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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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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严防敌兵劫营。令关鹏守护粮草,不可大意。

    破阵诸将伤势借不重,独孟珙身中七箭,皆有剧毒。岳纲忙取来飞仙阁内拔毒膏赠与孟宗政,令医官好生看护孟珙。孟宗政昼夜守护,不敢擅离半步。一连三日,珙口眼紧闭,水米不进。创口上血水入墨。时而惊颤不已,若痴呆般,不能言语。孟宗政心下焦急,又无良医,只得命人高挂免战牌,暗暗祷告上天。

    不想这一日,有中军官来报:“启禀元帅得知,营外有一老道携一道童前来,言有法治四公子伤势,更可破敌阵。”元帅又惊又喜:“速传他进帐!”少时,见一道人身披鹤氅,内穿八卦紫绶衣,手摇羽扇。孟宗政不识得,问曰:“道长仙乡何处,姓甚名谁?”只见那道人笑曰:“元帅好健忘也!昔日西梁一别,为何就不识得了?”元帅正在疑惑,忽报陆文龙进帐,见了老道,大喜曰:“老牛鼻子,你怎地来此,倒教老夫好生想念!”又谓元帅曰:“贤侄如何不认得了?这原是昔日征西时前来助阵之薛弼军师!”宗政乃悟,忙重新见礼。薛弼曰:“吾自归隐后,,本不愿再入红尘。只是今日忽见四川蜀地升起一道煞气,又见妖气逼人,恐有不测,故前来走一番。至此地方闻元帅破阵无法,伤了四公子,贫道携徒儿同来,带来金丹十枚,医治四公子。”随即命道童取出两枚金丹,一枚以水化开,敷于患处。一枚用剑撬开孟珙唇齿,以水服下。

    薛弼曰:“好了,如今四公子已无大碍。贫道与四公子有师徒之分,如今因缘到了,便差徒儿将他领回仙山。四公子上应天星,虽眼下遭厄,将来少不得要报效朝纲,倚为支柱。”原来孟四郎珙乃上界管领三山正神炳灵公黄天化临凡,前世为高继能毒蜂所害,今生又逢杀劫。孟元帅又问曰:“自诸葛军师病故,吾军失了主心骨。今薛军师前来,宗政甘让帅位,请军师督军破阵!”弼笑曰:“元帅过谦了,贫道不入红尘多年,早已了无牵挂,帅印万万要不得的。那妖阵贫道已看出端倪,非常规之阵。解椿乃山中毒蝎成精,为避天劫,躲至贼营,布下妖阵。天劫伤精怪不伤凡人,故此不得剿杀。要破此阵,尚需金镖鞘与雪莲冠二件宝物。”李祐听罢曰:“此二物在我西平王府上,乃母亲护身之宝。”弼曰:“诚然,雪莲冠可避毒害,金镖鞘可收暗器、飞虫。崔夫人乃金刀圣母之徒,另须请月华公主前来,方可破阵。”岳纲疾命张素、杨标各持书信,往临安与平凉府请来二位夫人。

    薛弼又与陆文龙、岳纲、孟宗政、毕德卿四人同往城楼上观阵,见阵上空黑气弥漫,凄凄惨惨之声不绝于耳。弼怒曰:“这业障竟敢如此!”随手取来一块绢帕抛向空中,霎时烟云散开。纲问曰:“军师这是何法?”弼叹曰:“不曾想他竟偷了银屏四宝,贫道只得以师父所赐日月帕祭在空中,他那黑云幡再无用处。只是胡蜂袋、虎尾鞭、松木剑须待崔夫人前来方可。”

