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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若是早知道，当初就把……”谢苏氏心中十分懊悔一件事，当初苏锦刚刚回京，她就该想着法子拢住他。倘若当初将庶女嫁给苏锦，如今的苏绛唇哪有机会当什么侯爷夫人，估计就是一个小妾罢了。
作为皇帝的亲信，再宠爱一个小妾，也不能把小妾宠上天去了，那个时候想拿捏小贱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谢皇后也深深后悔，当初她就反对把庶妹嫁给苏锦，在她看来，苏锦是个小命也保不住的侯爷，能不能成事还两说。牺牲一个庶女，实在是不划算的买卖。如今想来，才真的吃了大亏。如果有了苏锦，她的背后加重了一个筹码，再加上皇帝对苏锦的宠信，放眼天下，谁能与她比肩？当然，谢皇后也没有那个野心，和皇帝争夺天下，她只想稳稳坐着天下第二的宝座就可以了。
“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本宫现在只盼着那个贱人……”说到此处，谢皇后就停住了，她心里是盼着苏绛唇死。不过，她不能把这样的话在母亲面前露出来，万一母亲听了自己的话，起了心思就不好办了。谢皇后还是有自己的顾虑，苏绛唇这样的人物，不是那么容易折腾死的。“娘，不说这些丧气话，我们娘俩许久不见，该说些高兴的事情。”
谢苏氏虽然只听到一半的话，也猜出女儿的心思。不过，她也不是傻子，深知对苏绛唇动手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至少，在没有把握能一击即中的情况下，这样的法子最好不要去做。
昭阳宫鸣凤殿内，魏丽娟抱着女儿在殿内徘徊走动，一只手抱着女儿柔软的身子，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后背，嘴里哼着小调，像寻常的母亲那样哄着自己的孩子。
紫燕进来，就是看到这幕情景，自从魏丽娟当了母亲之后，紫燕就渐渐察觉到魏丽娟的变化。以前的她，凡事都顾着自己的喜好来办，如今，她都会想想，什么对孩子好，什么对孩子不好，生怕自己一举一动会影响到孩子。“娘娘，公主睡着了，就让奶娘带着就是了。你如今怀着身子，不能累了。”
魏丽娟听到紫燕这么说，低头望着怀里的女儿，女儿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跟一粒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她亲了亲女儿的脸颊，低声道：“这儿女都是债，本宫以前不晓得，如今是真正明白。”
紫燕未曾有过孩子，无法体会魏丽娟说的意思。“娘娘说到哪里去了，公主她是娘娘的贴心棉袄才是。”
魏丽娟淡淡笑了，贴心棉袄是一回事，这儿女债又是另一回事。唤来了奶娘，魏丽娟将女儿交给她，轻声吩咐道：“等公主醒了，喂她吃一点小米糊。”小米糊是用小米捣成的粉末，再用滚水煮开，最适合小孩子克化。
魏丽娟等孩子一岁半就开始要断奶，她不希望女儿太依赖奶娘。在她看来，女儿是她生的，跟她亲才是正理。
等奶娘抱走了小公主，紫燕上前服侍魏丽娟坐下，然后拿起美人锤给魏丽娟锤锤小腿。
魏丽娟歪在黑漆嵌螺钿花鸟罗汉床上，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紫燕一进来，她就察觉紫燕有心事。
孩来儿在。紫燕见魏丽娟问她，扫了一下殿内，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没，才低声道：“皇后娘娘宫里的晓雪姑娘没了。”
魏丽娟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波动。在宫里，隔三差五就有宫女或者女官没了。不是因为疾病，就是忧郁缠身，再不然的话，就是盼不到帝宠，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想到这些，魏丽娟就觉得好笑，她想起前朝有个美人，得不到皇帝的宠幸，就选择自缢，后来皇帝知道了，就去看她，见她美貌出尘，就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还封了这个美人一个妃号。
这种事情在魏丽娟看来就是傻，这天底下的事情，哪有比活着更重要的？宫里的那些小宫女，就有不少想效仿那个妃子，妄图自杀之后还能博得一个美名留世，却不知道，当今皇上又不是前朝的昏君，怎么可能会因为美色去册封一个从未宠幸过的女子？“没了就没了，你若是怜惜她，给点银子，让内侍办的齐全一点就是了。”
魏丽娟对紫燕的宠爱，是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晓了。
紫燕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倘若日后是她死了，贵妃娘娘也是这样打发自己吗？兴许是察觉到紫燕的想法，魏丽娟伸手拉住她的手，轻声道：“紫燕，你别想太多了，本宫知道你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不过，本宫可以告诉你，你和那个什么晓雪姑娘是不同的。她算什么？顶多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丢，你和她不同，你跟本宫吃过苦，受过罪，在本宫的心里，就是把你当成亲人。”
