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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的心念，精神意志，居然能够集中在自己的身体表层。
意念在脸上凝聚，就能清楚地感到自己脸上皮肤的表层，虽然感觉有些模糊，但是，就像是体内突然多出一个眼睛，在身体内向外观察着自己的脸。
而意念在指尖凝聚，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起自己手指头的情形，仿佛就张开眼睛在凝视指尖一样。
再将意念移到身体的其它各处部位，无不如此。
虽然感觉还有些模糊，而且最多只能感觉身体表层，就连贴在身上的衣服也感应得不清楚，但这已经让林佑很是震惊了。
一刹那间，心神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状态，所有的感觉都烟消云散。
他缓缓张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心绪电转，突然心念一动：“难不成，是我体内的精神意志，竟能够加持在发散出体外的气息上，所以才能感觉到身体表层的情况吗？”
一时间，又想起今天早上在心中酝酿意境时的情形。那幅脑海中的画卷，加持的精神力量太多了，有些许精神离散，刺激到泥丸宫，就让他不禁产生出幻觉，感到那画卷里的花花草草和那女子的身影都变活了过来。
而如今，与当时那情形不是类似吗？
现在正是因为自己的精神意志，随着那股气息发散出体外，感应到自己身体表层的情形，又反馈回来，所以脑海中才产生出如此幻象啊。
不，也不完全算是幻象，而应该是真实的情形反照在脑海中的映像。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物体的影像。
“怪不得这段时间用手触摸姑姑所画的‘神龙图’，就能在心里隐隐约约感应到那图上的情形。原来是我之前就能无意中让体内的气从指尖发散，而精神加持在气血当中，也会自然而然地沿着那外溢的‘气’，流出体外，感应到指尖抚摸的画卷的情形。”
只是，体内“七魄”都没唤醒，就已经能精神外放了吗？而且，发散出体外的元气，居然还能融入体内的精神意志？
林佑心中既惊讶，又有些欣喜，对于自己目前修炼的功法，更具信心了。
想着，忽觉身子微微有些疲软，显然是刚才无意中让体内的“气”流失了，所以身体有些累。
当即，也不好再练，就活动活动身体。
忽然，发现柳采茵已不在身旁，就奇怪地朝四周打量，喊道：“采茵师姐，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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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窦未开
正喊着，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水声，林佑就向前走去。
来到小湖边，绕过阻挡视线的几株柳树，就见到地面有着一堆少女的衣服，而不远处，则有一位美丽的少女站在水中。
只见她双目微闭，那水只浸泡到她的下巴，透过水面，只隐约看到双肩若隐若现。而散落的秀发，还沾着水珠，在也光的照射下，映身着点点亮光，恍若明珠。
柳采茵身形微微起伏着，一层层水波就从她身边，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她仿佛感应到林佑的注视，心神一动，眼睛就缓缓张开来。
看到林佑站在岸边看着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好一会，柳采茵才舒张着两只玉臂，微微划动着身边之水，弄出一道道交错纠缠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一边问道：“林佑师弟，要不要也下来呢？这水很是清凉呢，正适合你练功。”
看她脸上的神色，很是平静，就如同她不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而只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一样。
眼神中纯洁无瑕，没有丝毫杂质，就如同婴儿的眼神一般。显得她的心灵，也是没有丝毫的杂质，显然是完全不懂得自己所说的话，是何等的惊世骇俗。更显得这位少女，是完全的不通世事。
但林佑却是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身，道：“不，不用了。采茵师姐，我修炼得差不多了。我想要回去吃饭了，你呢？”
柳采茵道：“这样啊，那也好，我看天色也快中午了，我就跟你一起回去吧。”
说着，身形一纵，从水中飞跃了起来，带起了大量的水花，映照着阳光，散发出一片金光。将她的身子完全遮掩住。
