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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小长在身边的姚芷琪等人也没有多少的父亲的疼爱,但是看了信笺之后忽然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她总觉得母亲和父亲之间发了什么事情,也或许是这个原因导致姚寒允对她不闻不问,还有为什么母亲会说她很后悔?而她到底又后悔什么?这一切一切都成了一个谜团,让姚芷云猜不透,又想不明白。
屋内的点着八角宫灯散发出淡淡的橘红色的光亮,安静而静谧,姚芷云从枕头下摸出另一张信笺,这是母亲留给姚寒允的……,她在手里反复拿捏了好几次也没有打开,她反复的对自己说不能打开,这是母亲的意思,但是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渴望,希望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似乎她那些困惑的答案都在里头一样。
“怎么还没睡?”身后传来韩曜略带暗哑的声音。
姚芷云把信笺放回枕头下,重新躺回去,韩曜伸出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带着睡意,含含糊糊的说道,“别想了,明天见到了岳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
“嗯。”姚芷云听见自己轻轻的回答,随后把脸贴在了韩曜的胸口,闭上眼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入睡。
翌日
姚府还是老样子,她直接去了主屋的偏厅,屋内陈设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要说有什么……,似乎闻着有一股的焚香的味道,丫鬟上了茶水,姚芷云则坐在绣墩上逗着孩子。
好一会儿,李氏走了出来,倒是让姚芷云大吃了一惊,她简单的挽了个圆鬓,只插了一根素白色的玉簪,衣服更是暗沉的青灰色,手上戴着一根香檀木佛珠,神情安稳而平静,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完全不复以前那锐利的学士夫人的形象。
“这是熠儿?”和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一样,李氏显然很喜欢韩熠。
姚芷云本来想把儿子留在家里,无奈这小家伙从出生就没离开过姚芷云,见她穿了衣服要出门,便是大哭大闹起来,弄得姚芷云没有办法,这才带着孩子一起过来。
“熠儿,这是你的外祖母。”姚芷云指着李氏说道。
韩熠竟然也不怕生,朝着李氏呵呵的笑了起来,孩子笑容最是纯真无暇的,又加上韩熠长的粉雕玉琢很是可爱,只看的李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她抓着韩熠小手,“真是招人疼的,来,外祖母也没有好东西给你,这是招広大师开过光的佛珠,能逢凶化吉,保你平安。”李氏说完就把手上的佛珠摘了下来戴在韩熠的手上。
姚芷云心中诧异,她倒是听说过这位招広大师,据说很是受人尊崇,是一位苦修的隐世大师,这佛珠如果真是他开的光,那真是千金难得的物件了,难道李氏开始信佛了?“母亲这么贵重的东西,再说是你贴身物件。”
李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坚持把佛珠给韩熠带上,她似乎知道姚芷云的疑惑,神情很是平静的解释道,“我最近在学习佛道,很多以前的事情都像是过往云烟一样,想想也是我目光太过短浅,害了……”说道这里,李氏停顿了下,好容易才把后面的隐去,“你父亲在书房呢,你去找他吧,见了这么可爱的外孙,他肯定很高兴。”
姚芷云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氏这么的善解人意,便是寒暄了几句,起身让小丫鬟带着她去了书房。
这边姚芷云刚走开,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李氏说道,“夫人,二小姐又发癫了,她把守门的惜香姐姐打晕后就跑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后花园。”
李氏露出百感交集的神色,忍不住双手合掌,“阿弥陀佛,真是造孽,快派人把二小姐追回来。”说完就快步而去。
姚芷云进书房的时候,看到姚寒允正在指导姚霍枫写字,姚霍枫见了姚芷云便是露出惊喜的神色,忙喊道,“姐姐。”
姚寒允皱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写字的时候不要分心。”
姚霍枫尴尬的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我知道了。”伺候却是不敢再抬头,老老实实的写字。
姚寒允见姚霍枫听话,脸上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对着姚芷云说道,“进来吧,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姚芷云的身子僵了僵,她上次过来劝姚寒允,没曾想姚寒允却发了通脾气,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里操持家务,孝敬公婆,却不知分寸的跑到娘家搀和朝廷之事,便是冷着脸把她赶了出去,只把姚芷云气得不轻,如果她不是姚家的女儿,父亲有事难免要受连累,她真想撒手不管,当时她就想着如果母亲还活着……,父亲会不会也这么对她?
