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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宠溺早已变成了纵容，凤歌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这男人，哪里还有一点昔日的霸道**，对别人倒是越来越无情了。
“佛家历来讲究一个空字，要不，就叫慕容空吧。”其实在慕容皙还在花丛中纵情声色的时候，庄如璇就有将他绑去佛寺的想法，剃光他的头，让他整天念经吃素，看他以后对着荤腥时还有何花花肠子在蠕动？
慕容皙当然不知道庄如璇的内心真实活动，当初听见时也被小小震撼了一下，不过他很好地掩饰过去了。女人么，不都是需要哄滴！他就哄哄吧，“空”就空吧，儿子还小，以后的路那么长，谁可以预料还会发生什么呢？
不想说什么类似于头发长见识短的垃圾话，可惜某些事实却又不得不让人悲催的紧，世事难料难道真就让庄如璇直抓狂。慕容空小孩子脾气处于两个极端时，也会拿他名字开刀试问。
譬如一个早晨，揣着小罐子匍匐在地抓蛐蛐的他，竟然一无所获！这下可要被山下的小胖给笑话很久了。越想越觉得不顺，甩开腿直接往屋里跑去。
“你看你看，都是你们取得好名字！空空空，这下可好，我抓个蛐蛐都是空手而归！”小空空同学扭扭腰挺挺胸，气势颇为壮烈。
“你一早给我嚷嚷着爬起来，就是抓虫子去了？！”庄如璇怒了，她没当过人家爹妈，教育孩子也没什么经验和耐力，不过有点还是知道的，棒子底下出英才，看来她真的是太温和了，慕容皙也是个极度不称职的爹。
“什么虫子，那叫蛐蛐！”不甘心被岔开话题的慕容空一口郑重纠正道。
“蛐蛐还不是虫子，少跟我打岔！不读书，就给劈柴去！”这一怒，可把还在树上乘风纳凉小憩的慕容美人惊醒了，枝头的叶子抖动了两下，好生脆弱。
“我不劈柴不读书，也不要习武了！我要是连蛐蛐都输给那个小胖子，那我还不在丫丫面前丢进了脸，以后还怎么玩亲亲啊！”慕容空嘟嘟着嘴，口无遮拦了。
庄如璇的脸，袖白交织，屋外的晴空忽悠一朵乌云嗖的飘过，似有打雷的趋势，“慕容空，有种你再把话说一遍！！！”
“如此大好时光，怎么你们俩又大眼瞪小眼呢？”闲闲散散踏进家门，慕容皙就没一点想要拿水灭火的意思，浇点油还差不多。
“你，明天派人给我找夫子去，越严厉越好，不计任何代价，多少钱都给，清高的人就以权势压人武力威胁也无所谓！”庄如璇发狠了，对着慕容皙说道：“还有，从你手下里或者另外找个高手过来，亲自调教这小混蛋！”
慕容皙斜靠在门上，任由外面的阳光洒在身上反射出层层光芒，屋内火烧的正旺，他却只是勾起温柔一笑，“璇儿，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我怕你会很失望很失望的，没有人可以收拾的了某只小恶魔，出来小恶魔他爹。
“你不看他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才多大啊就跟人比这比那，还比玩亲亲！都是谁教的，靠靠靠！”庄如璇一跺脚，慕容空后退一步，不怕死用着尚未脱离志气的娃娃音，奶声奶气说着：“你们俩不就经常当着我的面玩亲亲？”
“慕、容、空？！”自己的女人怒了，慕容皙不容许了，他可以纵容一点，但决不能纵容两点，收拾这小混蛋，他还有的是办法，“门后两百步之外有个洞，里面有你想要东西。”
“我……我不去。”小空空噎了噎口水，亏吃多了，他就没有一次是上他爹便宜的。
“不去也没事，那就来点文雅的吧，作诗好吗？老规矩。”
“我去！”小空空急了。
“我就知道应该生个女儿的，生个小子就是只祸害！”到现在庄如璇都心心念念这个，太失误了！
跑了不远的小空空突然一回头，回眸一笑邪恶生，“佛家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们俩给取的好名，我就是被它连累的！”
一枚小飞剑横空出世，嗖了一下射向了某小孩光秃秃的脑门，不过还是偏了那么一点点。
狐狸醋坛打翻了
假装不知道，不代表就此永远忽视。
庄如璇自小虽见不得委屈自己，但也最怕别人无限制宠溺着她。要知道，有一种宠爱，真的会溺死人，会让她有点内疚有点不安，即使自己回报以同等的爱，也总觉得不够。
每一次看见慕容皙的绝世之姿，摇摇横躺在千年古树的枝头时，稀稀疏疏的细碎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幻化出一圈圈光晕，庄如璇忽然感到一阵空落。
他，不应该只属于山间野林的，即使这里再如何美好。
咖当初就是为了一睹坐忘峰风光，才来这里做短暂定居的。哪知这一呆就是一年多，连小空空都已经可以下水爬树胡作非为了。
“吱吱吱吱”，清脆的声音自脚下传来，小白用它的狐狸尾巴磨蹭着她的裙摆，那一身雪白的容貌也越发纯白，仿佛身处触碰就会转而消失在这一片茫茫雪山之巅。