    话说张素、杨标奔两处而来,崔夫人见信,不敢耽搁,收拾了行囊盔铠、马匹兵刃,带了雪莲冠、金镖鞘便与杨标沿水路而适东关。张素快马赶至平凉府,见了月华公主,说明来意。公主曰:“吾本该随王爷同去平叛,然长子珂尚在年幼,离不得母亲。”素曰:“贼军于东关前摆下虿阵,无人能破。孟四郎闯阵已为毒害,幸有薛弼老军师出山相助,救了性命。薛军师言若公主不去,无人可破此阵。”正在此时,忽见门外闯入一人,口称“母亲”。素见这孩童不过七八岁,却生得白净面庞,两臂有力。手中掣一杆竹枪,却是习武归来。公主谓素曰:“便是此子。”又谓珂曰:“枪法、金镖练得如何,今日为何早归了些许时候?”珂曰:“原日日使枪贯树而过,今日不知何故,将竹枪搠废了。母亲所传金镖已能百步之内命中红心。”公主笑曰:“既是竹枪废了,便去兵器架上取那红缨枪来练。母亲即日要去四川东关襄助你父破阵,孩儿好生在家练枪,有岳忠老家人在侧,也可安心。”不想公子听了此言,欣喜异常,曰:“母亲常言阵上交兵方见真着。今日父王平叛,想那贼兵虽众,多是没本事的。孩儿愿随母亲同往。”公主正色曰:“休得胡说!贼兵纵是乌合之众,你这年纪岂能上得前线?再要多言,家法伺候!”珂闻言,只得缄口而退。张素在旁曰:“王妃夫人,既小公子要去倒也无不可。营中大将众多,足可保公子周全。况孟元帅与西平王爷亲如手足,断不会让公子临敌。”公主沉思片刻,便点头应允。公主点起家将五百人,多是岳家军老兵,随岳飞、岳雷多年,忠勇无比。城中守军仅千余人马,因平凉府比邻西夏,多与公主亲近,领兵戍卫,无人敢犯。

    月华公主、张素与岳公子率军直奔东关,与崔夫人几近同抵关前。岳纲、孟宗政等大喜,携众将出迎,摆宴接风。席间纲使岳珂公子舞锏助兴,珂奉命而行。众人见他:年纪虽小,直将双锏舞得呼呼生风。亮银锏,分雌雄,短护身,长击敌。真好似秦叔宝再世,不亚呼延重生。岳公子舞了十几路,就势舞个锏花,收了招式。众将皆称有父祖风。纲亦心喜,命岳珂退下,招待众人饮酒吃宴。要知如何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81章 薛军师火烧解道人 西河王兵打怀安州() 
却说月华公主、崔夫人到营,一番叙旧。次日天明,孟元帅升坐中军帐,拜薛弼为行营兵马参军使,行军师职。弼借过剑印,谓众人曰:“妖道摆下之阵名曰虿阵,乃是以妖术摄来银屏山众毒物所成。其中胡蜂袋、松木剑、虎尾鞭、黑云幡四件宝物,贫道仰仗师父法力,前者破了他黑云幡。如今崔夫人与月华公主到此,便可破他二宝。至于虎尾鞭,贫道自有处置。众将听令!”众将忙站至阶下。弼曰:“李祐、罗郊、魏昌、孟璟、孟琛五将听令,此阵暗含奇门八卦之法,命你五人各引一千铁骑直取正东生门,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五人领命去了。薛弼又命薛平、荀忠、裴槐、裴桦、张素、杨标、李锦、张明等八将各率五百人马携火铳、突火枪等火器侯于各处阵门。若贼军变阵,即可以火器攻阵,不可使阵门闭住。八人也领命去了。弼又命崔夫人、月华公主各率两千人马守住生、休二门,待火器使完,再领兵杀入,直取阵胆。崔夫人自戴着雪莲冠,将金镖鞘与了月华公主,笑曰:“贤妹可还记得此物,往日阵前收你金镖,亏得此物。”月华公主亦笑曰:“姐姐何必打趣,小妹自当与姐姐同行并肩。”弼又曰:“孟元帅、岳王爷,那老道见阵被破势必逃窜,还望二位各引精兵一千,执此符印封锁东南、西北二处。见他来时,焚烧此符,解椿便无遁处。”二人领命去了。一旁陆文龙见他人皆有令可行,便上前问曰:“军师,敢问老夫哪路差遣?”德卿亦曰:“文龙兄所问甚是,莫不是军师嫌我等年老,不堪重用?”弼笑曰:“二位老千岁与弼相交多年,岂敢相忘?但请二位老千岁各引一万人马,一路取射洪关、富国关、铜山关,直杀至怀安州方止。一路取涪城、黄鹿关、德阳关,直杀至汉州为止。”二老将欣喜而去。弼曰:“所余众将听令,俟大阵破时,以关鹏将军为统兵上将,督全军攻取梓州,复取中江,三路会师CD,擒杀孟悠!”

