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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又爬上爬下,最喜欢的便是掀开窗帘往外瞧,瞧什么都是新鲜稀奇的,问问东又问问西,什么东西都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得福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恨不得弄本十万个为什么来翻翻。
小孩子活泼点本也没什么,福蕙很不愿意将孩子教得拘谨古板,可没想到,她由着芳儿皮猴般不得空的后遗症,就是她长痱子了,没几日,便密密麻麻地发了一脑门子,红红肿肿的痒得很,又不能让芳儿抓,就怕破皮留疤。
这下,福蕙再不让她玩得一身汗了,哄她好好躺着,让乳嬷嬷给她打扇,马车帘子也挽上,让马车保持通风凉爽。本想试试用些偏方去痱的,可是胤祺来过一趟她们的马车后,瞧她满头的红肿,就让永全去请了太医过来,太医瞧过之后,留了七丸八丸的好几瓶,大多都是起清热去毒的功效,还开了中药方子,让人熬了药汁端来,芳儿本来发痒难受,再加上怕苦不想吃药,愈发咿咿呜呜闹起别扭。
胤祺见了,不觉拉下脸来,要不是福蕙在旁劝说,只怕是要发通脾气的,所幸,刚好这时康熙派了太监传胤祺过去,他不得不搁下这事,起身出马车,临去前,留了句“定要让芳儿把药服下。”,之后才匆匆离去。
见胤祺离去,福蕙终于可以吁口气,小孩子发痱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需要请太医,再说,让那些个老八股太医瞧的话,只会一板一眼地开方医治,弄一堆又黑又苦的药,简直小题大做,还外带吓坏孩子。看来,大清皇子再博古通今、文武双全,也逃不过男人们的通病,就是不懂得养儿育女,在孩子的问题上,只会添乱。
窝在福蕙身边的芳儿被胤祺一顿黑脸后,直是感觉委屈,扁着嘴眼泪汪汪的,可又不敢放肆哭闹,怕阿玛知道后会生气,便只能像小狗般蜷着,一股小可怜模样,瞧在福蕙眼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颇有些哭笑不得。
福蕙接过乳嬷嬷手里的团扇,坐近了芳儿身边,徐徐地帮她扇着,微微俯下身子,柔声道:“芳儿,你信不信额娘比那些太医们还要厉害?”福蕙的话立时引起芳儿的一丝兴趣,扭头疑惑地看着她,没敢说话。
“待会额娘给芳儿弄个好吃又好玩,还可以变走这些小红点点的宝贝,好吗?”福蕙觉得自己就快变成哄孩子的高手了。
芳儿一听,来劲了,也不瘪嘴也不含泪了,忙翻身坐了起来,拉着福蕙的手便奶声奶气道:“好,好,额娘变,变。”
福蕙当然不是魔法师,打个响指便能将东西变出来,只能再哄道:“芳儿脏,额娘不喜欢,先洗脸,额娘待会再变。”瞧着芳儿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一团糊涂,自然要先洗把脸,再说要去痱的话,做好清洁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旦顺了毛,便什么事都好商量,芳儿二话没说,便乖乖让人伺候了洗脸,福蕙便趁芳儿忙着时,悄声吩咐了巧玉,让她去帮自己准备东西。
芳儿洗完脸,东西又一时没这么快能拿过来,便哄着她先歇午觉,一再保证了睡醒后,一定变出宝贝来,芳儿这才安心地闭眼睡觉了。
折腾了这会福蕙也累了,再加之夏日的午后也确实让人犯困,便也一同歇了会,等醒来后,见到马车里已多了一只青釉瓷大盖盅,便知道定是那东西了。
等到差不多时辰,将芳儿唤醒,两人一同揭开盅盖子,顿时一股凉意散了出来,青釉瓷盅里整齐地码着一块块的西瓜,盅底铺着一层冰渣子,绿皮红瓤黑籽,西瓜颜色鲜艳分明,肉质饱满滋润,一看就倍觉凉爽,实是消暑圣品。
芳儿看见有好吃的东西,当然很是开心,不过,她还没忘记福蕙之前保证过的事,“额娘,宝贝,变,变。”
福蕙伸手取了块西瓜,蹲下身子递给了芳儿,“额娘变得好吃又好玩,还能去红点点的宝贝就是这个,芳儿要不要试试啊?”