然后，那水花瞬间蒸发，变成浓浓的白雾，环绕在她的身旁，将她团团裹住。而落在岸旁的衣服就自行飞了过去，穿在她的身上。
随即，身形凝在半空，却已是穿戴整齐，发丝干爽，并稳稳当当地站在刚刚凝聚成形的云雾上，随后御风飞来。落到林佑面前。
看着这浑身透着一股清爽干净之感的柳采茵，不知何来由，林佑微微松了一口气：“对不起，采茵师姐，刚才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那里洗澡。”
“洗澡？不是啊，我是想试试学你那样，泡一泡冷水，看看对体内的气血感应是否灵敏一点。结果身上的衣服湿了沾在身上很不舒服，才脱掉衣服泡在水里的。不过，泡过后，似乎对体内的气血变化的感应也没见敏感，估计是我的修为强了，这办法没什么用了。”
柳采茵说着。
林佑听了，不禁问：“采茵师姐，你没怪我？”
“怪你？为什么要怪你？”柳采茵奇怪地问道。
“刚才……我不小心看见你在水里了。”
柳采茵听着，心中更奇怪了：“为什么你看到我在水里，我就要怪你？你平常洗澡，我不也在一旁看的吗？这有什么不对？”
林佑一愣，看看柳采茵，发现她的眼神清澄清澈如婴儿一般，纯洁无瑕，没有丝毫的杂质。
一瞬间，林佑就明白了。
原来这位师姐，恐怕是对这种年纪的世俗界女孩子应该知道的事情，完全一窍不通啊。
想着，不禁暗暗摇头。这采茵师姐，若是行走于凡俗界，恐怕被人骗了都不懂啊。
当即，微微一叹，道：“采茵师姐，难道你没听说过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吗？”
“男女有别我知道，男人和女人就长得不大一样嘛。那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
林佑想了想，解释道：“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意思是说，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大以后，就不可以随便接触对方了，也不可以随便赠送或接受对方的礼物，更不可以看对方的身体。尤其是最后这点，哪怕是亲如兄妹或姐弟，都不可以。除非双方是夫妻关系。”
“啊，还有这样的说法？”柳采茵愣了愣，忽然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还不是拉着林佑到处跑来跑去的？而且她还拿了林佑的几幅画，又送了林佑不少的魄元石。更重要的是，林佑泡冷水时，她也站在一站看着，除了林佑用浴巾围住的地方，别的早看光了。这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早就破了。
当即，不禁问：“那如果有一个男孩子和女孩子手拉手到处跑，还不小心看了对方的身体，那该怎么办？”
林佑沉吟了一下，对这种情况，他也不大清楚。毕竟从小到大，类似的事情，林康可从没和他说过，甚至与之相关的内容，都没有提及。
而林家后院书房当中的那些杂书，也都是过滤过的，太过敏感的东西，林康也没让他乱看，所以，有不少应该知道的事情，现在的林佑都还不是很清楚的。
不过，自小到大，他善于观察，又善于思考，倒也是粗略地了解一些。
当即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按照我们那村子里的情况，还有人在我们林家药铺中闲谈时所说，如果双方门当户对，那一般就是双方家长会给那男孩子和女孩子缔结姻亲。”
“那若是门不当户不对呢？”柳采茵问。
“这个……有些会缔结姻亲，有些会推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如果门当户对而又不缔结姻亲呢？会有什么后果？”
“嗯，这个可就不好说了。不过，世间之人，嚼舌之辈甚多，喜欢背后指指点点说人坏话，也是极多。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事，世俗界的少女男女之间，还是谨守礼仪，不过份亲近的为好。。”
“这样啊……”柳采茵听着，想了想，道：“那，林佑师弟，干脆我和你也做夫妻好了。”
林佑一愣，看看柳采茵，发觉她一本正经的，眼神清澈，没有一丝说开玩笑的样子。但也不是显得很严肃很郑重，显然也没将刚才说的话当做太过严重的事情。
于是，林佑不禁问道：“采茵师姐，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柳采茵摇摇头：“以前倒是好像听到师父和泉碧姐姐说过，在世俗界，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大以后，都要娶妻嫁人，结为夫妻，从此一直住在一起的。嗯，一直住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啊，不是很好吗？”
林佑摇摇头，正色道：“我听人说过，男娶女嫁，须宜门当户对，两情相悦，而后下媒聘之礼，以天地为鉴，媒人与诸亲为证，从此永结同心，生死同命，同富贵，共患难，不离不弃，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就是夫妻，可不止是一直住在一起就可以的啊。”
