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冬梅吓得急忙去搀扶旺财,也不知道夏孜墨这是怎么了,只能掺了旺财看了看床上的药香夫人。药香夫人也没见过这个阵仗,吓得也停了动作,又见冬梅看她,便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叫门外的人都退下!”
“是”冬梅忙拉了旺财出去,又对着门口的丫头道:“都退下吧!”
待众人退下,药香夫人才起身拉了夏孜墨的手,柔声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瞧你气的跟乌眼鸡似的,谁惹着你了?怎么来也不给娘捎个信,好让娘准备一下。”
夏孜墨哪里还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绪,手一挥便将药香夫人的手推开,脸色越发青黑,质问道:“您是我娘吗?您为何要利用嫣儿,还要嫁祸给我?我爹爹和我娘亲药丸中你究竟加了什么东西?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此刻在他眼中她完全不像个母亲,她只是个心怀仇恨的怨妇罢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母子决裂
药香夫人呆若木鸡,她原以为他是来看自己的,没想到却是来兴师问罪的。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肯定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如此的早,也不过才三年多。
见药香夫人不说话,夏孜墨越发气恼,来回左右的踱步良久,再次回转身子吼道:“您就那么恨我爹爹?即便您恨我爹爹入骨,可嫣儿却是无辜的。您明知道她已经与我两情相悦,还把身子给了我,您还要利用她,将她往绝路上逼,您就不怕儿子知道了伤心?”
想着嫣儿决绝的背影,夏孜墨真是心如刀割。
“恨?”药香夫人惨白着脸冷笑了一声“那个人他配我恨他吗?当年他先是骗了我的身子,后又骗我生下了你,结果呢!他还不是将你抢走,又将我无情的赶出了侯府。”
药香夫人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说话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一个人冰天雪地的才过了满月,身子又弱,我能去哪里!若不是师傅收留我,我怕是早就死了。难道我就不无辜,我就不值得可怜?”
药香夫人已经濒临奔溃,几度喘不上来气。
夏孜墨又心疼又是气恼,原本还打算兴师问罪,见母亲这样,气也旋即消了三分,回身坐在了床沿上,替药香夫人顺了顺后背,低声道:“母亲,我知道您心里的苦,就算是我爹爹有错在先,可您也不能给他投毒啊!他再怎么不及,这些年待儿子却也十分的好。孩儿的养母当年也是有错的,孩儿有时候也恨她,恨她阻断咱们的母子情。可孩儿再恨再气却也并不想置他们于死地啊!”夏孜墨又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破碎。
“孩儿的养母这些年待我一直很好,虽然我知道她不过是为了老有所依,能在府内有个依靠。可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再生,却也是为了我不受苦啊!单单是这份用心,我又如何能看她死。”
夏孜墨话还未说完,药香夫人却大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怕人。
“傻孩子,你以为是她不想生吗?哈哈哈,她不知道有多想生呢!只是她却生不出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出孩子了。”
夏孜墨错愕,怎么可能。他从小一直都认为王氏是为了不伤害他才不打算再生的,可药香夫人这番话却又将他带入了无底深渊。
“难道……您……”夏孜墨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已经猜了个七八分出来。
“不错,这些年你从我这里拿走的药丸内都含有麝香,久服麝香,女人很难再受孕,即便是受了孕,却十之八九都会胎死腹中,活不到出生。”药香夫人面上有了一丝快感,似是十分的得意。
夏孜墨却重新的怒了起来,闭着眼睛吼道:“您怎么能……您怎么能这样。”
药香夫人也从床上跳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一手已经指在了夏孜墨的鼻子上,冷笑道:“若是我不这样,你的世子之位还能留到现在?你还能有今日的地位和尊荣?”
夏孜墨已经被质问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原来这一切都她都是早想好的,可怜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你那些个姨娘,那个不虎视眈眈你的位子。若是这几年她们没吃的我的养荣丸,怕是早就有了身孕了。生个女儿还好,可一旦生了儿子,就你一个传饭丫头的私生子,如何与他们相提并论。旁的不说,单说那些姨娘的手腕,你还能好端端的活到今天?”…;
药香夫人越说越气,她这些年做这些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他能有个好前程。到头来还要招他埋怨,遭他恨。若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是死是活又与她何干!