慢慢蹲了下来，五指撑开插进了它的皮毛之中，温暖的触感随着指尖的皮肤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又是一个冬天，庄如璇想或许是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聆“小白，我就要走了，你一个人可要好好的。”一下一下帮狐狸顺着毛，庄如璇自腰间丝带上抽出那通体碧绿的笛子，翠绿的水珠花纹依旧清晰可见，小狐狸仰起头，碧绿的眸子同时看向了笛子，这时她才发现狐狸的眼睛，竟然和笛子的颜色如此相像，“曾是一位故人所赠，只是……他已不在了。”都说睹物思人，从未想过心底某一处还是刻下一处伤痕。
断断续续的笛声，在林中响起，庄如璇疑惑，如果笛子放在易休嘴边，又会有怎样的惊世之音？她知道她会很多种乐器，记忆里也只听过他奏过古筝，至于笛子似乎没有。
“吹得这么差，难为你还吹的下去！”没悬念，能这么光明正大损庄同学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又没让你听，怎么不找个绵团将你耳朵堵上！”都说天天看着一件东西，再怎么曾经吸引人，也有审美疲劳的一天，庄如璇现在就一直在纠结着，为什么她还没对慕容皙审美疲劳呢？
“整天就知道陪着这只狐狸，你夫君我就只能天天睡大树！”知道现在慕容皙身上穿着什么吗？绝对不再是那风、***的清风白衣，而是一袭火袖惹眼的纯袖丝缎。
这，绝对是庄如璇突发奇想的杰作，她不过想看看，是不是有一种人，无论穿什么都可以让人嫉妒。
当然，即如果没让她失望，她果然嫉妒了。
“小白啊小白，本来我还想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现在看看倒没那必要了，我带着你去流浪吧。”
“庄、如、璇！”也不清楚究竟哪里看不对眼了，慕容皙从未对这只白的近乎诡异的狐狸有过何好感，除了第一次见时，它迎天而降用狐狸血挽救了庄如璇的垂危的生命。
“知道你担心的公主姐姐现在如何了，这不我也想去瞅瞅洛城的状况么！”两人照旧别扭着，犹如两颗衣服上对齐的纽扣，不使力纠结几下，心底绝对不会舒服的。
“我可不会担心她，不过你还是可以为另外两只倒霉的男人幸灾乐祸几下。”
当她是他啊，特见的别人倒霉点。
自手腕摘下一串紫色链子，庄如璇将笛子轻轻系在了狐狸的脖子上，既然感觉她们如此相配，那就送给它吧，带在身边终成一个背负，而她不喜欢。
小狐狸嗷嗷叫了两下，叫声似有些哀怨凄凉，两只前爪不断在庄如璇脚上爪弄着。
“乖，我就要走了，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好不好？”陪在她身边太久，似乎就越能感觉出，冥冥之中它的身上，有他的气质，“你要帮我好好守护着它，知不知道啊。”
若即若离的温润闲散，连狐狸不自觉笑起来的样子，都有他的影子。
“怎么突然想起回洛城？”没有多少疑惑，慕容皙不过耸了耸肩，任由庄如璇做了决定。
“我怕你在山上呆久了，会想念世间风月繁华！”车中，庄如璇很有爱的在慕容皙脸上调戏了一下，她又不是小龙女，真以为她也愿意一辈子活在人间之外，偶尔出去逛逛享受下做人的乐趣。
“你怎么不说你日子过得清淡了呢？”口是心非不是个好习惯，偏偏他就娶了一个超级爱玩别扭的女人。
“哎呀，小狐狸也跟来啦！”车外想起小空空惊喜的声音，当然车不是他驾的。
这下庄如璇愣了，她都把小白放在了坐忘峰了，哪里也是它生活了很久的地方，这次竟然跟着他们下山了！
“这只狐狸要是对你没什么，我慕容皙就自罚面壁三个月！”怒了怒了，醋坛子翻了，并且还是跟一只狐狸，说出去他的美名就彻底毁了。
庄如璇也无语了，谁来告诉她，怎么跟一只狐狸语言沟通过一下？这样子，实在是……
“带着小白一起走吧，这一次出来我一定要驯服这只狐狸！”小空空雄心壮志声嘶力竭说着，想他称霸动物界这么久，偏偏就栽在此狐狸手中。
“啪”，一个大掌拍飞慕容皙脑儿，“一边呆着去！”庄如璇拎起小娃，扔到慕容皙怀里。
正当她无奈**想抱去狐狸进车时，慕容皙一脚挡住了门口，“不许收了这只狐狸精！”
“慕容皙，你反了！”
“不许就是不许，竟然还敢跟来，真当我好欺负是不？”
车夫大爷急了，这家子太怪了，擦了擦汗，只有坐远点干等了。
“我说你怎么没事跟只畜生较什么真啊？”
“它就是对你有企图！”不是他人生无趣到要跟动物较劲，而是，他从狐狸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他就不相信庄如璇没感觉。
“有企图又怎样，人畜殊途，你想怎么样啊！”
