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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楼的窗户而担心。
慕容尤紧绷起了神经,“你是谁?”
“玄鸟使者。”对方微微扬起下颌看着他,“你在找的‘案犯’。”
慕容尤没有急着去抓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反而靠在自己的椅子背上点了一根烟。
坐在窗台上的女子皱起了眉头,晃着双脚,“你不抓我?”
“你觉得我抓得到你吗?”慕容尤也不是没有和这些奇怪的人打过交道,知道心急办事不成。
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容尤其明艳,“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和我认识的那个可是大不相同。哦,不对,或许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慕容尤一头雾水,不过他依旧镇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也没什么。”自称为玄鸟使者的女子摊了摊手,“‘天命玄鸟,降而生汤’,就快开始了。”
慕容尤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玄鸟使者的身形逐渐淡去,似乎是消失的前兆。
“唉!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去哪里了?”他连忙大叫出来。
“那个冒犯我族图腾的人?”玄鸟的声音飘忽地传来,断断续续地很难听清楚,“——神祭——牺牲之品——冒犯者——杀——”
最后那个生冷的杀字隐约拖拽出阴寒的味道。慕容尤猛然抬头,自己办公室的窗户还开着,凉风从外面灌了进来。自己还趴在桌子上,眼前哪里有什么玄鸟使者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睡觉居然都能做这么奇怪的梦。可是隐约的,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队长,队长。”封昊冲了进来,“技术科的在那边找到线索了,让我们赶紧过去看。”
“好,立刻就走。”慕容尤立刻就跟了出去,警车轰鸣着走过街道,他看着两边飞速向后面冲去的建筑物,怎么着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寒意。
“队长,魏成功那边?”
“先不要通知。”慕容尤犹豫了一下,“先看看我们能找到什么再说。”
到现场的时候他们依旧被眼前发现的东西吓了一条。原来在打桩的地面下面一点地方轻轻一压就出现了一个古代的遗迹,几块巨大的围成圆形的石块露了出来,每块石头上都刻有玄鸟的图案。
卷七 礼魂 第九章 玄鸟(上)
第九章 玄鸟(中)
“让专家来看过了吗?”轻轻触摸着那些石块,就连不怎么懂行的慕容尤都知道这些东西非同小可。
“看过了,说很可能是商朝时期的古迹。”封昊是看着那个专家手舞足蹈地冲去汇报的。
玄鸟正是商朝的图腾,那么那个女人所说的?慕容尤心中一凛,“快把那个经理叫过来。”
仔细一问果然有大问题。
经理头上的冷汗在知道那是商朝的古迹时候更加多,“这个——上个月我们就发现了,当时魏涛经理正好在,我们就去问魏经理该怎么办。经理说到时候全部铲掉。”
慕容尤冷笑了一声,封昊也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个经理。
“那么铲掉没有?”
经理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代表着什么,忙掏出手帕来擦额头上越来越多的冷汗,“铲掉一半,我让工人带那些专家去找了。这个都是魏经理的意思,我是不敢——”
“闭嘴!”慕容尤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封昊和那个经理都吓了一条。
“难怪——”他猛然闭上嘴,自己居然会认同那个奇怪的梦。
“队长!这里有血迹。”那边一个勘探现场的警员叫了起来,慕容尤和封昊连忙过去。那个经理在那里哆嗦了一下,刚才被喝的时候他甚至有了一种自己就要被杀的错觉。
就在圆形祭台被破坏的那一边,有明显的被沙土掩盖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色的血迹一路延伸开去,一直到那边荒无的草丛里。
慕容尤在工地边上看了看,问身边的封昊,“那边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一块还没有开发的空地。”封昊回答,“也属于这家开发商,打算用来建一个大型的商品房花园。”
天气已经转热,不少的草本植物蓬勃地生长起来,把那块空地遮掩得差不多了。
慕容尤眼色一暗,对封昊说道,“去,把警犬队找来。”
警犬队很快就到来了,他们找来魏涛平日里穿的鞋子放在警犬鼻子前让它闻了闻,警犬在这里附近的地面上又仔细闻了闻,立刻就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由于这周围没有什么高的建筑,又由于这边的人烟稀少,这一大块空地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原始森林。不过和真正的原始森林比起来它还是要好上很多的。没过一会儿,跟着警犬的众人就在空地的中央部委找到了一个青铜鼎。
一个真正的刚出土的青铜鼎,不是很大,但鼎内的空间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
“这——”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这个东西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们完全没有概念。这样的青铜鼎再轻巧也足足有上千斤,要移动它起码要动用吊车,可这么附近的环境明显没有大型起重设备运行过的痕迹,难道这鼎是飞过来的不成。
