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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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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为了糖糖,她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悍卫她的家庭和爱情。

    “还有,”唐意忽地把脸一沉,冷着嗓子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你说~”澹台凤鸣很配合地坐直了身体,正襟危坐:“我洗耳恭听。”

    唐意把身体前倾,手越过桌面揪住他的衣襟:“你若胆敢踏进别的女人房间一步,咱俩就一拍两散,彻底玩完!记住,这是底限,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澹台凤鸣眨巴着眼睛,半天没有吭声。

    “怎么,做不到?”唐意咬紧了牙关。

    “不是,”澹台凤鸣慢悠悠地问:“我在想,如果别的女人硬闯进我的房间,算不算破坏协议?”

    “澹台凤鸣!”唐意面色铁青,登时就要翻脸。

    

正文 给我一个孩子

    申时刚过,祝颖儿象往常一样,正欲离开慈宁宫,“皇上驾到~”呦喝声一路传来,皇帝的御辇穿花拂柳停在了慈宁宫前。

    太后惊疑不定:“颖儿,哀家好象听见皇上来了?”

    澹台凤鸣已然绕过照壁,踏进了庭院。

    “回禀太后,皇上确实来了。”隔着轩窗,看着他轩昂的身影,祝颖儿脸上微微一红,粉颈低垂,轻声答。

    磕自从唐意遇难之后,皇上就没再进过她的房。

    两个人虽住在同一座皇城,她已记不起上一次与他碰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了?

    乍然见面,悲喜交集,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杩“母后,”眨眼间,澹台凤鸣已穿过回廊进到了正堂:“还没用膳吧?朕特地蹭饭来了~”

    “这孩子~”太后听着他轻快的语调,不觉展颜,笑骂道:“跟燕王处得久了,学得油嘴滑舌!”

    “臣妾参见皇上~”祝颖儿盈盈下拜。

    澹台凤鸣微微一愣,道:“朕以为你回倾云宫去了呢~”

    他本来想先跟太后谈立后之事,当着颖儿的面,却不太好说了。

    二十几年的陪伴,祝颖儿怎会听不出他语中不快?

    “昨夜下了雨,太后的关节又疼了,这才耽搁了一点时间,臣妾这就回去。”祝颖儿强忍住心酸,低声解释。

    “上哪去?”太后拉着她的手,嗔道:“你们夫妻久未见面,好不容易遇上,怎么也得陪我这老太婆吃顿团圆饭才行。”

    “可是~”祝颖儿偷觑澹台凤鸣的眼色,不敢擅做决定。

    “可是什么?”太后向她使了个眼色:“再不听话,哀家可要生气了。”

    要抓住皇帝的心,光靠我这老太婆着急有什么用?你自己也得主动争取才行。

    “是~”祝颖儿脸一红,恭声应了,抬头看澹台凤鸣一眼:“准备晚膳还有些时间,太后这里有新到的雨前茶,皇上要不要尝尝看?”

    “不用了~”澹台凤鸣扶了太后到院子里漫步。

    “也好,”太后替她转寰:“等会你送她回倾云宫,让她单给你泡去。”

    澹台凤鸣本想否决,嘴角翕动一下,终是没有吭声。

    反正在唐意进宫之前,他打算要跟颖儿正式谈一次。

    别人可以不必理会,但颖儿,他总觉亏欠她良多,应该给她一个交待。

    “你啊,”太后深自感叹,忍不住絮叨几句:“有福不会享!颖儿这么好的女人不要,偏要惦着个……”

    “太后~”祝颖儿生恐皇帝不开心,急急把话题岔开:“院子里风大,湿气又重,还是到暖阁里说话吧?”

    他好容易抽出时间来陪太后用膳,何必提起旧事徒增伤感?

    太后贬低唐意,若是平日,澹台凤鸣早拂袖而去,但今日情绪高昂,自然不会计较,但笑不语,并不搭腔。

    母子相对而坐,他拣了些小七常在耳边聒噪的话题聊着,倒也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祝颖儿侍立在一旁,抿着嘴听着,瞅着那边母子和乐融融的画面。

    忽地心生痴念,若是当她白发苍苍之际也能与他相对而坐,言谈甚欢,该有多好?

    不多会,晚膳传上来,三个人围坐一桌,开始用餐。

    饭后月娟送上茶水给各人饮用,喝完茶,又聊了几句,太后不停催促,两人只得告辞了太后,前往倾云宫。

    两人前脚一出门,月娟后脚就溜出了慈宁宫,急匆匆地往凤仪宫奔去。

    春儿把她领进寝宫,叶竹君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娘娘,”月娟禀道:“皇上和婕妤娘娘一起回倾云宫去了!”

