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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四爷次女[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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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李怀多想骂娘,无奈口不能言。只能扭着身子,以示抗议。她也没敢睁眼,怕以后李氏猜疑,丢了小命。

    “避孕仙果已合成。”

    李怀被晃的脑袋昏沉沉的,耳朵都在嗡嗡响,窝在李氏怀里半天没动弹,只隐约听那八角灶台说了什么,却没听仔细,不过李氏往回走的步子很轻快,想来那所谓的避孕仙果已经炼制成功。

    说是避孕仙果,自然是有避孕作用,这种东西李氏肯定不会炼来自己吃,不出意外,是给那拉氏吃的。

    看样子李氏应该不是第一次练这东西,那拉氏怕是也早吃过。不然依她入四爷府比李氏早,四爷又常留她房里的情况下,不可能至今未孕才对?想到这儿,李怀突然觉得胸口很闷,李氏的做法让她心寒,也让她莫可奈何,她现在太小,即便有心提醒那拉氏,也没那本事,不过是突增烦恼。

    李怀晃过神的时候,李氏已经带着她出了空间,没能看清楚李氏是怎么出空间的。吃过晚饭,双喜端了盘梨子进来,是李氏前些日子特意让下人去外面买的,那梨子正好和避孕仙果很像,李氏偷偷换下,便让双喜送了些给那拉氏和宋氏尝,李怀想笑,这女人竟然连一个通房都不放过,女人善妒果然要不得。

    躺在小床上看着双喜端着那盘避孕果出去,她终没笑出来,胸口倒是更闷了。每个女人嫁了人都会想做母亲,那拉氏也不例外,李氏这样做,委实不厚道。

    同情那拉氏,只为这个女人待她如己出。其实,比起李氏,她更能在那拉氏身上体会到母爱。

    可惜,那拉氏终归不是她生母。

    那天晚上李怀心里憋着秘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数羊数了大半夜才觉得累极,心神不宁地睡了

    因为揣着事,她翌日天刚蒙蒙亮便醒了,借着窗外微光,她发现李氏并不在房中,被子凌乱,似是刚离开不久。

    她肯定是去了空间。

    李怀大呼可惜,惋惜未能亲眼所见她如何进去。

    以她看过的几十本随身空间的小说来看,这种东西多是由一个物体或者一句口诀存在,比如像潘多拉的盒子,这是种物载,必须佩戴物体方能自由进出空间。还有就是像芝麻开门,这是种语载,只需要说出口诀便能进出空间。

    这两种方式,李怀比较中意后者。理由很简单,物体的东西李氏肯定不会轻易让外人拿到,可若是口诀,这便简单多了。毕竟李氏再怎么算计,也算不到李怀是穿越的,这样一来她在李怀面前说口诀的可行性便极高,当然,前提是李怀不在李氏进空间前睡着。

    没过多久李氏就出了空间,头发挽着,身上只披着件睡衣,一身清馨气息,带着玫瑰花的香,应是刚刚沐浴过。李怀想起昨天进空间看见的温热湖水,那估计是个温泉。依稀还记得自己看得第一篇空间文里说过,女主空间的温泉水有修身的作用,不时泡泡澡可有助肌肤紧致,不易显老。不知道李氏这空间是不是也有此功能?

    李怀觉得这事有待探索。

    因此对李氏留了心,她白天睡觉养精蓄锐,晚上装睡观察敌情,以至睡眠严重颠倒,最后敌情没探到,她自己到瘦了不少。

    其实李怀这样折腾的原因并不全为好奇,她还有一个私心,想将空间占为己有的私心,只可惜李氏从此之后就再没有进去过空间,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她几日的等待都算白折腾了。

    “主子!爷让人请了张太医过府,让主子赶紧带小格格去前厅。”清早,巧云的声音从房外传来,让刚睡着的李怀又醒了过来。她又一晚上没睡,当然,这不是为了观察敌情,而是睡不着,长期睡眠颠倒,已经直接导致她调不过来正常时差,以至白天瞌睡涟涟,晚上精神十足。

    别人不知道她晚上醒着,都当她一天到晚睡。这样时间一久,李氏也担心了。同四爷说后,四爷也来看过几回,李怀都没见到,那时候她正迎着朝霞呼呼大睡中。

    女儿白天睡,晚上睡,连个清醒的时候都没有,有时候强行弄醒了,可不过半秒,又奄奄一息的睡去,这样子可让四爷觉得不好,心里只琢磨着是不是病了,所以天没亮便让人进宫请了太医过府。

