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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日遇袭之事你可向谁提起过?”昭延松弛的神经又绷的紧紧的。
“翠儿本想求助老爷,可是想着事情严重,加上薛大少爷与大少爷一起并肩作战才打消了念头!”
昭延点头,甚是欣慰,赞叹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鬟!若是梅儿此时也在,该多好!今日真真又算是她救了我一命!”
此后昭延便在暗中派人调查薛夫人的行踪,却发现最近府中频频有江南的人进出。再一打听全是跟碧春有关,昭延起疑莫不是她也发现了碧春是假的。说来也巧,一日他路过账房外,看见石总管忙里忙外翻着东西,他一时好奇问了问,石总管说是在找一本册子。昭延问什么样的册子,石总管回说,“夫人觉得府中下人开销过大,想裁掉一些,可是翻来翻去都不见,哎!上了年纪这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了!”
“可曾记得上次什么时候拿过?”
经他一提醒,石总管哦了一声,在身后柜子的顶端找到了,昭延打趣着,“石总管可真是善于保管啊!”
“大少爷说笑了,若不是你提醒,老奴还真想不起这回事来,记得上个月薛夫人看过之后,我就专门挑了个好位置放,未曾想一放就放忘了。”
“薛夫人也看过这册子?她看这干嘛?”昭延心里疑惑不已,便将石总管手中的册子接了过来,随便翻着,“不过是些丫鬟的名字和家乡,她看这作甚?”
“说是薛家来了个亲戚想在方家借两个丫鬟使!”
“借丫鬟?真稀奇,薛家主子本就少,丫鬟多的都没处用,她这么做有何目的?”昭延在心里想着,不经意又将册子翻了遍,忽然眼前一亮,碧春?他将手放在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几个字,江南上虞司马。“果真是有目的的!看来她早就怀疑了碧春,可是为什么不揭穿她?莫非这个女人想利用碧春缓和她和三郎的关系!哼,我若是告诉了三郎真相,她的计划不就完了吗?”忽又暗自忖度,如果我将真相告诉了三郎,那么岂不将梅儿置于危险之地?林的狠心恶毒,梅儿怎是她的对手?如今梅儿又在哪儿呢?想着多日没有消息,他不禁开始担心。
夜间,他准备关门睡觉,一只飞镖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直直地插在床头的檀木上。
“谁?”昭延一惊,飞速地追去,然而黑夜里静的连风都没有,朦胧的月色也一如既往地静谧,他紧张地看着四周,究竟是什么人?他思绪快速转着,记得刚刚有只暗器与他擦肩而过,莫非是想暗杀?哼,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翠儿听着声响也出来了,见少爷手中还拿着剑,担心的问,“少爷,出什么事呢?”
“刚刚有个黑衣人!”他淡定地说。
“啊?!少爷你没受伤吧!这人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到家里杀人,少爷,去禀告老爷吧,让他多派些人保护你!”经历了上次的生死,翠儿总不放心,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少爷去告诉老爷,可是少爷就是不干,也不告诉她到底是谁要杀他!“少爷,你不能再纵容这帮人了,最好揪出幕后黑手,让老爷来惩罚他!”她真真为他的安危担心。
“翠儿,这件事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人我迟早要揪出来,新帐旧账一起算!”昭延目光深邃而忧郁。
翠儿见少爷如此坚定决绝,想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只能祈祷老天保佑。
她随着少爷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床头檀木上的飞镖,惊奇的发现还有一张纸条,“少爷,瞧那是什么?”
昭延纳闷着,急速取了下来,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若想见她,明日午时城郊竹林!”
“这个人不是想杀少爷的!”翠儿惊奇的说着,话语中带着些庆幸。“可是她指的是谁?”
昭延收起纸条,一言不发地将纸条烧了。“但愿他不要伤及梅儿半分!”此刻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难道凶手得知少爷喜欢梅儿,所以拿她来威胁少爷!太可怕了!难怪梅儿这些天都不回来!少爷,这明显是个陷阱,你不能去!”翠儿惊慌地说。
“回去睡吧,这件事就当作没看见!”他冷静的有些恐怖。
“少爷,你不能去!不能去啊!”翠儿拦住,甚至乞求着。
“就算是陷阱我也得跳!”