    “贱人!”叶竹君大怒,掀翻了桌子:“本宫就知道这个狐媚女人,定会急不可待地勾引皇上!”

    “娘娘~”春儿示意她不可动怒:“切勿动怒,赶紧想办法吧~”

    “皇上已经被她勾引,还能有什么办法?”叶竹君气怒攻心。

    “娘娘可以先派人去盯着~”月娟小声建议。

    “对,”春儿眼睛一亮:“先派个人去盯着,看看有没有机会,闹个乱子出来,皇上败了兴致,自然会走。他一走,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叶竹君秀眉一蹙,春儿自知失言,立刻闭嘴。

    月娟心中冷笑,面上装得很是恭顺:“奴婢大胆,已擅自给皇上饮了青花菇泡的水~”

    “大胆奴才!”叶竹君大惊,上前一脚将她踹翻:“谁准你动皇上的?”

    “娘娘放心,”月娟仰躺在地上:“那是奴婢家乡的特产,对身体并无害处。但饮后可致声音短暂嘶哑,如同伤风。皇上感到不适,自然不会临幸婕妤娘娘……”

    最重要的是,他声音嘶了,那冒牌货才不会引起祝颖儿的怀疑。否则,凭祝颖儿与皇上二十几年的相处,一听便知是假,如何骗得到她?

    这群蠢女人,要不是有她精心筹划,哪里成得了大事?

    “哼!”叶竹君心中大喜,面上冷冷地道:“你想得倒是周到,但以后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你动皇上一根寒毛,明白吗?”

    “是~”月娟不慌不忙地爬起来,掸了掸衣角:“奴婢离开慈宁宫已有些时间,再不回去恐太后会疑心……”

    “嗯,”叶竹君高傲地抬起下巴:“回去吧~”

    春儿心领神会,亲自送她到门口,塞了锭银子到她怀里,嘱咐:“今天的事做得很好,回去继续盯着,娘娘若当上皇上,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春儿姐姐提携。”月娟揣了银子从容离去。

    春儿回到寝宫,见叶竹君在房中来回踱步:“娘娘,何事苦闷?”

    “春儿,”叶竹君拧着眉道:“这你觉不觉得,这月娟透着古怪,明明是生面孔,总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奴婢也觉得如此~”冬儿插言:“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是仗着些小聪明,费尽心机,拍马逢迎,一心往上爬的奴才!这样的人,宫里要多少有多少,有什么稀奇?”秋儿不以为然。

    “嗯,”叶竹君点头:“先不去管月娟是否怪异,你立刻通知叶刚换了装潜到倾云宫待命!”

    “是!”春儿领命而去。

    —————————明月的分割线——————————

    皇帝和祝颖儿的玉辇一前一后到了倾云宫。

    祝颖儿显得十分局促:“皇上好久没来,臣妾也没准备什么东西~”

    澹台凤鸣一开口,嗓子竟然有些嘶哑:“咳,没关系~”

    “皇上,可是感了风寒~”祝颖儿关心地道:“臣妾给你泡杯热茶,驱驱寒吧~”

    “也好~”澹台凤鸣俊颜微微一红,转过身去假装欣赏房中摆设。

    怕是昨天淋雨所致,不知意意会否感冒?

    茶具都是现成的,祝颖儿净了手,自去煮水泡茶。

    澹台凤鸣随便拣了本书拿在手里,心中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绕到立后这件事上。

    她日夜在太后跟前侍候,想必太后的想法早已知晓,就算她原本没有这个野心,只怕也会抱着希望。

    突然跟她说要立唐意为后,一时半会怕也接受不了。

    而他,不想伤害她。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着恼。

    若她今天不在,先跟太后说了,透过太后再婉转传达给她,冲击可能会小很多。

    四年了,日夜思慕的心上人,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她的房,就坐在她的身旁,怎不令她心生暇念,浮想联翩?

    她忽喜忽忧,心神恍惚,哪里还集中得了精神?

    不知不觉茶水沸腾,溢出壶口,浇在燃烧的炭上,发出哧哧地响声,水气蒸腾而上,转瞬间已遮住了视线。

    “啊呀~”祝颖儿吃了一惊,忙去拎茶壶,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茶壶跌落,撞翻了炉子,火势轰地一下燃了起来。

    祝颖儿骇得呆住,连开水飞溅到脚上也不觉得痛了。

    澹台凤鸣倏然而至,一把揽住祝颖儿的腰身,将她带离。

    小太监们一涌而上,迅速把火扑灭。

    “烫着没有?”察觉到她的颤抖,澹台凤鸣着急地探问。

    祝颖儿不敢嚷痛,死死咬着樱唇,俏颜已是一片惨白。

    “该死!”澹台凤鸣见她绣鞋已湿,忙抄起她几个起落出了回廊,跳进了院中的假山水池之中。

    “皇上~”祝颖儿惊呼着推拒:“这水凉,你不能下来~”

    “别动~”澹台凤鸣厉声喝道,蹲下去轻轻按着她的足弓,仰头问她:“疼吗?”

