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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露重,山庙里的篝火早已熄灭,一人一虎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睡得温暖又香甜。
深夜里,感觉到动静的剑清从沉睡中转醒过来,惊讶地发现那只白绒绒的大猫团紧紧地缩在自己怀里,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剑清诧异地扬了扬眉毛,伸手轻抚在对方背上安抚。
杜之澜顿了顿,才闷闷地说道:“有猫。。。”
似乎这个解释令他自己都觉丢脸至极,他把脑袋埋得更低了些,四肢紧紧扒住剑清的腰身,仿佛这样才能感到些许安全。
山庙之外的野地里果然传来几声微弱的猫叫,音带缠绵之意,大概是春天快到了,发情期也随之而来。
剑清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这么怕猫?莫不是被猫咬过?”
杜之澜郁闷地抬起头,扭捏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倒不是被咬,只是小时候跑出去玩耍,被猫抓伤了脸,结果被玩伴们耻笑,骂我。。。。骂我丑八怪。”
剑清淡淡哦了一声:“难怪你对容貌如此偏执,原来你也曾经丑过。。。”
杜之澜突然激动起来:“你才丑过呢!都是那些家伙嫉妒本少爷玉树临风、俊朗帅气、受女孩们欢迎,才故意中伤我的!”
剑清打量他片刻,道:“你想象力真丰富。”
杜之澜气鼓鼓地趴回去,从鼻子里哼一声:“总之,我最讨厌的就是猫!”
紧接着又补充道:“还有丑八怪!”
剑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人生的际遇最是奇怪,你今日如此讨厌这两者,说不定日后会同一个丑八怪共度余生,还养一大群小猫围着转呢。”
“呸呸!”杜之澜全然没当一回事,反而冲剑清嘿嘿笑道,“那是绝不可能的,本少爷也不奢求什么国色天香,论姿容,起码也得是你这个牛鼻子的等级,少爷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剑清笑了笑,平静地说:“你该庆幸现在是老虎,若是白天,我定会把你揍得不成人形的。”
他缩了缩脖子,紧闭上嘴巴,乖乖躺下去,两只前爪像大狗似的耷拉在胸前,露出圆滚滚的白肚皮。
剑清满意地揉了一把,靠上去,舒舒服服一睡到天明。
清晨将至,淡薄的阳光自天变遥遥挥洒下来。
剑清的毛绒大枕头已经不见了,此时只剩一个浑身赤裸,头顶耳朵,后拖尾巴的年轻男子,缩成一团卧在道士怀中。
若换做从前,在寒冷的清晨,不着寸缕地睡在地上,恐怕杜大少早就冻得鼻涕眼泪齐流了。
可如今他非但不觉得冷,反而睡得香得不得了。
惯于早起的剑清皱着眉头注视着他,这家伙体内分明是有了修为道行,才会变得身体强健不畏严寒。
不消说,定是从自己身上吸过去的。
剑清盘膝而坐,杜大少安稳地把脑袋搁在他大腿上,睡得毫无自觉。
数日相处之下,剑清被他聒噪的个性闹得够呛,现下仔细端详他安静的睡脸,还是头一遭。
杜之澜那双四处放电的桃花眼闭上了,样貌气质顿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由一个色迷迷的流氓,变成了一个含蓄的流氓。
五官俊秀,眉目张扬,正是颇得女孩们喜爱的白脸小生模样;嘴唇单薄,是多情又薄情的面相。
剑清低垂双眸,细细看了一会儿。
倘若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好男风的色狼,恐怕早就兽血大发扑上去吃干抹净,只可惜再诱人的容貌在剑清这个道士眼里,皆不过是皮下白骨,百年之后的一抔黄土。
于他而言,这个世上的人只分成有毛的和没毛的,能吃的和不能吃的,还有一类,便是神虚宗那些个整日闲得蛋疼的师兄弟。
至于杜之澜嘛,当然是属于不能吃但有毛的,虽然吃不了,看看摸摸还是可以的。
最后,还是这家伙头顶上一对毛绒绒的耳朵,引起了他的兴趣。
剑清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其中一只,杜之澜在睡梦里不满地挥了挥手。
过了片刻,耳朵不见了,尾巴也消失掉,他又重新变为正常人。
这样也就罢了,可偏偏杜大少习惯于每日清晨,精神昂扬地锻炼他的“小弟弟”,此刻浑身赤裸,只有下面的某样物件直挺挺地翘得老高,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萌点瞬间变成猥琐,中间还不带过渡的。
剑清立即沉下脸,嫌恶地踹开对方,杜之澜睡得死沉,竟被踹得打了个滚,又窝到墙角里继续睡。
“啧,莫非我看走眼了?这其实是头长得像老虎的猪么。。。”剑清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块用来擦地板的抹布,丢过去盖在某人的小弟弟上。
“抹布么,弄脏了也不心疼。”剑清心道。
天色尚早,剑清在山庙门口的蒲团上正襟危坐,一面沐浴蓬勃的日光,一面静静打坐。
