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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的,传来一声巨响,那几个冲上来的守山弟子,在那等爆炸开来时形成的高压冲击波的波及下,立时血肉横飞,灰飞烟灭!
不祥预兆
※※※
云海幻壁前!
不知为何,身为一界至尊的尊主,“白天”今天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
这日一大早,他便一个人来到了云海幻壁对首而望的一座悬崖边上,默默注视着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幻壁,恍惚想从这里看见些什么,看看自己那种不祥预感,是否真是预示着某种不祥征兆。
“五灵剑主,逆天改命,云界先毁,仙界再灭!”他这么,低低的,自言自语道:“历代先祖,你们可否告诉我……云界,是不是真的便要如幻壁之前所言,将毁于那个逆天子手中了?”
没有人回答!
有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长发,发在风里轻舞,白衣诀诀。眼中,似有一丝迷茫之色。
“唉!”轻叹一声,白天又道:“邪灵域一战,沈遗风定然已是将我云天仙三界愤恨到了极致,而我云界又是最弱的一界,想来,他若果真前来寻仇,我云界恐怕真的就要毁灭在这天地间了吧?”话毕,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情异常沉重!
“尊主!”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原来是云虚尊者来了,他远远看见白天,便喊了一声,续而走了过去,道:“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一天了。”
白天头未回,淡淡道:“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云虚尊者一怔,自白天的语气中,隐隐感觉到今天的白天有些不怎么对劲,道:“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过,今天有弟子传来消息,说是找到飞羽了,只是飞羽出手抗拒,不愿回到云界来,所以我便来找尊主通报一下,是不是派高手下界,强行将她带回?”
白天沧桑一叹,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之色,但他背对云虚尊者,云虚尊者也是看不见的。
见尊主沉默,云虚尊者也只好等待。
片刻之后,白天收起心中思绪,淡淡道:“由她去吧,她回来了又如何呢?呵,现在整个云界都处在祸福难测之中了!”
千世执念
云虚尊者脸色微变,但很快明白了白天意中所指,沉默了下,他道:“尊主,你是说,那个逆天子……”
打断了云虚尊者的,白天淡淡道:“不错。我有预感,他很快就会来了。云尊将毁,云界将毁,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好生凄凉!
云虚尊者欲言又止,最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天,但见他孤独的身影站在悬崖之边、凝望着远处在云雾中如隐似现的幻壁。
在一刻,在云虚尊者心中,似有一种错觉,恍惚白天随时有可能从哪里掉下去一般,就好比云界随时会灰飞烟灭,这种错觉,叫他异常难受,因为他自小看着白天长大,可谓亦师亦友,有着极深厚的感情。
慢慢的,白天回头,看了云虚尊者一眼,带着一丝深意,道:“尊者,你能否告诉我,我白天的前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的梦中,会常常出现一个女子?特别是昨日夜晚的一梦,我感觉她长得特别像一个人。就是那个名叫“诗尘”的天魔公主!”
云虚尊者身子一震,嚅嗫的说不出话来。
白天只看了一眼对方脸色,便就明白了什么,苦涩一笑,道:“你知道些什么的,不是吗?你我或许都将会因坚守云界而被那个逆天子打得灰飞烟灭了,又何必再顾及这顾及哪的?”
云虚尊者痛苦地一闭眼,道:“尊主,你、你真想知道?”
白天点点头,目光决然。
云虚尊者长长的叹息一声,老泪纵横,显得十分悲怆,沧桑笑道:“好吧。这件事情,我本以为它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淡化的,但是没想到,千世的轮回,也还没有磨灭你心中的记忆,唉,冤孽啊。或许,这一切,早在冥冥之中便有注定了,我、又何必再隐瞒下去……”
白天脸色平静,但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似已入肉,他却全不知痛,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激动,还带着一丝难言的痛苦。
千世执念(二)
云虚尊者再次一叹,双手虚空舞动,出现一个青光八卦,随他咒语的低念,八卦之中,出现了一幕幕往故的画面。
“看看吧,这件事,发生在三千年前……”云虚尊者淡淡说道。
画面里,有两个孩子在一片草地上追逐……
轻风阵阵,白云悠悠。
这里遍地花开,安宁祥和!
