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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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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清听得点了点头,“左相大人说的不错,劫富济贫于那些百姓是好事,但是他做法不对,罔顾了朝廷礼法,可两位大人今儿来却是让宛清和相公做这其心可嘉但于法不合之事,左相大人说了半月坊只是朋友的,出于道义,宛清和相公帮着打理,左相大人却是让相公拿半月坊的粮食去讨好皇上,为自己谋个好前程,这等卑鄙行径与朝廷有益,但与大御礼法不合,万一半月坊将我们告与朝上,朝廷是受理还是不受理?还望两位大人回去禀告皇上,宛清和相公虽然心向着大御,但半月坊只是商坊,大门朝南开,客从四方来,目的就是挣银子,朝廷需要粮食,半月坊不是不卖,但皇上不该让一介平民血本无归是不是?”

    两位丞相大人听宛清说半月公子一介平民,胸腔一口老血没差点就喷了出来,莫流宸也被茶水给呛到了,半月坊能有今日之势力,也不该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吧,那边右相大人为红着张脸看着宛清,“可国库实在拿不出银子出来买粮食。”

    宛清听着眼睛睁得很大,“右相大人,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半月坊已经借五十万担给朝廷了,将来那么些粮食还回来半月坊已经头疼如何处理了,皇上没银子还让你们来,这不是成心的为难你我吗?宛清只是以为大御没有粮食可让皇上买去给边关的战士,原来皇上的腰包也空呢,皇上是既没粮食也没银子,还不纡尊降贵亲自来谈粮食问题,这诚心,宛清表示很怀疑,再谈下去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宛清虽然不会漫天开价,可两位也做不了朝廷的主,两位大人公务繁忙,宛清和相公就不留两位了。”

    这是变相的逐客令了,梳云忍不住呲左相大人,没银子没粮食可买,还敢理直气壮的帮着皇上说话,真怀疑他是怎么做到丞相一职的,少奶奶可不是皇上,拍马屁好歹看清楚点面前的人是谁吧,梳云还在撅嘴想着,那边宛清端着茶啜着,无奈的来了一句,“相公,你有没有觉得皇上很天真?”

    莫流宸听得嘴角微抽,天真这词怎么样跟皇上也无关吧,就听宛清叹息道,“他既没银子也没粮食可买,还敢往你头上扣资敌的罪名得罪你,他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唯他是从吗?”

    莫流宸听的忍不住揪宛清的鼻子,“他是皇上,可不得所有人都得为他是从,这还是看在有求于半月坊的面子上才几次三番的派人来,回头一道圣旨下来,半月公子不接旨那便是抗旨,朝廷能正大光明的查封半月公子所有的财产充公,那时候银子是朝廷的,粮食也是他的,能派两个人来已经不错了,资敌的罪名是朝廷说与天下百姓听的,迟迟不撤人怕就是打的这个算盘,朝廷既能说你与北瀚勾结,也能说与你东冽勾结,只要有一本奏折递到皇上跟前,皇上信以为真,不过就是当个一时失误之骂名,到时候击退东冽,百姓还是记着朝廷之功,你我为其正名,还得证据充分,皇上说冤枉了半月公子,主动认错,天下百姓还会称赞他英明,知错能改。”

    宛清听得愕然睁大了眼睛,莫流宸挑眉看着宛清,“娘子,现在你还觉得皇上天真吗?”

    宛清努着嘴巴,恶狠狠的来了一句,“无耻之徒,难怪左相这么有恃无恐,果然是民不与官斗,哼,真到那时候,我一把火把粮食全烧了也不便宜他,让他成为东冽的阶下囚,到时候我一定扔烂菜叶臭鸡蛋!”

    莫流宸被宛清逗乐了,把宛清抱着做到膝上,“那时候,你哪来的烂菜叶臭鸡蛋扔他,从自己脑袋上扒拉下来的?娘子,为夫也是皇室中人,大御颠覆,你我都无容身之地。”宛清听得直拿眼睛瞅着莫流宸,莫流宸轻点了宛清的鼻子,“朝廷也不一定会走那一步的,半月坊虽然黑心,但是对于贫民百姓却从未黑心过,那些抄来的银子财物全都散于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半月公子一举端了偔水水匪,势力多大,朝廷也不能不顾及,不到万不得已,皇上不会走这一步棋的,他还一直想着让半月公子为他所用,若是潼关真的丢了,皇上也只能走这一步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半月坊的暗卫能潜进东冽皇宫悄无声息的烧了皇帝寝宫,难保不会怒极烧了他的寝宫,只怕他也左右为难。”

    宛清呲牙,“他还为难,半月坊这块肉太大,他还怕自己啃不下来,到时候噎死自己,自己的国家自己不好好打理,尽想些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要是敢查封我们半月坊,相公,你就去灭了他算了,为民除害!”

