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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如若时阿九不低头,他再也不会踏进芙蓉院。可是现在阿九低头了,他却还是不敢相信。努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冲出去抱住她,而是转身看了一眼盛装华服的王箬芝。
“王妃,你认为如何?”男子的声音恢复平静,面上也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意一问。淡淡的看着另一边的女子。余光却是不离时阿九,并没有放过她的动作。
王箬芝一怔,立刻回过神来。她极力隐忍着心中的妒火,刚才王爷唤的那一句“阿九”,足以让任何人动心,可惜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却是那样不解风情,纹丝未动。
而这一句平平淡淡的“王妃”,也不禁让她的心底凉了半截,却只能强打着精神应对着。在王府里,谁都不能忤逆王爷。
时阿九的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了看王爷,“王爷!”她大声的呼唤着,并没有给王箬芝开口的机会。
赵子卿回过头,正好对上阿九的眼睛。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阿九眼里满是氤氲:“王爷,你是要杀花聆吗?你不记得我们的誓言了吗?”
赵子卿一愣,眼眸轻眯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阿九猛地一下站起来,眼泪已夺眶而出:“是,是妾身指使花聆去窥探的!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明明很想见你却死持着自尊不放,妾身不该守着那可笑的清高等你等到半夜只盼你能过屋来。”
女子类似于控诉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怨几分无奈,那晶莹的泪珠划过清秀的面庞,不由得让人疼到心底。
“妾身知道花聆被王妃误会时,以为好歹有你在,出不了什么大事,毕竟当初也是你发下誓言说以后我们的孩子让花聆带。可是,妾身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的子卿,竟然将那些誓言抛之脑后,要杀了花聆!”此刻的阿九只离王爷半步之遥,她的声音渐渐减弱,带着一丝疲惫和失望。
女子将称呼换掉了,不再是王爷,而是“子卿”。那是赵子卿给她的特权,睫毛轻颤,整个瞳孔里倒映出男子轻皱的眉眼。
赵子卿抬手欲拂过她的面庞,却被阿九别过脸去,女子后退了两步,红红的水眸依然专注的看着他,里面注满了浓浓的伤痛和一丝抗拒。
“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却没了花聆。。。。。。”阿九的眸光再次变得温柔,她看向花聆,嘴角带着一丝温婉和安心的笑意。
“这一切,都错在妾身!是妾身自视过高,高估了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阿九再次回转过头,看着赵子卿。
她凝视着眼前熟悉的面庞,语调猛然抬高。终于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字字句句好似利剑,直戳男子的心窝。
赵子卿一怔,看着阿九那痛苦不堪的神情和梨花带落雨的面庞,心早就软了。连忙站起身来,想要解释。
他却看见眼前的女子身体摇晃了两下,就直直的向后倒去。他心里一惊,连忙一把拉住阿九的手腕,上前垮了一步,将女子柔软的娇躯搂在怀里。
“阿九,阿九。”他急切的呼唤着阿九的名字,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一月未见的面庞,心里就像被蚂蚁啃咬一般,难受异常。
无奈怀里的女子只是紧闭着双眸,对于他近乎呢喃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赵子卿一把将她抱起,好看的眉头再次皱紧,相比于一个月前,她又瘦了。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找大夫!”赵子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已经被急切冲昏了头脑,也没看清眼前的人,就是一通大呼小叫。
王箬芝咬了咬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也只能忍气吞声。刚才王爷竟当着丫鬟的面儿,为了一个姬妾朝她吼?她素手一挥,轻声的叮嘱身边的丫鬟去请大夫,后脚也跟着王爷出了屋门。
赵子卿好似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对着身后的王箬芝吩咐道:“将花聆扶回后院,找人好生照顾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动她!”