夏孜墨已经彻底奔溃了,为了他一个人却害了一堆的人,尤其是嫣儿和他爹爹。别的人就算能威胁到他,可这两个人又怎么会威胁到他,他不懂……
“那嫣儿呢?她又有什么错。”声音无比的绝望,他恨他身在这样的家里,他恨这个身份。
药香夫人提到嫣儿倒是面色有些愧色,因为嫣儿却是是个无辜的人,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自己的儿子有私情。
“她是没错,可她却对你动了情。在她进府的第一日我便对她说过,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对你动情。可她为情所困,还是违背了我的意思,我利用她不过是我不想亲自动手给他们下药罢了!”
夏孜墨听的骇人,难怪呢!一开始嫣儿非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肯和他亲近,原来竟是有这样的约定。
药香夫人眼神有些飘渺,怅然道:“若她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孩子,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只是造化弄人,她不过是个村姑罢了!”
“村姑怎么了?她善良,她温柔,她自强,比那些官家小姐强多了。”在夏孜墨的心里嫣儿就是完美的化身,无人能及。
“村姑就不能带给你尊荣,你是堂堂侯府的世子爷,却娶了个村姑,从此谁还能看得起你。”药香夫人其实对儿子的专情心里还是十分的佩服,若是天下男人都如他这般,却也能少许多的怨妇出来。
夏孜墨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红着眼睛咆哮道:“我不要再听您说了,您太可怕了。”
一语末了,人已经转身冲出了门外。
药香夫人只能听见奔跑的声音和一声嘶吼,那样的悲壮和凄惨。
药香夫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身子一动不动,脸色越发苍白的紧。默了半响,忽的从口内吐出了一口血来,热血溅在了地上,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吐完了血,药香夫人精神越发不济,整个人头脑发晕,倒在了地上。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却已经是三日后的早上。
冬梅和秀菊一直守在边上,见药香夫人醒来,二人才松了口气。
“夫人,您可是醒来了,都吓死奴婢了。”冬梅都快生了,这几日熬的她眼圈都重了一圈。
“世子爷呢?”药香夫人昏昏沉沉的,说话有气无力,显得十分的虚弱。
冬梅和秀菊相互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想着那日夏孜墨离去时发出的嘶吼,她们心里也不寒而栗。
见她们二人不说话,药香夫人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他果然还是走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一日。只是这一日来的太早了,我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药香夫人眼中的泪刷一下流了出来,面色越发苍白:“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夫人”秀菊一时没忍住,也滴下了泪来:“您快别说话了,您身子不好,说话损气。”
药香夫人叹了口气,转身往窗外看去,窗边已经照上了阳光,十分的明媚。
“若是不说,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说了。”药香夫人看着那些光亮,抬了抬手臂:“秀菊,你扶我去窗边坐坐,哪里阳光好,我想晒会太阳。”…;
秀菊和冬梅急忙阻拦:“夫人,您还是别动弹了,您身子虚的很,这一折腾又费精神了。
药香夫人已经挣扎着坐起了身子来,两眼依旧看着窗边的光亮:“扶我过去吧!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是清楚的。”
药香夫人已经感觉她时日不多,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二人见药香夫人执意要过去,只能听命,将她搀扶到了木窗边的书桌旁,秀菊又拿了靠枕放在了椅子上,这才让药香夫人坐下。
“夫人,窗边风大,我给您拿件衣裳吧!”秀菊转身要去拿衣裳来。
药香夫人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冷。”
阳光照在药香夫人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苍白,一丝明媚之色都没有,仿佛迟暮的老人一般。
药香夫人又咳嗽了几声:“冬梅,给我研磨,我要写信。”
“写信?若是不急,等您好了再写吧!”冬梅看药香夫人抖得厉害,怕她支撑不住。
“快研磨!”药香夫人似是有些不耐,声音微微的提高了一些,只是依旧显得底气不足。
冬梅见药香夫人要发脾气,忙道:“好好好,奴婢给你研磨就是了,您千万别气。”
冬梅麻利的研起了墨,秀菊已经准备好了纸笔。
药香夫人颤抖着手拿过了笔,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这份信她是要写给嫣儿的,她知道她是熬不住了,但是她却对嫣儿愧疚不已,只能留书一份,想取得她的原谅。
这份信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期间她因为手抖,几度写不下去,但最后都硬撑了过来,看的秀菊和冬梅眼中全是泪花。只是劝又劝不住,只能由着她去。
写好了信,药香夫人已经喘作了一团,咳嗽了两声,却又吐出血来,吓得秀菊和冬梅一声不敢吱。但是二人心中也都明白,药香夫人这是要熬不住了。
“秀菊……这封信你替我送到嫣儿那里去,要……要快,否则就……来不急了……咳咳咳……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咳咳咳……”药香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将信递给了秀菊。