“少爷!”翠儿泪眼迷茫,知是劝不住的,一横心,坚定的说,“要死翠儿陪少爷一起死!黄泉路上翠儿还能给少爷作伴!”她不等少爷说不就走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88 暗香深处人痴痴
利剑愁眉,萧索深秋,昭延握紧剑,欲做生死搏斗,身后翠儿心怀忐忑跟着,尽管这可能是条有去无返的路,但是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恐惧。风萧萧,叶落飞满天,情绵绵,意决断归途。
一出城郊,四处望去,只有翠竹依旧散发着绿,脚踩着枯枝枯草吱吱作响,翠儿的心提到了嗓子口,紧张地盯着前方。
“少爷!在那儿!”她拉着昭延的衣服,悄悄的说。
“站这儿等我!”一说完快速飞了去!
“少爷小心!”翠儿赶紧找个隐秘的位置躲着,这次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给少爷添乱。
竹林深处,黑衣人背着双手,一把宝剑插在右边的地上,静静的等着他。
“把梅儿交出来!”昭延一见面就抽出剑,怒目瞪着。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黑衣人在转身的一刻将剑拔出冲着昭延杀了去。昭延一闪躲,向后退了几步,黑衣人剑法娴熟,步步紧逼。不过十招,昭延发现了异样,为何他的招数跟前几次不一样?莫非这几日是在苦练其他的路子?他一边挡着剑一边想着,忽然黑衣人说道,“你若赢不了我,这辈子也休想见到她!”这下昭延更纳闷了,听声音、口气,全变了个人,他是谁?为什么要拿梅儿威胁我?昭想着一剑挡开他,飞往后方几里,质问,“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冷哼一声,“别管我是谁,你若赢了我,梅儿立马还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昭延心中虽万分疑惑,但此刻为了梅儿只能拼尽全力赢了他。
黑衣人的武功与昭延平分秋色,打了许久都不能分出胜负,在精疲力竭的时候,昭延心生一计,趁黑衣人踢腿的时候,故意被打倒在地,而当黑衣人降低了警惕向他走来的时候,他腾地从地上弹起,一脚踢了过去,待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昭延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赢了!梅儿呢?”他俊美的脸庞多出一丝得意,嘴角微微上扬,霎时帅极了!翠儿见状,高兴大叫着,“少爷赢了!”便笑嘻嘻的跑来。
“你使诈!”黑衣人不服!
“自古兵不厌诈,只论输赢!”
忽然黑衣人倒地开始大笑,昭延一脸狐疑,翠儿赶来,见状骂道,“可恨的小贼,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大少爷,杀了他!”翠儿对于这个曾经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凶手恨之入骨!
又见黑衣人不紧不慢的站起,取下黑色的面巾。只见他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浑身散发着威猛与军人的豪情万丈,脸上皮肤是古铜色,像一尊被西北的风沙磨练千年的巨石,忽而一笑,更是爽朗无比,这么阳刚之人怎会是刺客?在他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昭延不自觉松了剑,翠儿惊讶的不得了。
“你是?”昭延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哪儿见过。
“说的真好,兵不厌诈!看来我没看错人!”黑衣人点头微笑,似乎很满意刚才的表演。
“少爷,你认识他?”翠儿见此情形便知此人应不是前些日子的黑衣人。
“你在试探我?”昭延眼眸深邃的看着他。这个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有一股非凡的气质。
“早在猎场的时候,我见过你的身手,很是不错!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军队,军营的官差任你挑!”
天啊!怎么会这样?翠儿傻眼,今日前来不是送死的吗?天上真能掉馅饼?赶快拿盆子接吧!
昭延一时头脑混乱,再仔细瞧瞧他,记忆一下打开,“那天在猎场是你射伤的梅儿,我记得你!”
“没错!是我!”
“你究竟是何人?你知道梅儿在哪儿?”
“只要你答应帮我办一件事,我立马让你见到她!”黑衣人目光闪若星辰,期望着他要的结果。
“好,我答应!”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翠儿则劝道,“少爷都不知道什么事就答应,难道杀人放火少爷也去做吗?翠儿知道少爷紧张梅儿,可是也不能随便答应了此人!”
“哼!婆婆妈妈的,到一边去,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插嘴!你只说答不答应!”
“好!什么事!”昭延哪儿管其他,只要能尽快见到梅儿,就是要了他的命也绝无二话。
“少爷!”翠儿还不依不饶的劝着,但昭延懒怠听。
“如今你只需答应,以后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我相信大少爷是个守信之人,一定记得今日之诺言!”
“只要梅儿没事,我什么都答应!来,我与你击掌为誓!以后我方昭延若反悔,不得好死!”