丢下这一句话,他抱着阿九,脚步生风的出了院子。
☆、005 好事未遂
赵子卿一路抱着她到了王府前厅,大夫早就候在了那里。他将阿九安置在床上,放下床幔,才站到一边。
大夫利落的诊脉,捻着花白的胡子,坐在桌边仔细地开药方。
“王爷,恒姬并无大碍,这几日忧思过度,气血虚弱,需要大补。”大夫对着男子做了个揖,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倒是赵子卿坐在床边,看着女子略显苍白的面容,微微失神。他抬手抚上阿九的脸颊,细滑的手感一如以往,只是多日不见,她竟会虚弱到晕倒,心里难免不快。
“来人啊,到王妃那里说一声,将库里那只千年灵芝拿过来。”他头也不抬的吩咐道,立马就有一个丫鬟跑了出去。
阿九轻轻的“嗯”了一声,感到浑身都十分的疲惫,轻轻的睁开眼,一下子就对上王爷那双幽深的黑眸。她依然在那双眼眸里,看到了往日所熟悉的担忧和宠溺。
似乎一月未见的委屈全部都涌了上来,阿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潇洒不羁的男子。
赵子卿有些惊喜地看着女子睁开眼眸,却立刻察觉到阿九异样的沉默,那句呢喃般的“阿九”就这样压在了嗓子里。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沉,难道阿九还在赌气?
偌大的前厅一下子变得死一般沉寂,两位主子都保持沉默,那些丫鬟也纷纷低着头,似乎连呼吸都怕惊扰到他们。
过了许久,阿九终是慢慢的伸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扭过头去看着王爷,嘴角露出一丝熟悉的笑容。
“阿九还以为又是在做梦,所以不敢轻易出声。因为梦醒了,王爷就不在身边了。”她的语调是波澜不惊,只是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疲惫,和几分明显的低落。
阿九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拂过赵子卿头上的玉冠,指尖的温软停留在他的发间,好似不忍离去。
王爷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跟着一怔,灰暗的面色也渐渐变得明亮。他抓过阿九的手放在唇间,一根根亲吻着她的手指。
前厅里诡异的气氛,随着两位主子表现的浓烈谈情说爱,而恢复正常,那些哆嗦的小丫鬟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王妃。”前厅外面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
王箬芝迈着小碎步,踏进前厅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幅浓情蜜意的画面,面上的笑容一僵,却立刻又恢复正常。
时阿九看到王箬芝的身影,连忙将手从赵子卿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低着头却遮掩不住潮红的面色。
“王爷,听说阿九妹妹醒了,妾身特地来瞧瞧。灵芝已经派人去取了,妹妹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姐姐说。”王箬芝俯身微微行了一礼,脸上的笑意不减,语调也是极其温和,落落大方。
阿九撑着身体似乎想要起来,又坐回了床上,对着王箬芝微微点了点头。
“阿九身体抱恙,不好行礼,还望姐姐见谅。”她微微喘息起来,声音也低沉了下去,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赵子卿连忙坐到了床边,半搂住她。“这些虚礼不做也罢,养好身体要紧。”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时阿九的脸更加红了,变成了好看的粉色。
赵子卿一下子看呆了,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很想就这样低下头去轻吻她的脖颈。
男子身上独有的清香传了过来,时阿九也不禁脸红,她抓住了赵子卿的胳膊,抬起头看着他。
“王爷,你带阿九回芙蓉院好不好?”如水的眼眸里贮藏了恳求,任谁看上一眼都会心软。
赵子卿面上一喜,直接拦腰抱起阿九,就要出门。
王箬芝跟在他的身后,有些不甘心的轻唤了一句:“王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站在门边上,暗咬了银牙,双手紧握成拳,漂亮的眼眸轻轻眯起。时阿九一个月未获恩宠,不想这次竟是她亲手抓到花聆,给了时阿九这个见到王爷的契机。连宫里赏赐的千年灵芝都舍得拿出来,一个姬妾倒比她这个王妃还金贵。
一路上,赵子卿都是紧紧的抱着她,阿九将头靠在他的怀里,隐约可以听见男子加快的心跳声,不免轻轻勾起了嘴角。
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他的腰,轻声唤了一句:“王爷。”男子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想你了。”阿九将头埋得更深,似乎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
赵子卿身子明显的一僵,转而又低低的笑开了,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渐渐下移到她的腰间轻拧了一把,惹来女子一声略显惊讶的娇呼。
终于到了芙蓉院,赵子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对上她带笑的眼眸,轻轻的拍了拍额前的碎发。
“乖乖的,你现在身子虚。”他看着阿九清亮的眼神,不自然的别开头去,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难耐。
