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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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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莫流宸,莫流宸被瞪的一脸无辜样儿,宛清看着心里就窝火,她有骂他把他怎么着了吗,他还委屈了,就听莫流宸憋着张嘴道,“娘子,你慢点儿吃,我不跟你抢。”

    说完,推着轮椅走远了,宛清见他还算识时务,这才重新拿起筷子吃起来,只是耳朵竖的高高的,小口小口的吃,说是抿数饭粒更准确一点,生怕他突然又蹦出来一句,就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宛清咬着筷子,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

    自己可是已经嫁给他了,身为人妻,服侍丈夫更衣洗漱可是她临嫁前听三姨娘一遍又一遍叨叨过的,长篇大论,足矣出本书了,可是他才差点噎死她,她心里的火气还没全消呢,这会子去帮他脱衣服,她可做不来,便夹了根菜放嘴里,听着动静咀嚼起来,想着待会儿就要洞房了,宛清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她才十五岁不到啊,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儿?

    宛清想着,深呼一口气,突然就放了筷子,站起来转身走到莫流宸跟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吧,居高临下,气势很旺盛,莫流宸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宛清的气势就渐渐的弱了下来,“那个,我还没及笄呢。”

    “嗯,所以呢?”莫流宸一身中衣的坐在床上,眨巴眼睛瞅着宛清问道。

    宛清看着床上铺着的元帕,眼角一个劲的跳着,这还真是个麻烦啊,干嘛要这么早娶她啊,“所以,能不能等我及笄了再……。”

    “今晚你睡地上?”宛清还未说完,莫流宸就睁大了一双灿烂的眸子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问道。

    宛清一鄂,他这是同意了呢,眼珠四下瞄瞄,屋子里就一张床,今晚她是无论如何也是出不去的,借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出去,可是不洞房不代表她不可以睡床上啊,床那么大,她这副身子又娇小,缩在角落里能占多大的地啊,宛清暗想着,正纠结着如何开口,就听莫流宸道,“不洞房,那你睡地上好了。”

    一锤定音啊,才说完,他倒头就睡下,宛清站在那儿鼓着嘴,眼睛狠狠的瞪着莫流宸,磨了两下牙,在心里将他一顿海扁,算你狠,睡地上就睡地上,大不了多垫几床被子就是了。

    宛清想着,转身就坐到桌子旁,接着吃起来,狠狠的嚼着菜,莫流宸躺在床上,就觉得宛清嚼的不是菜,是他。

    好半天,宛清才吃好饭,站起来,看着莫流宸熟睡的样子,狠狠的骂了他一顿,走上去,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眼珠没动,睫毛没颤,宛清作势打他,他都没反应,真睡着了?

    宛清狠狠的瞪她一眼,真是够折磨人的,原本她可以在顾府睡高床软枕的,偏要把她这么早娶回来,娶回来也就算了,还让她睡地铺,传扬出去,她在王府里真是没脸做人了。

    宛清看着他身侧那一大半的空地方,想躺下去睡的,可是一想到他都发话了,她要再睡下去多没面子啊,所以干脆转身去拿被子了。

    搬了三床被子来,看着箱子里有一只大狗熊,宛清眼睛一亮,忍不住朝大狗熊耸了耸鼻子一阵呲牙,翻箱倒柜起来,花了好半天时间才找到,拿起来抱到原本该她睡觉的地方放下。

    正要转身,却看见莫流宸的面具还没揭下,他们如今也算是夫妻了,都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呢,便又试探了他一番,确认真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揭开他的面具,好吧,宛清心跳的很快,有种做贼的感觉,其实,不经允许瞧自己相公的脸到底算不算做贼呢。

    揭下面具,宛清才看清他的模样,柔和的脸型,五官精致得像是经过造物者特别的垂青,浓长的眉,直飞入鬓,挺俏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白皙如玉泛着淡淡红晕的脸,在红烛闪耀下,这张脸艳若桃李,耀如春华,美得令人窒息。

    在加上宛清记忆中的那一双眼,漆黑如墨玉,像盛在玉杯中的美酒一般,清澈动人,像冬日梅花上的雪珠,又似天山之上雪莲盛开那一刻的风华,宛清看着看着就呆掉了,真是个妖孽,难怪要戴着面具了,不论是谁,若真是天天对着这么张脸,就算不自卑死也得嫉妒死吧?

