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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婶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母亲计较了。我先代我母亲向您赔不是,您千万可别走啊!”
杜萧娘虽然心里十分的气,气张氏的含血喷人,气张氏的不知好歹。但是毕竟人命关天,若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就让张氏一命呜呼了,她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杜萧娘轻叹一口气,摆了摆手儿“罢了罢了!嫣儿,你快替她瞧病吧!说的多也叫人生气。”
刘金莲一听杜萧娘不计较,顿时雀跃起来。一面又忙着将张氏胳膊上的衣袖挽了起来,挪出地方来让嫣儿把脉。
既然杜萧娘不计较,嫣儿也不想见死不救,遂坐在了炕沿上,替张氏把起脉来。
张氏脸上悻悻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歪着头躺着。
嫣儿细细的替张氏把着脉,发现她脉象十分的不稳,外邪袭肺,痰瘀阻肺。且肝木旺盛,肝火犯肺,还有脏腑阴阳气血虚衰的症状。看这些症候,倒也不似一日就有的,想来她这些年她用心思太过,且那日抓奸之事又一直堵在心里,发散不开,才会咳血痰迷。
“怎么样?我娘的病有碍吗?”刘金莲紧盯着嫣儿,好似嫣儿就是救命稻草一般。
“是啊!怎么样了?可还能治?”杜萧娘看刘金莲可怜,心里不禁想起小豆子来,遂也问了一句。
嫣儿轻笑,这点子病对她来说倒也并不算什么,还是能治好的。
“放心,她这病倒也不算太大,现在治疗也还能够治的好。只是这病缠绵,并不能一下去了根,须得三年五载的吃着药,一点点的养着。”
嫣儿说着又瞧了一眼张氏,故意提高了嗓子“这病平日里最忌多用心思,更忌讳纵欲无度。若是这两样都不注意,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嫣儿其实说的有些言过其实,她不过也是想吓唬吓唬张氏罢了!
那张氏面如死灰,依旧一声不言语。她又怎会听不出嫣儿话中的意思来,只是这也不怪嫣儿如此说,这些年她却是做的有些过了。今日有这样的病,倒也不怪。
刘金莲听嫣儿说不妨事,立刻双手合十念起佛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总算是没事了。”
“那该吃些什么药呢?”刘金莲急匆匆的想要找纸笔让嫣儿开药方。
嫣儿摆了摆手“不必找了,我这有个清热泻火,凉血止血的清燥救肺汤的方子,你去个你娘抓来煎药吃吧!一日四次,先吃五日,你再来我的药堂拿药吧!”
刘金莲接过嫣儿从袖口内拿出的药方子,自然是感激不尽。
嫣儿看了看刘金莲,又看了看这个家,早已是一片狼藉。往后张氏要抓药,想来必定也是没有银子的。
嫣儿心中有些不忍,遂从袖口内又摸出了二两碎银子来,递给了刘金莲,“拿着吧!你娘病了也是要银子的。去给你娘买点山药、雪梨和蜂蜜来,日日熬了给她喝,也能润肺清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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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父子初见
刘金莲看着嫣儿手中的银子一时愣了神,想着她在罗家处处和嫣儿对着干,还偷过她的东西。没想到此刻落难,她竟不计前嫌,又是瞧病给药,又是拿了银子叫买吃的。都说锦上添花人人会,可这雪中送炭却能有几人呢!
