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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女人太傻。”她用手语说。
我不禁笑了,“那是你不知道男人也会傻。”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身体朝下缩了缩。
“是不是累了?”
她笑着点头,又朝下躺了躺,半侧过身子向外。我朝她挪了挪,去整理她落下来的鬓发,她上半身明显一震,随即僵了一样不动。空气异样起来,混着满室的药香融成一种暧昧不明的气息在我们之间流动。低头看了看她,眼睛直盯着脚踏上我的脚,耳朵却红的通透。我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脸上红霞漫布,眼眸中秋水盈然。
“若黎。”我轻叫了一声,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触碰到她柔软的唇,还留着淡淡药苦,她本能的躲开我,脸扭向一边,我顺势含住了她的耳垂。不顾她奋力的反抗,捉住了她的双手,在她耳垂上辗转吸吮,她战栗着,喘息着要推开我,然而我却迫切的想要亲近她,甚至想把她揉到自己体内去;融成一体了还不甘心,最好一同化成灰飞一同散了,那才叫生死相依。若黎在我的身子底下颤抖着,不知道她能否感知到我的心情,寻到她的唇,连那淡淡的药苦一起吞咽到口腹里去,她闭紧着牙关不肯开口,我便用舌轻叩她如编贝的牙齿,用牙轻咬她的嘴唇,她耐不住,嘤咛一声吐出一口气来,我终于触碰到她如甘霖雨露般的柔软,想多要时,她毫不留情的将我的舌尖咬了一下,腥甜的血味让我清醒过来。
一时两个人都是愕然了,她更是诧异,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用手指抹掉粘在我唇上的血,就要掐着我下巴看伤口时,我因要挣,却一个坐不稳载到她的身上,就那样趴在被子上笑了起来。
她捶了我一下,也是无力的,人便靠到枕头上歇息,我仰起头来,刚好看到她还红着的脸,她也看我,唇边还留着笑意。她的气息如此清晰的逼来,除了想吻她,我不能再思考别的……
她没有拒绝我,木木的承接着我,即闪躲着也追逐着,我恍然又听到那日她清脆的,无遮拦的笑声!
另一场梦(十【续】)
朝堂上,皇阿玛突然颁了旨,加封胤祉、胤祺和我为亲王,其余人亦封了贝勒或贝子,除了还是圈禁中的十三弟。
下了朝,贺喜声一片,我急着往回赶,十四弟却绊住我,“额娘那里还未请安,四哥家里什么事要惦着?”脸上笑着,严重却一股戾气。
虽是我一向端的住,心头也寒了一寒。
到了永和宫,额娘早就得了消息,甫一进门宫女太监就跪了一院子,个个喜盈满面。额娘坐在殿里,受了我们的礼,高兴的眼中直起泪花儿。十四弟为哄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揉肩捶背。我从未与额娘如此亲近,只是坐到一边儿看,不是不欢喜,只是这欢喜,想早早的让一个人知道,不知道信儿是否也送到她那里,年氏应该会告诉的吧,她俩一向要好……
“老四想什么呢?”额娘突然问我。
我忙抬起头来,方知自己是走了神儿,匆忙中不知如何回答,十四在旁边笑道,“四哥肯定和儿子想的一样,额娘今儿的小厨房是不是添了菜,提前给我们兄弟俩铺铺排场。”
“你们没要紧事儿,自然管你吃饭,要铺排场,你们阿玛那里给你们铺的大大的。”额娘笑道。
“我是没要紧事儿,不知四哥?”十四睨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没人惦着吧?”
额娘拍了十四一巴掌,“这样和你四哥说话呐?”但仍旧是笑着,“雪绮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我让人备了些养身子的药材,回头你带上给她,她年轻,不多时就养过来了,到时候带进宫来给额娘瞧瞧。”
我答声是,十四在额娘身后冷哼了一声,“让四哥挂心的女人可不多。”然后坐到我的对面去喝茶。
我也低头去喝茶,陈年的普洱,入口浓烈,渐转甘醇!