芳儿一听这么神奇,哪还沉得住气,忙接过去张开就咬起瓜瓤。福蕙让巧琴取了勺子过来,亲自将一块西瓜瓤挖得干干净净,之后拿了瓜皮对芳儿说道:“额娘将瓜皮擦在芳儿的红点点上,红点点很快就会变没了,是不是很好玩啊,芳儿要不要试试?”
芳儿一边吸溜吸溜地允吸着西瓜汁,一边眨巴着眼看着福蕙手上的瓜皮,想了想便直点头,满脸的好奇。
福蕙将瓜皮扣在芳儿的脑门上,来回地涂擦,连换了几块瓜皮,芳儿极怕痒,福蕙擦了会脑门,就想着逗她,便在她脸上、脖子上擦起来,弄得芳儿咯咯直笑,脖子一缩左右直闪,玩了一会,福蕙怕她又出身汗,便歇了下来,没想到,芳儿见福蕙歇了手,反而举起手上刚咬完的瓜皮,趁福蕙不注意,啪的扣在了她脸上,也有样学样地擦在她脸上。
福蕙只感觉脸上一片滑腻,楞了一会,便也笑着用手上的瓜皮继续“攻击”芳儿,两人一时闹了起来,玩得大人小孩都呵呵直笑。
玩闹间,福蕙根本没注意有人走近了马车,“五嫂,你们在玩什么啊?”一道响亮的声音插了进来,福蕙这才注意到有外人的存在,忙伸手将芳儿揽住,以制止她乱动的小手,两人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胤祺、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全站在了马车外面,除了十阿哥显得一脸好奇,其余皇子全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的脸上,汁液涂满,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很难让人相信,面前的一位是皇子福晋,一个是皇室郡主。
囧。
☆、暧昧
皇子们终还是体现了他们的涵养,只是楞了一会,大家都恢复如常神色,除了十阿哥这个臭小子,直到福蕙带芳儿梳洗过后,他还一直在追问这件事,完全看不出福蕙满脸黑线的尴尬样子,所幸,八贝勒比较懂十阿哥的心思,只略略说了几句话,便将他的注意力成功转移,福蕙总算可以稍稍喘口气了。……书_客@居!
皇子们也只是来打声招呼,并没什么正紧事,因此只稍事逗留了会便回了,胤祺也没有留下来,随同其他皇子一起走了,福蕙目送着他们离去,本以为逃过一劫,却不想,胤祺迈出几步后,便略略转回头,深邃的黑瞳看着她,神色瞧不出喜怒,不过,只停留了一瞬,便回头继续行去。
福蕙心里咯噔一声,得了,看来这次是面子里子都丢了,胤祺回头看这眼,多半是怨怪加警告,让她不要再搞出丢人的事了。
福蕙猜想胤祺一定会再过来找她,只是没想到,直到用完晚饭,月挂柳梢头时,他还没现身,福蕙到乐得轻松,又让人取了早先吩咐过准备的绿豆汤,与芳儿每人盛一碗喝了,绿豆汤祛热功效是极好的,配合瓜皮内外皆调,芳儿的痱子一定会很快服下去。
用了绿豆汤又与芳儿玩了会,天也渐晚,芳儿有些睡意起来了,福蕙便让乳嬷嬷伺候她睡下,自己坐在芳儿身边,拿出这几日在缝制的手袋,还剩下收口的几针便能用了。……书_客@居!不一会儿功夫,福蕙咬断了线头,搁下针线,拿起两个手袋瞧了瞧,没什么地方不妥当的,便放心得轻轻将芳儿的手套了进去,捏了上面的两条带子打个结,另外一只手也如此,这是防止芳儿在迷糊中抓破头上的痱子。
正当福蕙在打结时,胤祺掀起帘子上了马车。福蕙便加快地打了结,准备起身,胤祺却走到了面前,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起来了,反而是他坐了下来,瞧了眼熟睡的芳儿,看了看手上套的手袋,“这是?”
