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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色:慵懒王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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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敢跟她怒?庄如璇轻微咧起嘴角,也不知是鄙视着他,还是鄙视自己,她想她是真的太心软太对不起自己了,自从与他见面以来,她似乎还没有将他怎么着。
“璇儿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是我的话没有说明白,还是你故作糊涂,根本没有听进去?”声音冷冷毫无波动,慕容皙突突跳动着的指骨,猛的一使力,将庄如璇的手自易休身上甩了下去,然后抓着她的手腕,往屋里走去。
“放手!”庄如璇脾气也跟着上来了,态度比他更为冰冷,“慕容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在皇宫里做你舒服的皇帝,跑到这危机重重的边境来凑合什么!但是我想我的意思,早在栖霞峰上已经说得很清楚,难得过了小半年自由的生活,请你多多保重,不要再来打扰我!”
上次不过还是两人单独在园子中,庄如璇对他说着此话,如今竟然会选择在这么多人面前坦荡荡坚定又一次说了出来。慕容皙的眼底神色越加复杂,眼前的女子,有他熟悉的倩影,熟悉的声音,因为面遮薄纱,,看不清脸部神情,但那双盛满人间最丰富的眼睛,在表露着她骨子里的倔强。
看着慕容皙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那隐藏着杀意的眸子,看着她也开始变得不再隐忍,庄如璇选择了无视其中偶尔一闪而过的受伤和落寞,她已经没有太多同情心供她挥霍,并且对象还是他,她想就更加没有必要了。
无所谓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手腕上的大掌掰下,再不放开,她都担心自己那只手腕是不是要废了,火红的掌印,就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醒目留下,心中瞬间有些苦涩,悠悠然看着他说着:“看你也不像会死缠烂打的人,如今身为一国之君,就更加没有必要与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如果你真的曾经了解我,就该知道,我说出话,做出的事,从来没有后悔的道理!”
等她刚刚转身,还来不及招呼易休回屋,脑后又被人一掌劈下似火的刺痛让她没有多余时间怒骂,眼前的景物和易休的脸,又开始出现恍恍惚惚的模样,已经是第几次被人如此毫无尊严的设计袭击了,她很想回头一把捏死那个罪魁祸首,可是意识已经不再允许,戚戚然身体坠落之前,似乎有两双手同时托住了她的腰,使她不至于与地面做亲密接触。
现在是不是流行将人敲晕呢!

半真半假的梦境
做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让自己暂且忘记尘世烦恼。脸上时不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觉,犹似夏日清爽的冰块,紧贴在皮肤上,让火辣辣的脸颊上不再灼热难耐。
庄如璇很想睁开眼,起码也得让她瞪一眼那再次敲晕她的人!可惜眼皮似乎被粘上一层强力胶,怎么挣扎也睁开不了。无奈惬意甩了甩头,等她睡足了总该可以睁开了吧。
昏昏晕晕间,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置身于一大片海天交接处的翠绿色草地上,呼吸真自由空气的庄如璇,来不及预料,竟有瞬间来到了金戈铁马的战场,烟尘肆虐的沙地上,横躺着各种姿势古怪的尸体,暗红色的血液冰冻成块,死亡的气息再次无限弥漫。
庄如璇懵了,她向来不喜欢厮杀,更加讨厌尸体的怪味,可是如今竟会梦到此处。穿过万千马脖子和人头,一眼便锁定了飞沙漫天中那抹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银色战甲的慕容皙,坐在斩月背上,手持金色软剑,剑尖之指着地上一个人的心脏之处,神色冷漠,傲视着整个天下。
距当视线终于舍得从他身上移开,进而转到斩月马蹄下时,眼镜一睁再睁,庄如璇感觉自己的喉结似被某种巨石突然滚下,淹没了所有的呼吸,就连心跳都开始变得愈加脆弱。
眉目紧蹙,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地方,看见了另一个生命中最为熟悉的人,而那个人依旧穿着他习惯的月白长衫,即使不符合此刻的场景,却依然醒目如初夺人眼球。只是,那曾经盛满着世间最纯净清泉的双眸,为何会被轻浅的的长睫覆盖住了?那原是该跳动着世间最安定心的位置,却被画上一朵极其妖艳的花,曼珠沙华,彼岸从此不见。再也没有了最初的生气,只有冷厉的安静。
黄沙在风的召唤下,被吹起又落地,一层一层倾覆在他的身上,庄如璇心口一窒,沙哑的声音,穿透雄壮的鸣鼓声,“易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阿璇阿璇?醒醒,不要再睡了……”身体被人一下下轻轻摇晃着,清澈甘冽一点点传入她的耳畔。
“易休,你不要走!”庄如璇狠狠一甩头,“疙瘩”一声用力撞在了床棂上,这一撞也差不多撞了七成清醒了,当第一眼便见到坐在床沿上的人时,也不管周围还有谁,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露祈求茫然之色,“易休,我们走吧不要再管这些俗事了,我们一起去漠北雪山吧!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庄如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当头一喝,一声怒喝夹杂着冲天的恨意,粉碎了脑袋尚且处于空白期的庄如璇,在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慕容皙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啊?”