人还未到家,皇阿玛赏的预宴都已经到齐,少不得领命叩谢皇恩,又有纳拉氏率众女眷恭贺,高光率全体家奴的恭贺,年庚尧也来凑了一道热闹,一席闹下去,已经是子夜十分,中间只偷闲让苏培盛去请邬四,邬四自然不会参加此种宴席的,如例辞掉。
若黎姑娘,若黎姑娘,苏培盛说,吃了药,早早歇下了。
歇息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我自然不期望她如同纳拉李氏她们一样为我高兴,然而总归是想她说上一句话,哪怕是“虽是高兴事儿,酒喝适量也就够了”之类。
次日仍旧是大朝,晚上宫宴,子时方回。
第三日谢恩,纳拉氏一同进宫,至晚方回。
第四日家宴,第五日太子宴请,第六日……
苏培盛说若黎姑娘身子大好,已能起床走动,恭喜爷晋位。
我临走时说明儿再来看你,这中间一隔就是十天。
胃疾又犯了,脘腹寒凉,茶饭不思。
让苏培盛找出前些年若黎开的药方子,纸页微微泛黄,清丽的小字依旧。那日十四也同在,她笑着唐突为我把脉……
第一次感觉到世事无常,非我能把握,我无心与十四弟交恶,最终却因为若黎冷了兄弟情谊;我亦无心食言若黎,却无端耽搁了这些日子。半睡半醒中,沉重的无力感袭来,久违了悲观抓牢了我,我甚至悲哀的想,明日,还能否看到一切安好呢?雪绮生的小阿哥快满月,我先拟了福瑞的名字给他,待过段时日,再请旨皇阿玛赐名。纳拉氏已经问我满月酒的事,我让她看着按旧例办,但自己也还是要问问的,若黎,还有若黎……,眼睛涩的睁不开,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早上起来,头沉目眩,几乎坐不起身来。
宫里告了假,太医诊了一诊,只说是劳累,脾虚气弱,戒了酒荤,歇息几天便可。梦里恍恍然醒来,极熟悉的场景,温暖柔和的宫灯,睁大眼睛瞧我的人,我心内一喜,“若黎,你身子好了?”抓住她的手不肯放,松了一口气下来,“可我却病了,不能去看你,以为你再不愿理我。”
“爷,是我。”年氏轻轻在耳边说。
我睁开眼睛,是年氏斜坐在床边,关切的望着我。身后是一盏橘黄的宫灯,年氏见我盯住宫灯看,便笑道,“一般人嫌这色不够亮,这会儿才知道能让人安神。”
“几时了?”我问她。
“酉末了。”
“哦。”我微微有些失望。
年氏转过屏风取过一盏冒着热气的粥来,我转了脸道,“现下不想吃,等饿了再唤不迟。”
“邬先生送来的,说是炖了一天,最合适爷醒来吃。”年氏幽幽笑着,表情模糊。
我心头猛然一疼,怔怔的盯住那粥看,年氏一步步走近,询问的看着我。
最终,我说,“搁那儿吧,你也累了,今儿辛苦你,早回去歇着。”
年氏明显一愣,却听话的将粥放到一旁的圆桌上,替我掖了掖被子,轻脚退了出去。
我转了一个身,盯着粥碗看了许久,心中的念头像火苗一样越窜越高,身子也像起了火,灼的厉害,猛地掀开了被子,自己拿衣服穿上,也不唤人,出了门去。
月圆之夜,听梅居的大门紧闭,在月光下像镀了层水银,有高过墙的梅枝斜出墙头,我蹬着墙体花洞,跃进院中。刚一落地,厢房的门便“哗”地打开,她一身寝袍跑了出来。
我立住不动,她却如同傻在那儿,身体保持着停步时的姿势,上身微倾,双臂后掣,一只脚点在地上。
只是一瞬间,她飞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几乎加在我身上,我有些站不稳,却极愿意她这样抱着我。
下意识的便笑了,她听到我的笑声,意识到自己失态,要挣下来时,已经被我紧紧箍住,拥紧在怀里,空了多日的心,一下就满了。
我吻她,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唇,她的耳垂脖颈,她温顺的偎在我的怀里任我温存,直到我忍不住轻轻咬了她一下,她才一把推开我,下意识的打了我一掌。我摸摸她的手脸都凉着,便牵起她送回门口,自己没有进去,抚着她的发丝道,“我就来看看你,叫你知道我无意食言。”
她冷的有些发抖,我忍不住抱住她,“得空我再来看你,你回去睡,我也得回了。”
她松开我,掂脚在我唇上亲了亲。我推她进去,替她关上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要走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一条缝,我只一愣神,温香软玉般的人儿便已在跟前儿。快快地抱住她,贴着她的脸,心内叫着,若黎,若黎,我们可如何是好!
另一场梦(十一)
仍旧想要翻墙时,却听身后冷冷的声音,“好一出《西厢记》,昔日是张生,今儿是四爷,可惜少了红娘,四爷这墙翻的着实困难些。”邬四说着,将一侧大门开了一缝,“四爷好走!”
我有些惺惺的,突然恶作剧似的回头冲他说,“邬先生可不是现成红娘?”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一阵风的跑过来,我和邬四俱都一惊,月光下,若黎寒着脸对我,手势激动,“不许对师父无礼!”
