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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长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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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接着喝。”
我和小霜坐在下首,看他们一坛一坛灌;小方不胜酒力,先倒了,由小霜陪着送了回房。我一个人有点无趣,只是一杯杯喝水。
阮文一边喝,一边拿亮晶晶的眸子看我,眉梢眼角,全是浓情。夜已深,几人却是越喝越来劲,我坐不住了,站起来告辞。“妹子,大哥跟你喝一杯,认识你这几个月,是我最高兴的时光。来,干。”秋飞花端着两只碗,向我递来。
我苦笑着解释:“哥,不要啊,我不能喝酒的。我一沾酒就醉。”
“没关系,一生大醉能几回?来,接着。”
阮文伸手来接:“我替她喝,她真是不能喝酒的。”
“你让开,我自跟我妹子喝。阮文,你一边儿去。”秋飞花怕是有点喝高了,虽然脚步沉稳,神态自若,眼里却有一团火,使出内力就推开阮文。阮文笑笑,走到我身边:“喝吧喝吧,醉了有我呢。”我伸手接过酒碗,愁眉苦脸:“我说了我不能喝,要是喝了会有大麻烦的。”柯雷二人走到小秋身边,起哄架秧子:“你既是老八的妹子,那就是我们的九妹了。这酒,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胜男妹子,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认我这哥。”秋飞花伸手提过酒坛。“我喝一坛,你喝一碗,行了吧?”
“我会发酒疯的。”我小声说。
阮文俯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看。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喝吧,有我呢。”
狠狠挖他一眼,我默运一口气,仰脖喝下。“你们会后悔的。”喃喃说了一句,我只觉得全身好似有火在烧。
嘤咛一声,我勉强睁开眼睛。光好剌眼哦。拉高被子,我蒙住头继续睡。全身都疼。我轻轻呻吟。
“姐姐,该起床了。你睡了一整天了。不饿吗?”是小霜啊,烦。
“不要,我还要睡。”
被子被慢慢掀开,我伸手欲挡,却发现双臂酸软,全身胀痛,好像练了一夜开砖兼越野一样。“哎哟。”我不禁痛哼出声。
小霜笑吟吟地,递过一只杯子:“姐姐,起床了。来,喝点水。”
我接过来一饮而尽:“谢谢你啊,小霜。对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作什么了?”
小霜的笑变得奇怪起来,边抽出腋下手帕替我拭去嘴角水渍,边说:“姐姐,你不记得了吗?”
我点头:“是啊,我昨天是不是打了谁?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姐姐,几个大哥都说你功夫好呢。昨儿个你跟秋大哥过招,一来二去的,可好看了。不过,后来,秋大哥被你打到了眼睛,那个雷大哥也跟你打起来,还是柯叔叔点了你的穴,才让你睡了的。”小霜咭咭呱呱说了起来。
我头晕沉沉的,听得糊里糊涂。
换了衣裳,正在洗脸,大嗓门进来了:“妹子,你这妹子哥哥我可收定了。没想到没想到,一个姑娘家,一点内力都没有,能接我两掌。”是昨天那个雷丹青。
“四哥,人家可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那能跟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折节下交。”这话听着酸溜溜的嗳。我抬头,不顾脸上淋漓的水滴,冲秋飞花比比中指:“大花猫,那我跟你结拜算什么?”
面前伸过只手,拿巾子替我擦去水,温柔地说:“胜男,小秋现在成了你们的国宝,生气那是自然。”
仔细看看秋飞花,果然,英俊的脸上挂着两个乌青眼圈,气鼓鼓的。
抓起梳子刮着头发,我撇撇嘴:“那不是自找的吗?都说了我不能喝酒了,还不相信。上次,我可是把十多个小混混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咧。”
温和的柯大叔打圆场:“是啊,老八,小妹子酒醉了,当然手下没轻重。唉,中原武林轻功排名前十的人,成了这个样子,也只能说是自找的了。”
“哼。”秋飞花冷哼一声:“我倒真是自作孽。”
扎好头发,我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去,拉着他袖子,娇滴滴地说:“飞花哥哥,对不起啦。不然,你打还我?”