“好!”黑衣人大叫着,爽快与昭延击掌,翠儿恨不能挡在中间阻拦。黑衣人从内而外的气质,让昭延断定此人非一般庸俗之人,尤其是当他褪掉外面一身黑衣,露出蓝色的衣衫时,气质更是非凡。
当一行人在肃亲王府辉煌的牌匾下停着的时候,翠儿惊呆了,当门口的侍卫尊称黑衣人为王爷的时候,她痴呆了!究竟是她做梦还是在做梦呢?她狠狠揪了自己胳膊,不是梦里。然而昭延早就猜到他的身份非同一般,也没有特别惊讶,他只是特别期望见到梅儿。
肃亲王府相比其他亲王府小了些,府中人也不多,但是个个身手矫捷。
“就在前面!”王爷指着前方说道。
越来越近了,他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梅儿,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才是真正的薛家大小姐,我是否立马告诉她这些?告诉她不用再怕任何人,我会用生命去守护她,用一辈子的温情暖着她?可是……他犹豫了,当一切都成为事实的时候,他却怕了。“如果在最初的最初,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然而,今日的局面让我不安,我怕保护不了你,反而连累了你!薛家有一只猛兽,此时告诉了你事实,无疑是将你推入险境!”
他反复琢磨的心思如同丝丝细雨,无穷的忧虑又如无边的海,不禁,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当前方出现她的倩影时,激动、狂乱、紧张代替了愁眉,转而舒展开来。“梅儿!”他在心里唤着,激动的想上前告诉她,她才是他要娶的人。
然而他的忧虑使得脚步重若千金,抬不起!
在不远处的走廊里,长青的藤蔓绕着雕花回廊,无声无息的风拂起她乌黑的发丝。梅儿两眼无神地盯着满目的荒芜,岁月的飞逝诉诸着命运的不公,阳光暖暖洒在她的脸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这一刻的静谧多么的难得!风冷冷的,她轻咳了两声。他远远的看着她,正如曾经,她远远的看着他。
“她昏迷了十多天,前日才醒,自醒来到现在,话不多,不会笑,每日这个时刻都坐在这里,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屋!”肃亲王一旁看着梅儿说着,语气中也充满了怜惜。“也不知是那日被几个歹徒吓着了,还是心底的郁结到现在还没消?起初大夫说她心中压抑许多事,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却是真的,小小年纪,心中到底能装多少事?”
有口难开,有心难随人意,昭延无奈的摇摇头。望着梅儿的脸色比之前那晚已经好了许多,呆在这里休养着总比再回到那个看似平静却暗藏心机的府邸好多了,他回过身,向王爷拜了拜,说,“昭延代梅儿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之前多有得罪,请王爷饶恕!”
“不知者不为罪!如此重情之人,才令人佩服!”
“昭延还有个不情之请!让梅儿暂居王府,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她苍白的脸色,无助的眼神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他不希望她活的那么累,不忍心再看到她绝望的眼神。面对昭延的请求,王爷淡然一笑,爽朗的说,“我道是何大事,你放心,本王会好好待她的,如果哪天她想回了,或者是你想让她回,本王绝不阻拦!”
“那昭延再次拜谢!”他拱手弯腰,拜了三拜。
翠儿在一旁看着,自进王府没敢说一句话,回想在竹林说的些对王爷大不敬的话,心依旧发麻着。出了王府,昭延一言不发,默默走着路,憋了许久的翠儿终于说话了,“少爷,为什么不把梅儿接回府中?现在夫人和二少爷都急着了!”
昭延自顾自的走路,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任她在后面叫了一遍又一遍的少爷。
☆、90 可笑的虚假
薛家的门口停着诸多轿子,连同一些京城的名门望族都前来祝贺。昭刚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当随着爹娘进入大堂的时候,见到了满面春光的碧春,他顿时失望无比。三郎发觉昭刚越发消瘦,也生怜惜,便笑说,“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要不我们几个到园子去玩儿,留着他们大人们一处!”
昭延一旁盯着薛夫人殷勤的招待,她的笑在他看来多么假,一旁的碧春顺理成章的坐拥薛家二小姐的位置,真是可恶。此时三郎提议出去,他巴不得找机会给她点教训。
一行人来到宽敞的园子里,赏花看景,本来不打算出现的芙蓉为了见昭刚也出现了。当她的憔悴碰上他的苍白,两个人不禁有些惺惺相惜,芙蓉关心的问他怎么呢?
云儿嘴特快说,“少爷是因为梅儿失踪的缘故,这些日子来食欲不振!”一旁的燕儿瞪了她一眼,一向不多话的人今日是怎么呢?然而云儿似乎没看见似的。
芙蓉见状,暗自愤恨,但见了昭刚一脸的憔悴,不禁后悔着那日冲动的举动,哎,这个臭丫头究竟哪儿去呢?