一袭青墨长衫被阳光镀上一圈金边,背影长长地拖在地面上,隐隐有玄妙的金色符文,在他周身不断地闪烁旋转。
约莫打坐半个时辰,剑清长舒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明亮而深邃。
凡尘中灵气太过稀薄,这片刻的打坐并不能增进多少法力,不过聊胜于无,修身养性,去去浮躁也是好的。
他刚欲起身,脖颈后一阵暖暖的气流撩得他脖子发痒。
一回头,便看见杜之澜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那眼中的万丈光芒几乎刺得剑清睁不开眼。
“你干什么。。。”剑清往后仰退一段,努力让自己的脸离对方远点。
杜之澜鼻尖动了动,又凑近一点,像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似的,一脸满足,色迷迷地靠上来:“美人儿,你身上真好闻,过来给哥哥亲一亲。。。”
剑清脸色一黑,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口锅铲,“梆”的一下就敲到他脸上!
“嗷呜——”杜之澜被敲得晃了三晃,终于清醒了些,瞅瞅剑清黑沉的脸色,再瞅瞅光溜溜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舔着脸道:“那个。。。都是春天惹的祸。你也别下这种重手啊!三清道尊祖师爷不会原谅你的!”
剑清冷淡地扫他一眼,出了口恶气心情不错,慢悠悠地回道:“无妨,掌门师兄说过,喜怒憋得太久不发泄出来,会便秘,想来三清道祖会理解我的。”
“。。。。。”
杜之澜忍不住嘴贱了一句:“那是因为你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吧!”
“你敢不敢闭嘴?”
修道多年,剑清手下斩杀的妖魔不知凡几,胆敢这么轻薄于他的,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就给他一剑劈成两半了!
这个杜之澜不知是个什么极品货色,短短数日,剑清忽然有种杀掉他就能直接飞升的感觉。
剑清把静心咒念了一百八十遍,脸色才好看一些。
“剑清,你教我法术好不好?”
善于察言观色的杜之澜赶紧穿好衣服,转换话题。
“教你法术?”剑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当法术是吃肉么?哪有这么容易。”
杜之澜俯身在水缸里洗把脸,顺便欣赏欣赏自个儿英俊潇洒的模样,这才转过身笑眯眯地靠过去,一本正紧道:“非也非也,修道之艰难,我自然知道,不过我也不想做道士,只是想。。。”
他收敛起无赖的笑容,神色一整,在剑清对面正襟危坐,自嘲地道:“我现在这副妖不妖人不人的模样,昨日你离开一会,我就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剑清默默地看着他。
“。。。过去我是风光无限的少城主,每天无数奴仆前呼后拥,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如今落难,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哼,我家那个二弟只怕巴不得我死在老虎嘴里,好取代我的位置!”
“便是父亲,也整日忙于吞并城池,根本不曾关心过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法术,连做老虎都做不好,一只黑猫都能差点杀死我。。。”
剑清听着听着,叹口气,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瓜子开始嗑。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杜之澜正努力酝酿悲伤的气氛呢,猛然听见对面咯嘣咯嘣吃零嘴的声音,顿时喷出了一口老血。
“有。”剑清剥了一掌心的瓜子,命令道,“张嘴。”
杜之澜“啊”了一声,转眼就被瓜子仁塞了满嘴,“呜呜”地嚼了吞下去。
“可好吃?”
“。。。还不错。”杜之澜正想伸手再要,忽然反应过来他还有一肚子悲情牌没打呢!
“何止不错,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从师兄房里偷出来的。”剑清抿嘴一笑,似乎从师兄那里偷吃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
“总之,”杜之澜把话题扭回来,“我是真心向你学法术,就算吃苦头我也不怕!”
剑清收了瓜子,沉思片刻,肃然道:“修行不仅仅只是吃苦而已,还要有非凡的毅力,坚定的信念,当然,天赋也很重要。”
杜之澜见他语气松动,大喜之下,立刻规矩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
“慢。”剑清一道发诀打过去托起对方膝盖,自己一侧身躲开这一礼,“别急,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师父了?”