    一个大男人长的这么漂亮,还让不让女人活了,宛清毫不犹豫的暗骂了一声,伸出魔抓狠狠的捏捏他的脸,额,也不算很狠,宛清还是有分寸的,万一把人家给捏醒了,她岂不是自讨苦吃了,复又把面具给他戴上,转身解了衣服,睡下。

    宛清累了一天了,虽然她比较习惯晚睡,但是倒床眼皮就跟占了胶似地,再也睁不开了,临睡前宛清还总结了一下:其实结婚也就那样,不过就是从顾府的床上挪到王府的地上,外加累了一天,饿个半死,身边换个一批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或许也换了另一个战场。

    她均匀的呼吸才响起,那边莫流宸就睁了眼睛,星眸灿烂,哪有半分熟睡醒来的迹象,瞥头看左手边的大白熊,看着大熊手里握着的心形小抱枕上面的字‘你是混蛋’,一张脸当即黑的吓人,牙齿都咯吱的响,捏他的脸不算,还在他枕边放只熊骂他,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位置吗,这女人还真是笨的可以,她还真就睡地上了,让她干嘛她就干嘛,连反抗都不会,不知道他是说着玩的吗?笨!

    宛清睡的香沉,她身侧也有一只大熊,宛清一手还搭在熊身上,莫流宸瞪着那大熊兀自生闷气,好似那熊占了他的位置似的,恨不得拿出去扔了才好。

    这般想着,他还真就下了床,从床榻上轻飘飘的落在宛清身侧空着的位置上,粗鲁的拿开宛清搭在大熊身上的手,将大熊拿起来往床上一扔,自己在旁边躺下了。

    宛清也没想到自个的抱枕已经换了人了,习惯的抱着大熊,拱了拱身子,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着。

    第二天,宛清比往常醒来的早一些,或许是因为昨晚睡得早一些的缘故,又或者是新为人妇,心底的那份警惕让她早早的就醒了过来,还未睁开眼,习惯的将大抱熊举起来玩耍一下,可是,今天的抱枕真的好重啊,而且比往日的暖和不少,也没了毛茸茸的感觉。

    宛清心下一骇,立时睁了眼睛,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倾国倾城,部分熟悉数次打过照面,部分只有一面之缘的俊美无铸的脸,宽阔光洁的额白皙如玉,浓长却又很有型的眉,修长的睫毛,有如两扇小翅一样在眼睑处撒下一线阴影,皮肤肌理细腻光滑,透着淡淡的晕红,玉唇紧抿,泛着柔美诱惑的光泽,像一个鲜红的樱桃,才刚从树上摘下来一般,泛着淡淡的晶莹的水珠,很是……好吧,他没戴面具,眼睑下的阴影有些重了,好似有些黑眼圈,不过不妨碍他的风华,依然诱人的很。

    宛清吞了吞口水,脑袋有些没回过神来,就见莫流宸睁开了眼睛,直直的望着她,有一丝哀怨和无辜,宛清眨着眼睛,再三确定自己没看错,貌似好像她没招惹他啊,正要开口,就听莫流宸耸了耸鼻子,道,“抱了一晚上了,可以先松开为夫了么?”

    宛清被说的一愣,后知后觉,随即反应过来,立马松了手,坐了起来,怒道,“你怎么睡在我床上了!”

    莫流宸被吼的一愣,耳朵嗡嗡直响,嘴角抽了一下,随即一瘪,黑亮如墨玉深邃的眸子立即水雾弥漫,不知所措地看着宛清,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见宛清睁圆了眼睛,红唇一张,幽怨道,“昨晚喊你,你没听见,我就自己下床了,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还未说完,他自己的脸就先红了,宛清听了,抬头去看了一眼床的位置,再看他衣服干净无半点尘污,咬了牙道,“相公,你可真能掉,有两三米远呢,你别告诉我熊也是自己掉到床上去的。”

    “熊是飞上去的,”莫流宸无辜的道,“它是自己飞上去的。”

    “是,你只是小小的帮了它一下,”宛清深呼吸,胸脯剧烈起伏着,可见被气的不轻,莫流宸却恍若未见,嘟嚷道,“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昨晚喊你,你还装听不见,我昨晚醒来,看见身侧躺着一只熊,还以为自己娶了一只大白熊呢,欺负了我一晚上不算,一大早起来就凶我,母妃还说你温婉呢,她骗我。”

    越说越委屈,真的很委屈,这小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得枕在他脖子处,对着他的脖子吹了一整晚的风,舒舒麻麻的,害的他一晚上都没睡好,还不能动,越动抱得越紧,他脖子现在都还是僵硬着的。

    宛清真是被人倒打一耙啊,眼睛里小火苗乱窜,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磨牙道,“那你是后悔娶我了?!”

    “改了就好了,”莫流宸轻轻松松的飘过来一句,却把宛清气个半死,她什么时候说自己温婉了,还要她改,宛清觉得五脏六腑都有火了,喷出来都能烧死个人,胸脯剧烈起伏,却无计可施,谁让她打不过人家了,就凭着人家一掉能两三米远,她就望尘莫及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不会自讨欺辱。

    骂,人家被骗娶错了人已经委屈的不行了,真要骂他,你自己瞧瞧,那双清亮美丽的眸子,黑玉般幽深,如孩童般无辜委屈地看着你,心狠手辣之徒也会软上三分的,更可况是她原就是个心肠软的,真要骂也会良心不安,宛清气的只能拿眼睛瞪他,狠狠的瞪,他娶错,没准她才嫁错了人了,不会是被骗婚了吧,其实是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吧?