“这是妾身刚做好的,妾身是怕芳儿睡着管不住手,痒地抓破皮,留了疤就不好了。”福蕙轻声解释道。
胤祺没再说话,只是拿眼盯着她瞧,福蕙却不敢直视他,她还没忘记前头的那件事,心想要训的话直截了当来就是了,干嘛拿眼光瞪人,想以势屈人啊!
两人就在这种沉默中待了一会,福蕙有些沉不住了,想着干脆先低头认个错,总比这么闷着要好吧。福蕙抬起来头,正准备张嘴呢,却不知突然哪来的默契,胤祺也出声了,“刚你和芳儿那是干什么呢?”
就知道会追究,福蕙略微整理一下,便道:“芳儿年岁小,不喜苦药也属正常,妾身不想迫她,让她受委屈,便想着用些不会那么难接受的方子,这瓜皮是向来民间都在用的法子,虽上不得台面,可用了小孩不受罪,只是……都怪妾身,一时与芳儿玩闹起来失了分寸,丢了贝勒爷的脸面,都是妾身的不是。”
福蕙一口气将话都说了,之后就住了嘴,低头等待责备,可话歇了后,胤祺却一直没再吭声,福蕙等了会,实在忍不住沉默的气氛,便略歪了歪头,往胤祺那瞟了一眼,他确实紧闭着嘴,头低低的,不过脸上到没有怒意,反而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胤祺这种反应,福蕙不懂了,楞了会,便轻轻唤了句:“贝勒爷……”
福蕙的唤声惊醒了胤祺,抬起头来看向她,脸上的悲伤已经敛去,福蕙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不过,既然已经出声了,她还是问了句:“贝勒爷,你……生气了?”
胤祺看着福蕙,沉声道:“对,是生气了,当着这么多皇弟的面,让我这做皇兄的如何抬得起头来……”福蕙被他说得耳后燥热,她这个做皇嫂的也抬不起头了。
福蕙自己在臊得慌,却不见胤祺眼里已经流露出了柔光,话停顿了一会,他俯身过来,伸手拉住了福蕙,福蕙有些意外,抬眼看他,还没弄清状况,便被手上的力道拉了过去,人倒在了胤祺的怀里。
“是生气了,不过,更多的是羡慕。”胤祺反手将她揽在了身前,福蕙的背贴服着他炙热的胸膛,胤祺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窝上,她的脖子能感觉到他的胡子,有些扎扎的痒痒的,说话时的那股震动也一样能感觉的到,虽然两人常躺在同张床‘上,可这种亲昵却从来没有过,福蕙的心跳不能控制地加快。
“我没想到,你会对芳儿这么好,芳儿能养在你身边,是真的幸运,我们几个兄弟,打小养在宫里,学得是规行矩步,讲得是尊卑有别,芳儿能与你玩玩闹闹,不分尊卑,或许也是种幸福。”胤祺声音沉缓地道来,福蕙听了,心里起了些涟漪,身为皇子虽然身份尊贵,衣食无忧,皇家能供得起世上最昂贵的享用,可温馨亲情真的是欠奉,生在皇家,真不知是幸或不幸。
想起这些,福蕙心里闷闷的,她只是想想,还没真的经历过,心里都不觉得好受,更何况是胤祺,打小长在这种缺乏亲情的环境里,那感受一定是更加深刻。福蕙不觉有些许心疼他,微微侧了侧脸,想瞧瞧他的脸色神情,想着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福蕙侧头柔柔地看着他,胤祺似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侧过眼来,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马车里的莲形琉璃灯内烛火微摇,透出的烛光忽而明灭,两人笼罩在这片飘忽的光影中,气氛不觉暧昧起来,福蕙感觉到他目光中透出的炽热,不觉全身燥热起来,忙低垂下眼睑,避开了他注视的眼神,脸转了回去。宽大的手掌伸了过来,轻轻捏住了福蕙的下巴,将她的脸重又转过去面对他。