“把熠儿抱过来。”姚芷云对身后的佟姑姑说道,随即走到姚寒允的身旁,“父亲,这是熠儿,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外祖父呢。”
姚寒允看了眼韩熠,轻轻点了点头,“嗯,孩子倒是长的好。”随即指了指书案旁的椅子说道,“坐这里吧。”
姚芷云刚坐下,就有小厮端了新沏的茶水过来。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姚芷云就开口说道,“父亲,我这里有事要跟你说。”然后扫了眼屋内的小厮和丫鬟们。
姚寒允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你要是还想说上次那件事……”
“是跟我生母有关。”姚芷云忍不住出声打断道,她想起母亲信笺中说什么父亲待她冷淡也是有原因的,说他其实也很苦……,有点要为姚寒允开脱的意思,只是真正面对这样冷漠的父亲,还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这个人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渴望得到相应的父爱,斩不断理还乱,也或许这就是亲情。
姚寒允手上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慢慢的抬头,目光中带着自己都不曾擦觉的点点冷意,身体僵直,“你生母?”
姚芷云并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但是她忽然发现,也许父亲不光是对她冷漠,对于自己的生母金瑜兰也带着说不出的无视,这一刻,她忽然犹豫起来,时过境迁,到底有没有必要把那封信笺拿给父亲?
出乎姚芷云的意外,姚寒允停顿了那么一会儿,却并没有仔细问她就挥手示意让所有人下去,包括在一旁的案桌上写字的姚霍枫,“霍枫,你今天先回去吧,晚上把写好的字带回来。”
姚霍枫乖巧的点头,收拾好书笔,临走前偷偷朝着姚芷云的笑了笑。
不过一会儿,屋内静悄悄的,只剩下姚芷云和姚寒允。
姚寒允干咳一声,“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父亲,不是我有话要问,是我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母亲留给你的信笺,特意带过来给你。她还说……”姚芷云说道这里停顿了下,一副不知该如何讲下去的样子。
姚寒允听到姚芷云说金瑜兰有封信笺留给他,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悄悄的燃起了几许火花,“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父亲待我冷漠是有缘由的,说父亲自有苦衷,叫我不要怨恨你。”姚芷云仔细打量着姚寒允的表情,慢慢的说道、
姚寒允发出几声冷笑,“她还知道我有苦衷?她要是早点明白我又何必……,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姚寒允似乎想起了以前的陈年往事,眼眸中带着几分痛楚,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声说道,“把信笺给我。”
姚芷云从盒子里拿出那个泛黄的信笺,递了过去。
时间静悄悄的的流逝,不过一张纸不到的内容,姚寒允却是反复的读了很多遍,姚芷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许多以前未曾看到过的表情,可以说这种表情让姚寒允像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而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冷漠疏离的摸样,他先是惊讶,再后来是震惊,直到现在……,脸上是满目的泪水和痛楚的神情。
姚芷云诧异,她之前并没有读过这封信,所以不知道内容,但是看到姚寒允此刻的表情,显然里面的内容带给他了很大的冲击。
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呢?她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身体不舒服,没有更新。
☆、往日恩怨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本应该明媚的天气却因为漫天的乌云挡住了阳光而显得阴暗和潮湿;阵阵的冷风从半开的窗户缝隙吹了进来;姚寒允发鬓飞扬,清隽的脸上尽是泪水。
屋内没有人说话;姚芷云看了眼丢在案桌上的黄色信笺,被翻开的最初有一句话有意无意的显露出来,让她看出一些弥端;那上面写着: 芷云是你的亲生女儿……
