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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已经按原计划进行着。”一丑陋拿扇的男子站在一旁,恭敬答道。
“嗯。”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假意放出哈莎投诚的消息,把人给引进来,这一箭双雕之计,即可消灭无杀楼,又可引起炎云两国的战火,看来离陛下统一的脚步是越来越近了。”
看着怀中的黑猫,一抹嗜血的笑将近疯狂。
“离儿啊,你可真是愚蠢,这些个年不见,竟一点长进没有,看来真被美色所迷了,哥哥不是没有给过你反击的机会,而是你不懂珍惜,呵呵……这次,你将永不翻身。出动吧!朕倒要看看他经营了那么多年的成果,支持得了多久。”
“是。”
山洞内
一堆篝火照亮了漆黑潮湿的山洞。洞内一人红着眼看着正烤着野兔的男子发愣。像是把人往死里看。
男子抬头,少年 则立刻低下头用手指在地上画起圈圈,待男子继续烤兔子,那画圈圈的人又继续往男子脸上打量。
这样循环了几个时辰之久后,直到香香的兔子肉递到面前,这才打破了这些怪异的相处模式。
“给……我的吗?”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这只金黄色的兔子肉。
他可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在一味楼里本想大吃一顿的,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给打扰了,现下闻着兔子的香味,食欲大开,肚饿难挡。
‘咕噜~~~~’这一声传来,立刻红着耳朵根捂着肚子。
见慕容雨尘如此摸样,男子久违的笑慢慢让他僵硬的脸变得柔和起来。本能的想摸摸面前之人的脑袋,可却在半途收回。
他现在……已经不可以了,这是最后一次,等他吃饱了就送他回去,从此再不……
“你从前常常烤过肉给我吃……我……记得这个味道。”
男子身体一僵。
铃儿……
抬头一看。
一双本就红的眼睛里又起了雾气,那本在自己手里的肉不知何时少了一块,只见对面之人一边吃,一边委屈之极的往自己看来。
怕是又要哭了,铃儿啊!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现在的我若你想起了,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果是这样,那就当欧阳列死了吧!至少没了那段记忆你会活得更快乐些……
哀伤决绝的眼神让慕容雨尘心中发慌。
他又要离开,又要离开了,不许,不许离开……不要再离开,不要再放手,不要……
丢了手中的肉,一把抓住男子的手,死死拽住。
“你休想用一块肉就打发了我,休想……咳咳咳……”
卡了,刚吃进去的肉全数给吐了出来,一时气闷,竟越发咳嗽得厉害。
铃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男子睁大眼睛赶紧在慕容雨尘的背上帮他顺气,可咳嗽依然一声猛过一声,本还白里透着红的小脸被这一折腾,竟泛起死气来。
男子这一刻慌乱无助,一个劲的用手抵在慕容雨尘胸口输进真气,可没想到用力过猛,硬是将慕容雨尘给震得口吐鲜血。
铃儿
若是能开口说话,这一声怕是撕心裂肺。
抱着嘴角全是血的慕容雨尘,全身竟颤抖得没了章书香◆门第法。
不离开了,不离开……我不会离开了,就算做一缕魂魄我也不会离开你,铃儿求你……不要有事,求你。
一手揽着没有察觉胖了的腰,一手不断拭去流出来的血。
不再咳嗽的慕容雨尘看着面前这个慌乱,全身颤抖的男子,竟心里一揪,无限酸涩。
“我不会死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见慕容雨尘无事,立刻抱在怀里,像是拥有整个世界。
不走了,不会再走了,即便一辈子开不了口,也绝不会离开你。
“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若你哪条反悔了……咳咳……那就让我咳死……唔”
温热的唇不带一丝欲望,轻轻覆上,似在下定什么誓言,又似在安慰和**。
不走了。
无比清楚的,一字一句的,没有任何声音,却任何声音更来得美好。
“恩,我听到了,你这里。”双手抵在胸膛处,“说,不走了。”
双目相视,忘乎所有。
这一刻
久久积存的惶恐与不安,散了、静了。
大雪初见雪中情,情思红豆思君心。
此时,本还和谐的画面却偏偏多出一不相称的动作来。
欧阳列低头,便看见怀中之人正在抱着兔子肉大口大口的啃着,或许是饿很了,这不到一时,一只兔子就这样剩下了一堆骨头。
**的小舌头略带可爱的伸出舔舔手指,一副意犹未尽的摸样只把欧阳列看得是直呼可爱。
还饿吗?
