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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明忠走了,留给我一个炽烈的几乎让我融化的吻,还有一行刻进我心里的泪。
曲明忠,谢谢你,道一声珍重,希望你的人生不再有遗憾和眼泪。
一个月后,曲明忠和陈小姐就成亲了。据说曲老爷在曲明忠回去的当天,身体就全好了。他的娘亲也远道而来,参加他的喜事。
迎亲的那天,我也去了,偷偷的躲在人群里,看着骑在白色骏马上的曲明忠。状元游街的那日,他也是这样骑着白马,披红挂彩,沿着那条大道接受众人的欢呼的吧。
一身红衣的曲明忠看起来有些陌生,他的脸上不再像原来那样满满的都是温和。一股冷冽之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陌生的就像另外一个人。
可我知道他就是曲明忠,原来的曲明忠是个稚嫩少年,而现在的他,正在成长为一个男人。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我看着新娘子从轿子里款款走出,陈小姐的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娇羞忸怩、又急切的等待着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呢?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很幸福,因为我曾经得到过这样一个情真意切的有情郎。
新郎新娘牵着手走进了大门,我悄悄的从人群里退了出去,准备随意的到处走走。冷不防,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念心,你果然来了。”
现在的我实在没有说话的兴趣,更何况是遇到他。我一语不发,绕过他朝前走去。
去哪里走走呢,转眼都是秋天了,记得我来这里的时候,好像就是秋天吧。如今,已经三年了吗?
我慢慢的走,慢慢的看,这个京城,说熟悉不算熟悉,说陌生也算不上陌生。只是这里却好像已经是我的家了,我的面馆开在这里,家人也在这里,还有一个刚刚远去的爱人。
我走到河边,抱膝坐下。天空很蓝,万里无云, 太阳明媚的让人有想哭的冲动。我闭上眼,细细的听风吹过的声音。
好安静啊。这个时间,河边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不远处卖东西的小贩清脆的吆喝声。还有河岸旁的道路上,间歇走过的人的脚步声、马车车轮的滚动声。
缓缓睁开眼,看河面上被吹皱的水纹,一层层漾开,又再起一层。我终于走出来了,如今曲明忠也走上了属于他的那条道路,我也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虽说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我有些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只是豆豆太小了,等他大一点,我也存了一些钱,就可以带着他去各地游玩。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不期望豆豆将来高官厚禄,只
要他做一个心胸开阔,见识广博之人。
许是今日的阳光太温暖,清风太和煦,我也太疲倦,坐着坐着,我居然头伏在膝盖上,睡着了。
短短的一觉,我却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有我的家人,跟我一起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嬉戏玩闹。我很开心的被他们包围着,很开心。可是忽然,一个黑衣男子闯了进来,他对着我伸出手:“念心,我要带你走,你只能是我的人!”
我吓了一大跳,猛地从梦里醒来。还好还好,我还是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四周还是很安静。
我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腿脚,站起身来。该回去了,这些天,我的情绪不太好,对豆豆也冷落了很多,他怕是早就一肚子委屈了。对了,一会回去的时候,绕去点心铺子,给他买些他最爱的桂花松子糖和玫瑰蜜饯吧。
我伸了伸懒腰,转过身去,动作又僵硬了下来。难怪我会做那种吓人的梦,原来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后。
段亦琛就站在离我十步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我。我移开目光,朝另外的方向走去。路这么宽,难道我不会绕着走?
我走到京城最好那家点心铺子,买了一包松子糖,一包蜜饯,也给吴妈妈和小晴买了点千层酥和栗子糕。伙计手脚麻溜的给我包好,我伸手往怀里一摸,坏了,今天出来的时候恍恍惚惚的,没带钱。
我有些尴尬的看向那个年轻伙计,他像是很有经验,立刻不屑的说:“怎么着,没带钱?您这不是坑人吗?我都给您全都包好了,您才说不要了,莫不是故意折腾我们的吧。”
我陪着笑脸:“今日出来的匆忙,所以忘了带银子,要不我用这只钗付给您,行吗?”
那伙计睁大了眼:“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当铺?就你这根钗,谁知道能值几个钱呀。没钱您就老实说,我就当今天练回了手。”
“铛!”一锭银子砸在了柜台上,身后传来一个可以冻死人的冰冷声音:“把银子拿去,要是再多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我头也没回的说:“我不要你的银子,拿走!”