马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停在了宽阔的管道上，正激烈争执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四周已经布满了人，领头的还是个穿着招摇的女人。
小空空戳了戳他爹妈，“别吵了，来人了，接客！”
终归意难忘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没想到这慕容夜阑端起女王的架子来，可没把庄如璇小心脏震荡了一下又一下。
与千军万马之中看着慕容夜阑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庄如璇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扭头，抱着狐狸钻进了车里，留下慕容皙坐在了外面跟她处理外交关系。
小空空倒也很识相，跟着就钻到了里面，徒留慕容公子一个人独自接客了。
“这一次，你们可跑不掉了吧！”慕容夜阑收紧马缰，勒住马脖子，“跟我回洛城吧。”
咖“令狐楚为了见我一面，可真是煞费心思啊！”慕容皙倒也没有因为被抛弃而露出委屈之色，毕竟此时此刻不是玩闹的时候。
大堆人满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将那辆陈旧的小马车包围在中间，亦步亦趋往洛城方向走去。
慕容夜阑本来是想要挤上来，或者是想拉走慕容皙与她共乘一骑，但在妆容的赤、裸裸威胁的目光之下，慕容皙很配合地留在了原地，顺便也已车小为借口，打发走了慕容夜阑。
聆“早说了不要回么，现在倒好，成了他们的瓮中之鳖。”慕容皙忍不住挺着胸脯说了一句。
“我日子清闲了，回来瞅瞅不行啊！”还不是怕他山中寂寞了，还好意思全怪她，“再说了，小空空总不能真的跟我们混迹山林吧？”
“我不介意！”
“我介意！”
父子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当然说“不介意”的那个是慕容皙，他真不介意慕容空混迹山林，以后当个山寨头头也还是不错的，虽然跟他的辉煌战绩没法比。
小空空这孩子很不高兴了，“我要去洛城，我要去洛城的风华楼！”
噗，好一句信誓旦旦的豪言啊，总算把庄如璇给一瓢凉水冲清醒了，“慕容空，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公然跟她叫板了。
如果不是慕容皙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还不知道接下来还说出多少惊世之言呢。
怀里的小狐狸，在距离洛城越来越近时，开始变得极其不安定，不断用脑袋拱着庄如璇腿，发出呜咽的支吾声，恰似一曲离人歌。
视线之中那也曾被世人仰望的山涧茅舍，越来越清晰，那里承载了她对另一个人的记忆。
距离越近，小白越变得躁动不安，庄如璇使力抱住，“今天真是怪了，怎么就这样不乖了呢！”
“我想它跟你一样，想起一个人了吧。”慕容皙淡淡说道，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敢跟庄如璇正面提及易休，两个本该是世上最亲近之人，却最终成为了陌路殊途。他不想说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弟弟，有些事实却还是那样被刻意存在着了。
撇去那牵连着他们的血脉，那么多年彼此熟稔，那么久的棋逢对手心心相惜之意，还有他们因为同一个女子彼此争执不休的岁月，让他为了他保留了那方山水。
慕容皙没有留下，带着慕容空继续往洛城走下，庄如璇怀里抱着雪白的狐狸，傲然立在风的尽头，将这里的景色悉数放进眼底。
驻守在外的士兵听命撤离，庄如璇打开篱笆，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了进去。当然慕容皙并未彻底炸毁这里，遣人修理完好后，依旧还是最初的模样，似乎里面还住着原来的人，一样的壁挂，一样的桌椅，一样的花草鱼虫。
小狐狸自庄如璇臂弯里跳了下去，熟门熟路跳跃着离开，似乎对此书甚为熟悉。这一点，让庄如璇很是惊讶。
难道，慕容皙早已觉察出这一点了吗？
还是那片花海，还是那个曾经他躺过的檀木睡榻，还有那小溪边依依的垂柳，庄如璇有想过，也许有生之年她都不敢再回到这里，忘不了易休死去的那一幕，犹如风中的眼泪，只要心被风触碰，那里都会隐隐作痛。
他说他累了，所以想休息了；他说他算得出天下人的命运，却独独算不出自己的流年；全世界都将他抛弃，是不是那一刻，宛似万念俱灰，再无求生之年？
易休，你的命运，是我的无意来到，让之改变？还是，真的只是，命中注定？
小狐狸跃上睡榻，摆动了两下尾巴，呜呜了两声，然后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逐渐失去了声息。微风掠过，在它雪白的狐狸毛上，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细细波纹。