嫣儿见刘金莲不肯伸手拿银子,便一把拉过刘金莲的手将银子塞进了她的手心里,“拿着吧,毕竟你也在我屋里住了一段日子了,怎么说我也不能看你饿死。从今往后还望你能好好的找些事情做,好好的过日子才是正理。”
塞了银子,嫣儿也不去看一脸愧疚的张氏,径直的拉了杜萧娘就往门口走去。走至门口处,却听刘金莲颤声喊了一句“嫣儿……”
嫣儿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站着,直直的走了出去。
“谢谢你!”刘金莲拿着银子怔怔的看着,眼中的泪水如水雾一般密布着。这一次她是发自肺腑的感激,自打她爹爹没了,就没有人真心真意的帮助过她,嫣儿还是第一个。
再想想她在罗家的那段日子,其实林氏待她也十分的好,只是她心中太纵着母亲,才会伤害了林氏。现在细想之,真的十分的后悔和愧疚。
“娘……您瞧见了吗?往后您病好了可一定不能再这样了。虽说咱们娘儿俩个是没钱没势的,可只要咱们娘儿肯努力,又怎会过不好日子。”刘金莲转身看着躺在炕上的张氏,心中也是千言万语想要说。
张氏也是一脸愧色,她也没想到此刻肯帮助她的人居然会是恨她入骨的罗家人。想着她与吴小六那样的情分,事到如今他都未曾来看看,将自己弃如草芥,心里又是寒又是愧。
“行了……你别说了,娘都知道了。”张氏也眼中有了一丝泪意。若不是这场病,又怎会知道自己造的孽,又怎会知道人心。
母女俩各自悔过,刘金莲安顿好了张氏,又急忙去替她抓药,一时不提。
再说罗晋人,进退两难间只能是选择去药堂,毕竟那药堂也是他们罗家的基业。况且他从下就未曾见过父亲,可心里也是渴盼着能见见父亲。如今既然父亲走了,那哪里肯定有他留下的气息。感受一下也许也能有些安慰。
这就是亲情,经管伤的很深,可你还是愿意去守护。
罗晋人辞了罗母往药堂去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去药堂。虽然以前他也知道这药堂,可那时候他却从未曾进入过,也未曾见过大掌柜长什么模样。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哪怕以前见见,如今也能知道恨的人长什么模样。午夜梦回时,也能不再做一张看不清模糊的脸了。
虽说下了一场雨,可药堂却丝毫未受到影响,看病之人依旧多的排了许多。药堂的大门紧锁着,所有的人都焦急的等候着。
“罗大夫怎么还不来啊?会不会是不来了?”
“是啊!若是真不来了可如何是好?我可是大老远从外乡来的呢!”
排着队的病人脸上一个个显得颇为着急,都为看不到罗嫣儿而发愁。生怕她不来。毕竟他们也知道这药堂不是罗嫣儿的,而是一位郭大夫的,既然是不是自家的。不来也就不来了。
“不会的,你们放心。我家掌柜的已经说了,这药堂他老人家已经给了罗大夫了,往后罗大夫就是这里的坐堂大夫,你们就放心吧!她家住的远。昨晚又下了雨,兴许路上不好走。耽搁了时间。”药堂的伙计也站在门口翘首企盼,有个伙计怕人群骚乱,急忙做出解释。
罗晋人听着这些言语,心中自然深感欣慰,看来自己的女儿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自己强多了。
罗晋人欣慰间走上前去,伸手向众人拱了拱“各位,我是罗大夫的父亲,罗大夫今儿早上有些事情要办,故此我来替她坐诊,各位莫慌。”
一言未了,众人似是都十分的诧异,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毕竟天下不够太平,行骗之人又多,万一是江湖郎中乘乱牟利,岂不是成全了骗子。
罗晋人见众人不回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那些伙计们也没见过嫣儿的父亲,自然不敢说话。
这人群中幸好也有认识罗晋人的人,以前曾让罗晋人瞧过病,一时高喊道“这人我认识,是罗大夫没错。没想到这小罗大夫竟然是罗大夫的闺女,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那人一阵赞叹,听的罗晋人十分的受用。
“既然是罗大夫的父亲,那医术肯定也不差,还是快请进去坐堂吧!”既然确认了身份,众人都十分的信服。
堂内的小伙计也都开了一条路,殷勤的冲着罗晋人笑。
罗晋人从怀内掏出林氏交给他的钥匙,走上前打开了门,有吩咐伙计让病人们都进药堂,准备瞧病。
罗晋人是第一次进这个药堂,自然是十分的陌生,什么东西都要伙计告诉。幸亏只是瞧病,抓药之事由伙计们代劳,倒也省了许多事情。
瞧病瞧了有一个时辰,这罗晋人忽觉内急,因停了手叫伙计带他去后堂的茅厕内出恭。
有个叫六子的伙计带了罗晋人便往后堂去,今儿因没有重病人,所以后堂内显得颇为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个树孤零零的站在院里,风一过处,叶子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
六子引着罗晋人往右手边走去,又指了指尽头的茅厕道:“罗大夫,您瞧,那便是茅厕了,您快去吧!”
罗晋人谢过了六子便朝着茅厕走去,刚推开茅厕的门,却见里面竟有一人在内。罗晋人吓得忙关上了房门,隔着门道:“这是失礼失礼!我不知道里面有人,还往多多担待!”