秀菊流着泪接过了信,哽咽道:“放心吧夫人,奴婢一定亲手交给嫣儿姑娘,您就放心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狭路相逢
药香夫人听到秀菊的话,似是累极了,刚要闭上眼睛,却又道:“你们二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等……我走了,这宅子就交给你们二人了。府里的银子粮食,你们拿出一大半来捐助给灾民,另外的留给府中的这些人,让他们该娶的娶该嫁的嫁,都能过上好日子。”
药香夫人说到这里不免伤感,眼中又淌出泪来。她这一生从没有一日是为自己活着的,小时候是为了爹娘,被卖入府中又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后来却是为了那个毁她一生的男人,最后便是为了她的儿子。
她累了,真的是身心俱疲。
纵然她机关算尽,将自己心里面恨的人都惩罚了一遍,可最后却失了儿子的心。她哽咽着闭上了眼睛,任凭眼泪往肚里咽。
秀菊和冬梅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两人泪眼朦胧,俯在药香夫人的身上。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您的病不至于就……您为何不肯吃药呢!您可是神医,这点病又怎能治不好。”冬梅抬眸看着药香夫人,不明白她为何不肯吃药。'重生之长女' 更新第二百三十七章 狭路相逢
药香夫人依旧闭着眼睛,唇边勾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病能治好,可命却治不了了。”
一语末了,药香夫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睁大了眼睛,眼睛中满是幽怨,她盯着窗外看了看,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瞧,那花儿开的多好。”药香夫人似是没了气力,眼中满是祥和。
可窗外根本就么有花儿,秀菊和冬梅眼泪流的更快,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药香夫人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子越来越轻,仿佛要飞起来一般。恍惚间她似是又看见了夏孜墨的脸,笑着一声声的喊他娘,身边还站着那个她怨了一辈子的男人,男人也笑的眉眼弯弯,伸手似是要拉她的手一般。
药香夫人脸上带了一丝浅笑,伸出手去,喃喃道:“侯爷,墨儿,我……”还还未完,手却从半空中跌落,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
再说那日夏孜墨跑着离开,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从想过一切的恨皆是为了母亲要给他谋个好前程。所有人今日之结局皆是母亲为了扫清他脚下的绊脚石而做下的孽。
嫣儿、父亲、养母还有两个姨娘,都是她手里的牺牲品。
夏孜墨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所有的骄傲瞬间崩塌。
回到驿馆内,他不吃不喝睡了三日,在这三日内所幸都是王太医在照料着。再加上嫣儿定的方案十分成功,瘟疫基本已经退去,染疾之人大多已经痊愈,剩下少数人只需再吃几天的药也便能好。
皇上得知瘟疫退去,龙心大悦,自然是对齐安侯府赏赐一番,尤其是赏赐了夏孜墨诸多东西。侯府内一派喜庆之色,就连下人们面上也光彩无线。
夏孜墨昏昏沉沉的领了圣旨,三日后回到了洛城。
也就是这一日,李暮生也从京都赶来。
无巧不成书,二人正好在雾柳镇东边的一条小路上不期而遇。二人原本都坐着马车,但是李暮生看见钦差势必要问安,这一问安方知道车内坐着的人是夏孜墨。
夏孜墨神情恍惚,这三天他想的几乎都是嫣儿和自己的爹娘。如今见了李暮生,心中说不出的愧疚来。
可李暮生心中对夏孜墨却十分的不齿,想着当年他跑下嫣儿与权贵之女联姻,心中便十分的不自在起来。…;
相互叫停了马车,二人似是有了默契,一前一后的去了一片茂密的树丛之中,这一处相对比较清幽,说起话来也无人打扰。
“三年不见,你过的可好?”夏孜墨背手而立,面前是一抹翠绿。
“托您的福,过的还好。”李暮生站在夏孜墨的身后,面上不带任何表情。
夏孜墨听闻此言,长叹一声:“当年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对不住嫣儿。如今你既与她成了亲,就请你好好待她,不要像我一般让她伤心。”
夏孜墨脸色青白,似是十分的伤感,眉眼中更是怅然。
李暮生冷笑,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这才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这是自然,不用你操心。嫣儿如今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待她好。”李暮生不想让他再有任何的期许,生生的打断了他的希望。
“我知道,我听她说起了。”夏孜墨苦笑,喃喃道。
李暮生一脸惊诧,他们竟然见面了?这是他最不愿意听见也最不愿意知道的。嫣儿的心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一直都装着夏孜墨。只是这三年里二人相处的也相敬如宾,彼此又了解了不少。
李暮生心里总有种期许,盼着嫣儿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可偏偏他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叫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李暮生顿时黑脸,不悦的道:“你与嫣儿见过了?什么时候?”