正文 第175章 木秀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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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燕垂下眼眸，遮住了她眼里的湿润，这些日子，看着贵妃身边的宫女是越来越多，奉承她的人也越来越多，紫燕就有点不是滋味，总以为贵妃娘娘对她不如以往那么亲厚，如今想想，也是自己多心了。“娘娘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着。”
“光记着是没有用的。”魏丽娟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道：“本宫告诉你这点，就是希望你凡事不要钻牛角尖，人死如灯灭，死后的荣宠不如生前的风光重要，活着，就算再差，也是活着，死了，风风光光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太后死后够风光吧？事实上，和先帝同穴合葬的是当今皇上的生母，而她贵为嫡母，明面上是入了皇后陵墓，实际上，圣上移花接木，让一个太妃替了她的位置。这就是皇权，皇帝看一个人不顺眼，想怎么摆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人人都称颂陛下圣德孝顺，谁能晓得这背后的机关？
“娘娘的教诲，奴婢谨记在心。”紫燕知道，魏丽娟这句话，就是给自己定心丸吃。
魏丽娟垂眸一笑，“前些日子，本宫让哥哥去接了你爹娘入京，再打本给他们做点小买卖。你放心，由他们照应着，你爹娘的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在宫里当差，存点私房不容易，也不要再拿出去给他们，放在身边防身也是好的。”
紫燕一听，什么都明白了，魏丽娟是帮她解了后顾之忧，让自己能一心侍奉她。“娘娘，你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于心。”
魏丽娟扶起了紫燕，柔声劝慰道：“你就是想太多了，之前，是本宫连累了你，以后，有本宫风光的一日，还怕没有你的好日子过？只要你一心一意为本宫打算，本宫也一心一意为你筹划。”
想本女会。紫燕看了魏丽娟一眼，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很陌生，似乎不是她认识的小姐。在她的印象里，魏丽娟是不会用这样的方法笼络人心，现在站在紫燕面前的，是真正的贵妃娘娘，一个在后宫里翻云覆雨的妃子。“娘娘。”
“好了，那些大恩大德的话，就不必多说了。”魏丽娟自然猜不出紫燕的心思，只当紫燕又想说那些感恩戴德的话。“你安心办差，过些日子，本宫许你一个恩典，让你出宫见见他们。”
紫燕听了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娘娘说的是真的吗？”多少年来，她就盼着亲人团聚，如今亲耳听到这样的话，对紫燕来说，不啻是天上掉馅饼。
“难道本宫说话不算话吗？”魏丽娟嗔了她一眼，对紫燕，她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也有一些功利的原因在内，却不能算完全功利。
紫燕只觉得一下子踏入云端那样，有点恍惚，不真实。“奴婢太高兴了。”
“高兴就好。”魏丽娟见紫燕开心，心中也欢喜。“你呀，收敛一下，别让其他人见了眼红。”
魏丽娟的话，提醒了紫燕，紫燕若有所思，轻声问道：“娘娘是担心奴婢……”
昭阳宫是宫中最有名的宫殿，里里外外服侍的宫女太监也有几十人，紫燕在魏丽娟身边受宠是福气，太受宠，却不是福气。
那些在魏丽娟身边服侍宫女太监，哪个不暗地里较劲，就想着在主子跟前做第一人，而紫燕跟着魏丽娟时间最长，情分也深，受宠是应当的，却不能阻拦了其他宫女太监邀宠的机会。
一旦紫燕挡住这些人的道，那些人联合起来对付紫燕就不好了。这就跟皇帝太宠爱一个妃子是一个道理。若是皇帝专宠一个妃子，这个妃子就是整个后宫女子的敌人，死的最快也是最容易。
一个女人跟几个女人作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若是跟一群女人作对，那就连自己怎么死了都不知道。魏丽娟刚开始是没有察觉到这种事情，是章婉如进宫提醒了她。对紫燕好，就不能太宠信，只能从别的地方补偿紫燕，也彻底断了其他人动紫燕歪脑筋的机会。
紫燕是个通透的人，一想，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怪不得自己最受宠的时候，那些宫女太监对自己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等自己被魏丽娟冷落了一下，那些平素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宫女太监对自己反倒是缓了脸色。
看来，那些人都觉得自己碍事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魏丽娟发现及时，紫燕已经猜出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了。倘若自己继续受宠下去，难保那些人不会联手设局，让自己往里跳。到时候，魏丽娟想救自己也难了。
“你现在明白了吧，在宫里，不受宠的日子不好过，受宠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受宠的时候，就跟呆在冰窖里似的，浑身都冷，受宠的时候，就等于放在火里烤着，就算受不住也得咬牙顶着。”魏丽娟说出这番话，深有体会。