    李怀还不知自己的瞎折腾已闹得府上不安生,她自顾窝在李氏怀里继续睡,也不管李氏带她去前厅做什么。

    府上就这一个娇贵的孩子,众人都紧张,昂着脑袋等张太医的答复。张太医是个年轻人,不知是不是学艺不精,他扒着李怀的眼皮,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其实这也不怪他学艺不精,李怀只是睡眠颠倒,并没病灾。

    “恕臣愚昧,诊不出小格格有何病症。”

    四爷的脸顿时寒了,李氏也有些花容失色,两人都没说话,最后还是那拉氏说了句“太医,你在给诊诊。”

    张太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四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四爷还真请了,他把宫里的太医轮流请了来,可惜答案依然是最初的,诊不出病症。

    众人折腾到中午,府上人心惶惶,都在传四爷次女怕是也难逃夭折之命运,又说四爷是孩子接连不保,真命苦啥的……总之,别人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李怀同学依然在睡梦中不愿醒来,睡得雷打不醒。

    送走最后一个太医,四爷的脸已经堪比寒冰,冷得让在他怀里躺着的李怀都莫名抖索了下。不想,她这一抖索,看在四爷眼里好比弥留之际的抽缩,险些让四爷红了眼眶。

    那拉氏,李氏分别坐在椅子上抹泪,连不常出门的宋氏也红了眼睛,去年的时候她的孩子也夭折了,这种疼,她在清楚不过。

    “爷!”这时老管家走了进来,“门房说府外来了个道姑,说是可解小格格之病症。”

    “快请!”这个时候四爷也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说有解,便请进来。

    片刻功夫,管事便领这个出家人打扮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一身素衣,拿着拂尘,慈眉善目,却有一番风清道骨,像是得道高人。

    “贫尼无心见过四阿哥。”法号叫无心的道姑走进来,第一眼没看四爷,没看李怀,而是状似无意地望了眼那拉氏和李氏所在的位置,也不知看到了谁?

    四爷叫了声起,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快看看,是何症状?”

    这无心道姑没像医者一样看眼睛、舌苔,而是拿起李怀的手看纹路,又问了下生辰八字,便开始掐指算了起来。

    算到一半,她突然眉头紧皱起来:“敢问小格格生母可在?”

    许是她的表情太严肃,李氏赶紧站起身应声。

    那无心道姑又问了李氏的生辰八字,心中似乎明白,脸上的严肃也敛了:“格格出生日天干为土的土命人,命中木神太旺,恰巧侧福晋是木命人,木旺克土,则日主土衰,这是八字中典型的相生相克。”

    李氏倒退两步,险些跌倒,幸好那拉氏在边上扶了下。

    四爷抱着李怀的双手下意识紧了紧,忙开口问:“可有法子解?”

    “如若在八字中见到有火来泄旺木(木生火),从而火可生衰土(火生土),有此火居中调停,不但可以泄有余补不足,而且可使五行流通,解除了木克土的危机。”

    四爷凝眉又问道:“道姑的意思是?”

    那无心道姑将手中的拂尘一甩,淡淡而道:“贫尼以为,四爷还是先将小格格放在丁亥年生的火命人面前养着为好。”

    丁亥年生的火命人!他府上倒还真有。
 …4…

    四爷让管家看赏,那无心道姑却分文不取,只说了句,若小格格安然无恙,请四爷亲自去寺里烧柱香还愿。也没说去什么寺,径直走了。

    李怀还在梦里,无所觉。

    四爷抱着她缓缓走向被那拉氏扶着的李氏,他只是看了眼李氏,稍后便将目光转向那拉氏,道:“敬茗!以后怀儿你来带。”

    说着便要将李怀递给那拉氏,李氏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眼泪滑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颤声道:“爷!别!”

    终归是她怀胎十月生的,这样送给别人养,等于在割她的肉。

    四爷没言语,只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她,房里顿时静了下来,时间也仿佛定格,那拉氏站在两人面前,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爷这……”这事,她还真不好开口,说不养,府里就她一个是丁亥年生的火命人,爷万不可能将孩子送外面养。说养,这终归也是李氏第一个孩子,十月怀胎,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送她养,委实残忍了些。

    “若怀儿因你不在,你当如何?”四爷依然看着李氏,眼神犀利,说出的话更犀利。

    李氏颤抖的身子怔了下,抓着四爷衣袖的手青筋只突,她想若他有一丝怜悯、一点不忍,那怕屈膝跪下恳求,她都是甘愿的。可是他没有,一点点松开那截衣袖,泪眼看着他将自己的孩子放在那拉氏怀里,她终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跑开。

    那拉氏有些手足无措,抱着孩子赶紧让人跟着李氏。回头看四爷,又望望怀里又快一天没睁眼的孩子,轻声道:“这样合适吗?”

