了一个时辰便听门外响起一阵叮叮咣咣的噪杂之声,被搅了好觉的她气呼呼的拉开门打算一看究竟,当对上门外那人后忽然一愣:“小岩?如此打扮要去作甚?”
只见多日不见的小岩公子此时一改往日蓝衫穿了件极飘逸的广袖白衣,另外怀中还抱了一大捆……若她眼神没问题的话,那是剑吧。
至少也有十几把的样子,还不算地上掉的那几把。
忽然见到连曦小岩很明显被她惊吓到:“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吧,”连曦倚在门上一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带这么多兵器,你是卖剑还是要和人打架?”
闻言,小岩忙进了她房间,将那些剑放桌上擦了擦额上的薄汗涨红了脸道:“别乱说,我才不会和别人打架,这些剑是我帮别人拿的,因新上任的武林盟主下令江湖人士不得集体携带兵器扰民,而他们最近要集体在城外切磋武艺,只好让我先替他们把剑拿进来了。”
“原来如此,”连曦恍然大悟,“辛苦了。”
说到这个新武林盟主上任也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情,而那位新武林盟主她也认识,正是曾在赤月教住过一段日子的孟遂溪,想不到那个人真有两把刷子刚来这里没几个月便已坐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而近日他所颁布的一些江湖人士行为规范也是很有成效的,真真是位造福武林的好盟主,让她不禁怀疑他会不会也是穿来的。
小岩连连摇头表示不辛苦,停了片刻好似忽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大事,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语罢重又抱起那些剑奔出房间踩着木质楼梯噔噔噔跑下了楼,如此来回跑了两趟,在他第三趟抱着剑从她门前经过时冲她笑着道:“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对了,最近丹州宵禁少教主晚上没事就不要外出了,以免被人逮到上报给盟主说你扰民。”
在门口等了会儿再没等到他回来,连曦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举止如此古怪绝对有问题。
尽管对小岩的事充满了好奇不过她还记着自己来此的大事,心道宵禁也好,这样她去昭王府被不相干的路人看到的几率便小了许多。
又回到房间躺了躺,亥时一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用凉水洗了把脸准备出发夜探昭王府。
从窗户跳出在屋顶上几个起跃后停在某座两层小楼的屋檐上,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几颗星子想起一个大问题——她好像忘了找人问下昭王府的方向了。
只是这夜黑风高的,大街上冷冷清清连,人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在屋顶上观察了会儿,忽然一个更夫进入了她的视线,随即将此人定为目标。
连曦从屋顶飘下落至更夫面前,语气亲切的问:“敢问这位小哥——”
只是没想到她自认为最优雅好看的轻功在更夫小哥看来却好似鬼魅般忽然从天而降,于是更夫小哥很给面子的嚎了声:“鬼啊!”
见他丢掉手中东西拔腿就跑连曦身形一动上前按住他的肩:“睁大眼睛看清楚,见过我这么有人气儿的鬼么?”
这位更夫小哥的胆子也忒小了,她忽然有些理解孟大盟主不让江湖人士随意扰民的良苦用心了。
更夫小哥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瞄了她一眼:“姑姑娘真不是鬼?那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上街,听说最近有大人物来所有人晚上都不得外出的。”
“可否告诉我去昭王府怎么走?”她才不管什么大人物,她想知道的是昭王府在哪儿。
“昭王府?”更夫小哥一脸怀疑的盯着她瞧了瞧,“你该不是想去王府捣乱偷东西吧,听说那里隔三差五就能捉到几个小毛贼。”
连曦摇头很是诚恳的开口:“只是去探望下朋友而已,前几日听说我那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在昭王府当差便想与他见上一面,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到这里时天色已黑,只好趁晚上去了。”
她的话很顺利的让更夫小哥消除了疑心,简单说了几句类似祝愿她早日和好友重逢之类的话后便告诉了她昭王府的方向,只是得到答案的连曦忽然愣了:“昭王府在城外?”
不是说昭王府在丹州城里么?此时的她万分后悔没提前做功课研究地图。
更夫小哥很肯定的点头:“城西三里那座最大最好看的宅子便是昭王府了。”
和更夫小哥道别后连曦提气从城东奔到城西,于城门处绕了会儿终于让她在城墙那里找到个不起眼的缺口,从那里出来后沿着山道往西直奔而去。
山路崎岖不平甚是难走,重重密叶遮住了仅存的一些星子发出的光亮,不知被脚下凸出的石头绊了多少次后终于让她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点点火光。
加快步子朝火光走去,走近才发现火光升起之处并非昭王府而是山道上停着的几辆豪华马车周围的火堆。
见到那马车连曦略感失望,就在她转身欲走时忽听后面隐隐传来什么动静,紧接着便见几道白影从她头顶飞掠而过,目标是前方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天外飞仙!
这才是最优雅好看的上层轻功啊,此为连曦见到那群白影从自己头顶飞过后的唯一感想。
“有刺客!”
