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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一波武林高手像是说好了似的,向他们这单薄的马车和十几个人袭来。
此刻已经是日暮时分,太阳刚刚西下,正是各家各户炊烟升起的时候。然而这荒郊野岭,除了刀光剑影,就只剩下面目狰狞的一干人等。
艾砺寒虽然为人孤傲,却因为一直有温舒阳在身边看着,基本上没做过什么恶事。加上武功高强,根本没人敢触其锋芒。而近日这一波一波来者不善的人,显然是得到了艾砺寒受了重伤的风声。
艾砺寒重伤的事儿,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他们师兄弟是什么样的人,温舒阳再清楚不过,是绝对不会透露一丝一毫的。然后剩下一个人,温舒阳心里难受,叹了一口气,是真的不想怀疑杨秋宇。
艾砺寒即使重伤,一般的江湖鼠辈也不敢轻易试探,温舒阳从车帘往外一看,黑影绰绰中尽竟然都是些武林中没打过交道,却叫得上名号的高手。更甚至有些名门大派在其中。
饶是天玄门门徒的武功再高,连日来没日没夜的的赶路,时刻神经紧绷,也要抗不下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波又一波像是怎么也没有完的武林正派。艾砺寒听到嘶喊打斗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饶是他重病缠身,瘦的不成人形,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锋利的寒光依然不减,冷冷的顺着温舒阳掀起的车窗帘一角向外看去,好像是要记住这些趁人之危的人的面孔。
温舒阳放下车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手被猛的拉住,温舒阳回头看到艾砺寒担忧的眼神,露出一抹绝世的笑容来:“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一起死,黄泉碧落你我兄弟二人,就是到了地狱,恶鬼也要敬我们三分。”
温舒阳话说得坦荡荡,艾砺寒听了,紧抿着的嘴角居然露出一抹浅笑来,好像还挺期待的样子。
此时已经是夏末,当温舒阳掀开车帘看到枯黄的野草上新鲜的血迹的时候,心里也不禁生出些许悲凉。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为了些身外之物,浮华的权势财富伤天害理,一不小心又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徐忠旭带着两个人守着马车,见他出来一皱眉头,说道:“公子,您先进去,外面危险。”
温舒阳却没有听他的话,而是一脚踏上了马车的横栏,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对着厮杀的人群朗声说道:“大家先听一听,听我一言。”
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名门正派,看到温舒阳的时候眼珠子都亮了。一个白须长袍老头吹着胡子大骂道:“魔教妖人,还想说什么,乖乖受死吧。今天我们就要为武林除害!”
温舒阳冷笑了一下,朗声道:“为武林除害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是天玄门素来为武林正道之首,你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艾砺寒罔顾常伦,整日跟你个魔教妖人厮混,其实早已坠入魔道,你们还道武林中的好汉都是瞎子吗,这还看不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男人说道。
他以裴景容的身份跟艾砺寒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温舒阳想问艾砺寒没受重伤的时候你们还真是瞎子,一个屁也不敢放,如今想得倒是美,杀了他的同时还打着天玄门的注意。
温舒阳站在高处,心里冰凉,却还是声音沉沉的说道:“大家听我说,江湖多年,不是朋友有过一面之交,今日危难之时,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他日定当来报。在下之前确实做过许多荒唐事儿,但是我已决意改正。如果大家能留一份情面,我今日就在这里立下誓言,从今以后九阴教改邪归正,只做为武林苍生造福之事,而且我裴景容今后如果妄杀一人,必遭天谴!”
温舒阳站在马车的上,青色的衣摆纷飞,脸上肃穆庄重,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掷地有声,情真意切。饶是他顶着裴景容这个大魔头的壳子,大家也不禁被他内里所散发的光华晃得一愣神,刹那间觉得站在高处的男子高大不少。然而这些人今日敢来,都是一些龌龊的想法支撑着,又怎么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儿放过他们。一个甩着浮尘的女道人看出温舒阳现在可能武功不济,狠戾的直接袭向他,口中喊道:“魔道妖人,纳命来!”
徐忠旭飞快的闪身拿剑挡在温舒阳的身前,看着众位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心中悲愤,眼睛通红的说道:“公子,不必跟他们废话。这些趁人之危的强盗,直接杀了便是!”