紫燕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谱了。她以后会在这方面注意，只要魏丽娟心里有自己的位置，能不能做昭阳宫里头等红人，也不是最要紧的。“娘娘你放心，奴婢知道分寸了。”
魏丽娟笑了，拉着她的手道：“你能体谅本宫，已经是本宫的福气了。”
紫燕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她真的太笨了，居然不晓得，自己争宠，会让魏丽娟也难做。“娘娘，奴婢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放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奴婢心里分得一清二楚的。”
魏丽娟对紫燕还是很放心的，道：“你是机灵人，可在宫里，光是机灵也是没有用的。要知道，傻气一点也是福气，至少，人家不会防着你。”
紫燕顿悟，她已经猜出了魏丽娟的意思。在昭阳宫里有形形色色的宫女，并不是每个宫女都忠心魏丽娟，那么，她要做的就是让人放心，让宫里的人不会对她有戒心，到时候，她就可以作为魏丽娟的耳目，为魏丽娟效力。
正文 第176章 暗中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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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了。”紫燕含笑应承。
魏丽娟见紫燕笑容满面，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苦心，心里也欢喜。“你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以后，本宫要倚重你的地方还有很多。有些事情，你该教教其他人，别累着自己。”
紫燕刚刚吃了定心丸，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抵触，正如魏丽娟所说的，她们之间情分非比寻常，自己何必降低格调和那些新进的宫女比较。“奴婢会安排妥帖的，不过，奴婢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跟娘娘说。”
魏丽娟以为紫燕是提出要求，就颔首道：“你说吧。”只要不是过分的要去，魏丽娟都会满足紫燕的。
紫燕走近几步，低声道：“请恕奴婢大胆，这话，不能入第三人的耳朵。”
魏丽娟闻言，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紫燕走到她身旁，附耳说了几句话。
魏丽娟脸色一变，“这话当真。”
“千真万确。”紫燕很慎重，没有十分把握，也不敢在魏丽娟面前说这些话……“奴婢有十足的把握。”
魏丽娟见紫燕这样说，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果这件事把握得好，说不定……不，不行，太冒险了。
想到其中的危险，魏丽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件事，出了你的嘴巴，入了本宫的耳朵，不许你再说起。”
紫燕退下去，恭敬道：“奴婢明白。”
明着不个。魏丽娟怕紫燕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又出声道：“紫燕，本宫的处境，其实是和你一样的。若是太风光了，这日子也不好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本宫又没有根基深厚的娘家可以依靠，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紫燕没有想到魏丽娟会如此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魏丽娟站起身，紫燕上前搀扶她，两个人站在一起，低声说话。“紫燕，后宫之中并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紫燕静静听着，魏丽娟又继续道：“圣上不是寻常人，后宫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他迟早都知道。若是本宫掺和进去，你想圣上是怎么看待本宫的？”
紫燕有点明白了，若是魏丽娟也掺和进去，局面就变得被动起来，圣上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魏丽娟的阴谋诡计。
“就如本宫之前所说的，太聪明的人，未必有好的下场。本宫现在有了公主，肚子里还有一个，兴许过些日子，还有机会再怀上第三个。在这种情况下，最要紧的就是不要失去陛下的欢心。”魏丽娟在后宫浮浮沉沉这么久，多少也摸透了枕边的人的一些习性。“你想，当初王家势力够大吧，圣上拔除的时候，可曾犹豫过？”王贤妃一心想做皇后，到后来，得了一个虚衔皇后又怎么样？
“再退一步说，圣上因为这件事怪罪那个人，对本宫有什么好处？”魏丽娟再也不是当初莽撞的女孩，在短暂的迷惑之后，她迅速分析利弊。“只要那个人在，本宫永远都不会成为众矢之的。”皇后的位置根本没有那么好做，后宫三千佳丽，都想着把皇后拉下马，自己坐上去。
身为嫔妃，固然在名分上吃亏，却不会吃大亏，可皇后却不同了。翻开史书，除去被废的皇后，几个皇后有好的下场？当后宫的女子都把她当成敌人，她能做的也就是争，也就是斗。