我愕然,邬四却在一旁冷笑两声,甩袖而去。
若黎扶着门框,咬牙目送邬四回屋,才回头看我,哀凄的看住我,“无论怎样,请你善待师父。”
我心内暗叹,但也只道了句,“你放心,无论何时,我为你敬他。”
她推了一把我就要关门,我扒住门扇,“若黎,你但凡有什么心思,一定要让我知道,知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你快回去,别又冻着。”我叮嘱道,看她轻轻合上门,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次她没有再打开,我才转身离去。
见过了她,心情应当是轻松的,可却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
回到我自己的院子里,却见院内灯火幽深,门前齐齐跪着四五个人,除了苏培盛和高光外,还有日常照顾我起居的两个侍女。
听见我回院子的脚步声,苏培盛跪着朝我移了两步,仰头看住我,却只叹了口气,手朝房内揖让,也不吭声,仍旧跪回原地去。
那两个侍女已经耐不得天寒,冻的浑身直打哆嗦,其中一个大了胆子,带着哭腔悄声道, “爷您可回来了。”
“都起来吧。”我一把扯住高光要拉他起身。
他却死命挣住,“奴才们看护不利,爷还病着,竟不知爷的去向,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奴才陪上多少条命都不够。是奴才们犯的错儿,爷就奴才们跪着吧。”
我抬头望了一眼屋内,仍旧像我离开时一样只亮着暖阁内一盏灯,在外边看起来昏昏的像蒙了一层纱,一个女人的侧影映在窗纸上,一动不动。
心内怒火陡然烧起来,甩开高光就要朝屋里冲,高光和苏培盛突然一起拉住我,“爷这是奴才们自愿罚跪的,福晋本是赶来劝,只是爷不回来,奴才们到底不敢起身。”
“高光,爷还病着,经不得你们这么大力拉扯。”纳拉氏突然冷冷的开口,高光松了我,我转身看到纳拉氏带着年氏正站在中厅门口,黑影里像两尊守门的神。
“都起来吧,爷不用你们担心了。”我冷冷冲跪在地下的几个人道。
几个人谢着恩相搀扶着起了身,悄无声的退出院子里去。
我踱进屋里去,坐下喝了口水,却是凉的,忍不住摔了杯子,年氏轻呼了一声,连忙到外间茶炉上取了热的,分别沏了两杯给我和纳拉氏。
我沉着脸不说话,纳拉氏却又开口,“年妹妹,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儿?我是把爷交于你照顾的,人都找不着了你竟也不通告我一声。”
年氏慌张的在我们面前跪了下来,“福晋恕罪,是妾身失职。请福晋责罚。”
“责罚?爷若有三长两短,责罚你可有用?”
“我……”年氏头低下去,手里扭着帕子,泪滴穿成串儿朝下落。
“是我让她走的。”我冷眼看半天纳拉杀鸡警猴,才冷冷开口。
“爷您该多顾惜自己身子才是,这大半夜的……”
“这大半夜跑出去跳墙有失体统不是?”我斜睨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
“爷……”纳拉氏紧张的看住我。
却听底下“噗哧”一声,年氏的头低的更低了,纳拉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你起来坐着吧,要笑也不用憋着。”我跟年氏道。
“谢爷。”年氏起身,却退到纳拉氏身后站着。
纳拉氏一时不好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四顾着吞吞吐吐道,“您也知道这府中到处是两双人眼,若不是苏培盛跟在后边打点,您让那些下人怎样看您,又怎样看若黎姑娘?”说罢又“咳”的一声叹口气。
刚才只是赌气随口说了跳墙,这下和她们说开了,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有些热,接口喝水转像一边去。
“若黎姑娘在那儿不会飞了,您等病好去也不迟,又病着,又大半夜的,还……”纳拉氏脸也红了,“说您又似我们拦着您,不说,宫里头知道了,怪的还是我们……爷您真想要若黎姑娘,包衣奴才家随便找一家,认了亲,光明正大接进府来,也再不必……”
“不用说了。”我突然打住她。
纳拉氏愕然看住我,年氏也一脸疑惑的看住我。
我挥了挥手,“晚了,你们回去歇息去,福晋身子也不好,晓月你扶福晋回去。”
年氏正要答应,纳拉氏却说,“年妹妹还是留下照看爷吧,妾身有跟着的人。”
年氏仍旧将纳拉氏送出院门才又折回来,我正靠在床头假寐,她走过来问,“爷要宽衣休息么?”
我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她替我解衣时我说,“委屈你了。”
年氏苦苦一笑,“做女人,哪有不委屈的。”
我一怔,“若黎和你说的?”
“是个女人都知道,若黎姑娘不过比别人看的清楚。”她头也不抬的说,又问,“也怎么知道若黎姑娘告诉妾身的?”
“雪绮说过。”我说,“若黎怎比别人看的清楚?”
“姑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年氏脱掉我的靴子,突然间愣下来,又忽然抬头支吾道,“我是说……是说,若黎,她读的书比我们这些人多,和我们不是……不是……”
我有些讶异,“好好的,舌头打起卷儿来了?”
