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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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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歌~”傅韶华被她揭了老底,气得变了颜色:“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双别人穿旧的破鞋,也敢在本宫……”

    唐意怒从心底气,恶向胆边生,也不打话,忽地上前一步,手起掌落,“啪”地一声,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啊~”傅韶华毫无防备,被打得踉跄退了两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现场一片岑寂,静得吓人。

    葛易目光闪了几闪,默不吭声。

    “娘娘~”小瑶愣了半晌,这才上去扶住她。

    “云清歌,你,你,你竟敢以下犯上,殴打本宫?”傅韶华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眼中杀气腾腾。

    “本宫是皇上御笔亲封的婕妤~”唐意毫不示弱,冷冷地瞪回去,唇边噙着一丝轻蔑的笑:“在瑶华宫,我为主,你为侧!这一掌是要教训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象条疯狗似地在本宫面前乱吠!”

    “云清歌!”傅韶华悖然大怒,拂袖而去:“你给我记住!”

    唐意低头凝望着小石头冰冷的尸体,忍了许久的泪水,这才悄然坠落……

    小石头定然是发现了华妃的什么秘密,这才被杀了灭口的!

    若不是因为她,胆子那么小的他,又怎会以身涉险?!

    是她害了他,是她害了他啊!

    “娘娘~”闲云忧心冲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掌掴华妃,她定然不会甘休,这可如何是好?”

    她刚才留意到,华妃并未回归燕殿,却是匆匆往承乾宫方向去了!

    “怕什么?”唐意抹了一把眼泪,满不在乎地道:“大不了,换我去冷宫呆着!”

    

正文 入冷宫
    “你没听错?”叶竹君颇为玩味地低笑:“不过是死了个奴才,云清歌竟然与傅韶华翻脸?”

    谁信她真是替奴才出头?

    不过是不满皇上新宠华妃,冷落了自己,这才找机会泄恨而已!

    “是啊~”春儿笑道:“奴婢听说,云婕妤打得华妃娘娘满嘴鲜血,夤夜前往承乾宫告御状去了呢。”

    均“那可真是狗咬狗了啊~”叶竹君呵呵笑:“不知皇上如何裁决?”

    “不管怎么说,对娘娘总算是一桩喜讯。”春儿微笑着奉承。

    “哦,”叶竹君回眸:“何以见得?”

    耒“云婕妤恃宠而骄,殴打华妃,娘娘正可借机参她一本,就算扳不倒她,亦可教她吃些苦头,杀杀她的威风。”

    “呵呵~”叶竹君愉悦地笑起来:“你个小蹄子,肚子里也有几根弯弯绕的肠子了。”

    “那是娘娘教诲得宜~”春儿颇有些得意。

    “走吧,”叶竹君放下手中的香扇:“左右无事,正好去瞧瞧热闹。”

    凤辇出了兰陵宫,行到分岔路口,迎面来了一乘凤辇,辇上之人正是淑妃。

    她斜倚在辇上,小腹微微凸起,神色十分惬意。

    两人在路口想遇,彼此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淑妃,早啊。”

    “德妃早。”戚雅兰嫣然一笑。

    二人斗了多年,首次气氛如此和睦。

    “去瑶华宫?”叶竹君回以微笑。

    “是的,”戚雅兰坦然承认,神清气爽:“娘娘先请。”

    “娘娘身怀六甲,理当先行。”叶竹君下令停辇,让在一旁。

    戚雅兰也不与她客气,道了声谢,走在了前面。

    叶竹君跟进,两乘凤辇被内侍,宫婢簇拥着浩浩荡荡进了瑶华宫。

    事有凑巧,两人方进瑶华宫,皇上御辇也已赶到。

    “皇上驾到~”

    “淑妃娘娘驾到~”

    “德妃娘娘驾到~”

    唐意站在窗前,听着院外内侍的呦喝幽长而尖锐,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嗬,这动静闹得,还真不小!

    “娘娘~”孤岚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皇上,淑妃,德妃,还有华妃都来了~”

    “慌什么?”唐意淡淡地斥道:“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你耳朵未聋,脑子却是没长!”一声冷叱,澹台凤鸣跨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淑妃,德妃还有梨花带雨的华妃。

    “臣妾参见皇上,淑妃,德妃。”唐意盈盈下拜。

    澹台凤鸣长驱而入,在椅子上坐定。

    闲云几个慌忙搬过锦凳,让淑妃,德妃二人分坐两旁。

    傅韶华却并不入座,悲悲切切地在澹台凤鸣身前跪了下来:“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戚雅兰一打量,见她左颊高高肿起,五根指印清晰地浮在脸上,不觉大乐,明知故问:“哎哟,华妃妹妹,你这脸是怎么了?”