两个小孩一追一逃,前面的小孩在说:“来啊,白天师兄,来追我呀……”
“哎哟,“敬天”师弟,师兄好累,不玩儿了!”后面的小孩子拍着胸膛、喘气说。
“哦!”前面的小孩就停了下来,这时,后面的小孩立刻跑上去,把对方抓住,嘿嘿笑道:“敬天师弟,这回你跑不了了吧?”
“师兄你使诈,这不算!”那叫敬天的小孩不服的说。
白天脸色一沉,道:“敬天师弟,你不服可不行。忘了师傅怎么教我们的吗?师傅说了,愿赌就服输。哼哼,快把那块你在山洞里得来的玉简给我,你说输了就给我的。”
“这……好吧,师兄,这个给你。”敬天老老实实的拿出一块玉简来,白天一把夺过,显得极是开心,见师弟一脸不乐,续又收起笑容,道:“敬天师弟,虽然你输了,这玉佩也给了我。但是,这上面的道法,我们一起学,你可愿意?”
“啊,真的吗?”敬天大喜,在地上一跃而起,开心的道:“谢谢师兄,师兄对敬天真是太好了。”
“呵呵!”两个小孩相顾傻笑!
童年的趣事,在那个八卦光盘中,一一浮生,叫白天看得痴呆若石。
突然间,他们长大了,八卦中显现的画面也渐渐变得有些沉重。
“以梦,以梦!”在一条大徒上,一个白衣男子怀抱一坛烈酒,摇摇晃晃的走着,口中低低喃念着一个名字。
蓦地间,白天全身一震,因为画面中的那个白衣男子,竟与现在的他长得一模一样,他满脸不敢相信之色,张开了口,正待说话,却听云虚尊者道:“先莫开口,看下去!”
千世执念(三)
白天一怔,继续看了下去,画面中,那个满脸醉意,满口胡言乱语般的男子,神情痴呆,痛苦之极,一边走,一边低喃自语的说道:“以梦,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是我师弟而不是我?为什么啊,呵呵呵,我、我也不在乎你魔道中人的身份的啊,你说,我、我白天、堂堂玄天正宗第一杰出弟子,嘿嘿,我、我哪点比不上敬天师弟?我哪点比不上他啊……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已是眼泪纵横。
“白天!”突然,一个威严声音,在那个白衣男子身后传来。
白衣男子猛然回头,看见了一个道衣老者,赫然,竟与现在的云虚尊者相貌一般无二,这又叫白天好生吃了一惊,看了云虚尊者一眼。
云虚尊者低叹一声,道:“看下去吧。”
白天木讷的转过头,这时,画面中,已经出现在一家客栈里,那个道衣老者坐下后,重重一哼,眼望白衣男子,怒叱道:“为什么你们都变了,为什么?难道一个女人,就能把你们变成这样?哼,敬天为了那个女人、闯下了一次又一次的大祸,如今更是改变名“逆天”。你呢,也是为了这个女人,整日消沉,行尸走肉。简直将我玄天正宗的脸面都给丢尽了,真是气死我了!”
“师傅!”白衣男子跪了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道衣老者眼中似有不忍,长长一叹,半响才沧桑道:“好了,你起来吧。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白衣男子未起,道:“师傅要跟我说什么?”
道衣老者道:“敬天如今已成逆天,惹下诸多大祸。现在九界高手齐聚人间,有的是想要找他要回被夺法宝,有的却是为了报仇血恨。这个不肖之徒,为师也早已心灰意冷,为免不叫天下同道耻笑我玄天正宗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人,我决定亲手除掉他。你、随我一起去吧!”
白衣男子怔了怔,道:“何时出发?”
道衣老者道:“现在!”
千世执念(四)
一幕幕往故画面,在八卦中轮回穿梭!
在一个风景清秀的地方,有个小屋,那个白衣男子,手握宝剑,架在一个美丽女子的雪颈上,四周,站满了人,形形色色……妖魔鬼怪僧道俗,竟是无所不具。
他们个个目光冷峻,杀气腾腾,密密麻麻地站在那儿,怕是不下上千人……
突然,一个身着布衣,看似平凡,但双目如星辰般明亮的年轻男子,挑着两捆柴回来了,看见了这边的一幕画面,登时大吃惊,大喊道:“以梦!”
白衣男子看见来人,立时冷笑起来,说:“逆天,你终于回来了!”
