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很清楚,在她从山上滚落之后,贺晴欢很可能会派出人马来寻找她,她可不想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还要和他扯不清楚,就让他从此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吧!才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何况她也没法解释自己身上的伤怎么一下子就消失掉。
又等了一天左右的时间,马菲儿这才做好一切准备,要开始她的超越极限之旅。
为保证万无一失,她把眼睛睁到最大,只为了能抓住最关键的进入仙府时刻。
马菲儿从仙府里出来,果然立即就是往下掉。还没等看清距离地面还有多高,马菲儿一瞬间就回到仙府里,整张脸都吓的煞白,真是要人命地刺激。
缓口气,马菲儿再次从仙府里出来,这回有了经验,她一次次地进进出出,没用多久就安全地掉到地面上,甚至她还选择好下落的姿势,没有直接脸朝下往下掉。
除了屁股落地时微微地撞了一下,别的地方一点事都没有。
从地上爬起来,马菲儿抬头看了一眼,高的看不到顶的山峰,真是捡了条命回来啊。
“昨天说有个太监从山上掉下来,很多官兵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不会……是你吧?”
突然响在耳边的问话吓了马菲儿一跳,光顾着高兴了,没注意到自己掉到一群背着柴的樵夫中间。
被人看到了,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用了一天多时间才从山顶掉到地上,她只能哼哼哈哈地应对,希望这些人不要看到她掉一段,消失一段,然后再掉一段,再消失一段,不然肯定会被当成妖人。
见马菲儿是默认的态度,问话的人脸上肌肉很不自然地抖了抖,指指山顶,又指指马菲儿,“你这掉的……也太慢了吧!”
马菲儿呵呵傻笑,“呵呵,挂……挂树上了。”
“哦!原来如此!”
看样子没人怀疑,马菲儿放下心。
又问了他们官兵的下落,被告知都撤退了。
马菲儿想也是这样,皇宫里都乱成那样了,贺晴欢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小太监还在这里逗留呢?这样也好,就让他当自己死了,就不用随时担心他会出现。
向樵夫们问了回清河县方向,马菲儿已经不能再耽误一点时间了,白秋霜在家里指不定急成什么样。
又就近买了一匹马,配上一辆车,终于不用骑在马上颠簸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这回,她为了让马跑的更快,直接给吃了一棵千年人参加一颗洗髓丹,直接把普通的赶脚马改造成千里马,而且一路上千年人参更是像草一样地喂着。
本来据说要十天的路程,被她五天就赶回去了。
在进到村子之前,马菲儿就将这匹收进仙府,毕竟这样的马任谁见了也知道不凡。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马菲儿身上就穿着那身男装,反正在乡下的孩子平时都野惯了,也不会有人觉的她穿男装有什么不妥,甚至还有人觉的她们孤儿寡母的穿成这样子安全。
刚走到村口,马菲儿就看到俨然已成为马家村一道风景的岳君宁,岳老爷。
自从栗宝珠被卖之后,岳君宁更是下定决心要白秋霜回心转意,除了偶尔回城去料理一下生意上的事,其实时间几乎都泡在马家村。
也不说去找白秋霜搭讪,也不会表现出自己如何如何想要白秋霜再进岳府的决心,就总是在娘俩的眼前晃,甚至不时拿些点心来哄马菲儿,还真把她当成十几岁的娃娃了。
或许在他看来,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年,就算他一直没疼爱过马菲儿,至少在马菲儿的心里曾经是把他当过爹吧,只要马菲儿想要认他当爹,真心疼爱女儿的白秋霜就不是问题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此马菲儿非彼马菲儿,或许之前的马菲儿心里有他这个爹,但在现在的马菲儿眼里,他就是个笑话。
明明爱着一个女人,却要用卑鄙的手段将人抢回去,然后又让自己的小妾随便欺凌,连一句过问的话都没有。
等到把人逼出了府,才知道着急,这有用吗?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是个不值得托付的懦夫。
虽然白秋霜是个温柔的人,但是骨子里的倔强她是最清楚的。
何况,由始自终,她心里也只有一个人的存在,就是真正的菲儿爹。
再说了,现在的岳君宁在别人眼里是高高在上的老爷,在马菲儿眼里还真不算什么,论财富,岳君宁拍马也追不上自己吧。
这样想来,岳君宁还真是一无是处。
也看到马菲儿的岳君宁面露喜色,小跑步地过来,“菲儿,你可回来了,爹都要急死了。”
马菲儿马上退后一步,躲开他热情的怀抱,冰冷说道:“岳老爷,你不要乱喊,我爹早就死了。”
岳君宁脸色不自然地扭曲一下,又快速恢复,“菲儿,不要听别人乱说,你就是爹的亲生女儿,这里面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今日爹就给你说说当年往事。”
117 谁才是亲爹
马菲儿冷冷道:“请岳老爷不要再纠缠,菲儿并没有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往事的打算。”
说完,绕过岳君宁,向村子里走去。
岳君宁见她执意要走,急着在后面喊道:“菲儿,爹没骗你,你真是爹的亲骨肉。”
马菲儿一愣,村里人都证明白秋霜是怀了骨肉之后才被抢到岳府,如果说他说的是假的,又何必如此执着呢?可他要是说的是真的,难道在白秋霜被抢到岳府之前就和他有一腿?