那个声音软和下来:“这么犟是在做什么?那不是买给豆豆他们的东西吗?我没要你收我的银子,算做我买给豆豆的还不行吗?”
我一扭身,东西也不要了,就从店里走了出去。身后那个人还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一直到家。
我从后院进了门,还没到开店时间,所以吴妈妈他们都在后院里忙碌。我一进去,吴妈妈就站起来说:“小姐回来了。累吗?”
我笑着摇摇头:“累什么呀,不过是出去走走。”吴妈妈走到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不累就好,小姐的精神似乎好多了。”
我笑:“恩。”她也欣慰的冲着我笑,眼神里满是慈爱。一个小小的人儿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娘,抱抱。”
我弯腰抱起他:“好,娘抱抱。豆豆,早饭吃饱了吗?有没有把蛋黄也吃完了?”
豆豆骄傲的说:“我全部都吃下去了,娘有奖励吗?”
我一怔,本来是有奖励的,可是现在没了。谁知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豆豆,娘有奖赏,你看,有这么多。”
豆豆伸长脖子朝他那看去,只见他脸上挂着一副慈父的微笑,双手举着那几包东西,正在直摇晃。
豆豆马上来了兴头:“豆豆要吃!”我说:“好,豆豆听话,一会去好好的背诗,娘就给你吃个够。”
他的小嘴一撅:“先吃了,再背诗。”说完不依不饶的在我怀里扭动,他现在越长越沉了,我倒是真的有些抱不动他。这么一扭,我就只好把他放下来,谁知他又要闹。
他那个慈父就趁机凑了过来:“好,爹爹同意了,先吃,再去背诗。”豆豆高兴扑到他的怀里:“爹爹真好。”
我只好无奈的拿了松子糖给他吃,吴妈妈小心翼翼的把我拉到一边:“小姐,这,你怎么会跟侯爷一起回来的?”
我说:“不是一起,是他非要跟着我的。奶娘,我还不太想面对这个人,你帮我招呼他吧,小心看着豆豆。我去前头帮忙了。”
说完我就走进了灶屋,戴大叔正在忙着做浇头,屋子里头香气四溢。我习惯性的夸他:“这个味儿真好闻,戴大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呵呵的笑着:“秋老板每天都要夸我这么一回,莫不是怕我不干了,所以故意说好听的话来奉承我?”
我也跟着他笑:“哪里的话,我是真心诚意的。再说,您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您忙您的,我去前头擦桌子去。”
我卷起袖子,打了一大桶水,拎到前头去擦洗桌子。我认真的擦遍每一张桌子,连拐角都没有放过。
在自己的店里干活,永远都会有幸福的充实感。没有爱情又如何?我还是照样可以过得很精彩。我要把这家店开成全京城最美味的面馆,让所以来吃过的人,都会想念这里的味道。
擦完了桌子,我满足的直起身子,用袖子擦了擦冒汗的额头。前面墙上挂着一排曲明忠为我写的菜牌,看到那些字,我就会觉得很温暖。
曲明忠,你也要幸福,我等着看你有一天,叱咤朝野,成为响当当的人物!
我正处在自己幸福的幻想中,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将我拽了出来:“看到他的字,是不是又想到他了?”
我皱起眉头,平静的对他说:“侯爷,豆豆你也看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开店了,你看是不是早些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
他看了看我:“你看起来倒是很精神,我一直担心你会想不通,做些什么。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想见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说起来,你这面馆开了这么久,都没有请我吃过一次。不如今日,就让我做第一个客人吧。”
42 战事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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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桌子擦的真亮。可是这样的粗活,不该你来做。”
我没理他,低着头把条凳摆正。段亦琛不紧不慢的说:“我不是来看你的笑话的,也不是想来要把你怎么样的。我知道你打心眼里不愿见到我,可你好好想想,我对你何其纵容。我若真是那种恶人,就不会依着你在外头任性到现在。”
我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不想见到他,只是看到他,心里总是有些怪怪的。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显得太小气,就尽量把他当成普通客人,问他:“请问想吃些什么?菜牌上都有。”
他说:“一碗面,不要浇头。”
我应了,拎着水桶走到灶屋:“戴大叔,一碗素汤面。哦,对了,面切的宽一点。”
我把桶里的脏水泼掉,洗干净手,等面好了,就端给了他。他拿过桌上的筷子,自己动手加了辣,慢条斯理的吃着面。
我走到柜台里,把装铜钱的小箱子打开,数了数里头的钱数。身后传来他吃东西的咀嚼声,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好在我现在早就心平气和,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我也能淡然处之了。只是,他这个人具有强烈的侵略感,令人防不慎防。
趁我神游的空档,他已经吃完了面,汤也喝的差不多了。他用丝帕擦了嘴,然后缓缓对我说:“这里的面,很好吃。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宽面。”
我客套的笑笑:“客人喜欢我们的面,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这面一碗五文钱。”
他看了看我:“我还以为这碗面,是你请我的。”
我还是笑:“这位客人,本店小本经营,概不赊欠。”请你?为何要请你?你倒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羞辱我跟曲明忠的了?