满屋静寂。众人面面相觑。秋飞花作个呕吐样子出来:“好了好了。吓死人了。”
扮个鬼脸,我说:“知道你们让我,所以,”我福一福:“谢啦。”
秋飞花还是老样子,有事没事都要气我,却在大年夜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当然,是因为我和珊珊四处见人就说:“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个红包行不行?”
和乐融融的春节,珊珊表演了拿手的琴技,这小丫头现在让我大感安慰;要是能回去就好了,龙华不定多高兴呢。
留在洛阳过了年,大队人马又上路了。这一回,多了伏牛派的柯掌门、雷三少和他新婚燕尔的七姨太太悠然。
悠然柔媚入骨,举手投足间风韵十足。虽然弱质纤纤,却有个绝招:易容。看她化妆,手法倒比阮文纯熟N倍;我和小霜看得艳羡不已,她也就拣着容易的教我们,还说:“女为悦已者容,你们两个年纪小,现下是不觉得,以后可就有用处了。”
雷丹青年纪不大,已妻妾成群。我跟阮文私下里说:“文,是不是男人的潜意识里都想像老雷一样啊?”揉揉我的头,阮文笑得甜蜜:“胜男,那是他没遇到真爱。”
沿黄河溯水而上,经渑池、三门峡过潼关,进了陕西;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大家陪我去延安。
过了南泥湾,这天,到了甘泉。
这是一个西北小集镇,镇内最高的建筑,就是一个南方人开的酒楼。两层的酒楼坐落在镇中心,装修的有点俗气。
小二把我们一行十多人延请进去,雷氏夫妇正要上楼,却被掌柜匆匆挡住。四十上下的掌柜说一口广东味儿的官话:“几位大爷,夫人,这楼上被人包了;不如,几位就在楼下落个座儿?”
雷丹青一挑眉毛,伸手推开掌柜,径直上楼。把掌柜小二急得,跟在后面告饶。
柯荣华和二徒弟相视一眼,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秋大哥,这恐怕不大好吧。人家先来的耶。”我叫住踏上台阶的秋飞花和小方,皱眉。
小方携了小霜,一笑:“胜男,怎么胆儿变小了?这甘陕道上,可没有拦得住咱哥儿几个的。走吧。”
秋飞花转身从我怀里接过珊珊,说道:“这楼下尽是尘土,没的污了裳子。上楼看看,说不定还是相熟的好汉呢。”
阮文握我的手紧了紧,对我一笑,拉着我跟了上去。
楼上挺宽敞,空荡荡的,靠窗放了张桌子,一个黑衣男子在自斟自饮,他身后站了三个形态各异的男人。
掌柜已是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再也不敢说话。
“老板你的胆子不小啊。”青衣秀才打扮的五十许男人满面笑容地说,山羊胡子一翘一翘。“收了我们五十两白银,你不是说连楼下都不容人进吗?怎么现在又放了上来?”
雷丹青晒笑:“不就是五十两吗?大爷我给你一百两,你们就腾座儿吧。”艳丽无双的悠然拉了拉丈夫,轻言细语:“青哥,你好小气。就还人家二百两又如何?”
对方一个粗豪处跟雷丹青有一拼的汉子当即就炸:“臭婆娘,你有几个臭钱?敢在咱家主子面前趁钱?”