福蕙不敢抬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她眼里的羞涩,心怦怦直跳,只一会,胤祺滚烫的唇便覆上了她娇柔的樱唇。
☆、郡主
过了一两日,芳儿脑门上的痱子真的开始消退,待到了承德避暑山庄时,已经完全恢复光洁白皙。
自从那日后,胤祺一有空闲便往她们这里来,有时说说话,有时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福蕙与芳儿玩乐,胤祺虽没提过什么,可福蕙心里清楚,他是想在这儿寻找他缺失的童年。
避暑山庄虽富丽堂皇、恢宏巍峨,可毕竟是冷冰冰的宫殿,而且还有大清的皇上入住在里头,总让人拘谨压抑,福蕙颇不自在,芳儿年岁虽小,却也有些感觉,这几日没那么乐呵了。
所幸,很快胤祺便带来了好消息,康熙要出行巡视塞外,这几个皇子及福晋家眷均需随行,得了这个消息,福蕙与芳儿终于活泛起来了,福蕙上世和这世两世加起来,都没踏足过茫茫草原,哪能不心生向往,福蕙一开心,芳儿也就傻呵呵地跟着高兴,胤祺莫名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眼角眉梢也不自觉地挂上了笑意。
福蕙收拾好细软,翌日带着芳儿、马佳氏及伺候的奴婢重新登车,浩浩荡荡的马车队再次出发上路了。
这次路上没有花多少时日,三天后便到了喀喇沁草原,住进了草原特有的毡帐。
福蕙和巧玉她们忙着收拾归置时,芳儿已经等不住了,在福蕙身边绕来绕去,想拉着福蕙出毡帐去玩。
福蕙自问没有小孩子那般精力旺盛,几日的马车颠簸下来,再加上要安排的事颇多,根本没时间精神再陪芳儿出去,只想早早收拾好了,能躺会歇息歇息,于是乎便没有理会芳儿,只是哄了两句,让乳嬷嬷带开她,要吃要喝要玩都找乳嬷嬷便是了。
将近傍晚时分,该收拾安排的事都已经七七八八了,福蕙终于可以歇会,端起巧玉刚泡的茉莉花茶,拿过一路上为打发时间而翻看的游志,正准备闲适地看会书。没想书卷刚捧起,便有人掀帘进了毡帐,福蕙抬眼一看,是马佳氏,身后还跟着芳儿的乳嬷嬷何氏,两人都是一脸着急的神情。
福蕙放下书卷,“怎么了?”
何氏一脸灰败,眼眶都红了一圈,好似就快哭出来一般,福蕙一开口,她什么也没说便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犹如丢了魂不知该说什么一样,只知道嚷着:“福晋饶恕,福晋饶恕……”
瞧她这样,福蕙心里咯噔一下,当即脸色黑了三分,喝道:“给我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
何氏被这么一喝,全身剧烈地抖动起来,有些吓醒过来,哆哆嗦嗦地张嘴道:“格格……格格……”可是牙关抖得太厉害,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福蕙一下子站了起来,刚吃午饭后,她瞧着这边有些杂乱,便让乳嬷嬷何氏带着芳儿先去马佳氏那边歇午觉,只这么一两个时辰,不会就出了岔子吧?