    四爷揉了下额迹,“你先养着。”

    那拉氏点头,可又想起刚刚哭着跑出去的李氏,心有不忍,“爷去看看妹妹,怀儿几日不醒,现今又这样,她也怪难受的。”

    四爷应了声,起身走了出去。

    命书有云:五行和者,一世无灾;相生相克者,平生多疾,亦会毙命!

    他这也是不得已为之!

    安抚是力气活,四爷去看了李氏,那天晚上便歇在了那里了。

    十八岁本是血气方刚且冲动的年纪,可四爷出宫开府已有几年,府上却只有三个女人,长女还是去年才生的。依大阿哥十四岁就开始接连当阿玛来说,他确实不是纵欲之人。

    一般皇子成年后都会领差事,四爷也不例外。开府不久便领了差事,有时候一忙起来不分日夜,以至大多时候都宿在书房,所以这府邸虽然只有三个女人,一个月里却也难得见他进自个房里几次。

    李氏自从生了李怀,四爷这还是第一次歇在她房里。

    不知该喜该悲。

    也许连李氏都不知是喜是悲。

    相较之下,李怀的喜悲就明显多了。其实一睁眼看到的不是李氏,是那拉氏,对李怀还是有冲击的,特别是知晓四爷给她换了个娘,她险些当场昂头狂笑。

    总算不用时刻担心被李氏虐了,她窝在那拉氏怀里,舒服地眯了眯眼。

    就是还没探听出随身空间的秘密所在,有些可惜。李怀在心里窃笑过之后才想起李氏的随时空间来,那东西若不趁自己现在这小儿模样探听,以后可是难有机会在接近了呢。

    依李氏的性子,若等自己长大记事了,即便是亲生的,怕也是不可能再带她进空间。思极此处,李怀也不免有些头疼,能摆脱李氏是好事,可没探到怎么进空间却是坏事,李氏能炼制避孕果,难保她炼制不出别的东西,若她心在狠些,兴许就不是避孕果了。

    那空间留在她手里,终究是个祸害。李怀叹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杂七杂八的又想了会儿,竟然已到深夜,那拉氏房里黑漆漆的,众人都在睡觉,李怀睁着眼睛,出神发呆。

    在李氏那里的时候,纵使想改过睡眠颠倒的习惯,也因为惦记那空间而睡不着。如今她在那拉氏这里,虽然也睡不着,却因为没了探究的目标,慢慢想睡了。

    眼皮挣扎了几下,她最终又睡了去。

    天刚蒙蒙亮,天空飘起了雪花,那是京城入冬后第一场雪,雪花很大,落的也快,不多时地上、树上,屋檐上便盖了满满一层白,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像是被白纱轻裹。

    李怀大清早就醒了,她是冻醒的。

    天气陡转,那拉氏担心她冻着,便找小棉袄给她换成,不成想这天气太冷,小棉袄还没套上,她便被冻醒了。

    这一醒,可把府上的人激动坏了。

    连四爷都匆匆从李氏房里出来探望,李怀歪着小脑袋靠在他怀里,脸上倒没了那么多困意,只是肚子有些饿,这些日子,她也没好好吃东西,白日她太困,奶娘喂奶,她都是闭着眼睛吃的,有时候吃着吃着就又睡了。没吃饱,晚上醒来就容易饿,可她又不能大半夜叫着要吃奶,只能忍着。

    这样想来,夜生活还真不是普通人能过的。

    “天冷,去给小格格拿件小披风过来。”四爷望了眼那拉氏身边的华兰,又伸手摸了摸李怀明显有些受的脸,睡了这些天,总算是醒了,看来那无心道姑所言不假,这孩子真和生母相生相克。

    她肚子传来咕咕声,那拉氏道:“是饿了,爷先给我。”从四爷手里接过孩子抱好,忙扭头让人叫奶娘速过来,“怀儿这些日子都没好好吃东西,定是饿坏了。”

    李怀极力压制想连连点的头,她确实快饿坏了。

    奶娘来得很快,她吃的也很快,等她吃饱,再次回到四爷怀里的时候,外面的雪已渐渐停了下来,不过天气依然生冷。

    李怀听四爷说:“怀儿安然无恙,看来得找时间去寺里还愿。”

    “爷最近忙,还是让妾身去还愿吧。”四爷刚接了个差事,人手本来就不够,忙的白日都见不到人,今儿要不是大雪,怕是早出府了。那拉氏也知他发愁,连忙开口道。

    “只是当时那道姑言道若怀儿安然无恙,我得亲自去寺里还愿,我也应许。”四爷拧着眉,觉得有些不妥。

    李怀只知那道姑说她和李氏相生相克,得送那拉氏养,却不知四爷为她许诺亲自去寺里还愿,有点惊讶,不觉扭头往四爷看。

    依是初见时模样,言语间也没带太多感情,可即便这样,她也觉得感动,在这陌生的世界,能让未来的雍正爷为自己去寺里还愿,也不枉来大清走一趟呀。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四爷低头,正好对上李怀那双满是孺幕的眸子,他愣了下,这眼神很熟悉,就好像他儿时看皇父的神情,孺幕中带着崇拜。只可惜那时候的皇父孩子已颇多,加之众多兄弟中他最爱的不是自己,这份孺幕和崇拜便在年岁的增长中变淡了,也看开了。如今想来,倒也没觉得什么。