眼前之景，忽然与某个时空重合在一起，庄如璇忍不住疾步上前，伸手推了推榻上的狐狸。
用手捂紧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庄如璇眼中酸涩难忍，牙齿咬紧了双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现在到底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被翻动过来的狐狸会面如灰色，双目紧闭，嘴角含血，软软无力躺在，像是永远也醒不来，就如他曾在她的怀里，一点点失去了温度？
太多的人与事，以超乎想象般飞速交叠着，庄如璇身体猛的一软，手扶着睡榻边侧缓缓倒地，心的位置，那里在急速紧缩着。
意识朦胧之际，她似乎看见了正匆忙赶来的慕容皙，带着焦虑和担忧。
“璇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单膝跪地，小心将庄如璇搂在怀里，慕容皙轻声询问道，“没事的，一切有我。只要我在，你也一定在。”
“你看看榻上的小白，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它会那样？”庄如璇无力扬起，眸中带泣，“你觉不觉得，它真的……好像他？”如此荒谬的想法，让庄如璇突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如你所想，它真的，就是他。”慕容皙断断续续，将脸贴在庄如璇耳边，轻轻说道。他也是在飞鸽传信问了石缝之后才得知的。
没有及早告知于她，是不想让她想太多。谁能想到，世间之事，皆因一个“念”字。
念念不忘，百世**，终归还是缘止于此。
给你，最美丽的意外
纯白的狐狸毛依旧温软如初，可是那点滴的温度，正在慢慢流逝中，犹似一个沙漏任你如何想要堵住漏口，也只是徒然无力。
“为什么它会变成这样？受伤了吗？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庄如璇紧抱着小狐狸，神色之间是紧张，也是恐惧。
她不想去探究人跟动物是怎么成为一体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那种生命一点点被剥离的切肤之痛，又将会如针刺般撩动她的每一根神经。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真的受伤了吧。”慕容皙阻止了庄如璇过激的举动，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别担心，我们去找石缝，他会有办法的。”
咖“对，还有石老头，我现在就去！”已经忘了多久，庄如璇才感知到自己那颗心，原来还会无规律跳动着。
刚走出花丛，朝篱笆外走去，令狐楚只身一人已经来到，在看向庄如璇时眼睛微微怔了怔，转而又看着慕容皙，笑容浅浅高深莫测，“刚踏进洛城城门，竟忽然消失，可吓坏了那些护送你们归来的士兵们。”
“你用了几年时间，就是为了见我一面。令狐楚，原来你这么想念我啊。”慕容皙将庄如璇揽在了身后，虽然跟太多人纠缠在一起会很烦，但若将这点纠缠也彻底解决掉，他会感到生活很无趣的，留点念想，也总好过被世人彻底遗忘。
聆所以，他容忍了令狐楚的恶意挑衅，隐忍了对云向阳的深深痛恶，同样也在一定程度上无形纵容了慕容夜阑的胡闹。
“我们的约定期限已满，我想我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四皇子殿下，亦或是该称呼你一声‘陛下’呢？”
“你可别忘了，如今坐拥这天下的，可是你一手促成的女帝慕容夜阑哦。”
怀里的小狐狸越来越冰凉，庄如璇根本没心思听这些了，“你们慢慢商量吧，我一个人去找石老头！”说着就想避开慕容皙，一个人走去。
“你怎么抱着只狐狸？”令狐楚挪了挪下巴，轻轻问道。
“不管你的事！”
“管你什么事！”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突口而出，慕容皙不乐意了，眼神警告了一下令狐楚，一把拉住庄如璇，“我跟你一起，斩月速度快。”
被无良主人遣送到漠北锻炼了两年的斩月，终于可以一展雄风了。庄如璇坐在前面，整个身体靠在慕容皙怀里，“真让令狐楚跟来？”
也不知道这天下人是不是都闲的发慌，一个个扛着“我是第一闲人”的牌子，四处瞎凑热闹。
“随便他，你认为我们还有时间跟他耗？”慕容皙原本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