何氏是指望不上了,福蕙焦急地看向马佳氏,眼神一投过去,马佳氏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过,到底是官家小姐,见识气度自是不一样,马佳氏稳了稳心绪后,便沉声道来,“格格午觉醒来时,刚好妾身不在毡帐内,乳嬷嬷出去给格格端水准备梳洗,哪里知道,水端回来时,就不见格格了,妾身已经派人在外寻找了,实在不敢隐瞒福晋,便过来禀报。”
不见了?才离开她视线这么一会,人便不见了,福蕙心咚咚咚跳得厉害,就算芳儿是庶出的,可她毕竟是大清的郡主,皇家的血脉,要是就这么出了岔子,怕谁都担当不起。
“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都去找人,还有,还有,去禀报贝勒爷。”福蕙都不禁带上了颤音,这通了天的大事她兜不住,无论如何都得赶快报给胤祺。
这边一吩咐完,福蕙便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毡帐,这人生地不熟的,芳儿会去哪啊?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是这般疑问,这里到处重兵把守,地界又不熟悉,格格会去哪呢,一时所有人都没个头绪,只能好比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有限的几个娘子军全分散开来搜寻。
福蕙毕竟身份不一样,总不能也和那些下人一般到处乱撞,要是传了出去,暗地里被人笑话还是事小,在蒙古地界上失了体面就是大事了,这可关系着大清皇室的颜面,所以福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毡帐外焦急地等待,等其他人将芳儿找回来,或者等胤祺赶过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福蕙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气又急,真恨不得也能跑出去寻找,总比这么杵着等待要好过得多。
“额娘,额娘……”
“福晋,找到了,找到格格了……”
巧玉的唤声夹杂着芳儿娇嫩的嗓音传了过来,福蕙已经急得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便落了下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马上就感觉全身的筋络隐隐疼痛,是过度紧张之后出现的酸痛。
福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忙循声而去,只迈出几步后,便见着不远处的巧玉,身旁跟着一匹小枣马,驮着满脸通红、兴奋异常的芳儿,牵着这匹马的却是个陌生女孩,女孩头扎两根油亮的辫子,发上身上饰以玛瑙、珊瑚、青金石等璎珞,一身火红的袍服,脚穿短靴,手提马鞭,这身装束一看便知是位蒙古女孩。
小枣马慢慢踱到了福蕙面前,福蕙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也不知女孩的身份,可看得出来,她是这匹马的主人,便微笑着略微颌首,算是打个招呼,之后便伸出双手,准备抱芳儿下马。
哪里知道,蒙古女孩却抢先一步,单手一环,顺溜地将芳儿抱进了怀里,走上前几步,却没将芳儿交给福蕙,反而毫无顾忌地打量着福蕙。
福蕙被这般打量,略有些不自在,不觉也看了她几眼,眼前的女孩容貌并不算非常漂亮,可却给人一种明快的艳丽,眉目间显出一股爽朗,可以想见,性格必然是恣意飞扬的,典型草原人的性格,热情而奔放。
两人相互打量之际,蒙古女孩清亮的嗓音传来:“你就是五福晋?”
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早知道有自己这一号人,福蕙不觉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想太过失礼,便微笑道:“妾身便是,请问姑娘是?”
“我叫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你可以叫我阿霸垓。”蒙古女孩一点不矫揉造作,直接便报出姓名身份。
“原来是郡主,妾身失礼了。”福蕙欠身行了一礼,算是正式见面之礼。礼完之后,福蕙又伸出双手,想接过芳儿,不想,阿霸垓又开口了,看着怀里的芳儿,问道:“这个是五贝勒的女儿吗?”
福蕙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会便又笑道:“是的,孩子还小,没个定性,如有打扰到郡主,望见谅。”
福蕙说了一番客套话,阿霸垓却恍若未闻,只是细细瞅着芳儿,嘴里喃喃道:“孩子都这么大了……”
看阿霸垓这般神情,福蕙心里有些犯嘀咕了,怎么这姑娘如此奇怪,好似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心里正嘀咕着,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唤声:“阿霸垓,怎么是你?”
福蕙和阿霸垓全望了过去,只见胤祺领着一小支队伍急步走来,落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