    却说李祐、罗郊等五将奉命由正东生门杀入,祐、郊居前,孟璟在中,孟琛、魏昌殿后,如同猛虎一般冲入敌阵。祐想起前日厮杀之仇,怒火满腔,将一杆凤翅玲珑戟使得神出鬼没,丧生者无数。解椿于阵坛上看得清楚,忙挥动令旗变阵。众兵将看见令旗晃动,忙将阵门闭了。不想张明等在外早已看见,疾命军兵施放火铳。只听数声巨响,将外围军士炸得尸骨无存。外围八将大喝一声,杀入阵门处,往两厢厮杀而去。崔莹、月华见状,各自催马杀入阵中。莹将掌中九凤刀使开,月华公主早得了岳家枪法真传,一杆金枪杀得贼兵无人能当。解椿老道眼看阵法大乱,忙将胡蜂袋抖开,里面各类毒物纷飞而出,叮咬宋军将士。月华见状,忙将金镖鞘祭在空中。只见那镖鞘:金光四射,霎时将一应毒物尽皆吸走。崔莹有雪莲冠护身,头上霞光万道,毒物近不得身。

    解椿见月华公主收了胡蜂等毒虫,大怒,又将胡蜂袋抖开施法。月华早已看见,腾空而起谓之曰:“老道休要放肆,看镖!”将甲叶上三把金镖取下打来,正将那胡蜂袋打穿。老道大怒:“小娘子休走,看剑!”那松木剑本是千年老松砍伐制成,其重无比。那松木经千年修炼,制成宝剑,虽隔数丈亦足取人性命。月华公主知他法宝利害,慌忙收了神通下去了。解椿紧追不舍,仗剑便要斩月华。不想薛弼拦住去路,叫声:“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况大宋江山气数未尽,此时害他,实乃有违天意!”椿曰:“薛弼!你且休要逞能,吾本截教,你乃阐教,你我不分门类,何必争斗!”弼正色曰:“大胆孽障,贫道怜你千年功德辛苦不忍加害,恐你前功尽弃。若是再不悔改,今日便是你丧身之日!”解椿大怒,仗剑来砍。弼亲甩拂尘,便将那宝剑扫落在地。弼笑曰:“雕虫小技!还有何法宝,速速使出!”椿见薛弼道法远胜自己,忙化作一股黑烟投东南处走了。

    眼看走脱,忽见前方一彪人马,为首者乃岳纲也。纲见黑烟袭来,忙将薛弼符印烧化,只见一道霞光射来,照的解椿浑身难受,又掉头奔西北而来。孰料孟宗政亦是如此,只得向上逃奔而去。孰料薛弼早已等候多时,将乾元山金光洞请来的九龙神火罩抛下,正扣于地上。解椿方知不妙,连连叩首:“仙长,可怜小畜修行千年,方具人形。仙长高抬贵手,放我归山,定当向善!”弼叱曰:“孽障!如今晚了!你本是山中野毒蝎,偶然得道,本该一心善行,如今做下大孽来,还想求得性命麽?前日还伤了上天临凡的炳灵公,若是炳灵公有失,大宋天命难保,罪孽深重,再难留你!”只将双手一合,顿时罩内蹿出九条火龙,将一只毒蝎烧作飞灰。弼收了神通,叹曰:“可怜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却说关鹏、孟瑛等将在营望见虿阵破了,忙率大军杀出营来,与孟宗政、岳纲兵合一处,二十万大军如同铺天盖地一般杀入梓州,守将邱宏璋大战李祐,战不数合被一戟刺下马来,遭马踏如泥。薛弼见梓州已得,只在老营中留下书信一封,又渺然而去。

    孟宗政占了梓州,又有人报毕德卿、陆文龙分统两军,已杀至铜山关,遇大将孙安保率五万大军镇守,久攻不下。宗政曰:“二位老千岁真英雄也,进军神速,如此不出一月,便可班师。”岳纲曰:“铜山关与雒城乃西蜀最后屏障,两处守军共计不下三十万。某愿请令一支,绕过铜山关,直取怀安州,径抵CD。”宗政曰:“王爷欲去也可,本帅再调罗郊、魏昌与王爷麾下,助王爷攻取罗雒城。”纲领命去了。令张明率一万五千人为先锋大将,副将李锦、薛平、荀忠、魏昌。自统八九万人马,号二十万大军,径取怀安州。怀安州守将原是怀安军大将马金鑫,生得面如紫棠,双目赤红,獠牙外翻。掌中一对水磨双鞭,重达一百六十余斤。因临阵从无败绩,自号小尉迟。