段亦琛无奈的笑了,从钱袋里摸出一小颗碎银子放在桌上,我过去拿了那颗银子,从钱箱子里细细的数了找头,捧了一大把铜钱放在他面前:“客人,这是您的找头。”
这可能是段亦琛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铜钱吧,他看了看,没说话,用帕子将铜钱包做一包,拿在手里。
然后他站起身来:“念心,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看了我好一会,我还是那副客套的笑:“客官慢走。”
我的日子渐渐又恢复了平静,先开始虽然有些流言蜚语,可是我们家所有人全都漠然面对,渐渐的,街上有了别的闲言闲语,我的事情就不大被人提起了。
面馆如今已经做出了口碑,宜家面馆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我们家的面物美价廉,分量又足,很受寻常百姓人家的欢迎。经常能看到赶集回去的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我们面馆来吃上一碗再回去。
曲明忠跟我再也没有接触过,霍子祁来了几回,给我带来了一些他的消息。第一次他说曲明忠成亲一个月都没有进过新娘子的房里一步,陈将军也为了这事去闹过几次。也不知道曲明忠说了什么,陈将军居然从此以后都不再提起此事。可是外头都在谣传曲大人是个无能。
霍子祁说完还调侃的对我说:“还好你没嫁给他,不然守一辈子活寡,可不让人心疼坏了。”我只是笑,并不说话,我知道曲明忠迟早会进她的房里的,只是他需要时间让自己接受,他知道陈小姐的家室能够给他带来什么。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霍子祁神神秘秘的跑来告诉我,陈小姐有喜了。我听到有喜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说:“是吗?那要恭喜他们了。这是好事呀。”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孩子的。
霍子祁说:“你怎么能这么淡然?”我说:“你不知道我是没心没肺的人吗?”
他说:“我早就知道了,不然你怎么到现在还对我如此冷淡呢?让我这心里好生难过啊。”
我斜了他一眼:“你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对我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不过是一时的兴头罢了。我跟你老实说了吧,你要是正正经经的,也不嫌弃我身份低微,我可是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他的桃花眼转了转:“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穿我的心思了,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不过,你说我们是君子之交呢,还是小人之交?”
我笑的很诡异:“自然是君子之交了,所以喝了这杯茶,你就赶紧的走了,别总是在我这里招蜂引蝶,妨碍我做生意!”
霍子祁故意做出痛苦的样子:“这才刚刚说要跟我交朋友,可还没说上两句话,又要赶我走了。”
我笑着把他送了出去:“反正你下回总是会来的。”
实在不是我赶他走,只是再一会的时间,就是段亦琛每天来报道的时候。这个人的脾性我最清楚,要是在我这闹腾了起来,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先把霍子祁打发走,少生事端。
也弄不清楚段亦琛到底是怀了什么心思,只是从那次开始,他慢慢成为面馆的常客。每次来都会吃上一碗素汤面,然后去后院跟豆豆待上一会。等到我们打烊回到后头休息了,他就会不依不饶的跟在我的身后,就算我不理他,他也会跟我说上一回话。看看时辰不早了,就骑上他的宝贝坐骑,回府去。
吴妈妈他们也对他习以为常了,有时甚至会连他的宵夜一起准备。他的口味吴妈妈是知道的,所以总是受到他的夸奖。我不乐意的问吴妈妈:“奶娘,你干吗对这个人这么好?”