“去找专家过来。”慕容尤第一个回过神来,吩咐了这一声。
“啊——”
那边有人尖叫一声,纷纷回过神来的人们才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现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满了几百只鸟,都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珠子在看着他们。
“我的天,这里什么时候——”封昊倒吸一口冷气。
在慕容尤看来更是诡异,那些呆立在这里的鸟居然都是黑色的。难道——他回过头去看,就在那些人都在奇怪那些鸟是哪里来的时候,那个曾经疑似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女子居然就在他们不知不觉之间站立在了鼎上面。
“啊?你是怎么来的?”有人也发现了。
女子却在那里端庄地笑了笑,就好像她不是身处诡异的郊区而是在富丽的宫殿里面一样。
“胆敢犯我者死。”
随着那句言语晴天轰然一声,霹雳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女子的双脚刚刚离开的大鼎上。大鼎随即炸裂,连同被炸裂的还有里面的尸体。顿时尸块从天而降,让前来寻找的警员们躲避不及。
唯独慕容尤站在那边连动也没动。他的双眼清晰地看见女子从那鼎的上方跳起来朝他扑过来,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居然是如此清楚。
“期待你的复苏,战神大人。”
好像有那么一句话在耳边拂过,又好像是在脑中轰鸣,在慕容尤还来不及反应之前那女子的身影居然就这么穿过了他的身体。而自己就好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能够“看到”那个女子化身为巨大的玄鸟冲上了天际——
身边的群鸟都扑扇着翅膀追随着那道巨大的身影冲向了云霄,留下一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警察和专家。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昊的声音都在颤抖,相比起他的反应,那边的老专家们则都在高呼不可能不可能。
慕容尤倒是知道要让那些顽固的脑袋相信神话远比要让他们相信外星人真的存在还要难。索性不去管他们径自去看那边的情况。
魏涛的身体已经化成了碎片,看起来要收拾起来很是麻烦,不过脑袋倒是完整保留了下来,就在原先那个鼎的位置上保留着。在后来的验尸报告中指出魏涛是死于大出血,而他的脑袋是生生被人从脖子上砍掉的。也所以在尸体的身体被炸碎的时候头颅并没有受到波及而保存了下来。
就在现场的慕容尤还在考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边的一个小警察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队长队长,总部让你赶紧回去。”他看到现场的情况也是一愣,“这里怎么了?”简直就像个可怕的分尸现场。
慕容尤也没有耽搁,很快就拖着封昊先回去了。烦恼不怕多,就先走好了。
到了总部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前几天堆积起来的奇怪事件都能成打了。
“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尤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了。奇怪动物的目击事件,或者有一些人身上发生了异变。
“有七个脚上长出了类似于鱼鳞的东西,还有三个人是在肩背的位置长出了翅膀,又不是雷震子,这抽的哪门子风啊?”慕容尤看着面前的报告书郁闷。
“队长,这么多案子该怎么办啊?”封昊在那边哀号。
“凉拌!”慕容尤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思索片刻想到了什么,“快去给我找一副地图过来。”
“地图?好。”封昊立刻就跑了过去。
如果事情真的是和他所想的一样那么情况就严重了。
不一会儿封昊就一身灰尘和汗地跑了进来,手里的地图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看起来和咸菜干有得一比的颜色。
“不会太旧吧?太旧就不好用了。”慕容尤琢磨还不如自己出去买一张来得有用。
“去年的,应该可以吧。”封昊是巴拉桌底巴拉出来的,当年买来不久被同事拿去垫桌脚了。现在反倒派上用处了。
“那应该可以。你帮我读那几个案子的案发地,我来画。”
封昊精神抖擞起来,一个一个地念了过来。等到他念好的时候慕容尤也画好了。
整张地图上画了一个个圆点,而那些圆点居然能够神奇地连成一个圆圈,而圆圈的中心是——
“古街?”封昊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你看仔细一点,圆心在古街的哪里。”慕容尤的声音依旧冷静,只不过已经带着麻木的成分了。
封昊仔细看了看,那个圆心的精确的位置的话——
“王府?”这次封昊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抬起头来看着队长,“怎么会?”怎么会是那里。
“很奇怪吗?”慕容尤抬了抬眉毛,“玄翎他们回来没有?”看来是有必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了。
“还没有。”封昊回答,“不过昨天眠沅湘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明天就能回到这里了。”
慕容尤还没有说该怎么办,那边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大呼小叫着过来,“队长!队长!”