“论智谋，论手段，本宫都比不上那位。”魏丽娟嘴角挂着一丝笑，她只要讨好圣上就好了，可不比皇后，要面面俱到，事事周全，稍微做的不好，就会引来内外夹击，吃力最不讨好。“本宫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正如苏绛唇所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魏丽娟自认为自己不能逼着自己一夜成长起来，只能一步步摸黑过河。
“那娘娘就完全置之不理吗？这样的机会不是说有就有。就算不能把那个人拉下马，至少，也得让那个人吃点亏才好。”紫燕不甘心，这个机会等于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理由往外推去。
“你让本宫想想。”魏丽娟也知道这个机会难得，若是没有利用好，兴许再等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越是难得的机会，里头的门道越多。”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打压皇后，又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的确有点难度。
紫燕不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等着魏丽娟想办法。
最后，魏丽娟还是叹气，道：“紫燕，本宫没有那个胆子去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稍微不慎，不但打压不了皇后，也会引火烧身。魏丽娟不敢冒这个风险。
紫燕似乎早预料到这个结果，脸色平静。“其实，娘娘不该想太多了，只要把这件事找个机会捅到圣上面前就是了，其他的，端看圣上圣裁。”紫燕还是认为要抓住机会，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不求把皇后拉下马，只要让圣上起了警惕之心就可以。到时候，魏丽娟生产的时候，想必圣上也会更加看重。若有人想暗中动手什么的，也会忌讳圣上那边，不敢明目张胆使坏。
魏丽娟听了紫燕这句话，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
她附耳在紫燕的耳边，仔细嘱咐了她几句。紫燕听了，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个主意太棒了。
“娘娘，你放心，奴婢一定做得妥妥帖帖，任是谁，也想不到你身上去。”
紫燕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传来了圣上驾到的口谕。
紫燕听了，急忙帮着魏丽娟整理衣衫，梳理鬓角。
文帝急匆匆走了进来，怀里抱着小公主。魏丽娟看到女儿的时候，愣了一下，把目光移向了文帝身后的奶娘。
奶娘在魏丽娟的目光下，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魏丽娟见状，心里隐约猜出答案。
她移步上前，对着文帝道：“陛下，小公主怎么了？”
文帝抱着女儿，亲了她脸颊一下，“朕刚刚经过她的房间，听到她大哭，就把她抱过来。”
正文 第177章 天之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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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丽娟看了女儿一眼，只见她长长的睫毛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一根手指插在嘴里，眼里露出了一丝迷茫，似乎还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魏丽娟从文帝身上抱过女儿，笑着摇了几下，“小公主就是娇气了点。”
文帝见状，露出了一丝笑意，“朕的女儿自然娇气，这天底下，还有哪个女子尊贵过朕的公主？”
魏丽娟不答话，这样的话，怎么说都是错的。论身份，皇后最尊贵，论血统，自然是皇帝的血脉最尊贵。
小公主在母亲的怀里打起了呵欠，眼睛慢慢又合上了，文帝见了，感到新奇，道：“刚才朕抱的时候哭个不停，怎么到了你怀里就想睡觉？”
魏丽娟闻言，就笑着答道：“兴许是刚刚起床的缘故，这孩子，起床的时候，脾气就特别大，谁也哄不住。”
文帝听了魏丽娟的话，反倒对女儿起了好奇之心，看到女儿睡着了，就起身要抱。魏丽娟不敢拒绝，将女儿小心翼翼移到文帝的怀里。好在小公主睡着了，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在父亲的怀里动了几下，就安安静静睡着。
文帝看着女儿的睡容，突然间觉得很满足，好像这刻，他得到了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这孩子像朕，你瞧她的眉毛，还有轮廓。”
魏丽娟不自然地笑了笑，这话，若是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小公主像陛下，那是正常的，不过，臣妾觉得大公主长得更像一点。”
“是吗？”文帝不太记得，他见过大公主的次数并不多，就算是怀里的女儿也是一样的。平日里，都是身边的宫女伺候的，偶尔见面，也是打个照面，不曾和女儿有过很亲密的接触。
到底像不像他，哪个更像他，他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