欧阳列用树枝在地上写着。
狡黠的眨眨眼“恩恩……饿”
乖乖等着,不要离开,我去去就来。
刚要放开腰间的手就见怀里之人铺了上来抱上脖颈,笑道。
“我们回一味楼吃。”
有危险……
这刚写到这就听怀里之人哧哧一笑。这才转醒过来。
原来那追杀的人全是幌子,难怪当时会放心将铃儿单独留下,是东日吧!被设计了。
“不要生舅舅的气好吗?若没有他这一安排,你不会留下的。”早在雪月离开一味楼,慕容雨尘就有所发觉,而后那不伤自己之招呼欧阳列的杀手出现,就更是清楚是雪月布的局。
两眼眯起,显然有些发怒了,但面对只羔羊般恳求自己的人儿,这被骗的所有火气全数散去。
点点头,将人抱起,直奔一味楼而去。
山洞外
“成了,多谢月少帮忙。”东日看着远去的两人轻呼一口气,向着雪月就是一礼。
雪月拉起东日,清冷的面容也带着笑意:“这也是我想乐见的,东日兄还是准备一下怎么向你家主子交代吧!”
一想起欧阳列那吓人的气势,东日脸部抽搐不止,额间也布满薄汗。
的确是他把欧阳列的行踪出卖给了雪月的,可这不是想两人和好吗?诶,看来这顿罚是免不了的了。
“被算计的是我吧!唉”苦笑摇头想着刚才雪月那很有深意的一笑,心顿时凉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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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第二十九章书香◆门第:营救 下
月色正浓,寒风轻吹,本就宁静的夜在这冷月下,竟给这雪白一片的大地更添一抹幽静。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若一炷香后不能如朕之愿,你就想想怎么个死法吧!”
听着马车内传来的赤裸裸威胁。提剑在外,站的笔直的仇却没有理会,他之所以连夜将这位打晕从军营里给弄到这来,为的便是见两个人,可仇没有想到的是,这时间耽搁得太旧了点,久得让马车内的帝王失去信心,满腹怒火。
正在犯愁之际,该等的人来了。
“少宫主”仇依然没有改口,仍然叫着数月前的称呼。
欧阳列没有想到会碰到仇,用眼神示意跪在雪地中的仇起来。而后才往一旁的马车看去。
同一时间,听到这个称呼的人也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慕容千
平静的面容上起了点点波澜。
被仇带来的的确是慕容千,只因仇告诉他,在这等着就会等到相见之人,所以,满脸怒容的年轻云帝这才静心等了大半夜。
可这下了马车一看来人,脸色立刻一变。
“铃儿”走至欧阳列面前,欣喜的刚要接过,就见仇站入其中,挡开了。
“放肆,把朕的弟弟叫出来。”烟已经出事,这下更不能让铃儿落入他人之手。
慕容千冷冽的看着仇和易了容的欧阳列,手中瞬间多出一把锋利的软剑来。
仇以欧阳列叫唤了一个眼神,这才恭敬的点点头,将剑拿到左手。
“恕属下冒犯了”仇说完右手一抬,只听‘兹’的一声,随着一张人皮面具拉开,一张被划伤早已毁了一半的脸现了出来。
尽管只看得到半张脸,可慕容千依然认得出是谁。
仇看了一眼便别开眼,不忍再看,这种伤痕天知道要多大的冲击力才可造成,活下来就已经算是幸运了。
慕容千收起手中的软剑,走到欧阳列身边,轻轻的摸了一下慕容雨尘熟睡的脸。
“朕早该想到,你的身份不简单,当日父皇寿宴,那个穿错了鞋子的炎王是你让人假扮的,呵,可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炎国君王既然在我云国王府当了将近三年的侍卫。”抬头看着没有表情的欧阳列,嘲讽道。
“炎王陛下还真正厉害呢!”
见欧阳列不说话,慕容千脸色更是冷到极点,即便他早已猜出欧阳列便是炎国的王,可这在眼前证实了,还是显得怒气上涌,再怎么说他也是云国帝王,身边混入了异国探子,却浑然不知半点底细,偏偏这个人还是个拥有与自己实力相差无几的炎王,呵,若是被他父皇知晓,怕是会笑掉牙。
“少宫主失声,不方便说话。”仇怕欧阳列为难,于是在一旁多了话,可这话一出,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退数步,随之而来的便是欧阳列那令人一颤的杀意。
慕容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不仅毁了容貌,还失了声音,一时想起情报中所说的,掉落山崖生死不知的事来。
为了铃儿才变得如此的么!