    张明率先锋军开兵至彼,命倚靠高地安营扎寨,不得出战。长子张钰不明其故,问曰:“怀安尽在眼前,何不速速取下,西平王面前也显得我等手段。”明曰:“马金鑫与吾乃一师之徒,不忍刀兵相见。待来日关前叫阵,若能劝他归降,也算尽同门之谊。”至夜间,暗令全军缓缓撤出寨去,命李锦、魏昌率一万大军伏于营外,待敌军劫寨时万箭齐发,务要生擒马金鑫。自与张钰、薛平、荀忠率五千军潜至怀安城下。

    再说马金鑫闻岳纲率军来攻,剑阁大帅张明做了先行,大怒。命手下集结一万精兵,留次子马安守城,与长子马仁趁夜前来劫寨。金鑫一马当先杀入宋营,却见营中空无一人,方知中计。李锦、魏昌伏于左右两厢,望见马金鑫,忙令开弓放箭,当场射倒数百将士。金鑫知道不好,忙率军向外冲杀。魏昌引军截住归路,李锦从左营杀入,将怀安人马分截两段。马仁迎上魏昌,抡刀便砍,昌舞双枪架住,二人相斗二十余合,昌一枪刺仁于马下。马金鑫左右冲杀,无奈宋军甚众,杀不出重围。李锦看见金鑫,贪功心切,举枪杀来。金鑫大怒:“宋将纳命来!”只一鞭,震飞了长枪。复一鞭打在胸口,震断筋骨,锦落马而亡。

    马金鑫趁势杀开一条血路,宋营之中无人能当。魏昌正在营门,见马金鑫双鞭上下挥舞如入无人之境,掣双枪来战。金鑫方才见他杀了长子,怒从心头起,双鞭敌住双枪,如同四龙盘旋一般。杀了三十余合,金鑫卖个破绽,昌右手一枪刺去。金鑫让过身子,望昌背后一鞭打去。幸得昌左手枪使个苏秦背剑,搪了一鞭。只打得护心镜粉碎,昌吐血落马。金鑫无暇来取首级,率帐下人马奋力杀出营去。

    眼看赶到怀安城下,见城下杀声如雷,张明早已率军杀到。马安正在城楼指挥,明见他颇有大将之风,只恐留个祸患,挂好了大刀,张弓搭箭射去,正射在咽喉处,安坠城而亡,被宋军砍作肉泥。金鑫亲见次子坠亡,悲愤已极,叫声:“张明还我儿命来!”如中了疯魔一般杀入宋军阵中。只打得宋军喊爹叫娘,无处逃遁。薛平急来应战,不出十合,被打死马下。荀忠又来战,不想坐骑马失前蹄,忠跌于马下。被马金鑫赶上,拔刀便枭了首级。张明望见,急催马抡刀便砍。杀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金鑫怒骂曰:“张明,尔好狠也!来取我关口,为何连伤我二子?”明惊曰:“大兄何出此言?”金鑫曰:“次子被你部将所害倒也罢了,如何又射杀我长子?今日看见,定要报子仇!看鞭!”张明自知理亏,又见怀安城内外人马夹攻宋军,虚晃一刀便令撤军。张钰正在城下作战,见父亲撤走,亦率军而走。不想马金鑫被双鞭锁住大刀,打下马去。又单人独骑追上宋军,摘弓搭箭射去,贯明右臂而过。金鑫大呼:“张明反贼,你我本是一师之徒,今日你绝情如此,吾却饶尔性命,快教岳纲前来!”