    皇父爱与不爱,他都先是君,后是父。

    比起万里江山,儿女过多倒显得多余。

    四爷扯了下嘴角,伸手拍了拍李怀呆呆的小脸,将她打回原形。回过神,李怀下意识抹了把嘴巴,她又看四爷看到流口水了。

    “爷同我是夫妻,俗言说夫妻本是一体,我去还愿,和爷亲自去又有何区别。”那拉氏话音刚落,就见李怀抹了满手口水,赶紧掏出手帕,仔细给她擦干净。这才接着说道:“再说了,怀儿现今养在我这儿,为她去寺里还个愿也应当。”

    四爷沉默,似在考虑。他这人极重信诺,答应的事不做到,总觉得不妥。那拉氏见他不语,浅笑,又道:“我进府也有两年,却一直未能给爷添一男半女,想来是不如佛爷意,正好趁这机会去寺里进个香,也好让佛爷能保府上多添些孩子。”

    她说的是保府上多添些孩子,而不是保她生孩子。这样的女子,即便没子女,四爷还是会善待的。人世间最难得莫过有人设身处地为自己想,李怀想那拉氏能在嫡子夭折后,从四爷嫡妻到雍正元后,是有道理的。

    温柔娴淑,蕙质兰心,这样的女子才是居家必备。相较而言,李氏就差远了,心胸不够阔达,又心狠、善妒,所以她虽然为四爷生了众多儿女,到死也只是一个侧妃。

    想想后来的年氏,钮祜禄氏,人家要不是皇贵妃,要不执掌后宫,摄六宫事,哪里像她这般混到最后依然原地踏步?

    “你先让人选个日子,若到时候工部不忙,便一道去。”许是那拉氏的话让四爷动容,他已没开先坚持。不过,还没放弃。

    那拉氏含笑点头,四爷见她这般淡然若处,不觉细看她绘了淡妆的秀丽颜容,那拉氏对上他那深邃的眼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头去,如玉的脖颈竟然红成了一片。

    但笑君顾,欲语还休!李怀窝在四爷怀里,看着两人的表情,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句话来。她咬着手指头,望着四爷轻拍了下那拉氏的手背,后者更低垂了脑袋,突然觉得这句话太么形象了。

    郎情妾意,李怀想四爷今晚肯定会留在那拉氏这里过夜。其实,能不动任何阴谋阳谋便让男人心甘情愿留下,这才是真本事。

    李氏真该好好学学。

    刚在心里嘀咕完,李怀便感觉如芒在背,偏头就看到李氏站在大门口。十指绞着手帕死死握着,眼神寒而冰冷。

    李怀下意识看向四爷和那拉氏,两人捧着茶正话着家常,华兰去找披风还没回来,房里的另外一个丫头腊月背对着门口,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李氏的存在。她也不好提醒,毕竟现在这场景对李氏来说太过尴尬。

    准备也装着没看见,眼睛却又不自觉往门外偷偷看了眼,刚好看见李氏手中的手帕被她无意识中撕成了两半。

    她愣住,心道:这该是多大的怨念呀?
…5…

    自己爱的男人昨晚刚和自己共度良宵,今儿就抱着她亲生女儿和别人的女人和乐融融。李氏何止是尴尬,她简直是愤怒。

    本想着孩子被抱走,他会因为怜悯对自己好,就算不是全心全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难堪,所以在听说孩子醒来后匆匆赶过来看望,却没想看到这般画面——男人嘴边的笑意,女人含羞的脸颊,孩子乐呵呵地吸着手指头,这么美好的画面,女主角本该是自己才对,可却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无耻插入,自己成了路人。

    那拉氏?敬茗!

    都是因为她!李氏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很快又敛了下去,她将手中那破手帕随手扔在花丛中,转身大步走开,柔弱的后背挺直、且决绝。

    只到她走远,李怀窝在四爷怀里半天没动弹,眼前好似还是李氏临走前的模样,那样的扭曲,那样的狰狞。

    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不安,不知李氏又想干什么?

    想来,不会是好事。

    那天晚上,四爷果真留在了那拉氏房里。

    早上李氏来请安,手中拿着块新手帕,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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