“师兄,是你!”那个名叫逆天的年轻男子惊怒交加,怒叱道:“你快放了以梦,她绝非你们所想的那般,是什么惑世妖女。”
道衣老者怒目圆睁,大声喝道:“逆徒!哼!到了此时,你竟还如此执迷不悟?简直大逆不道!”
“师傅……师傅,您真的误会以梦了,她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杀死,又怎么会是你们口中……”
“住嘴!”白衣少年冷喝道:“师傅,逆天他魔心不改,与他说得再多,亦是枉然。”目光一转,白衣少年望向逆天:“少说废话,快点交出灭天剑,要不然,我现在便一剑杀了妖女。”
“走!快走,不要管我。”以梦流着眼泪说:“以你的修为,他们是追不上你的,快走……”
“以梦,你这个傻瓜,我怎么可能会离你而去?呵!”逆天微笑着,眼眶中泪光闪动,模糊了视线,缓缓地伸出了手,刹那间,周身血光一闪而现,一柄戾气冲天的血色宝剑出现在了手中,“以梦,正邪自在人心,你虽为魔道中人,但你心地善良,胜过观音菩萨……以梦,你没有错,没错……错的……是他们,全都是他们的错,他们都是虚伪小人,带着伪善面具,打着正义旗号,四处争势夺权,扰得民怨冲天,人间大地,红光四起,白骨森森,是的,都是他们的错……”
千世执念(五)
……
千年易逝,执念难灭!
在白天的视线里,那八卦中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的幻生幻灭,他亲眼看见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将那个叫以梦的女子杀死。
画面中,白衣男子仰天大笑,流着眼泪,狞声道:“宁可玉碎,不为瓦全!逆天,我得不到的人,你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忘川河上奈何桥,孟婆手中孟婆汤,一碗饮下前尘雪,来生来世重做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逆天,来生,以梦一定会成为我的人!”怕落,他讥讽一笑,忽然,横剑于颈,红光一现,他便在萧瑟的冷风中缓缓地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后,嘴角那缕讥嘲之笑却是依旧不改,也不知道是在嘲笑逆天,还是在嘲笑自己。
那一刻,白天的心、莫名的碎了!
当所有画面消失,八卦也消失的时候,白天已经明白了一切,同时也知道那个关于“逆天诅咒”的由来!
原来,他,就是那个逆天的师兄,白天!
原来,那个叫以梦的女子,真的跟魔界公主诗尘长得一模一样,包括她们身上的那种奇怪的香味都不曾有半点改变。
叹息一声,云虚尊者看着如今的云界至尊,道:“云尊,现在,你知道为何自己总是梦见那个神秘的女子了吧?她,就是三千年前逆天的女人,魔宗圣女“以梦”!”
白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久久都不能镇定,牙关颤抖、尽量以平静的口吻,道:“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云虚尊者道:“不错,都是真的。三千年前,自你和逆天死后,为师万念俱灰之下,一心修炼,终于于百年后飞升,成为一名散仙,自此居住在云界。”昂首,他低叹一声,续道:“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中,为师在人间找到了两千多年后的你,于是便将你带回云界,云尊见你资质奇佳,收为关门弟子,便就有了日后的你了。”
白天呵呵自嘲一笑,道:“这么说来,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千古罪人了。”
云虚尊者道:“一切都已注定,你又何必自责?现在的你乃一界至尊,不应感情用事。振作点吧!”
千世执念(六)
“云尊,云尊!”突然,远处,有一云界弟子御剑飞来,大急喊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云尊!”
白天与云虚尊者均是脸色一变,待那名弟子飞落实地之时,白天立即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那名云界弟子全身一颤,满脸恐惧地道:“那个叫沈遗风的逆天子杀上云界了。云尊,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云虚尊者全身大震,道:“此话当真?”
那名弟子立刻点头,眼中恐惧色不曾有丝毫减弱,道:“云尊,尊者,你们快去吧,逆天子好生厉害,众位师兄死伤惨重,只怕你们去晚了便……”
白天惨然一笑,在此刻,他的心绪竟是平静得出奇,淡淡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们马上就来。”
“是!”那名弟子不敢违抗,立刻御起飞剑,原路返回而去!
云虚尊者见白天如此镇定,明显怔了一下,还道他有何办法呢,心中一喜,当下便问:“云尊,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对付逆天子的办法了?”