他必须搞清楚状况,否则他心里不安。
夏孜墨无奈的笑了笑,他哪里还有资格去和他抢女人,早就没了。遂转身道:“你不必担心,从此我再不会打扰你和嫣儿的生活。今儿我回到洛城便会马上请求皇上准我去带兵打仗,从此怕是一直会在军营里了,你们也能安心了。”
“带兵打仗?”李暮生似是有些不信,他这次进京也听说了,西北战事连绵,与蛮夷的战争中朝廷损了好几员大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但是蛮夷十分的残暴,许多人都不敢自动请缨去出战,没想到他竟然要去,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夏孜墨看出了李暮生的迟疑,伸手在李暮生的肩上拍了拍,叹气道:“别想了,国家总是需要人的,若是人人都不肯出力,这国迟早是要亡。反正如今我也是了无牵挂,嫣儿又有你照顾着,我还有什么顾虑的!”夏孜墨凄然一笑,转身离去。
走的远了,却又回身道:“记住,一定要照顾好她们母子二人,欠你的情分,我来世再还吧!”
这一句大有诀别的意思,听的李暮生心里更觉不好。转身看时,夏孜墨已经上了马车,风吹着车帘,还能看到他的侧脸,显得无比的孤寂。
“走!回城!”
马嘶长鸣,不一会,马蹄声哒哒而去,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李暮生还在揣摩这方才夏孜墨的话,心中隐隐的总觉不安,
※※※※※
再说罗嫣儿自打那日在郊外与夏孜墨决绝,心中也是日日难受的紧,毕竟她是真的爱过夏孜墨,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并非她的本意。
佩儿在驿馆的这大半个月之中,也时常和嫣儿在一起的时候见到夏孜墨。一开始他把夏孜墨当做了欺负他娘亲的坏人,但是后来的几次,每次夏孜墨都会给他买好吃的,还会陪着他玩耍。孩子的心总是很单纯,会很快忘记不快乐,时间一久便也觉得夏孜墨为人十分的好,愿意与他玩耍。…;
这一日,嫣儿正在晒被子,一场瘟疫过后,家中的被褥也是该见见太阳才对。
佩儿绕在她身边玩耍,时不时的还要过来帮她干活,很是孝顺。
“娘,您什么时候还去驿馆?”佩儿忽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嫣儿看,等待着答案。
嫣儿菀儿一笑,并不知道他问话的意思,只道:“往后咱们都不去了,病已经好了,病人们也都走了,咱们还去做什么?”
佩儿“哦”了一声,低着头似是十分的失望,小手还不停的在被子上拍着,小声嘀咕道:“那要是再见叔叔该怎么去呢?”
嫣儿并没有听清楚佩儿的话,只是看他似是不开心,遂上前将佩儿搂在了怀中,一手摸了摸佩儿的小脸蛋,柔声道:“怎么?不开心吗?和娘说说。”
佩儿将头贴在了嫣儿的下颚下,乖巧的道:“那娘,若是我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才行,这是我和叔叔的约定!”
“叔叔?那个叔叔?”嫣儿十分的紧张,佩儿平常并没有特别的称呼某个人为叔叔,除了夏孜墨。
佩儿仰头,似是十分的神秘,将小嘴巴凑到了嫣儿的耳朵边上,小声道:“就是那个在驿馆里给我买好吃的的叔叔。”
“果然是他“嫣儿低喃一声,不知道他又对佩儿说了什么,那些日子太忙,自己也没顾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