雷丹青一听这话,雷霆似的,就是一拳击出。
登时酒楼之上霹雳声响起,两人都是外家硬功,拳头砸到之处,尘烟四起,楼陷墙塌。然而,男子所坐之处却一派宁和,那大汉虽是争斗之中,却并不把战火燃至窗下。
楼上没有其他桌椅,倒是个不错的擂台。
两人乒乒乓乓过了百招,倒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全是硬接。突然,二人一同罢了手,那大汉笑道:“这位小哥,我胜不了你,可也输不了。这架,不打也罢。”
坐着的男子一哼:“无用之人,留之何益?”声音清泠泠似珠落玉盘,却带了剌骨的寒意。那大汉的笑就凝固了;另一个一直不言不语的青年男子缓缓走过来,劈手一个耳光打上大汉的脸。大汉愣了一愣,跪下,磕了个头,一拳击上自已胸膛;雷丹青见机极快,飞身而至,也是一拳,击偏了大汉的手。“喀喇喇”一声,大汉拳头仍是击上肩头,顿时骨折之声传出。未见其他人动,一只筷子已经插在了大汉眉心,看那大汉,已然气绝身亡。
我目瞪口呆,这算什么事啊?雷丹青一愣之下,抱着大汉嚎啕:“老哥,咱两个一般的性子,老雷我哭你一哭,这仇,我必得替你报。”
还是那把珠玉之声:“这几个人,一个也别留。”端着杯子的手,平稳而悠闲。'手机电子书网 。。' 
秋飞花腰上折扇一张,意态幽雅:“如此,就让在下讨教一下阁下高招吧。”
“就凭你?也配!”秀才也是抽出折扇,迎了上来。
阮文淡淡一笑,低声让我抱了珊珊带小霜下楼。
看看花容失色的悠然和小霜,又看看怀里已经吓得小脸煞白、不敢出声的珊珊,我使个眼色,往楼口而去。
青年男子身形一动,堵住我们;老柯迎了上去。一来二往,楼口却被青年牢牢守住。我只得护着女生躲在一旁。小方和阮文一左一右,站在我们身前。
小秋和秀才是势均力敌,老柯却险象环生;那青年招招杀着,没一会儿,老柯已经满身溅血。
小方长剑一抖,加入战团。“文哥,怎么办?枪在马上。”看着小方和老柯左右支绌,我强自镇慑心神。
“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你照顾她们,我下去拿枪。”阮文抢到窗前,正准备跃下;那座中男子一扬手,阮文一声闷哼,白衣上鲜血淋漓。
我大惊失色:“文哥。”阮文已经和他交上了手,不,是被他猫儿戏鼠般凌辱。我把珊珊递给小霜,旋身踢上板壁。又一根筷子飞了过来,我避之不及,插在了左肩。趁阮文全力拖住黑衣男子这机,我忍着痛,从破洞里跳下。
装好手枪,我跑上楼梯。抬手一枪,沉默青年避之不及,后背绽开一朵血花;小雷一拳轰上,青年抬手格档,却受了老柯一招双风贯耳;青年身形一矮,堪堪避开,老柯小雷同时飞腿,将青年踢飞。
我抢步上楼,阮文一袭白衣已经鲜红剌眼。双手平端着枪,子弹朝黑衣人后脑飞去。

生离

子弹以300米的初速朝黑衣男子飞去。
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他闪避,子弹擦过他左肩;转身面对我,他脸上浮现一个讥诮的笑来,手腕一抖,一柄青幽幽的长剑握在手中;左足顿地,飞身而起矫矫似游龙,向我直剌过来。
翻滚中,我眯起眼,镇定地连续开枪,只是肩上的剧痛让我大失水准。他身形曼妙,长剑挥舞,一一挡开;终还是有两颗子弹命中。一颗洞穿他右侧大腿,别一颗,从他左边腰肋间斜飞而出。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黑衣上漫出的湿润,脸色变得铁青:“你是第一个伤了我的人,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边说话他一边手指急点,封住伤口四周穴道。另一只手中的剑却丝毫不停,我翻腾闪躲,只觉得丝丝凉意在身上绽开,痛到了极点。长剑破空而至,我避无可避,心中只余一片凄凉。
秋飞花执柄长剑,封架住男子,挽朵剑花护在了我身前。
中年文士同老柯几人缠斗起来,这一回,文士不复优美姿势,尽是拼命,招招阴毒,式式狠辣;几人与他,缠个不休,已经无暇顾及我和秋飞花。