那正是让慕容尤差遣去做DNA坚定的技术组成员。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封昊难得能在队里说说别人,当然是要抓紧机会了。
“那个——”年轻人喘了口气,“DNA结果出来了。”
慕容尤倒没有什么意外,“一致?”
“完全吻合。”年轻人张大了嘴巴喘气,“怎么可能?”那两个DNA怎么可能会完全重合,真的有那么诡异的事件?
慕容尤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去你的办公室看看他们送来了多少样本吧,我觉得你够忙到年底了。”
“哦我的上帝——”年轻的技术员哀号着走了出去,要加班到年底的可怕感觉让他全然忘记了自己遇到的诡异事件。
“队长?”封昊不明白他家队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魏成功那里怎么样了?”先关心一下那件事情的后续吧,那个魏涛死得还算有点冤枉,但是这种非人的问题慕容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插手,或许眠沅湘回来能问问他,还有那个奇怪的女子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大堆的疑问堆在脑海里并不好受。
“已经派人过去通知了,魏先生还是坚持住了,正在魏宏的帮助下克服悲痛。”经历过这般诡异的场面,封昊都不觉得魏宏有作案嫌疑了。
“那就好。死者已去,生者的悲哀却要持续很久。”慕容尤叹息了一声。目光在窗户外面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队长,那个DNA究竟是怎么回事?”封昊小心地发问。
“那是玄翎的头发和另外一件东西做的对比。”慕容尤关上了门,他不打算隐瞒封昊,在他之后或许也只有这个小伙子最接近事实的真相了。
“玄翎的头发?”封昊吃了一惊,“那是和什么做对比?难道玄翎是什么案子的嫌疑犯?”那个古装白衣飘飘的温雅男子真的会是嫌疑犯。
“二十年前从神墓当中出土的东西。”
“盗墓?不对啊,二十年前玄翎才几岁啊?”封昊大叫着不可能。
玄翎从年纪来看怎么也只有二十出头,怎么可能会参与二十年前的神墓盗墓案呢。
卷七 礼魂 第九章 玄鸟(中)
第九章 玄鸟(下)
“你还记得那个叫祁枭风的盗墓贼吗?”慕容尤看了看封昊,知道事情有点难以接受。
“听说过。”封昊想了想才从记忆里挖出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他好像二十年前就宣布退隐了,也一直没有找到关于他盗墓的证据,所以只能是我们自己猜测而已。”
“他前些日子找到我,和我说了一个离奇的故事。还把一样东西给了我。”
“什么东西?”封昊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家队长居然和祁枭风有联系。
“一滴血。”祁枭风给他的是一滴血,还和他说那是神墓中躺着的不知是神仙还是鬼怪的生物的,“据说是当时他进入的神墓第四层躺在棺材里的人的血。”
封昊顿时感到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也发生了,“那么队长拿去做DNA分析的就是玄翎的头发和那滴血?完全一致,那么就是说玄翎——”
玄翎是千年老妖怪?封昊不敢相信地叫了出来,“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我就只能和你私下里说说。”慕容尤看着封昊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年轻的朝气,“要是我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就只能靠你了。”
“队长?”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慕容尤笑了起来,拍拍对方的肩膀,“这些奇怪的事情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我的猜测也只能告诉你了。”
“可是队长——”为什么有那种奇怪的哀伤的感觉。
“好了好了,我们去王府看看吧。”趁着玄翎不在,正好可以去那里查看一下。