    竹云梳云听着宛清说这话,吓出来一身冷汗,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鼻子才好,有时候,她们真心觉得少奶奶压根没把皇上当成是皇上,就是一个寻常的人,你夺我东西我就报复你,才不管你是谁呢,可这话要是被外人听了去,那还了得,少爷也不拦着点,这些话自己知道也就是了,跟少奶奶说什么,就听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这话只能说一回,下回不许说了。”

    宛清撅了嘴,果然还是皇权至上的社会,早知道就不做什么粮食生意了,这不是成心的招狼吗?她还是不够了解古代皇帝,那是为了江山社稷,谁都能牺牲的,兄弟尚且能反目,弑君夺位,何况半月坊这么不听话,若非顾忌太多,朝廷只怕早就下手了,难怪当初莫流宸只让半月坊打着明旗号,其余的都暗着来,就怕树大招风吧。

    宛清捏着莫流宸的耳垂,“那那些粮食就借给朝廷?”

    莫流宸点点头,“父王是不在府上,要是知道咱这么明着拒绝了两位丞相大人,半点情面不留,肯定要跑来训斥我了,你怀了身子,父王不敢训斥你,但是你的那一份为夫得替你受了。”

    说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宛清嘴巴撅着,“那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儿?”

    “娘子说的有理,为夫拦你做什么,为夫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别一副委屈的样子,还不知道到时候谁骂谁呢,父王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肯定会可劲的巴结你这个母妃唯一的儿子的,哎呀,相公,你说那个想带母妃走的中年男子长的怎么样,会不会有父王帅?我有一些些想看父王吃醋的样子。”

    “父王吃什么醋,人家都当他死了,还敢觊觎母妃,父王会直接就杀了他的。”

    “母妃的好日子差不多到头了吧,父王肯定会把她带回王府的,还是在眼皮子底下瞧着放心。”

    “这个可说不好,我总觉得母妃暂时不会回来。”

    “为什么?”

    “这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莫流宸眼睛切切的看着宛清,宛清暗翻一个白眼,从他腿上站起来,她是喜欢待在外面,那是因为自由,这么说王妃暂时还真不一定会回来了?她还是好奇王妃那里会发生些什么事。

    宛清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让梳云给玉苓传了个消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鹰就把消息传了回来,王爷快马加鞭的敢去小院,正碰上中年男子苦劝王妃跟他一起走,王妃说她是有相公的人,可中年男子就是不信,小院上下就她一个主子,都喊夫人,他试探的问他们老爷,结果所有的小厮第一反应都是,“什么老爷?”

    中年男子确信王妃是孀居于此的女子,见过两面,他已经被王妃那淡雅出尘的气质所折服,中年男子还在说话,王爷听的火冒九丈了,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当他是死人!王爷什么脾气,气极了先出手,那些话是他亲耳听见的!

    中年男子武功很高,若不是受伤,或许能与王爷打个平手,现在嘛,当然只有被制服的下场了,王妃不知道王爷说出现就出现了,任何征兆都没有,知道王爷把中年男子制服了才回过神来,忙让王爷放了她,王爷听见王妃求情更是来气,眸底都能被火给湮灭了,他一天一封两封的信传来,她只言片语都没有,他都是告诉自己她的养胎,手提不起劲写字,现在瞅瞅四下,环境优美,大树下还有琴桌,可见日子过的滋润,一想到这男子在这里住了七天了,可能每天都能听到王妃的琴声,王爷都能抓狂,云谨嫁给他这么多年,都没为他谈过一首曲子,就是听也是沾着宸儿的光,次数少的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没想到这个男子一来就能占这么大便宜!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军饷

    王爷扣着中年男子的颈脖子,双眸冒火,王妃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王爷脸色这么差过,真怕他一时气极了动手杀了那个男子,忙说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人家病愈要走了,是来向她辞行的,王爷咬紧牙关,直勾勾的看着王妃,“若非我来,你是不是打算跟他走?!”

    王妃被问的一鄂,那一瞬间的愕然,无疑在王爷心头更添了把火,死活不肯跟他回王府,原来是抱了这样的想法,王爷越想越气,握着人家脖子的手不知不觉的就用了劲,王妃瞧见那男子的脸渐红,忙过去拽了王爷的手,“你先放开他,有话好好说,他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我没有想过离开这里,从来没有!”

    王妃苦求,暗处中年男子的暗卫瞅见自家主子的脖子在人家手里头,当即现身出来,小院子里的暗卫也全都出来,结果就那么打了起来,玉苓站在王妃身边,真是急的不行,忙朝王爷道,“王爷,王妃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受不得惊吓,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啊?”