“剑清。。。”杜之澜把尾音拖得老长。
剑清被这声叫唤弄得浑身直抖鸡皮疙瘩,只好道:“教你几手防身法术那倒也无妨。不过师父之事休要再提,至于高深的法门,若你经受的了考验再说。”
“什么考验?尽管说!”杜之澜眼前一亮。
“毅力,意志,至于天赋。。。你有白虎精魄护身,倒也勉强通过了。”
说得这么抽象。。。
杜之澜皱皱眉问:“如何考验?”
剑清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往庙外走,说道:“毅力,便是要你持之以恒地坚持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无论是什么。意志嘛,日后再说。”
杜之澜心念一动,追在他后面问道:“什么事。。。都可以?”
“嗯,不伤天害理便是。”剑清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完全没注意杜大少一脸坏笑。
此时天色尚早,温暖的日头在树影下洒下一片光斑。
草地上雪色未化,微风吹落了几片梅花,轻轻飘过杜之澜眼前,叫他一手捻住。
杜之澜单手负背,眯着眼望着青衫道士的背影,乌发如瀑,前路碧色远山,风光如画。
他将梅花瓣贴在唇边轻轻一吻,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持之以恒坚持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还有什么,比叫你这个无情道士动心更加困难?本少爷别的不会,只有这个,一百个你也不及我啊。”
他随手一挥,梅花飘悠悠地落回雪地,化作白雪中央一点微红,静静等待与雪同化。
后面是两个渐行渐远的模糊身影,相互斗嘴笑闹而去,终于悄然不见。
日过晌午,两人一前一后迈入了东海之旅途径的第一座小城,繁花城。
城内花团锦簇,绿树成荫,故得此名,繁花除了花盛之外,还有另一样意思,这里的青楼名妓、绝色佳人,比花更艳。
大街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一名手持描金扇的贵公子,不疾不徐地走在街道上,旁边时不时偶遇清秀少女,不免对这位英俊秀雅的富家少爷侧目频频。
杜之澜慢吞吞地挥着手中折扇,对女子一一回以风度翩翩的笑容,然而一向酷爱美人的他,这会儿缺硬是瞧了一眼便决不再看第二眼,当真叫人惊讶。
他前方一位青衫男子疾步而行,身形修长笔挺,背负长剑,神色淡然,那紧抿的唇角无端的叫人生出些肃杀的感觉来。
“剑清,别走那么快嘛。我都快跟不上了。”杜之澜抱怨一句,小跑着跟上来。
“把你怀里那堆梅花枝扔了。。。”
“那怎么行,我还留着每天早晨送你一枝,直到你看清我的心意为止。除了梅花,本公子实在想不出与你相配的花儿来,呵呵。”
“。。。都已经枯了。”
“哦没事,你不是会法术吗?有没有那种让植物重新生长的?”
“。。。有种东西可以。”
“太好了,给我一点。”
剑清停下脚步,扭过头去默默道:“粪便。”
“。。。。。”
作者有话要说:=_;=坏笑ING
再过几章就给小老虎开挂变成大老虎嗷~
12
12、第十二章 欲念仙境(已修) 。。。
两人一路行来,繁花城内风光实在美不胜收,只是总觉得这胜景之下有哪里怪怪的。
“剑清,你有没有发现,满大街都漂亮年轻女子,或者老人孩子,没看见青壮年啊?”杜之澜以折扇掩嘴,悄声道。
剑清停下脚步,“嗯”了一声。
“莫非。。。全都被繁花城的城主征兵入伍了?”杜之澜拿扇尖点着手掌心,摇头否决道,“不对,没听说这里有什么战乱。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城主喜好男风,把青年男子全收入后宫了!”
剑清忍不住插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么?”
杜之澜长袖一拂,斜睨他一眼,道:“喂喂,本公子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哪里龌龊了?”
不等对方答话,他又潇洒一撩额发,淡淡笑道:“不过这个繁花城城主真是生冷不忌,本公子的眼光可高多了。”
剑清撇一撇嘴角,扭过头去决定不理会他。
就在剑清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老者嘶哑的喊声:
“二位公子请留步!”
“何事?”剑清二人闻言回头一看,只见转角的阴影处慢吞吞地走来一个驼背老头,身材佝偻,目光浑浊,两条雪白的眉毛奇长无比,甚至垂到脸颊两侧。
“两位。。。”老头打量过他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杜之澜的脸上,地沉沉地嗓音听来十分的不舒服。
“可是第一次来繁花城吗?”