    “啧!”叶竹君摇头,连连叹息:“是谁这么狠心?好好一张脸,这下可全毁了~”

    “云清歌,你可知罪?”

    “哟,难道这一巴掌竟是云婕妤打的不成?”戚雅兰故做惊讶。

    “臣妾不知犯了何罪,还请皇上明言。”唐意心怀坦荡,昂然不惧。

    “啧啧,”戚雅兰翘起兰花指,漫不经心地道:“云妹妹,不是本宫说你,这争宠也该有些分寸,把华妃妹妹伤成这样,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啊,”叶竹君不阴不阳地笑:“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说打人不打脸。要知道,你打了华妃的脸,伤的却是皇上的心哪。”

    “皇上~”华妃掩面低泣,楚楚可怜。

    澹台凤鸣蹙起眉头,冷声斥道:“云清歌,铁证如山,不容你狡辩!还不快给韶华认错?”

    “她杀了小石头在先,又辱骂臣妾在后,臣妾不过略加教训,倒不知错在何处?”唐意答得理直气壮。

    “小石头?”戚雅兰惊讶地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小石头原是瑶华宫负责洒扫庭院的杂役,昨夜闯入臣妾寝宫偷盗,被宫女小瑶发现后逃离,不料葛统领巡夜至此,误以为是刺客,这才错手将他杀死。”

    “如此说来,这奴才确也该死!”叶竹君淡淡地道。

    “可是,”华妃珠泪滚滚:“云婕妤却揪住不放,硬说臣妾有心谋害,还把臣妾打成这般模样……”

    戚雅兰立刻气愤填膺地道:“这还了得?谩说是证据确凿,就算真有误会,死的也不过是个奴才!小小婕妤竟敢殴打贵妃,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皇上,”叶竹君随声附和:“此风绝不可长!定在加以严惩,否则,后宫中人人效仿,岂非乱了长幼尊卑之序?”

    “云清歌,”澹台凤鸣冷冷地看着她:“你还有何话好说?”

    “臣妾要求勘察现场。”

    “笑话!”叶竹君忍不住斥道:“皇上宠你,你还真当自己身在庙堂不成?莫要忘了,你是后宫的妃子,不是大理寺卿!”

    “云清歌,”戚雅兰望着她,阴恻恻地笑道:“当着皇上的面,尚且如此嚣张,你的眼里,可还有国法?”

    “臣妾只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唐意淡淡地道:“小石头再卑微也是一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皇权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大胆云清歌,还不跪下!”澹台凤鸣大怒:“朕爱惜你有些才气,这才给你一个机会。你却不思己过,毫无悔意,句句顶撞于朕!”

    “皇上,”叶竹君乘机落井下石:“依臣妾看,如此桀骜不驯,不如将她打进冷宫,煞煞她的锐气!”

    “入冷宫便冷宫!想我认错,却是万万不能!”唐意傲然道。

    “来人啊!”澹台凤鸣拍桌而起:“云清歌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即刻打入冷宫!”

   
正文 撕罗裙
    时隔数月,再入冷宫,景况已是天壤之别。

    看着破败陈旧的宫殿,闲云神色凄惶,唐意却是一派闲适。

    “娘娘,”闲云轻叹一声,搬了张凳子过来,抹干净了灰尘:“你且休息一会,待奴婢将这里收拾干净。”

    其实傅韶华刚搬出去,房子虽简陋,也还算干净。

    均唐意嫌她污秽,宁死也不肯住她的屋子,非要另拣一处。

    好在冷宫别的没有,空屋子却多的是。

    闲云精挑细选,只有这间门窗还算完整,勉强可以住人。

    耒就是风吹雨淋,窗纸早已没了踪影,需找时间重新糊上。

    闲云微微叹气——就怕奴才糟践,连窗纸都求不到!

    好在现在夏末秋初,天气炎热,还不惧寒冷,只是却免不了蚊虫叮咬之苦,也只好咬牙忍受了!

    唐意微微一笑:“抱歉,连累你受苦了。”

    “娘娘别这么说,是奴婢自愿来的。”闲云淡淡地道,拎起墙角的木桶出门去了。

    唐意笑了笑,不急不慢地跟了出去。

    “娘娘,你怎么出来了?”闲云正摇动轱辘打水,听到脚步声回头,不禁骇了一跳。

    关键是,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唐意挽着袖子,裙裾撩起来掖在腰间,露出修长的小腿,端着一只木盆,笑盈盈地走过去:“怎么,不认识我了?”