温舒阳心里苦笑一下,已经知道今日必将是一场血战,是生是死没人料得到。他答应一声:“好!”回到车厢内抽出艾砺寒的阿泰剑,对着艾砺寒说道:“我拿着它杀了这些挡路的狗,也是你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
艾砺寒看着他拿着自己的剑,心里激昂,笑得温柔的看着温舒阳,郑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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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砺寒强撑着坐起身来;开在车壁上。单单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他所受的伤已经太严重;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全靠意志力呆着这一口气。
他颤抖着手把车帘挂在旁边的钩子上,看着温舒阳提着他的剑杀入到人群中;武功已经比几个月前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像是一直游龙穿梭在刀光剑影中;动作行云流水,已经看不出内力有一丝的滞留。
然而,饶是这样;这一波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湖草莽,像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一般有秩序的冲出来,饶是温舒阳加入战斗,也并不能让天玄门挺多久。
“公子,您带着门主先走!”徐忠旭神情凝重,已经看出了不寻常来。这根本不是巧合,这么多的江湖高手齐聚堵在这里,绝对是有人指使,并且势必要让他们都折在这里。
温舒阳抽空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左右的徐忠旭,回道:“不必,我和你们门主,什么时候做过逃跑这等事儿。不过是今天时运不济,被这些鼠辈暗算,就能杀一个杀一个,能杀一双杀一双,也是痛快!省得留着他们祸害武林!”
温舒阳不经意间侧头看到车窗里艾砺寒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中蕴含的信任和支持让他心神一漾,升起无限的欢喜来。现在的温舒阳,觉得他跟艾砺寒之间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艾砺寒一直说爱他,而自己对他的感觉,温舒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只是不能让他受一点儿委屈,看他受一点儿委屈苦自己要比他还疼,看他高兴自己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能得到这样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在背后用宽容的、信任的、支持的目光温柔的看着你的人,温舒阳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值!
徐忠旭看到他们两人一瞬间交汇的目光,那其中的深沉的、纯浓的情感仿佛让着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他心里非常羡慕,又非常气愤,这么好的两个人,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有这些心思龌龊的无耻之徒来搅局,简直可恨之极!一转身,徐忠旭手里的大刀削掉一个敌人的脑袋,那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双目圆睁吃惊的最后一刻的表情好像凝滞在了那布满血污的脸上。
众人见徐忠旭突然发了狠,又见到温舒阳手里拿着的是武林人人梦想着的第一神器阿泰剑,不由得都眼睛发出贪婪的光芒,慢慢得聚拢在他身边。
一人难敌四掌,更何况是这些武功并不弱,甚至有些是各个阴险小门派的掌门。阿泰剑不愧为神器,众人之间那暗红的剑身连尖端似乎都不够锋利,可是当温舒阳将他插进人的身体时候,宛如插入一块儿软嫩的豆腐,甚至能直接插了个对穿。而转眼拔出来的时候,那暗红的剑身连一滴血都没有,只是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暗光,仿佛是天嗜血的邪物。
饶是温舒阳手里武器厉害,被随时替补上来的六七个武林高手围堵,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的趋势。就在他被迎面的两人变幻莫测的剑招招呼的移不开眼的时候,感觉身后一道凌厉的刀锋向着他袭来,而等他把阿泰剑刺进身前人心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过。。。。。。
徐忠旭在几丈远的地方吼道:“小心!”。艾砺寒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一直静静的看着温舒阳为了他奋战,甚至觉得,跟温舒阳一起死,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儿了。可是当真看到大刀架到温舒阳头上的时候,心脏还是狠狠的抽疼,半个身子猛的前伸,差点儿没跌倒在软榻下,只恨他现在身负重伤,连以肉体之身挡在心爱的人面前替他疼都不能!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玉扳指划过夜风,直接击中了那把带起的风割裂了温舒阳头发的大刀。“叮”的一声,偷袭温舒阳的男人退后两步,手中的刀已经被震得掉落在沾着人血的草丛中。
众人想那处望去,只见一个极为消瘦,五官深邃得像是有异族血统的颀长的男人一身黑袍,踏着草尖如风一般掠来,打落跟温舒阳打斗的几个人手中的兵器。
此人正是离开的杨秋宇。