    转眼却看见他脖子处好大一片红印子,宛清低下头,暗恼:难不成昨晚真欺负他了?她也就是捏了他两下脸而已嘛。

    就算真欺负了他,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要自己睡地上的了,还把她的熊给扔了,活该,宛清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还是心有不忍,那张脸本就倾国倾城了,再加上这红印子,太破坏美感了,宛清不知何时又抬起了眼睛,看着看着就又呆掉了,那个,不用对我使用美人计的,不用我也投降,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定律,她不想打破,也打不破。

    宛清眼光放肆,毫不遮掩,看的莫流宸额头轻颤,青筋暴起,某女却是半点都不知道收敛,还在琢磨着这极品基因怎么着也得传下去,那可是一笔无穷的魅力财富啊。

    正待发火,就见宛清鼻子处掉了一滴血下来,莫流宸的脸更黑了,宛清也感觉到鼻子处有些微不适,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宛清拿指尖触摸了一下,拿眼睛一看,宛清那个窘迫啊,眼睛都不知道罢哪儿好了,只得傻乎乎的讪讪的笑着,“那个,额,昨晚吃了辣椒,可能有点上火……。”

    “看来,娘子对为夫的容貌甚为满意啊,”莫流宸忍着要愤火的心,咬牙切齿的道,宛清一抬头就见他脸黑的厉害,她心里一时竟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来,她觉得她现在拿个毛笔在他黑漆如墨的脸上沾沾,只怕都能画成一幅山水画来。

    外面竹云和梳云两个老早就听到屋里有动静了,再宛清开口问莫流宸为何在她床上时,她们便站在门口了,只是脸都红的可以滴血了,三姑娘也真是的,嫁给了世子爷,当然会跟世子爷睡一张床上了,一大清早的就为这个吼世子爷,好在是她们两个守在外面,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还不以为她欺负世子爷啊。

    两人等了半天,等脸上的红色褪去,才敲起了门,那边宛清听了便扬声道,“进来吧。”

    “不许进来,”宛清话才说完,莫流宸瞪了宛清一眼,阻止道,又对宛清道,“新婚之夜,我们睡地上的事你想弄的人尽皆知啊。”

    宛清这才反应过来,忙将被子叠起来,原样搬到柜子里去了,才搬去一床,回来时,莫流宸已经坐在床上了,宛清虽有些疑惑他是怎么上去的,但还是先将三床被子都搬走,再去床上将那只熊拿走,却被莫流宸拽住,沉着脸道,“以后你再对我流鼻血,我就……。”

    后面的话,没舍得说出来,左右瞄瞄,看见床上有一方白帕子,想都没想拿过来就帮宛清擦起来,说来也奇怪,流了好一会儿了,就没停下来过。

    宛清看着被染了血的元帕,脸色窘的可以滴血了,忙点头应下,她也不想流鼻血的好不好,昨晚不也见了,不好好的没流鼻血么。

    收拾妥当,宛清这才让竹云梳云进屋,梳云见宛清鼻子处还挂着血迹,忙拿着帕子帮她擦起来,那边竹云拿了冷水来帮她拍着额头,担忧的问道,“好好的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说着,就抬眼去瞧坐在床上的莫流宸,乍一看,也被煞到了,紧盯了几秒,见莫流宸沉了脸色,忙回过神来看着宛清,暗道:三姑娘莫不是见了世子爷的美貌才流的鼻血吧?那可如何是好,可是要待一辈子的呢。

    宛清从她们的脸色中就猜的出来她们是怎么想的,不由的暗恼,没事长这么漂亮做什么,只是鼻血一直就流不停,闹心啊。

    “什么时辰了?”新婚第二天得去给公婆敬茶,还要认亲,诺大个锦亲王府,肯定有不少亲眷的,宛清打起精神,让竹云帮她梳头发,一会她一定要用心地记人,以前在顾府因为有着这个身体以前十多年的记忆,又有竹云梳云帮衬着,所以人她还是认得全的,而这里完全是一个陌生环境,除了王妃,还有那死混蛋见过几次外,其他人全是陌生的。

    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光是个小顾府就那么多的争斗是非,而锦亲王府可是比顾府还在尊贵百十倍不止的大家族呢,亲族更是盘根错节,兄弟姐妹又多,又都是朝堂之上的肱骨之臣,出嫁之前,老太太不过随意跟她提了一下,她都头疼的厉害了,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她,说话做事更是要谨慎又谨慎,稍有行差踏错,怕就会惹人闲言的,像她因为见了世子美貌而鼻血流个不停,传扬出去,她的脸面真的丢到姥姥家了。