“谢了”谢你如此守护铃儿。
欧阳列依然没有表情,对于除了慕容雨尘以外的事和人,他不感兴趣。撤回发出的淡淡杀气,目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仿佛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唯有怀里的人才是他的一切。
“铃儿在你这,我便放心了,好好照顾他,不要告诉他烟失踪的事。”慕容千将身上的外衣脱下,轻轻盖在慕容雨尘的身上,怜爱的摸摸因为冷风而冻凉的脸。
深深的看了一眼两人这温馨的一幕,含笑上马,奔驰远去。
见慕容千远去的身影,欧阳列突然觉得,也许多个哥哥也不错,即便是同父异母的。
仇跪在雪地上,等待欧阳列的处罚,他明知这个男子的骄傲变成了伤痕,却硬去揭开,真正该死。
可谁知欧阳列只看了他一眼,便抱着人上了马车。
竟然没有杀他。
仇吃吃一笑,因为常年不曾笑过的他,这一笑却让人有说不出的别扭。
起身自觉的驾起马车。
这世间果然奇妙,无论什么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再强硬的心也会化作一滩春水。
想着,仇的心中更是欢喜,从未有过的柔软触动了心弦。
他为两人这来之不易的情而高兴。
“驾”含着丝丝安慰,车轮慢慢行了起来。
这边因为几句话就免去一场战争,而另一边却已较量出了结果。
三个假‘慕容烟’分别从三个方向分开而行,可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竟连一个人影也不曾发现,于是众人心中没了底气。
可就在他们分心之际,眼前闪出道道银光。
只是刹那
深林中便多出无数具死尸来。
而转移真正慕容烟的一路人马却没有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
看着众多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两灰衣男子大惊。
“你们怎么会……”
“我们怎么会知道真的在你们这路是吗?”
说话之人正是白易,只见他摇着扇子悠哉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因为你们内部出了内奸,所以……嘿嘿,把人叫出来吧!那样我必定给你们留一全尸”白易说这话的同时借着月光,快速看了一眼慕容烟,见只是昏睡,心中轻松不少。
“内奸?是谁?”扛着人的灰衣男子愕然,本能的开口询问。他们的计划很严密,除了决策之人,就只有他与弟弟,也就是旁边另一灰衣人发笑。
白易但笑不语,只是弯着月牙眼看着另一灰衣男子发笑。
“二弟,竟然是你……”上面的决策之人是离王,除了字迹。就只剩下……
“不,大哥这是他们的反间计,我没有。”灰衣男子赶紧解释,可这话一说完,就觉胸口一阵冰凉……
“大哥……你好狠的心……呐”倒地没了气息。
“哎呀呀!抱歉,我的话或许让阁下误会了,我说的这个内奸是你家主子床头之人,可与你家二弟没有关系”白易掩嘴轻笑,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二弟,大哥对不起你啊!二弟……”放下慕容烟,立刻抱起插有一匕首的尸体大哭起来。
白易见此,拿在手中的扇子一紧。
抱歉了,为了完成任务只有如此,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跟错了主子。趁瞬间空隙,白易瞅准时机脚尖轻点,抓起地上的慕容烟翻身迅速撤回。
整个过程快到让人眼花。
待地上的灰衣人和一旁的数人反应过来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
白易闭眼抱着人背过身去。
“留一人活口,其他……杀”声音中含着无奈。
他本就是一名医者,视生命为珍宝,可每次都因不得已而抹杀无数条生命。
白易闻着身后传来的血腥,突然荡起一抹苍凉自嘲的笑来。
月光下,这个笑是如此的苍白和无力。
当离王的大队人马赶来之时,看见的除了自己人的尸体外,别无其他。
离国皇宫
“陛下……请陛下饶恕属下,请陛下给属下一个为弟报仇的机会,求陛下”全身是血的灰衣男子一脸血泪,不断在离王身后磕头。
这人便是白易故意放走之人。其实在白易来之前,钟离就已交待过白易下那么一招棋,为的便是让离王知道,他当年那个弱小的弟弟回来了,不仅能轻易杀了他,而且还要将不属于他夕方月的东西全数收回。
夕方月掩嘴大笑,笑得极尽疯癫嗜血。而跪在地上的灰衣男子被夕方月这一笑,竟口吐鲜血而死。
“看来,为兄是小看了你呢!离儿,好,我等着,等着你如何来取哥哥的命,等着你来收回这一切。”
“来人。”
“在。”
“传话下去,三日之内,朕若再看不到慕容小王爷,那就给朕杀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包括其家眷。”阴冷的口气让人畏惧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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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第三十章书香◆门第 盗药 上
雕有精美梅瓣的香木上,看似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每一个轮毂都不曾放过的雕刻到。
放眼一瞧整个楼台的木料都有,一瓣两瓣无数瓣。含有熏香的香木在与楼台周围的梅香交融,心境除了静还是静。
这是雪国皇宫内唯一一个可以一览所有梅景的最佳位置——望梅楼。
似乎雪与梅本就不可分开,一旦人们想起雪,那么自然便会想起那傲寒的梅。
就如白天看着太阳,那么就会想到晚上会出月亮般自然。
那么人呢?人也可以像雪于梅那样缺一不可,形影不离么?也能像太阳与月亮那样相辅相成,形成相互不可少了对方的自然吗?