秋飞花剑法生疏,十七八招下来,一身白衣腥红点点,招不成招;我最后看一眼碚地不起的阮文,将耗尽子弹的枪朝男子扔去,闪身加入战团。
男子脸色越来越白,剑尖已经微微颤抖,秋飞花也是苦苦支撑;我左手军剌右手军刀,连封带架,欺近男子;拼着受上一剑,军剌直插男子肋下。“少主。”老秀才一声惨呼,已被老柯徒弟长刀透胸而出。
那男子神色一凛,生生受了一击,闷哼一声,一掌击在我胸口,我喉头一甜,鲜血喷涌;秋飞花推开我,又替我挡了一剑;男子长剑剌下,秋飞花无力再战,任其宰割;我默默喊声“文”,回身扑到秋飞花上,只觉得后背寒意透骨,再无知觉。
悠悠醒转,眼前是一间黑黝黝的屋子,我身上剧痛难当。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我才发现,这是个山洞,或者,窑洞。
脱下衣服撕开,我尽力包扎身上的伤口;左肩受创,我的左手只能抬至胸前,后背大概也是很重,稍稍一动就扯得生痛。胸口闷闷的,忍不住轻咳,伴随着咳嗽声,是一口口腥甜的沫子。
我手扶洞壁站起来,凭直觉勉强走去;胸口痛得无以复加,没走几步,失血过多的眩晕感阵阵袭来,我颓然坐倒,闭目喘息。
阮文全身是血的镜头在我脑海里回放,我的眼泪滴落。一幕一幕,全是阮文言笑晏晏的神情。“文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害怕,我早就应该嫁给你了。”我拼命拼命地想他。
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轻言放弃;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不要真的变成朱丽叶。
趁没人来,我一步一步向前挪。脚下一绊,我再无气力,今天这事算什么啊。我的天,江湖人好勇斗狠,今天才发现;可惹事的好像是姓雷的两口子,怎么倒霉的是我跟阮文啊。
休息一阵,我又向前爬。方向不对,我累得九死一生,居然爬到了洞的尽头。不死心地四处摸索一下,我才悻悻掉头。
走几步,歇一会;我已经看到了亮光。
精神一振,正要忙出去,阴寒的霜刃架在我的颈上。“你想到那里去?”清泠泠的珠玉之声在身后响起。
现在,我是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是该人说过的吧。
“这个,我想出去吹吹风,头很痛,胸口也好闷耶。”
我示弱,嗲嗲地回答他,双腿再无一丝气力,坐倒在地上。他的剑缩了一下,垂下指着我的眉心。子弹于他,大概也只相当于暗器吧,还是没什么威力的那种。子弹并未滞留,只要止住血,他是不会有事,可怜我事情就大条了。他脸色煞白,嘴唇发青,手中剑却不动如山。
咽喉一阵发痒,我剧烈地咳嗽。吐出口血沫,我揉揉胸口。闭上眼,我努力去想阮文。不是我不尽力,只是,我实在是无力了。
身上实在痛,我的牙关已经咬得咯咯响。感觉异状,我睁开眼,却见他的剑尖在我身上虚点。疼痛稍减,他却冷汗涔涔。
养了会儿精神,撑住洞壁站起来,我睁大眼睛看他。这是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手中长剑垂在地上,人也斜倚在壁上,面容颇清秀,眉宇间隐隐有戾气。
提着口气,我背贴石壁慢慢蹭。
“枉我还自视绝世高手,想不到,初到中原,第一战就差点把命送了在这里。”他突然喘息着说。我忍不住接口:“你自以为武功高,就可以把人命当成草吗?不过是争个位子而已,居然就扔下几条人命,你们这些江湖人是不是脑子进水啊?”秋飞花也是,都认识些什么朋友啊,早知道,我们就不该跟他们一路。
我仍在嘀咕:“不就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馆子吗,不至于让我们把命陪上吧。倒霉。这古代真不是人呆的,步步都危险。”