马菲儿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她怎么可以不相信白秋霜的为人呢?她是那么执着地爱着菲儿爹啊。
岳君宁见马菲儿停了一下脚步,马上追上来,“菲儿,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
马菲儿瞪了他一眼,她才不想听他诽谤白秋霜,“请岳老爷让开。”
岳君宁被马菲儿看的心里发毛,就真的让开了,只是在马菲儿从他身边走过时,递了一封信在马菲儿手里,“菲……菲儿,就算你不听爹的解释,但看过这封信之后,你一定会明白谁是你爹了。”
也不等马菲儿拒绝,拖着疲惫的脚步离开。
马菲儿想把信撕掉,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收进了仙府。
无论如何,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白秋霜指不定要急成什么样了。
刚一走到院门前,马菲儿就发觉家里很不对,平日无论什么时候,白秋霜都是紧闭大门,与其说是防岳君宁,不如说是表明自己寡居的身份,免得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闯进来惹来闲话。
而此时,不但大门没有关,里面更是传出男人的高笑:“秋霜,再去拿壶酒来,今日我要与岳父大人一醉方休。”
白秋霜满面春风地从屋里出来,并没注意到站在院门处的马菲儿,而是转向一旁桂树下畏缩的老妇人。
老妇人其实并不是很老,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只是生活窘困以至于未老先衰,一头花白的头发更显得老态龙钟。
马菲儿见过她几次,正是白秋霜的继母,当年把她迷倒后卖给岳君宁的马氏。
因为当年的事,白秋霜从未给过她好脸色,马菲儿自然也不会去理她,偶尔在村里遇上,马菲儿也当是不认识,近三年的时间竟没说过一句话。
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自己家里,而且白秋霜也并没像从前那样的赶人,这些反常都让马菲儿奇怪。
甚至,不知为何,她将身子躲到院门外,不想被白秋霜看到。
屋里的男人是谁?和白秋霜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一家之主一样。这些,都让马菲儿产生疑惑。难道她离开这几日,白秋霜敞开心扉,找到一个值得爱的男人了?可这也太快了!
白秋霜已走到马氏的身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地对马氏说道:“你敢把菲儿的事跟依山多说半个字,别怪我心狠!”
马氏唯唯诺诺地应着,只说不会。
白秋霜才面色稍霁,“你也知道依山如今是做了大官,只待菲儿回来,我们就会离开这里,若是你做的让我满意,就留些银子给你们养老又有何妨。”
马氏连连点头,“秋霜放心,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要你坐稳了夫人的位置,爹娘今后还指望你呢。”
白秋霜冷笑,“那些你别想,能留些银子给你们养老,也是看在我死去娘的份上,从此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白秋霜再不理睬马氏,走向厨房拿了一壶酒,再进屋,又是欢乐无限,只留下马氏站在树下不住叹气。
马菲儿多少是清楚眼前的情况,看样子是曾经被认为已死的马依山回来了,不但没死,还做了大官,这次回来就是来接白秋霜和自己的。
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和白秋霜一同随着马依山离开这里了。
然而,白秋霜到底要马氏守住的秘密是什么呢?难道和岳君宁有关?白秋霜嫁进岳府的事马依山知道吗?还是他真就爱白秋霜爱到可以不计较?这么些年过去了,为何他到了这个时候才想到要回来?
还有,马菲儿想到的就是岳君宁古古怪怪的行为,以及他说过的话。看来有机会真要看一下他塞给自己的那封信,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之前不知道的真相。
只是,她真的要去挖掘这个真相吗?