    梳云打了水来给宛清净了面,又给她稍稍化了淡妆,点了红唇,竹云则给她梳了个凤髻,前额的刘海全都梳了上去,挽了个漂亮的髻,额前系上了上回莫流宸送去的四叶草型银链子,正好垂在额心,发髻左右插着四叶草发簪,既不华贵也不低俗,看着庄重里透着微微的俏皮,耳间戴上一副四叶草吊坠……总之,那一整套全都上了身。

    衣服是竹云和梳云给她做的,同样是四叶草的花纹,宛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的暗暗称赞,果然人靠衣装啊,这么一套上了身,着实漂亮不少呢,当然了,跟某人那是比不得的,云泥之别呢。

    收拾妥当,宛清这才昂着头走到床边去看他,只是他已经躺着睡着了,宛清见了心里就有点急,这都快卯时末了,总不能让长辈们等吧,难不成让自己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谁来帮她啊,她能依靠的只有这混蛋了,靠山呢,得寸步不离的跟着。

    正想着,外面有人在问,“世子,世子妃,可都起了?”

    宛清解了纱帐子,便在屋里应了声。

    那边房门打开,一个中年婆子和两个丫鬟就一起进了屋,那婆子一进来,先看了眼床上,见纱帐还垂着,不由微怔,却很快满脸笑意,上前几步就要给宛清行礼,见宛清昂着脖子,不停的拿帕子擦鼻子,又是一怔,这好好的,怎么就上火了呢,平素世子爷起的也挺早了啊,今儿倒是晚了不少,难不成昨晚……那可是好事啊。

    婆子欣喜的福身行礼,“奴婢周氏给世子妃请安。”周妈妈年纪约才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圆圆的脸蛋,细长的眼睛,鼻头圆润,容貌虽不出众,但是从一桌打扮上来看,在王府是个有几分体面的,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同样举止有度,穿着不俗,一看也是有头有脸的,总之,一句话,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周妈妈行了礼,退到一旁去了,两个丫鬟上前行礼道,“奴婢秋月、冬荷给世子妃请安。”

    宛清这才辨清她们,娇嫩丰盈的是秋月,娇音萦萦的是冬荷,长的都非常的清秀温婉,她们两原是世子莫流宸的贴身丫环,每日服侍他起居饮食,果然美人身边都是美人啊,瞧着赏心悦目。

    那边竹云就拿了荷包来,宛清亲自打赏了周妈妈,周妈妈是王妃身边的人,自然知道王妃有多喜欢宛清,忙恭谨的谢过,秋月和冬荷也高兴的谢宛清赏赐,因为宛清赏的不少,一人二两呢,周妈妈赏了五两银子。

    宛清见周妈妈眼睛不住的往床上瞟,心里虽然有些猜测,不过不怕,那厮给她擦了鼻血,便道,“世子爷还睡着,我这就喊他起来。”

    说着,就要去喊人,却是被周妈妈止住了,忙道,“不碍事,现在时辰还早,世子累着了,不妨让他多休息会儿,待会儿王妃可能会过来。”说完,却是福了身子告退了。

    宛清被她说的脸一窘,也不点破,只是由他睡到日上三竿,这认亲还要不要进行了?好在王妃会过来,那事还得王妃来亲自检验不成,宛清脸色大窘,这古代检验新婚女主是否为处女的行为真是不好啊,因为有些人第一次也不会落红,让人冤枉成不贞洁那简直比窦娥还冤枉了。

    宛清一边想着,一边昂着脖子往回走,路过镂空花鸟的熏香炉时,鼻子皱了皱,示意梳云打开,凑上去细细闻了闻,脸色就沉了下来,难怪鼻血流个不停了,这熏香了加了一味芜花,她从小就对这香味过敏,也有流过鼻血之状,也怪她大意了,昨儿竟没注意,看来是红烛的蜡香盖住了芜花的香味,害的她白白被他瞪了一回,她还真以为自己色到可以流鼻血的境地了,好冤枉啊。

    梳云见宛清皱了眉头,不由的问道,“可是不喜欢这香味?奴婢重新换了香熏上。”

    宛清还未点头,那边秋月听了便道,“世子爷一直都是用的这种香,换了,怕是会不习惯。”言外之意,就是不愿宛清换香了。

    宛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熏香味道很淡,芜花的量也很少,不细闻也闻不出来,这也是为何睡了一夜她才流鼻血的原因,可要是不换,在这儿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她还不得血流而亡啊。

    所以,这香总归是要换掉的,只是这丫鬟怕是没将她当成主子了,竟然一口就回绝了她,宛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想着屋子里一宿没通风了,宛清便叫梳云去开了窗户,只要将屋子里的味道吹散了,鼻血就会止住了。

    宛清站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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