再度回到那个自己住过不少时间的地方之后,慕容尤居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怀念的感觉。
“咦?慕容先生你又住过来了?”在那边看柜台的左清闲看起来快要眯缝着眼睛睡着了。
对这个奇怪的人物慕容尤也私下里调查过,不过也没什么线索。
“玄冥和映尘都不在?”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那几个人,就连小画瞳也看不到。
“玄冥带画瞳去游乐场玩了。映尘有事出去了。”
慕容尤在柜台边上坐了下来,那边封昊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他们。
“左先生,你在这里也干了很长时间了。”慕容尤扯起了话题。
“嗯。”左清闲自顾自地擦着柜台里的古董,漫不经心地说话,“慕容先生想问什么直接问好了。”
就在封昊以为队长是要问关于二十年前的神墓和玄翎的事情时,慕容尤的问题却让他吃惊。
“左清闲先生,你是四海会的成员吧。”
左清闲僵了一下,看来也不知道他今天会问这个问题。
“呃,慕容先生怎么会想到这个?”
“猜测。”慕容尤确实是全凭着脑子里的想法在猜。
左清闲对着那双严厉的眼睛就是说不出什么谎话来,“好吧好吧,你想听实话我就告诉你。我是四海会的人。”
封昊要比慕容尤更吃惊,没想到这个神神鬼鬼的家伙居然会是四海会的人。
“那么玄翎呢?”慕容尤弹了弹手指,“白色的话,应该是白龙王吧。”
“我想他也不想瞒你。”左清闲叹了口气,手里还是在不停地擦着自己的东西,“反正也无所谓,时间快要到了。”
“时间?”慕容尤记得那个自称为玄鸟使者的女子也说过同一个意思,“什么时间?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左清闲在两位警察面前都没有害怕的意思,“慕容先生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吗?”
慕容尤沉默不语,他还真的没有证据,所有的主观臆测都不能在法庭上起作用。
封昊在那边努力消化自己听到的现实,先前的时候慕容尤说玄翎的DNA和二十年前神墓里出来的千年怪物的DNA相吻合,现在又说玄翎是四海会的白龙王。既然那个组织叫四海会,那么就是以四海龙王为尊。
“白龙王在四海会中担任布局的工作,倒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慕容尤叹息了一声,“我早就想见见他,没想到就在身边这么久了。”不过玄翎的样子还真和他想象中的很相似。同样的一种坚持,同样的一种聪颖,也是同样的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决然。慕容尤从认识玄翎的第一天起就觉得那双眼瞳背后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玄翎是白龙王?这不太可能吧?”封昊忍不住叫了起来,然后就看到看向他的队长和左清闲都沉默了。他跟着他们的视线向后转,看到了刚刚踏进门口的眠沅湘和玄翎。
“怎么提前回来了?”他是明显知道自己的嗓门有多大的,进来的这两个肯定是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了种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的错觉。
“因为事情已经办完了,所以就提早回来了。”扛着木头进来的眠沅湘说好听的是处变不惊,说难听的是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玄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意外,“听说最近这里除了很多事,你们两个没问题吧?”刚上了火车就听到那些关于云九市的议论了,居然还有说这里风水不好要有灾祸的。
“还好。”慕容尤的神情镇定自若,“就等着你回来呢。”
“我?”玄翎奇怪,“难道你以为这些都是四海会做的?”
四海会当年也不过是一个民间组织,能发展成这样连他都很意外。貌似是因为后来碧落要在人间留下几条线的关系,这个组织就被保留了下来,经历过漫长的发展之后倒隐隐有了在这片大陆上黑暗面带头的作用。
“我不以为四海会和这些事情无关。”慕容尤坚持自己的说法,“我想问的是二十年前关于神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