原以为白影和马车里的人应是一起的,当听到马车那边伴着长剑出鞘的声音喊出有刺客三个字时连曦的好奇心忽然被勾了起来,蹑手蹑脚的移到一旁的草丛中,微微矮了矮身子,打算好好围观下难得一见的打斗,等他们打完了再去寻昭王府。
虽说她早几年便出了赤月教到处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人打群架,蹲在一旁的她看着不远处的刀光剑影听着兵器交接之声只觉心头沉寂了许久的兴奋小宇宙正在重燃。
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前方,双方交战正酣,马车那边的人也是统一着装个个穿着墨衣和后来出现的那群“天外飞仙”一对比真真是黑白鲜明。
以后回赤月教不如和她那位整日喊着无聊的师父提个建议让他们赤月教也统一下着装,这样以后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一定显得很有气势,连曦边看边想,丝毫没察觉此刻正有一人正悄然朝她靠近,直到她的颈项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那些人是不是你带来的?”
果然围观看热闹是不厚道的行为,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受到了惩罚。
见她没反应,身后那人将手中匕首往她皮肤上贴了贴,顿时让她疼得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很是淡定的开口问:“前面有两拨人呢,你指的是哪些?”
“这么说与你无关?”身后那人将铮亮的匕首收起,一把将她拽回身去。
连曦看到身后之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好有个性,第二反应是这人真不是一般的有个性。
眼前这人说话的嗓音明明是男子,虽然眉眼细长却也能看出他性别为男,可此刻的他穿得却是件女式裙装。
见她愣住,男子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挖眼睛?连曦被他吓得不由抖了几抖,接着视线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去:“这位兄台,能否把你的贵手拿开?”
这人吓她吼她也就罢了,竟敢袭胸,实在是忍无可忍。
男子收回手哼道:“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小题大做。”
在他们说话间连曦往马车那边看了眼,只那群墨衣人渐渐显出败势,正想发表下感想便听身旁男子低声轻斥:“废物。”
原来他是和那群墨衣人一伙的,连曦有些幸灾乐祸的哼哼道:“那是,你看人家个个飘逸非凡像神仙,出场方式也那么独特,你们马车停这里明摆着就是挨揍的份。”
“你叫什么?”男子忽然问。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连曦是也!”不知为何见了这人连曦就忍不住想要发火。
男子盯着连曦瞧了会儿并未发怒,而是极反常的笑着一把提起连曦将之揪出了茂密的草丛。
正在交手的双方忽见他拎着一人从草丛中走出不约而同停了手,男子打了个手势墨衣人动作迅速的来到了他的身后,只听男子轻笑着对那群白衣人道:“今晚诸位表现不错,可惜我累了改日再陪你们玩,另外有份大礼要送给你们主上。”
语罢,把连曦拦腰抱起将之当做人形暗器大力朝那群白衣人扔了过去。
第十二章
连曦原以为她这次会摔得很惨,毕竟人家与她非亲非故没有救她的义务,却不料这群飞仙们如此有人情味,其中两人将她稳稳接在了地上。
脚一着地回头便要道谢,看清对方衣服样式时不由怔了一怔,瞧着挺眼熟,再仔细一看,如此飘逸的宽袖白衫不是和白天她遇到小岩身上穿得那件一模一样么?
“多谢相救,不知二位可认识小岩?”
本是随口一问却见其中一人没有迟疑的点头:“当然认识,他这次还来了呢。 ”
语罢回头找了找,自言自语道:“奇怪,刚刚还在呢。”
其他人也跟着回头找了起来,最后视线不约而同的转向不远处光线较暗的某个地方。
许久,小岩抱着把剑慢吞吞的从一棵树后挪了出来:“连曦姑娘,好巧。”
“是挺巧的,”连曦摸下巴点头,说什么集体在城外切磋武功,原来指的就是这个,想起刚刚那人走之前曾说要送份大礼给他们主上不由开口问,“你们主上哪位?”
小岩左右看了看见其他人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又见连曦一副问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只得摸着后脑勺道:“我们主上姓慕,名白衣。”
听到慕白衣的名字连曦吸了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慕白衣重出江湖了?”
不都说自慕白衣失踪后清凉殿也跟着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今日竟在此处见到他们,极有可能是慕白衣在背后策划了此次行动。
“算……算是吧,”小岩含糊的应了声,然后指着连曦惊道,“你的脖子!”
连曦抬手一摸,见手上尽是血,才反应过来之前她被那个穿女装的家伙给割破了颈间的皮肤,当时以为只划破点皮怎么也没想到竟流血流到了现在,接着只觉脑袋一阵晕眩,两眼一黑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
醒来时是在客栈的床上,从屋内摆设来看却不是她所住的那间客栈。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一位端着托盘的女子,该女子乌发雪腮;秀眉杏目,身上穿了件鹅黄色罗纱裙煞是好看。
“姑娘颈间的伤已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