抓着易休手腕的手,一点点变得无力,直至滑下,倒在了冰凉的丝被上,几乎同时易休的手也离开了庄如璇的身体,两人没有看对方,相视无言。
“喂,我们这么多人,终于将她给弄醒了,是不是也该我去休息了?”凤歌没心没肺的语气,打破了怪异的气氛,“我可懒得再理会这女人,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好不容易从庄如璇刚刚的话中醒来,易休压抑着心中的惊涛骇浪,他虽不知为何她会说出那句话,但不可否认在听到她的祈求时,他的心几乎蹦了出来,惊讶,狂喜,幸福之感瞬间溢满全身。
“刚醒来,要不要吃点东西?”易休伸手替她将耳旁几缕乱发挪向了耳后,轻声询问道。
“易休,你马上给我出去!”不等庄如璇反应,慕容皙冷冷的嗓音,如冬夜的寒风刺骨袭来,“你们全部给我滚!”
“你不要太……”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马上给我出去!”没有给易休一丁点儿机会,慕容皙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出去!”
庄如璇还沉寂在那似真似假的梦中,脸色微白,神情有些呆滞,易休看着怒气冲冲的慕容皙,也不想再次跟他起冲突,“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药膳。”声音几乎温柔到滴出水来,却让慕容皙的脸更加阴沉,最后一点耐心也即将被消磨殆尽。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门也被自然轻声合上,本就怪怪的空间中,也开始变得更加诡异异常。庄如璇低着头,手指缓缓在柔滑的被子上窜动着,完全将直直站立在她旁边,气场相当强大的某个黑脸公子忽视各彻底。
如若在听见庄如璇梦中以至于醒来都叫着另一个男子的名字,还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慕容皙可就真的成神人了!剧烈起伏着的胸口在被他以强大的耐力慢慢压制下去,或许他该意识到,有些事情有些人,在时间的打磨中,发生了他所不能掌控的变化,譬如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你也出去吧。”这是在慕容皙终于平复好情绪,欲准备开口时,耳中听见的话,哭笑不得,欲哭无泪,要不是知道庄如璇此时没有精力跟他斗智斗勇,他真的怀疑某女是不是故意的。
“三日之内,雪融城必将成为暮雨国囊中之物,以云向阳的实力,到时血流成河也未必不可能。”几日来也一直未得到休息的慕容皙,第一次流露出疲惫之感,右手撑在左胳臂上,闭起眼睛,抚弄着沉重的眉心,再也不能顺势而上了,因为如今的她,让他深感惶恐和无力。
“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与我何干?我又不是救世主,死多少人那也是你们的事。”庄如璇不懂慕容为什么忽然跟她说这些,只是现在除了自己和她在乎的人,其他的一切全部免谈。
“是吗?”慕容皙轻声冷笑,极其残忍,“那我就赌你,对庄煜嘉最后的一丝情意吧?”说着,慕容皙指法娴熟,迅速在庄如璇左肩上一点,“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慕容皙,你混蛋!”庄如璇紧紧咬着牙,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点了她的穴,不容她反抗,身体已然被腾空抱起,“我不去!”
“由不得你!”

忍无可忍,不忍了!
瞪着他的眼睛越来越大,庄如璇仰着脖子,怒视着正抱着她的人,“如果你真了解我,就应该知道逼迫我的结果,一定只会适得其反!”
“要是不想被点哑穴,那就继续说吧!”慕容皙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轻巧地横抱起庄如璇,简单熟路穿过花草布阵,斩月被系在园外的马棚中,似乎意识到主人的召唤,老远处便挣开束缚,朝他们奔来。
翻身上马的动作,相当利落飒爽,两人又一次同骑在了马背上,庄如璇一动不动,任由慕容皙将她环在双臂之间,急速的风声一一掠过,斩月带着他们往远方踏地而去。
当眼中起伏蜿蜒的山峦,逐渐变成春意盎然的草丛时,庄如璇的耳畔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低诉的哀痛声,在空旷原野上无止尽侵蚀着人类最后一丝未泯的良知。
慕容皙将她抱下马,顺手也解开了她的穴道,“僵直了这么久,应该受不了了吧?”
庄如璇揉捏着酸痛的肩膀,牙咬呼吸急促,“庆幸你没有再次将我劈晕,然后再来个绑架!”