茅厕内的人也吓的不轻,颤声道:“没事!不知者不怪。”
这声音一听就是个老者,罗晋人以为他是个病人,遂不再询问,只转身往回走去。
那六子还在原地等着,却见罗晋人又往这边来,心中诧异,遂赶上前来询问:“您怎么没进去呢?是不是侧内下了雨脏了?我这就叫人去清理。”
罗晋人惊魂未定,摆了摆手道:“不是,是……是侧内有人。”
“侧内有人?”六子一脸诧异,这茅厕可是只有堂里的人才可以用,那些病人都是用左侧的茅厕。可堂内的伙计都在,会是谁呢?
正想着,却见那人从茅厕内走了出来。
那人头发乱蓬蓬的,脸色憔悴,似是一夜未曾睡好一般。长袍底部有许多泥泞,鞋面上也十分的污秽,都辨不出黑色来。
经管这人形容憔悴,可六子还是满脸惊喜,喊了一句:“掌柜的,您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句喊得叫罗晋人的心陡然慌了起来,掌柜的?这药堂的掌柜的不就是郭大夫吗?而郭大夫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罗晋人脑筋转的飞快,几乎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郭大夫并不知道眼前站着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罗晋人,因沙哑着嗓子道:“我是昨晚过来的,原本是想来那些东西。谁知半路上下起雨来,你瞅瞅,我这衣裳鞋袜都溅了泥水上去。”
郭大夫似是有些尴尬,悻悻的看着六子,毕竟他还从未像今日这样狼狈不修边幅过。
眼神投过去的时候,正好迎上了罗晋人呆呆的目光。想着方才推门而入的人,就是他吧!
郭大夫并未见过来人,以为他是不是嫣儿新雇的伙计,因笑道:“怎么?吓到你了吧!这也怪我,没听见脚步声,否则必定会咳嗽一声的。”
罗晋人还未反应过来,听着郭大夫的言语,才有些慌乱起来。刚想扭头离开,却听那六子介绍道,“掌柜的,这位是罗大夫,是那为罗姑娘的父亲,也是个大夫呢!今儿个罗姑娘有事没来,是罗大夫替她来的。”
六子并不知道他们二人间的特殊关系,口一快,便将罗晋人的身份介绍了出去。
这一介绍,那郭大夫立刻变了脸色,原本苍白的脸越发显得苍白。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嘴唇轻颤着,似是有话要说,可又一字也说不出口来。
郭大夫以为嫣儿并未将他诈死之事说出去,心中虽然想对着罗晋人喊一声“儿子”,可也不敢喊,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那罗晋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想着昨晚上还对面前这个人恨之入骨,可如今见了,似乎又恨不起来了。反而淡淡的,想和他说说话,问问他过的好不好。
这种感觉让罗晋人有种负罪感,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
两人相视间,谁都不肯说话。
六子看着二人古怪的神色,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因道:“掌柜的,是不是六子说错什么话了?您老怎么怪怪的?”
六子显得有些无辜。
郭大夫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毕竟眼前的人还不知道他是他的父亲,“没事,你没说错话,是我昨晚上着了凉,精神有些不大好。既然这位是罗姑娘的父亲,那你们这帮猴儿可不许怠慢了罗大夫!一个个可要尽心服侍。”
郭大夫尽力让自己保持正常,不敢露出一丝的伤感和喜悦来。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往事如烟
“掌柜的,这个你就放心吧!好歹我们也跟了你几年了,自然知道如何待人。”六子憨憨的笑着,满眼的讨好。
郭大夫虽然心潮澎湃,却也不敢看罗晋人,只低声道:“那就好。”这一眼末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失落和颓废,轻瞟了罗晋人一眼,才迈步绕过六子往前走去。
罗晋人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可却能从郭大夫的眼角余光里看出不舍和失落来。此刻他有何尝能平静的下来,想着这么多年心里心心念念想着的人,今日竟忽的站在了你的面前,这种感觉充满了惊喜和激动。可再一想到这个人因为一己私欲而抛弃了家里的娇妻和还未满月的儿子,这样的人又该是多么的冷漠和无情,他又怎配得上这么多年的魂牵梦绕。
罗晋人使劲的攥着自己的拳头,指关节间都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的背后传来一阵阵疲惫的脚步声,声音似是十分的沉重,只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罗大夫,您不是要去茅厕吗?怎么还不去?”六子不知内情,推了一把罗晋人。
罗晋人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茅厕,他的心里慢慢的都是方才的画面。可是他又不能当着六子的面表露出来,只能装作笑颜看了一眼六子:“你先回去吧!这堂内我还有许多事情不知道,我想找你家掌柜的问问。”
罗晋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等一下他真的要和那个负心汉说话吗?真的要说吗?