    “不……”祝颖儿想要否认,看着他焦急的模样,泪水倏地涌进眼眶:“一,一点点。”

    澹台凤鸣坐在假山上,将她抱在膝上,连鞋带袜脱了,见脚掌红了一大片,所幸并未起水泡,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抹些药就行了,不会落疤。”

    祝颖儿又羞又臊,眼中一片水亮润泽,哪里还说得话出?

    德贵被这段插曲搞得眼花瞭乱,直到这时才有空插了一句:“娘娘,你不要紧吧?”

    祝颖儿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头几乎埋进他胸口。

    澹台凤鸣倒不避忌,轻盈地跃了出来,抱着她直接进了寝宫,将她放在锦缎之上:“药呢?”

    忍冬找了药膏过来,澹台凤鸣劈手夺过,细心地涂抹到她脚上:“多抹几日应该就会好了。”

    祝颖儿贪恋他的味道,紧紧偎着他不肯放他离开。

    小安子机灵,做势惊嚷:“哎呀,皇上的衣服全湿了!本来就伤了风,再不回去更衣,伤了龙体也了不得了~”

    澹台凤鸣皱眉,身子站得笔直:“疼的话就传太医,朕还要回去更衣呢。”

    “皇上~”祝颖儿大着胆子,紧紧地环住他的身体不放,颤声求道:“让臣妾来服侍你~”

    “不必了~”澹台凤鸣掰开她的手:“你好好养伤吧~”

    “皇上~”祝颖儿一咬牙,急急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站在地毡上:“臣妾不疼,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脚掌触到地面,疼得直哆嗦。

    “看,朕说伤了吧?”澹台凤鸣把她按回床/上:“你偏要逞能,吃亏的是自己。”

    眼见苦等了四年的机会,却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飞走,祝颖儿又急又气,委屈得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她再次从床/上下来,这次却直接扑通跪在了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双腿:“皇上,臣妾求求你,留下来吧~”

    “颖儿~”澹台凤鸣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得叹口气:“对不起,朕不能留在这里。”

    祝颖儿珠泪涟涟,低声啜泣:“莫非,皇上嫌臣妾人老珠黄了吗?”

    澹台凤鸣低头俯瞰着她,哑声道:“你在朕的眼里,永远不会老。”

    “那为什么~”祝颖儿羞得说不下去,眼中流下泪来。

    “颖儿,”澹台凤鸣叹口气,弯腰将她抱起:“你在朕的心里,一直是个很值得感激的女子。但,也仅止于此,朕不会给予你除此之外的任何感情,你明白吗?”

    祝颖儿哭道:“臣妾不奢望你的感情,只要你的躯壳也不行吗?”

    “你要朕的躯壳有什么用呢?”澹台凤鸣苦笑:“这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臣妾不在乎~”祝颖儿忘情地呼喊:“臣妾知道你爱的是唐姑娘,你尽管去缅怀她,把她放在心里一辈子,臣妾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可朕在乎!”澹台凤鸣脱口而出:“意意也会在乎!”

    “原来,”祝颖儿凄然地道:“臣妾与皇上二十几年恩爱,还抵不过一个死人!”

    “意意没有死,她回来了。”澹台凤鸣很是不悦,冷声道。

    “你说什么?”祝颖儿倒吸一口冷气,张大了嘴,连眼泪也忘了流。

    “唐意回来了,朕要立她为后。”反正已然说出来,索性把话挑明。

    “不,这不可能~”祝颖儿拼命摇头,摇落无数泪水:“皇上一定是在生臣妾的气,臣妾不该咒唐姑娘。”

    “颖儿,”澹台凤鸣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慢慢地道:“你听好了,朕打算正式迎娶唐意,只要朕在位一天,她就是朕的皇后。这辈子,朕只爱她一个。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行!”

    “皇上,”祝颖儿伤心欲绝:“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一点希望也不给臣妾?”

    “朕给你希望,并不是为你好,是在害你呀~”

    “那么,”祝颖儿咬着唇,哭道:“请皇上给臣妾一个孩子,让臣妾有个依靠,有个寄托~”

    澹台凤鸣背转身,淡淡地道:“朕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朕在一天,就保你一天的富贵,平安。即使是唐意进宫,也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倾云宫。

    他怎么还不明白?如果她的人生里没有了他,再多的富贵和荣华又有什么意义?