    王爷听了眼睛这才落在王妃的肚子处,王妃脸却是更沉了,用宽厚的衣袖把肚子遮掩住了,王爷瞧王妃遮着肚子不给他看,脸色不大好,但是理智也有了不少,松了掐着中年男子的脖子,吩咐暗卫道,“监督他们离开小镇,若是他们再敢靠近这个小院,杀无赦!”

    王爷说完这话,院子里的打斗声歇了,中年男子的暗卫过来扶着他,然后拿眼睛望着王爷,王爷亲手点的穴位,他们解不开,见王爷直愣愣的盯着王妃,最后还是出言相求了,这个男子身着不凡,武艺高超,丫鬟喊他王爷,不知道是哪位王爷,主子当王妃是孀居于此的女子,要带她走,结果惹毛了人家相公,好在有王妃求情,不然主子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就得葬送在这里了。

    王爷厌恶这个中年男子,但是能让他们走的快一点,他不介意替他解开穴位,中年男子咳嗽了两下嗓子,肩膀处的伤口有鲜血溢出来,王妃瞧了有些担心,原是想让玉苓那些药给他敷上,瞥头看见王爷暴戾的眼神,王妃那些到口的话都咽了下去,中年男子道谢时,王妃只是轻点了下头。

    王爷不知道是不是拗上了,看见王妃看着那个男子,王爷心里酸水都在咕咕的冒着,那日他受伤时都不曾见过王妃有这么挂忧的表情,想起孀居二字,王爷就忍不住了,“他当我是死人,你也当我是死人吗?!”

    王妃清洌洌的眼神看了王爷一眼,转身往屋子里走,却不料一转身,手就被王爷抓住了,“我给你写了那么些的信,为何一封也不回,你有那闲工夫与他周旋,连给我写只言片语的时间就没有了?!”

    王爷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王妃眉头紧蹙着,可就是不说被拽疼了,玉苓站在一旁那个揪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王妃跟王爷在一块儿,总有一种张不开嘴的感觉,就像现在,明明被拽疼了,只要张嘴就能免除疼痛,可王妃就是忍着,玉苓看不下去了,跟王爷说力道大拽疼王妃了,王爷气极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他进门这么长时间,她总共才跟他说过两句话,全是为那个男子求情!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连替自己求饶都不会!

    王爷越想心里越恼火,“本王就那么让你厌恶,连句话都不肯说了,你给我说话!”

    王爷手捏住王妃的下颚,王妃伸手去挡,王爷这才瞧见王妃的肚子,不比宛清的小,王爷一把将王妃抱起,往屋子里走,玉苓原是要跟进去的,不料王爷一脚把门踢关上了,玉苓站在门口手都攒紧了,她是不是害惨王妃了,她只是想把消息传给少爷少奶奶知道,怎么王爷知道了?

    玉苓担心的心都提了起来,王妃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万一王爷像当初那样对王妃,可怎么办,以她的武功进去阻挡只有死路一条,那些暗卫也不敢进去,玉苓往那边窗户挪步,透过微开的窗户,往里面瞅,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风纱,正好可以模糊的瞧见床上,王爷伏着身子,似乎在强吻王妃?

    玉苓眼睛越睁越大,就听王爷说话了,声音里有一抹戾气,“你给我说话,别逼我……。”

    话来没说完,啪的一声巴掌声传了来,“你想听什么,你说,我说给你听!”

    王爷握紧了王妃的手,语气更加的暴戾,“我想听什么,这么多天未见,你对我就这么冷淡,跟个陌生的男人你都能那么关心,有说不完的话,对我吝啬的一个字都舍不得,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他是不是?!”

    王爷说着,眸底怒气席卷,还夹杂着一抹痛色,最后一把抱着王妃,又狠狠的吻了下去,不论王妃怎么捶打他都不松手,王妃气的眼泪都出来了,手抓着发髻上的簪子,紧握在手里,王爷虽然暴戾气愤,可该用的理智都有,眼角瞥到那簪子,嘴角的笑是那么苦涩,松了王妃,帮她擦了下眼泪,“你想杀了我?这二十年是我欠你的,你动手吧。”

    说完,当即又吻了上去,给人一种找死的感觉,王妃拿着发簪的手就那么举着,几次想下手都没有下去,最后把簪子扔了,一把推了王爷,哭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只是我,不是你喜欢的人,你为何要苦缠着我,当年是我的救的你又如何,我已经后悔了,我宁愿从来没遇见过你。”

    王妃说着,眼泪巴巴的往下掉,王爷还从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过,就是那日他醉酒时也不曾见过,有些慌了,可王妃说的那些话就像刀子似地划上他的心口,当年嫁给他时,他就知道她不甘愿,这么多年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心都是慌张的,王爷看着王妃,忍着心口窒息的痛,还是把搅合的他夜不能寐的猜测问出了口,“嫁给我之前,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这么多年对我不冷不热是不是也是因为他?”