老头语速极慢,像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一般。
剑清点了点头,杜之澜心情正不好,摇着扇子,鼻孔朝天:“不错,小老头,这串钱赏你,走远些讨饭,别扰了爷的雅兴。”
“嘿嘿。。。”老头笑着接过钱,意味深长地说,“公子好眼力,可知为何繁华城内的大街上,多半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而少俊俏的公子哥儿吗?”
“哦?”
细细地打量眼前的老者,剑清不动声色地问:“那么城内的年轻男子都去了什么地方?老先生可知道?”
老头双眼一亮,点点头说:“不错,繁花城以花为名,可不是自吹自擂,天下的美女名花,十有七成,都在城内一个名叫繁花似锦的地方!它的主人,就是繁花城的城主大人,白日开放,晚上歇业,城里的青年才子们,白天全部都聚集在那,诗文会友,博佳人一笑。”
“竟有此事?”杜之澜刷地合拢折扇,两眼放绿光,不过总算顾忌剑清在此,不敢造次,轻咳两声退到他身边,偷偷地扯他的袖子角。
“剑清,我们也去游玩一番如何?”
剑清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出乎意料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好。”
“哈哈,剑清果然爽快。”杜之澜拉了他的手就走,走了数步,突然想起来,又扭头问,“往哪儿走?”
“老夫带二位过去吧,呵呵。”老头显得很高兴,脚步都快上几分,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沿着街道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拐过拐角,一座气派辉煌宛如宫殿般的楼阁出现在他们面前。
中央坐落一朵硕大的金银双色莲花,雕刻得华丽而美艳。
杜之澜惊叹道:“这朵莲花金银交融,当真巧夺天工,而且暗喻精妙啊,哈哈!”
剑清只略略扫了一眼,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两位自己进去吧,老头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老者眯眼一笑,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之后,目光又挪到那朵双色莲上,失了神一般伸手抚摸在莲花花瓣上,如同爱抚美女的胴体,满眼都是欲色贪婪。
他着迷地喃喃嘿笑道:“宝贝儿,新的肥料送上门来了。。。”
不远处一棵高耸的百年大榕树上,树枝微微一晃,一袭黑衣人影从绿叶中现出身形来。
黑衣人抱臂而立,尖削的下巴微微扬起,眯着双眼眺望那座金碧辉煌的阁楼,嗤的一笑:“这两个白痴。。。。也罢,看在今天天气不错的份上,我也行侠仗义一次好了。”
他纵身一跃,从高高的榕树上轻松跳到对面的屋檐上,几个闪身,直奔繁花似锦楼而去。
话说二人步入楼阁之内,一股骄奢淫逸的奢华之气顿时扑面而来。
“等等。”剑清一把拉住杜之澜的手,将人拖到角落里。
“怎么了?”杜之澜笑眯眯地反手握住,小声道,“放心吧剑清,这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你相比。。。”
剑清没好气道:“闭嘴,听我说。”
“啊?”
剑清摊开他手掌心,在中央一点,一点微弱的荧光倏忽冒出来。
“感觉到了什么?”
杜之澜闭上眼细细感知了一会儿,严肃道:“有点痒。”
“。。。。”
剑清无言地默默引导那点荧光在对方经脉中游走,面无表情道,“我教你一个简单有效的自保法术,你且记好法诀,若遇危险,便将它从手掌心打出去。”
“真的?”杜之澜惊喜道,“威力如何?”
剑清似笑非笑道:“不如何,可以争取点时间跑路而已。”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杜之澜泱泱地说。
大堂宽阔人声鼎沸,香醚的美酒混合着女子幽香萦绕不去,中央一座华丽的舞台被数条粗大的水晶链齐齐凌空吊住,四角垂下粉红色的流苏纱帘,风拂如浪。
然而这样一座舞台居然无人跳舞,台下却坐满了年轻才俊公子哥,通通聚精会神地望着舞台。
那里横着四面薄纱屏风,一个硕大的木桶摆在里面,水声潺潺,居然有位性感妩媚的女子,正在里面裸身沐浴!
且不论这尤物容貌是何等倾国倾城,单单映照在屏风上的窈窕身影,和若有若无地呻吟和水声,也足以令人想入非非了。
周围幽然挑逗的靡靡之音,都掩盖不住台下众人吞口水的声音。
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