温舒阳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一个被打落兵器的大胡子汉子生气的吼道:“杨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秋宇挡在温舒阳的身前,缓缓的转过头来,黑色的长袍衬得他一张脸苍白得像鬼。他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冷冷的说:“没什么意思,我说过,这个人给我留着。”
那大汉狠狠“呸”了一口,不屑的说道:“你说留就留,你说杀就杀?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我们兄弟已经死了不少,我现在就要他手上那把剑,马上拿过来,我还能考虑放他一条。。。。。。”
大汉的话还没说完,黑色胡须中间的嘴巴还大大的张着,突然没了声音,双目圆睁,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哐”的一声向后倒去,沉重的身体摔在地上的时候,身体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刚刚杨秋宇突然出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把玄铁大刀已经竖着劈开了清风帮帮主的身体。
“废话太多了,我只说我要这个人,其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你们还有意见吗?”杨秋宇单手倒提着滴着血的玄铁大刀,冷冷的说道,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杨秋宇没来的时候,这些小踞一方,靠着旁门左道有一些名气的江湖小人物还能威风一阵子,可是当真正的高手来了,他们瞬间变得渺小起来,连人家是怎么动手的都看不清,更别提是与之为敌了。杨秋宇要不是为了借刀杀人,拿他们对付天玄门的门徒,根本连看也不会看他们一眼。
众人哪还敢说什么,他们就是奔着天玄门的权势财富来的,如今到了这般田地,杨秋宇不跟他们争更好,就是真的要分上一大部分,他们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有杀了艾砺寒,否则纵虎归山,等艾砺寒伤好了,他们都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然后多了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众人又红着眼睛挥起手中的刀剑,为了那虚妄的人世间的繁华疯狂。
杨秋宇缓缓的回过头来,在遍地死人,刀光剑影中朝着温舒阳慢慢的伸出手,轻声而郑重的说道:“跟我去关外吧,那里常年温暖如春,四季花开。。。。。。”
温舒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极度失望的说道:“秋宇,你找来这些人,不就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吗?”
杨秋宇缓缓摇摇头,说道:“我要杀的是艾砺寒,要灭的是天玄门,跟你无关。这个江湖我厌了,只想找个没有纷扰的地方跟你两个人生活。”
饶是温舒阳再迟钝,通过这么多的事儿,和杨秋宇这么执着的要带他去关外,还有这样明显暧昧的话语,他也想得透彻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杨秋宇,对他居然也是那样的心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不过,是什么时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跟艾砺寒的深仇大恨似乎已经因为自己结下了。而且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
温舒阳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沉痛,却坚定的说道:“你已经知道,我跟艾九。。。。。。此生我们已经结誓,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孤孤单单一人,所以,算是我温舒阳辜负你了!”
温舒阳说着,长臂一挥,手中的阿泰剑飞快的在两人之间的土地深深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杨秋宇消瘦的脸色更加苍白的吓人,他黑洞洞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温舒阳,只见温舒阳手中的阿泰剑从地上挑起,直接对着自己的胸口,沉痛但坚定的说道:“昔日艾砺寒欠你一个格杀令,今日你引了这些人埋伏暗算他,你们也算是谁也不欠谁了。这天下之事,难以两全,我既然已经选择了他,就不得不跟你在此断绝兄弟情。以阿泰剑为证,从现在起,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从此相见是路人。”
温舒阳一字一句的说道,等话音落地时,脸上沉痛的表情已经不再,手中的阿泰剑直指向杨秋宇,冷冷的说:“他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知道我如今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想要伤他,也只能先踏过我的身体。”
杨秋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直笑着、笑着,连绵不绝。。。。。。可是这笑声渐渐的却让人听出一丝缠绕其中丝丝切切的哭腔来。他捂着那被阿泰剑伤过后,痊愈了后仍然时时疼痛的、从左边锁骨划过胸膛一直蜿蜒到右边腹部的深入骨头的伤疤,眼睛里尽是悲凉凄切。。。。。。
他想起当年,第一次见面时,这个男人还是青春年少,年轻俊秀的脸上神采飞扬,那双比黑曜石还明亮的双眸清澈剔透,也是拿剑指着他,轻笑着用干净的声音说:“听说你是关外来的高手,我跟你比试一下!”