白天神色平静,微微摇头,沉默不语。
云虚尊者脸色一变,但还未说话,白天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微笑道:“师傅,请容许我再叫你一声师傅了。唉!沈遗风的实力,上次在邪灵域,想必你已经清楚了,他既然来了,云界便注定要毁在他手中。生又何欢,死亦可哀?这一切,都是定数啊,既然如此,你我何必看它不开?”
云虚尊者微微一怔,片刻之后,他自白天眼中读懂了一丝恍惚堪破生死的意味!
“师傅,你若是愿意,也随我一起跳下去吧。”白天这么,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过身,目光看向了下面白云缭绕、深不见底的深渊,道:“我听说,这正面乃是直通冥界的九幽深渊,对吗?”
“啊!”云尊惊呼一声,道:“云……白天,万万不可。一入此渊,生生世世,将永不轮回啊!”
千世执念(完)
“轮回,何必轮回?”白天沧桑一笑,苦涩地道:“似我这等千古罪人,还用得着轮回吗?”话毕,他猛然一纵身,向着下方云气沸腾、深不见底的深渊跳了下去!
“白天……!”云虚尊者脸色徒然大变,全身颤抖,声音也微微沙哑了,一瞬间,他恍惚苍老了十年,老泪纵横。
三千年前,若有一个人找得着敬天(逆天),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白天,因为他太了解太了解敬天(逆天)了。
然而,云虚尊者却知道,若非自己去找白天,或许,那一幕幕的惨剧,将不会发生。
此刻,他仰天大笑,嚎淘大哭:“苍天,这一切的错,是我啊,是我。为什么死去的却都是我的徒弟?为什么……”
“哈哈哈哈……”大笑声中,云虚尊也跟着跳了下去!
亦正在此时,幻壁上显化出十六字真言:“缘起缘灭,因果循环,为情而苦,毁天灭地!”
这十六个字出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消失了,接着,又出现了七个字:[解铃还需系铃人!]
※※※
苍穹之上,黑云压顶,雷声轰轰!
云海仙宫之前的广场上,沈遗风如九幽的杀神,面目冰冷,纵横在碧海云天峰弟子中,剑过后,鲜血如雨!
天诛之镜横梁半空,回旋运转,其内无数五彩气剑,如雨飞射,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这如雨飞剑之下,一一倒下,血流成河,怨气冲天!
“傻瓜,杀得好,杀得好。”乌鸦盘旋在云层高处,大声叫喊,显得兴奋已极。
在沈遗风痴情剑的屠杀下,漫天的怨戾之气与血煞之气,被乌鸦疯狂地吸噬,同时,在这无形之中,也使得乌鸦变得更加凶残暴戾,实力大增!
“轰隆隆!”云层深处,猛然炸下一道硕大雷电,向乌鸦轰了过去。
乌鸦大叫一声,险之又险地闪避开去,对着苍穹便破口大骂起来:“贼老天,你瞎了眼了吗?逆天的人又不是老子,你劈老子干什么,你这有眼无珠的瞎子,逆天人在下面呢,有本事你照他劈啊……”
云界毁
“轰!”又是一个雷电轰来,打向乌鸦,乌鸦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再骂,闪避开去后,直是气得呱呱大叫,虽暴躁异常却不敢再对天而骂!
那边,沈遗风一剑斩下,传来一声怒吼,刹那间,一头巨大血虎倒地,另一头也早已死在血汨中。
自此,云界高手死尽,这时,沈遗风忽然一个纵身,飞上半空,在意念的控制之下,天诛之境停止运转,漫天雨剑骤然一收。
地面上,存活下来的云界普通弟子,无不满脸惊恐之色地抬头,向着沈遗风看了过去。
此刻,在他们眼中,那个白衣不染一丝血迹,却面目冰冷的男子,简直便如天地下最可怕的弑神,再也没有谁敢于出手了。
沈遗风昂首望天,这一刻,他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疲惫,杀意渐逝,淡淡道:“给你们一个机会,半炷香时间内,云界将毁,你们若是不能在这段时间内离开,那么,你们将随云界一起,灰…飞…烟…灭!”声音虽小,但却叫所有人听得清晰异常,冷漠至极。
一时间,那些普通的云界弟子均是面面相觑,许多人双腿直打哆嗦,片刻后,有人大叫一声,“啊啊啊啊!”急地御剑离去,这人一带头,其它人便再无人敢多留片刻,一个个亡命而逃!
乌鸦不解地飞到沈遗风身前,呱呱大叫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