阿九“扑哧”笑出声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不准备轻易放过他。拉着男子的大手,让他坐在床边,伸手掰过那张如玉的面庞。
女子无辜的瞪大了眼睛,似天真无知的少女一般说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王爷看着她没说话,阿九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软软糯糯的语调,好像一把火,轻易融掉了听者的心。带笑的眉眼,像一种致命的召唤。即使不用刻意去记,他都可以描画出来。原来阿九是在怪他,怪他一个月都不去看她。他的傻阿九。
“阿九。”他终于还是难掩住情绪,轻轻的唤出了两个字,里面注满了浓浓的眷念,似乎将这一个月都未见面的思念,全部都融入其间。
宽厚的大掌慢慢的从她的腰间向上摩挲,温暖的掌心拂过,阿九不禁呢喃出声。年轻的身体是那样的敏感,只是普通的抚摸,都让她感到一阵战栗。
阿九微微弓起后背,却是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双手十分自然的环住男子有力的腰肢,拉近两人的距离。
幽幽的淡香飘了过来,赵子卿感到身体一阵火热。美人在怀,他早已情动。低头寻找阿九的唇,轻轻吻住。柔软的触感,一如以往。一个月未碰的身体依然是那样火热,他不禁加深了这个吻。
另一只手自然的抚上她的后脑,灵巧的舌头伸出,并不急于进入,而是细细的描摹着阿九的唇形。转而撬开她的贝齿,细细的和女子的舌头纠缠。直到两个人都有些窒息的感觉,他才离开那令人着迷的红唇。
赵子卿将阿九松开,让她平躺在床上。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丝疯狂的想念。
他抬起手,轻轻的盖住阿九的眼眸,低下头又是一个深吻。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摸索到女子的腰间,开始解她的衣带。
隐隐可以听到男子加重的喘息声,阿九闭起眼眸,让她的感觉更加敏锐,男子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身体微妙的变化。眼皮轻颤,男子掌心的温软不时袭来,让她既兴奋又莫名的慌张。
带着前世的记忆,用这一世的身体和赵子卿交欢。阿九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变化,现在却只能忠于自己的身体。
“阿九姐姐——”哐嘡,门被推开,一位身穿蓝衣的女子火急火燎地闯进屋来。
赵子卿的喘息声戛然而止,室内一片寂静。他咬紧了牙关,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微微直起身来,却是深吸了一口气。
被人撞破的**,让他有一瞬间的难堪。时阿九的脸色也变得尴尬起来,重获光明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刺眼的光亮,微微眨了眨,才看清来人,原来是新晋受宠的一位姬妾。
“斐姬妹妹,有事儿?”阿九淡淡的开口,和斐姬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手却趁机悄悄的移到王爷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赵子卿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抓住阿九的手,惩罚性的紧握了一下。转过头去,刚准备开口训斥。
“哇——”不想那斐姬竟是径自的哭了起来,声音娇柔,无比伤心的模样,简直就是如丧考妣。
“阿九姐姐,我听说你晕倒了,就想着赶紧过来瞧瞧你。正好王妃姐姐派丫头送灵芝过来,我就自告奋勇的送过来,顺便看看你。”斐姬手里拿着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梨花带落雨的模样,十分惹人爱怜。
她柔声的说着,还时不时张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王爷,撅着红唇。
赵子卿十分烦躁的皱着眉头,被撞破了好事不说,还要听着嘈杂的哭泣声,他的头开始疼痛起来。
☆、006 拜见夫人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没人搭理闯进来哭泣的斐姬。时阿九的嘴角始终带着柔和的笑容,淡淡的看着她。赵子卿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王爷。”屋外传来一个小厮压低的声音,似乎怕惊扰了屋里的主子们。
“进来。”赵子卿收敛了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无力的挥了挥手。
“刑部大人派人前来恭请王爷,说是有要事相商。”那个小厮刚跨进门来,就不敢往里走了,直接跪下禀报。
“知道了,你先去吧,本王马上就来。”赵子卿的眉头一挑,随意的打发了人。却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床上侧坐的女子,眸中带着些许的不安。
“王爷去吧,政事要紧。”阿九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挽留,只是乖顺的看着他。顺手将额前挡眼的碎发别到耳后去,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
赵子卿看着她这个随意的动作,心里一荡。如此温柔的阿九,身上总带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喉结禁不住滑动了一下。
他抬手轻拍了两下阿九的手背,别过头去不再看她,低声的说道:“等我回来。”就大跨步的离开。
阿九一直注视着男子脚上绣有精致花纹的靴子,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才微微撇过头来。抬起眼眸,就这样波澜不惊的看着眼前的斐姬,半温不火的眸光直刺得斐姬站立不安。