    王爷问完,心里就后悔了,万一真有他该怎么办,当年她不愿意嫁,他不愿意娶,谁也怨不得谁,王爷一眨不眨的看着王妃,注意到王妃有一瞬的凝住,王爷的心也跟着凝了起来,伸手抱住王妃,“我只是问问,我没想过知道他是谁,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或许他早已娶妻生子,这辈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王妃了,过去的二十年是我不知道珍惜,看在宸儿和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尝试着爱我成吗?”

    玉苓站在窗户外面,听着屋子里传来的说话声,鼻子都有些泛抽,眼睛酸酸的,可也难掩眸底一份惊讶和错愕,她只知道王妃对王爷有些怪异,谁家内院没几个不受宠的女人,可那些还不是挤破脑袋想着被王爷爱上,唯有王妃不爱便不爱,自己过自己的,莫不是心里真有人吧,可她听说这二十年,王妃基本没怎么出过门,当年喜欢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玉苓扭着眉头,终于发现了一个怪异的地方,就是王妃右手上戴了两只手镯,那个血玉镯是王爷帮着戴上的,不许王妃取下来,她知道,还有一只呢,她从来没见王妃取下来过,那日她还看着王妃对着手上两只镯子苦笑呢。

    玉苓心头有一阵狗血飘过,耳朵竖起来,继续听着,此刻心里已经不担心王爷会对王妃做些什么了,屋子里,王妃还在哭,王爷就那么搂着王妃,半晌,才来了一句,“跟我回王府吧。//小说阅读网首发//”

    王爷说完这句话,半天没听王妃吱声,哭声也息了,王爷蹙了下眉头,不回便不回,好歹吱一声吧,王爷把王妃从怀里搬出来,瞧见王妃眼睛闭着,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喊玉苓,玉苓也吓住了,忙推门进去了,王爷忙让她去找大夫,玉苓连连福身道,“大夫就在前院住着,一喊就到。”

    玉苓说完,飞奔出去找来大夫,大夫捋着胡须给王妃把着脉,期间瞥头睃了眼王爷,“夫人这是累的睡着了,许是受了些惊吓有些轻微动胎气,吃上两剂安胎药就无碍了。”

    玉苓听了,忙去把小药箱拿来,拿出里面宛清特意让暗卫送来的安胎药,拿给大夫看着,大夫闻闻,连连点头道,“有此良药早该给夫人服下才是,夫人最近思虑过度,各位还得想办法缓解下才成。”

    大夫说完,拎了药箱子就出去了,王爷坐在床边,眉头紧蹙,“王妃思虑些什么,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玉苓摇摇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那日不过就是去街上溜达了一圈,王妃回来就经常晚上睡不着。”

    王爷听到上街,眉头蹙了下,又想到王妃心上人头上了,云谨以前住在王府,一年出门的次数跟宸儿差不多,应该见不到陌生人,可这是外面,他又没有对她下禁足令,出门遇见谁还真不敢保证,王爷瞥头看着睡着的王妃,想着那日莫流宸责怪他的话,他不该由着她逛街的,外面不比王府也不比京都,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长的又美,虽然有暗卫护着,可难保有什么万一。

    王爷看着王妃,玉苓就在扭眉想那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王妃看见了什么年纪跟王爷差不多的男子,倒是……,玉苓恍然大悟,忙对王爷道,“奴婢记起来了,那日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楼下在议论世子爷上战场的事,王妃有些反常,王妃莫不是担心世子爷吧?”

    王爷听的点点头,挥手让玉苓下去了,自己就在床边守着,王爷见王妃熟睡着,手轻抚上王妃的脸庞,想着王妃说她后悔了的话,王爷这才想起当年和皇上去国公府时,她哭肿了一双眼睛,他们不过就是问一句是不是她救的他们,她当即像发狂了般狠狠的吼出来一声不是,然后哭着跑远了,原来那时她就后悔了。

    王爷就那么看着王妃,半天才发现王妃的枕头边有个小木盒子,王爷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封封的信,拆看瞧全是莫流宸和宛清写的,没有一封是他的,王爷的心仿佛被针给扎了一下,合上盒子原样放了回去,那边玉苓端了茶水来给王爷,王爷忍不住问了句,“我写给王妃的那些信呢,她都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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