经历了相识相熟相知,他杨秋宇为人孤僻,却有自己的骄傲。可是这些年来,只有眼前这个人,让他见到的第一面就心生好感,让他敬佩、让他感动、让他当成最铁的兄弟,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可是,命运总是带着捉弄这世上无辜的世人,时隔十几年,这个男人跟他恩断义绝的时候,居然也是拿着剑尖指着他。。。。。。
温舒阳看着他毫无征兆的大笑,越笑越悲凉,心里也非常不好受。温舒阳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多年的好友,昔日把酒言欢的欢乐景象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今日事情逼迫至此,他也不愿意做这个决定。可是他的脸上一点儿软化的表情也不能露出,只能冷冷的看着杨秋宇的笑声渐渐停住。
杨秋宇突然仰天长啸:“老天,你不公平啊!我杨秋宇没有做错什么,却只能让最爱的人拔剑相对。凭什么他艾砺寒目中无人、任意妄为,临死前还有这么好的人为他拼命,陪着他上泉碧落!为什么啊?”
天玄门的人拼死护在艾砺寒的马车外,两方血流成河,都已经是伤痕累累。听到杨秋宇这样想是从灵魂深处吼出来的不甘,都是神情各异。而温舒阳在这时也不禁露出了一丝伤感的表情,只是单纯的可怜杨秋宇跟自己过不去,想不开。
“艾砺寒八个月前的一剑差点儿把我劈死,今日我就让他一命以偿。”杨秋宇突然收了各种大悲大切的情绪,瘦的好像颧骨都突出来的冷峻的脸上满是寒冰,说的好像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仇一样。
“我们门主如今受了重伤,你们这些人有本事等他好了再来比试,这样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徐忠旭身上染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他听到杨秋宇的话,红着眼睛大吼道,心中悲愤难消。天玄门何曾有过这样的惨状。
“我是来报仇,又不是比试,等他的恢复了武功。。。。。。”杨秋宇冷冷的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接着说道:“就是再来几倍多的人,几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杨秋宇又转过头看着温舒阳说道:“我偏偏要让你看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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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偏让你看着他死。”杨秋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浮上一层血雾;人似乎已经呈现一种巅峰状态;转眼间身体犹如惊鸿一般掠过众人的余光;朝着艾砺寒所坐的马车袭去。
当温舒阳看到那把溢着杀气的玄铁大刀直飞而出的时候,脑袋里面“轰”的一声;简直心神俱裂、
他可以跟艾砺寒共赴黄泉,可是却不能让艾砺寒死在自己的眼前。他不能容许他从小护着的师弟;现在搁在心里护着的男人在他面前受到一点儿伤害。
温舒阳看着那把玄铁大刀,和苍白着脸坐在车窗内眼睛也不眨朝着自己微笑的男人,只觉得一股怒火“腾”的一下涌上心头;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气得开了窍一样,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炸开,涌向四肢百骸。温舒阳顺着自己的本能飞身而出,那行云流水,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他挡开那把雷霆之势的玄铁大刀,杨秋宇被强大的力道迫向后退了几步后,众人都诧异的看着他。
徐忠旭和几个仅剩的门徒迅速的围了上来,身上深蓝色的袍子都被鲜血浸透,还不忘他们的职责,誓死保护着主子。
杨秋宇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温舒阳,刚才那一下,或许别人看不出,但是他确实实实在在感受得到,那强大的内力和简简单单一招中蕴含的力量,根本不是温舒阳现在的可能使出来的,这武功分明还在自己之上。
“公子,您怎么样?”徐忠旭也很差异,挡在温舒阳的前面问道。
“我没事儿。”温舒阳自己也是惊疑不定,感觉身轻如燕,胸腔从没有过的开阔,一个意念闪过,体内瞬时聚集一股强壮醇厚的内力,随着想法运行自如,四处流走。心中疑惑,可是他也没有时间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把手伸进车窗,抓住艾砺寒骨节分明、苍白纤长的手指,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放心,有师兄在。”
艾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