    “娘娘,”闲云目光扫过她白皙的小腿,顿时面红耳赤,急忙转过头:“你,还是进去等着吧。”

    “别可小看我,”唐意舀了水进去抹擦桌椅:“这种事,你未必有我麻利。”

    闲云只当她嘴硬,也不说破,憋得脸通红,好不容易将一桶水提进房,却见唐意蹲在房里,卖力地擦洗着床架,不禁目瞪口呆。

    “不急,先把睡房收拾出来。”唐意见她呆站在房中,以为灰尘太厚,她不知从哪下手,笑着宽慰:“咱们有的是时间,剩下的慢慢再弄也不迟。”

    “娘娘,”闲云拧了一条抹布走过去,奇怪地望她一眼:“奴婢看你似乎比在瑶华宫还快活。”

    唐意偏头,冲她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闲云见她不肯说,也不好再问,两个人闷声不吭地干活。

    两个时辰之后,卧室被擦得干净逞亮,光可鉴人。

    唐意把粉色小熊摆在床头,爬到凳子上,扔了根白绫到梁上,把蓝色小能吊起来。

    她站在下面咬牙切齿:“你敢关我,姑奶奶就敢吊你,看谁狠?”

    闲云把手头的东西搁下:“娘娘,该用膳了,奴婢这就去取饭。”

    “嗯~”唐意头也不抬:“顺便问一下,看有没有钉子?讨些过来。”

    莫非,她还打算把那些坏了的桌椅修葺一新不成?

    闲云惊讶地瞥她一眼,也不敢问,应声去了。

    不到半小时,闲云两手空空的回来,气得两眼通红:“这帮奴才,实在是欺人太甚!”

    “怎么,他们不给饭吃?”

    “菜全是剩菜,粥稀得照得见人影,这也就算了,全是馊的!”闲云说着话,嗓子都在颤。

    她肯用自己的脑子打赌,这绝对是有人授意,故意折磨她们主仆!

   
    “呵呵~”唐意低低笑:“不要紧,玉池好象塞了几张饼子在包袄里,你去翻出来顶顶饥。”

    “那能撑多久?”闲云满脸愁云。

    “会做菜不?”唐意撕了块饼放入嘴里,以肩膀顶了她一下。

    她唐意,岂会因这点小事就泄气?

    有人不想她好过,她偏要过得滋润之极,让那些人的算盘落空!

    “会有什么用?”闲云叹气。

    唐意嘿嘿笑:“先吃着,晚上我去弄条鱼来,咱们打牙祭。”

    “鱼?”闲云没好气地道:“娘娘你别拿我开心,能有米饭吃就不错了,还想着吃鱼!”

    “针线带了吧?”唐意说风就是雨,兴致勃勃地打算大干一场。

    闲云见她裙子挂破一条口子,忙取了针线过来:“娘娘把衣服换下来,奴婢帮你补。”

    “还补什么补?”哪知唐意一弯腰,拎起裙摆,顺着豁口一撕,把裙裾撕了一大块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扔:“这样更好,凉快多了!”

    “天哪!”闲云瞪着大眼,看着那条短到膝盖的裙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针给我!”唐意从她手里抢了针钱盒,揣在怀里:“你别管,等着吃鱼就是。”

    “娘娘~”闲云会过意来:“那塘中养的都是锦鲤~”

    “锦鲤也是鱼,能吃就行了。”唐意信心满满。

    那口塘这么大,这么多年无人打理,鱼儿养的又肥又大且根本就不怕人,只要看准了,包准一扎一个准!

    “咱们没有调料~”油就算了,最起码得有盐巴吧?

    “嘿嘿~”唐意得意之极,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扔过去:“打开瞧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够不够咱俩吃一个月?”

    “娘娘,”闲云打开一瞧,里面除了一大包盐,还有数种香料,又是吃惊又是疑惑:“你啥时准备的?”

    “昨天晚上。”唐意淡淡地道。

    “你早料到皇上会将你打进冷宫?”闲云越发吃惊了。

    所以,华妃那一巴掌,她是故意打的?今天,她也是故意顶撞皇上?而她的目的,竟是要住到冷宫来?

    “嘿嘿,”唐意睨她一眼:“应该说,我早就在打那池鱼的主意了。”

    放着好好的瑶华宫不住,娘娘为啥偏要住到冷宫来?