吴妈妈乐呵呵的说:“小姐,侯爷这个人虽说蛮横了点,可是自打他经常来了以后,小姐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没有再去想那以前的事了。小姐自己怕是不知道,每次一对着侯爷,你都会来了精神,想着法子不让侯爷好过。我估计着侯爷也是想让小姐开心,所以才常常过来的。”
不管他是以什么心态来的,我都不会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甚至不想去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经历过曲明忠的事,我心里的那扇门,也已经关上了。
可是这段亦琛,到底是个老奸巨滑之人,没多久我就被他骗了一次。
那天,段亦琛忽然在不该来的时间里,骑着快马到了面馆门口,一下马,他就面色焦急的对我说:“念心,奶奶病了,她说想见你跟豆豆一面。”
我犹如晴天打了个霹雳,什么?难道说老太君她?我几乎是立刻冲进了后院,把豆豆抱了出来,然后奔到段亦琛的马前:“请侯爷赶紧带我们去。”
段亦琛把我们抱上马,然后策马就朝侯府奔去。寒冷的风凛冽的吹在我们身上,我解开外头穿的小袄,把豆豆包在我的怀里。身后的段亦琛忽然伸手过来,用他的黑色大氅将我们母子两个裹住。
我的身体被迫跟他的胸膛靠在一起,可是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很快到了侯府门口,段亦琛跳下马,我正想把豆豆先交给他,他却一把将我跟豆豆都抱了下来,还把我的小袄拉好,用手拭了拭我跟豆豆的脸:“还好没冻着。”
我撒腿就往府里跑,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我跟豆豆有没有冻着?我一口气跑到老太君的院子里,喜鹊正端着一个托盘从屋子里推门出来,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她:“喜鹊,奶奶怎么样了?”
她一脸惊讶,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太君她,恩,不是,秋夫人怎么会来的?”
我等不及她说完,就冲进了屋子里,大喊一声:“奶奶!”
老太君满面是笑的应道:“念心,你来看我了!”她靠在软榻上,精神看起来很好。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老太君的旁边,豆豆也在榻上坐着,嘴里塞满了丫鬟们拿来的零嘴儿。老太君笑呵呵的拉着我的手:“念心啊,我就知道还是你有心,不过你放心,我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大夫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念心啊,快让我瞧瞧,怎么瘦了这么多啊。豆豆倒是长的很结实。我的乖重孙,赶紧让祖奶奶亲亲。”
豆豆虽然离开了很久,可是嘴还是很甜,一边叫着祖奶奶,一边就凑上去亲了她一口。老太君笑的合不拢嘴:“好,好,豆豆真乖。告诉祖奶奶,有没有想我?”豆豆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想。”
我趁着豆豆跟老太君说话的空档,走到坐在一边一脸无辜的段亦琛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记住了!”他的两眼都放着光:“奶奶真的很想你们。”
我默默的走到老太君的身边,罢了,也是该来看看奶奶了。
这天我跟豆豆在那里待到很晚,老太君才放我们离开,临走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悄悄的说:“念心,奶奶知道当初是亦琛他对不住你,非要赶你们母子出去。可是他跟我说,自己后悔了,想找机会把你们接回来,所以今天我才给他出了这个主意,让你回来看我一眼。其实只要亦琛他不在乎,奶奶也不会介意你跟曲大人的那些事。只要你愿意回来,段府永远都有你的地方。”
我没有把话往这方面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请她保重身体。
出了侯府,还是段亦琛送我们回去,只是这次坐的是马车。豆豆在我怀里已经睡着了,段亦琛的声音幽幽的马车里响起:“念心,回来吧。”我笑了:“像我这种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能回到哪里去呢?”
段亦琛的脸一抽:“我,我当时是气坏了,才会说出那样口不择言的话。我只要一想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杀了他!还好你现在没有跟了他。念心,你看到我带去的荷花灯了吗?”
我点点头,他说:“那晚我本来是想冲进房里,把那个男人杀了的。可是我站在门外,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我怕进去了,会真的看见你跟他……只要看不到,我就可以自欺欺人,劝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低头看着豆豆的小脸蛋,没吭声。他忽地从马车的那一头坐到我身边来:“念心,我想过了,就算你跟其他男人有过什么,我也不能没有你。”
一直到家,我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下了车,吴妈妈帮我开了门。我看看身后伫立着的高大身影,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