“这二人真能一山容二虎?”平昱抱剑抬头看着望梅楼上的两人。
虽然在醉迷楼里见识过两人为了慕容雨尘而相互让步乃至合作,可……真的可以放下成见,与对方共爱一人吗?
“若经历生死离别的痛苦,那么连死都不惧,又有何不能容得下的呢!?况且……他们所爱之人本就让他们甘之如饴。”
东日翘起唇,看着被梅所包围的两人,眼中全是释然。
这二人对那小人可早已生死相许了,一个是在三岁那年的云国花园里,一个是在六岁出雪谷时的偶遇之间。两小无猜,相思无限,或许早就注定了这三人的缺一不可。
“……”平昱明了,只是淡笑着看那楼台之上一人喝酒,一人赏景的美好场景。
一夜,自从欧阳列将睡熟的慕容雨尘送回来后,这二人便在望梅楼静静呆了一夜。
谁也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直到酒壶内的酒尽了,这才打破沉静。
“为何离开?”放下酒杯,将背倚靠在身后的栏杆之上,双眼似带醉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栏杆之上闭目而静之人。
许久许久……终未动过一下的欧阳列睁看双眼,与之对视。
两目相碰,即便不用言语,也深知对方的心意为何。
不想伤害那人,不愿伤害那人,即便痛的是自己,即便悔恨一生的是自己。
不知两人这一看看了多久,直到衣衫之上落满梅瓣……
既是强者,也是知己,更是情敌,这就是宿命,这一生都难以摆脱的宿命,既不可更改,那就继续吧!即便心中有着各自的骄傲和原则。
谁叫他们爱上同一个人儿,谁叫他们对爱的诠释都可忘乎所有,以命交换。
罢了……
……
“祭祀过后,尘儿便交与你,好好护他。”嘴角含笑,不带任何不安,把人交给这人,他知这人会以命来守护。
欧阳列看着钟离只是点了一下头。
他会的,不用这人说,他也会的。
双双撤回各自视线,只见轻风一起,楼台之上瞬间梅瓣飘絮。
待静下之时,那还找得到两人半点身影,除了石桌上的那壶空酒以及那被梅装满的酒杯,就再无其他……
而一所宫殿之内,慕容雨尘正拉着自家舅舅的头发把玩着。
“铃儿,若再不弄好,怕是没时间了。”雪月趴在软榻上,脸色阴沉的厉害。
“舅舅~~你就给我吧!给吧!给了铃儿再弄。”边揪发丝边重复将这一晚来的同一句话。
雪月揉额,既无奈又没办法。
“舅舅~不就一颗药丸嘛!那个没了还可以炼的,更何况……你说疼我来着,难道铃儿在您眼里连一颗药丸都不如么?!给我好不好,舅舅你最好了,等你解决这的是,我们一起回雪谷见娘亲,娘亲一定想你了。”
“铃儿,不是舅舅不给你,而是……”
“而是如何?”放了手中的头发,睁大眼睛凑近追问道。
雪月见慕容雨尘如此紧张,一时竟不忍心说出事实。
摸着眼前娃娃似的小脸,带着歉意,慢慢道来:“你说的药丸,舅舅根本就没有。”
起身后退两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急道:“不可能,姨娘说,外公当年当了大祭司,而后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药,可觉得自己留着无用这才给了娘亲,可娘亲离开的匆忙,因此什么也没带,而后祭祀宫的人借着祈福到娘亲宫殿里搜索,依然不见药的踪影,既然娘和姨娘还有祭祀宫的人都没有得到,那么就只有……只有……”舅舅你了。
“唉”轻叹一声,雪月吧站着的慕容雨尘拉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