“这样啊……”柳采茵沉吟，心想：“两情相悦，什么叫两情相悦呢？我很喜欢林佑师弟，他应该也喜欢我的吧？这算不算两情相悦呢？门当户对，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下媒聘之礼……”
一时间，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当即道：“林佑师弟，这好像很麻烦的啊。不是只要相互看顺眼，就一直在一起，不离不弃，就是夫妻了吗？”
林佑听着，顿时哑然。他感到，平常坚定的心志，此时好像稍稍有点不够用了。
隐隐约约间，他还觉得，自己与柳采茵谈论这种问题大是不妥，应该止住了，不该再谈论下去了。
不过，他还没出声，就听柳采茵喃喃道：“嗯，还要生儿育女，开枝散叶……这开枝散叶我懂，但生儿育女，我可不会了。对了，林佑师弟你知道怎么生儿育女吗？”
林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采茵师姐，这种问题，不大适合拿来讨论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以前我就经常看到山里的动物们生儿育女。像是一些母豹子直接把小豹子生出来。还有那些仙鹤，却是先把《奇》蛋生出来，再把蛋《书》孵成小鹤，这些我都《网》见过。但是，那小豹子和仙鹤蛋是怎么跑到母豹子和仙鹤的肚子里再钻出来的呢？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
说着，低声嘀咕：“而且，如果是柳树，那好像压条或随便芊插就能长出小柳来，根本不用从肚子里拉出来这么麻烦。”
也许因为柳采茵不是人类的关系，更不是动物修炼成人，对繁衍传播生命火种这种事情显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好意思之处，也没人告诉过她，这种事忌讳乱说乱谈，只是在心中胡思乱想着。
突然，她眼睛一亮，道：“不如，我们问师父去？或许她会知道。”
第六章 感知能力
林佑听得有些发愣：“这，这不大妥当吧？采茵师姐，我觉得还是不要去问的比较好。”
“嗯，有什么不妥的？大不了等师父出关后，再问她就好了，现在先不去打扰，还不行吗？”
柳采茵话刚说着，就听到周围的虚空中传来一个带着微微恼怒之意，却如同天籁一般动听的声音：“茵儿，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了？”
“啊，师父，您又神游出来了。”柳采茵道：“我正想要和林佑师弟去向你讨教问题呢。”
“讨教问题？”
“嗯，是啊，是想问问该怎么生儿育女的问题。”
那个声音突然沉默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随意一问，柳采茵竟暴出这样的问题来。
随后，只那个天籁一般动听的声音道：“茵儿，你到我静室中来一趟。”
说着，虚空中突然产生许许多多强烈的光点，猛地朝柳采茵凝聚去，将她包裹成一个光团。然后就化作一道光，迅速远遁。
才眨眼之间，柳采茵就不了踪影，而虚空中只回荡着俞清涟那一如依往般绕耳三日而不绝的天籁仙音：“佑儿，你且自行修炼吧。”
话声在空谷中回荡，林佑忙恭敬地应着：“是。”
片晌，没见俞清涟的声音再现，林佑才微微吁了一口气。刚才他还担心俞清涟会生气呢。
当即，沉吟了一下，也没再在此地呆下去，就驾御着云气，朝天上飞去。
这还是头一次自己驾云飞到那么高的空中，这与在离地数丈高之处完全不同。周围凉风不断地吹来，在耳畔呼呼地响着，虽然这朵云自带着俞清涟炼制进来的阵势，可以减缓周围的风势，但感觉还是很凉。
站在高空，往下方俯视，就见脚下除了一朵白云，四面无凭无依托，下方就是万丈深渊。若是胆小之人见了，怕是就要软倒动弹不得了。
不过，死过一次的人，往往胆子会变大了许多，林佑自小与死亡为伴，又有着金丹期的精神修为，此时根本是一点恐惧之念都没有。而且，以他的心志，别说只是御云翔空，哪怕自万丈高空一直往下掉落，说不定都能平静地看着，心中点尘不惊，杂念不起。
此时，自然就是极平静地控制着云气，飞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当中。
还没入房门，就见绿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道：“公子，您回来了？绿袖刚刚做好了饭菜，您需要进食吗？“
绿袖的相貌与柳采茵有着七八成的相似，林佑见着，一时间，竟不禁想起了刚才见到柳采茵浸泡在湖水中的情形。
仿佛耳边又听到她的那句话：“那，林佑师弟，我和你也做夫妻好了。”
恍惚间，父亲叮嘱他要在仙山上想办法娶回一位“仙妻”，还有俞清涟曾说过，有位金丹期的妻子，可以助他转移体内先天寒毒和仙人禁制的办法，种种念头在脑海流淌而过。