    祝颖儿哀嚎一声,软倒在锦被之上,绝望地啜泣声自唇间逸出来。

    “娘娘~”忍冬不知所措,站在她的身旁,垂着泪劝道:“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滚!”祝颖儿嘶声吼道:“不要管我,滚得越远越好!”

    忍冬从未见她发过脾气,吓得傻了,急急退了出去,才走到门边,忽地眼前一黑,往前载了下去……

    微风吹来,烛光摇曳,晃了几晃,终于熄灭,房中陷入黑暗。

    一条人影慢慢地走了进来,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往床边走去。

    祝颖儿不知哭了多久,忽然,一双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不同于忍冬的纤巧轻柔,这双手粗大厚实,掌心的热力透过薄薄的衣衫直烫到她的心脏。

    “颖儿~”微哑的男人嗓子传入耳膜。

    祝颖儿浑身一振,急急地抹去眼泪,回过头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澹台凤鸣站在暗影里,窗外的星光在他明黄的锦袍上跳跃,他满是怜惜地看着她,右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上。

    “皇上~”她大放悲声,扑入他的怀里痛哭:“你终于回来了!”

    她就知道,她的眼泪,终于博得他的怜惜!

    就象她永远没有办法不爱他一样,他也永远没有办法扔下她不管!

    也许他并不知道,但她却十分清楚。

    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角落属于她祝颖儿,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

    就连唐意,也不可能!

    澹台凤鸣,是属于她的!

    “皇上~”她主动将柔唇贴上去,和着泪急切地亲吻着他,手探上他的衣襟,开始解熟悉的盘扣。

    他抱着她顺势滚入床榻,颤着手解了她的衣裳,起先有些犹豫,有些小心,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幽幽的馨香,终于开始失控。

    他强硬而粗鲁地冲进了她的身体,撕裂了她的柔软和脆弱……

    祝颖儿起初很是羞涩,慢慢地开始感动惊讶,渐渐被他迥然不同的粗鲁弄得有些张惶。

    她不敢深想,只能死咬着唇,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他的求欢。

    而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人就在黑暗中默默地进行着一场厮杀……

    直到他终于靥足,才从她身上翻下来,拣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匆匆离场。

    祝颖儿缩在床角,闭上眼睛拥着自己赤/裸的身子,不停地发着颤。

    她不会弄错,他的衣服是最好的锦缎,身上熏的也是顶极的龙涎香,在宫里,除了皇上,没有人敢用。

    皇上一定是久未近女色,所以才会失控。

    是的,一定是这样!必须是这样!

正文 从此君王不早朝

    嘉正十一年,五月十八。

    天空蓝得仿佛一匹上好的丝绸,纯净得连一片云都没有。

    微风徐徐,杨柳依依,小鸟在枝头欢快地鸣唱着。金色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际,肆无忌惮地放射出万丈霞光。

    嘉正帝登基十一年方始册立皇后,大婚典礼尤为隆重。整个京城都沉浸在浓浓的喜庆气氛之中。

    拒皇城内,各条御街皆是红毡铺地,门神对联通通更换一新。午门以内,各宫殿皆高悬彩灯。太和门,承乾宫,坤宁宫皆高挂双喜大红绸缎,大红喜字,吉祥图案更是随处可见。

    冗长的册后大典过后,终于迎来吉时,唐意被两位一品命妇搀扶着上了喜轿,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向皇城进发,经朱雀门入宫,在坤宁宫下舆。

    完成接宝瓶,跨火盆,迈马鞍等一系列仪式后,终于被送入坤宁宫,敬事房太监捧册、宝,授本宫守宝太监。

    邻澹台凤鸣在此等候已久,轻轻地挑起盖头,脉脉而喜悦地看着着一身喜服的新娘,眼中光彩流动,脸上神彩飞扬。

    司仪高唱,“吉时到,帝后行合卺宴,行合卺礼~”

    唐意天没亮就被人折腾着起,到这时早已饿得晕头转向,大呼吃不消了,突然见了一桌香气四溢的酒菜,顿时大喜。

    许尚宫的交祝歌还没唱完,她已扒光一碗饭,非常豪爽地把碗朝身后的司仪女官一递:“再添一碗。”

    女官遇到个在合卺宴中真的狼吞虎咽的皇后,张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怎么,”唐意不解地瞪着面前的新郎:“东晋律例,皇后只许吃一碗饭的?”

    澹台凤鸣哧地笑出声来:“没有,不过通常这个时候,她们关心的不是吃几碗饭的问题。”

    唐意面上一红,压低了声音问:“这桌东西,是摆着看的吗?”

    上次是没得吃,只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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