他忍不住纠结着,额头上都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那郭大夫原本已经失落到了极点,好不容易和亲生儿子得见,却不敢说话,这种心情真的比在他心头捅了一刀还要疼上百倍来。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他自己做的孽,原本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如今听到罗晋人说要和他谈谈药堂的事情。这心里一下子好似又充满了希望和活力,却又无比的忐忑和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一句话。
郭大夫几乎停住了脚步,背部的肌肉因紧张而轻轻抽搐了两下。
“好,那你们二位先说着,我先去外面瞅瞅。”六子也很识趣,很快的走出了后堂。
此刻后堂的院子内就只剩下这父子二人,只是讽刺的是,父亲以为儿子不知道他的身份,其实这儿子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六子一走。这院里的空气顿时显得清静了下来,这父子二人都背朝着对方,一言不发的站着。
罗晋人心里还在挣扎着如何开口。毕竟他此刻面对的是自己心里想了多年的父亲。方才那匆匆一瞥,他几乎都没看清楚他的样貌,只是觉得他面色有些苍白,鬓间的头发也有些斑白。
郭大夫也心里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和罗晋人说话。他怕一个掩饰不住,就会表露自己的情感。
这沉默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着,显得颇为沉重。
挣扎良久,还是郭大夫先开的口。
“你……你想知道关于药堂的那些事情?咱们是去屋里谈还是就在这里谈?”
郭大夫克制着心中的冲动,尽管他是多么想叫一声“儿子”,可他还是忍了下来。
这声音有些沙哑。也略显苍老。听的罗晋人心中一阵酸楚,不由想知道他这些年独自一人在外是如何生活的!这外面的生活肯定不比家中的生活好,况且还能有这样大的一间药堂。想来这其中的艰辛也是不言而喻的。
见罗晋人未回答他的话语,那郭大夫便慢慢的走上前来,试探着与罗晋人并排站在了一起。
“罗大夫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手底下的伙计招呼不周,惹的罗大夫不高兴了?”郭大夫有些诚惶诚恐,生怕委屈了罗晋人。
罗晋人感受到身旁的人。心中更是涌出许多情感来,一时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默良久才幽幽的道:“不是。他们招呼的很周到。”
“哦!那就好,这些猴儿们跟着我也两三年了,一个个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郭大夫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似是对这些人感情十分深厚一般。
可这个笑容对罗晋人来说却充满了嘲讽,似乎在嘲笑他的身世一般。他连这样的伙计都称作是孩子,都能照顾有加,为何当年对自己的亲骨肉却要那样的狠心,抛下不管。
一阵风吹过,罗晋人只觉得浑身一阵凉意,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那你的孩子呢?”罗晋人几乎不带任何语气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想听这个人会如何回答他。
郭大夫听到这个问题脸色陡然间一阵发黑,额头上的青筋似是也跟着突突的往上跳。此刻他多想说“你就是我的孩子啊!”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郭大夫稳了稳思绪,这才道:“我儿子和你一样,也是个大夫,是个十分好的大夫。只是我没福气,做了错事,这辈子怕也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了。”郭大夫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愧疚,“现在我只盼着我那儿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些话句句都像利刃一般的刺痛着罗晋人的心,好一个没福气,好一个做了错事,现在悔过还能有什么用处。想着这些年母亲因为他的死而一直的念佛诵经,为的就是能让他早些超脱。在想着小时候别的孩子都有爹爹陪着玩,给做弹弓打鸟,他却只能默默的躲在家中看着。这些事情依旧历历在目,每一次的伤害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罗晋人忽的开始愤怒起来,他甚至管不住自己的大脑,别过脸便冲着郭大夫怒吼道:“现在你说这些有用吗?你可知道那孩子这些年过的有多苦,那孩子的母亲这些年心里有多苦?”
郭大夫完全被怔住了,他原本以为罗晋人并不知情,可从他现在的言语中完全可以听出他一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郭大夫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样的场景虽然他已想了许多遍,可如今真的上演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你……你都知道了?”郭大夫半天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虽然他有千言万语,可竟不知道从那句说起。
罗晋人吼完了也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