林佑微微一叹，心道：“虽然我对采茵师姐有好感，但远未到谈婚谈嫁的程度。而且，她对世俗界夫妻间的关系完全不清楚怎么回事，若是我刚才就这么随随便便答应了，姑且不说姑姑会否答应，此事是否能成。即便能成，日后回想起来，总难免会觉得有愧于心，觉得是骗了采茵师姐，而耿耿于怀，难以放开。
“修道修道，修的是精神意志，更是修心。修炼之时，入到极静之境，心底深处的种种念想就会浮现出来。如果心中有心结，那便难以保持着空灵之境，更难以让精神意志真正地纯净无杂。想要提升修为，或突破瓶项提升境界，怕是要难上加难了。
“而且，修道之人施展的种种法术，都讲究一个气势。如果心不正，那精神意志如何能够浩大坦荡？唯有心正，才能让精神运转无滞，畅通无碍。唯有胸怀坦荡，才能让心中所蕴的一切意境，都有一种浩荡有力无往不利的气势。
“所以，若真想在修道之途上高人一筹，就当须行事无愧于心。不论正邪，都得胸怀坦荡。否则，施展出来的法术，就平白弱人一筹了。
“更何况，若是采茵师姐与我真是两情相悦，那依书上所说，即便不需任何旁门手段，那缔结连理之事也能水到渠成。而反之，哪怕是将采茵师姐骗回林家，也会留下种种后患。平白让姑姑看轻了不说，说不定日后采茵师姐还会反悔，让她耿耿于怀，一辈子心里掂记着这事，那就无趣得很了。
“此时，我已能踏上了修道之途，年纪还尚轻，若是没什么意外，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又何患无妻？如果真要见采茵师姐天真烂漫无邪，就想骗她信任嫁入林家，那只是得不偿失，万万不可行。更重要的是……娶一位金丹期的妻子，不过只是将先天寒毒与禁制转移到后代体内，总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如今既能修道，便该想着如何将这先天寒毒根除才是，怎能想着这种苟且的办法，弱了自己的心志呢？
“所以，还是将精神先集中到到修道一事上，别的以后再说。至于采茵师姐这边，便一切随缘吧。若我与她真是有缘，那就顺其自然。而若是无缘，也是同门师姐弟。”
想到这里，林佑心念坚定，抛开全部杂念，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
将心灵上的一点点尘埃拂去，他的心境又恢复了空灵平静。
望着迎来的绿袖，林佑微笑道：“一进门就闻到饭菜香味，有劳你了，不过还要麻烦你把吃食留着，我还有些事，迟点再吃。”
说着，转身走向书房。
将书房的门关好，走到书案旁，林佑就从一旁取出一卷俞清涟所画的画卷。
摊开来，只见画面上画着一条神龙，正是林佑今早所看的那幅画。
他将右手抚摸在画卷上，微微闭上眼睛，静心凝聚精神。
没得片刻，就有一股暖流流聚到指尖，并且，从指尖渗透了出来。恍恍惚惚之间，林佑又感到了之前体内精神意志与元气一起从毛孔中发散出来的情形。
虽然是闭着眼睛，林佑却然也能感觉得到自己手指头的任何变何，仿佛就在用眼睛盯着自己的指尖观看一样。
而他指尖流转的气息，在那画卷上微微一触，就融入了画卷当中。
忽而，林佑心神一震，就猛地感到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条藏身于云际之间的金色神龙。神龙的气势极其强大，神威逼人，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佑一惊，猛然张开眼睛，放在画卷上的手指头就收了回来，脑海中浮现的神龙影像，已不见丝毫踪影。
盯着面前摊开的画卷，又望望自己的手指头，心中有些惊喜：“这是……”
想着，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平定心绪。又是微微闭上眼睛，将手放到画卷上，并将心念朝指尖聚集，调运体内气血向指尖集聚，就有一丝丝一缕缕微弱到极致的气释放了出来。
随后，不出所料，林佑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那神龙的影响，而且气势十足。恍若张开眼睛亲眼看见一般。
这次，林佑心中早有准备，虽仍是很兴奋，却能抑制得住心绪，没起太大的波动。就静心感受着。
良久，闭着眼睛，缓缓收回手指，站在那里闭目沉吟。
又过得片晌，才张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画卷，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头：“集中在指尖的心念强烈一些，凝聚过去的精神就强大，释放出来的‘气’的量也足，脑海中浮现的神龙的影像就更为清晰，那气势更为强大。而如果集中在指尖的心念稍弱一些，凝聚过去的精神就弱，释放出来的‘气’的量也少，脑海中浮现的神龙的影像就没那么清晰了，影影绰绰，气势也稍不如前者。
“而且，意守那脑海中的影像片刻之后，再不用手去接触感应，脑海中那个影像虽会变弱，却未完全消失……如此，我岂不是轻易就可以借助这种办法，将种种画卷上的珍禽异兽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