姚芷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是震惊,她的父亲不就是姚寒允吗?为什么母亲遗留的信笺上会特意注明这一点?难道父亲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在来之前;她有那么多疑问想问,有那么多迷惑要解,但是此刻,她发现;自己突然就失去了兴致,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足以成为父亲冷待她,李氏刻薄她,姚芷琪陷害她的理由,况且她早就对父亲失望透顶,对这个娘家也筋疲力尽,如今她生活安逸,已经别无所求。
好一会儿,姚芷云觉得坐的有些僵直了,便是换了下坐姿说道,“父亲,你看完了,我就回去了。”
姚寒允像是被打断了思绪一般,猛然抬头,他重新打量着这个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的女儿,忽然发现她长的可真像她的生母,那眉眼,那温婉的神情,怪不得……,他会下意识的排斥,更不愿意见到她,直拖到去年,她的年龄实在等不得了,这才招了回来。
“芷云,父亲有话跟你说。”姚寒允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和。
“我在听。”
姚芷云声音不高不低,说不上热烈但也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冷漠,有礼而疏远,这样的态度让姚寒允有些难受了起来,刚才隐退的悲伤又涌上心头,本来他可以过的很幸福,但是因为他的那些傲然和逃避,让那美好的过往变成了心中的一根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一直折磨着他。
“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这些年我对你太疏忽了,可是……”
姚芷云第一次看到,这样低声下气又温和有度的父亲,在她印象里,无论什么时候姚寒允都是带着那清流一派的傲然和派头,语调冷硬,态度冷漠疏离,忽然芷云发现有眼泪在眼中打转,这是委屈的泪水,刚刚还假装的无所谓就这样悄然的消失,被姚寒允一句带着温情的话轻易打碎,她紧紧握住拳头硬起心肠来,“已经无所谓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姚寒允了姚芷云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还小的时候,是我手把手教你写字,我还给你梳过发鬓,你最喜欢梳成两个小包,带上珍珠头扎,砰砰跳跳的,喜欢吃你母亲做的汤圆,每次我下了衙回来便是让我一直抱着你,不抱你就会哭……,弄得我没办法,经常是一手抱着你,一手写字。”
姚芷云惊诧,不可置信的看着姚寒允,姚寒允描述的这个人显然是个温情尽责的父亲,可是却一点也不符合她对姚寒允的印象,这个会亲手给女儿梳发鬓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冷漠疏离到不近人情的姚寒允?
“你愿意让我补偿你吗?”姚寒允的神色带着愧疚和痛苦。
姚芷云眼眉低垂,坚定的挣脱开姚寒允握着自己的手,“父亲,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府里还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姚寒允眼眸中充满了痛苦和后悔的神色,“你不肯原谅我,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和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姚寒允见姚芷云沉默,叹了一口气,便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如今也大了,是当了孩子的娘的人了,有些话我也不怕当着你的面说,我从小一目十行,天资过人,是当过进士的祖父亲手教导出来的,正是所谓的天子骄子,意气风发的很,后来到了我说亲的年纪,母亲属意表妹,觉得她温婉恭顺,姿容出色,我却是看不上眼,觉得她胸无点墨,每日里只知道涂脂抹粉且做作的很,就当着舅娘和母亲的面羞辱了表妹一顿,母亲气得差点晕过去,舅娘连连说我太过猖狂……,这婚是就此作罢,我却觉得心里很是爽快。”
姚芷云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早就知道姚寒允是个做事没有分寸,或者说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在自家娘亲面前也这么的无所顾忌。
姚寒允似乎能明白姚芷云的心思,脸上带着傲然的神色,“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又何必强求,父亲知道后勃然大怒,拿了家法要整治我,母亲总归还是心疼我,含泪求情,我却跪在廊下让父亲打……,父亲气的怒意勃发,使了劲儿的打,只打的我后背皮开肉绽,我却咬牙忍着,最后还是祖父看不过去,叫人把父亲叫走。”姚寒允说道这里,似乎想起来那青葱的少年往事,忍不住晴朗的笑了起来,眉眼飞扬,“母亲怕父亲继续秋后算账,便是让我到你大舅舅家躲一阵子,我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但是挡不住母亲哭得太过伤心,便是让小厮搀扶着去了。”
“是那时候遇到的娘吗?”