    张明败归营中,处理了箭疮。查点营盘,见魏昌负重伤、李锦被杀,本部人马折损三千余人,长子张钰被俘,薛平、荀忠阵亡。明叹曰:“原想早日打破关口,迎西河王入关。不想今夜一战,折吾三将一子。”急差探马蓝旗前往打探,可有张钰首级示众。哨骑一日三探,皆言未见公子首级示众。明心下大惑,暗思:我杀他二子,他岂能不杀吾子?三日过后,仍不见人头挂出,张明更是心神不定。忽有人报西河王大军赶到,明大喜过望,忙前来迎接。要知岳纲如何打破怀安,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82章 报前恩马总兵自裁 攻阳平孟大郎中计() 
话说张明夜战马金鑫,虽杀去了怀安军人马数千,却折了三将,张钰被俘,右臂中箭,休养在营。三日后忽有人报岳纲兵到。明大喜,急来迎接。岳纲见帐下大将无一人前来,问其故。明只得据实而言。纲虽不怿,只得劝慰一番。

    月华公主谓纲曰:“王爷,怀安军不足五万,为妻即时临敌,必斩马贼头颅来见。”纲曰:“不可,他既连杀薛、荀二旗牌,又大战张明数十合不下,可见武艺不在孤下。孤定要见见这总兵官是何人物。”命月华公主携岳珂入营。珂曰:“孩儿愿随父王同去临敌。”纲叱曰:“休要胡言,你枪法未精,临得甚么敌?好好回营,父王去去便回。”便率帐下五千人马杀至关前,命人讨敌骂阵。少时,见城门大开,马金鑫率军杀出城来。见岳纲曰:“西河王今日前来可是要取我怀安城?”纲曰:“然也,还请马总兵速速投降,凭马总兵这等武艺韬略,可保你在本王麾下做个总旗牌官,意下如何?”金鑫怒曰:“放肆!本老爷岂能做你帐下将官?”舞双鞭直取岳纲。纲见他使短兵器,便不摘提炉枪,掣金装双锏来迎。杀了五六十合,纲见他鞭法超群,思量用撒手锏胜他,拨马便败。马金鑫见状,亦策马追来,口称:“西河王,闻你撒手锏利害,今日领教了!”纲闻其言,心下惊疑,又掣锏在手,只得撒手抛去。金鑫看见锏来,将双鞭并在一处打去,只打得火花四溅,两臂酸麻。未及再接,一锏又飞来,正打在马腿上。那马嘶鸣一声,金鑫跌下鞍桥。纲忙摘枪近前刺去,顶在咽喉之处。马金鑫叹一声:“罢了,今日败在三爵主之手,也是马某命该如此。”纲曰:“马总兵既败了,还请开关。”金鑫招呼一声手下军兵,开了怀安城门。纲命人将马金鑫绑了,自提大军入城。

    张明正在营中养伤,闻擒了马金鑫,忙进城来打探张钰消息。见马金鑫受缚于地,不忍讥笑曰:“马兄,若是前日听吾一言,何至今日?你必是害了吾儿,今日便要拿你偿命!”不想马金鑫苦笑一声,叹曰:“昔日同投恩师窗下,十余年弟兄情分,竟如此猜疑!你那孩儿哪里害他,如今还在那监牢之中,早晚有人端茶送水,还不自在!”明曰:“果真如此?休得骗我!”金鑫曰:“你害吾二子,莫非以为吾亦复仇乎?张明听了!当年悬崖相救之事,可曾记得?只因你那时出手相救,免落深渊,故今日报了前恩,不杀你子。”岳纲在旁早已听的仔细,忙上前来曰:“既是同门师兄弟,今日且解了冤仇。马将军武艺超群,纲愿保举至圣上面前,做一家将官,意下如何?”说罢,便解了绑绳。金鑫松了松手腕,见岳纲肋下配着湛卢剑,心下主意已定,曰:“西河王厚恩,铭记在心。只是今日金鑫兵败失城,便是同门师兄亦如此猜忌。可见人世间已无停留之义,待来世再报!”说罢,拔了湛卢剑自刎而亡。岳纲急要阻拦,已是不及。张明此时方知师弟何许人也,扶尸痛哭不止。纲深爱金鑫之大义,遂命人择一风水宝地,起造坟墓,撰写碑文,以记前功。怀安军中将士闻马金鑫自刎,多有痛哭流涕者,数人亦自刎于坟前。

    且不说岳纲取了怀安城,却说孟宗政率军杀向铜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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