马氏叹了会气,一抬头,就见到走进院门的马菲儿,“菲儿回来了!”
听到马氏的声音,白秋霜从屋里跑出来,在她的后面是菲儿的外公白老爷子,也是一个见过几次,没说过话的老人。
再往后看,就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相貌俊挺,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望之予人如沐春风之感,站在那里都是八面威风,一看就是个做官的人。
白秋霜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拉住马菲儿的手,走向做官人面前,“依山,这就是我们的儿子,马飞。”
儿子?马菲儿下意识就去看白秋霜,白秋霜假作不知,却稍稍用力掐了她的手心,马菲儿明白这是要她配合自己。
马依山笑呵呵地走过来,抚摩着马菲儿的头顶,“飞儿,从今后爹不会再让你们娘俩受任何的委屈。”
马依山的声音,温柔动听,如他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一般,清清亮亮的让人心安。
马菲儿一眼就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之后,白秋霜还会对马依山情有独终,这样的男人,只要爱上了,就无人可以取代。
但是马菲儿却感觉在他让人心安的笑容很假。
笑容很假,温柔很假,就是他这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假。
马菲儿向白秋霜望去,从白秋霜淡然的笑容中看到一丝心慌和哀求。
她在慌什么呢?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啊,还是她孩儿的爹,她应该为了这个男人的回来喜悦不是吗?为何她的喜悦背后是有条件的呢?
118 不甘心
白秋霜紧紧握着马菲儿的手,从她颤抖的指尖传来不安的情绪。
马菲儿轻轻地叫了一声爹,马依山便笑的眉眼弯弯,“走,进屋,跟爹喝两杯!”
白秋霜松口气,笑着埋怨道:“你自喝就是,菲儿还是孩子。”
之后,各有心事的几人回屋。
屋里摆了一桌酒菜,白秋霜安安静静地坐在马依山的身旁,不时给马依山和菲儿外公满酒。
从头至尾,菲儿外公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让喝就喝,让吃就吃,连句话都不敢多说,只在马依山问起什么时,才会慌慌张张地接上两句。
而马氏更是连屋都没敢进,只在外面不时巴着门缝看两眼,恐怕也是怕抖出当年的事,被马依山埋怨。
马依山的样子,也完全像是不知道在他走后,白秋霜这些年的遭遇,只是不停地喝酒,再就是看着马菲儿老怀安慰的样子,其实他也不过才刚过三十。
从他的目光中不难看出对于这个儿子的喜爱。
只是,这些都来的太突然,以至于马菲儿一时之间无法完全接受,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疑问。
岳君宁的,白秋霜的,马依山的,甚至是马氏的,每个人的态度都让她觉的一不小心踏入一场算不上精心,甚至是漏洞百出的布局,而真相只有一个,她却没有头绪。
甚至,从马依山望向自己和望向白秋霜的目光,她都感觉到不同。
看自己时,马依山的喜爱是发自真心,而看白秋霜时,却总在不经意间带上些许的嫌弃。
马菲儿猜想,就算白秋霜想掩饰,马依山恐怕也早就知道她曾嫁过人的事吧。
这一段饭吃的很压抑,之后,马菲儿便推说累了,就要回房睡觉。
白秋霜也说既然明日就要赶路,不如就都歇了吧。
白老爷子带着马氏要走,临走时白秋霜塞给他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明显是银子,估计这应该就是对于他们夫妻俩今晚卖力演出的酬劳吧。
白老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拉着马氏匆匆离去。
马菲儿回到自己房间,刚躺下,白秋霜就敲门进来,心知她一定会来,马菲儿并没有插门。
白秋霜手上端着一碗甜汤,坐到马菲儿的床边,娘俩都低头不语。
最后,还是马菲儿打破沉默,“娘是否有话要说?”
白秋霜将手覆上马菲儿的脸颊,柔声道:“菲儿是否怪娘骗你爹?”
马菲儿咬着嘴唇不回答,态度很明显是默认了。
白秋霜叹口气,:“娘也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但是你知道吗?这些年你爹在京里当官,府上早就有了几位夫人,只是生下的都是小姐。”
语气一转,冷笑道:“若非如此,你爹又如何会想起我们?”
“既然他不想我们,我们又何必认他?没了他我们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马菲儿就觉的心寒。
看来不只是自己看出马依山的态度,白秋霜比自己还要清楚,只是想不到她会宁愿用谎言来维持已不存在的爱情。
明知道男人的心已不在,做这些又有何用?