姚寒允点头,露出怀念的神色,“我和你大舅舅在青州,被人喊做青州双杰,本就是莫逆之交,两个人之间自然没有什么顾忌,他的妹妹,我自然也当做妹妹来看,我们三人便是经常在一起谈诗论词,那时候我意气风发,总觉得无人能及我,便总是出了难题为难你母亲,可是你母亲却是聪慧的很,虽然当时写不出来,过后几日总是能答出别出心裁的答案来,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的目光开始移不开了。”姚寒允想起那时候时光,只觉得真是快乐无比,每日里和金瑜兰还有金穆文吟诗作对,引经据典,三人还时常会结伴出去踏青,青州的灵云寺,方鹤山,苏木湖……,后来他的伤痊愈,生龙活虎的,母亲也催着他回去,他却开始舍不得了。
等回了府,他就借口来看金穆文便是和金瑜兰攀谈,金瑜兰似乎也很喜欢跟他在一起,两个人时常备着金穆文偷偷溜出去玩,他的情意的越发的难以克制,这时候却出了件事情,两个人相约去湖边玩,结果下了场大雨,他和金瑜兰一直被困在胡旁的山石下……,他当时担忧金瑜兰被冻着,还把外衣脱了给她,后来,金穆文来寻,便是看到两个人挨在一起,姚寒允现在还记得金穆文的表情,似乎是难过至极,眼眸中满是痛楚,又似乎是放下了某种负担,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婚事很快被定了下来。
“婚后,你母亲和我日子倒是过的和和美美的,她是个温柔的女子,从来不轻易发怒,但是有时候我太过恣意妄为,总是会训我几句,初时我还会让着,到了后来就有些不耐烦……,只是我总舍不得你母亲伤心,便是强忍着,再后来我和你大舅舅一起去了京都参加那一年的秋闱,我考中了状元,你大舅舅是探花。”想到金榜题名时候那种荣耀,姚寒允到现在还觉得难以忘记,这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候,恐怕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后面的事情,姚芷云略有所知,“父亲进了翰林院,母亲也跟着来了京都,只是后来……,母亲怎么会独自带着我回青州?”这才是姚芷云一直想知道的。
姚寒允听姚芷云说起这事,便是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懊恼的说道,“那一年我为了编大齐典史,成日的睡在翰林院,有一次更是数月都无法睡在家里,可是偏偏那时候有了你,我因为无法看顾有孕的你母亲略觉得愧疚,后来生了你之后就想好好弥补下,虽然觉得你是个女子稍有些失落,但是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喜爱的不行。”姚寒允说道这里,露出几分柔和的神色,“便是亲自抱着,有时候还会带着你出去走走,那时候和你大舅舅府邸离的很近,你母亲总是喜欢过去串门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府里有传闻说你母亲和你大舅舅…… 有私情。”
姚芷云心中一震,直觉的反驳道,“我不相信。”
姚寒允露出惨淡的笑容,“我也不相信,只是这传闻越来越凶,我便是也疑心了起来,又想起你母亲虽然对我温柔体贴但似乎总少了些热忱,她每次见到你大舅舅都会像个孩子一般撒娇耍赖,见了我却是端着一副架子……,我心里其实吃醋的厉害,如此和你母亲大吵了一架,她气愤之余直接去了你大舅舅府里。”
“后来,父亲就连我怀疑上了,以为我是母亲和大舅舅的私生女。是吗?”姚芷云说道这里冷笑了起来,怪不得母亲信笺上会特意注明她是姚寒允的亲生女儿,她想着母亲看似柔和但是倔强的性子,以金瑜兰的傲气自然不会忍受这样的侮辱,便是毅然带着她回了青州,结果谁曾想这一去竟然成了永别。
“是我冤枉了你母亲,我一生虽然恣意轻狂,为所欲为,但是这辈子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只是自从你母亲过世后,我便是时常后悔,如果当时没有意气用事,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拉不下面子,而不去青州把你母亲接回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姚寒允说道这里,抬眼看到姚芷云越发冷然的神情,只觉得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便是说道,“我知道你会怨恨我,但是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母亲生气去了你大舅舅府之后,我便是去接她回来,没曾想,我看到她和你大舅舅抱在一起……,衣衫不整。”
姚芷云大惊,“怎么会?”
姚寒允苦笑,“如不是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让你母亲独自回青州去,并且在你母亲去世后还违逆的她意愿娶了李氏,其实现在想想我只不过是想报复而已,如今看了你母亲的信笺,我再回头想想……,才想明白,我可是真傻。”
“和大舅舅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姚芷云惊了惊,随即还是忍不住问道,“父亲你没看错?”
“这种事我怎么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