    闲云一脸迷惑。

    “走了,”唐意拍拍她的肩膀,潇洒地走了出去:“你继续忙活。”

    

正文 失魂魄
    夜幕四合,点点萤火在草间飞舞,划出一道道幽幽的冷光,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睛,笑眯眯地俯视着大地。

    篝火哔剥地燃烧着,红红的火苗在微风里跳跃着,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温暖。

    闲云猜错了,池塘里不止只有锦鲤,还有许多草鱼和鲫鱼。

    一条足足有两斤重的草鱼被穿在柳枝上,架在篝火上烤,空气里弥漫着鱼的清香。

    均唐意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仰躺在草地上,两条腿胡乱翘着。

    闲云熟练地在用鱼身上抹上蜂蜜,再撒上盐巴,这才将烤得金灿灿,香喷喷的鱼取下来,送到唐意面前:“娘娘,鱼可以吃了。”

    “真香~”唐意撕下一条鱼肉,却被烫得弹起来,跳着脚直叫唤:“烫死我了,啊啊啊~”

    耒“你慢点~”闲云觑着她,忍俊不禁:“也没人跟你抢,看看,哪象个娘娘~”

    “呀!”唐意叉腰做茶壶状:“你敢笑话本宫?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娘娘,奴婢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闲云咯咯笑着大声讨饶。

    清亮的笑声在冷宫的上空回荡,两个少女肆无忌惮的笑闹,给寂寞清冷的冷宫凭添了许多生气。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总算是吃饱喝足,背靠着背,抱着膝坐在篝火旁。

    夏夜的微风袭来,忙碌了一天的两人抵不住疲倦,渐渐沉入梦乡。

    一条人影悄无声自息地掩了过去,哧地一声轻响,闲云应声而倒,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接住她的身子,轻轻地放在草地上。

    唐意受惊,蓦地睁开眼睛:“谁?”

    熟悉的嗓子在耳畔响起:“真是没出息,混来混去,混到冷宫来了!”

    “唐笑?”唐意惊跳起来:“你把闲云怎样了?”

    “放心,不……”唐笑正欲再调侃她几句,忽地嘎然而止。

    刚才隔得远,她又一直抱膝坐在背光处,他竟没看清她的模样!

    她素衣如雪,没了衣袖,露出圆润的香肩和纤细柔美的双臂;裙裾微微撒开,却只长到膝盖,笔直白晰的小腿如两枝秀竹卓然而立,更衬得腰肢纤细,楚楚动人。

    丝履鞋被她扔在草地上,东一只,西一只地躺着,玉足踏在草地上,被青草覆盖,他却可以想象那些圆润的足趾有多么可爱!

    柔和的月光从头顶洒落,照得她象个透明的人,晶莹剔透,干净,纯洁,光线似乎可以穿透她。

    咚咚咚,心脏狂跳着几欲蹦出胸腔!

    血液如发了疯似地在冲上头顶,俊颜刹那间涨得通红,他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几凝痴狂。

    “看什么看?”唐意凶巴巴地瞪他:“不认识了?”

    “你~”他迅速地掉过头,闭上眼睛,艰难地吸了口气:“出什么事了?”

    怎么把自己弄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让人瞧了,心疼,心乱,心动加心伤!

    “我这样怎么了?”唐意低头打量自己一遍,再抬头,嫣然一笑:“不好看么?”

    反正冷宫也没有外人,她贪凉快又图方便,刚好裙子又挂破了,这才顺势弄了条无袖连衣短裙穿着。

   

    想不到他反应这么大,真好玩!

    “好,好看~”他手足无措,目光东瞄西瞄,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瞧去。

    唐意“噗哧”一笑,随即凝起目光,再问一遍:“你把闲云怎样了?”

    “放心,我只是点了她的睡穴。”

    可是他自己,却象是被她封了奇经八脉!

    唐意弯腰拾起丝履鞋,提在手中,这才冲他偏了偏头,领先往前走:“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跟我来~”

    他呼吸一窒,向来能言善道的他,象被人拨掉了舌头,只能看着她拎着丝履,一步步地越过他。

    咚咚咚,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他的心上,隐隐泛着疼,又带着点酸;而那漫不经心勾在指尖的丝履鞋,轻轻摇晃着,晃散了他的魂……

    “你干嘛?”唐意转头,发现他还呆在原地,嗔道。

    “来了~”他大窘,低头跟了上来,完全不敢瞧她。

    唐意找到一块僻静又能看到闲云的地方,穿上丝履,跳上栏杆:“说吧~”

    “说,说什么?”他神魂俱散,哪里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唐意双手环胸,冷然望着他:“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你,你生气了?”他回过神,这才发现佳人崩着俏颜,状似十分恼怒,于是很惊讶。

    “你以为我这冷宫是白进的?”唐意望着他,冷笑。

    “难不成,你进冷宫是为了见我?”唐笑吃惊不小。

    她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她本来以为,消息传出宫,他再进来,至少也得隔个一两天。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他!

    “说吧,我身边谁是你的人?”唐意双手环胸,一副大清算的架式。

    对着如此清澈的眸子,说谎简直是一种亵渎。

    唐笑尴尬地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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