白秋霜摇头,“娘知道你怪娘懦弱没用。其实自从你爹回来,和娘说起他在京城这些年的经历,娘就知道他变心,娘也就对他死了心。只是,菲儿,你真要卖一辈子的药?你可要知道,就算再有钱的商家女,地位都比不上一个穷秀才的女儿,而且被人发现你是女扮男装,抓到是要坐牢的。”
马菲儿当然知道这点,在靖月国历来都是重文轻商,商人的社会地位何其之低,就算是富贵如孙家药铺的主人都在为选婿发愁。
据说,孙家的嫡长女就是因为商籍而被一个穷秀才拒婚,这样的耻辱直接令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上吊自尽,若非是被救的及时,恐怕早就一缕香魂随风飘散了。
“可是你和他说我是男孩,总有一天会被揭穿啊。”马菲儿不觉的自己可以扮一辈子的男人,然后再娶妻生子。
白秋霜沉沉道:“娘并没准备要你扮一辈子的男人,只要咱们跟着你爹回到京城,就算被他发现你是女儿身又如何?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女儿,他还能把你赶出府不成?”
马菲儿觉的这样做很没骨气,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白秋霜一颗心都是为了她好。
见马菲儿一直不说话,白秋霜隐忍着,最后还是崩溃了,嘤嘤地抽泣着将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我不甘心,好不甘心,为何一个人可以无情到如斯地步?我为他受尽了苦,他却一个人去享福,现在没了儿子才想到回来找我们,他的心到底是要黑成怎样的?我就是要去看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最后这些才是白秋霜的真心话吧,一个真心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到头来才发现根本就是个不值得爱的人,而为了守护对他的这份爱,白秋霜放弃一切可以得到幸福的机会。
见马菲儿一直沉默着,白秋霜惨然一笑,满眼都是仇恨,“你可知岳君宁和我说了什么?当年你爹进京赶考,所谓的路遇山贼根本就是他做出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当他死了,好把我明正言顺地嫁进岳府。其实他早就有攀附权贵,停妻另娶之心。”
马菲儿震惊地瞪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白秋霜所说的话,甚至她在怀疑岳君宁说这话的目的及可靠性。
但,马依山过了这么多年,才露面不也说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吗?
而在这话从白秋霜嘴里说出来之前,她要经过怎样的心理折磨,一个深爱的丈夫,自己孩儿的爹,曾想过要白头到老的男人,到最后,却无情地把她推到别的男人的怀抱,还要做出那样一场戏,让所有人都当他是好人。
这样的男人,还能够更卑鄙、更下流吗?一瞬间,马菲儿心中马依山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马菲儿甚至想,若不是守着对马依山的这份爱,白秋霜未必就不会爱上岳君宁,虽然很多时候岳君宁是自私的,是虚伪的,但他对白秋霜的这份爱应该是真实的,若是早知道马依山的龌龊伎俩,如果那时的白秋霜肯敞开心怀接纳岳君宁,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吧。
119 进京
“菲儿,娘不甘心,娘要亲眼看这个男人不得好死!”白秋霜紧紧抓着马菲儿的手,甚至指甲都拗进马菲儿的肉里也不自知。
马菲儿这才明白白秋霜的真正意图,其实她也恨,恨那个不要脸的负心男人。
只是,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让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赔上下半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值得吗?值得吗?马菲儿不停地问自己。
若是换成自己,会是怎样的结果?不甘、还是不甘!马菲儿终于可以理解白秋霜的心情,就算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会想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娘,我答应你!就让那个骗子不得好死。”马菲儿反握住白秋霜的手,已下定决心。
既然她想过要保护这个女人一辈子,那么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就都统统下地狱去吧。
……
夜半时分下起了细雨,至天明时分转成中雨。
趴在窗台,望着窗外没有停歇势头的春雨,马菲儿静静地等着白秋霜收拾家中值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但凡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娘俩收进了仙府之中。所留在外面的无非就是些衣物、家什之类的。
马依山不停催促白秋霜,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这些东西在他眼中根本没有留下的价值。
比起他在京城官邸里的陈设,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寒酸了。
白秋霜只是笑着,不时拿出一两陈年旧物幸福地说着当年往事。
偶尔马依山也会真正放柔眼波,似乎也在怀念,对白秋霜的态度越发温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