“我自出生至今,还没人敢违逆我。今天的事,你们自找。”他的声音冷起来。我不以为然地哼一声,讽剌:“就算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也不知道啊。谁让你出门不打两牌子。”他好奇起来:“什么牌子?”“肃静、回避。”
“牙尖嘴利。”他给我下了四字考语。
“谢谢谢谢。你不是第一个说的。”我现在已经离他比较远了,跟他东拉西扯,不过是为了分他的神;我发足狂奔。
外面居然是一堵峭壁,山洞就在半腰。上不沾天,下不着地。
我活动一下手臂,肩膀还是很痛;徒手攀援怕是不成的。看着五六十米的高度,我无奈地苦笑。一阵风过,我打个寒颤,又咳起来;这一回,是撕心裂肺,直咳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抹去嘴角血沫,我坐下来,闭目养神。
一双手抵在我后背,一股温热的气流涌入:“意守丹田,逆转经脉。我助你疗伤。”
我笑一声,兴意阑珊。“你别费劲了,我可不知道经脉怎么逆转。”
“那就别说话,闭上眼,什么都别想。”他喘息着说。
只觉得体内一股细细的暖流在四肢百骸缓缓流动,所到之处,软洋洋挺舒服;伤口的痛感也小了很多。
他移开双掌,却一口鲜血喷得我满头满脸。
我慌忙扶住他倾倒的身子。“你怎么了?”
他勉强摆出个古怪地姿势,双掌向天,闭目不语。
修练?
看看身边男子,我咬住下唇,不知如何是好。杀了他?剑就在地上。想起阮文,我心脏紧缩,抽抽着痛;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事。就算是替阮文报仇吧。抓起长剑我便欲剌下。发丝上一滴鲜血滴落,是他的。我再也下不了手。“文哥,文哥,我该不该杀了他?”喃喃自语,我眼泪滑落。
“谁是你那文哥?”清泠泠的声音多了点温度。“既要杀我,怎不动手?”他睁开双眼,寒光闪耀。
我努力去想阮文,不愿意相信我的文会有事。
“优柔寡断。动手啊,磨蹭什么?”心里有小小声音在说,我心一横,提剑剌过去。他又一口鲜血喷出,眼里精芒四射;双掌一合,夹住剑身,任我用力,也是拨不出来。我一个侧踢,正中他胸口,他却胸口凹陷,让我脚下一空;略一皱眉,他双手用力折断一截剑,反手甩过来;我闪身一避,勉强用残剑拨开,他身形一长,已经站起来,一只手来抓断剑,另一只手破空击下;我匆忙闪避,奈何失血过多,我脚步早就虚浮,这一下更是再也稳不住,飘飘然就往崖下坠。
一只手攥住了我腕子,我就被吊在了虚空中。
抬起头,是那人苍白的脸。他用力一提,我双足又在石壁上借了力,飞身而起,我站在洞口心有余悸。
他仍然握着我的手腕,贴近我的身子,细细鼻息吹在我耳畔:“你的命是我的。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正要挣开,他松开了手。
我背贴冰凉石头,苦思对策。
“你不用转念头。你没有一丝内力,这山崖你决下不去。不想死的话,最好听话。”他又坐下,没一会儿,头顶有丝丝缕缕白气冒出。
叹口气,我往山洞尽头去。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我只是怔怔地掉泪。是的,我没用,关键时刻,我只会哭。昏沉沉的,伤口又开始痛,我轻轻按揉肩头和胸。慢慢地,陷入半昏迷状态。
朦胧中,我被揽入个柔软的怀抱。“文哥,你没事就好,我好怕。”眼皮沉重,我找了个舒服姿势,伸手抱住阮文手臂。
“文哥是谁?使剑那个?”耳边传来低语,我却没有精神再说话,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了我。
阮文怎么了,都不理我。他身边那个是不是若晴啊,怎么好像很亲热似的。气死了,我大步追上去。“文,你怎么这样啊。我才是你女朋友耶。”我恼了,用力去拽阮文;臭若晴,干嘛巴在我文哥上,恨恨瞪她一眼,却见她扬起手来。
“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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