“离开雪融城已经多日,你感觉这些天里,会发生多少意想不到的事呢?”慕容皙放开庄如璇,灵动微步走到山顶边上,迎风俯视着远处城下的一切,“我相信云向阳的能力,曾经的繁华,一定只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埋葬掉森森白骨,冲洗千万人鲜血。”
庄如璇脑袋本就晕乎乎的,现在听见慕容皙比风还要轻盈的声音,简直不敢认为是自己的耳朵,来自深幽山谷的风,吹起脚下的裙摆,将脑后的发丝越过脸颊,拂至眼前,半遮半掩住迷蒙的视线,“慕容皙,我现在终于明白云向阳没有选择慕容皑的原因了,你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别人是琴音遇知己,你们倒是很形象,杀戮成盟友了!”
“雪融城不过是各开始,过不了数月,我暮雨国铁骑会踩着他们的头颅,践踏整个凉夏国!”依旧是凉薄的语调,仿佛不过在说着最为普通的家常话,闻不出一丝血腥之味,慕容皙捻指,忽然回眸一笑,宛如记忆中的放荡不羁,片刻间恍惚了庄如璇的眼,“到时候,我一定会带着璇儿,好好游览这片大好河山。”
“神经病!”庄如璇骤然转身,不得不说,她也越来越看不懂慕容皙了,或许从未看懂过,这个人有着世间罕见的倾城风姿,有着天下男子为之佩服的计谋才智,也同样有着天下女子为之倾慕的风流神韵,只是,他与她之间隔着的那层膜,似乎也更加飘忽不定了,“你傲视你的天下,我仰望我的天空,慕容皙,不要再招惹我了。如果你真的还念及曾经的那段短暂美好岁月,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就是因为那段美好过于短暂,所以才更加放不下!”当庄如璇的喃喃低语在空气中浮动时,伴随而来的是慕容皙轻轻的低迷之音,犹如夜幕中眨眼即逝的流星,不等他人清楚确认,已经被他突然改变的凌厉之声掩盖,“放彼此一条生路?庄如璇,你真天真!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得不到,也一定会亲手毁了她,绝对不容许外人染指!”
“够了!”庄如璇怒目相向,她知道与这个霸道的男人再怎么沟通,也是于事无补,“我是人,不是东西。还有,既然你已经宣布贺亦遥已死,我便再也无回去的可能!此生此世,绝对不会踏进那个地方半步!”
“好啊,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可以笑到最后?”像是想到什么,一丝诡异的笑容闪过慕容皙的眼底,“易休私自离开暮雨国,这叛国之罪,就足以他一辈子不得安心了!你说呢,我的好璇儿?”
虽然不清楚这国师擅自离开国家,跟普通人跑到别国有何区别,但从慕容皙烟灰色的眸底,梦中那不堪忍受的一幕,再一次毫无怜惜地袭击着庄如璇的心,他做得出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慕容皙不敢做的,她不敢赌了,尤其还是以另一个人的生命作为赌注。她输不起。
“叛国?”两个字轻忽忽自庄如璇嘴中,就像是在说着一个再为寻常不过的词,“果然这人一旦掌握了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知道就好,你该相信我绝对有那个力量。”时光回旋,两人似乎再次回到初见时的那一夜,烛光旖旎,白衣的他,大红嫁衣的她,慕容皙的手指轻佻她的下颔,眉目间皆是风华,“即使他易休真有三头六臂,我若想一个人消失,你认为还有谁阻止得了?”
“你敢!”下巴被他狠狠捏紧,庄如璇艰难仰着头,两片嘴唇被咬的出现血痕。
“我不止敢动他,也会让整个凉夏国,甚至这片天下为你陪葬!庄如璇,你说你这红颜祸水的美名,是不是就此流传于后世呢?”
“红颜祸水?我也想啊,可怜我如今这幅模样,哪里还有那个资格?”
“我和易休左右设计,让荣邵秦乖乖就范,你以为还有什么是我们拿不到的?”说着慕容皙的指腹已经轻轻拂上了她的脸,隔着面纱揉揉摩挲着,“本是倾国之姿,哪里容他人惦记!”
“慕容皙,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怎么,还想回去拉着易休去漠北隐居?这辈子想都别想!”
“你看我敢不敢想?我现在就想杀了你!”最后一根神经崩塌,庄如璇理智彻底没了,这样阴晴难测的慕容皙,比什么时候都让她不安。
双手突然扯开慕容皙捏着她的手,将其一把推倒在地,顺势自发髻上拔下一根发簪,一手紧抓他的手腕,稳定住他的身体,本欲插进慕容皙的胸膛,哪知慕容皙一个灵活闪身,眼中既有惊讶,也闪过不可置信的受伤,手推开俯冲而下的她,“庄如璇!”