碧春显得幸灾乐祸,嘴角上扬,“梅儿还没找到吗?听丫鬟们说赏银都提高到了五百两,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才有事了,梅儿不会出事的!”昭刚瘦弱的身躯,却发出不妥协的吼声。
芙蓉见状责怪着,“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看着昭刚脸色更加不好看,忙宽慰着,“你别激动,她不会有事的!”
霸道的芙蓉,突然变得柔情似水还真让人不习惯,燕儿以为出现错觉了,难道梅儿的失踪真的跟她没关系?一旁的翠儿怕被薛大小姐认出,趁机溜掉。
碧春被昭刚和芙蓉一阵骂,心里憋屈,她现在是大小姐无需再受他们的欺凌,望着一边的三郎,她簌簌眼泪落了下来,“我不过是担心梅儿嘛!又没说错什么,她如果没出事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果然三郎忙上前一阵安慰说,“好了,好了,别哭,你们也别责怪香儿,她当然也不希望梅儿有事!”
一旁的昭延万分鄙夷的看着这出戏,众人皆醉独他醒,真真假假有分真?
“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梅儿人那么好,老天也会眷顾的,到是少爷身子弱,这儿天冷风大,不如燕儿扶你到房间歇息吧!”燕儿一说话,趴在三郎怀里的碧春一下认的了她,顿时怒目盯着燕儿。
云儿认的碧春,可惜燕儿太健忘,完全忘了那日逞一时之快打了碧春一巴掌。云儿不经意间瞥见了碧春犀利的眼神,不禁慌了神。
芙蓉正想和昭刚单独相处,便说,“是啊,天冷容易着凉,虽然有阳光,却也是冷,不如到我房间坐坐吧!”
“燕儿扶少爷过去吧!”昭刚点头,由着燕儿扶着。云儿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三郎见状便打圆场说,“昭刚身子不好,就让他先回屋吧,我们三个去别处看看?”
昭延点头,几个人分成了两拨。
寒风飘飘,落叶纷飞,满眼的萧条似那般的痛人心,梅儿才是薛家的大小姐,碧春竟如此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梅儿所拥有的一切,尽情的享有着三郎对梅儿的爱,如此这般真是叫人难以忍受。
虽然百花凋零,但在薛家的院子里,却如春日般万紫千红。碧春像以往一样挽着他的胳膊,昭延心里则有了疙瘩,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眼里忽然变得很假,很不自然,“昭延你怎么呢?”她问。
他微微一笑,装作没什么,便将从身后拿出笛子递到她面前问,“碧春,你不是喜欢海棠花吗?来帮我闻闻这上面是不是有那个香味儿?”
她狐疑的接过来,闻了一下,摇头说,“不是海棠,像是好多种香混合而成,闻起来怪怪的!”
“怪怪的?”
“我看是你怪怪的!”碧春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还像平常那样肆无忌惮开着玩笑,昭延故作微笑,暗想,“我倒想看看她还能装多久?”随即弄开了她的双手,吟了一首诗,“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是想借这首诗说什么呢?碧春只听到了还君明珠四个字,心里不禁发慌,莫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三郎则以为是他对碧春的婉拒,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好兄弟,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便故作微笑说,“这里寒风萧瑟,不如到我屋里坐坐吧!”
“好!我正有此意!”昭延潇洒的说,忽而低头附到碧春耳边,“这是药香,解百毒的!”
“为……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她有些怕了。
“开玩笑的,别当真!”手中的折扇一挥,潇洒与三郎走了。
且说方夫人百般不解,找着空档质问碧春一事,“姐姐,你还想玩儿什么花招?香儿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要利用她!”
“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碧春就是香儿,是三郎找到的,你不知道就给我闭嘴!若不是你三番四次冲动,昭延怎会发现我!今日你没看到,他瞪着大大的眼睛似乎杀了我!”
“哼!还怨我?你三番四次派人杀他而不得暴露你的行踪!”方夫人也是气愤
“上次若不是三郎突然出现,他早就没命了!实话告诉你,这个香儿是她亲自送上门的!如今我和三郎的关系缓和了些,你以后不要再大惊小怪,我做事有我的分寸!”薛夫人懒怠和她多说话,气愤地拂袖而去。
而门外的墙角下,翠儿吓得浑身发抖。
☆、91人心多变,还君明珠待