“不是。”年氏背过身去将我的衣物归置好,回来后又吞吞吐吐的说,“爷,福晋说的……办法,未尝……不是办法,您?”她斜眼看我。
“什么办法?”
“找个包衣奴才家……,妾身家也是在旗的汉人。”她认真的答道。
我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让她做到我身边,“你认真觉的这样好?不怕我一心只在她身上?”
年氏抽了一口气,“爷高兴,怎样都好。”说罢低下头去,“爷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府里……府里也总跟着提心吊胆的。”
“不能。”我松开她的手,仰身躺下去,双手垫在头低下,望着头顶被灯光照成黛色的帐顶。
“怎么?”年氏滑下床沿,攀在那里望向我。
“若黎她太骄傲。”
“可是多少人家的姑娘想进咱们王府的门儿呢。”
“傻姑娘!”我笑着看年氏,“这会儿糊涂起来了,你不是和她要好?她的性子还不知道?”
“可是,为了爷,她总也要低头的吧?”年氏心虚的叹道。
我一愣,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吃惊的看住她。她大约没料到我有如此反应,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是么?爷为姑娘,十四爷都得罪了。她为爷,也会放下少许骄傲吧!”
“喔!”我有些词短,一直只想要她怎样好,却未想过要她怎样。
年氏见我不再吭声,便起身替我整整被子就要退下。我又叫住了她,“晓月,我……这样,叫你们伤心吧?”
年氏嗯了一声,“福晋她们不也都是为爷。”
“那你呢?”
“我?”年氏笑着,在旁边春凳上坐下,“晓月十六岁之前,所见男子唯有爹爹和兄长,嫁到府里来,是为伺候爷。晓月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大。打个比方,若黎姑娘讲过,这世间万物生长衰败都是靠着头顶上的日头,那晓月的生长衰败是靠着爷,爷就是晓月的日头,没了爷的日头亮,晓月什么也不是。看戏文里讲白蛇报恩,倩女离魂,晓月没见过,也不懂得。只想着爷开心了晓月就高兴,爷不高兴了,晓月就高兴不起来。从前没人跟晓月说这么一回事,来了个若黎姑娘,她告诉晓月说这是爱情。为一个人伤心,为一个人高兴,他喜你则喜,他忧你则忧,他离开你你会痛,这是爱情。”晓月停住笑了一声,“爷,说这话是不是很没脸?可是,爷是府里所有女人的日头,不光为晓月一个人亮。这里头的道理晓月也想不明白了,只能想,爷高兴了,晓月就高兴吧,爷不高兴了,晓月能有什么法子让爷高兴。若黎姑娘不会说话,肚子里却装着天下人的文章道理,我们一干只知看着爷吃好穿暖的女人,不能像若黎姑娘那般跟爷计较那些大道理,所以,爷得了若黎姑娘,愁烦的时候也好有个伴,替爷宽宽心,爷也不用一个人闷着。爷您喜欢若黎姑娘,不就是为姑娘能和爷交心么!”
宫灯内的灯光缓缓暗了下去,晓月恍若未见,怔怔的望着前方,空气中似乎有“嗒”的一声,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还有一丝烛绳烧焦的味道,一闪也就散了。
许久,晓月轻叹了一声,“爷,您睡了?”
“没有。”我沉声答。
“那就睡吧,我就守在外间,要水就唤我。”
“好。”
“爷……”
“嗯?”
“您说的是真的?翻……翻墙?”
我沉吟了一下,支吾着答,“怪难听的。”
晓月格格笑出声来,碰倒了她刚坐着的春凳。
“小蹄子,你敢和人说去。”我咬牙道。
“爷您就睡吧,攸攸之口,您还得想法子堵上呢。”年氏说着摸索着走出房去,间或还停到她忍不住的低笑。
另一场梦(十二)
第二日家训毕,皇阿玛却单独留下了我,“你额娘说你这几日身子不好,都还没问一问,吃的什么药?可还见效?”
“药多伤身,儿臣只是饮食上调节节制了些,如今已经大好,多谢皇阿玛关心。”我赶紧答道,却觉的皇阿玛话里有话。
然而皇阿玛只是笑了笑,细细欣赏壁上的一幅山水画,倒不是很名贵,却是前几日十四弟弄来的王维的真迹,技巧上难谈奇妙,意境里却禅意深远,颇得皇阿玛的喜欢。“那可敢情好,讨谁的秘方?你这也是老毛病了吧,有病不吃药倒是件好事。”
“不是什么秘方儿,不敢在皇阿玛这儿献眼。”我低下头不敢抬头。
“喔,你府里最近可好?”他又闲闲的问了一句。
我心内一紧,摸不清皇阿玛葫芦里卖什么药,是随便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