纠缠下去,我也会心痛
两人也许都未曾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山下的城门外,到处是流浪着的受伤的士兵和家破人亡的难民,生命的脆弱声和低吟声此起彼伏。
一个错手,发簪刺进庄如璇自己的另一只手背上,鲜红色的液体沿着翠色的质感渗出,惊呆了两个人。
似乎真的忘记了痛,庄如璇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将它拔了出来,脸上浮出不屑之色,‘怎么,一个小小发簪,也让你躲成这样?“
“庄如璇,不要瞎折腾!”看着她手背上涌出的越来越多的血,慕容皙心底突然一阵悲凉,那个曾经连蚊子咬都会嫌疼的女子,如今竟然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错了?“你不要再动,我帮你包扎。”
说着便想靠近她移了过来,庄如璇一阵大笑,无奈凄凉决绝,“慕容皙,你何必如此!你明知道我是想要你的命,你这样无非是在自取其辱!你爱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这个天下本就与我无关,不要再打着各种名义,拿那些东西来烦我了!”
“呀!”或许人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孤勇,失去理智的人,再无正常逻辑可言。在触碰到慕容皙伸过来的手之后,庄如璇就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不闻不问相互几番死缠之下,扯住他的衣袖不小心便往山下斜坡下滚去。
慕容皙心下一惊,几乎是本能的双臂一揽,将庄如璇脑袋抱在怀中,护在自己身下,两人如初生的连体婴儿一样急速往山底滚去。坡上的岩石沙砾,直搁得两个人的脊背四肢生疼。
短短不过数十秒,庄如璇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情况又一次急转直下,不断下滑中的两人完全没有预料到在接近谷底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大洞,毫无意外只听“扑通”一声,沿着石壁直接落下,遁入一个黑暗的未知之地。
一阵浓烈的粉尘震地而起,两个连在一起的沙包重重地落在地上,庄如璇眯着眼,平复着激烈的心跳,好一会儿才渐渐意识到被当成肉包压在自己身下的慕容皙,“喂,你快醒醒!别跟装睡啊!”说着艰难腾出一只手,往他脸上拍了拍,不拍还好,这一拍之后不但仍旧没有反应,手中传来的湿热粘稠之感,也如一颗重重的石头,狠狠敲醒了本就慌乱的心,“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根本一点也不好笑!”
声音中的颤抖慌乱,连庄如璇自己听着都觉得一阵不安,自梦中醒来的她,脑袋终于有了最真实的清醒,不再如不久之前那样半梦不醒,意识混沌不清。双手撑地从地上坐起,离开了慕容皙的身体,洞中唯一的一丝光亮,也只是从高高的洞口之上斜射下来的光,隐约反射出空气中的沙尘,断断续续恍惚了她的视线。
明灭光线中,她看见了地上正躺着的男子,苍白的脸上血色正在一点点消失,前额上那一道大大的血口,还在不断流淌出血液,浓烈的血腥充斥着她的鼻尖,“你这是何必……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一切了吗?”悠然凝重的声音,在幽深的洞中响起,庄如璇移开目光,牙齿紧咬着双唇,不让一丝不忍心的情绪流出。
敛起裙摆,双指捏紧,猛地使力,撕拉一声扯下一块布料,短暂的迟疑之后,硬着心思,将慕容皙的脑袋搬起,放在她的双腿间,指尖穿过他的后脑,布布裙在他伤口上一圈圈绑起,红色的血迹沿着纹路留下,宛如一条血口喷张的毒蛇,吞噬着人的生命。
“你不是向来只会爱自己的吗?为什么又要保护我呢?还偏偏在这个时刻,如果可以早一点,早在洛城我还没有彻底输完整局赌局时,你选择这样,我们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境地?现在才让我产生一点点内疚,撩动一点点波澜,究竟还有多少意义……”
庄如璇喃喃自语,像是在问着他,也同样在问自己,“我也想回到我们最初的时光,只是……为什么你最后都还是要选择坐上那个位置?并且……还是以那样激烈的方式?我知道我离开后,整个洛城死了很多人,意外或是纯属设计,都不再是一场单纯的杀戮,你终归是你,谁也改变不了……我一直都在想,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以走进你心底的……哪怕只有一个东西一个人就好……”
当额上的蝴蝶结最后一个结绕上之后,庄如璇的声音也就此中断,看着腿上正紧闭着双眼的熟悉面容,那曾经也为之不顾一切需要永远留住的容颜,那层盛满了戏谑的幽深黑眸,那会不断说出世间各种言辞犀利嘴唇,熟悉的陌生,幻化成一枚银针,直刺进心脏处最为敏感的一根神经。即使现在容颜失去血色的衬托,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宛如天神般的倾国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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