“阿九姐姐,你也刚醒过来,想来也是累极的,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斐姬随口说出了一个理由,她实在是不想和现在这样的阿九待在一起,浑身都透着一种不自在。
阿九听了这话,不由得挑起眉头,转而又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手里无意识的把玩着额前垂下来的一缕碎发,目光直直的看向斐姬。
“妹妹这是来看王爷的,还是来看我的?小妮子还真冷酷无情呢!”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听在耳朵里带着一丝不真实,语气半是嘲讽半是娇嗔。
斐姬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听到阿九的话着实一惊,慌张的抬起头又瞬间匆忙的低下去。她不敢注视着阿九的那双锐利的眸,似乎只要看着那双眼眸,所有的心思就都无所遁形。
阿九挥了挥手,抬手捏着皱起的眉头,心头一阵无力。
“去吧。姐姐跟你说笑的,别放在心上。”她的声音也显得些许疲惫。
斐姬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连忙迈着小碎步离开了。那道纤细的墨绿色的背影,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似乎有人在后面追杀一般。
阿九看着再次空空如也的门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容。脸上的神色还是没有退却的疲惫,手中被她揉乱碎发却被拉直。手指□发间,似乎想要一根根将青丝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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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绵雨时节总算是过去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花聆看了看院子里光秃秃的树干,遥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她总算是福大命大,阎王爷没来派鬼差收这条贱命。身上被打的伤口早已愈合,而距离闹出“奸细”那件事情,已经一晃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花聆姐姐,王嬷嬷来了。”一个小丫头穿着单薄的衣衫,急慌慌的冲了进来,脸上也是一副惊恐的神色。
花聆连忙丢下手中的活儿,微微拢了拢发髻,对着那个慌张的小丫头啐了一口。
“慌什么,去禀告主子一声。”她虽嘴上说着,动作却是加快了不少,连忙冲到门口站着。
“王嬷嬷,您来了也不说一声儿,花聆好去接您啊。”花聆脸上带着笑容,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搀扶着走进来的女子。微微打量了一下她,毕竟是下人出生,即使这几年颇有体面,嬷嬷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细纹。
“得了,就你嘴甜。知道疼嬷嬷。”王嬷嬷身上穿着全新的秋衣,中等偏上的料子摸在手里,带来一阵温凉的舒适感。
她娇嗔的看了一眼花聆,手臂却十分自然的被花聆搭着,很显然十分平易近人的模样。
“主子在屋里歇着呢,我扶您进去!”花聆小心翼翼的替王嬷嬷撩起帘幕,将她搀扶到里屋,才福了福身,默默退了出去。
时阿九早就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等着。刚刚听到响动,她就连忙开始着手准备。
“嬷嬷快坐,清祥阁离这儿可不近。”阿九指着身边的椅子,连忙娇声的让她坐下。
那王嬷嬷微微打量了她一下,却是不敢坐下,只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好像随时等着她问话的模样。
“嬷嬷就不用客气了,您就像阿九的长辈一样。”时阿九却是依然坚持让她坐着。一旁随侍的小丫头连忙上前倒茶,又将小桌上的糕点端了过来。
“外面那么冷,嬷嬷喝口茶暖暖身。”阿九看她坐下,又连忙招呼她,脸上的笑意没有一丝主子的高贵,相反一直像是晚辈对长辈的语气。
“恒姬客气了,难怪老夫人总是夸奖您,说您识得大体呢。”王嬷嬷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那眼角处的粉似乎都要掉了下来,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时阿九淡笑着回了一句,“应该的。”就不免悄悄的打量这位王嬷嬷。
王嬷嬷口中的老夫人,正是赵子卿的母亲。当年的赵王是明国少数几个异姓王之一,因为战功累累,故特赐府邸留守京都。而王妃因为清雅异常、贤良淑德,而被先帝封为清夫人。为了避免王府里有两位王妃而混淆,所以大家都称她为“老夫人”。
而这位王嬷嬷正是老夫人身边的左膀右臂,当年是一起陪嫁过来的,多少荣宠自然不必说。在老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了,地位高崇,时阿九自然是不敢得罪。
“老夫人让老身来传唤恒姬,说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叫几位主子过去一起乐一乐。”王嬷嬷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阿九,喝完了手中这盏茶,她才缓缓道明来意。
“那就有劳嬷嬷先头带路了,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